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要恢复了,这可是太好了。再想借着不守规矩这个题来欺负她家夫人,那可是不行了。

心语这边暗自乐着,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侍候着张子布用餐的心怡,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会心地一笑。终于有了盼头了。

“这规矩到也不是什么大的规矩,却是不可少的。你是当家的主母,这妾每天晨昏定省是应该的。”张子布见阮天香不明白,还以为阮天香在气他的这几个妾不来请安的事,到这个时候,也是他的错了。只得按下心底的不满慢慢地讲来。

君绿绮一点头儿,终于明白了。原来所谓的规矩,竟然是让那几个她本来一点儿也不想见面的女人来她眼皮子底下晃,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她真的是过得太舒心了才会找这个麻烦呢。

“老爷,我看这事还是慢慢再做计较吧,我这些日子身子乏,起得晚,她们来得早,我起不来,不是让人家看了笑话去了。”君绿绮眼睛看也不看张子布一眼,只管看着桌子上自己喜欢的菜,夹着慢慢地吃。

张子布一听,阮天香竟然不想守这个规矩,眉头一皱,弄不懂阮天香的意思了,一时竟然没了言语。

心语却有些着急,心想:好不容易老爷要再立规矩了,怎么夫人竟然推了呢?

“那你身子就好好地养养,若是觉得不好,就让人请了大夫好好地看看。张家还是不缺银钱的,补一补。”张子布这么说到是真心的,自己娶的妻,这身子自然是要好好地补补,他今年都二十五岁了,也只有一个女儿。

他不是不想生,只是,他真的很不想让妾生他的儿子。这嫡子嫡女,张子布还是很讲究的。

“慢慢养就是了,养病自然就是怕人来吵了。”君绿绮说道,“我与老爷说要自己立个厨房不过是就想心静下来好好地养养身子,若是再管了这个,还怎么养得成呢。”君绿绮的头终于抬了起来看着张子布,“老爷也不想一个正妻天天拖着个病身子吧?”

张子布当然不想了,可是若是总这样下去,他还怎么抱儿子呢?

“夫人说的在理,只是,就算不管,那这晨省就算了,这晚省还是要坚持的,一会儿我让管家把家规拿来,夫人看看,以后若有下人和姨娘们做的不对的地方也好说一说,管教一下,免得说出去,我们张家是个没规矩的人家。”看到君绿绮一直推三阻四的不肯接受他的所谓家规,张子布也不再争取君绿绮的意见了,直接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对于女人,他真的有些烦闷,怎么这么多的手段,不过是一家子人,还能弄出二家子事来了?

君绿绮对张子布这么说到也不置可否,他嘴大自己嘴小,让自己做规矩,那就做吧。只是,这规矩定了下来,只怕以后的乱事就不会少。

向来,这些小三儿小四儿能进府就不会是个省油的灯,再要是弄出什么事来。她就真的打算早早脱离的好,她可没那个好心和这些不相干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斗来斗去的。何况,她之所以会再生一世,还不是因为男人的无良,才会变成如此的。

见君绿绮不再反对,张子布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用得饭也多加了半碗,最后撤下了桌子,他还有心情和君绿绮在一起喝了碗饭后的茶。

一边喝着茶,张子布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君绿绮说着话,眼看着这天都黑了,张子布竟然还没有走的意思。

心语和心怡是乐坏了,虽虽地躲了出去,可君绿绮却皱了眉:她可不想和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同一个床,她没那心思。

“老爷,天已经晚了,还是请早些安歇吧。”君绿绮淡淡地出口,看着张子布。

张子布点了点头,今天宿在这里,他也是有了准备的。

夫人要办规矩了,他也要多帮着点,不能让小妾们真的欺负了夫人去,讲出去也是让人笑话的。

张子布这身子才站起来,就听到君绿绮慢声细语地道:“心语,前头掌灯,送老爷出门。”

张子布身子一僵,回头去看君绿绮,却看到君绿绮已经转身往房里去了。

张子布心头一恼,待要和君绿绮说些什么,却也知道,自己无话可说。只得气乎乎地往门外走去。

19.还活不活了

张子布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在张家,他是主人,连弟弟张子清都得看他的眼锴行事,更不要说是他后院里的这些个女人了。哪一个不以他在院子里过夜不荣,每天恨不得把他拴到自家的院子里,以示他的恩宠。

这阮天香虽然没有明着邀过宠,但女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有了男人的宠爱自然得就舒服了不少。外面说起来,也是脸面上的事。现在看阮天香的行为,到像他上赶着人家还不稀罕一般。

