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他要等到几时呢?突然间,他好想看一看这出如此美妙声音的女人,扬起眼睫,眼睛看向了那个华丽的柱台子,上面正站着一个女人,只见她身穿着一袭白色旗袍,乌黑的秀发微微卷曲,拢在了一边,耳朵上挂着两串长耳环,银光闪闪,让她看起来亮丽无比,她手里握着一支麦克风,脸上的笑容象…猛地,他倏地就撑起了身,一脸惊诧地看向台上的那个女人。

她,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会唱这首《鬼迷心窍》,这首老掉牙的歌,然后,他从椅座地站了起来,双眼灼灼地凝望着她,真的真的太像了,可是,不可能是她,念锦,她不可能跟着他来到澳门,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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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眼睛,被洗净了身体送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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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A市商业界龙头,需要能继承温家产业的孩子,但是孩子的母亲不能持有抚养权。

她是代孕妈妈,却不知雇主全名,怀孕三月因检测不到婴儿心跳而做人流。

代孕失败,他拥着她,字字是斟酌后的认真,“我们再生一个。”

却换来她的愤怒,“你当我是生产机吗?是不是女人怀孕再流产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十月代孕协议结束,他却悄然换上一张十年协议,诱她签字,将她禁锢在身

ChAPer 74 变乖了

第74章

她虽然不是念锦,却长着与她一样的相似的面孔,真的很像,北宫沧深深地迷惑了…

一处小却不乱的一室一厅出租屋中,客厅里的米色沙发上坐了一人,他额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有些散漫的看向开着的电视。

电视在开着,放的是一个年代战争大戏,这小小的屋子里就有了几分的热闹,他愣地盯望着电视,如果你仔细辩看,才会发现他眼光的焦距并未定在电视机屏幕上,而是在透过电视想看着其他的东西。

猛地,外面清晰传来了门锁扭动的声音,他飞快地从沙发椅子上转过脸去,安静地望向了玄关处。

女人推门进来,正好迎上他担忧的目光,她有些疲惫的脸上,忍不住就泛起轻柔的微笑,换了鞋锁上门,走到他跟前,在对面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下来,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丽斯小姐,怎么样?有没有我妻子的消息?”

秦少天有些急迫的开口,两个月前,那个暗夜之中,他得到了一些消息去了那个宴会现场,可是,他没有找到念锦,还被一些黑帮人士追捕,当他被阿龙的枪射中了右臂后,就想方逃了,幸亏他当时攀在了一辆小车下面才脱了险境,开车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位泰国美女,眼睛大大的,精美的五官象极了印度人,可是,他没有心情去欣赏她的美,现在他担心着念锦,找不到念锦,他绝不会离开泰国,他发誓。

丽斯找来了一名医生为他取出了子弹,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整个人元气大伤,整天昏昏沉沉,他就在这儿养了近两个月的伤,等不及之际自然是拜托丽斯去帮他向张庭富打听一下,张庭富是泰国黑道有些地位的人物,虽然是一个三教九流的家伙,可是,无所不知,打探点儿消息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北宫沧早有准备,将念锦的消息封锁了起来,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钱买不到的消息。

所以,虽然耽搁了一段时间,但秦少天亦是相信,张庭富看在同是中国人的份上,一定能为他打探到念锦的下落。

丽斯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一顿,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挣扎,她有心拖延着不想告诉秦少天,其实张庭富已经打探出了苏念锦的消息这件事,因为,如果不说,她就还可以和他共处这一间屋檐下,虽然只是看看他,为他做饭,削水果,仰或是一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偶尔说几句话,丽斯心中都是觉得幸福的。丽斯从小家境贫寒,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父亲是谁,因为,母亲只是一名著名的泰国交际花,说白了就是天下女人人人唾弃的、妓女,而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每一天都看着有不同的男人进出母亲的香闺,看着母亲被那些有钱的上流社会人士折磨,她没有心情念书,她那时候太小,无法对母亲讲述的自己的愤慨与不满,唯一只有用叛逆来表达心中的不满与郁愤,她喝了酒,学人抽了烟,还与男孩子们打群架,很快地,她成了老师眼中的问题儿童,成了母亲眼中的怪物,母亲经常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不是正在常的人类,很多时候,母亲痛心疾首教育过她后,就会扯着她的头发大声地嘶吼:“你这个杂种,你这个拖油瓶,怎么不去死?”

