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车推到病床边,想要把病人换到床上,她们正要合力搬动,被凌靳扬制止,他弯下腰,双臂抱起昏迷的人,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病床上。

其中一个小护士摘下口罩,偷偷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眼底流露出羡慕的光彩。每天看到形形色色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不过长得这么帅,有这么体贴的男人,很少见到了。

将童念抱到病床上,她不禁皱起眉头,无意识的低喃出声:“唔…”

“念念?”听到她的声音,凌靳扬俯下身盯着她看,却没有见到她睁眼。

护士抿唇笑了笑,将输液吊瓶挂好,笑道:“别急,晚点就会醒过来。”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两名护士便推着车离开。

加护病房条件很好,几乎与星级酒店的标准等同。内外两间,内里是病房,外间有个小客厅,甚至还有简单的厨具,设备一应俱全。

拉开床边的椅子,凌靳扬弯腰坐下,他双臂搭在床沿,紧紧托着她输液的那只手,眼底的神情沉寂下来。

周围静谧一片,他纷乱的大脑慢慢回过神,也开始回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走进咖啡厅,就看到沈沛妮伤人,可她们两人无怨无仇,怎么忽然间拔刀相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手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凌靳扬深邃的目光动了动,唇间溢出一声叹息,这个傻丫头,用了最傻却又最直接的方法,这步棋,她稳赢!

窗外的夕阳垂落下去,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景物逐渐清晰过来,童念转了转眼球,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发呆,直到看见挂着的吊瓶才明白过来。

喉咙沙哑难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童念动弹不得,睁着眼睛再度往四周看了下,并没有看到她想见的身影,心底顿时酸酸的难受。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凌靳扬最后说了句什么,挂断电话走进来。一眼扫到病床上睁开眼的人,他挑起眉,大步走到床边:“醒了?”

童念看到他的脸,乌黑的翦瞳闪了闪,低低问他:“你去哪里了?”

举起手机在她眼前晃了下,凌靳扬勾唇浅笑,道:“接个电话,钱律师打来的。”

其实她麻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去,听到他的话后,安心的笑了笑,抬手揪住他的衣袖,眼前又有些迷糊:“嗯,别走远。”

凌靳扬看着她又阖上眼睛,心里有些不放心,按下床头的红灯,把护士叫过来。护士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觉异常,只说麻药的效力还没过去,估计还要在晚点清醒。

傍晚的时候,牧惟晗处理好公司的事情,神色匆匆的赶过来。见到病床上还在昏睡的童念,他目光暗了暗,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凌靳扬和他说了下病情,牧惟晗脸色才好看些,“沈家那边,要怎么处理?”

倒了杯水递给牧惟晗,凌靳扬俊逸的脸庞微垂,菲薄的唇轻抿:“别理他们,先让媒体把事情闹大了。”

听到他的话,牧惟晗抿唇笑了笑,会意的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不多时候,牧惟晗离开医院,忙着去处理别的事情,凌靳扬吃了些医院的晚饭,也没什么食欲,转身走进病房里面。

他刚刚坐下没多久,床上的人再度睁开眼睛,同时轻呼了声:“唔!”

“念念?”凌靳扬蹭的站起身,双眸盯着她的脸,急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童念蹙着眉,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伸手按了下腹部:“疼!”

医生赶到病房,见她清醒过来,就给她简单的检查一下。一切正常后,才耐心的解释,“手术前几天伤口处于愈合期,会有些疼。如果实在忍不了,可以让护士给些止痛药。”

吃了两片止痛药,医生又观察了下,确定没事后才离开。

凌靳扬坐在病床边,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问她:“还疼吗?”

轻轻点了点头,童念气息还有些微弱,发出的声音沙哑:“好些了。”

看到她干涩的唇,凌靳扬拿起桌上的棉签,沾上温水后,润泽她的唇瓣,同时喂给她少许的水。刚刚做完手术不久,她还不能进食,只能喝些清水,全部的体能供给只能依靠输液。

有他在身边,童念感觉踏实很多,她小心的看着他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问他:“靳扬,你有话对我说吗?”

“说什么?”凌靳扬放下水杯,回身坐在她的身边,锐利的双眸射向她,带着几分寒意:“你想听我表扬你?表扬童小姐为了拯救凌氏,英勇无畏的行为?”

童念菱唇轻抿,心虚的别开视线。她就知道瞒不过他,可自己这一刀挨的很值吧,一举几得呢!

“你生气了?”望着他紧蹙的眉峰,童念撇着嘴,轻轻问他。

“童念!”凌靳扬锐利的双眸看向她,眼角闪过一抹狂狷:“是不是从小到大,我对你都太纵容了,你现在这么无法无天,做什么事情竟然敢不和我商量,嗯?!”

