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菲,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姐姐,念锦就是一外人,而且,秦煜湛那么厉害,她在公司呆不了多久的。”

念桐向烟灰缸里按了一下烟头,抖了些许的烟灰,象一个长者一样语重心长地劝解小妹向着她这一边。

“哼!”念菲冷哼。“秦少天可是有东方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

“秦少天?”念桐吸了一口烟,喷吐出烟雾,烟雾缭绕之际,红唇吐出淡冷的话语。“你不知道他死了么?”

“不,没有,二姐说没有,外面的全是谣言,他只是眼疾复发了,过不了两天他就会回来。”

念菲肯定地回答。

“你没发现她变得深沉了么?念菲,她在骗你,秦少天根本已经死了,现在的秦家一团乱,秦煜湛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想让苏家东山再起,你就跟着我从秦煜湛那边下手,捞一些钱财,然后,我们合伙开一间公司。”

透过灰色的烟雾,幽深的眸子凝望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妹妹,苏念桐第一次向妹妹交了心。

“不,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去害二姐,我坚决不相信姐夫已经死了。”

念菲很固执,她也很恼恨大姐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为达目的,不惜使用一切的手段。甚至与秦煜湛连成一气,居心叵测!

“就算没死,你想怎么样?单恋是很辛苦的。”念桐张着一对仿若能洞察人心的眸子,笑吟吟地戏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双颊上掠过两朵红云,念菲难堪不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承认,我都知道,你那双思春的眼啊一直就跟着人家溜溜地转。”

“你就知道说我,你呢?我至少不像你这样滥交啊!”大姐在她心目中一向没什么地位可言,小时,虽然大她八岁就经常欺负她,随时还恶言相向,她有时都怀疑,到底她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我与你不一样,我能分辨,我是把他们玩在鼓掌之中,让他们可以为我效力!念菲,秦煜湛也是,我在美国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不知道那边是性自由与开放吧!”

“到时别玩死了自己。”念菲最见不得她那副仿若世界都掌握在她手中的样子。

撇了撇唇,转身就走进了自己卧室,合上房门之际,就听到了念桐冰冷的声音传来“念菲,别押错了宝才是。”

押宝?又不是古代后宫争权夺利,不过,仔细想想,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正是如今秦家的真实写照,秦煜湛整天老谋深算,秦老死子病入膏欢,一副随都会驾鹤西去的样子。

秦战北就是一木偶,心始终偏向对秦家财产虎视眈眈的柳湘芸。

秦少天在国外养病,二姐念锦带着孩子独自支撑,说不定那天斗不过秦煜湛,也会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不过,她还是坚信二姐会打败那一群妖魔鬼怪,最终成为秦家真正的当家主母。

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耳脉塞进了耳朵里。“喂!吴妈,今天,天赐哭了没有?”

“没,小少爷很哭,午饭还喝了一碗米粥。还有,少奶奶,小少爷长一颗门牙了。”

吴妈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无比的喜悦,见证着小少爷的成长,吴妈肯定乐坏了。

“是吗?”语调虽平静,内心却激动的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儿子身边,天赐长门牙了,这该是多么高兴的事啊?只可惜少天看不到,想到国外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少天,她心里有些沮丧。

前面红灯闪烁,只得抬脚踩下了刹车,等在了一长串的车影之后,掠了一把额角垂落的发丝,无意间,念锦的眼眸就扫到了一抹身影,那身影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可是,又记不起在哪儿见到过?