是的,她是一个杂种,因为,母亲经历的男人太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一个男人的孩子,当母亲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出现,那个男人并不是真心对她好,而是看中了这么多年来出卖身体积累的血汗钱,那个男人骗光了她所有的钱逃跑了,她却把所有的罪归结在她的身上。

一天夜晚,母亲借故离开,一个男人强要了她的处子之身,从此,她也被拖下了海,成了夜总会的头牌交际花。她屈辱地步了母亲的后尘。

这一生,她没遇几个长相英俊的上流绅士,平日里,来找她的那些男人全是上了年纪,厌倦了家里年老色衰的妻子,来她们那种地方寻找刺激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斯文俊美,谈吐不俗,丽斯在替他洗那件染了血渍的西服,以及在他受伤时,替他摘下的那块的瑞士金表,限量版的,她经常上网,她知道那表价格不菲,她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高贵的身份,第一眼看到他,她就被这个男人精美的五官吸引了,这是她看到的最最最帅的中国人。

但是,她明白他心中有深爱的女人,那几晚,她照顾他,发着高烧神智不清之时,她听到他一直在喊着一个女人名字“念锦”,那个女人就是他心目中的最深,就算没有,她也有自知之明,她一个妓。女,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永远都不会走近他的身边,就算是,就算是上天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让自己靠近,她太脏,而他,在她心中是完美的高山晶莹雪,她怎会甘愿玷污他?

丽斯继续专心的削果皮,轻轻说道:“张少已经打探出来了。”

‘哗啦’一声响,丽斯吃惊的抬起头,水果刀一滑,切到了她的手指,鲜血涌出,她慌地将手指放在口中轻轻吮吸,却见秦少天已然激动的站起来,将自己面前的一个水果盘掀翻了…

“她在哪里?她好不好?丽斯,我现在就要过去找她…”

丽斯胡乱的搁下削了一半的苹果,伸手拉住他摸索着向外走的身子,“少天,你别急,张庭富说了,那人看她看的很严,身边一只有数十个保镖看守着,寻常人进不去,苏小姐也出不来…”

“进不去也要进!那是我老婆!大不了我他。妈的告他!告他那个混账!”

秦少天气的脸色铁青,他狂怒的甩开丽斯的手臂,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她胆战心惊:“我老婆被人关起来,不知道受什么罪,你让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不去找她?你以为我能做得到?她日夜都在盼着我去,我知道!”

“少天,就算你在中国有滔天的权势,毕竟,这里是泰国,而且,那人也再是中国公民,你无权对他怎么样?再说,你身上还有伤,张庭富说了,那人是风烈鹤收养的义子,仗着这个名号,黑道之人都不敢得罪他啊!”

“若是现在硬来,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丽斯的手指还在流血,可是,她顾不上自己的手,急忙越过他跑向到前面,堵在门口不让他出去,他身上还有伤,高烧才退两三天,就算找到了他们,又能怎样?只会有一个下场: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要怎么办?你告诉我,你给我指一条名路。”秦少天颓然的垂下肩膀,他眼底灼烧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他承认丽斯的话是正确的,可是,你让他怎么办?他都打了电话给秦宇,可是,秦宇只对他说了一句话,甚至他都还没有听到秦宇的回答声,就传来了父亲的严厉的声音,秦宇只得将电话掐了,之后,他打了好多次,秦宇的手机都是处于关机状态,他知道父亲秦战北是对他死心了,他居然狠得下心让他们两兄弟相互残杀。

