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望着他的脸色忽然起了变化,心头一动,便同他想到了相同的事情。

金紫耀不再言语,迈步向前。方正只好跟着,在两人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方,是原先跟着金紫耀出来的那人,不紧不慢,不向前,也不落后,始终跟在他们身后那么远的地方。

“国师大人,可有什么忧心地事情么?”过了一会儿,方正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金紫耀想了想,说道:“我的确是有一件事…”

方正试探着问:“可以对小人说么?”

金紫耀这才缓缓地恢复如常,说道:“这件事,却是跟你有关。”

一句“跟你有关”,让方正有些惊悚,刹那想到了小楼身上去,却听得金紫耀说道:“方正,做一个捕头,有些屈才了。”

方正心头一惊,问道:“大人…这是…”

金紫耀开口,缓缓说道:“吾有意,想提拔你,你意下如何?”

方正后退一步,急忙躬身行礼,说道:“大人,这叫方正如何承受的起?”

“你当得起。”金紫耀点了点头,说道,“你老早就当地起了。”

方正见他迈步又向前,只好收了不安的一颗心,也跟了上去,走了一会儿,金紫耀忽地说道:“我过几天,或会离开神风。”

方正又是一惊,脱口问道:“国师大人要去哪里?”紧接着又想:神风此刻的情形,可谓是表面平和,内里暗潮汹涌,此刻国师大人离开,恐怕不会什么好事。忽地一急,又想:刚刚杀了武大将军独子,若是国师此刻离开地话…

不由地忧心忡忡。

金紫耀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是势必要离开一段日子的,在我离开之后,我希望你,帮我一臂之力。”

方正双眉皱起,说道:“小人…小人…怎担得起…只怕自己,不能…”

金紫耀说:“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你为人耿直不二,清正廉明,金风捕之称,有口皆碑。只不过,做捕快未免大材小用,你去捉拿那些违法乱纪的宵小之人,可是权力有限,若是再遇见如武大公子之类的人,反而对你没什么好处。换一个角度来想,你若是做神风地监察御史,那样权力便会相应的大了,就算是举手斩杀三品以下的官员,也是不在话下,没有人敢说什么。”

“监察御史?”方正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金紫耀说道:“你不必立刻就表示同意,也不要立刻拒绝,离我出行,还有几日的时间,你只需要在此之前给我一个答复就好,只不过,要快。”

方正想来想去,拱手说道:“方正遵命!”

金紫耀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不必多礼,她看得起你,当你是好友,我也…”他忽地停住,方正心头噗噗乱跳,吃不准他说的那个“她”是什么,却又明明知道,只是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会听到国师大人亲口说这种事…

金紫耀对他地愕然视若无睹,继续说道:“只不过,我想要告诉你,她其实,并不用离开神风远嫁大秦的,可是她却那么做了,她之所以那么做地理由,只是为了这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子民,她是天生要去做一些事情地,你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是什么样地人,周简却了大秦,你却留下来,你的心思,我也能猜得到几分,但是,既然你选择留下,那么,何不多做一些事情,会让她觉得安心,觉得高兴的事情呢?”

方正呆呆地望着金紫耀,他娓娓道来,声音如此的好听,似有魔力,他的心神仿佛也已经被他勾去,飘飘扬扬地,几乎要举手投降。

“会让她安心,会让她高兴的事…”他喃喃地,重复。

金紫耀说道:“她为了神风的子民而去,那么你,要怎么做,如何选择,应该知道了吧…”

言尽于此。

金色地眸子,在年轻的脸上看了一遭。

那身后远远跟着之人上前,说道:“大人,天色变了,恐怕…大人还是及早回府的好。”

“嗯…”答应一声,金紫耀回头来,看向方正,说道:“这把剑,你好好地拿着,那些责任,你可以再想想,是承担,或抛弃,你自己选择。只是…我知道,她会相信,你定能作出对的选择,而我也是。”

说完之后,素色的大氅挥动了一下,这人浅笑着,转身,离开了

原地,方正牢牢地握着那一柄镶嵌宝石,攀龙附凤的宝剑,呆呆地站着良久,寒风吹面而来,都不自知。

天色果然暗淡了不少,风也大了,天上的云汇集起来,奇形怪状,隐隐地,从遥远地天际,能听到霹雷轰响的声音。

冬天即将到来,而这个冬天,注定了要不平凡。

方正目光几次闪烁,终于转身,沉着走远。

那远远地城墙上,有人回头一看,身后之人问道:“大人,他同意了么?”

