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犹豫了,我市长的月薪不过才近万元而已,一千亿,老死我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去,东方集团呢?”念锦笑着怒骂。“那不是我的,是他们在管。我一毛钱也拿不到。”一千亿等于是将自己卖给了她,代表着绝不会将她遗弃。念锦小心收起那张纸条,秦少天三个字就是保障。

“要不要带我去见一见伯母?”秦少天是来自于不一般的家庭,自然懂得不能失了礼数。闻言,念锦捏握着纸条边缘的手略微一顿。想到了母亲那张扭曲凶巴巴的容颜。

“不用了。”

“好了,妞儿,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牵着她的手,刚步出咖啡店的门口,记者们不知何时在外面窥视,见他们出来,象一群蜜蜂一样围拢过来。

“秦市长,你们婚期定在何时?”询问声刺耳又唐突。

“秦市长,请问你们选戒指,拍婚照没有,W市所有的老百姓都关心着你的终身大事呢!”有人怕市长大人发火,委婉地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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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眼睛,洗净了身体,被带到了仅势滔天男人的床上…

第23章 碰场

“婚期定在4月28日,至于婚戒嘛!正要去选啊!所以,大家就不要阻碍我与我未婚妻的好事了吧!”嘴角勾出一弧爽朗的笑容,看得出来,市长大人今日心情很好。

“好好好。”即然市长大人发话,各路记者纷纷乖乖让出一条通道,他们不过是一群每跑新闻的记者,怎敢开罪市长大人,即然秦市长要带着未婚妻去选婚戒,那敢有人阻碍啊!人人都还想要在这座城市里混下去呢!

秦少天当着众人的面儿,毫不避讳地牵起了念锦的玉手,体贴地为她打开了车门儿,等她入座车厢,这才不疾不徐地开了车门,抬腿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座,拉开引挚,黑色的奥迪车身徐徐疾出,后视镜里,一群记者拿着话筒忤在原地,只能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开,看来,权利两个字是人人惧怕的东西,如果秦少天不是市长,刚刚那群记者肯定会象蜜蜂一样粘上来,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不问过够誓不会罢休的。

“为什么选在4月28日?”念锦扣好安全带,脑子里闪现刚才他向记者们说的定婚日期,离这个日子只还有短短的五天,这样很仓促啊!

“有八的数字很吉利啊!”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转过脸看了念锦一眼,见她眉宇流露出一缕担心的神彩,他徐声安慰着她。“没事,一切有我呢!”是呵!不就是几桌酒宴吗?只要他肯交代一声,自有人会帮他去打理这些琐事。

车子在一家非常名贵的手饰店前停了一下来,车子刚停稳,一名穿着白色职业装的泊车小弟笑盈盈地走过来。

“先生,小姐,欢迎观临。”

秦少天下了车,将手上的钥匙交给了他,拉着念锦的手腕就跨进了装饰豪华手饰店的大门槛。

“喜欢什么款式的?”垂眼,看着柜台里闪闪发光,款式新颖的钻戒,随意询问着身后的小女人。

“随便吧!”睫毛轻压,垂下眼帘,她撇了一眼食指上那枚变得灰暗的蓝色钻戒,这枚戒指是三年前北宫沧为她买的,那时,北宫集团财务出现吃紧,车子坏了送去修,他们几乎是步行了一天的路,转了二十多家店才买到的,是她视若珍宝的东西。

只是,光亮的钻戒褪变了颜色,嘲笑着北宫沧的移情别恋!薄情寡恩!

抬眼,目光定在了专柜中间的小橱窗上,橱窗里倒映着各式各样的手饰,珠光宝气,琳朗满目,让人目不暇接,里面倒映着一张玉白的容颜,是自己憔悴的脸孔,眼角下还有一些黑眼带,那是昨夜失眠的结果啊!