想着念锦失去了自由,在一幢别墅里日日煎熬,自己却无能相救,他挫败地一吼,紧握的拳头砸向了坚硬的墙壁。

曾经,他仗着父亲与爷爷高居政坛,为所欲为,就连是当一个其他人梦寐以求的市长,别人努力一生才能得到的心血,而他只需要轻松的一句,我只想去下历练历练,这辈子,他没有这么失败过,他利用职权将北宫沧逼入死角,不过是想报当年他母亲柳湘芸将他妈妈逼死的仇罢了,他不后悔这么做,只是,没有防到北宫沧会狗急了跳墙,将念锦掳走,还为自己铺了后路,移民美国,成功逃脱中国警方的约束与制裁,只是,北宫沧,都说种孽因必有孽果,你以为移民美国,你以为有黑帮教父罩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个世界上最终是邪压不过正,他秦少天相信这个真理儿。

“我他妈的算什么丈夫啊?”他的情绪烦躁起来,第一次浑身上涌着一种无力感,他激动地冲着丽斯喊道:“她在受着罪,还有,我的孩子,她们都在受着罪,而我什么也不能做。”

“少天…”丽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心疼,她轻轻上前一步,握住了秦少天的手;“少天,这不是你的错,要知道,人活在世上,有许许多多的无奈,这世上总是有恶人来破坏我们原本的生活,错不在你,错在那些坏人身上,你不要自责,你该知道,苏小姐她也绝不会怪你。”

“真的么?念锦怎么不会怪我?这么多天了,她不知道等的有多绝望…”

“你再想想,你们那次分开,她被那个掳走,你追去的时候,她已经在直升飞机上了,而且,照你的说法,她应该是看到了你受伤,你被那个打伤了左胸,她应该最担心是你的安危,苏小姐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怨你呢?你若是不好好的保护自己,她才会怨你!更何况,那人掳走苏小姐,只是因为爱她,他不会伤害她的,你要知道,你忍一时之气就会换来一生的幸福啊!”

秦少天象一个失去了心智的孩子,丽斯轻言细语地开导着,劝解着他,拉了他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等两天,你再打秦宇的电话试一试?如果他能带一些警察过来就好了。”

“白天我基本都在,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养一段时间的病,等你家人来了,再去找那人算债也不迟。”

看着他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笑了,笑的异常灿烂,秦少天看着她,有些怔愣,他感激她,感激她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救了他,那晚,在阿袭一干人等追上来询问她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看到了垫座下的一丝血渍,可,她还是选择说了谎,这个女人很伟大,尽管她从事的职业让人人都看不起,半个月前,丽斯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与人生,心头酸涩之际,他感到这个娇小的女人更伟大了,那么弱小的身子却承担着那样的屈辱与经历。

蓦地,有暖暖的风从窗台外吹进来,秦少天忽然伸手轻轻搂住了芦笛,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声音温柔似是情人的低语:“丽斯,谢谢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丽斯一愣,许久之后,她方才反应过来,他终有一天会离去的,不管有没有找到念锦,他都会离开她,他对于她来说,就只是一个梦,即然是梦,就有会醒的时刻,颤抖着轻轻抬起手,想要去搂他的肩,却在快要触上的那一刻又生生的停住,她一笑,却是笑的眼泪都跟着出来了,他的气息,那样好闻,他的吻,那样的温柔。

她丽斯一辈子得到这样干净温暖的一个怀抱和拥吻,足矣。

她终是不忍抱一抱他,从他怀中挣开,转过身去时,悄悄的湿了眼眶,却还是故作坚强笑道;“我去做饭啦,我们今晚吃海鲜,我先去厨房准备一下。”

她说着就走了,一如既往的骄傲和妖娆,秦少天看着她的身影,心中的感慨倍增,丽斯的经历的人生让他又一次了解到了这个社会另一层面的东西,人生短暂如烟花,无论遇到任何事,我们都有笑着面对人生,丽斯,我会让你脱离现在这样的生活的,我会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让你也,得到你该得到的幸福,我发誓。

