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确定!”尹陌说的言辞恳切,一脸坚信道:“你见过有人要结婚,但是都不求婚的吗?他根本就不是想娶我,只是为了孩子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

童念终于喘了口气,忍不住笑道:“那你肯定冤枉他了,牧惟晗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木纳,求婚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他保证不会!”

“木纳?”尹陌挑眉,不悦的瞪着童念,“那你老公求婚的时候,怎么可以那么浪漫?”

童念张了张嘴,没敢接话,却在心底暗暗得意起来。那是啊,她老公是凌靳扬啊,只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凌靳扬这么完美的男人,却归她所有喽!

“咳咳…”童念收敛起心底的得意,想起来正事是要劝人的,她拉着尹陌的手,忽然问道:“陌陌,你爱他吗?”

尹陌眼神一沉,慢慢低下头,没有说话。

瞥着她的神情,童念低低一笑,心里总算踏实下来。只要有爱情这东西拴着,不管是尹陌还是牧惟晗,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生日宴会,最后一项活动是拍照。拍照这种事情,兜兜最喜欢,只要有人照相,她都要凑过去,与人家合影。不分男女,兜兜搂住人家脖子就往上爬,占据绝对的位置后,摆出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姿势,把大家逗弄的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童念抱着卖萌卖够了的兜兜,站在大门外送客人离开,凌靳扬与众人寒暄道别,兜兜趴在妈妈肩膀,强撑着精神扮鬼脸,直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她小脑袋倏然一歪,倒在妈妈怀里睡着。

见到她这副模样,童念真是又笑又气,当真拿她没辙。这孩子才这么小,就这么能闹精明,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好啊?

凌靳扬送走客人,回身见到倒在妻子怀里的女儿,眼底涌起的神情宠溺。他快步走回来,一把接过女儿,搂着童念回到卧室。

给兜兜换了衣服,凌靳扬拿来温热的毛巾,给女儿擦擦手脚,让她睡的舒服点。这孩子今晚玩的太H了,睡的很沉,连给她换衣服,都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收拾好女儿,凌靳扬走到童念身边,见她揉着酸疼的脖颈,心疼道:“很累?”

这几天忙着准备东西,童念确实很累,点点头,问他:“惟晗怎么样?你怎么劝的?”

“放心吧,你老公出面,肯定解决。”伸手将她拉到浴室,凌靳扬把浴缸里放好水,又滴了几滴精油,柔声道:“去泡个澡。”

童念望着那满满的热水,立刻勾唇笑了笑,乖巧的脱了衣服,躺进去舒展筋骨。

眼见她脱光衣服,凌靳扬差点把持不住,不过为了今晚的大计,他强迫自己忍住,艰难的走出浴室,转去隔壁房间洗澡。

泡了个澡,童念感觉舒服很多,她从浴室走出来,习惯性的扫了眼小床,顿时脸色大变:“兜兜呢?”

原本放置小床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拉住神情惊慌的她,凌靳扬把她带到隔壁房间,那张白色的婴儿床,好端端的摆着这里:“兜兜在这呢。”

童念紧提着的心松下来,她走到床前看着熟睡的女儿,蹙眉道:“怎么把她放在这?”

“兜兜已经长大了,不能总和我们一起睡。”凌靳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镇定,神情平静,完全一副为了女儿有力成长的姿态。

虽然这话倒也不错,可兜兜毕竟才一岁,童念有点舍不得,柔声道:“她还小嘛。”

双手环住她的肩膀,凌靳扬强势的推着她离开,边走边给她灌输,道:“就是要从小培养,等到大了再去养成习惯,多困难啊!”

想想他的话,童念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她走神的功夫,人已经被他拉回卧室,并且被他用力抵在门板上。

童念咻的回过神,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男人已经俯下脸,火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吞进肚子里去。

唇上一阵刺痛,童念被他的力度吓坏了,他哪里是吻啊,分明是啃,而且还是那种残暴的死啃!

拦腰将她抱起来,凌靳扬走到床边,整个人倾身压下去。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童念仰起头盯着他明亮的双眸,心头微动,悸动的情潮,汹涌而来。面前的男人,终于一切都恢复如常,他又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凌靳扬!

