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就算是曾经爱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是罪有应得,你不要求我,要求就去求那些带走他的人,如果你真痴情,也可以去庙里烧香祈福,让神灵保估他平安无事,不过,傅雪菲,你从来都不是那种痴情的女人,在你的生活里,除了算计,还是算计,因为,你天生人品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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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3 小三失策

“你?”傅雪菲听了这话,脸色一片惊悚,在她的印象里,念锦一直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心地也非常善良,就算是当年她勾引了北宫沧,她都忍气吞声就离了婚,她了解她,知道苏家的人一向注重面子,所以,两年以前,她正是了解这些,才敢肆无忌惮找上了门,她也最终去了幸福,让自己如愿以偿嫁入了豪门,没想到,今天,昔日憋屈的念锦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好欺负的人了。

“念锦,都说一日夫妻百百恩,就当是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同样都是快做母亲的人,你忍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生来就没有父亲吗?”傅雪菲语气很软,她想用她们之间昔日的情意,用天下难有的母爱之心,让念锦心软,让秦少天去将北宫沧救出来,她是厚着脸皮来的,因为,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受罪,虽然,他对她,已经绝情到令人发紫,她也知道,在北宫沧心里,最爱的还是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她不甘心自己一无所有,如果北宫沧无法出狱,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一无所有了,今天的幸福是狠着心踩着自己亲生孩子的尸体在往上爬,不想努力了多年成果全都白费,都成了一场空!

念锦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好仍旧平坦的肚子,嘴角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傅雪菲,别再演了,这里没别人,就只有我们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怀孕吗?得了习惯性流产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怀上孩子的。”

“你?”见念锦如此精明,拆穿了她假怀孕一事,傅雪菲整张脸都紫了,一双杏眼圆睁,眸光凝定在念锦圆滚滚的肚子上时,眸底渐渐浮起一缕怨恨,眼尾扫到楼下花园转角的一团黑影时,脑中浮现出一个计谋!

“苏念锦,你明明不会怀孕,明明当年得了不孕症,这是W市众人都皆知的事儿,那你怎么怀上了?莫非也是假怀孕,只是为了想谋夺秦家的家产?”

“笑话。”傅雪菲出口的语言让念锦退开了一步,眼底蓄满了嘲讽的笑,她伸手摘下了一朵君子兰花,看着傅雪菲抓狂的样子真的好好笑,这个女人根本是在胡言乱语,她这样反击自己,不过是她捅到了她的痛处而已。

“无所谓啊!你可以去告诉秦家的人,我苏念锦是假怀孕,看有谁相信你?”

“我不象你,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哼!”语毕,念锦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正准备离开花房,没杨到,傅雪菲却抢在了她的前头挡在前面,阻此她的去路。“让开。”这个女人今天疯了不成,居然敢上秦家来撒野,可知道今日的秦家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儿。

见傅雪菲无动于衷,念锦音量陡地提高了几分,神情一凛:“我说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你能把我怎么样?”傅雪菲张开双臂,她比念锦要矮两公分,不过,仰首凝望着念锦的脸孔,玉容上闪烁的是淡淡的笑靥。

“刘妈,刘妈,快过来啊!”念锦见她是专程上门挑畔,也不甘示弱,尖着嗓子冲着门外叫喊,她希望能唤来了刘妈,将这个女人赶走,有多远走多远,滚得远远的,这一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她,见傅雪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肚子,念锦心中一震,原来,这个女人是…蓦地,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个女人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不,她不能让孩子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在泰国,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孩子都跟着她挺了过来,如果孩子有点儿什么闪失,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自己身怀六甲,身体也很笨重,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急忙向左边迈了一步,双手抚住了肚子,以一副保护孩子的姿态靠在了墙壁上。