*

从澳门回来,北宫沧向风烈鹤禀报了一些事儿,便驱车离开。

阿龙已经向他大致报告过了近一段时间念锦的情况,当时,他明明是赌气离开,将她扔在了那片林子里,没想到她不过三个小时就回去了,只是他自己因为心里害怕她会离开,所以,就一直都没有问,害他心里一直都有介蒂,便就没有打电话回来了问。预料她会走一个夜晚,光着脚丫不顾森林里的野草惊刺,原来,她并没有那么倔强,也许,她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已,知道即便是这样做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听着那首《鬼迷心窍》,手中的方向盘一转,直接上了去别墅的那条路,夜已然深了,她想必早已睡熟了吧!北宫沧每每想到那些佣人电话里说,一天倒也多半儿的时间都在睡着,竟是连路都懒怠走,不由得心口里涌上一点点窝心的酸甜。

如果,如果孩子是他的,该有多好。他就不会这么地云里雾里,看得到,得不到啊!

不过他牢牢记着电话里大哥的嘱咐,女人得多花点时间,心思,哄一哄,待到孩子生下来,时间久了,还不愁她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傅雪菲还在自己身边,即便是傅雪菲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不过,还真是可笑,他妈的,他自个的妻子不去疼,自个儿的孩子不去疼,偏生要来疼别人的孩子,他真是犯贱的很。

他相信,天长日久,她会忘了秦少天,不过,就目前而言,她和秦少天之间有了血脉牵连,斩不断,割不开,这孩子一天存在,她和秦少天就一天分不开。

北宫沧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渐渐在心底浮起一个阴狠的念头,不如,就也阴着来一次,想法子将她的孩子不生不息的弄掉?

转瞬却又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已经答应了她留住孩子,而她也答应了他所提的条件,若是现在他再突然来这样一手,北宫沧用手指头想想也该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恨他入骨。而且,她肯定会找他拼命,自己想要复合的想法就难上加难了。

进了别墅区,远远看到别墅里的灯光已经暗掉了,只是大门外的路灯高高的照着安静小巧的庄园,北宫沧放满了车速,缓缓停在门外,不多时,就有佣人辨清了车子慌地打开了大门,北宫沧方才将车子开了进去,在车库里停好出来,就见一佣人站在外面候着他。见他归来,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沧少回来了。”

“睡了?”北宫沧看一眼二楼,一边问,一边向楼上走。

“是,自从上次回来了后,就一直很安静,也不爱到院子里去,整天就呆在屋子里看书。”

“嗯!”闻言,北宫沧抿唇不语,唇畔悄然浮现了一丝笑容,终于变乖了,害他在澳门操了多少的心啊!

佣有服侍北宫沧脱了大衣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客厅里的灯开的不亮,北宫沧坐在沙发上,感觉身子陷入了柔软之中,他有些疲惫的扭扭脖子,这几天有些累了,颈椎都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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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换来她的愤怒,“你当我是生产机吗?是不是女人怀孕再流产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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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5 挑事

北宫沧捏捏太阳穴,起身上了楼。

还是住的以前的屋子,北宫沧轻车熟路的开了门进去,在黑暗里悄然的走到床边,却骇了一跳。

大半夜的,念锦坐在那里,一双眸子猫一样在漆黑的房间里熠熠发光,北宫沧一怔,方欲开口,却听得“啪”的一声响,房间里腾时亮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一抬手遮在眼帘上,刺眼的光线下,看清楚她拢了厚厚的被子靠在床上,肩上露出棉质的白色的睡衣领口,长发略微的有些凌乱垂在胸前,她那一双眼瞳像是吸收了这房间里所有明亮的灯光一般,亮的吓人。

“等我呢?”他放下手,方扯出一抹笑靥,打破了平静。

念锦不语,冷不丁有什么东西向他砸了过来,低头一看,是张他拿给阿龙让她签下的离婚协议,紧急着,又是个古董砸了过来,北宫沧这次有准备,头一偏,伸手就稳稳地接住了。“这么狠?”

