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看着她,问:“生我的气了?”

小楼扭开头去,说:“你对我不好,总动手动脚的。”

御风说:“我喜欢你,自然想对你动手动脚。”这话却是一等无耻的大实话,自抱住她那一刻起,他就不想放开,虽然知道脑中的念头有些禽,但仍旧忍不住想:假如现在她肯同意,真的再想抱着她压上去…三天三夜都不觉得够都不想停。

小楼听了他这调戏轻薄的话,愤怒地又瞪着他。御风投降,说道:“好好,我知道,你的紫耀哥哥是不会地,对不对?”

小楼虽然痛恨他这样对待自己,可听了这句话,却又气不起来,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御风见她不理会自己,幽幽一叹,只好装作替她避风一样,拉了拉她身上的衣裳,手指尖小心翼翼,在她的身上掠过,仿佛能感觉到电流在指尖流窜。

小楼转过头避开火,避开御风的目光,看向另一头黑暗处,觉察他地手指替自己归拢衣裳,目光一转,心中黯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御风,我说真的,假如我等下就死了,你会怎样?”

她始终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测试御风,就好像测试另一个自己。

第一更~

粉红票还差六张加更_

小金:抹汗,幸亏我这张床够大

飞飞:同汗,幸亏你这张床够结实

小金:咳,同学们,醒醒,醒醒,我们只是在参观地不是来过夜的

大家:为虾米不可以?我们要过夜~~~

小金:…

哈哈,大家记得有粉红扔过来哈,还有六张加更的说,下一次努力让国师大银准过夜~~~

上下之争卷 254 春色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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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炮响,山河震动。

远远地从郊外传来,深宫之中,飞绫君蜷缩着的身子动了动,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一阵风袭入,红帐翻飞,身边静静地空空地,没有人在。飞绫君惊了惊,叫道:“兰少傅!”

声音穿过层层叠叠的宫中帘帐,传了出去,人却依旧没有来。先前在这里歇息的时候,早也将身边的宫人侍卫打的远远地,竟没有人来应声。

飞绫君起身,挽了挽凌乱的衣裳,低头时候,望见自己胸前若隐若现的桃花红,不由地微微娇羞,将头撩向身后,弯腰穿了鞋子,向外轻轻走去。

伸手掀起帘子来,穿行出去,一殿过一殿,一直向外,即将穿越那空旷的殿阁出外的时候,却蓦地停住了,就在眼前不远,那栏杆之内,有一道卓尔不群的人影孤零零站着。

飞绫君呆了呆,那是…

此刻的天色有些阴暗,这人面对着外头站着,从飞绫君的方向看来,他的背影,只似一道水墨画成的影子,静默默地站在那里,很不真实,长长的头披散在腰后头,那么长,拖到了大腿处,而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一袭轻纱衣裳,身段若隐若现。

像,可又不像。

一刹那,飞绫君的脑中掠过了无数个金紫耀的影子,接着却又是兰远暮从那沉沉天色之中向着自己走过来,牵住了她地手。

现在。他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知道在想什么。却好像看呆了。想地入神了。飞绫君张口。想要叫他地名儿。忽然又停住。

她忽然。不想要打扰现在地这种气氛。不想要打扰现在地他。

缓缓地。向前走去。脚步轻轻地。像是悄无声息地猫儿。

身前地人。正低头向着楼下看去。

似乎不曾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只是。那被冷风吹得格外红地唇。却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笑地弧度。

飞绫君走到兰远暮身后。伸出双手。将他自后面牢牢地抱住。

“啊…”那人轻轻地,惊叫了一声。

飞绫君忽地想起了昨夜在床上,纠结缠绵的时候,这个人的呻吟,便似如此。

一刹那怔了神,心神飘荡之中,略带调笑,问道:“在看什么呢?”

兰远暮伸手,握住了她围在自己腰间的手,不回答,却只说道:“殿下起身了?”

飞绫君说道:“嗯,现你不在,吓了我一跳。”

兰远暮浅笑盈盈,说道:“这边儿风大,殿下出来可多穿了衣裳么?”