“老公。”抬手轻抚着他的俊脸,童念温热的指尖滑过他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菲薄的唇上,轻轻的抚弄。

久违的柔情,久违的两人世界,凌靳扬彻底意乱情迷。

男人再度落下的吻,简直可以用残暴形容。仿佛身下躺着的不是他挚爱的女人,而是美味诱人的食物,凌靳扬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一个地方。

童念喘不过气,整张小脸憋得通红,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想推又不敢推,手指抖的厉害,根本使不出力气。

这半年,他们都没有亲热过,凌靳扬康复后又紧接着忙碌准备兜兜的生日宴,所以夫妻生活算起来,真的被搁浅许久。

身上的睡衣,早在无知无觉中,被男人褪下去。童念喘着粗气,俏脸绯红,她瞪着水润润的眸子,看着身上的男人,眼眸深处那股清澈见底的透明,更加激发出男人的野性!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凌靳扬微微撑起身体,单手解开他身上的睡袍带子,蛮力一扯,随手丢到床边。

因为他起身的角度,童念微微掀开眼皮就能看到什么,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底显露出惧怕道:“那个,老公你…玩真的吗?”

凌靳扬低头看了一眼,深邃的双眸不禁眯了眯,嘴角勾起的笑容邪魅:“老婆,自从我病好后,咱们还没测试过呢,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功能减退了?!”

话落,凌靳扬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耐心的诱哄,趁着她意志薄弱的时候,他健硕的身躯压下来,蛮横的动作起来。

童念倒吸一口气,许久都没有欢爱的身体,难免生涩。她痛呼一声,张嘴就咬在男人的肩头,恨声道:“凌靳扬你个禽兽,慢点行不行啊!”

好吧,凌靳扬承认自己动作有些粗鲁,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啊!饿的太久了,见到这么新鲜的嫩肉,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嘛!

他觉得,他这个时候要是能忍,要是还能斯文,那他肯定不是男人!

童念胸腔里的那口气,差点被他给挤出去,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手指用力收紧,想要缓解掉那股痛,却因为身体紧绷,丝毫也得不到舒缓。

眼见身下的人哭的泣不成声,凌靳扬不受控制的理智有些回笼,他放轻动作,低下头耐心的吻她,一下下亲吻在她的嘴角,努力让她放松。

感觉到他的力度缓下来,童念稍稍感觉舒服点,她仰起头,睁着一双湿润的大眼睛看向身上的男人,却不想又把男人身体里的那团火给勾出来。

这一次,真的是天雷勾动地火,火势燎原。

白色的床单褶皱一片,童念汗湿的长发贴在脸颊,她微微咬着唇,挤出的声音破碎:“哥哥…,哥哥…”

她轻柔的爱语回荡在耳边,凌靳扬红着眼睛,发狠一样的要她,他板过她的脸,低头咬着她的唇,压抑的低吼:“宝宝,我爱你。”

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童念很想回应他,很想告诉他,她也爱他。

可是那一波波激狂的动作,她承受不住,昏沉间只能紧紧环住他,让自己更加迎合他。

两个小时后,童念几乎虚脱的求饶。

“老公,唔…不用测试了,功能…没有减退!”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我们开发附加功能。”

童念无语凝噎,还没来得及反抗,已经被他把整个人转过去,不让她躲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童念所有的力气都被耗尽。天边微亮的时候,凌靳扬终于大发善心,将她抱起来,转去浴室。

身体泡进温热的水中,童念心里终于感动了些,心想这男人也不算太禽兽,还知道给她洗澡。可是洗着洗着,她就发觉不对劲,他哪里是洗澡啊,分明是趁机吃豆腐。

浴缸里,童念双手扣住边沿,虚软的身体使不出力气,只能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被动的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最后的那个冲击袭来,她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一软,昏厥在他的怀里。

再次睁开眼睛,童念只感觉全身的骨骼都痛,她微微一动,立刻倒吸口气。卧室里挂着厚重的窗帘,她拥着被子坐起来,低低的咒骂。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紧闭的卧室门便被人推开,走进来的男人,笑得一脸温柔:“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呸!

童念狠狠瞪了他一眼,身体一动,又牵扯到下身,痛的她皱起眉:“凌靳扬,你这个混蛋!”

