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等师兄弟两人抽完烟后,立刻商量起正事：如何将苏再再这个宝贝给挖到炼丹院来。
“这样，这事我们出面是不行的，得去找孙副院长或者万副院长才行。”严青说,顿了顿后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万副院长还没回国。”
他只能去找孙副院长了。
想到要去找他，严青便忍不住皱眉。
——当年他们老师,郭副院长还安好时，可和这个孙副院长不对付。
其实以周普的能力,早就可以成为炼丹院的正式教授了。当初老师还没出事前也已和自己私下商量，说要替周普争取正式教授的名额。
谁知道没多久老师便出事变成了植物人。而孙副院长便各种推卸，始终不在周普正式教授这件事上签字。
正式教授必须要两名副院长的同意才行，所以这事万副院长也爱莫能助。
严青更是为这事找过孙副院长很多次,可也没能得到过结果。
甚至被孙副院长觉得他就是个找自己麻烦的烦人精。
要不是严青的针灸实在了得，整个炼丹院都没人能替代他。不然估计早被孙副院长找了名头调出玄学院了。
就这样一个人，也难怪严青提起时忍不住皱眉。
“要不……我去和他说？”周普想了想开口。
严青摇摇头,“还是我去吧。”说完拍拍周普的肩膀，想了想又说,“如果他不同意,……那我们再想办法。”
“好。”周普点头，和沈安两人目送严青离开。
——
孙副院长办公室，秦卓胜和孙副院长正激动的看着检测结果，手都忍不住在抖。
居然是F！
这才距离白语蓉测出“初级”几天啊！她居然就这么快进入F了！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孙副院长激动的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眼睛亮得不得了。
秦卓胜也异常高兴，白语蓉是他的学生，这份功劳有一半会落到自己身上，今天的炼丹材料在分配上，一定会更多的偏向于自己的！
尤其是两个月后的全国品丹会,要是白语蓉能在自己的帮助下，完成初级丹，那对自己未来成为副院长、院长也有好处啊！
越想越激动的秦卓胜，立刻抬头看向孙副院长，“老师，我马上回去调整对语蓉的教学方案，一定精心培养她！”
孙副院长听了，正打算冲他说什么时，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
被意外打断话的孙副院长冲秦卓胜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后，扭头看向门口，“进来。”
等见进门的是严青时，孙副院长立刻不高兴的皱了下眉，一面走向办公椅坐下，一面开口，“原来是严教授，有什么事吗？”
顿了顿不等严青开口便又说，“这次不会还是为周教授的事来的吧？严教授，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周教授还差些资历，所以……”
孙副院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严青打断。
“孙副院长，我今天不是为我师弟的事情来的。”严青顿了顿又说，“而是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希望孙副院长能出面帮忙，将她挖到我们炼丹院来。”
他话音未落，站在一边的秦卓胜便嗤笑了一声，看着严青凉凉开口，“严教授，炼丹院的好苗子还少了吗？还需要你去其他院挖？这不是让老师在其他院难做吗？”
秦卓胜心里还记恨严青前几天在炼器院不给自己面子的事，加上自己的学生现在已经迅速的从初级晋升到了“F”，往日便傲慢的语调现在更是嚣张。
“严教授，您还是回去吧。我和老师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商量。而且……”秦卓胜顿了顿，得意一笑后又说，“你这是发现了一个潜在的好苗子，可我们这里可是有现成的天才！”
“可是……！”
严青还想说什么，却被孙副院长打断。
“严教授，我和卓胜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谈，而且就像他说的一样，炼丹院已经有很多优秀的学生了。我们并不用和其他院抢人。”
“孙副院长，这个学生真的不一样，你看一下这个就知道了。”严青见两人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立刻将早就打印出来的两张图放到办公桌上。
——那是《千草集》其中一味草药，和苏再再更改后的复印图。
可惜孙副院长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行吧行吧，我会看的。你先出去吧严教授。”
这敷衍的模样，严青敢肯定两人根本不会看。要换成平时他绝对早就掉头离开了，可这一次却硬是压了气，继续劝说，“孙副院长，您一定要看一下。只看一下您就明白了。”