佣人说,她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原来是隐忍着呢!等到他回来找她算债吧!他将古董玉器放到地面,捡起那张纸,垂下眼帘,见纸张上已经签下了她娟秀的字体,他终于安心了。

“生气了?”见她仍不说话,北宫沧勾唇一笑,从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亮在她的面前。“什么?”念锦低下头一看,视线触到第一张照片上那张阳刚的轮廓时,平静的心湖又开始连猗泛波,她急切地拿起照片一张又一张地翻看着。脸色也急剧地变化着。

“这么晚了,还在等我回来,你不是想知道秦少天到底是不是死了吗?”哼,北宫沧看着她迅速翻看照片的动作,讥讽一笑,这个女人被秦少天迷得失魂落魄,恐怕这段他不在的时间里,她都会等到很晚才睡吧!她之所以在那天晚上回来,也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他北宫沧算什么呢?

“这是什么?北宫沧,你跟我拿开。”猛地,念锦颤抖着,将手中的照片狠狠地砸向了他,一大叠照片砸过了北宫沧的脸又跌落到需,象下起了一阵纸片雨。

念锦狠狠的瞪住他:“让我发现少天还活着,你就拿来这个,你以为我会相信,我告诉你——北宫沧,这一辈子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少天,尽管你耍尽了阴谋也永远没有办法将他从我心里剔除。”

“是吗?”北宫沧冷然一笑,弯腰随意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目光扫向了照片上的画面一眼,又投向了念锦。

“你是永远都想着他,可是,人家未必心里就一直装着你。你看清楚。”北宫沧用食指指着照片上的那个艳丽的女人,她依偎在秦少天怀里,那画面是那么温馨幸福。“秦少天没有你照样活得风生水起,现在,他每日每夜都与这个女人在一起,你知道这女人的身份吗?是一名妓、女,听说这妓、女床上功夫很棒,所以,秦少天很快就沧陷了,他早忘记了你,苏念锦,醒醒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那个唯一对你真心的男人。”

“不会相信的。”她忽然粲然一笑,那一双眼眸越发的明亮璀璨起来,北宫沧看到她的手缓缓抬起,抚在自己的心口上,她笑的异常温柔,带着小女儿的羞涩,那般动人。

“即便是他有了其他的女人,少天在我心里,一辈子都在我心里,你能怎样?”

她轻轻巧巧的说完,看着他脸色变的阴沉无比,一双眸子中森冷的肃杀寒意让她心底畅快无比,念锦唇角微翘,伸手关了灯,翻身躺下来,拉了被子将自己舒舒服服的裹好,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揉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执迷不悟,自己处心积虑让阿彪去弄来这个,没想到,她居然相信是他使的阴谋诡坟,弱宫沧只感觉那沉闷的愤怒像是被压抑了千年封存在地下的火山一样,汹涌肆意的在他的身体里四处奔腾,几欲找到一个突破口发泄出来。

房间里暗了许久之后,渐渐窗外有不甚光亮的月光沁染了房间,他隐约看到她单薄的肩膀线条,一把长发像是一匹绸缎贴在她白如玉的肌肤上,他看到她半张侧脸,犹带着笑意,在月光下安静的美好。

只有能够拥有她,让她永远地呆在自己身边,让她发泄一下也没什么的。这样想着,他的怒火渐渐的平息了,是该发泄一下,毕竟,谁摊上这样的事情都会愤怒,她这次就算知道了少天还活在这个世上,他还拿了这样的照片给她,不过是拿照片砸了他两下,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恨不得他去死,搞到两人决裂的地步。他是不是该认为这是个进步?