“别叫了,刘妈出去买菜了。”傅雪菲轻轻说着,面容上的美丽笑靥渐渐扩深,然后,猛然间倏地扭曲。

“不…”傅雪菲阴阳怪气的样子吓坏了念锦,如果她不是有孕在身,她绝对不会怕她,只是,现在,她不能跟着她硬碰硬。

“少天,少天。”她急忙捂着肚子想绕向另一边向外面跑去,然而,傅雪菲的手脚更快,身子也很轻盈,她堵在了门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念锦不敢硬冲出去,她怕到时候受伤的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少天出在在的,他刚才被王书记叫走了。”傅雪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云淡风清地说着。

“傅雪菲,你真卑鄙!”原来,这个女人是看中了时间,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来花房见她,想逼迫她救出北宫沧,门儿都没有了。

“秦老爷子可是在书房的,如果让他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曾孙,他不会放过你的。”念锦想用秦风鹤来吓傅雪莫,没想到这个女人反而笑了,笑得有些难看。

“来花房的时候,我看到他走出书房,回他的别墅去了,好象有一点儿什么急事。”

都在家,都有事去了,她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才找上门来的,真是可悲!也许,她已经在外面不知道等待多久了,就瞅着大伙儿都不在,然后,来找她逼迫她。

“怎么样?苏念锦,如果我真想对付你,你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说,我该怎么对付勾走我老公,破坏我幸福的女人呢?”低下头,她把玩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还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眼睛里的邪气简直象极了《西游记》里的玉兔精。

哈哈哈!念锦真想仰天大笑,这个世界真的是是非黑白都颠倒了,明明是这个女人抢了她的老公,破坏了她的幸福,如今,气势汹汹地倒打一耙,这世间可还有公理存在。

“你那老公就算是跟我提鞋,我还嫌脏呢!”念锦说的是实话,如今,她的一颗心都在少天身上,她真的看到北宫沧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一个人将她伤到体无完肤,最初,她很恨他,但是,恨也是一种情感,没有爱又那来的恨呢?后来,遇上少天以后,渐渐地,北宫沧的影像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模糊,最终彻底抹去,现在,她的整个身与心除了少天还是少天,他才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真是恨,说明你心中越是爱,念锦,现在,少天不在这儿,你何必说违心之论呢?其实,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少天的也没关系,反正也是姓秦嘛!这秦家这么多的家产,生下来必定还是有一杯羹可分的。”

“我没你那么恶心!”念锦气得浑身发抖。“你与芸姨倒是心有灵犀,你知道不?前两天她也这样说,说我怀的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你们还真是气味相同,都是做小三的料子,说话做事都一个样子。”

“你才是小三。”傅雪菲不堪受侮,五指收握成拳就想一巴掌打落下来,念锦反应敏捷地抬手就钳制住她的手腕。

“我难道说错了?难道你们没做过小三?”念锦恨得牙痒痒,傅雪菲敢上门来挑畔她,公然在秦家书房侮骂她,如果没有人撑腰,她绝没有这样大的胆子,那个姓柳的女人吧!总有一天,她会让她下不了吧!什么东西,说她怀的是野种,生了野种的人可以高居秦家主母的地位,逼得少天的母亲悲惨死去,现在,她与柳湘芸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怎么说呢?念锦,谁是小三已经分辩不清了,至少,我一直都认为,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是没有错的。”

“哪怕是破坏别人的幸福。”念锦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观点真的好可笑,对,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可是,如果追求得来的幸福是破坏别人婚姻得来,这种幸福还算是用一种正当渠道得到吗?良心能安吗?不过,她真是多虑了。伦得道德丧失的女人是没有良心可言的,她们的良心都被狗啃光了。

“是。”傅雪菲甩开了念锦的手。“没错,哪怕是伤害别人,我也得到实现自己的理想与目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念锦,这个孩子你还是不能生下来的,呵呵!”纤细的玉指意欲抚向念锦高高隆起的腹部,念锦急忙转身避开。心尖儿一颤,这个女人是存心想要她孩子的命,她不能让她的计谋得逞!她得想办法啊!