“他会同意的。”那一把天籁地声音笃定说道,“而当他同意之时,我神风,这青史,便会诞生一位清名不朽的大人了。”

风呼啦啦地吹过,将这先知一般的预言带走,铭刻在时空空间之内。

而事实上地确如此。

当后世的史学家提到历史上那位著名的“金风御史”的时候,无不是用一种得意洋洋而又万分敬慕地表情。那位清明的大人,他,如“金风”一样吹过神风境地,所到之处,污秽龌龊,尽数被扫荡而去,那简直如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换血,贪污或枉法的官员们纷纷落马,被那一柄“御赐”宝剑先斩后奏,一大批敢作敢为,有勇有谋,忠心为国的青年官员登上历史舞台。为此并而引了神风历史上的美名远播,引得后世地御史大夫们为之津津乐道的“晴雪之行”,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是,相应地,那一场改变神风历史的国师大人跟后世“金风御史”地密谈话,也被后人命名为“城渊之约”。史官们的记录之中,末尾,有一句感慨般地话:这些人,为了守住御公主殿下想要保护的这一片天下啊…

他好心好意,带来的药膏,竟被她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

御风回头,不由地生气,不是生气她扔掉药膏,是生气她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只是…望着那人的模样,却又骂不出来。弯腰下去,默默地将药膏捡起来,幸而没有被摔坏,转身走了回来。

“啊!”小楼见他又返回来,急忙向后蹭过去。

御风探身过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小楼拳打脚踢,无声反抗,御风看的皱眉不堪,索性起身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小楼害怕起来,喉咙里隐隐出哭泣的调子,御风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动,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作出什么来。”如威胁一般。

小楼想动也动不了,只好妥协。闭上眼睛,耳边听的御风一阵响动,腿上异样,她睁开眼睛向下看,竟见到他伸手摸在自己的大腿上。小楼弓身要坐起来,御风说道:“别动好不好,你自己不用,只好我来做了,你放心,我来之前洗过澡的,干干净净。”他的本意是说自己的手很干净,然而却跟他所表达的相差千里。

小楼“啊”地大叫一声,仿佛绝望一样,手臂拼命地挣开御风的压制,御风想强行压住她,却又害怕不小心伤到她,竟有些施展不开,小楼手一挥,御风觉得脸上一阵的疼,竟是被她抓破了脸,不由地嘶地叫痛。小楼却兀自没有察觉,只顾疯了一样挣扎,御风没有办法,她再这样乱动下去,恐怕受伤的会是她自己,大手一挥,抓住她的腰带,将她拉了回来,抱入怀中,手指在她胸口**道处轻轻地一点,小楼顿时无法挣扎,木呆呆地垂下手臂。

御风在她耳畔轻声地说:“我是为了你好,乖,你不要动,也不要着急,只有涂了药膏,才会好的快一些。”

说着,手在她的腰间一阵摸索,终于解开她系腰地带子,大手一抹,顺手将她的亵裤褪了下来。

小楼见他如此无礼,心头战战兢兢且又愤怒,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只是想动不能动,想说话不能开口,只有屈辱的眼泪不停地流着。

御风怀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将亵裤撤到膝盖以下,露出修美的双腿,烛光映照,肌肤如缎子一样出淡淡的光,看的御风一阵心头火热,急忙转开目光去,心底暗骂自己禽兽。