“好的。我会看的。”孙副院长笑得敷衍，冲严青又点了点头。顿了下扭头看向秦卓胜。
秦卓胜立刻会意，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后，扭头看向严青，语气讽刺。
“请吧？严教授？”
严青看都不看秦卓胜一眼，他抿了下唇，盯着孙副院长又重复了一句，“请您一定看一下。”
这倒是让孙副院长惊讶了一下。
严青鲜少对自己用“您”字。
“好。请。”孙副院长抬手，严青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往外走。
至于秦卓胜，连个眼角都没送给他。
秦卓胜心中不满的轻哼了一声，等关上门后又快步走向孙副院长，继续刚才的话题，“老师，那语蓉F的消息……”
“不急。”孙副院长抬手，在秦卓胜疑惑的表情中笑了笑说，“先暂时瞒下来。两个月后便是品丹会了，到时候再说。”
“老师，您的意思是……？！”秦卓胜微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又带狂喜的看着孙副院长。
孙副院长笑着点点头，这才又开口，“这两个月你就将其他事情先放一边，带着语蓉好好炼丹，只要成功做出‘初级丹’，到时候再再品丹会揭晓，那炼丹院主任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
顿了顿后孙副院长走近秦卓胜，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当然是向着你的。”
“谢、谢谢老师！谢谢老师！”秦卓胜狂喜，不住的道谢。
此时此刻连平日里孙副院长对自己的各种苛责，以及私扣他炼丹材料等事，都烟消云散了。
“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秦卓胜保证。
“嗯。老师相信你……一定没问题。”孙副院长说到最后时顿了顿，语气颇有深意。
但正在狂喜中的秦卓胜，并没听出来。
等秦卓胜离开后，孙副院长又在原处站了一会儿。老谋深算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得意一笑。
转身走回办公桌时看见严青放在那儿的两页东西。连看都没看便拿起来揉成团，丢进一旁的废纸篓里了。
什么好苗子，能又现在他们院的白语蓉好吗？
孙副院长不屑轻哼。
——
另一边，和曲然一起下楼的苏再再，一出宿舍楼便看见吴沈文。
以及……他们每人手上拎着的……馒头？
“学妹，吴院长他们应该是来找你的。我先去院长办公室？”曲然也看见了，不过李院长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是有事找她。
所以她不能在这儿耽误，得赶紧赶过去才行。
“好，你去吧学姐。”苏再再点头，等曲然走远后这才重新扭头看向吴沈文等人。
慢吞吞的走过去以此喊人后，又看看他们一人一口袋拎着的馒头。重新看向吴沈文，“吴院长，你们这是……？”
吃馒头大赛吗这是？
“小再同学。”吴沈文看着苏再再，笑得一脸慈爱，“听说你喜欢吃馒头，所以这些都是买来给你的。”
说完扭头看向吴六六，轻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说话。
……从来送礼，就没送得这么尴尬窘迫过的吴六六，只好硬着头皮冲苏再再哈哈笑，“是啊小友，这些都是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苏再再一脸懵。
还不等她开口问，吴沈文已双眼亮晶晶，迫不及待的开口，“小再同学，你喜欢馒头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们符箓院的食堂大厨，最会做的便是馒头了，正宗的老面馒头，特别好吃。”
“你不信问你老友，是不是很好吃？”吴沈文扭头看向吴六六。
再次被“点名”的吴六六一愣，“啊？”了一声后立刻恍然，看向苏再再连连点头，“啊对！就是这样的！可好吃了。”
“……？？”苏再再依旧一脸懵。
半响后疑惑的问，“……所以？”
“所以小再同学你有没有兴趣转院到我们符箓院来？你放心！所有的事我来亲自帮你办！”
吴院长拍着胸脯保证。
哦~~
这话出口不仅苏再再，就连小纸人和厉鬼们都齐齐恍然大悟。
原来是来挖墙角的啊。
但……现在山下流行带馒头来挖人墙角的吗？！
苏再再看着吴沈文四人手上的馒头，满脸不解。
另一边。已经抵达李院长办公室的曲然敲门。
等里面传出一声“进”后，这才推门进入。
“院长，您找我？”曲然规矩站在那儿看着李院长。
“是。”李院长起身，指了指旁边后对曲然说，“坐。”
曲然点点头，在一旁待客的沙发上坐下后，等李院长端了茶送到自己面前，赶紧起身双手接过，“谢谢院长。”
“嗳，别客气。”李院长笑呵呵的，自己在一旁单人沙发落座的同时，一面也招呼曲然坐下。