这座秦家大宅里没有她想要依靠的人,她们是合谋想要她孩子的命,脑子迅速运作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由于怀着身孕,她好久都没有用手机了,如果有手机,她就可以马上给少天打电话,让他来救自己了。

这是一间花房,整个面积不足二十个平方,里面也不可能有一部电话,念锦心里真是焦急啊!

“雪菲。”她站在离她好几米远的距离,声音软了下来。“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还是有些在理,你先让我出去,我跟少天说,让他去把北宫沧救出来的,其实,少天也于心不忍,这两天,他都很失落,毕竟,北宫沧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以为我会傻得相信你?”傅雪菲的笑容有些扭曲,她仰起头,有两滴晶莹的液体从她颧骨处滑落。

“当初,你让我承受了丧子之痛,如今,我要你血债血偿。”刚说完,傅雪菲整个面情变得狰狞无比!

她向念锦步步紧逼,念锦往后退去,眼前银光一闪,不知怎么地,赫然就看到了傅雪菲的手上多出一把亮晃晃的尖刀,刀锋锐利,寒光闪闪,刺痕眼眸。

“你,这是在犯法,傅雪菲,秦家不会放过你,如果你胆敢伤我及孩子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啊!我等着,不过,那时你肚子里的宝贝已经没有了,哈哈哈!”傅雪菲仰头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两鬓的秀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一方眉骨,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神情有些颠狂,十足的疯子模样。

“雪菲,不要这样,这样对你或是对我都没有好处的,把刀拿开。”念锦看着她手上的尖刀,惊魂未定,浑身的血液迅速加快,这毕竟不是她一个人,如果是以前,她早就与这个女人拼上了,绝不会这样轻声诱哄着她,原来,她想求她帮忙是假,想让她流掉孩子是真。

“哎呀!念锦。”傅雪菲手上的刀子在念锦的眼前比划了两下,然后,再度阴阳怪气一笑,刀子从她手中滑落,念锦听着‘哐当’声,看着傅雪菲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并用打火机点燃,看着她吞吐烟雾,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女人是脑筋不清楚吗?

“念锦,只是开一个玩笑嘛!瞧你,脸都吓白了。”她说着,涂着丹寇有指甲在脸颊雪嫩的脸蛋上轻刮了一下。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好了,我不象你,我可还记得我们那时候形影不离的情形呢!吃一碗饭菜的那种温馨画面,我不是一个绝情的女人,到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把什么都忘记了!”

“呵呵!”透过蒙蒙烟雾,念锦定定地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唱的那一出戏,拿着刀子想杀她,可是,又把刀子扔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为了能保住宝宝,念锦急忙就向门口奔去,她都在尽量防着她了,当她跑出门口的一刹那…

“念锦,小心哪!”背后有一道戏谵的声音传来,她没想要回头去看,但是,脚下一滑,“乒乓”一声,她整个笨重的身体就摔向了地面。“啊!”剧烈的痛楚猛地就袭向了她的四肢百胲,下身椎心的痛楚传来,她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下口体渗出,浸透了自己的内裤,那股热流不断向外流浸,深入骨髓的痛让她说不出来一句话,一时间,玉白的面容蔓过一片青紫,孩子!不,她垂下了眼帘,视野中,自己的白色衣裙上早已浸染了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红红的血汁在她的脚边成了一个小水坑,眼泪刷刷就流了下来,孩子!不,宝宝,你不能离开妈妈,不能啊!她的心在狂吼,在泣血地狂吼,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孩子离开自己,少天,少天,救我,少天,你在哪儿啊?