略微地调息了一阵,才压下心头地热意,伸出手来,将小楼的腿向着两边分开些,转头看,望见她满腮的泪,不由地一声轻叹,俯身,轻轻地亲去她脸上地泪滴,说道:“你生我的气也好,不信也好,我是…真的想为你…”想到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害得,辩解又有什么用呢?于是重新收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观察她双腿之间情形。

那里,是稍微好了一些了。

只是,稍微掀动,那娇嫩地深里,兀自可见细小的痕,是被他造成的。御风咬了咬嘴唇,将那药膏的盒子打开,一股淡淡地清香扑鼻而来,他伸出手指,剜了大片的药膏在手上,缓缓地向着那边送过去。

小楼只是不能动,若能动,老早就挣扎开来。如今只能默默地承受。

然而她虽然手脚不能动,当御风将手指送过去的时候,那里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小小的,极其细微的动作,在御风眼前放大。

心“彭”地一声,有什么花儿绽放开来,迷得他眼花缭乱。

口干舌燥。他咬着牙,将手指送到那边,轻轻地,把透明的,正在缓慢融化地药膏抹过

每动一下,那边也跟着抖一抖,虽然明明知道不应该风仍旧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同她在一起,的一夜,被紧紧地包容着地温暖感觉,让他想念至死。

有些粗的手指,还带着替她熬粥时候留下地伤痕,忍不住那种诱惑,轻轻地,向内探了探。

那边,不似主人一样任性,很乖地含住了他的指尖。御风察觉手指上传开地美妙质感,只想再向内。

只是,手指簌簌抖,浑身也是,脑中轰鸣一片,浑身燥热不堪,到最后,终于还是,蓦地抽了出来。

“呜…”小楼的喉咙里,出如濒死的小动物一样的哀鸣。

御风低着头,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的脸色,那脸,定然是红的不堪的。他咬了咬嘴唇,这个恶习…是从她这里学来的,他想了想,咳嗽一声,说道:“其实,我先前为你捉蛇的时候,也曾碰过,你不用这么警惕的,我又不会做什么。”

只是为了抚慰她。却又想到了,那一夜,她来秦天的途中,他自秦天偷偷返回的路上,望见差点溺死湖里的她,那条好色的蛇,竟窜入她双腿之间,他不得不…

小楼眨了眨眼,流出泪水。御风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重新揽入怀中,说道:“你到底…还是恨我的,是不是?”

小楼却不能说话。御风抚摸了一下她的肩头,说道:“不过,你恨就恨吧…实话给你说,我虽然后悔伤到你,可是,若是时光倒流回去,我仍旧会这么做的。”语气这么的坚定。

小楼听到他说这种话,气的简直要昏过去。

御风说完之后,将她的身子放倒,又说:“方才涂得应该吸收了,我再涂一些就行了,你坚持一下。”

小楼躺在床上,双眼瞪得大大的看向光影不定的床帐。感觉身下,是他的手又探了过来,大大的,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擦到那里,显然,他的动作很温柔,所以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只是觉得…有点儿痒,有点儿难受,还有一点…舒服,也许是药膏的作用。

排除了最初的羞辱跟不适的感觉,那种药膏涂上来,微微地一阵清凉,接着便觉得十分滋润,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可是小楼一整天都觉得那里在火辣辣地疼,很难受,于是只是缩在床上不想动,可是当御风替自己涂好了之后,那种痛的感觉神奇地消失了大半。

小楼忽然想:早知道,就不要跟他怄气,自己用就是了…可是,谁叫他来之前,自己做了那么个可恶的梦啊,惹得她的怨气满腹,见到他就生气。

而现在…她感觉到,御风的手指仔细的在那私密受伤之处反复的涂抹着,每一寸都不放过似的,若是能开口,她必定会让他停止,可惜身体此刻好像又落入他的掌握,他要如何,便只能如何。

御风收敛心猿意马,认认真真地,将一整盒的药膏几乎都用光了,将那受伤的花蕊腹地,涂了个遍,甚至,连浅浅的里面,也试探着探了进去,仗着她被自己点了**不能动,不能叫,不能反抗,索性他也就放肆一回。

做好了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心底是惆怅的,还有一种矛盾的感觉。起身来,望着那个躺在自己跟前的任性倔强的人儿,仍旧是忍不住,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那颗琉璃珠子,温温的。

脸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说道:“你恨我,无所谓,我只要你养好自己的身体…就算我做的事情,你认为是不可饶恕,可是…我却不后悔,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对不起。”

他望着她,低低地说:“叫你受苦了,小楼。”

这样温存的话,可恶!