张子布只觉得自己今天是真的讨了个没趣儿,一头让心语引着灯笼在前面走,一边在后面跟得窝火。

“心语。”张子布想来想去,想去想来,都觉得,阮天香之所以会是这个态度,大概和他的那房妾室的作为是分不开的。

他还没糊涂到因为宠妾而达到灭妻的地步,毕竟他是读书人,也正做着一个小官儿。脞面对他张子布来说是重要不过的事了。

“老爷。”心语正自难受,不服,嘟着嘴在前面引路。

老爷没说去哪里,她也正好把老爷带着回前面老爷的书房去。平时老爷忙的时候,住书房的时候也不少。

她乐得见老爷虽不在夫人的房里过夜,但更不想老爷在别的姨娘那里过夜。

“你家夫人她这几日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张子布暗自想,大概和前日厨房的事有关。看来,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玻到底害得自己被夫人拒绝留宿了。

“老爷,家里哪有什么人敢给夫人受委屈,不过是夫人的身子不爽利,才会不开心的。等到夫人身子好了,自然就没事了。”心语微笑着站了下来,把灯笼提到了前面与张子布相隔不过是半步的距离。

张子布点了点头:“若是家里有哪个不长眼的不把夫人放在城敢惹事生非的话,你尽管告诉我,张家还是有家法的。”张子布交待了一声,对今天君绿绮没留自己过宿到也相信了心语的话。

送张子布到了后院与前院交接的门上,门上正有小厮在那里候着,。见张子布出来,便走上来,举着灯笼与张子布照亮。

“心语,回去好生地照看夫人,莫让夫人再操心了。”张子布站在门口处看着微垂头的心语吩咐道。

“是,老爷。”

“记得明天请了大夫过来,给夫人好好地请请脉,莫再病了。”

“是,老爷,明天奴婢就去请仁德堂的大夫来。”

“如此甚好,仁德堂的大夫还是很不错的。”张子布点头,脸上多少挂了些笑容。

“那奴婢告退了。”心语知道自己的事完了,福了福,转身往回就走。

心语才转了身就看到从一边的小路上晃过来一丝微弱的灯光,看着那个方向竟然是赵姨娘的院落,便留了个心眼儿,灭了手里提灯,躲在了一棵树后,盯着那灯笼直往门口行去。

今晚的月色到也不是太暗,虽然看不清楚那个提灯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声音却是可以听得出来。正是赵姨娘房里的一个二等丫头――怜雪。

这怜香虽是个二等丫头,却是老爷在赵姨娘进门的时候直接指给赵姨娘的。她和夫人心怡进门的晚,却把这院子里的大小事情都摸也个门清。

看着怜雪小跑着上去:“老爷,老爷请留步。”的叫声,心语就是一撇嘴,心底暗骂,赵姨娘真是不要脸之极,知道老爷今天晚上在夫人院子里用饭,她不说上来侍候,到会在这里抓这个巧机。

“什么事?”张子布心里正不算痛快呢,看着怜雪。

“老爷,姨娘备了些夜宵,还请老爷过去品尝。”

“让她自己吃吧。”张子布现在还哪有什么心情吃什么夜宵啊,张家的规矩可是大事。现在竟然被当家的主母无视。

他现在最着急的还是这件事,手一扬,冲着怜雪挥了挥,便在小厮的引路下回了书房。

心语暗暗地啐了一口,摸着黑便回了院子。守门的婆子就等着她回来好关门落锁呢,见她回来便道:“哎呀,姑娘,这大黑夜的,你怎么连个灯笼都没燃啊,可别绊了脚。”

心语笑着应了一声:“谢大娘记着,这不是不小心就灭了么。没事。”抬妥有便往上房去了。

房里,只有心怡在卧房里正和君绿绮说着话。心语进来,便说了张子布回书房就寝的事,竹馨带着竹苡端了茶上来,放到了榻的小几上,退到了一边。

心语心里有话,便冲着竹馨和竹苡道:“你们去看看有没有热水,夫人洗了也要休息了。”

竹馨知道心语有话要和夫人说,便拉着竹苡退了出去。

君绿绮看着这个是嘴快的丫头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看着现在的天气也不算晚,多说一会儿便也由着她。便一边轻轻地缀着茶,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心怡在那里为她绣帕子。

