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残忍无情让念锦险些气疯,她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北宫沧,你有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为什么不想当初你是怎么样向我求婚的?北宫沧,你这个忘恩负心的狗东西!”

听了她丧失理智的谩骂,男人冷哼一声。“即便是我对不起你,你也已经还给我了,我去托关系,让你与苏市长见一面,从此,我们两不相欠。”男人嘴角抽动着,额头有青筋倍现,也许是被念锦的气到了,整个面孔遍布阴戾。

“不用了,北宫总裁,劳驾不起。”

语毕,她抬头挺胸,瞟了眼仍缩在他怀中那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一眼,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北宫集团总裁办公室,找他简直是自找罪受。

*

五天后,苏夫人被释放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发丝散乱,面容憔悴,眼带很重,整个人还有一些浮肿,十来天监牢生活如身处地狱,出得地狱,恍如隔世。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缓缓睁开眼帘,一抹非常伟岸的身形伫立在阳光底下,青辉将他整个人笼罩,脚边的影子拖得老长。

“沧…”苏夫人看清楚了他的面孔,激动的情绪难以自抑,他不是对锦儿变心了吗?为何是他将她捞出来的?

“谢谢!”北宫沧凝望着岳母,态度冷漠而疏离。“不用谢我,是苏市长揽下了所有的事,所以…”

苏市长揽下所有的事,这句话让苏夫人深深震骇,难怪她能平安出来,原来是苏庭威将一切承担了下来,而北宫沧称庭威什么,苏市长。

“沧儿,你…”

念锦见母亲进屋,喜孜孜地迎了上去。“妈…”她刚唤了一声妈,苏夫人一个巴掌便凌厉落下。

第12章 裸画

“妈,你?”被母亲甩了一巴掌,念锦虽脸颊象火烧一样疼,可是,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哪里不顺母亲的意了,无法救她出来,那是她们姐妹无能为力啊!

苏夫人定定地凝望着她,眸光里有凄厉,也有怨怼。“沧儿,进来吧!我替你做主。”

话音刚落,门边出现了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一身铁灰色西服,蓝白相间的领带,面色冷沉,森冷的眸色环视了一下整个客厅,最后眸光落在了念锦微微惊愕的如花娇颜上。

一下子念锦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他救了母亲出来,不用说,因为感激,也或者说是大势所趁,母亲知道苏家已经失势要靠着他这尊大佛,所以,才会强压着自个儿的女儿。

“我不会领你的情,北宫沧。”苏念锦的性格一向很倔强的,昨天北宫沧冷咧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他说:“我与警察不熟,你们苏家不是一向都金尊无比,有头有脸么!”那样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住口。”见女儿看不清头势,苏夫人吼了起来,这个时刻唯一北宫沧才能救庭威啊!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沧儿,进来,锦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雷声大雨点下,过一会儿就没事了。”转过脸,母亲向着女婿的脸蛋笑得似一朵金菊花。

“妈,你?”念锦不是不清楚母亲想着什么,只是这样巴结着北宫沧,她心里的极其地不舒服,她感觉自己曾经拥有的骄傲都在一寸寸地毁在母亲的行为里。

明明是他出了轨,背叛了她,母亲不但不帮自己出气,还说是她胡闹,用雷声大雨点小来形容她与他之间形成的那一道今生永远无修补的隔阂。

“不用了,我公司还有一些事,就不打扰了。”北宫沧彬彬有礼,态度冷漠而疏离,那样子好似他与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一点儿关系了似的。

“沧儿,看你,一家人说啥客套话,进来坐一会儿啊!”苏夫人见女婿要走热情地挽留。

“改天吧!再见。”他撇了撇嘴,淡淡瞥了一眼念锦,目光蕴含着几许的幽怨,还有一缕痛心,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妈,为什么要感谢他?你知不知道他与那个女人连野种都搞出来了?”北宫沧刚离去,念锦就再也忍不住了,冲着苏夫人大叫大嚷,她实在受不了母亲的态度,谦卑,恭敬,完全不敢得罪他。

苏夫人急忙伸手合上敞开的门板,将身子靠在了门板,深吁了一口气,抬起眼睑看向情绪有些失控的念锦。

“他已经给我说了,锦儿,你不能生,他找一个女人替北宫家延续香火这没什么错吧!他都给我说了,他还是很爱你的,他与那傅雪菲是第一次喝醉了酒,没想到傅雪菲那女人有了孩子,孩子生下来就抱回来给你,这一生一世,他发誓你都是北宫沧的妻子,然而,你…实在是不该啊!”