“老公,那枚,那枚怎么样啊?”呛人的香水袭来,伴随着一道娇哆哆的女人嗓音,能让男人全身酥了骨头。

两抹人影从厨窗里快速地划过。

念锦感到有些眼熟,回头,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枣红色发丝是那么熟悉,镶嵌了她多少的记忆,女人穿了一袭了无袖的火红色长裙,原本瘦俏的身材,如今肚子处已经明显能看到凸起了,象一座小小的山丘!

她正指着柜台玻璃向柜台小姐说“就那一款,想看一看。”

“好的。”柜台小姐喜孜孜地替她拿了出来。“老公,这枚不错,六克拉啊!”

“好。小姐,包起来。”男人笑嘻嘻地对服务员小姐说,满脸宠溺。

“老公,我们的婚期还有五天就到了,可是,我们婚纱照都还有拍来得及不啊?”女人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涂着丹寇的手指捏着他蓝白色领带,踮起脚尖在他额角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娇声询问着,语气里似乎有一些担忧。

“没事,都准备妥当了,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好了,再说,我可以等,你肚子里的宝贝等不及啊!”言语间,男人的手掌轻轻地摸向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甜蜜,恩爱的一幕是扼杀了她的幸福得来,是多么地刺眼!曾经,那带着粗茧的大掌无数次抚摸着她那头又长又亮的黑发,他对她说:“锦锦,我们是患难夫妻,我会宠你一生一世。”

不离不弃的誓言经不起岁月的洗涤,患难夫妻敌不过露水姻缘。

她为他打拼江山,在他功成名就之时,却毅然将她抛弃,用她的血汗钱为那个女人买那么昂贵的钻戒,没看到也就算了,就当她眼瞎了,耳聋了,偏偏总是冤家路窄啊!

原来,她们的婚期是五天后,也就是秦少天决定与她定婚的日子,那么,秦少天是故意的,故意把时间选定在那一天,是这样的吗?视线收回,落定在了秦少天那张刚毅的俊颜上,他正低着头面无表情认真地选着柜台里的钻戒,让服务员拿了几枚给念锦看,念锦都不是太满意,最后,他食指卷曲在柜台上一敲。

“就它吧!”念锦定睛细看,才发现那枚戒指旁边数字高达让她咋舌。当然,一分钱一分货,款式是没得说,做工精细,钻戒的中心还刻了许多细小的纹花,中心那枚钻石堵款式也十分独特,象一朵盛开的香水百合花。

栩栩如生,那么逼真!这就是它惊人价值所在。

“少天,这不…好吧!太贵了。”她不想花他那么多的钱,再说,他是市长,买这么贵的钻戒,她怕出事啊!她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不想这男人再重蹈覆辙。

“小姐,你老公真有眼光,这是限量版,它出自于意大利著名珠宝设师华商娜之手,全球销量仅两枚呢!这是最后一枚了。”

“老婆,别为你老公我省钱。”

宠溺地说着,低下头,在她额际印下一个浅吻。

念锦还想说什么,手已经被某人执起,挑开她的指节,只感到手指一疼,那枚蓝色灰暗的钻戒已经被人取了下来,毫不客气地砸到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足足有八克拉重的钻戒套到了她的手上,动作粗鲁,却一脸的温柔。

当他挽着她的手臂,将她带离柜台准备去前台付账时,才看到了前面那个脸色铁青的男人,一双黑眸狠狠地定在了那只被砸在自己脚下的蓝色钻戒上,气得连嘴唇都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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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家庭的她,养着弟妹,又当爹又当妈。往事一回头,都是辛酸史啊!

他是高富帅,越龙集团的继承人,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做事干净利落,遇到自己克星之后,屡次失态,甚至暴跳如雷。

她的本命年,貌似悲剧了一点!

翻个墙头,都能被车撞,撞就撞吧,撞来了自己一辈子的麻烦。

拿了人家外套,毁了两套西装,赔不起怎么办?跑路?想的美!

第24章 市井小民

在越过他们的时候,念锦明显地看到了傅雪菲表情极其地不自然,并且眼神闪烁,惊慌失措,急忙微微侧身,好似想将那个凸起来的肚子掩藏,只是,那么大一个肚子又怎么能藏得住?