女人有一头飘逸的长发,穿着一套连身的黄色衣裙,看起来身形更加地修长,戴着一对圆圆的弧形大耳环,她拼命地在大街上疯跑着,后面有一伙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在追赶着她。

她吓得六神无主,象一只老鼠一样四处乱窜,成了街边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来来往往过客的眼睛,但是,大家只是驻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抹黄影子在反光镜里放大,放大,越来越近,最终停留在了她的车子外。

腾地伸手就将车门打开,以十万火急之姿坐了进去。“小姐,救我,开车吧!”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车后那一行追逐她的男人。

念锦本想让她下车,她不想惹事,她虽然善良,但,还没有善良到可以随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地步。

“请下…”抬起头,反光镜中,车后座的女人抚开了遮挡在脸颊上发丝,手指染着殷红的血汁,令人有些怵目惊心,然而,让念锦惊讶并不是她受伤的手指,而是藏在头发下的那张清丽的容颜,反光镜中的两张容颜如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般。

‘车’字卡在了喉咙,这个女人,她在泰国见到过,当时,是北宫沧雇她来想骗走少天,然而,少天识破了,当时,她与少天演戏,她恼恨少天忘记了自己,北宫沧还使了计谋,让少天用枪打他们俩,打中了谁谁就是真正的念锦,那一幕,如梦魇,一直就在她心头缭绕。

好象她说是泰国的一名夜总会的歌女,因为家里贫穷,所以,才出来做这种事情。

再次不期而遇,让念锦有些措手不及。

“快啊!小姐,开车啊!”身后的声音有些惊骇,因为,后面的一群人已经离她的法拉利仅一米之远了。

听着焦急而无助的声音,念锦想到了在泰国的日子,也是这么地焦急,仓促,无助,举目无亲,毫不犹豫,她动手拉开了引挚,在追她的为首男人伸手意欲拉开车门之际,法拉利火速地弹出,将方向盘调转,向另一个方向疾驶而去。

“追啊!”为首男人瞪着身后一群小弟怒斥,看着车后窗里,那个可恶的女人冲他扮着鬼脸,以及调皮地吐出丁香小舌。

车子火速往城南而去。

“小姐,下了吧!”

念锦将车停在了天桥下面,并没回头,只是坐在驾驶座上吐出冷妄的话语。

“唉,小姐,你救人就救到底吧!我裤子都破了。”

她撩起一戴裤管,黄色连体衣的确破了好长的一大口子,那丝质口子都撕到了裤档底部了,而且,女人脸上还有灰,看起来相当的狼狈。也许是先前与那伙人打斗的时候撕破的,看得出来,这女人相当强悍。

“我没那个义务。”念锦语气不是十分友善,毕竟,她们并不是朋友,在泰国,她还参与北宫沧的阴谋陷害过她。

“在泰国,我不是有意害你的,看在我们长得如此相似的份儿上,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没想到她认出了自己,念锦蓦地一惊,是呵!能认不出来吗?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十分罕见的。

“我妈可在家里等着我呢!放心,我是好人,不是坏人啦!”

女人扯开了三寸不烂之舌。

“如果是好人一年多前,你就不会参与那场争斗。”念锦意有所指,当然,这女人也肯定知道是指那件事情。

“那是意外,顶多也只能算我贪婪而已,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的有多困境。”

念锦不想再听她唠叨。“哪里?”

“深水巷冒儿胡同346号。”女人利速地报着地址,眼睛笑得弯成了两轮月亮。

念锦抿着红唇不语,一踩油门,油表刷刷地转动着…

车子停靠在了一座四合院儿的门口,女人道完谢,才刚下了车,里面就迎出来一位女人,女人衣着朴素,却仍难掩年轻时的风华绝代,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轮廓虽精美,却一脸的病态,右颊上赫然有一块胎记,不,细看之下,念锦吓了一大跳,那胎记的形状让她有些吃惊。

好象是一个字‘淫’字,近距离的观望,才发现不是胎记,而是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绿珠,你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儿?”女人声音冷咧,带着一缕母亲的威仪。

“妈,没事儿,遇到一群狗,被狗咬几口。”她挽起袖子给风韵犹存的女人看,还厥起了小嘴儿,鼓着腮帮子。

“你手都出血了,绿珠。”见女儿衣衫破烂,满身尘灰,连长发丝都沾染了些许的湿泥土,妇人恼怒地骂开了。

“你又去跟哪些人借钱?”