薄薄的唇线条却是十分的迷人,有柔软的弧度扬起来,他转身直接向浴室走去,冲了澡,头发擦到半干出来,却见那个方才装睡气他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望着他,“北宫沧,你去那间卧室睡。”

“哪间?”他看她一眼,继续用柔软的大毛巾擦着头发,他的手臂修长而又结实,流畅的线条着实诱人,念锦却是别过脸去:“我怀孕了。”

“唔。”他含混的应了一声,随手将毛巾一丢,转身过来坐在床上,念锦立刻感觉身畔的床位下陷了一些,她紧张的吞咽一下口水,飞快的向一边挪了挪:“那,你,你还来做什么?”

北宫沧掀了被子躺下来,长臂一揽直接将她勾入怀里,他有些微凉的脸在她脖子那里蹭了蹭,冰的念锦直打冷颤,连连后缩时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乖,睡觉啊。”

念锦拼命的推他,却丝毫撼不动分毫,那人的手臂像是铁链一样箍住她,缠住她,她越是挣扎,就越是有收紧的趋势,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然气喘吁吁的被他摁在怀里,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的缝隙,而他的体温也渐渐的升高,念锦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滚烫急促,固定在她后腰上的手也开始缓缓的游移起来,她才慌张的开口:“北宫沧,你再碰我试试看!”

“那你就老老实实让我抱着,再乱动,我就给你机会让我试试看。”他似乎很累的样子,眼帘都不掀,声音也有些哑哑的。

念锦心知这个男人心狠手辣,他与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了,每每碰她,她都会言辞拒绝,她不清楚他有没有外面去找女人,可是,她总感觉每次一碰到他,他就会全身滚烫,怒欲高涨,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果他发起狠来,绝不会顾惜她现在怀孕就真的不碰她,犹疑片刻,在心中安慰自己,比起被他强占,只是抱着睡一晚,应该是好受多了。

念锦果然不再挣扎,只是身子依旧是紧紧的绷着,神经高度的紧张,生怕他又一次的出尔反尔。

孰料,抱着她的那个人却真的不再乱动,只是老老实实的搂住她,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下来,不一会儿,竟然还有低低的呼声响了起来,念锦试着喊了喊他的名字,却毫无一点点的反应,她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身子硌在他硬硬的手臂上,是真的不舒服,她略动了动,见他依旧沉沉睡着,就大着胆子想要把他的手臂拿开,谁知刚刚捉住他的手腕拿起一点,搂着她的人就立刻觉察到了似的,更紧的箍住了她…

她两条手臂也被他死死的锁在了怀里,这次,可真是动弹不得了。

念锦无奈的叹口气,让她像是被捆绑着一样紧贴在他的身上,她怎么睡得着?可是今天折腾了大半天了,她早已撑不住,此刻浑身上下都酸痛的厉害,真是难受的很。

“喂,我…我换换姿势好不好?”她在他怀里动动,忍气吞声的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他的手臂松了松,接着却是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在自己怀里翻了个身,伸出一条手臂垫在她颈下,另一手从她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然后向怀里一带,两人的身体就像是镶嵌在一起了一般,没有一点点的缝隙。

虽然和他贴这样紧,她真的感觉十分的讨厌不舒服,但是,既然已经尽可能的获得了最大的“福利”,那么这一点厌恶和不适也只好吞下肚去。

他的呼吸浅浅的在她颈边拂过,不一会儿,念锦也感觉到困倦起来,眼皮渐渐的沉重,竟是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清早起来,念锦这一夜睡的极好所以精神充沛,而某个人却是很悲催的落了枕苦不堪言。

北宫沧扭着脖子不敢乱动,原本颈椎就不太好,平常稍微累点就会疼的厉害,而昨夜他保持着一个向右侧躺的姿势整整一夜,早晨起来,脖子就痛的不敢动了。他只得躺在床上,打了电话给阿龙,让阿龙去请泰国有名的按摩师。