她忍住浑身剧烈的痛楚,想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是,身体很沉,很重,那痛象大海里的波浪一样卷向了她,誓想要将她吞噬,将她毁灭!承受不住那剧烈的痛楚,缓缓倒向了地面。

然后,耳朵翁翁作响中,她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为是他来了,努力地睁开眼帘,颤抖的视线里,她看到的一张焦急的容颜,不是少天的。

但,她还是张唇呼出两个字:“救我,送我去医院,快。”

“念锦。”秦煜湛从那阴暗的角落走出来,嘴角蓄着笑意,可是,当他看到念锦躺在血泊,笑意僵在了唇边,那血染红他的眼睛,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刹那间,浑身吓出一身的冷汗,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她,在抱起她的那一刻,他的灰色西装也沾上了她身上的血汁,整个鼻孔都能清晰嗅闻着血腥的气味。

他没来得及给少天打电话,便直接开车将念锦送去了医院。

少天还在外面的咖啡馆里与王书记谈工作上的事,接到秦煜湛的电话,整个人呆坐在了座位上,过了好几直秒才反应过来,匆匆对王书记说了一句:“我离开一会儿。”

便象一阵旋风一样卷出咖啡馆,油表火速地打着圈子,已经硬闯了好个红灯,最后身穿黄卦的交警吹着口哨,挥着旗子示意他停车,他不管不顾,象失了心魂一般掌握着方向盘。

当他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的时候,念锦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只有秦煜湛一个人站在那儿,眼神有些呆滞,面情同样弥漫着不安。“怎么回事?”少天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了秦煜湛的衣领子,怒火滔天地质问着他。

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念锦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少天,你不要着急,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弟妹躺在血泊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秦煜湛能够理解弟弟心中的这份焦灼,毕竟,手术室里躺着的可是他的老婆与儿子啊!要是他再慢一点儿,秦家的继承人可就没有了。

“你他妈的说重点啊!大哥,念锦她到底是怎么摔倒的?”秦少天不想与秦煜湛兜圈子,眉宇间的刻痕拧深,冲着亲大哥彻骨地冷喝。

“少天,她自己摔倒的啊!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躺在血泊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啊!”

“刘妈呢?那些佣人呢?都去了哪儿?”少天见秦煜湛也并不知道整个情况,只得松开了紧拧着他衬衫的大掌,五指捏握成拳砸到了墙壁上,然后,高大的身体便倚靠在了墙上,望着那一明一炒的指示灯,他的心纠结成一团,念锦在手术室里承受着身体之痛,他的心也如同掉进了冰窖里,咬紧着牙紧,连嘴唇都咬出了血,她痛着,他也陪着,就象《步步惊心》的四爷,若曦拒嫁给十四爷当福晋时,被皇帝罚跪着,而四爷也冲在雨地里一直陪着,因为,心受煎熬痛苦的时候,有另外一颗心陪着,也不会觉得孤单。

随着那指示灯明灭的时间延长,少天的口腔里已经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虽然嘴唇很疼,可是,他知道,念锦比他还要痛,她在承受着刀子割破肌肤的痛苦,手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门缓缓拉开了,身着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了脸上的白色口罩,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好事,二少爷,是一个五磅重的男孩,眼睛大大的,长得好像你。”

那一刻,少天不知道心中的感觉,酸甜,苦楚,激动,兴奋,喜悦,众多的感觉齐涌心尖,男孩,念锦生下了一个男孩,念锦为他生了一下儿子,他以为,他以为…他差点都以为儿子就这样…

下面几个字他不敢想,他也怕想。

听了医生的话,秦煜湛的脸色漫过一片阴霾。“不过,二少爷,孩子早产,不是足月生的,看起来很小,我们已经将他送进了保温箱了。”女医生温和地笑说。“谢谢朱医生,谢谢了!”道完谢少天就急不可耐冲进了妇产室,尽管里面的护士一直要求他不要进去,他还是坚持要进去看一看他的孩子与老婆。

秦煜湛站在外面,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早过去呢?”