“呵呵!”“我要给你说多少遍,别再沾染那些人,你耳朵聋了啊!”妇人的声音高亢而缭亮,也掺杂了太多人世的悲凉。她最憎恨女儿去高利贷了,哪怕是病死饿死,她也绝对不会去与那些吃人的人借钱。

说着,妇人已经举起巴掌狠狠向女儿甩了过去。

“你真是不争气,你想气死我啊!”

“妈。”女人捂着肿得老高的半连脸孔,哭了。“妈,我也不过是想给你治病啊!”

“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哼!为我治病,是为了你那毒瘾吧!我跟你说了好多遍,那个东西沾不得,你偏偏不听。”

妇人恼怒狠绝地一把抓起了女人满头青丝,凶狠地拉扯,陡地,无意间,眼尾就扫到了红色法拉利里的女人,迎上了她那对清冷而明亮的黑色瞳仁。

看到她清颜精致的轮廓,妇人面色一怔,双眼瞠得极其地大,蓦地,抓握着女儿发丝的手指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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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叶清欢的婚姻文《老婆,我要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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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被男友背叛,他精心策划了追妻计划,

“我们吻也吻过了,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他面露悲戚,无辜的模样楚楚可怜,“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负责。”

“你…我…”

“地下情人不好做,老婆,我要扶正!”

Chapter 95章 战术

看到她清颜精致的轮廓,妇人面色一怔,双眼瞠得极其地大,蓦地,抓握着女儿发丝的手指滑落…

远远地看着,感觉妇人那张脸精美绝伦,可是,仔细看,才发现那个‘淫’字刀疤痕很丑陋,象是一条又一条难看的蜈蚣,女人嘴唇有些颤动,目不转睛地盯望着坐在车子里的女人,当她迈着沉重的步子意欲走向她之际,没想到,红色的迈巴赫车轮已经开始徐徐翻滚。坐在车子里的女人已经转过头,猛踩了油门,车子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弹射而出。

猛地,妇人的心颤动了一下,刹那间,象疯了一样追了出去,只是车子太快,转眼就已经冲出了那条幽深的小巷,妇人凝站在原地,只能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车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她眼神呆滞,神情僵凝,嘴里不知道在叨念着什么?

“妈,你怎么了?”绿珠感觉到母亲真是奇怪,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追人家做什么?“她,她是谁?”妇人缓缓回过头来,询问着女儿。“我也不认识啊!我被那些放高利贷的男人追打的时候,就无意间坐上了她的车,她救了我,送我回家。”事情虽然简单,可是,绿珠省略了在泰国的那一段插曲,当时,她为了替母亲治病,为了二十万人民币差一点破坏了人家的幸福,然而,今天,人家不计前嫌来帮助她,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心里多多少少也些感动。

“她长得与很相像啊?绿珠。”妇人的情绪有些激动,然而,绿珠却视若无睹,她玩着自己镶了水钻的指甲,笑着道:“妈,我还当你好奇什么?原来是好奇她长得与我一样啊!天下长得像的人很多啊!”

正因为她长得像,所以,才会被那些有钱的男人利用,这个女人肯定是生在高干之家,把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些男人,似乎个个都挺有钱的。

真是羡慕,她穷的一直为一日三餐奔波,从国外辗转归来,而她却那么潇洒,开着自己的坐骑,红色的迈巴赫四处晃悠,人家是天生富贵命,她却是天生劳碌命,只是一模一样的外表,老天还真是待人不公!

