蒋拿挪靠到床头,捏了捏姚岸,笑道:“平常不是挺横的,害羞了?”

姚岸盯着空荡荡的屋子,背靠蒋拿,看不见他的脸,否则定能发现他也老脸通红。她既尴尬又羞愤,别扭的曲起双腿,两手遮挡在小腹下,低声道:“我回家了。”

蒋拿手上一紧,捏的姚岸低叫了一声。汗黏黏的两人缩在木板床头,姚岸能感觉到抵在她臀上的那物。蒋拿低低道:“做完了就想走,哪儿这么省事儿?”

说罢,他起身抱起姚岸,又抛又逗弄,惊得姚岸连连低叫,直到进入浴室才没了声响。姚岸臊红着脸被他掰来掰去的冲澡,怎么躲都躲不开,温水冲去了满身汗渍,却浇不熄她无助彷徨的心绪。

擦干身子,蒋拿又抱着姚岸重新躺回木板床。单人床狭小拥挤,头一次有生人躺下,它“吱呀吱呀”的欢腾了两声,木板陷下几分。

蒋拿熄了灯,将姚岸摁在胸口,浅浅的灼热呼吸喷在心脏跳动的位置,他静静享受从未有过的舒心暖意。

许久姚岸才止了烧,努力撑眼不让自己睡着。和蒋拿赤身相拥,这是她从未想过的惊悚场面,如今却发生的这般突然,她一时回不了神。

两人都无声无息,以为彼此都已安睡,直到姚岸动了动想要起身,蒋拿才收紧手臂,问道:“干嘛?”

姚岸一愣,才平复的心跳又鼓了起来,“我爸妈起床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蒋拿不放开她,“待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公司有事儿,你直接上班了。”

窗外天际已经泛白,银色的月亮躲在云中,缓缓与天空融为一体,消失不见。李山中路上渐渐有了车流,路灯还未熄灭,四下只有“嚯嚯”的疾驰声和对面山头不断的鸟叫鸣唱。

九月的早晨添了凉意,再也闻不见火烧的焦糊味,货运公司后头的小楼里安安静静,大伙儿都沉睡在梦乡中。整条李山中路,唯有这间二楼小屋透着人声。

姚岸被蒋拿侧搂在怀,咬着唇承受背后的动作,她抓着蒋拿箍在她腰间的胳膊,狠狠的想要抠破。蒋拿轻喘安抚:“反正我们都睡不着,乖姚姚,让我进去。”

木板床又开始晃动,墙角的蜘网似乎颤了颤,险险的垂挂着细丝。蒋拿变着花样折腾她,又堵得她连哼都哼不出声儿,一时不知疲倦,紧缠着姚岸不放。

早起出车的兄弟睡眼惺忪,三三两两的打着赤膊走进公司翻找冰箱,“乒呤乓啷”的响了一阵,又往外头停车的地方走去。

才走到门口,便听楼上传来“嘭嘭”两声巨响,像是货车翻身,木箱砸地,震得足下轻晃。他们诧异对视,许久才面色古怪的离开。

蒋拿满头大汗的托起姚岸,赤足踩在碎裂的木板上。两人喘着气看向突然坍塌的床铺,半响才回神。蒋拿沙哑道:“没事儿,我早就打算换床了。”说着,便不顾姚岸的挣扎,将她放躺到沙发上继续动作。

晨光渐浓,热气再次覆来,随着骄阳的挪位愈来愈烈。

不远处的小饭馆开始升起炊烟,长途车辆停靠路边,人声渐渐喧哗。

二楼的屋子终于打开房门,姚岸黑着脸,被蒋拿强搂着出来,大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蒋拿奇怪嘀咕:“都跑哪儿去了,大中午的还不起床?”

姚岸没好气的推开他,迈步往楼下跑,无奈腿间疼痛,才走了两步她便倒抽了气。蒋拿悠哉游哉的又将她捞了回来,视而不见她的黑脸,径自拖她上车。

李山镇上的家具店新开半年,款式老旧,蒋拿晃了一圈,问姚岸意见,姚岸忍了半天,终于憋话:“你别问我!”