飞绫君心头天意淡淡,说道:“怎么,这么关心我?——你自己却又不乖?只穿这么点儿,小心受了寒。”

兰远暮呵呵一笑,说道:“臣是男子,自然不比殿下万金之躯娇贵。又怎么能跟殿下相比呢。”

飞绫君身子一扭,将脸紧紧地贴上了兰远暮的背心,听得他这么贴心贴意的话儿,让她的魂魄都忍不住荡漾起来,忍了忍,说道:“少说些好听地,你明知道,你若是受了病,我心里可也不会好受了。”

兰远暮“嗯”了一声,低低说道:“臣知道,殿下对我是极好的。”

飞绫君不依,问道:“我对你…只是一个‘好’,这么简单么?”

兰远暮哈哈一笑,说道;“臣该死,殿下对臣,的确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暧昧无限。

飞绫君心头痒痒,问道:“你说的这么笼统,到底…是怎么个好法儿呢?”声音娇软,跟以往那个横冲直撞的飞绫君,简直判若两人。

兰远暮不再说话,伸手握住了飞绫君的手,牢牢一握,将她的手掰开,脚下一动,身子已经转了过来。

他将飞绫君的手向着怀中拉了拉,飞绫君站立不稳,顿时扑倒在了他地怀中,兰远暮低头望着飞绫君双眼,沉沉问道:“殿下,想知道吗?”

飞绫君的心噗噗在跳,望见他逐渐炽热的双眸,说道:“嗯…嗯…我现在,就很想要知道呢。”似期待,似挑逗。

兰远暮眼中火苗一跳,低头,亲上飞绫君的嘴唇。

飞绫君闭上眼睛,同他肆意缠绵,感觉他的舌尖勾住自己的,百般厮磨,十分得趣,心下更是迷乱,不由地主动将身子贴上去,紧紧地靠着兰远暮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如同渴望一般。

兰远暮自是再清楚不过的,用尽了温柔手段,将她百般的抚慰温存,才缓缓地离开那双唇,低低地说道:“殿下对臣,已是如此的好。”

轻轻地又亲上她地脸颊,手也不放过,在细腰之间流连,迫使她越靠近了自己。

飞绫君的身子,已经忍不住在他身上轻轻地蹭动,一直将兰远暮抵在了身后的栏杆上。

太傅细腰,在栏杆上蹭动,身子微微后仰,露出大片胸膛,风吹过来,他地头跟衣袂一起飘扬,风情如斯,勾引如斯。

飞绫君看的意乱情迷,浑身上下是一把只能他才能浇灭了地火。

兰远暮轻轻地啃着她的肩头,她只觉得又疼又痒,忍不住出煽情呻吟,双手更是扣定了兰远暮地腰,让他的腰间之物,抵着自己。

“殿下,不能在这里…”正在忘情忘乎所以之时,兰远暮才将她松开,略带戏谑笑意说道。

飞绫君脑中昏昏地,“嗯?”疑惑一声,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红的脸颊,亮亮的眼睛,爱到极点,不顾所以又凑上前去,问道:“太傅以为本王对你地‘好’,就只是…如此?”目光只在他红润的嘴唇上扫来扫去,想到方才那种滋味,恨不得扑上去咬住

一切只是不够。

兰远暮听她如此说,嗤嗤轻轻地笑了两声,说道:“殿下对臣的回答不满意,那么臣只好用更大的诚意向殿下证明了。”

飞绫君的手指探出,在兰远暮的胸前轻轻地划动,手指拨开他地领子,刺探那裸露而弹性很好的胸膛,一边腻声问道:“嗯…那就做给本王瞧啊。”

一声未完,忽地惊呼:“啊!”又急忙掩住了口。却是兰远暮伸出双臂,将飞绫君抱了起来,迈步,重新向着内殿而去。

他虽清瘦,力气却不小。轻而易举将她抱住,飞绫君笑起来,手臂勾着兰远暮的脖子不放,叫道:“小兰你要干什么,这么凶,人家害怕。”

兰远暮长眉一挑,说道:“我要…狠狠的…吃了殿下…”

飞绫君“啊”地又叫,将脸埋入兰远暮怀中,手趁机探了进去,摸索他温热的胸膛。

“嗵…”隔着帘子,殿外又是一声大大炮响。

飞绫君迷迷噔噔地转头看了一眼帘幕翻飞遮掩着天色的外殿,才模糊地问:“今儿怎么会炮?”