无缘无故的,泪就充溢了眼眶。小楼吸吸鼻子,庆幸自己此刻不能动。

御风将她抱起来,温柔地拥入怀中,又哄着说:“乖宝宝,现在可以睡了,我守着你,不要再做噩梦了,美美的一觉睡到天明吧,等太阳出来了,就不疼了,所有的痛苦都会不见了。因为小楼是这么的好,老天不可能不眷顾你的。”

很难想像,那样桀骜不驯的御风,竟然会碎碎念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像是哄小孩儿入睡般的温柔。

小楼有些吃惊,有些纳闷,有些不能相信,她本是不想听的,可是又不得不停,而听着他在自己耳畔低低地说来说去,不知不觉,就真的听不到了,结果是…竟然真的如他所说,安安静静睡着了。

如果算更新时间的话,这是今天的第三更,那么今天算起来,是足更了两万字了,哈哈哈哈狂笑ingg

小金:怎么忽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小飞:大人,您正在带队国师府一日游呢,不要忘记职责哦

小金(神采飞扬地摇动旗帜):好了好了,大家跟我这边来,现在我们即将参观的是卧室啦~

大家:啊!冲啊~~~~~

小飞(同样神采飞扬地):来来,门票都交到这边…粉红票还有五张就能加更啦,大家要主动上交哦~~~嘎

上下之争卷 251 一了百了

-

楼醒来之后,身边已经没了御风的影子,她回想昨夜此不真切,恍然如一梦,而昨日所经历的所有…则是想也不愿再回想的噩梦。她半是忧心半是惆怅,稍微动了下身子,忽地感觉身下果然不疼了,不觉伸出手来,探向腹部,到了中途却又停住,想到昨夜御风的所作所为,虽然是为了自己好,然而…双眉一皱,叹一口气,忧心忡忡。

缓缓地起身,外头奉珠明盏听了动静,掀起帘子前来伺候,昨日她回来之后,万念俱灰,就算是奉珠明盏也不愿她们近身,是以穿着的都是御风帮换上的衣裳,头也是散乱着没有整理。睡了一夜,身体好了些,精神才也逐渐地回转。

明盏见她面色终于恢复的差不多,察言观色,轻声问道:“殿下,要不要先沐浴更衣?”

小楼想了想,心有有些烦躁,昨日浸身冰水之中的感觉如此清晰,不由地打了个寒战,急忙摇头。

明盏见她否认,又问:“那,殿下要不要换套衣裳?”

小楼低头,望着自己身上那一套素色的长袍,好像是很陈旧的款式,想到是御风的手替自己穿上的,刹那全身都也是他的味道。急忙点点头。

明盏早就准备好一切,见她同意,急忙命人将托盘端了上来,她跟奉珠两个,替小楼将身上的衣物缓缓解了去,脱地只剩下亵衣之时,忽地怔了怔,觉在她的如藕般的手臂上,那颈下,都是一点点粉红色的斑点。

明盏心头巨震,急忙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声,旁边的奉珠却叫了起来,说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红的一片片地,好像起疹子了…”

小楼不明所以,扭头去看奉珠,明盏不顾一切,伸出脚来狠狠地踩了奉珠一脚。奉珠疼得皱眉,说道:“明盏姐姐你踩到我了。”

小楼扫了她两个一眼,便又去看自己身上,蓦地望见裸露肩头之上,半胸之前那暧昧的红色,刹那心寒,脸却腾地也红了起来,急忙将衣裳拉了起来。

明盏趁着奉珠低头检查脚地时候。将托盘内地一件里衣拿了起来。迅速披在小楼身上。小楼伸手拽住领子。明盏转过身来。飞快看了小楼一眼。才又低头。跪着给她将衣裳整理好。

那边奉珠回过神来。还要说话;“殿下。您身上…”