“怎么能不问你!”蒋拿看向她,“能把床做塌的,也就我俩了,我力道大,万一下次摔着你怎么办!”

姚岸血液上涌,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轻斥:“你不要脸!”

蒋拿满不在乎:“我要你,不要脸!”说着,便往里头走去,择了几个款式开始问价。

姚岸站在原地呆愣半响,说不出心里头什么滋味儿,怪异的瞅着蒋拿高大的背影,眉头紧紧蹙起。

买完床,蒋拿又带着姚岸去镇上吃饭。姚岸也确实饿了,不再同他闹别扭,抓了筷子就开始吃。谁知才夹了几道菜,盘子便一片狼藉,蒋拿一边嚼咽一边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两荤两素,这才对姚岸说:“昨儿一整天没吃过东西,饿得慌!”

姚岸搅了搅米饭,终于问道:“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蒋拿瞥她一眼:“女人少管事儿,吃饭!”

姚岸手上一顿,暗自翻了翻白眼。

她不知经过一夜该如何与蒋拿相处,蒋拿却似乎不见任何尴尬,开着吉普车带姚岸在李山镇转悠,介绍了几家菜色地道的饭馆,又沿着李山中路往回走。

两米的新床已经送来,许周为和兄弟们指挥着送货员将床抬上二楼,远远见到蒋拿牵着姚岸走来,他们偷笑两声,又神情自若的干起了自个儿的事,仿佛全然不知二楼的满地木头是哪儿来的。

有人将碎裂的木板床抬了出来,姚岸心虚得撇开视线,又听蒋拿朝许周为喊:“哎,找人给我打扫一下屋子,还有,以后别没事儿杵在这儿,都回后头的楼里去!”

姚岸闻言,立时涨红了脸,对蒋拿昭然天下的话语咬牙切齿。

熬到傍晚,蒋拿仍是不放行,姚岸有些着急:“我真要回去了!”

蒋拿拍了拍新床,又坐下压了压,招姚岸过来:“来试试,看会不会不舒服。”

姚岸蹙眉:“蒋拿,你怎么回事儿,我要回去!”

蒋拿这才回应:“回哪儿去,明天我陪你回家搬行李。”

姚岸一怔,蒋拿起身朝她走去,将她垂耳的头发捋到后面,“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就老实的呆我这儿。”

姚岸撇开头,“你开什么玩笑,我真要回家了。”说着,她便站了起来。

蒋拿不悦:“你当我逗你玩儿的?”他扯住姚岸,“咱们现在的关系怎么就开玩笑了?”

姚岸甩了甩胳膊,无奈道:“我有爸妈,还有姐姐,怎么可能住你这儿,再说了——”她蹙眉迟疑,“我们……我们当初不是那样说的,我们……”

蒋拿低笑一声,掐着她的小脸晃了晃,“姚姚,你犹豫了,是不是喜欢我了,嗯?”他贴近姚岸,对着她的小嘴吹气。

姚岸微向后仰,脱口否认:“你瞎说什么!”

蒋拿也不逼她,逗了她几句,他瞄了眼挂钟,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姚岸赶紧跟上。

车子开至弄堂口,蒋拿拦住急着下车的姚岸:“我再给你点儿时间,你跟家里头说清楚,然后搬来我这儿。”

姚岸敷衍着点头,又听蒋拿说:“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叫人来接你。”说罢,他才开了车门放姚岸出去,目送她急匆匆的消失在路口。

返回货运公司,蒋拿才打电话给杨光。杨光说道:“今天就一间会所出了点儿事,其他没大碍。”

蒋拿拧了拧眉心,褪去在姚岸面前的惬意,疲惫说:“对不住了,昨天害你场子被砸。”

杨光笑道:“我跟老黑迟早得干上,跟你没关系。”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嫂子你得注意点儿,老黑的喉咙被咬破了,现在还出不了声,他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蒋拿这才有了笑脸,低念道:“那丫头,也够狠。”