步伐纵容,沉着冷静,秦少天一向城俯深沉,从不把心事写在脸上,捏得她生疼的手掌泄露他的秘密,他并没外表看起来这么淡定,只是,为什么呢?直至现在,她仍然不知道北宫沧与秦少天之间是何种关系?商场劲敌吗?据她知晓,秦少天从政,北宫沧从商,他们应该八竿子打不着啊!

“先生,请问是刷卡还是付现金?”收银员小姐笑容可掬地询问。

干净的指节递过去一张黄色的金卡,收银员小姐熟练地操作业务,仅止几十秒就把金卡退还,并附带上了一张打印出来白色宽纸条,收款凭条。

身旁的女顾客伸出头一瞟,惊诧地吐出一句“五千五百五十六…”“哇,这么贵。”女顾客话引起了全场震惊,即时四面八方传来了啧啧称赞声。

是呵!如此昂贵的手饰,唯有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才有资格买得起吧!

念锦瞟了一眼食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它正发出蓝幽幽的光泽,漂亮、高贵=典雅,很适合她的气质,心中,并没有欣喜,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被人宠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很温馨,然而,这不过是一个假象。

抬起头,视野里便划过了无数道钦羡的目光,是的,如此昂贵的钻戒,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会穷其一生也难买得起。

目光落定在身后的一对男女身上,他们的面色有说不出来的难看,还有一缕羞愤,羞愤到足已想挖一个地洞进去。

是呵!先前,她傅雪菲以为自己买的钻戒已经够贵的了,然而,现在,她手心捏握的那枚也许还不止她手上这枚戒指价值的三分之一。

羞愤到了极致便延升出一股幽怨与不甘。

“哇靠!不过一月领区区万元市长,居然出手如此阔绰!”

讥讽的话语刚溢出红唇,现场便响起了一道又一道争议声。

“原来是市长,我还以为是富得冒油的小开呢?”“是啊!市长买这么贵的戒指,用他薪水岂能买得起。”

“恐怕是刮了民脂民膏,用了人民的血汗钱吧!”

傅雪菲的一句话几乎一瞬间就挑起了民愤,身侧有几个穿着朴素的小市民更是一脸怨怼,愤愤不平,对市长在光天化日之下买这么昂贵的手饰深表怀疑。

傅雪菲这个歹毒的女人这招真够阴狠的,几乎是让秦少天在公众面前下不来台!

由于父亲身涉受贿事件被逼在狱中自杀身亡,涉及到贪污受贿的事情,念锦就有些后怕,紧张之余便不知该如何来应对这样的场合?她知道,当今社会,有些市民是个体经营者,她们靠自己劳动赚钱养家,用她们话说,没人管自由职业者,说错了话不犯法,胆儿也大,不比在单位企业上班的,只要见着领导就乖乖地躲得老远,更别说有这样的气场当着市长的面儿说出这种话,而这群人显然是属于后者。

抬指轻拍掉肩膀上点点尘灰,仰首,犀利的眸光扫射向忤在原地,想将他推上断头台的女人。

“那位小姐。本市长花的是自个儿的钱,如果你有任何疑虑,大可以打电话热线到反贪局,本市长随时候驾。”

念锦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在政界,秦少天一向以睿智与精明著称,今天是怎么了?态度嚣张,盛气凌人,似乎是丝毫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你…?”也许傅雪菲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反击自己,嘴角抽动了一下,一缕发丝从鬓角垂落下来,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而那几个开口愤愤不平的女人,见他凌厉的气场,在他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后,几乎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妞儿,咱们走,别给这般市井小民一般见识。”语毕,将手搭在念锦瘦削的肩头,头也不回地搂着她离开。

离开的那一刻,她看到傅雪菲的脸色几乎气得变了颜色,是呵!他说她是市井不民,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岂不要气得半死,哈哈哈!她好想捧住肚子笑,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高兴,原来,傅雪菲那张化得极精致的脸孔扭曲起来是那个丑样子。

紧挽着他的手臂,在跨上电梯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他一句“你不是一向注重公众形象吗?这样说不太好吧!”“我不是想帮你嘛!就是看她不顺眼,谁让她老是欺负你,如今,还枉想来踩在我头上,不杀她个回马枪,我岂不辜负了你的信任?”