小楼扭过头去。脸红地无法控制。

明盏说道:“这又有什么稀奇。你还说?殿下身子何等娇嫩。昨日喝了那么多地药品。恐怕有那么一两样不适应过敏地。也说不定。怎么就扯到疹子了?你地嘴越来越没遮拦了。”

她看似漫不经心。语声却有些严厉。奉珠吐了吐舌头。说道:“还是明盏姐姐知事。殿下。我错啦。”说着捂了捂嘴巴。

小楼见她鬼灵精地样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明盏又说:“闲着做什么。还不快些过来帮殿下更衣么?”

奉珠这才答应,端详了一番,见明盏已经帮她将袍子也穿上了,才伸手挑起盘中的玉带,帮小楼系在腰间,扣上扣子,才又忍不住叹了一声:“殿下地腰好像更细了,仿佛一折就会断似的,大概是来了秦天之后水土不服,这几天该趁机好好地补补。”

明盏说道:“这还像是句人话。”

奉珠不以为然,噗嗤一笑,说道:“明盏姐姐你就只会欺负我,殿下,你说是不是呢?”

小楼点了点头,奉珠拍了拍手,说:“你看你看,连殿下都也这么认为。”

明盏微微一笑,不跟她拌嘴,见小楼露出笑容,心底也略微放轻松,说道:“这点儿事也跟殿下告状,你啊…殿下,要用点早餐么?”

小楼略一点头,奉珠机灵起来,举手说道:“我去给殿下张罗,一会儿就!”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剩下来明盏略略挥手,身边的宫人们徐徐退下,明盏才慢慢开口,问道:“殿下…殿下昨日,可生了什么事么?”

小楼看她一眼,却见明盏脸上竟是一抹有些冷的神色,小楼皱了皱眉,明盏却不似以往一样垂下双眸,一双眼睛,在小楼的脸上看了许久,才垂下眸子,说道:“殿下,请听奴婢一句话,以后,不要再如此任性了吧。”

小楼眉毛挑了挑,不知道这丫头是哪根筋忽然不对了,居然对自己说出这样莫名的话来。只可惜她现在无法开口说话,自然也不能问了,只好气闷地转过身去。

用过了早餐,外头的太空透出一丝阳光来,奉珠笑嘻嘻说道:“这几日都阴沉着天,还以为要下雪呢,这可好了,出太阳大概很快就天晴了,殿下,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明盏说道:“这可未必,你看那厚厚的云层还没有散去,说不定只是一时的,一会儿还是要阴天地。”

奉珠嘟起嘴来看她一眼,却又不敢质她所说的,只好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吧,风还挺大,殿下要再休息一会不?”

小楼想了想,做了个手势,奉珠不明白,问道:“殿下想说什么?这么大的圈子?是说…什么?”

明盏看了一会儿,问道:“殿下是想看看雪玉熊吗?”

小楼急忙点头,明盏微微一笑:“那奴婢派人去将它带来。”小楼同意,明盏转身离去。

“参见大哥!”步青主双手抱拳,冲那漫步而出的人行礼。

步朝宇脸上露出温和笑容,一摆手,说道:“都说是自家兄弟

必多礼,快点过来,叫我看看。”

步青主抬起头来,步朝宇伸手握住他地手腕,上下打量,说道:“自打你成亲之后,我们便很少好好聚聚,虽然也没什么变化,但总觉得会有那么一点儿不同。”

“大哥是指的什么呢?”

步朝宇迈步向前走着,一边沉吟,步青主只好随他向前,步朝宇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见你终于有了妻子,所以觉得跟以前有所不同吧。”

步青主浅笑,说道:“大哥说哪里话,青主还似以前一样。”

步朝宇点了点头,叹一口气,说道:“这是当然,你仍旧是我的好三弟,只不过,大概是大哥心里会时常乱想…”

天果然很冷了,说话的时候,人嘴里吐出的气在空气之中,化作一道淡淡的白烟。

步青主慌忙安慰说道:“是不是三弟最近没有时常来给大哥请安,所以大哥心头责怪我了?”