那头沈纶的司机终于从泸川返回,急急得找到沈纶。

龙泉山庄的照片已经洗出,沈纶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翻着彩照。翻到姚岸和他的合影时,他才停下动作,拣出照片近前端看。

精致的脸蛋儿似是无暇,一身浅色长裙衬托的她愈发窈窕。沈纶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听司机道:“黑老大还在住院,他和南区那头对上了。”

沈纶点点头,漫不经心:“挺好的,看他有多少本事。”

司机又蹙眉说:“还有蒋老板,蒋拿……”他犹疑道,“他好像跟几年前的白老大有关系。”

☆、39征夺战

沈纶这才将视线投向司机,司机说道:“黑老大一伙儿被南区的砸了场子,这两天一直在报复南区。我听说很多年前整个地界都归一个叫白老大的,现在南区的老大姓杨,以前就是白老大的手下,蒋老板跟他似乎是兄弟,我打听了一阵,黑老大的一个手下说瞅着蒋老板有些面熟,但又不是很确定。”

沈纶挑了挑眉:“说。”

司机犹豫道:“白老大出事那阵儿,听说是被一个亲信出卖的,那亲信后来被道上的人揪了出来,砍死了。”

沈纶蹙眉:“你不会是想说,这个被砍死的亲信就是蒋拿?”

司机点点头:“黑老大的手下在泸川混了七八年,当年也跟过白老大,他觉得那人面熟,不过以前他只是个小弟,见不着白老大的身边人,只见过那亲信几次,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

沈纶闻言,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傍晚的弄堂喧闹无比,母鸡啄米“咯咯”奔足,几户人家敞着大门炒菜,凶巴巴的喊自家孩子回来吃饭,油烟浓浓弥漫。

姚岸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姚燕瑾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她这两日寡言少语,时常唉声叹气。姚母虽然并未开口责怪她,但家中气压低靡,迟迟恢复不到过去的欢声笑语。

姚岸振作精神,收拾石膏玩偶,扯着姚母和姚燕瑾一起去摆摊。

家中生意落下许多,姚母一直没有心思,如今存款所剩无几,她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随姚岸一同过去。

不一会儿摊位上便聚集了一圈熟客,关心的问她们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来摆摊,还有小孩儿吵吵闹闹的争抢漂亮玩偶,姚母两边应酬,不知不觉便有了笑。姚燕瑾兴高采烈,干活儿麻利,又举着一张纸币偷偷问姚岸:“姚姚,这个是二十块钱吧?我要怎么找钱?”

姚岸喜道:“找给他一张十块,一张五块。”她翻了翻零钱盒,又说,“我们有三张五块,也可以找这三张。”

姚燕瑾不解,拽着钱一动不动,姚岸心知自己有些急于求成,笑道:“我回家教你认钱,很好认的,你手机拍照也会,认钱这么简单的事情,一定也一学就会!”

姚燕瑾这才展颜,接过姚岸递来的三张纸币,交给蹲在一旁的小孩儿。

收摊回家算账,姚岸将纸币一张一张叠整齐,姚母在旁看了眼数目,眉开眼笑:“还成,攒两年也能攒回点儿。”

姚燕瑾兴致勃勃的将这堆纸币捋到面前,口中自言自语,姚岸竖耳细听,才知道她在做加法,不由得笑了笑。

三人轮流洗漱,姚岸拣出干净衣物走进浴室,褪去衣裳对镜自照,看着身上斑斑的痕迹,脸上又烧了起来。强忍一天的酸痛终于不用藏藏掩掩,她无力的躺进浴缸,昏昏沉沉的漫入水中。

吹干头发后她又推着自行车出门,找了离家较远的药店买了事后药,想了想,她又多买了一盒其他的。刚吞下事后药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沈纶摁下车窗笑看她:“这么晚还在外面?”

姚岸一愣,药丸卡在了喉中,她咳了几声才缓过气儿,涨红着脸说:“我就回家了,沈总也这么晚?”

沈纶走下轿车,立到她面前:“一直忙到现在,刚打算去吃点儿东西,一起去?”

