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子的脑洞方向也跟朕很一致。

朕觉着皇子是朕亲生的可能性又大了一点。

虽然他就算是隔壁老王生的,朕也并不在意。

有儿子就行了,要啥自行车。

朕完成了今天检查儿子功课的日常任务,心情愉悦地打道回府。

朕觉着短时间之内皇子应该不会再希望朕去检查他的功课了。

朕至今仍然能回忆起被一课一练、黄冈启东、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支配的恐惧。

将心比心。

朕并不想把这种恐惧传递给下一代。

朕今天集中解决了这么多麻烦事儿。

觉得自己棒棒哒。

朕决定回寝宫去好好地躺一躺。

顺便想一想下一步如何继续勾搭皇叔这一重大课题。

朕回到寝宫前不远处,又看到了郡主。

郡主这回不是空手来的。

郡主手里捧着个小小的藤条箱。

郡主比朕先一步,已经走到院门口了,问门前的小太监:“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小宫女儿叫青璃?叫她出来一下,我找她有事儿。”

小太监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叫她,郡主稍等。”

朕顿时给吓精神了。

朕不顾形象地大吼一声:“且慢!”

郡主和小太监都被朕吼住,转身向朕行礼。

朕走过去把郡主拉到一边小声说:“青璃今日不当值,贤妹找她何事?”

郡主有点失望。

郡主指指手里的藤条箱:“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儿东西想送给她。”

朕先板起脸严肃地:“青璃是朕身边的宫婢,郡主馈赠她礼物,她如何承受得起?被人看到该说闲话了。”

郡主面色一凛:“皇兄教训得是。”

朕又放软语气说:“不如把东西给朕,朕趁无人的时候再转交给她。”

郡主犹豫片刻,说:“那就有劳皇兄了。”将手里的藤条箱递过来。

朕接过来掂了掂,箱子塞得挺满,但是很轻。

朕想打开盖子瞅一眼:“什么东西?”

郡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啪”地一声一掌把盖子拍上。

郡主难得露出忸怩的表情:“女儿家的东西,皇兄还是不要看了……”

女儿家的东西,莫非是衣服?

朕正好需要啊!

不看就不看,反正回去这包裹也是朕来拆。

朕抱着郡主的藤条箱回到寝宫。

青璃正好进来奉茶。

朕想起晚一步这事儿就要穿帮,还有点后怕。

朕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能老这么担惊受怕。

朕想了想,把青璃叫过来:“青璃,你还记得朕当初为什么要赐这个名字给你吗?”

青璃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御榻旁边那座青色为主调的琉璃屏风:“因为陛下正好看到这个。”

这名字确实起得够随性,很像朕的风格。

朕跟从前的自己还颇有点相似。

朕往左右瞧了瞧,琉璃屏风右边的博古架上摆着一尊红珊瑚。

青璃今天恰好也穿了一件红衣。

于是朕说:“青色不适合你,你还是穿红的好看。朕再赏你一匹红绸,多做几件红衣裳。”

朕一言不合就赏赐贿赂,青璃大喜过望,跪下连声谢恩。

朕又说:“为了与红衣相配,从今天起,你就改名叫红珊吧。”

青璃:“?”

“还有,你在朕身边兢兢业业伺候了这么久,也该升职了。朕瞧你穿衣挺有品味的,调你去尚服局做典衣女史如何?”

青璃:“???”

朕就这样威逼加利诱,把青璃改了个名,调到皇叔和郡主都不容易接触到的后宫部门去。

从此青璃这个名字就属于朕了。

朕心稍安。

朕为了精分不掉马,也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朕的智商上限都提高了。

朕把青璃打发下去领赏。

朕又了却了一件心头事。

朕安安心心地把郡主送给朕的藤条箱搬过来,享受拆包裹的乐趣。

朕打开盖子,探头往箱子里一看。

整整齐齐满满一箱,白白的、软软的、长条形,两边还有两个小翅膀。

——郡主竟然送了朕一箱姨妈巾。

难怪郡主说是女儿家的东西,不好意思让朕看。

这年头卫生条件差,棉花还属于西域舶来品,十分珍稀。

这一箱姨妈巾价值不菲,小宫女还真用不起。

郡主不愧是比朕早穿过来八年的前辈、知心大姐姐。

然而朕并不需要啊!