“夫人,今天怎么赶了老爷走呢?”心语也不怕君绿绮对她恼,她可是夫人临出嫁时,舅老爷买给夫人的,就是为了护着夫人。

“怎么了?我这身子不好,侍候不了老爷,有什么办法。”君绿绮还是一副淡淡的口气,淡淡的表情。

“可也不该让那些姨娘们得了好处去。”心语不服,嘟着嘴。

“既然我侍候不了老爷,那就由侍候得了老爷的人去做,不是很好吗?”君绿绮抬眼看了一下气乎乎的心语,“你生得什么气啊。”

“怎么不气,还不就是因为夫人好性,才会让那些做妾的爬上了夫人的头上去。今天好不容易老爷要立规矩了,可偏偏夫人就推了,这是为何?心语不明白。”

君绿绮笑了,也不答话。心怡在一边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心语:“你也是心急,夫人自是有夫人的打算,你莫乱了夫人的章程。”

君绿绮看看心怡暗自点了点头。

心语道:“我可不是知道嘛,所以老爷问我这些日子可有人欺负了夫人,我才说,夫人只是身子不舒服,才会这样的。什么抱不平的话也没敢说啊。”

“那就对了。”君绿绮淡淡地点头,“我们也不缺吃穿,何苦与那些浅薄可怜的女人去争那个宠呢。到底她们是妾也好,也是女人,难道。我还要自己找不舒服不成了。”

心语想了想才坐到了脚踏上,抬了君绿绮的腿到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捶着:“夫人不想争那个名儿也对,夫人是正妻,姨娘们再怎么争也是争不过的。还不是嫉妒的份儿,要是夫人再有了嫡子,更不会有人越了夫人去了,就算是受宠又如何,还不是上不得台面的。”

君绿绮轻轻地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呢?老爷经常在那边,生儿子的机会比我这边的大吧。”

“那是当然,可那也得老爷想啊。”心语眉尖儿一挑,一脸的得意。

“这中为何?”君绿绮到有些不懂,“大户人家,哪家不是盼着多子多孙,张家只有老爷和二老爷两个男丁,可不正晨多添人进口的吗?”

心语笑嘻嘻地抬头,对上君绿绮不明白的眼神笑道:“夫人不知,这大家里的男丁可是说道多呢。若是普通的大户也就罢了,并不在乎嫡子是不是长子。可但凡是有了官职的人,还是在意的,嫡子就一定是长子的。”

“这话说得不对,我到听说,赵姨娘可是有了一个女儿呢。”君绿绮对于嫡庶这种东西还是知道的,就算是没看过书,那电视里也是常见的。古代的嫡庶之外是很明显的。嫡子可以继承家业,可是庶子就只能靠自己打拼了。

那庶女的命运更是不如庶子,遇上好主母的,会选上一门好亲事,若是不好的,也只能再与人为妾,甚至有的还只能做个通房丫头什么的,更是凄惨。

“赵姨娘是有个女儿,可那还是老爷没当官儿的时候有的,今年四岁了。若不是夫人进门时间尚短,老爷不好让夫人以这样的年纪抚养小姐,只怕小姐早就过到夫人的名下了。”

君绿绮冏了,她还想自己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呢,平白地弄一个不是她生的孩子算做什么呀?

“其实小姐也不是赵姨娘生的,是罗姨娘生的。”心事的又一句话把君绿绮还没想明白的第一件事打断,又有了些迷糊。

心语哪知道君绿绮还不明白啊,继续说她的:“虽然那时候老爷还没娶正妻,可是也该由罗姨娘自己养着,可赵姨娘是府里最受宠的,而陈姨娘呻然是大妾,却不想接手小姐的抚养,赵姨娘充了这个好人,现在作为正妻的夫人您,小姐早晚还得归到您的名下的。”心语头也不抬,一边说一边捶着君绿绮的腿。全然不知道,君绿绮现在都已经觉得自己要混乱了,飘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这好日子还没开头儿呢,这一大堆的事就堆了过来,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20.懒女人

君绿绮并不是没有把心语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这件事来的也太突然了,让她一个还没有熟悉这里情况的外来者就要接受一个女孩子到身边来叫她娘,这也太扯了吧?