“是很多,是不足为奇!”妇人喃喃自语,忽然之间,象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就捂住了脸孔,刚才,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脸上的这个‘淫’字,二十几年了,自从她失去她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字就一直刻印在她的脸孔上。

如果再相遇,她知道她一直都过得很好,正是为了她,所以,她才甘愿带着绿珠远离中国。

念锦驱车飞快而去,只是为妇人脸上的那个‘淫’字吓倒了,一笔一划,定是疼痛噬骨,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自己的脸上刻下那么一个永远的标记,‘淫’,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只是那个‘淫’字,让她心里极其地不舒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甩了甩头,甩掉了那对母女给自己的怪异感觉,她将车直接开回了秦宅,停了车,当她走出车厢,管家刘伯已经向她走了过来,她把手上的金光钥匙递到了刘伯手中,刘伯把车开进了车库。

回来时候,吴妈正抱着天赐在卧室等着她,小天赐长了两颗门牙,见妈妈回来了,挥着小手臂高兴极了,孩子晚上都给着她睡,自是与她十分地亲。

念锦从吴妈怀里接过天赐,在儿子额上亲了一口,抚顺着他一头乌黑的头发,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儿:“天赐,妈妈回来了,来,妈妈,亲一个。”

“呵呵!”天赐黑眼珠子一翻,眼睛弯成了月牙,嘴唇张开,露出两颗白色的门牙,唇边还荡出了两人可爱的小酒窝,小白牙见证了天赐的成长,念锦心里非常的激动,只可惜少天不在她身边,看到如此可爱的儿子,她已经为儿子录了影,成长的点点滴滴都记在了里面,终有一天,当秦家风平浪静了,她会将少天接回秦宅,过着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只是,在这之前,有许我的恩怨必须了清。

吴妈报备了天赐白天的饮食出去了,念锦抱着儿子走向了窗台,百合花又开了,吴妈也许是知道她喜爱这种花卉,每天早晨都会送来一束,少天是吴妈一手带大的,爱屋及乌,所以,她待天赐特别的好,整个秦宅,念锦唯有把天赐交给吴妈,心里才会放心。

伸手捏了一把百合花的花瓣,指甲上沾染了点点露珠,淡淡凉意慢慢地浸入心尖,凝望着花瓣的眸光变得幽深,眼尾划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念锦坐在华丽的办公椅上,低着头,翻阅着手上的文件,越看心里越凉,抚着头,她急切地翻查着,可是,账面上显示,整整三千万不见了,这债单的假债出现的太明显了,想起财务总监一直在她面前把下巴扬得高高,她心中就一股无莫火升起。

伸指按了内线:“琳达,你进来一下。”

一分钟后,华丽的门扉被人轻轻推开,打扮妖娆的女人踩着五寸高跟鞋走了进来。

“苏总,你找我有事?”琳达是公司的老员工,毕业于上海财经大学,在这方面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可是,这一次,她毕竟是犯了,所以,念锦才会找上她。

“这怎么回事?”念锦扬高声音,将手上的文件扔到了她的面前,一双冷眸凌扫向她,东方集团的财和总监,王琳达。

“什么?”王琳达瞟了一眼搁在桌缘边的文件,嘴角勾出冷涩的笑痕。“琳达,身为公司的财务总监,你居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三千万,是秦总提去的,苏总,有什么事,你去与秦总裁谈吧!我虽然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但,在东方集团,秦总裁有权支配一亿以下的资金。”

王琳达在东方算个老人,居然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地反击!念锦望着她,点了点头。“去做一下移交工作,顺便去人事部一趟,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苏总。”王琳达扬起了头,同样目光凶狠地回望着念锦。好象对这个刚进公司的苏总,一点儿都不畏惧。

“你失职,让公司三千万不冀而飞,如果你不走,就等着我告发你,接法院传票吧!”念锦不想再与她哆嗦,回坐到老板椅上,拿起文件又开始翻看。

“你要检举我?”真是好笑,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与秦总对着干,人家可是秦家真正的太子,而她呢?即便是太子妃,然而,都已经是过气的了,秦少天死了,她不过是一个寡妇,还在这儿横什么横?