念锦洗漱完毕,换了衣服,看也没看躺在床上的北宫沧一眼,拉开卧室门就走了出去,北宫沧一双眸子随着她转动,心里原本还在想着,这个女人,他把她捧在掌心心肚宝贝地疼着,而他落了枕,颈椎疼,好歹也该来问一声吧,谁知这个女人竟然真是甩都不甩他,连眼角余光都没有赏赐他一分半毫。

卧室门关上的时候,北宫沧甚至听到她因为晨起而略带着一些沙哑慵懒的口吻轻快的说今天胃口很好,想喝红枣莲子粥,然后还要厨房给她准备点心蛋糕,说是今天天气好她要去花园里喝咖啡散步…

北宫沧越听越窝火,看也不看抓了手边床头柜上的一只花瓶就砸到了门背上…

花瓶摔碎的声音很刺耳,响过之后,北宫沧听到门外果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他才又听到念锦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来:“陈妈,你别怕,沧少是脖子痛心里不舒服在发泄呢,一会儿按摩师来了,好好给他按按就好了,我先下楼吃早餐了,肚子饿了,宝宝也饿了。”

北宫沧从她四平八稳的声音里甚至还能感觉到她说完这些话之后,眼睛该有多亮,唇角一定翘到了天上去,他的眉心不由得锁紧,渐渐的,却又泛起一抹阴霾的笑意,看来,他是该好好教教她,做人家情、女该怎么来做了?

按摩师很专业,不过是在他脖子上来回扭了几下,又在脖子上和手心上几个穴位上按了按,北宫沧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可以灵活的转动了。

起床洗漱之后下楼,见佣人正在忙碌的收拾餐桌,客厅里也没那个女人的影子,北宫沧就问道:“苏小姐呢?”

“去花园里晒太阳了,沧少要用早餐么?”

北宫沧摆摆手:“你去多准备一份餐具拿到花园里来。”

他知道,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准备他的用具的。

出了客厅,穿过一条蜿蜒崎岖的小径,就看到不远处花园里,一抹纤细袅娜的背影正在缓缓的走动,穿花拂柳,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心动。

北宫沧一边向她那里走,一边暗暗在心中想,以前为什么自己就没发现她有这么好看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念锦头也未回,只是转身出了花园,走到草坪上安置的躺椅那里坐了下来,她手搭在眼帘上看看太阳,就惬意的眯了眼睛,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打起盹来。

北宫沧又好气又好笑,却还是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来,桌子上摆了半杯咖啡,还温热着,他心知是她喝剩下的,却也不避讳,拿起来就一饮而尽,却是苦的他直咂舌:“还是喜欢这么苦的?”

念锦眼帘都不掀,理都不理。

“念锦,你看了协议了吗?”北宫沧向椅背上一靠,微微的扭了扭脖子,虽是可以灵活转动了,但却还是觉得有些隐隐的痛,想到按摩师方才说,该抽空经常做做按摩,他就又咳了一声说道:“我脖子不舒服,你来给我按按。”

念锦听他最后一句,才倏然的睁开眼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不是有按摩师吗?我身子不舒服,医生要我好好休养。”

“帮我按摩,或者是现在我们回房间去,我帮你按摩。”

他最后的一个“按摩”说的异常的重又暧昧,念锦的两颊渐渐染上了红晕,北宫沧看到她细碎如同小米粒一般的牙齿又习惯性的咬住嘴唇,而原本放在膝上的手指却是揪紧,然后左手的大拇指在右手上一下一下的抠着,北宫沧渐渐蹙了眉尖,他起身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她瓷白的手指。“念锦,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吗?”