君绿绮左思右想,这事还真不能放到自己身边来,要不然的话,别说她自己没那个心,就算有那个心,自己也是没有当母亲的经验。

何况那个孩子的到来,只会让自己想起那未尽的伤心事。

她不想找罪受,不是她心凉,而是她心早就已经死了。对男人没信心更不会傻到替男人去养他和别人生的小孩子。她是女人可不是圣母,她没那么伟大。

孩子是无辜的,可她这个死而后生的女人何尝又不是无辜的呢。

睡下的时候,君绿绮还在想,明天还不知道这个日子要怎么过。或者,她应该加快速度,离开这个纷乱的地方,要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会不会再次被这些有手段有手腕儿的小三小四弄死,那可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第二日晨起,君绿绮还是自然睡到醒。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的时候了。

天光大亮,底下的人该做的活都已经做过了一大气了。

心语和心怡麻利地把君绿绮从头到脚地收拾利落了,送上了涑牙水,捧上了温热的布巾,这才坐下,由手巧的心怡给君绿绮梳头。

一切都利落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竹馨和竹苡这会儿也都把饭菜端了上来,还是从前面的大厨房拿过来的。不过菜色要比昨天的好不少。

君绿绮坐在桌子前,微微地笑。手边是她早起必定要喝的一杯蜂蜜水。淡淡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把手边的蜂蜜水喝了。这才端起了碗,吃了起来。

菜和这两天她吃的有些不同,抬眼望向一边的心语:自家的厨房好像还没到开伙的时候,这味道?

心语看了一眼竹馨,饭是竹馨带着竹苡拿回来的,厨房的事,她自然是清楚不过的。

“回夫人,今儿厨房里的娘子们可是真让人意外了。这菜多做了不说,还尽是头道的,而且,做工也是精细了不少。”竹馨的小脸激动的有些泛红,“奴婢就知道,昨天老爷来了,这事儿八成是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些看人下菜碟的娘子们,更暗抓了这个契机,想要巴结夫人呢。”

君绿绮淡淡一笑:“月例什么时候分?”她不关心这些斗来斗去的事,她关心的是,她所要的东西。

“大概要巳时末就发了,现在也差不多了。一会儿心怡姐就会到前面领钱去了。”竹馨笑着说,完了一转眼,笑了起来,“奴婢到是忘了,今儿是不是夫人要自行开伙的?”

君绿绮点了点头,要是月例拿来,她可不就要自行开伙儿了,要吃个什么,也方便,也省得弄得鸡飞狗跳的。她可没那个精力。有那时间,她还不如想想法子,多弄几个钱,好搬出张家去。

“这下可好了,咱们再也不用看那些势力娘子的眼色了,好像咱们欠着她们的是的。”竹馨笑着,一边小心地看着君绿绮的脸色。

“这说的也是,中午就叫了那两个新买来的厨子做做,菜单子一会儿拿去给她们。也好上街采买些菜品回来。”君绿绮吩咐了下去,竹馨也就下去了。

这边君绿绮吃的不多,四样菜,每样都只动了几口,饭也只是用了一碗也就饱了。让秋儿和双儿都收拾到了新厨房里,交给了两个新买来的厨娘子。

两个厨娘子也是穷苦家出身的,这菜都没怎么动,扔了也怪可惜的,要是由她们作主自吃却也不敢。便由一个王姓的娘子找了个时间央了正在院子里指挥小丫头们收拾院子里花草的竹馨,让她去问问,中午的菜是不是就把这些个菜弄了给她们这些下人用。

君绿绮听竹馨来问,到对她们的这个问题有些惊讶。

那一世她到没缺过钱,自然就没过过那种热剩菜吃的习惯。通常只是少做,扔的也少些。多半还都是西餐,自然扔的就更加的少了。

君绿绮见竹馨来问,想了一下才问道:“那菜是我吃剩下的,中午热了,你们…”君绿绮从未吃过自己的剩菜,哪还会吃别人家的剩菜,就算是再没动几筷子,也是觉得不卫生的。

她这样问,也不过是因为竹馨来问了这一句,到不知道她们这里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而且,她虽没见过丫头们的菜色是如何的,但也知道,不会是像她一样的四菜一汤的,而且,以前的那几样家常菜见着也是没油水的,那丫头的就更不用说了。

竹馨见君绿绮问,便知道有门儿。

她是二等丫头,自然也只是和她这院子里同是二等丫头的竹苡一起吃,也不过是一个菜一盘咸菜而已。

这早上撤下来的菜可是夫人剩下的,那菜里不光是有油,还有肉咧。想着她一年也不过是在过年的时候吃上几块儿肉,这会子夫人有这个意思,自然不能看着那么好的东西扔了。便有些兴奋地深深福了一福:“若是夫人不觉得奴婢们冒犯了夫人,就赏了奴婢们吧。”

君绿绮有些无语,对于这种情形,她是头一次见着。不由得皱眉,一支手揉了揉额头。

心语一边见了,瞪了一眼竹馨:“哪里就馋成这样了,你做好了,夫人自会赏你,这样白眉赤脸的问上来,是何道理?”