姚岸握着车把,笑道:“不了,我要赶回家了。”

说着,她便踢起自行车撑架,沈纶突然覆上她的手,微微用力便固住了车头。

“最近每次找你,你都找借口推了,怎么了?”沈纶盯着她,“我没做错什么事吧?”

姚岸抽了抽手,无奈沈纶丝毫不动,她干巴巴道:“沈总,我是真有事儿,而且我们……你是上司。”

沈纶轻笑,转覆为握。掌中的小手似是浸了凉水,又温又软,只是此刻有些僵硬,在努力的往外抽。沈纶用力捏了捏:“星期六的照片洗出来了,我放在了办公室,周一上班再给你。”他凝着姚岸,又说,“下次你总会有空,我再约你。回去好好休息,别让我担心。”说罢,他才松手。

姚岸忙不迭的跨上自行车,捏了捏车把笑道:“多谢沈总关心。”话语客气疏远,未待沈纶再开口,她便急急的冲进了夜幕。

沈纶盯着姚岸消失,沉着脸返回轿车,问司机:“她没被老黑欺负?”

司机愣了愣:“没有啊,那天我打电话告诉你之后,没一会儿蒋老板他们就冲进来了。”

沈纶沉眸看向路边的垃圾箱,一旁的地上躺着未扔进去的药盒。

第二天蒋拿派许周为来接姚岸,姚岸才收摊回家,晚饭做了一半,她捂着手机阖上厨房门,说道:“今天不去了,礼拜六生意很闹,我要帮忙。”

蒋拿直接道:“那我找人去帮你妈,找两个换你一个,你过来!”

姚岸蹙了蹙眉,莫名想到昨日的画面,她红着脸拒绝:“怎么可能让你的人来帮忙,我真不去,我很忙!”

蒋拿顿了顿,突然问道:“是不是下面还痛?”

姚岸脸上立时着火,羞愤道:“你在说什么!”

蒋拿低低一笑:“那是我不好,没顾虑到你,允许你休息一晚。”他放低声音,“明天应该可以了吧,我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了,新床牢的很,那群小子也被我赶到了后头。”

姚岸再也听不下去,气急败坏的狠狠挂断电话,她捂了捂脸想要撞墙,心跳蹿出了喉。

路灯盏盏开启,姚岸照例在固定的位置摆摊,周六晚上人流涌动,小河公园里摆了两个烧烤摊,孩子们一手抓着流油的烤串,一手摆弄石膏玩偶,姚岸牢牢紧盯,一有状况便马上抬起油腻腻的小手,抢救石膏不遭祸害。

孩子家长在旁还价:“都是老顾客了,这个便宜点嘛,你们成本一两块就足够了吧,十块钱太贵了!”

姚岸说得口干舌燥,笑道:“真不行,大姐,这个是新款,我们光买模型就很贵了。”

家长撇了撇嘴,不屑道:“这种能值几个钱,我又不是不知道,我……”

她还没说完,旁边突然走近一个男人,横眉冷眼:“要买就买,不买就滚!”说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石膏玩偶,喊道,“我要了,多少钱!”

姚岸蹙眉看了看许周为,又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另外两个壮汉,干干的报了价钱。待那家长扯着孩子走了,许周为才小声道:“嫂子,我们陪你摆摊!”

姚岸侧眼看向姚母,见她并未注意这头,姚岸不悦道:“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别呆这儿!”

许周为笑道:“这大晚上的多不安全,拿哥不放心你,他说了,要么你住到他那儿去,要么咱们就每天陪着你,安全第一!”

姚岸气冲冲道:“你给我走开,别呆这儿!”

许周为听话起身,姚岸不意他如此老实,才松了口气,便见他往一旁的烧烤摊走去,叫了两罐啤酒坐了下来,视线紧盯这头,时不时的朝姚岸咧嘴嬉笑。

姚岸提心吊胆的熬到收摊,立刻将石膏收拾妥当,挽着姚母便回家。谁知许周为三人紧随其后,说说笑笑的跟到了弄堂口,姚母有所察觉,加快步伐对姚岸说:“后面是不是有人跟着?快走!”