把盛着牛奶的玻璃杯递到她的手里,凌靳扬俊脸神情温柔,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柔声道:“乖,先喝奶,然后再骂我。”

经过昨晚的奋战,童念感觉自己确实应该补充一下体力。她接过杯子,仰头把牛奶喝掉。随手把杯子丢给他,问道:“兜兜呢?”

凌靳扬接着玻璃杯,眼底的笑意不减:“在吃午饭。”

原来已经中午了,难怪肚子这么饿!

刚要钻进被窝里,童念忽然想到什么,蹭的坐起身,狠狠揪住身边男人的衣领,吼道:“凌靳扬,我生完兜兜还不满两年,不能怀孕!”

凌靳扬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的笑起来,捧住她的脸,细细的亲吻:“放心,我昨晚做了措施。这么低级的错误,你老公不会犯的!”

听到他的话,童念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把头蒙住:“去吧,不许吵我,我好好睡一觉。”

伸手给她掖好被子,凌靳扬俯下脸,爱恋的亲了亲她的耳垂,见她缩着脖子一个劲躲,他虽然心里痒的要命,可想起昨晚他的餍足,她的惨样,他只好硬生生憋住身体的那把火。

来日方长!凌靳扬如此劝慰自己,他不能因为一时贪欢,把老婆给累坏了。

站起身,凌靳扬离开卧室,并把房门关好。下楼去照顾凌仲,陪着宝贝女儿玩闹去了。

童念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昨晚体力消耗过大,她懒得下床,晚饭也是在床上吃的。

用过晚饭,凌靳扬把兜兜抱来,童念带着女儿在床上玩,这其乐融融的幸福感觉,让她整颗心暖暖的,充满感动。

入夜,兜兜睡熟,童念把她放在身边,不忍心让她可怜巴巴一个人去睡。

凌靳扬拗不过她,也只好默许。他从身后搂着她们母女,冷硬的心房激烈的跳动起来。

半撑起身体,凌靳扬低下头,将唇落在童念的耳后,一下下轻吻,低喃道:“宝宝,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在这样静谧安静的夜里,凌靳扬望着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心头的震颤一波波袭来。他怀抱着她们,如同拥有全世界。

回手圈住他的脖颈,童念将头枕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嘴角的笑意潋滟。

她终于等来,她想要拥有的幸福了吗?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变故,幸福到永远。

凌氏集团周年庆典,在聿沣市无人不知。先前凌家的种种风波,终于彻底平息下来。

周六晚上,一家七星级酒店外面,来来往往各种豪车,络绎不绝。

顶层的宴会厅,今晚将要举行凌氏的周年酒会。邀请来的人士,都是商政两边,有头有脸的人物,凌氏的面子,总归是要给的。

晚上八点整,宴会准时开始。作为凌氏集团的总裁,凌靳扬再度回归,可谓是顺应大众民心。不过他重回凌氏支撑公司事务,童念是最大的受益者,她堂而皇之的躲清闲,把这一身重担,全都推给自家老公。

宴会厅中,巨大的水晶吊灯层层叠叠,散发出来的光影迷离。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浮华万千,也不过如此。

全场的宾客们,身边都是成双成对的,都有佳人在侧。唯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孑然一身,引起无数人的侧目,纷纷低声议论着什么。

人群中小小的躁动声,惹来童念的眼光,她挑眉看过去,只见身穿白色晚礼服的权晏拓,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那股桀骜不逊的气势,依旧如初,没有分毫减损。

怔忪的瞬间,身边靠近一抹熟悉的气息,凌靳扬走到她的身边,单手将她搂紧怀里,低头覆在她的耳边问道:“尹陌来了吗?”