步朝宇摇头,说道:“你切莫胡思乱想,你要多陪着公主殿下才是,难道还要跟小时候一样,赖在我地身边吗?哈,哈哈。”说着,哈哈一笑,笑容爽朗。

步青主也跟着一笑,才说:“大哥说笑了。”

步朝宇扭头又看他一眼,兀自眉眼弯弯的,又说:“不过,我看青主你最近好似有些瘦削了,怎么…你新婚燕尔,又没有什么忧心的事情,莫非,是跟殿下太过相亲相爱所致?”

步青主心头一跳,说道:“大哥…没有这回事。”

步朝宇仔仔细细看了他一回,说道:“你不要大意,我见你地眼睛越大了越亮了,不是瘦了是怎样?怎么?”

步青主咳嗽一声,含糊说道:“大概是因为冬天来临,最近总觉得有些食欲不振。”

步朝宇闻言说道:“你不要仗着还年轻便为所欲为,一定要将养好身子才是,我这里,最近有人送了些成形了的老人参来,据说是千年了,自然是夸张之词,不过我看那人参,没有千年也有百年吧,一会儿叫人打包起来,送给你,回去叫人熬汤喝。”

步青主惶恐,说道:“大哥,大哥留着自己用就是。

再说,三弟身体还好。”

“你是我大秦地战神,”步朝宇面色肃然,说道,“还要领兵,不好好保重怎么成?再说啦,你成亲,我还没有送礼物给你,这一次,当作是借花献佛了。”

步青主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青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大哥美意。”

步朝宇哈哈一笑,才又问道:“听说你最近又感染风寒,现在好的利索了么?”

步青主说:“已经无碍了,有劳大哥挂心。”

步朝宇瞪他一眼,说道:“我啊,不是挂心你,我只是替御公主殿下担忧,你若总是这么病着,小心公主不悦。”

步青主苦笑一声,说道:“大哥又在取笑我啊。”

步朝宇嘿嘿笑了笑,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问道:“公主地脾气是厉害的紧,看不出那么一个娇滴滴地殿下,居然还敢当众顶撞母后,你可知么,当时把母后气地不轻呢、。”

步青主听他主动提起这件事,心头一震,急忙说道:“她是个任性的人,端的是有口无心,爱说狠话,在王府也是如此,冲撞皇后,是无心之举动,大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怎会放在心上,看你着急的样子,忙不迭地维护她了?”步朝宇笑一笑,又说,“放心,我若是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当面跟你说了,殿下养尊处优,娇纵惯了,说几句话,这是平常的事,不用兴师动众,何况殿下只是有时任性,可事实上却是个非常识大体的人呢。”

“哦?”步青主不明白。

步朝宇说道:“怎么,殿下没有跟你说么,那日我入宫去见父皇,本是想跟他商量出兵怀荒的事情,本来若是以往,你是带兵的不二人选了,可偏偏你大婚不久,若是再让你带兵,这不是生生地分开一对儿小鸳鸯了么?所以我去请教父皇,父皇也觉得这样做不妥,我们两人正在想另找别人,可当时殿下正好在场,她竟主动替你请缨,说你如何如何地急公好义,如何如何地不会贪恋儿女私情而心怀天下,啧啧…我跟父皇都震惊了。”

步青主静静听着,眉头皱起,心底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听了步朝宇说到最后,才苦笑着说:“她…可真是的,这大抵就叫做王婆卖瓜么,我看她也不是什么识大体,不过…是小孩儿心性,觉得让我带兵,是很有面子的事吧。”

步朝宇看他一眼,一笑说道:“三弟你这话,却说的很和我的心意,我地心底,也是这么觉得的呢,不过,三弟你有御公主如此的贤内助,可真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