也许权晏拓那小子说的对,女人不能惯着,要不然肯定蹬鼻子上脸!

眼见他双眸散发出来的寒意,童念顿时暗了神色,心里哀嚎一声。完蛋了,他这次真的生气了,怎么办啊?

抬手想要抓住他,可动作一大,立刻牵动到伤口。童念霎时白着脸,惨叫一声:“啊!”

凌靳扬一惊,急忙按住她的双肩,“怎么了?”

翦瞳腾起一片氤氲,童念撅着嘴,可怜巴巴的指着伤口:“痛!”

眼见他又要去叫医生,童念忙的拉住他的手,语气低低的,“你要是生气,我伤口就疼。”

凌靳扬定定望着她撅起的小嘴,满心的怒意都在她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中散去。他笑着俯下脸,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下,颓然道:“小祖宗,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这辈子你这么折磨我?”

“嘿嘿…”童念抿唇偷笑,明亮的双眸闪闪亮亮的:“咱俩谁欠谁的不一样?要不然,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你在折磨我,我还你行不?”

凌靳扬沉着脸吼起来,对她的逻辑深感不满。要是想她这样说的,还来还去的,他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这一刻,他并不明白,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这样一场姻缘。总是在还清与赊欠中苦苦挣扎,却又甘之如饴。

“哇!”童念撇着嘴,这次改用泪眼攻势:“你这么凶干什么?”

“我凶了吗?”

“凶了!”

“温柔点,要不然我伤口又疼了啊!”

“嘶,伤口好疼,疼死了,呜呜…”

明知道她是装的,可凌靳扬看着她那般模样,心底软软的,怎么也硬不起来。他颓然的叹了口气,翻身上床,躺在她的身边,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头上:“乖,别闹了。”

童念轻轻一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翦瞳闪过狡黠的光芒:“凌靳扬,你会一直这样宠着我吗?”

听到她的话,凌靳扬抿唇轻笑出声,他盯着她的脸,沉声道:“会!”

这一次,童念终于满足了,她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渐渐低下来:“哥哥,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点滴中有些安定的成分,童念靠着他的肩,鼻端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快又睡熟。

抬手将被子掖好,凌靳扬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心底的某一处柔软下来。他将唇落在她的嘴角,眼底的神情温柔。

睡到半夜,身边的人不安的动了动,凌靳扬素来浅眠,他咻的睁开眼睛,见到童念直挺挺的躺着不动,马上察觉到不对劲,“念念,伤口又疼吗?”

童念咬着唇,缓缓点头,这次不是玩笑,伤口真的抽痛起来,一阵阵痛的厉害。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都是冷汗。凌靳扬脸色一变,急忙起身要去按红灯,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不要了。”

拽住他的手,童念深吸了口气,秀眉紧锁:“我忍忍就好了,总吃止疼药对身体不好。”

将床头灯打开,凌靳扬去浴室拿来热毛巾,给她擦擦脸,又喂她喝了些水,语气透着疼惜:“好点了吗?”

童念轻点下头,感觉确实比起刚才缓和了些,她紧紧拉着身边男人的手,道:“你给我讲故事吧,好像小时候那样。”

男人先是一愣,随后皱起眉头。讲故事?这种时刻,他还有心情讲故事吗?

凌靳扬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额头,一下下透着暖意。他薄唇轻启,溢出的磁性嗓音带着魅惑的魔力,渐渐缓解掉身边人的痛楚。

暗夜下,他和她相依相偎在一起,时光好像又回到从前,那时候她也会在睡不着的时候,吵着他要讲故事,哄她睡觉。

这一眨眼,怀里的人已经长大。

凌靳扬低下头,双眸定定望着怀里的人,心口五味杂陈。半响,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喑哑的低喃:“念念,我们结婚吧。”

童念的脸埋在他的心口,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微颤的声音传来:“凌靳扬,这次你会不会又放我鸽子?”

闻言,凌靳扬低低一笑,内敛的双眸有细碎的光影闪过:“不会。”

他的怀抱温暖安全,童念脸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苍白的唇色终于浮现出一抹嫣红。

夜晚的警察局,沈沛敖神情冷峻的坐在大厅,他修长的手指轻叩在腿间,深邃的双眸定定望着前方的某一个点,怔怔出神。

身边的人进进出出,他半点表情也没有,颇有耐心的坐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

不多时候,律师带着人从里面出来。

“哥!”

沈沛妮一眼看到他,拔腿就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哭的委屈。

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沈沛敖紧蹙的眉峰舒缓下来,他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别哭,没事的。”

沈沛妮眼泪横流,扬起头盯着他的脸,委屈道:“是童念陷害我!”