母亲的语气俨然有了指责的意思,虽然刚刚甩了她一巴掌只是做给女婿看的,看着女儿左脸颊上那清晰的五指印,她还是心痛了,到底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妈,你相信他,出轨就是出轨了,居然给自己找这么好的理由,如果他嫌弃我不能生大可以给我离婚再出去找。”她愤愤不平地怒斥,那样的话,北宫沧找十个八个女人就已经给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离婚,离婚,除了这两个字,你能不能说点儿别的。”母亲的语气陡地变得严厉,在苏庭威出事的这一刻,也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这句话。

“我们毕竟是生长在央央古国下的火黄子孙,不孝有三,无后无大,不能为苏家延续香火,那是你的不是。”

“不能生是我的错吗?就算是要找,也不能找那个女人吧!”是的,这是她最最容不下的,天下女人何其多,为什么偏偏他要找傅雪菲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他明明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这根本是在她背后捅冷刀子,存心不想让她安生啊!

“锦儿,想通了找谁都有了,不过是借腹的工具而已。而你实在是不该啊!”

北宫沧在接母亲出狱的时候,不知道给她说了些什么,让她情感的天平已经倾向于他那一边了,连自个儿的母亲也要指责自己无法生育的事情,亲生的母亲还要在自己尚未痊合的伤口再捅一刀,多么地可悲!

“我不该什么?”是啊!她不该什么啊?不该在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出去找北宫沧,不该在北宫沧出轨后与他冷战,与他吵架,放任他与傅雪菲那对奸夫淫妇为所欲为。母亲,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够女儿身心倍受伤害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苏夫人一咬牙,终是说出让她气愤,打她的原因。“你跟那个安飞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飞?”念锦闻言迟颖地问出“他就是一画家,仅止认识而已。”

“仅止认识?”苏夫人不敢相信女儿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骗自己。“你去看看零距离网上都是些什么,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苏念锦。”念锦实在无法忍受母亲的谩骂,她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让苏家丢脸的大事,不想受这不白之冤,她疾步跑上了楼,电脑是开着的,食指点击着鼠标,火速在百度搜索栏里打下了“零距离”三个字。

视频迅速弹开,一则消息展现在自己面前:“网络惊爆视频‘政要千金性感裸描…’

右边是一幅好大的油画,女人半倾着身子,前面仅有一缕罩纱遮着,整个背是裸着的,几乎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半个胸部,女人的神情忧郁撩人,却不失性感,下身仅着一条黑色丁字丝袜,丰臀坐在了自己的卷曲的小腿肚上…

线条简约诡明,是莫奈的风格,而画中女子的容貌正是如假包换的自己,一颗心顿时坠入了五里云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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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编辑让修文,大纲是不会变的,都是描写的三兄弟与女主角的情感纠葛。

第13章 爸,怎么了?

火速地点击着鼠标,一张又一张裸画从自己眼前划过,总共有12张,每张画得精美性感,表情丰富,该隐晦的地方恰到好处,让人浮想联翩…旁侧还附上一个小标题:“落难政要千金大胆裸画写真集。”

政要千金身材一流,堪比明星名模,仅需区区数十万就可以做入幕之宾,气得丈夫吐血。

后面有详细的介绍,某市受贿被捕,女儿只得…

瞬间,气息上涌,是谁这样恶整她

裸画视频下面,有许多网民留言:“不要脸,这么淫秽的裸画也敢发表出来,还政要千金呢!连酒店的鸡都不如。”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还救人,狗屡,吞下人民的血汗钱,贪官就该枪毙,该下十八层地狱。”

“贱妇,一脸偷人相…”“一副挨整样…”

瞬间气息上涌,网民们把她骂成了什么样子,她成了人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贪官之女,还为了拯救父亲出狱出卖灵魂,仅止十万就愿将身体授出,到底是谁这样恶整她?是谁啊?她在心底里呐喊,怪不得前天前北宫沧对她说:“你不是已经还给我了么?我们两不相欠。”怪不得刚刚离去时,他看着她时那种古怪的表情,有痛心,有幽怨,好似她有多么对不起他似的,原来是这样,一叠裸画将她说得一无是处,颠倒是非黑白。

小手紧紧地抓握着鼠标,指甲硬生生断裂了,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溅落到键盘上,将黑色键盘的白色数字染成红色,那么惹眼,怵目惊心。

一个视频弹裂开来,黑色荧幕上闪现了一张俊俏而凝重的脸孔,是一身黑色西服的北宫沧,他正被一群记者追围攻着,不情愿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北宫先生,如果尊夫人果真如网上所言,你会怎么样呢?”