深深地望着她,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捏握着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轻轻地抚摸着。“你的这双手天生是弹琴料子,可惜你又不喜欢弹钢琴。”

是呵!很小时候,爸爸就爱逼着她去弹,可是,她没有那个天赋,每次去钢琴老师那儿学习都是心不在央,十岁了还没考初级,父亲只得作罢,其实,在教育她的心路历程上,三姐妹中,父亲对她花费的心思最多,难怪母亲要嫉妒了。

“念锦,其实,伤害你,我心里并不好受,我并不是罪恶不赦的大坏人,伤害你,我很抱歉,从小我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走在街上,准会有人指着我的背影说:”瞧,那个孩子是一个私生子,他妈妈与人乱搞才生下了他,连他爸是谁都不知道。“呵呵!北宫沧说完落寞地一笑,有些自嘲的味儿。

他是私生子,而她呢?也不是母亲亲生,是父亲一夜风流的产物,这方向她们还真的有些相似,父亲,如果当年,你没有喝醉酒,没有遇到我亲生妈妈,没有那一夜的风流,是不是今天就没有我这个多余的产物在这人世间受罪呢!

”你的事我也听说过,她不是你亲生的妈妈。“可是,他又听傅雪菲说念锦真的很伟在,她居然不恨,不恼,明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却呆在家里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发泄。”你恨她吗?“

”不恨,其实,沧,我很爱我爸爸,虽然,我不是妈妈亲生的,但是,她的婚姻当年受到了我亲生母亲的威胁,她能够心平气和地将我养大,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会去恨她呢?她有苦衷,要怪就怪我父亲出轨,怪我妈妈去勾引了她的丈夫。“

第一次两人敞开心扉说了这么多。

”也许,你很难想象当初自己给我的伤害,父亲在监狱里死了,大姐不管不顾地冷血飞往了美国,母亲的公司及及可危,苏家散了,母亲把苏家衰败所有的错都归绺于我,她说,我是一个贱货,勾不住自己老公的心,还放任着你将苏家所有的财产瓜分,最后却另筑爱巢,骂我是一个笨蛋,是一个傻子,我呆在殡仪馆里,整整两天两夜不叫不喝,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陷进了深深地沼泽里,心,如同死去了一般。“

脸色一片的惨白,他如同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来。

如果不是她此刻亲口告诉他,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当初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他也没有想到,当时,苏庭威死了,他是真心想回家看一看,是傅雪菲强拉着他,让他不要回去,想要得到所有就要做到心狠毒无情。

他后悔了,就是那么一次深深的伤害,让他与她之间出现了这么深的沟壑,如今,他想跨越着这道沟壑,却是比登天还难。

”你根本不知道少天他给我的意义,当初,承受不住你的背叛,承受不了苏家败了的事实,酒醉之际,我差一点儿从高高的十八层楼跃下自杀身亡,是少天,他象雨后春笋,干净清新,从地底下走来的王子,他说:‘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不要让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如果你能够嫁给我,我会允诺你一个世界。“

是呵!他的话够狂,够霸气,也让死去的心如枯木逢春,是他拯救了我,是他帮我重树了生活的信心,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这一番话一个个字,都像是凿子一样在他心上硬生生的凿出了一个个血淋淋的洞。

他甚至不敢开口,不敢打断她,虽然听她这般平静的微笑着讲她经历的过往对他不啻于一种凌迟,但他不能动弹,不能开口,只是脑子里轰然的响着,听到她细细小小的声音像是穿透迷雾的清泉,冷飕飕的滑过他的心房。

是的,他嫉妒了,嫉妒她对秦少天痴痴的爱,可是,当初是他犯下的错误,才让秦少天象王子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沧,我对你的爱已经过去了,真的已经过去了。”提到秦少天,她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声音也温软了下来,她唤他沧,他心里一动,可是,在听到她后面的话时,北宫沧双手攥的很紧,掌心里的疼已经几乎麻木了,他只是怔仲的听着,听她三年后第一次和他说这样多的话,听她三年后第一次对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讲话,说的,却是别的男人。

“再后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他舍弃一切,只为了和我在一起,我是真的被他打动了,如果说最初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实在是太感动,那么,最后,我答应嫁给他,我把自己交给他,却是因为,我真的,真的心里有了他的位置…”

“别说了。”北宫沧忽然开口,他不敢再听下去,不敢听她继续说出更加残忍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