念锦生了,早产,孩子有六磅重,不足月的孩子也有六磅重,仰起头,面容有些肃穆,失笑一声,真是失策啊!他缓缓转过身子,将手揣进了裤兜里,嘴角勾出一记旋冷的弧度,渐渐地,自嘲的笑渐渐冻结,脸上掠过朵朵乌云,迈着长腿走向那条长长的通道,能通往高干医院大门的通道。

如果再慢半个时辰就好了,他还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没想到,这秦家的长孙鸿福齐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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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4 严明治家

秦宅书房,两扇窗打开了一扇,光线有些弱,秦风鹤立在窗台边,眉宇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神情有些严肃,他已经在那儿站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叩门声响了,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半晌房门被推开了,秦家管家福伯探进头来。“老爷子,少奶奶生了,小少爷有六磅重,听说小爱伙长得象极了二少爷呢!”福伯一边走进来,一边喜气洋洋地向首长报告着医院里的喜事。

拧成一团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秦老爷子心中的那块石头渐渐落了地,嘴角扯出一朵难得的笑痕,转过身子,迈步走向了地精致的贵妃躲椅。“福伯,去将秦宇叫来,另外,劳你再去医院一趟,转告少奶奶,就说,她受的委屈我一定会替她加倍地讨回来。”他刚坐落在椅子上,就向福伯吩咐。

“是。”福伯在秦家帮佣已经好几十年了,凝望着首长唇边的笑容,福伯有些感叹万千,记得,上一次首长笑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得了,好象还是多年前,秦部长没有发生婚外情的时候,那时候的秦家幸福美满,其乐融融,可是,自从少天的母亲自尽身亡后,这个家终年就一直被阴霾所缠绕。

“还不快去。”“是。”见首长大人催促,福伯也不敢多问什么,回身就往屋外走去。

秦老爷子坐在贵妃椅上,幽幽叹息一声,秦家终于有一个第一个孙子,看着自己血脉在传承,秦家的香火在继续,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慨,可是,有些人是不能辜血的…

*

秦宅后花完的凉亭,白色的台阶上立着两抹人影,花园里吹袭着缠绵绮绻的风儿,由于是午后,许多人都去午睡了,大理石桌上摆了两杯绿荼,只是,从她们面前那两杯满满的荼水,一口也没有喝过就可以看得出他们两人并不是来喝荼的。

“你说,她明明都那个样子,为什么你要去救她?如果不是你,秦家的长孙早就没有了。”女人的声音旋冷,满是责备与不满,她都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早就说过联手,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为了她们彼此的利益。

“当时的情况很乱,看她流了那么多血,我以为孩子定会保不住。”男人也有些懊恼,是的,他同情心泛滥了,所以,才会让念锦生下那个六磅重的秦家爱孙。

“哼!”女人闻言冷哼,眼睛里浮起一缕疑窦。“看来你也是俗人一个,我以为你会与众不同呢!”傅雪菲当然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于心不忍?当时,见念锦摔倒后,她就走离了那个花房,可是,并没有真的离去,就躲在某个角落,她亲眼看到,秦煜湛高大的身形惊慌失措抱着那个女人直奔医院的。

要不是他,苏念锦的孩子早没有了。

“你不要只是斥责我,你不一样么?在花房,你为什么不下手啊?”要不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他才不会与这个满腹心计的女人站在同一条战线,在念锦出事后,她又托人前来约他到这儿来,这个时候,见面是非常危险的。

“哼!现在,添了这么一堵墙,功亏一溃了。”昨天上演的戏码全都泡汤。

“我们现在怎么办?”女人再次询问他。“凉拌。”秦煜湛定定地凝望着傅雪菲,忽然之间,他就有一种感觉,为什么之前他选择与这个女人合作?这个女人很狠,而且,心机也过深,他还想着最后收渔翁之利的是自己呢!