“离婚。”凉薄的唇吐出无情的两个字。

“离婚?”念锦叨念着这两个字,心脏刹那间如撕裂一般地疼痛,也许他早就想这样了吧!

心中滔天巨浪翻滚,熊熊烈火似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成灰烬,即便是要离婚,她也不能背负背叛老公,婚后出轨的罪名,明明是他对不起她,现在,父亲出事的当口,一张裸画却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为救父亲出狱,她不惜成了人人都可以上的妓口女,关听这些字眼,她就觉得恶心到相吐,在老百姓眼中,父亲是贪官人人得而诛之,而她这个贪官之女却是那么地不要脸。

心,象被人硬生生撕开,硬生生成了两瓣,锐利的痛拼命地下咽,不,她不能背负这样的罪名。

蓦地,脑中划过什么,伸手火速拉开左下角一个抽屈,取出一张人头肖像油画,仔细与电脑上裸画对照,画上的女人神情几乎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画中女人的眼神,安飞,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敢肯定这些裸画都是出自于他之手,是他画的,可是,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她记得自己跑到酒店捉奸在床,心碎酒醉的那一晚,虽然喝醉,还没有醉到人事不醒的地步,他并没有碰过她呀!也没有脱过她的衣服。

她与安飞萍水相逢,他不可能这样整她,这其间肯定了是其他的人在从中作梗,也或者是谁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如今,唯有安飞才能洗刷她的冤屈,安飞,这个名成了溺水的她抓住救命的一根稻草。

拔打了安飞的电话,没有接,找到安飞的住所,房东老板操着浓重的广东音告诉她“偌年禁人已跟退房闪人啦!”

闪人了,不见了,房东的话让她顿时陷入了无底的深渊里。

电话玲声响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字符,是母亲打来的,在网络惊爆视频暴光的现在,她没脸见母亲,她知道解释是没用的,母亲不会相信她,而且,如今的形势就算是她有一百嘴也难辩清白。

她一个人孤狐地走在了大街上,拖着一双沉重的腿,有两个年轻穿着时髦的女人与她摩肩而过,瞟了她一眼,不禁回头,一脸惊诧“嗯!那个女的不是网络那个裸画的女人吗?”

“哟!还真是,你眼真毒,不过,也大胆了,居然还敢走在街上。”

“听说,十万就能那个啦!”

“天啊!十万可是个天文数字啊!”“真是没见识,人家可是政要千金,十万算过屁啊…”

俩女人的话一把寒针撒进了念锦心窝,脸上血色一寸寸地尽褪,回过头,她正想扬声高骂,撕烂那两个三八的嘴,没想到,视野里却是一道又一道愤怒的目光,象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那样的目光让她望而却步,是的,网络视频上传,在众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妓女,那些眼光让她惊惧,无法忍受众人愤愤不平的目光,退开一步,抖着颤魏的身体匆匆离去,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走在街上的权利都没有了啊?

她并没做错什么,却要承受世上所有人狠不得将她刺穿的眼光,站在一株绿树下,仰头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纯净的天空美丽依旧,然而,她的世界已经倾颠。

苏念锦,你要坚强,不能轻易被别人打倒,这没什么的,一定会水落石出,吸了一口气,尽管心中一遍又一遍坚定地对自己说,可是,她的心里还是难过的要死。

电话再次响了,不能再不接了。

“妈。”

“你死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爸出事了?”是母亲愤怒的责骂声,声音很大,似要穿破她的耳膜。

“爸…”吞咽了一口水,她问“怎么了?”

“他自杀了,你给我马上回来。”母亲的命令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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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冒泡啊,米得动力,唉

第14章 离婚

天空阴霾一片,如针尖似的细雨纷纷洒洒,淋淋沥沥地下着。

阳明山顶,伫立着一座新垒起的墓碑,墓碑块长青石上雕刻着一排行云如流水的字迹“苏庭威”之幕。

苏夫人一身黑缎子旗袍,鬓发间戴着一朵小白花,由十七岁的念微搀抚着,面情弥漫着绝世的哀绝,不过短短一个月,苏家已经走至了陌落,苏庭威的逝世标志着苏家在W市鼎盛王朝时代已经凄惨落下了帷幕,据说,检察院反腐倡廉的行动,对苏市长早就布下了眼线,只是他浑然不觉而已,所以,才会在旦昔间被双规,人走荼凉,今晨,冷冷清清的送丧场面,让苏夫人深刻地体会到了那份世态炎凉,苏市长在世时,大家尊重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手听那份权利,如今,苏庭威三个字,在W市政界历只不过是增添了灰败的一笔而已,哀悼会上,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曾经与苏市长要好的政商界官员,一个个全都不见了踪影,唯恐惹祸上身,怎不让苏家几母女心寒呢?