竹馨一看,吓得一下子跪了下去:“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因为夫人心善便得意忘形,不守规矩。求夫人饶恕奴婢,奴婢不敢了!”

君绿绮更是无语,看了一眼跪着的竹馨却问身边的心语:“那不过是剩下的,再做新的就是了。”

心语看看君绿绮,发现夫人到不是像生气的样子,便道:“夫人,这些丫头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夫人赏下的是夫人赏下的,也没见着就这样来讨赏的。”

君绿绮看了一眼心语,沉默无声。

心怡却在一边走了过来,微微地福了一下道:“夫人的意思,怕是心语都理解错了。”

心语一愣:“我哪里理解错了?竹馨这丫头就是好吃,哪里就这样大胆地上来讨要?”

心怡却是一笑,看了一眼心语道:“夫人可是觉得把这剩下的菜留着竹馨她们几个中午用的话,是委屈了几个丫头呢,哪里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心语一呆,望着君绿绮瞪着眼睛不理解。竹馨更是抬了头,瞪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君绿绮。

君绿绮一笑,才明白了几个人真正的意思:“我原以为,这剩下的东西就是该扔掉的,尤其是吃剩下的。却不是不想与你们用,你们若是不嫌弃是我用过的,就用吧。扔了是真的可惜了。”

竹馨一听,大喜。忙忙地磕了一个头,跳着跑了出去,向那王娘子报喜信儿去了。

心怡一笑,继续坐在一边绣君绿绮的绣活儿,心语却站在君绿绮身后捏君绿绮的肩膀:“夫人这样想,到是体恤奴婢们呢,哪里会嫌弃呢。竹馨那丫头是个手脚勤快,嘴也勤快的人,夫人莫怪她。”

君绿绮到一点怪的意思,只是这丫头们总不见油水,这肚子里怎么会饱呢?

眉头一皱,道:“心怡。”

心怡听到君绿绮叫她,忙把手里的活儿放下来,到君绿绮的身边:“夫人。”

“这回要自己开伙食了,这菜这米的,到要算计着花。心怡你记个帐,把人都算进去,做个详细的与我交上来。”君绿绮看到方才的情形,心里到有些不大好受。

她穿来到是个有福的,冻饿不到。可也做不到看着做活儿的人每天吃着那样的饭菜。不过,她也不会圣母到自己贴了钱买给她们,这法子还是得自己想。这些丫头婆子的吃食费用,自然是每月都发到了大厨房的管事娘子手里,若是要改善她这里人的生活,必是要把这一份拿到自己的手里才成。今天到是个好契机。既然她自己开伙,到断没有见到自己饱而跟着她的丫头们饿着的道理。

只是,这些人的饭菜要一起做起来,显然两个厨子是不够用的,虽然达《我筷子都各自有了,这厨子怎么也得再添两个的。

心怡听了,往旁边的那间屋子里取纸笔去计算人去了。

君绿绮却叫心语道:“你去把两个厨娘叫了来,我有话说。”

心语快步出去了。

君绿绮让这两个厨娘这一问,到问出了个法子,既可以改善大家的饮食。她也可以落个好名声,还不用看着她们自己心里难受了。

注:俺定下的,这里的银钱是这样的。一两银子等于1000文,一文相当于咱们的2角钱。这样就好算了,俺对于古代的这种算钱方法是真的很无能的。所以,再在文里遇上这种算钱的时候,多少对错的,请看文的亲们原谅则个,只觉得自己看个故事,不要同俺叫真儿可好?另外说明一下,前几章有一章说明张府里各人的月钱,现在在这里更正一下:夫人也就是君绿绮:10两,大妾陈氏:4两,二妾赵姨娘:3两,小妾罗娟:2两。大丫头:1两,二等丫头:500文。小丫头:200文,另外婆子:500文。暂时就这么定吧,以后钱财的事也多,大家看着方便就行了。

接着往下写:

两个厨子上来,听得君绿绮允了那些菜可以留着好一起吃,先谢过了君绿绮便站在一边听君绿绮吩咐。

君绿绮心里已经想好了,这钱定是要要回到自己手里的。这厨子她也不想再雇:“两娘子到是过日子的好手,这院子里的饭伙除了我自己的,到想着也都由两位娘子并做了,可得?”

王娘子和秦娘子对望一眼到有些苦:“夫人,奴婢们尽量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