语气有些吊儿郎当,那有市长平时庄重沉稳的样子。

“贫嘴。”真是服他了,她刚想骂他没个正经,没想到他象极了一个纨绔子弟笑说:“可是,我想吃嘴啊!”

语毕,光天化日之下,他已经捧住了她的脸蛋,俯下头,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那灵活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口腔里肆意穿梭,恣意缠绵,象沙漠里迷路的猎人找到了源泉口,似想要饮过够。

他与她还没敦到这种地步,她们虽然谈及婚嫁,见面次数用手指也能数得清楚,她还没有准备好…

他的侵犯让她感到羞愧与郁愤,抬手就想甩他一个巴掌,没想到,男人早已心理准备,及时按抑住她的手臂。

气喘吁吁地仰起头,视线落定在了她艳红的嫩唇上,回忆起刚才的感觉,香香软软的,嗯!滋味儿不错呢!

“配合一下嘛!妞儿,你想让大家免费观赏恩爱戏码,我是不介意滴,只要你喜欢就好。”

切,这男人,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地亲吻她,反到是她想跟他在这种场合秀恩爱。

真是拿他没办法,冥冥中,念锦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扫射向自己,抬起头,不经意间,眼眸里就看到了一张额角几乎冒起青筋的熟悉脸孔,幽黑瞳仁里迸射出来的怨恨几乎象一把刀,似想在她们身上搓几个洞来。

原来,秦大市长是在表演给他看啊!蓦地,念锦恍然大悟!

第25章 精神分裂

北宫沧脸色一片紫青,锐利的目光似乎幻化成了一柄钢刀,似想要将她千刀万刮,好似她给他戴了多大的一顶绿帽,让他颜面无光,没脸见人一般。

笑话,她们已经离婚了,即便是她与一百个男人亲热,也不关他北宫沧什么鸟事。

愤愤地想着,念锦便紧紧依偎在秦少天的胸怀里,挽着他的手臂,修长的玉指轻轻抚摸着他面前那条粉红色底花的领带,外人看来,他们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动作亲昵无比。

是滴,北宫沧,你不是让我别嫁给他吗?但是,现在,我偏要嫁给他,而且,嫁定了。声音有一个坚定的声音仿若在说。

男人抚开额角垂落的发丝,深邃的眸底溢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唇角勾起的弧度浸满了讥诮,还镂刻着一缕深浓的鄙夷,仰首,两道相碰的目光在虚空中迸射出凶悍的火花,如孤狠与野豹,好似相互盯住了一块食物或地盘,互不相让,原野上,即将硝烟战火,残忍撕杀…

最终鹿死谁手,谁能预料?

那一天,他送她回家,黑色的奥迪就停靠在了她家的楼下,垂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五根漂亮的指节在操作台上有节凑地跳动着,好似在弹凑着一支优美的曲子,街灯透过变色车窗射了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她看不清他俊颜上的真实的表情。

“你…与傅雪菲认识?”沉默片刻,念锦迟疑地问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傅雪菲看他的眼神有一点怨还带着恨?而他的情绪不似平常这样淡定。

“算是认识吧!”抬起眼,凝看向她的时候,薄唇轻松勾出一抹笑靥,指节嘎然一顿。

“念念。”“嗯!”他执起她的手掌,挑出食指,食指上的蓝色钻戒鲜艳夺目,璀灿的让人睁不开眼。

“即然戴上了它,从此,这里就只能有我一个。”粗厚的指腹在她胸口轻轻地划下了‘秦少天’三个字,似想要烙进她的心窝处,血脉里,语气是那么霸道,狂妄。

*

“姐,你回来了?”念锦刚步进家门,手里握着一份晨报的念微向她迎了过来。

瞟了妹妹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半个月前,苏家的那套房子被迫拍卖,抵押了银行部份贷款,苏市长在狱中自杀后,苏夫人王宝莲执掌的玉硕公司便宣告就此破产,还欠了许多的外债,无力偿还之下,她们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来投靠了念锦。