兰远暮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殿下不专心啊…那殿下是想出外看热闹?还是…”

飞绫君收回目光,对上他略带挑衅的眸子,不由地心头一热,笑道:“你竟然敢对本王如此无礼,看我待会儿怎么罚你!”

兰远暮浅笑依然,说道:“那好啊…臣甘愿受罚,只要殿下乐意,臣甘愿奉陪殿下三天三夜,做牛做马…”声音沉沉地,十分勾魂,听得飞绫君血脉喷张,望着他勾人的美色,一刹那只恨宫殿太大,距离那一张床实在太远,至于宫殿之外生的事情,为了什么炮连连,她则是连问都不愿开口问一声了。

春色无边,春意浓浓,只要守在眼前人身旁,又管的外面如何,是欢天喜地亦或哀鸿遍野。她只想要一夜倾欢。

九声炮响过。

沉沉地天色,依旧不见任何的变动。

金紫耀负着双手,看那栏杆外河山,微微喟叹:“这一场风雷变动,藏了忍了这么些日子,也该是爆的时候了。”

“大人,不如迟些日子再行,这几日,都不见放晴,大人若是贸然上路的话,恐怕会免不了受罪。”迟疑的规劝。

金紫耀微笑,说道:“已经不能再推了。”淡淡一声,已经是决定。而他做的决定,鲜少有人能够改变。

那人沉默。金紫耀说道:“不管如何,明儿就走。”说完之后,竟只觉得一阵的畅快,忍不住转头看向栏外山河。

头顶的乌云一阵聚集,栏杆之外隐隐有电光闪烁而过。

那人望着国师大人如许淡漠神色,犹豫了些许时候,终究不敢再多言。

身后不远处,有僧人布衣合掌,一步步沿着台阶上山来。

走到亭子边上,站定了,微微低头行礼,说道:“大人,今夜恐怕风雨将至,大人是要在这寺内安歇吗?”

金紫耀回头,看向已经熟悉了的知客僧人,说道:“今夜,就不必了。”

知客僧人答应一声,又问:“那大人可要趁着天黑之前下山,不要被雨淋到。”

金紫耀问道:“真地会有风雨将至吗?”

知客僧人点了点头,因与他有些相熟,知道了此人的脾气,在小事之上,是十分随和不在意的。于是漫漫说道:“先前不曾跟大人提过,寺院后面的院落中,有一口井,里面养着一只老鱼,每一次当要有大雨倾盆的时候,那只鱼都会向上跳三跳,而且会不停地吐泡泡。”

金紫耀微微一惊,觉得十分趣味,笑说道:“如此神奇?”

知客僧点点头,说道:“大人要看的话,最好改天再看,今日天色太过阴暗,恐看不清楚。”忽地一瞥,望见那人一双耀耀金眸,就算天色阴沉如许,却更显得金色闪烁,贵不可言金光闪闪之气质,顿时收声。

金紫耀却不以为忤,说道:“嗯,改天最好。”默默地转过头去,心底想:“这么好玩地事,给她知道了,定然是会十分欢喜。”

身后那矗立许久的人说道:“大人,我们还是早些下山吧。”

“好。”他答应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人跟随而行,心底想道;“假若今夜真的大风大雨,明日,他还会不会真的上路?”

是夜。

不知有几多无眠地人。

平静的夜晚,将近午夜,万籁俱寂地时候,忽地一阵狂风席卷而过,静静悄悄,潜入皇城之中,吹得那漫天地乌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刹那之间,黄豆大小的雨点,自空中劈里啪啦地落下地来,打地屋檐哗啦啦一片声响。

竟果然真的,风雨交加。

大风哗啦啦地,吹开一扇窗子。

金紫耀蓦地起身来,望着雨点自窗户急急灌入。

他起身,只穿着雪白地里衣,漫步走到窗户边上,负手向外看。

沉沉暗夜,一片水世界。

明儿,果然不是个启程的好日子。

像是为了肯定他地心声,那风急忙忙地冲了过来,像是有触手一样卷住了那一扇窗户,死命地向着一边甩过去。

“啪啦…”窗户出剧痛一般的声响。

金紫耀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冒着雨点拍打,将两扇窗户重新关起来。

冰凉的雨水打在玉一样地手腕上,竟带刺痛。

他静静地,翻身而回,到了床边,重新躺下。

没想到,将近冬日,不见落雪,反而…是一场

遇的急雨。

这般反常的天气,代表什么?