看到她投去的目光,凌靳扬情不自禁随着看过去,见到权晏拓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他深邃的双眸暗了暗,薄唇紧抿。

童念收敛心神,掩去黯然的目光,“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随后她走到宴会厅的角落,忙着给尹陌打电话,筹备今晚的重头节目。

身边间或有人经过寒暄讨好,凌靳扬淡然的微笑,逐一应付过去。他挑眉看着前方权晏拓冷然的背影,暗暗摇了摇头,并没有上前打扰他。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有时候,难与易之间,相差毫厘。但对有些人来说,这看似毫厘之间,却足够我们用一生来走过。

凌靳扬端起一杯红酒,手腕摇曳,心头微微有些感慨。阿拓,很多事情,需要你花透心思,用尽心力,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童念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短信,总算把尹陌给叫过来。虽然她来的不情不愿,可总算还是露面了。

见到她来,童念终于松了口气,与凌靳扬对了个眼色,两人显然在筹谋着什么。

九点钟,酒会进行到下半段。童念拉着尹陌站在人群最前沿,她刻意拉紧身边的人,生怕她临时走掉,错过最重要的一幕。

倏然间,全场的镁光灯灭掉,随后亮起一束灯光,射向会场的正中央。

随着灯光的移动,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款款走来。童念见到走来的人,轻轻松开拉着尹陌的手,悄悄往后退开点距离。

牧惟晗缓缓走到尹陌面前,他温柔的眉眼一片暖意,在众人惊诧的目光,单膝跪下,打开手中的红色丝绒盒子,大声道:“尹陌,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突来的一幕,霎时让尹陌感觉震惊,她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眶渐渐泛红,有泪水滑出眼眶,她紧咬着唇,一时间五味杂陈。

“尹陌,你愿意嫁给我吗?”

牧惟晗嘴角含笑,在她呆傻的目光中,再度轻问一遍。

眼见好友还没反应,童念撇撇嘴,忍不住上前推推她,凑过脸在她耳边道:“陌陌,说话啊!”

听到童念的声音,尹陌才算回过神来,她流着眼泪拉住身边的男人,哽咽道:“我…愿意!”

全场一片哗然,掌声不断。

宴会厅的灯光重新点亮,牧惟晗把钻戒取出来,温柔的套进尹陌的无名指,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内敛的双眸闪过深深的笑意。

童念距离他们最近,所以能够清楚的听到牧惟晗抱紧尹陌的那一刻,在她耳边溢出的低喃,“傻瓜,我爱的是你。”

多年的夙愿,此时终于尘埃落定。

怀揣着满心的祝福,童念看向身边的好友,眼底的笑意真挚。

回首,她望向对面的高台,见到凌靳扬眼底的精光后,整颗心狠狠悸动起来。无乱何时何地,能够让她心动的人,永远都只有他一个。

突然而至的求婚节目,让众人难辨真假,但是这并不影响当事人的心情。尹陌靠在牧惟晗的怀里,眼角流出的泪水,泛起的是幸福的晶莹。

童念转身正要走开,却不想人群中发生小小的惊呼声,她挑眉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紫色晚礼服的夫人,脸色焦急,急声呼唤道:“我的珍珠项链不见了。”

童念认识她,康氏珠宝的夫人,康家经营珠宝生意,他们家最出名的就是珍珠。听说自康氏出产的珍珠,颗颗名贵。

听到她的惊呼声,立刻有人走上来,七手八脚的帮着寻找。大家都以为是刚才黑灯,也许项链掉在附近。可是一番找寻,并没有发觉项链的踪影。

童念撇撇嘴,心想今晚来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若真有人拾到项链也不会藏私。不过今晚凌家是主人,有客人丢了东西,她总要出面去看看。

抬脚正要走上前,童念眼角的余光见到沈沛敖快步走出去,他脸上的神色古怪,让她感觉有些奇怪,便本能的随着他走出去。

童念跟着他出去,却不敢跟的太近,只站在不被发现的范围。

走廊角落,沈沛敖高大的身形压住怀里的人,他低沉的嗓音魅惑,“拿出来!”

“什么?”被他扣在怀里的人,穿着一件青花色的旗袍,她微微仰起头,那张小脸的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黑黑的眼睛,透亮的犹如上好的宝石。

“欧七七,你还敢问我什么?”沈沛敖脸色渐沉,不过眼底并没有什么怒气,他捏住她的下颚,沉声道:“家里东西不够你偷,还敢出来给我惹事,嗯?”

七七一脸厉色,抵死不承认,“沈沛敖,说话要有证据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切!”