再怎么闹,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有血缘关系的人,再怎么闹,毕竟是她给了自己生命,念锦用一颗宽容的心原谅了母亲对她所做的一切。

“微微,你爸回来没有啊?”正在这时,一抹苍白的人影从客厅隔壁卧室奔了出来,王宝莲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睡衣,头发撒披在肩头,有些零乱,逢松,象是刚刚睡觉醒来的样子,眼睛有一点浮肿。

“妈,你糊涂了,爸…”念微瞧着母亲迷茫腊黄的脸,心里‘咯噔’一声,脑中警玲大作。

“念微,妈…”由于父亲的死在她与母亲之间形成了隔阂,这么久以来,她从未与母样谈过知心的话,今日的母亲让她有些吃惊!莫不是还活在父亲未死的日子里,是呵!爸一向是她的天,而他的离开,就好比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将她美好的世界砸了一个大大的窟隆,她的世界恐怕早就塌陷,裂开的心怎么能不疼?所以,她才会责怨她害死了父亲,才不肯原谅她,在她心里,父亲永远就处于最重要的位置。

“念锦,我找不到你爸,他在哪里?啊!”突然,王宝莲象是疯了一样,痛苦地哀叫着,还一边用手撕扯着自己的一头逢乱的发丝,很无力地撕扯着,好似想把自己满头青丝拔光,看得出来,她很恼恨自己,恼恨自己无力改变现状,责怪自己无力拯救苏庭威…

“妈,你怎么了?”念锦心疼地低呼,母女连心啊!看着母亲这样自虐,念锦一颗心都碎了,她急忙抓住了她紧紧地握住一把秀发的手指,将她指节一根根地用力剥开。

看着从她指缝里轻飘飘坠入地面的发丝,念锦心里好不似滋味啊!

“我没事,不要管我,快去找你爸啊!他跟我说他出事了,让我去救他,快去啊!”她痛苦慌乱地哀求着两个女儿,见两个女儿无动于衷,目光里迸射出来的全是彻骨的冷寒。

“你们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念锦与妹妹将她送去了医院…

化验结果出来了…

“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看着病例上这一行行云如流水的字迹,念锦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父亲死了,大姐在父亲出事的那一刻早已飞去了美国,如今母亲又患了这种病,这让她如何办才好呀?

病例在她手中捏握成了一团,正如一团乱麻的心,忤在病房门口,抬眼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母亲,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已经安静地睡着了,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念微向她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气色不好的她,知道母亲的病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姐,玉硕还有一大摊子事啊?”想起前两天上门讨债那群穷凶恶极的人,面孔就有些眨白,这段时间,她真的被他们骚扰怕了。

“没事,微微,有姐姐呢!”父亲死了,母亲患了精神病,念微年纪还小,她不管谁呢!

周末,她把玉硕所有的债单全部清算了一遍,才发现玉硕公司所欠外债并非她所能想象,看着纸页上的那个数字,她惊呆了,突地,她感觉象是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削瘦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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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自己的完结文《高政老公,你太坏》

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被送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上…

第26章 让他离我远一点

念锦变卖了自己名下的几处房产,但是,得来的资金不够偿还巨额债务的百分之一,居住的房子不能再卖了,如果卖的话,她们连一个住居之所都没有了。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她现在是借钱都无门啊!其实,念微提醒过她,让她去找秦少天,可是,她与他虽然谈及了婚嫁,并无半点的情份,言语间也还很疏冷,更何况是偿还巨额债务的事儿,她开不了口啊!