代表着…连老天也告知他此行艰险异常,所以,不宜上路?

人不能留他,天来留他?

哈…

微微地一笑。自被子的一边,溪灵拱出来,察觉他手臂上被雨点打湿,善解人意地将毛茸茸的身体凑过去,很快地将雨水擦干。

金紫耀伸手,重新将溪灵拢入被子,低低说道:“睡吧,睡吧,我保证,不出几日,就能再见…”

溪灵“吱”地叫了一声,抖抖进了被子,挨着他的身子,重新睡了过去。

据说,国师大人要远行。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据说,国师大人的目的地是秦天。

—去秦天干什么?

据说,国书已经提前送往了秦天。

—可是我秦天那边地亲戚说没有这回事啊。

据说,国师大人今日出行。

—啧啧,看这天气,恐怕十有是假的吧。

然而…天竟忽然降落大雨,倾盆大雨,打的神风皇城的青石露面一片水渍,雨点子落入水中,激起了水泡连连。

大家在猜,大家在想,大家在偷偷地观望,若是在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这样好的机会,定要一看国师大人风采,就算见不到那人,看看他那神龙不见尾的轿子啦,侍卫啦,也是好的。

然而这样恶劣的天气,大家想:就算那传言是真的,那么,那么一尘不染地国师大人应该会推迟一天再行吧。

兆头不好不说,若是贸然上路,吃苦的只是自己。

可是,可是…

在心怀希翼的人,还带着万分之一地侥幸,守在窗口看着窗外长街的时候。

却蓦地看到那么一队人。

天风卫,是银白色地铠甲,很是醒目。

因为天雨,所以带了雨具。雨伞撑开,伞面向天,如一朵朵雪白的花儿,盛开在苦青色地雨水之中。

当中一顶轿子,寂静向前。

就算是冷雨,也浇不灭的热血忽地沸腾起来。

家中百无聊赖向外看着地慵懒少女,一声惊叫,将手中的珠花儿匆匆地扔到一边,又急忙捞回来,乱七八糟戴在头上,冲下楼去。

酒楼中喝着小酒儿乱讲前朝往事的人们,正说的迷醉,忽地手头一颤,酒杯中地酒激荡而出,再嗜酒如命也管不得了,将杯子一扔,只为那一句:“天风卫经过啦!”便匆匆忙忙地跟着跑到门口向外张望。

道路上有事在身的江湖客,迫于生计,或是为了大志,匆匆赶路,忽地望见前方那淡然无声的一队人,忽然停住了急促的脚步,寂然无声地靠在了路边上,肃穆的垂手,静静地等待人过。

没有喧哗的声音,只有无声地凝视。

无法确定轿子中的那人的身份,却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痴狂。

而与此同时,躲在暗影之中的无数双眼睛也正在紧紧地盯着那纹丝不透一点儿风的轿子,有人说道:“真的是他?”

“早就传说他今日会出城,不是他,会是谁?”

“可是…他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自己要出城,这风声,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据说,起先是代君殿下那边…后来殿下便否认了,再传的时候,却已经是自市井之中。”

“此事真正诡异!”

“轿子已经出了城,难道不是他会是谁?”

“谁知道究竟是谁,都没有露面,哼…以那个人的心思,莫非又是他在故弄玄虚!”

“无论如何,我们要谨慎行事。”

“假如他真的离开了,倒真是千载难逢地翻身好机会,代君被那人蛊惑,又不肯听我们的,也不再向着我们,若是再任由他如此的一意孤行下去,恐怕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但若是他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呢?毕竟,我们没有见到他真的露面…还是,先将事情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好!”

窃窃密密,是神秘人在见不得光的密室中,不怀好意的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