走进弄堂,家家户户都点着灯,后头的三人止了步,姚母怯怯的转头看去,叮嘱姚岸:“以后你晚上别太晚回来,刚才后面一定有人跟着,你要留个心眼儿!”

姚岸连连点头。

可第二天下午又出现了相同的状况,白日里没有烧烤摊,许周为便顶着大太阳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太阳越来越烈,他又挪了位置,跑到了石膏小摊旁,嬉皮笑脸的冲姚岸吹了声口哨。

姚燕瑾昨晚肚子痛没来帮忙,今天苍白着脸,强撑着不适非要过来,姚岸哄她在旁休息,姚燕瑾嘀嘀咕咕,瞥见许周为后愣了愣,奇怪道:“那个人不是上次帮我们的那个?”

姚岸一愣,赶紧道:“你别跟爸妈说!”

姚燕瑾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快做生意!”

傍晚收摊回家,姚岸找了借口出门,板着脸坐到了许周为的车里。许周为舒了口气:“总算能回去吹空调了!”

他将车中冷气开到最大,疾驰驶往李山中路。

到达货运公司,姚岸连打两个喷嚏,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随许周为往楼里走去,才走到门口许周为就止了步,拽着门把说:“我们兄弟都在外头寻乐子,嫂子,有需要直接叫我啊!”说着,便将大门阖上了。

姚岸下意识的去拉门,蒋拿从厨房出来,直接从后搂住她,搓了搓她的胳膊不悦道:“你病了?怎么这么冰?”

姚岸撤回手,顺势打了个喷嚏,点头说:“有点儿感冒。”她看向蒋拿,又说,“你别让许周为再来骚扰我家!”

蒋拿不理会她,擎着她的下巴,大掌往她额头探去,又以唇试温,触了触她的额,姚岸别扭得撇开头,听蒋拿道:“没发烧。”

蒋拿拽着姚岸往楼上走去,这才说道:“你搬来我这儿不就成了,你当我闲得慌,这么喜欢找人看着你?”

姚岸憋话:“你干嘛要看着我?”

蒋拿似笑非笑:“我怕你红杏出墙!”

姚岸噎语,甩开他的手:“你不能这样,我怎么可能搬到你这儿,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你把我当什么人?”

蒋拿挑了挑眉:“我们什么关系?”

姚岸愣了愣,蒋拿贴近她,又问:“那我们到什么地步了,你就能搬来我这儿?”

姚岸张了张嘴,脸上渐红,蒋拿低笑,将她抱进怀中,“嘴巴硬,比驴还倔,我看你倔到什么时候!”说着,便俯头去亲她。

姚岸蹙眉抿唇,抵着他的胸口躲了几下,蒋拿干脆掰住她的脑袋,将她往办公桌推去,两人你追我跑似的,不一会儿姚岸便被制住,被蒋拿抱坐到办公椅上。

两人气喘吁吁,蒋拿食髓知味的又连啄几口,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银手链,往她腕上戴去:“我管你喜不喜欢,反正给你买了,上回我就买了,不过放在车里回来就不见了,估计被那伙儿人拿去了。”

细链子戴上,蒋拿举着她的手腕端看,问道:“喜不喜欢?”

姚岸瞥了一眼,轻轻点头,挪了挪臀想要离开,蒋拿将她箍住,正色道:“泸川那边儿还有点儿小麻烦,我怕有人来捣乱,许周为跟着你我放心点儿。”

姚岸一怔,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诧异道:“他们会报复?”

蒋拿往她唇上嘬了一口:“他们敢!”

说着,他又将姚岸往大床抱去。姚岸捶了捶他,慌慌张张踢腿下地,蒋拿将她往床上一抛,又赶紧覆下锁住她,“我们试试这床!”

姚岸涨红着脸往外躲,被蒋拿轻而易举拽回。蒋拿从后头箍着她的脖子,双腿压制着她,又寻着她的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