念锦端着一杯热荼立在窗前,透过水珠不断溅落的窗户,她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正淋淋沥沥地下着小雨,雨丝纠葛缠绵,一线线扣紧她的心弦,到底该怎么办呢?虽然,目前,她想不出好的办法,但是,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可是,想到下午打电话来催债的那通电话,语气凶悍,态度蛮横,限她在三天之内必须凑齐尾款,要不然,他们就会向法院起诉母亲,父亲因为涉嫌贪污受贿羞愤地死在了牢里,那是她心底永远的伤痛,她不想母亲也象父亲一样,再因为这种事离开她们。

正在她心纠结间,手机欢快的音乐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喂!”由于心思重,她没来得及看是谁的号码就接通了电话。“是苏念锦小姐吗?”袭入耳膜的是一种浑厚带着磁性的男人嗓音。

“我是,请问你是?”秀眉拧起,心里暗忖,不会又是追债的人吧!

“噢!你好,我是秦煜湛,有一些事想见你一面,可以吗?”男人很是有礼貌,言语间也透露出浓浓的小心冀冀。

‘雾非雾’咖啡店

玉指捏握着银色的汤匙,轻轻地在白色咖啡杯里搅绊了一下,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唇齿间益满了咖啡的香甜,抬眼,清滢的眸子投射向了坐在对面的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男人,男人五官英挺,长相斯文,眉宇间的神韵总感觉有些熟悉,在脑海里,又仔细搜索了一遍。

还是没记起在哪儿看到这样的五官,轮廓不算俊美,可是,有一种棱角分明的男性刚硬。

“苏小姐,这是我名片。”嘴角扯出一记笑纹,男人彬彬有礼地递上了一张名片。

接过来,放在掌心一看“东方集团,秦煜湛,职位:总裁。”

东方集团?姓氏里,同样都有一个秦字,心里‘咯噔’一声,已经可以猜到七八分了,眼前这个斯文俊俏的男人与秦少天有着莫大的关联,难怪她总觉得有些熟悉,也许是他眉宇间的神情与秦少天有些相似吧!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人应该是与秦少天有血缘关系的人,他的哥哥吧!是呵!秦少天身份背景何等荣耀与尊贵,许她一个世界,誓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即便是两人已经谈及了婚嫁,就象是小孩子玩着过家家,没有父母的允许,她们怎么可能结为连理呢?是她太傻了吧!堂堂首都军区司令员的亲嫡孙子的婚事怎么能由得了他自己做主?这不,刚买了戒,阻此的人就已经杀上门来了。

“你好,秦先生。不过,我不记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交流的?”声音冷凝,态度冷漠如冰。

“苏小姐。”凝望向她的眸光有些疏离与淡漠。“少天这人做事向来鲁莽,冲动,在家人的眼里,就象三岁小孩,只是,这一次玩笑开得太过火了一点,所以,家父才让我让来见苏小姐一面。”语调客气得不能再客气。

见念锦抿唇不语,他轻呷了一口咖啡又道“你与少天4月28日即将完婚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苏小姐,你与少天不合适。”

‘不合适’是委婉的话语,另一个意思就是她配不起他。

即便是父亲在世,她与他之间也差了好大一截,更何况,现在的苏家已经一败涂地,而且,她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二婚女人,是呵!她配不起他,自己早该有自知之明的,可是,为了打击北宫沧与傅雪菲,她居然脑袋发热应允了他的求婚,什么都还来不及想!

“是不合适,不过,秦先生,我想这话你应该去对秦少天说吧!”他凭什么跑来向她说教,就算是她一无所有,也不该受人鄙视,轻贱。

闻言,男人不再说任何的话语,嘴角扯出一记阴阳怪气的笑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置放在桌面,食指按压住牛皮纸袋的一角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苏小姐,里面有一些现金以及一张金卡,这些钱足够你还清玉硕集团所有的欠款,但是,条件是你得离开少天。”话音不咸不淡,但,明显含有淡淡的讥诮。

纤长的睫毛轻颤,象煽动的蝶冀,迟缓地拿起牛皮纸袋,打开,里面全是粉红色的人头大钞,好大的一沓,还有一张金卡,心口,象是有人拿小刀划了一下,鲜血一点一点地淌出,那疼,不厚重,却绵长,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一般,这一辈子,她,苏念锦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极致的羞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