抬手揉揉她的头,沈沛敖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拉起她往外面走:“走吧,我们回家。”

能够离开这种地方,沈沛妮求之不得,急忙跟上他的步子走出去。

一行人回到深宅后,沈世明坐在沙发里,脸色阴霾。看到宝贝女儿回来,立刻松了口气。

沈沛妮看到他,眼眶又红了,哭着跑过来:“爸爸。”

对待儿子,沈世明历来严厉,可对女儿,他素来都很宠溺。从小也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更别说被关进警察局?

沈沛妮抹着眼泪,心口的怒意翻滚:“都是童念,是她故意刺激我,让我伤她的!”

眼见她情绪激动起来,沈沛敖忙的走到她身边,柔声安抚她:“沛妮乖,先去洗澡换衣服,爸爸还等着你吃饭呢!”

用力吸吸鼻子,沈沛妮看了眼手上干涸的血迹,顿觉全身不舒服。她抿着唇,扫了眼身边的人,害怕道:“哥哥,我会不会坐牢?”

沈沛敖眼底的神色一变,抿唇笑道:“傻瓜,有哥在,谁敢动你?”

有他这句话,沈沛妮安心不少,她用力点点头,赶忙转身上楼去换衣服。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沈世明才转头看向律师,沉声道:“事情怎么样?”

律师目光暗了暗,不敢隐瞒:“沈小姐伤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有。而且被害人重伤入院,伤势不轻,再加上对方律师也咬的紧,恐怕…”

“行了!”沈沛敖倾身坐在沙发里,挑眉扫了他一眼,语气不耐烦:“张律师,沈家养着你,不是为了听你说恐怕,你有本事办事就吃饭,没本事就滚蛋!”

“沈少,”张律师脸色尴尬,急忙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能为沈家尽力的人很多,不缺你一个!”沈沛敖双腿交叠,深邃的眼眸透出犀利的暗芒。

张律师低着头,正色道:“我一定全力以赴!”

“嗯。”这句话,勉强还能听听,沈沛敖应了声,交代一些事情后,就将他打发走。

看到父亲沉闷的脸色,沈沛敖缓了语气,道:“爸,你不用担心,沛妮不会有事的。”

“哎…”沈世明长叹口气,眉峰紧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闹出这样的事情?”

“还不是顾烨的事情闹的。”沈沛敖双眸一片凛冽,道:“咱们家沛妮,只要遇见和顾烨的事情有关,脑袋就会发热!”

闻言,沈世明目光也暗淡下去,眉头紧锁:“童念知道顾烨的事情了吗?”

“应该是知道一些,”沈沛敖点点头,精明的双眸熠熠生辉:“她故意刺激沛妮!”

“哼!”沈世明抿着唇,神情阴鸷下来:“是凌靳扬教她的?”

沈沛敖摇了摇头,冷静的分析:“不是。”

顿了下,他转头盯着父亲,眯了眯眸子,道:“咱们查过凌靳扬的身世,可什么都查不多。您说,这世上真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

沈世明内敛的双眸动了动,嘴角倏然拉开一抹笑意:“那咱们试试看…”

眼角的余光瞥见走下来的沈沛妮,父子两人默契的交换个眼神,都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在医院休养一周,童念的伤势大好,但是还不能下床。

清早起来,凌靳扬将佣人送来的鸡汤倒出来,放在外面的电磁炉上加热。

童念坐在床头,挑眉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染满笑意。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滑开屏幕后,找到相册中的那张照片,目光沉了沉。

心头挣扎良久,童念还是滑动手指,将那张沈沛妮和顾烨的合照删除。如果说她没有私心那是假的,在她内心深处,并不希望凌靳扬的身世再有任何变化。她宁愿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人长得很像,却不想再去追查什么,仅此而已!

在医院陪着她吃过早餐后,凌靳扬才去凌氏上班。每次他一走,童念心里就失落的难受,一个人在医院的滋味很悲催。

凌靳扬离开后,童念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杂志翻来翻去。她现在特别留心看最新的新娘礼服,还有新娘妆,挑选自己喜欢的一一记下。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童念闻声看过去,先看到的是一大束鲜花,淡雅的百合,是她最喜欢的花。

走进来的男人,一身笔挺的手工西装,明亮的双眸看向病床上的人,俊脸的笑意温柔:“我可以进来吗?”

童念目光闪了闪,将手里的杂志收起来,语气如常:“请进。”自从她住院后,沈沛敖一直想办法和她联系,可都被凌靳扬给截断。

外面的传言直指沈家,而沈沛妮也深陷在故意伤人的官司中,只要童念咬紧口,一定要起诉,沈沛妮必定难逃牢狱之灾。

接过他送来的鲜花,童念低头深嗅一口,入鼻的香气迷人。她抿唇笑了笑,道:“谢谢。”

沈沛敖低低一笑,弯腰坐在对面的沙发里,俊逸的脸庞微抬,看向她的眼神别有深意:“看你气色不错,恢复的挺好吧?”