等两人重新落座后，曲然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李院长说，“院长，我等会儿还有课，您找我是……？”
李院长见状便点点头，将茶放下后微微正色看向曲然，和她说正事。
“曲同学，我其实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曲然点点头。
“面面会炼成……”李院长顿了顿，细细观察曲然的表情后又说，“和苏同学有些关系吧？”
曲然一掀眼皮子，有些诧异，“院长？”
李院长见她这表情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手一拍大腿两眼放光，整个人都微微前倾看向曲然，“真的和苏同学有关系？！”
曲然见李院长猜到了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其实……之前我就想跟您说这件事的。但是学妹好像……”
话未说完李院长便连连摆手，一副“没关系没关系”的模样。然后一拍沙发扶手蹦起来，背着手开心的转了两圈。
李院长会察觉不对，是因为他女儿也是玄灵师节目的节目粉。
因为和李院长的这层关系，所以她知道曲然是玄学院的学生。
而曲然和苏再再互称“学姐”、“学妹”，那苏再再的身份自然也就不难猜了。
昨天的直播让苏再再圈粉无数，其中就包括李院长的女儿。
节目一结束立刻冲去找李院长，要他一定要替自己要签名。
还嚷嚷着“我们再再子可帅可帅了！”
嚷得李院长一脸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儿干脆将直播视频播给他看，李院长这才知道震惊发现真相。
而且他还留意到一件事，当苏再再推“代二豪”去喂恶鬼时，之前在她手上的那串珠串已不见了踪影。
再联想到之前苏再再说的“喂”……
虽说猜不中全貌，但却也知道是比那些恶鬼更厉害的东西。
再结合苏再再“初级”的身份，肯定是家中长辈有了不得的人物！
“对不起院长，我不是故意要瞒您的。”曲然见李院长背着手在那儿转，以为他是在气自己没说实话。
顿了顿又开口，“不如我现在回去，当着您和吴院长的面和学妹郑重道歉吧？”
不过曲然话音刚落李院长便“咦？”了一声，转过来重新看向她。见曲然一脸愧疚后连忙摆手，“不不不，曲同学，我并没有对你生……”气。
后面的话李院长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因为他刚刚反应过来曲然另外一句话。
“……曲同学。”李院长保持着呆呆的表情看向曲然，“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当着吴院长的面？”
“哦，就是……我来见您时有遇见吴院长他们。”曲然老实回答，顿了顿补充，“看起来好像是来找学妹的。”
话音未落，呆呆的李院长立刻想通什么，一拍大腿大声骂了句“狗曰的老吴！你居然敢挖我墙角！”
说完便冲出门去。
留下曲然坐在那儿，看着摇晃的门眨了眨眼，半响后“……咦？”了一声。
但既然院长都跑了，她也不能独自留在这儿不是？
所以曲然赶紧起身，追上李院长。
等回到宿舍，还没走近便听见吴院长正热情的推销着符箓院的各种好，“来吧来吧，小再同学，符箓院环境清幽，绿植面积广，空气清新，而且宿舍随便你挑。要是不满意我们还可以给你改成三室一厅！”
“……”
……不是，吴院长，您真的不是售楼部的吗？
不等曲然在心里吐槽完，李院长已平地一声吼——
——“老吴！你个臭老头挖我墙角！”
吴院长一愣，扭头看到好友后，带着一脸“你居然来得这么快？”，嫌弃的“……啧”了一声。
李院长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你还敢啧我？！”
今天劳资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炼器院院长的体格也是可以的！
啊这……
曲然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着向来相亲相爱的符箓院和炼器院的两位院长。现在各自挽了袖子，在旁人的阻拦下冲对方蹬空腿、吐口水。
竟产生自己还没睡醒的错觉。
苏再再凑过来，递给她一个馒头，“学姐，吃吗？”
曲然默默扭头，看向苏再再。
依旧呆呆的。
而苏再再正看着两位加在一起刚超一百岁，互相指责对方“不讲武德”的老人，认真感慨，“两位院长的感情真的好好啊……”
“？？？”曲然。
……学妹，您是认真的吗？
第61章
周普搓着双手在原地打转,时不时的停下脚步朝某处看去。
等不见严青的身影后，又叹口气继续打转。
如此重复几次后，就连沈安都有些眼花。忙闭了下眼后,重新睁开后赶紧递上一根香烟,一面劝着，“老师,不如您坐下抽根烟？”
可别晃了，学生的眼都要被您晃花了。
“哎,不抽不抽。”周普看了看那根烟，正准备伸手接的时候又收了回来，摆摆手。