与丈夫道了别,苏夫人转身,眸光凝向了身后沉默不语的女儿,眸光里的平静划过一缕恨意,抬手,毫不留情,‘啪’的一声,她就掴了她一个巴掌,极嫩极嫩的瓜子脸蛋上,五指印象五只蜈蚣印在脸颊,那么清晰。

“妈。”搀抚住她的念微,没想到母亲会对姐姐下这么重的手,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此她对姐姐的残忍。

“要不是你,苏家不会走至这个地步,生前,你父亲最疼你,你给我就在这儿好好反醒吧!”

语气充满了怨怼,她把失去丈夫的痛苦都加诸在女儿的身上,在她看来,要不是老公苏市长在狱中知晓女儿惊爆视频暴光,也不会羞愤到自尽身亡。

语毕,不理眼神呆滞,心痛到极致的女儿,携念微转身疾步离开。

念锦站立在坟前,看着那块刻有龙飞凤舞字迹的墓碑,眸光落定在了落款处女儿:念微。

她连替父亲立碑的资格都没有了,母亲变相地不承认她是苏家的女儿,她可以不认她,可是,她不能不要她。

雨还在下,无数雨丝落在了她的身上,湿了她的发,她的衣衫,仰起头,视野里,灰蒙蒙的天空顿时像一张巨大的网撒向了她,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笼罩住,象是把她捆在了枷锁里,挣不开,逃不脱,仿佛连呼吸也感到困难,陡地,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她扑跪在了父亲的坟前。

眼眶一热,泪水象喷涌的泉水滔滔不绝,积压在心底多时的委屈与痛苦狂倾而出。

“爸。”喉咙处象是一把利刃在割,轻启朱唇,只能发出一个破碎的单音节。

爸爸走了,带走了她的一切。

孤独的身影跪在了父亲的坟前,内疚,痛苦,不甘,心碎,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的心好痛,痛到几乎麻木…

那天,那个僵跪的身影久久都不曾离开…

第二日,一辆昂贵的蓝色法拉利开进了苏家庭院,就连苏市长逝世时,也不曾露面的北宫沧归来。

露天阳台,一个女人一身黑色衣裙,面色苍白,正坐在一把青腾椅子上晒着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是著名雨果长编小说,书本摊开放在膝盖处,翻开的页面一直停驻在124页上,一直便未曾见挪动分毫,已经半个时辰了,眸光凝定在书页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思绪还停留在昨日,昨天晚上,她发了高烧,烧到了四十度也没有人前来问冿,母亲真的恨她,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恨,念微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言语间的冷淡,念锦看得出来,她也在怪她,因为,是她让苏家失去了一切,爸爸在世,即便是在狱中也还有一线希望,如今,爸爸走了,让苏家所有人的希望象肥皂泡一样破灭。

享受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怎么能不恨?

她,苏念锦成了苏家的千古罪人!

她们恨她是应该,她也很恨自己。

男人推开阳台的门,英俊的面容表情纠结,抬腿向她走了过去,深情的眸光落定在女人纤瘦的下巴上,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削了,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她是了三年来相濡以沫的妻子,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就算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并非他所愿。

“拿来吧!”女人头也不抬,声音清冷,盯着书页,对他说了三个字。

“念锦,我…”男人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内心纠结,想解释什么,可是,女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他的无情与冷血,她已经深深地领教,扬起纤长的睫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张脸让她心痛,更让她心寒,在他出轨后,他曾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浪子回头,这样的希望在父亲逝世后彻底破灭,希冀烟消云散,父亲死时,他未曾回来看一眼,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躺在了那个女人身边,这样的男人,用冷血与无情不足以形容他的残酷,离婚是唯一的路。

“沧,给她啊!”北宫沧身后的女人,一身火红色的无袖连衣裙,化着极浓的妆容,还戴着一副大圈圈耳环,标准的勾人小三装扮。

在女人催促下,男人逼不得已从衣袋中拿出那份事先拟定好的合约书,垂下眼帘,视线扫过那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心中痛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将他名下那幢最大的别墅给她,还有北宫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让渡给她,念锦冷笑,北宫沧出手真阔绰,怕她不离婚吧!