“我看还是算了。”秦煜湛从石椅上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反正,我是秦家的长子,就算是到了那一天,总也还有我的那份儿,到是你啊!雪菲,小沧可是私生子呢!的,而且,如今还在异国监狱里,如果爷爷眼里没有他那个孙子,你们真的就危险了。”

扫了傅雪菲紫青的容颜一眼,秦煜湛将手揣起了裤兜里,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白色的凉亭,傅雪菲坐在那里,望着他渐渐消失在尽头的高大身影,心里恼烦极了,秦煜湛本就是一只泥鳅,而且,他就是房腾上冬瓜靠不住。

“反正,就算是到了那一天,我是秦家的长子,不可能一份都没有,到是你啊!雪菲,小沧又在监狱里…”

秦煜湛离去时的一席话在她脑海里回荡,是呵!北宫沧救不出来,她算计了这么久,不可能让所有的心血与努力全部白费,即然秦煜湛不愿意与她现合作,那么,她只得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柳湘芸的身上,至少,她不是孤军奋战吧!而且,还你呢!宝宝,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她准备让她渐渐鼓起来啊!婆婆,你孙子一天比一天大呢!哈哈!

刚步出会心凉亭,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傅雪菲看着手机上闪烁的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是,刚掐断,那电话又象催命符般响起。

迫不得已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请问找谁?”

“噢,傅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秦宇,夫人让你过来一趟。”

“妈叫我有什么事?”傅雪菲眉头一拧,这柳湘芸奇了怪了,要找她,不自己打电话,却让秦家的佣人打。

“是这样的,傅小姐,夫人刚泡了温泉,说是有些感冒头疼,你还是过来看她一下吧!”

柳湘芸生病了,雪菲对秦宇的话深信不疑,现在,她将柳湘芸视作大靠山,她生病了自然该去看望她。

“好吧!我马上过来。”傅雪菲挂断了电话,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去了秦家大院。

当她步入秦家大宅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空旷的客厅一个人影也没有,也许是作贼心虚,心儿怦怦地跳,突然之间就感觉自己上了当,她正欲转过身向门外走去,秦宇不知道从什么方走了出来。

“傅小姐,请上楼。”秦宇一双冷眸凝定着她,眸里虽闪烁着恨意,但还是彬彬有礼地开口。

“你不是说妈找我么?她在哪儿?”不敢迎视秦宇那带恨的双眸,傅雪菲吞咽了一口口水,知道自己掉入了秦宇的圈套,看来不是柳湘芸要找她,而是秦家的另有其他,是为了苏念锦早产孩子一事吧!深吸了一口气。

“她在楼上,傅小姐,楼上请。夫人在书房里等着你呢!”

秦宇皮笑肉不笑地解释。

“好吧!”知道自己走不去,傅雪菲随意将手中的袋子一甩,袋子里一张卡片飘了出来,秦宇并不有看到那张轻飘飘的卡片。

傅雪菲走进书房的时候,当然,预期地屋子没有柳湘芸的身影,只有秦风鹤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窗前,象一棵冷松,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脸来,看到徐步走进来的傅雪菲,秦老爷子面容上刻痕拧深,炯炯的眸光笔直地凝视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爷爷,原来,是你找我啊!有什么事吗?”傅雪菲曾参加过几次的海选亚洲小姐,虽然没能进入前三位,不过,也练就了她过硬的心理素质。

轻轻地笑语着,并很有礼貌地向老爷子问安。

“嗯!雪菲,昨天你回来过吧?”在工作上,老爷子就有雷厉风行的性格,办起其他的事儿也不例外,他不想与这个小辈子绕弯子,单刀直入。

“噢!没有呀!”傅雪菲狡猾一笑,象一只狐狸遇到了老虎。

见这个女人不见官材不掉泪,秦风鹤双眸泛着冷光,面容表情变得更严肃了。“可是,有人看到你来过,而且,不去过书房。”

“不会吧!”傅雪菲斩钉截铁:“有人眼花了,看错了吧!昨天,我可是去逛了一整天的商场,不信你去问妈,我是与妈一起去的嘛!爷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傅雪划,别装蒜了。”秦宇一向嫉恶如仇,见傅雪菲打死都不会承认,心里恼恨倍增,这个女人以前就破坏了少奶奶的婚姻,如今,二少爷与少奶奶好不容晚团聚了,她又跑出来使坏,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足月,只有六磅重啊!那么小,生下来的时候气息奄奄,都被医生弄进了保温箱,那个孩子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这个女人可真是狠毒啊!就算是大人间再有什么恩怨,可是,孩子总是无辜的啊!