正打算继续转圈圈的时候，眼一移便看见严青回来了。
周普眼睛一亮,喊了声“师兄”便迎了上去。
正准备开口问结果便看清严青有些沉的脸，心里也跟着一沉，“他没同意？”
严青点点头,顿了顿开口，“说什么炼丹院有不少好苗子,根本不需要去其他院挖人,还说什么现在要重点培育自己院内的人才。”
“这……！”周普气急，“他就没看你带过去的那两张纸吗？”
严青缓缓摇头，“……放办公桌上了。至于看没看……”他顿了顿苦笑，“大概只有他知道了。”
“太不负责任了。”周普又失望又生气，顿了顿又说，“要是万副院长在也不会是这样。”
“要不……”严青皱着眉头说，“我试着给万副院长打个电话吧？”
周普点点头，但下一秒又泄气垮了肩膀，“那最早,也要十多天后才能看见了。”
万副院长参加的玄学会议，进入会场后所有的私人物品都不能带进去，更没法和外界互通联系，这也是为什么严青即便不想去找孙副院长，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去的原因。
沈安在一旁听了半点，见自己老师和师伯都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开口说，“孙副院长没同意就算了，老师，不如我们先挖……咳，先和苏学妹交流着。”
“等万副院长回来后再去说一说，说不定就成了呢？”
……对啊！有道理！
周普和严青互视，一脸恍然。
等回神后严青看向沈安，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师弟，你这学生不错。”
那是，这可是他的得意子弟呢。
周普骄傲。
顿了顿后赶紧收敛表情，正色对严青说，“师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炼器院那边？刚好我还没好好向小再道谢呢。”
“嗯。好。”严青点头。
另一边，炼器院院长，和符箓院院长还在幼稚的互相对骂中。
基本对话大概就是“你幼稚！”、“你才幼稚！你很幼稚！”和“你非常幼稚！”
苏再再站在一边，一边默默啃馒头一边无辜瞅着这一幕。
打心里觉得其实两个都不怎么成熟。
趁没人注意将馒头塞给小纸人，苏再再正准备伸手从塑料袋里拿一个出来偷偷喂厉鬼时，却不经意的一撇眼，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曲然还在发愣呢。
便暂时收手唤了一声“学姐”。将陷在自己情绪里，正微微走神的曲然叫醒。
“啊？”曲然惊了一下，扭头看向苏再再。和她的视线对上眼后恍然，举了举手上的馒头，强笑了一下说，“我这个还没吃完呢学妹。”
“……”我又没问你还要不要。
苏再再看着她，半响后慢吞吞的又开口，“学姐，你怎么了？”
“我……”曲然迟疑，抬眼看了看苏再再后，微咬了下下唇，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正色看向她，“对不起学妹。”
“？”苏再再不解。
只听曲然微垂了眼又说，“我总觉得我现在的荣誉……其实应该属于你才对。要不是你给了我鬼珠，我也不会成功炼出面面。所以……对不起。”
她一面说着，一面郑重的冲苏再再鞠躬。
半响后才听苏再再语带笑意，“原来是这件事啊。”
曲然见她语气轻松，有些诧异的抬头，见苏再再脸上真的没半点对自己的不满后，这才重新站直疑惑开口，“学妹，你真的……不生气吗？”
苏再再耸耸肩，点点头后又说，“确实是我给了你鬼珠，才让你炼器成功。但……”
她顿了顿又说，“这件事顶多是沾了我的光，但你换个思维思考一下，如果你炼器的方法是错误的，那即便我给了你东西也没用啊。”
曲然眼睛微微睁大，眼眸闪烁的看着苏再再。
只听她又笑着说，“所以，鬼面蜘蛛确实是你自己取得的成绩。”
苏再再看着曲然，“你感激我没问题，但也不能因此否定你自己的努力。”
——“它是属于你的器物，你不用觉得良心不安。”
再说了，当初要给人家鬼珠，……其实是想找个人背锅而已。
真要说良心不安这件事……那也应该是小纸人良心不安！
苏再再非常利落的将锅丢给小纸人。
惹得在兜帽里抱着馒头一边啃一边听两人闲聊，顺便默默点头的小纸人，点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愣。
……嗯？？！
和它有什么关系！
突然接锅的小纸人气呼呼，差一点点就要将馒头丢出去砸苏再再的脑壳了。
“学妹……”曲然一脸感动的看着苏再再，压下心中激动后认真开口，“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我真的有种‘以后想和你生死相随’的感觉。”
苏再再听了，默默的往一旁移了一步后认真开口，“学姐，冷静啊。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走上‘歧途’。我们两是没可能的。”
这一番话将曲然逗得瞬间破功，“噗嗤”一声笑出声。