朕甚是无语地看着这箱山寨姨妈巾。

作为一个和姨妈巾打了十几年交道的资深少女,朕觉着好像哪儿有点怪怪的。

于是朕从箱子里拿起一片来仔细观察。

巾身表面用的是一种又轻又软的绡纱,内里填充棉絮,四周以细密的针线缝合。

背面的布料涂了薄薄一层桐油,防止渗漏。

朕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终于找出哪里奇怪了。

首先,两边的小翅膀里也填充了棉花,不好弯折。

其次,姨妈巾的反面竟然没有胶,怎么贴?

山寨它的设计师到底有没有用过真正的姨妈巾?

这是看广告凭想象做出来的吗?

联想到朕的亲身经历和郡主的各种奇怪表现。

朕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而鬼畜的念头。

比朕聪明的你们肯定也早就想到了。

别急。

等天黑了朕再精分去探一探。

第三一章

朕很后悔。

为什么朕要下令上元节灯会只开十五十六两天。

明明民众的呼声是想开三天甚至五天的。

古代娱乐这么少,大家都很需要夜生活。

朕为什么不索性顺应民意,从十五一直开到月底。

这样朕就可以每天晚上出去和皇叔相会花前月下了!

十七晚上没灯会了,出宫有点难。

但朕还是可以在宫里精分一下。

天黑后朕又早早睡下,在门口挂上请勿打扰。

然后换衣梳妆打扮,捧着郡主送来的藤条箱从后门溜出去找她。

朕的寝宫后门和郡主的前门相邻。

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

没有碰到人除了因为离得近。

还因为郡主特别特立独行。

郡主的寝宫内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女孩纸一个人独居的地方居然没有门卫!

但是朕转念一想。

郡主并不是一般的女孩纸。

别说这里是皇宫,全天下物业安保最好的高档住宅区。

就算这里是普通住宅。

哪个不长眼的小贼要是敢往郡主家里闯。

朕也要给他点根蜡。

朕一边心里默默地给莫须有的小贼点着蜡。

一边探头探脑地往郡主寝宫里走。

朕走到最里头,终于看到一间屋子有亮光。

朕透过朦朦胧胧的窗纱往里看,想瞧瞧郡主在不在这间屋里。

朕刚凑上去什么都还没看到,窗子突然砰的一声炸开了,郡主破窗从屋里跳了出来!

郡主一把揪住朕的衣领往地上一按,朝朕的面门扬起铁拳:“呔!何方小贼,看拳!”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

千万不要随便立flag。

朕刚刚心里默默点的那根蜡。

原来是给自己准备的。

郡主扬起铁拳对着朕的面门就是一拳!

朕驾崩,享年二十四岁。

ding.

全文完。

——并没有。

如果那样的话本文就是神作了。

可惜朕注定只能做一篇脑残制杖小白文的女主角。

是不是女主角还不好讲。

郡主及时收住了拳头:“怎么是你?”

郡主虽然收住了拳头,但是并没有改变姿势。

郡主整个人骑在朕身上,左手还按在朕的胸口。

不但姿势很不河蟹。

朕的平胸还被郡主摸了个彻底。

郡主被朕一马平川的胸部震惊了。

郡主又仔细摸了两把求证,真的一点都没有。

郡主露出狐疑的表情。

郡主的视线往下往后挪,脑洞似乎歪到了不太好的方向。

朕连忙捂住胸口:“干什么?没见过平胸吗?人家还没发育。”

郡主诧异地问:“你多大了?还没发育?”

朕拉着脸说:“腊月生的,虚岁十六,周岁刚过十四。小时候家里穷营养跟不上,当然没有你发育得好了。”

朕以二十四岁的灵魂,顶着一副同龄的躯壳,硬说自己才十六岁。

幸好朕以前经常在微博自称十六岁,已经成功给自己洗脑了,所以并不觉得脸红羞愧。

郡主听朕夸她发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