连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罪孽!

秦宇越想越气,上前一把就狠狠的拎住了傅雪菲的衣领子,凶狠地一勒,死死地卡住了她的喉咙,傅雪莫一下子就感觉连出气都感觉困难。猛地,力求自保,她屈起膝盖顶在了秦宇的下部,秦宇倏地就放了手,还捧住那个部位在原位上团团转,脸色一下子就紫青了。‘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秦宇紫青的脸孔上。“秦宇,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秦家的一个下人,居然敢与我动手动脚的。”傅雪菲气疯了,这个时候,她不能象一个软柿子,任他们捏来揉去,苏念锦那个女人孩子不是没有死么?值得这个老不死的穷凶恶极地拿她开刀么?她自认为现场清理的足够干净,那把小刀她也已经扔去了老远,所以,撒起泼来也底气十足,她知道老爷子是没有证据,只不过是想套她的话而已,她才不会上这老家伙的当。

“秦宇不是佣人,他在秦家的地位早已不是一个佣人。”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她,并纠正她出口的话语,以及她错误的认识与观点。

“爷爷,我好歹也算是秦家的人,也是你的孙媳妇,他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的。”

“很好,秦宇,去拿藤杖来。”秦宇听了这话,急忙停下了转圈缓解痛苦的动作,这女人要受罚了,好事啊!然后,他急不可耐地冲了出去,不多时就拿来了一根被削得光亮的青色腾杖,那杖头很大,铁铮铮的男人打在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不过,看着傅雪菲被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哈哈哈!秦宇真是爽快啊!

“即然,你叫我爷爷,又承认自己是秦家的媳妇,那么,今天,我就要执行一下秦家的家规了。”

“什么?”傅雪菲很难想象秦风鹤,堂堂军区司令员居然如此野蛮,居然想要拿藤杖打她,这么大的一根腾杖落在她身上,光是想着就头皮发麻了。

“不会吧!爷爷,你可是军区首长呢!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老子一向以严明治军,今天,也要严明治家,你算你妈个什么东西,敢教训起老子来了,这么多年了,只有老子教训人,还从来没被别人教训过,傅雪菲,老子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早就将你们这伙人收拾了,你他妈的,差点儿让老子曾孙都抱不成,你说,该不该罚?”老爷子发起脾气来,红眉毛,绿眼睛,面容紫青冷咧,两道剑忧虑紧拧,看起来实在让人有些害怕。

哇靠!这老爷子的脾气与吐出的话,真是让傅雪菲大开眼界,其实,多年前的军人都是没有素质的,这秦风鹤恐怕就是其中之一吧!

“爷爷,枉冤啊!”傅雪菲看着他手中握着那把藤杖,脊背处凉了一片,她还是不要与这个野蛮的老家伙硬碰硬的好。“真不关我的事儿,我与妈去做美容了,不信,你去将妈叫来嘛!”

心里虽然害怕,她还是麻着胆子对老爷子道。

“傅雪菲,真是死鸭子嘴硬啊!”秦宇不知从那儿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将纸袋的口子向下,‘咣当’一声,眼前银光一闪,什么跳弹了一下就躺在了华丽的地板砖上。

傅雪菲看着地板上躺着小刀,心里‘咯登’一声,傻眼了,面色渐渐惨白一片,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还有什么可话?贱人。”秦老子发起威来,一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也不管是老辈还是小辈,自己该不该说这样的话,总之,他早就看不面眼傅雪菲了,要不是秦战北看重外面的那个儿子,他早就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这关我什么事?”突然,傅寻菲仰首就笑了,笑得有几分凄涩。“这与我有何干系?爷爷,你堂堂军区司令员,居然凭一把小小的尖刀就要定我的罪?”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