原配还未离,小三已经在那儿虎视眈眈了。

拿起圆子笔,在乙方处凌厉地划下了自己娟透的字体“苏念锦。”

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掷向他。“北宫沧,我祝你早日死在这个女人毒爪里。”

------题外话------

亲们冒泡啊,对剧情没有想法与看法,汗滴滴!离婚了。

第15章 两个女人的战争

“念锦,别这样,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啊!”男人弯下腰身,从地上捡起那纸被她掷掉的纸。

“朋友?”女人冷笑,是的,别的男女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但是,北宫沧他做绝了,从今往后,她们之间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他脸上的纠结神情如今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绝烈的恨象毒蛇一样袭进她心底,将她的心瓣撕碎,撕烂。瞟了一眼天际那轮冉冉升起的旭日,阳光是那么美好,而她的世界已经崩塌,墙推瓦倾,弄至今天这个局面全是那个女人害的,眸光象一把利刃笔直地射向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女人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在她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失败者,而她仿若就是一个战胜敌人凯旋归来的女王。

那得意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眸,几步绕到女人面前。

抬手,左右开弓,出奇不意地猛甩她两个耳光。

两道五指印象红得似鸡血,又似纠结蜈蚣般难看,女人没料到念锦会出手打她,在受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之后,扬手准备反击,没想到,念锦早已防备,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手腕。

“苏念锦。”被甩了两个耳光,女人愤恨地大声叫嚷。“没想到,直至今日,你还敢这样嚣张。”

哈哈哈!真是笑话,她苏念锦从来都不是靠着背景生活的女人,别人敬她一尺,她会敬她一丈,别人敬她一丈,她会双倍奉还。

父亲在不在那个官位,她都是一样,仍然是那个孤冷倨傲的苏念锦。如果以为父亲不再了,她就可以随便欺负她,那这个贱人就大错特错了。

“傅雪菲,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两个女人很没风度地扭打在一起,旁则的北宫沧气得脸色铁青。

当傅雪菲一手反捉住了念锦的手臂,念锦不甘示弱地抓扯住了傅雪菲的一绺如云发丝,狠狠拉扯,不要脸的女人疼得龇牙咧嘴,念锦心里感到爽快极了,恨不得将她一头秀发连根拔起。

北宫沧完全不敢相信两个女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打在一起,他急步上前,挡在了她们中间,一手挡开紧紧地抓握着念锦手臂的手掌,另一手,剥开了紧紧抓握着傅雪菲秀发的手指。

剥开手指,指关节处一片绯红,可见,念锦是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北宫沧并没有完全帮傅雪菲,然而,这样的行为念锦并不领情,俯下头,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胛处,隔着薄薄的衣衫面料,咬到连牙根都酸疼,甚至还能尝到浸透着衣料血腥的味道,她有多疼,也要让他感受到同样的疼。

男人眉宇的刻痕拧深。“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吧!”

咬够了,终于,她松开了手,退开一步,凌厉的眸光狠狠地盯望着她们。

“苏念锦,你还想要怎么样?北宫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给了你。”傅雪菲对这件事非常不甘心,北宫集团富得冒油,可是,凭什么要给这个女人啊!

“笑话,百分之十五,你以为我会在意。”她的功劳,就算将北宫集团拱手相让也不为过。

而她苏念锦一向视身外之物为浮云,果然,这个女人与北宫沧绞在了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财,终有一天,钱财散尽,她还会在他身边吗?真是肤浅,女人轻蔑一笑,笑容冷涩。

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将她伤到体无完肤的奸夫淫妇。

“这笔仇,我记下了,那日狭路相逢,别怪我一一”

“奉还。”最后两个字尾音咬得极重。

“念锦,要不是你…”男人语音一顿,终是说了出来。“要不是你做出那种事,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无可挽回的局面。”

哈哈哈!仰首,念锦笑了,笑到几乎难以自抑,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是贼喊做贼,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指责着她对不起他,背叛他,好似她们的婚姻破裂全是她一手造成。

半晌,收住笑,眸光里划过几缕冷绝。“是的,我还嫌自己给你戴的绿帽不够多,如果再多戴两顶那该多好啊!”

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抽搐的嘴角,紧崩的下颌骨,气得整张脸都绿了,心中升起一缕爽快,那是报复的快感。

男人扬起手臂,欲想甩她一个耳光,然而,她却硬生生接住,让他的手掌僵在了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