沈沛敖盯着她的脸,忽然低下头,在她惊慌的眼神中,他邪恶的笑了笑,薄唇擦过她的唇瓣,故意伸出舌头轻舔了下。

他修长的手指伸到她的脑后,轻轻一勾,那盘起的长发倏然松散开,顺着黑色的发丝滑落出来的,还有一串珍珠项链。

沈沛敖稳稳的接在掌心里,单指吊到她的眼前,似笑非笑道:“还敢嘴硬?!”

“算你狠!”七七脸色一沉,推开他想要走远,却被他一把扣在怀里。男人猝不及防的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红润的双唇。

童念静静的看着,转身不着痕迹的走开。

须臾,沈沛敖迈步走进宴会厅,径自走到那位贵妇身边,嘴角的笑容温柔:“康太太,您要找的珍珠项链是这个吗?”

康太太见到他手里的项链,立刻眼底发亮,惊喜道:“是啊,沈少怎么找到的?”

笑着耸耸肩,沈沛敖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语气拿捏得当:“我碰巧在洗手间外面捡到的。”

说话间,他走到康太太的身后,动作优雅的帮她配戴好,称赞道:“这条项链,很适合您。”

“真的吗?”康太太满眼都是笑意,抬手摸了摸脖颈中的项链,被他几句好话哄得合不拢嘴,哪里还顾得上深究什么。

对面的自助餐桌前,穿着青色旗袍的女子,手里托着餐盘,嘴角的线条紧绷。她插起一块蛋糕,负气的咬了口,恨声道:“沈沛敖,咬死你咬死你!”

童念不露声色的看着这一幕,潋滟红唇勾起的笑容别有深意,直到腰间缠上一双大手,走来的男人见到她满脸笑意,不禁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靠在凌靳扬的怀里,童念侧过脸,在他耳边低声道:“也许很快又有好戏看了哦!”

凌靳扬不解的挑了挑眉,想要追问,却被她一笑了之,并没有多加解释。不过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觉真的很准,果然在不久的日子里,聿沣市再度掀起一场轰动全城的好戏!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转眼间,兜兜已经三岁。这鬼灵精怪的小丫头,清早起来在庭院里,手里拿着飞盘,不时的丢来丢去,可怜瑞拉这大半天都在和飞盘较劲。

兜兜远远地扔出去,瑞拉立刻用嘴巴叼回来。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几个来回下来,瑞拉已经累的倒地不起,吐出长长的舌头,喘着粗气。

眼见瑞拉如此,兜兜立刻丢下手里的飞盘,迈着两条小胖腿,蹬蹬蹬的跑上楼,直接冲到父母的卧室,一路喊道:“妈妈,妈妈,瑞拉好热,它需要吃冰淇淋降温!”

大衣柜前,童念正在整理衣服,她扶着腰站起身,转头瞪着女儿一脸的汗,冷冷笑道:“是你想吃冰淇淋吧?”

“妈妈,反正都是一样的,吃了冰激凌就不热了哦!”兜兜对着手指,小脸的笑得一脸无害。

童念撇了撇嘴,正要耐心的教导她,却听走进来的男人,笑道:“去吃吧,但是不能吃多!”

“哇!”兜兜一下子抱住走来的男人,眼底闪闪发亮:“爸爸,我最爱你了。”

当然了,她的爱,只停留在有冰激淋的前提下。

望着心急火燎跑远的女儿,童念脸色一沉,怒声道:“你又惯着她?!”

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箱子,凌靳扬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语气不悦道:“这种事情怎么不叫我?要是不小心摔倒怎么办?”

童念抬手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腹部,眼底都是笑意:“我想把兜兜小时后穿过的衣服找出来,这几天天气好,我要洗好晒干。留给这个小家伙穿!”

无声的叹了口气,凌靳扬盯着她圆鼓鼓的肚子,神情并不是很高兴。因为上次生兜兜的惨痛经历,他本心是不想让她再生的,可经不住她软磨硬泡,才一不留神被她偷了种子。

“这些事情,我来做吧。”凌靳扬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小巧的鼻尖,眼睛滑过她鼓起的肚子,心疼道:“是不是很累?”

“不会。”童念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眼底的神情透着一股天生的母性:“这次的宝贝很乖,和兜兜那时候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