而且,以秦煜湛的聪明睿智,肯定会将整个宠大的东方集团大揽在手,这两天,外面纷纷都在传言,北宫沧是私生子,接替东方集团名不正,言不顺,秦少天是秦战北与秦风鹤,唯一看重的儿子,不过,英年早逝,虽然,苏念锦为他生下了一子,然而,那孩子还太小,这弧扬秦家的重担自是会落在秦煜湛身上,古代清朝,有庄妃携子封多尔滚‘摄政王’,追加封‘皇叔父摄政王’。

真是现实版争权夺利的战争,苏念锦未涉足商场的经验,自然是落得灰败的下场,也许,她带着儿子,委屈求全委身于秦煜湛,说不定人家秦煜湛还会挽开一面,为她留一些孩子上学的学费。

念锦头也不抬,话音冷咧:“如果你不离开,就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我都跟你说了,是秦总裁提走的那笔钱,他身为公司最高行政者,我敢阻此吗?”这个女人真是倔脾气,咋就不讲理呢?

“他是公司的总裁,不过,是代理的,是谁说了在公司有一千亿以下的支配权?”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琳达真难相信这个女人要硬碰到底。“琳达,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时代不同了,专属秦煜湛的时代已经过去,他虽然姓秦,这并不是他开的公司。而你,债面上不见了这么多的钱,就是你失职!”

“好,我走。”琳达很愤然,其实,她是不愿意离开东方集团的,毕竟,她现在年薪已经是六十万了,现在,出去不太好找这么好的工作。

念锦望着她转身走出的冷然背影,并没有加以阻此,嘴际勾出抹旋冷的笑痕。

琳达刚出去不久,一身银灰色西服的秦煜湛就叩响了念锦办公室的门板。

“弟妹,听说你将琳达开了,她可是东方集团的老员工啊!毕业的上海财经大学,在东方工作了五年,工作能力很强,干得很出色,也很有经验。”

“噢!”念锦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仰首,靠向了身后黑色真皮的老板椅,抬手抚了抚额角垂落的秀发,嘴角勾出抹笑靥。

“不仅如此,身材还很火辣,脸蛋也很漂亮,也许,床上技巧还很好,是这样吧!”

秦煜湛闻言,摊开了手,嘴角浸着若有似无的笑痕,迈着长腿走向了她,大刺刺地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眸光深邃如两湾黑潭,吸想要吸进她的魂魄!

“弟妹真是不错,对琳达可真了解,不过,即便是床上技巧再好,也与我无关,你知道的,我从不吃窝边草。”

他笑得象象街上的无赖,痞味儿十足!

念锦别开脸,回避他肆无忌惮的灼热目光,从椅子上站起身,她不想与这个男人离得这么近,因为,她感到恶心,还有窒息!

与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她真的感到恶心!那种恶心感是莫名其妙,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

“三千万不见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是我提走的,那三千万是支援W市的工程出去了。”他笑着解释,只是,笑里藏着刀。

“即然是提款为公司牟取利益,何必这样欲盖弥章,遮遮掩掩,让王琳达做假债呢?”

她推开了办公椅子,绕过圆圆的办公桌,走向窗台,尽量想离他远一点,然而,她才刚走到窗台边,秦煜湛就走了过去,在她身后驻足,凝望着她披散在肩头微卷的秀发,若有所思。

“少天出事了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只不过是想试探而已,闻言,念锦身形有些僵凝,整个身子象被使了钉钉法,动弹不得。

“念锦,你说,你这样守着一个死人有什么用呢?爷爷中风了,脑筋不清楚,爸爸一直都偏袒着北宫沧,因为,他是柳湘芸所生的孩子。”

秦煜湛说着,伸出食指,缠住了她披散在肩头一缕卷发,死死地缠了上去,感觉象两条藤蔓,眼睛一直盯望着指尖的黑发,感叹地想:“要是它们是她的两条腿,或者是柔嫩的身子该有多好啊!”