“还好。”童念将手里的花放下,扫了眼他的脸,语气平静。如今她手里握有绝对的筹码与主动权,说起话来,底气也足。

“念念,我是代替沛妮来给你道歉的。”沈沛敖挑眉看着她,语气拿捏得当。

童念抿唇一笑,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歉就不用了,事情我都交给律师去谈了,你有问题可以联系他。”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如此态度,沈沛敖丝毫也没生气,脸颊的笑意更深:“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断然不能看着她受委屈!念念,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童念乌黑的翦瞳闪了闪,凛冽的视线看向他,神情缓缓沉寂下来,“借我10亿,到期后我一定如数归还。”

“利息怎么算?”沈沛敖勾唇笑了笑,目光如炬。

“利息?”童念嗤笑一声,俏丽的脸庞闪过寒光:“沈总,我挨了一刀,抵不上利息吗?”

顿了下,她乌黑的翦瞳掠过一抹厉色:“这点利息,远比你妹妹给凌氏垫背要强很多吧!”

“呵呵…”沈沛敖轻笑出声,抬手打了个响指,柔声道:“有道理。”

半响,沈沛敖站起身,迈步走到床前,微微弯下腰盯着面前的人,笑道:“那我们一言为定?”

童念沉着的点点头,眼底的神情平静:“钱到帐,我就让律师去撤诉。”

“好!”

沈沛敖眼底显露出的笑意温暖,他薄唇轻抿,声音磁性:“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撂下这句话,他径自转身离开,并没有多加纠缠。

望着合上的病房门,童念终于松了口气,她伸手按了按受伤的腹部,隐隐还能感觉到疼。

走出医院大门,等候的司机将车门打开。

沈沛敖坐在车后座,俊脸的神情霎时阴霾下来,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紧握成拳。

“总裁。”助理挂断电话后,转过头向他汇报:“顾先生和顾太太已经到了。”

半响,沈沛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壑的眸子里,早已恢复平静。沈家的人,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吗?!

119 不懂节制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3-1-22 9:09:55 本章字数:7745

休养半月后,童念伤口愈合的很快。爱蝤鴵裻手术缝合的时候,医生特别留心,留下的疤痕很小。只要坚持用些除痕的药膏,基本上就看不出什么痕迹。

沈氏的10个亿资金到位,凌氏的股票终于开盘,虽说股价一时间还不稳定,但渐渐也有好转的趋势。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童念深深感触,这一刀挨的真值,早知道如此,她宁愿早点受此一难。

住院的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都是凌靳扬和牧惟晗两个人处理,童念难得清闲,每天毫无压力的日子,让她偷懒,想要多享受些。

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凌靳扬不太放心,硬是又把她留在医院多住一周,这正中童念下怀,她也乐得高兴。

每天在医院上上网,选礼服,选戒指,选度蜜月的地方,这小日子过得别有一番滋味。放松下来,她才感觉到,做女强人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如果女人都有可以依靠的肩膀,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女强人!

幸好她找到那个肩膀,何其幸运,何其幸福!

好日子过得悠闲,却也有让童念苦恼的事情。这男人特别的嗜好,外加重口味!比如,在病房里那啥,是不是更加刺激?!

豪华病房的病床都很大,足足躺下两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童念被他压在身下,一双乌黑的翦瞳清澈见底,她双手死死揪住身上的被子,苦苦哀求:“不行,要是有护士进来查房怎么办?”

“不会。”凌靳扬低下头,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笑道。

“万一呢?”童念眨了眨眼睛,试图提醒他。

凌靳扬咻的抬起头,眯着眸子想了想,翻身下床将房门外面的挂牌反过来,闲人免进的提示异常醒目。

“这样行了吗?”

童念脸颊染红,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大白天的,挂这么个牌子,谁不会起疑心啊?

“那个…”童念缓了口气,继续找别的理由:“我伤口疼。”

“疼吗?”凌靳扬低头往她腹部扫了眼,沉声道:“你刚才去花园散步,上楼下楼都没喊疼,现在就疼了?”

童念语塞,好吧,这个理由找的蹩脚。

男人的手掌一点点往下,挑开她身上的病号服,微凉的手指轻抚上温热的肌肤,顿时让童念一个机灵,猛然回过神来。

“别!”

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童念目光中抗拒的意味明显:“真的不行!”

眼见他眼神暗下来,她困难的吞咽下口水,补充道:“晚上吧,晚上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