北宫沧是坏,可是,不及秦煜湛的万分之一吧!所有的事情,包括当年她被北宫沧绑架都是他搞出来的,北宫沧就是一个傻子,被人卖了,还为人这数钱,她早就看出了秦煜湛的心思,只是少天,一直坚持着,他与秦煜湛一母同胞,所以,从来都没有防着他的念头,然而,这一刻,当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她真的替少天感到心寒,这就是少天一直尊敬的大哥,表面上装得象一个谦谦君子,实则坏到骨子里的男人。

见她不言不语,并没有回头,秦煜湛望着她美丽的背影继续说道:“少天死了,天赐还那么小,念锦,你真该为自己打算了?”

“怎么打算?”念锦捂着心口回问。“防着柳湘芸啊!”

“防着她,与你联盟,将她们赶出秦家,然后,再成为你案板上的鱼。”

“真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男人赞叹,食指卷曲,黑亮的发丝越缠越紧,念锦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放开,秦煜湛。”她回头,想伸手剥开秦煜湛缠在自己的发丝上的指节,没想到,他另一支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死死地将她箍向了自己的怀里。

“不论如何,你在心中永远是我特别的,我不可能对你怎么样,念锦,我们联盟吧!”唇凑入她耳际,哈了一口气,让她的心升起了一缕冷妄。

“我是少天的遗霜,秦煜湛,你不怕别人嗤笑?”

念锦推开了他,然而,他钢铁一般的手臂又缠了上来,两个人就在窗台边拉扯着。

“不怕,只要你愿意,念锦,我可以给你全世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听了这句话,念锦感到好心酸,当初,少天也是这样对她说,嫁给了少天,从此,她就进入了秦家争夺财产的战争里。

“是吗?那好,你让北宫沧消失,我就考虑看看。”

“此话当真。”秦煜湛神色一凛,正经八板地对念锦道:“如果我有本事让他消失,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说嫁还太早。”念锦用手剥开了他强压在自己腰上的手掌,虽恶心,却强忍着,秦煜湛,看看我们最终漉死谁手?

她避开了他,走向了办公桌,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叠文件,转身走了出去,秦煜湛站在原地,一双黑眸凝望着转眼间消失在办公室里的背影,心瓣尖蔓过一缕喜悦,至少,她并没有断然拒绝,这是否标志着他有机会了吗?

但是,无论他对苏念锦的感情有多深,他永远是把东方集团,把秦家所有的财产是放在第一位的,为了她,去杀了北宫沧,然后,他进监狱,她坐收光渔翁之利,他秦煜湛没那么傻,这女人藏什么心思,他岂能不知?

刚才指尖的触感真的是太美好了,而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让他流恋忘返啊?

念锦开着车,想着秦煜湛刚刚对她的举止,有些黯然神伤,如果少天真不在这个人世了,他的亲大哥还不止对她会怎么样呢?

电话玲声响了,将一耳麦塞进了右耳,轻启了朱唇:“麦克医生,你好!”“你好,秦太太,化验结果出来了,那把手术刀上沾细碎进口药TMG,那种药沾一点点,可以让人一生不得再见光明。”

“好,我知道了,麦克医生,那名为少天操刀的医生招供没有?”现在,她关心的就是那个主刀医生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在少天手术的时候下手。

“警方打来电话,提到了泰国的黑帮老大那个…”“好,我知道了。”纤手一扯,耳麦从耳里里拉出,她知道了,原来是他啊!柳湘芸,看来今天,我们的债该算一算了。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她:“念锦,不能等了,真的不能再等了。”

瞟了一眼操作台上那一支微型录音笔,念锦心中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在今晚,她要将那个秘密和盘托出,只是,北宫沧自从回国后,大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样子,不过,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后,秦家会发生多么骇人的惊天巨变?

她必须保护少天,必须把那些坏人一网打尽,她的少天才能重见光日,现在的少天,在美国很无助,眼睛看不见,生活起居都成了问题,而且,由于他自卑,极不愿意与她相见,上次,她去美国别墅里探望他,他托佣人告诉她,说他已经死了,然后,她即便是去了,也会站在某个无人的角落,远远地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无助,他的悲伤,他的落寞,那一刻,她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