一面笑一面无奈的说，“学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苏再再点点头，打断她的话。顿了顿又说，“学姐，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跟随谁。你可以试着走自己的路。”
这话让曲然又一愣，但也大概懂了苏再再的意思，点头的同时神色略带沉吟。
从玄学院毕业的学生，除了第六部 是一个好前途外，能依附于某个玄门世家，也是其中一个好前途。
曲然原本的想法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依附能和米家抗衡，甚至比米家更厉害的世家，比如凤家的。
但现在苏再再却告诉她，她完全可以跳出这个圈子做自己。
真的……可能吗？
曲然心动的同时也感忐忑。
多年后，成为炼器大家的曲然，每当回想当初，总是会感谢苏再再对自己说过的这番话。
因为学妹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让原本对未来迷茫的她，有了努力的方向。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的曲然还有很多路要走，很多的痛苦需自己摸索、度过。
另一边，两位都不太成熟的老人家，在展现完各自的“体格”后总算累了。气喘吁吁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方。
好不容易喘匀气后这才开口，“行！让小再同学自己选她要在哪里读！”
然后？
然后几人的视线终于齐刷刷的朝苏再再看来。
吴六六刚放开吴沈文，以为没他事了终于可以站一边当背景板的时候，却被他亲大哥偷踢了一脚。
只好扭头看向苏再再，无视李院长的威胁眯眼，苦笑着替符箓院拉票，“小友，不如……你郑重考虑一下符箓院？”
……他真是太难了。
话音刚落李院长立刻叉腰，“考虑什么考虑，不用考虑了！小再同学就是我们炼器院的学生！”
说完扭头看向苏再再，眼神灼灼，“对吧小再同学？”
眼睛布林布林的，好似在说“你一定不会狠心拒绝一个老人的，对吧对吧？”一样。
看得曲然在旁边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有点儿丢脸。
偏偏李院长在水里扑腾就算了，还打算拉她下水。
一扭头便看向曲然说，“曲同学你说对不对？你也不想失去小再同学这个学妹对不对？”
对不对对不对？
布林布林的眼神有些刺目，闪得曲然都想伸手挡了。
“啊这个……”曲然苦笑，正要步吴六六后尘被迫拉票时，眼不经意的往一边一瞥，立刻眼前一亮颇为惊喜的开口，“咦？！是炼丹院的严教授、周教授，院长，他们估计是有事找你们呢。”
顺利逃过被迫站队，开心！
曲然的话一出口，惹得李院长一行人齐齐扭头看去。
并看着大步走来的三人……默默的眯了眼。
——虽说大家都还不知道严青他们来是做什么的，但……凭着多年自觉，却总觉得没好事。
“李院长。”周普三人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便见到苏再再了。但更没想到除了她外，李院长，甚至符箓院的吴院长等人也在。
而且……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所以察觉到这点的周普立刻抢先一步开口，笑着主动打招呼，顿了顿又看向吴沈文说，“吴院长也在这儿啊？好巧。”
“……先别说这些。”李院长眯眼看着周普三人，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后这才又开口，“你们来这儿……是有事？”
啊这……
周普语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没料到会撞上李院长，所以实在没提前想好借口。
总不能……直接回答我来挖您墙角的吧？
真敢这样说，估计他三都要挨一顿老拳。
好在沈安机灵，立刻上前一步朝师者们欠身后回答，“前段时间老师去参加拍卖会，碰巧遇见了吴先生和苏学妹，当时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老师说过要回请的。刚好今天有空所以就来找苏学妹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周普连连点头。
在心里再次对自己的的得意门生感到无比满意。
可惜话音未落，站在一边的吴沈文便拉长了音“哦————？”了一声。
满脸怀疑的斜眼周普，“周教授，真的吗？”
他怎么就突然不信呢？
啊这这……
周普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在两位院长颇为神似的表情下虚弱开口，“当然是真的了吴院长。”
“哦。”吴沈文冷漠点头，头都不回的朝一边伸手，一把将吴六六拉过来后说，“巧了，我弟弟就在这儿，还省得周老师你又跑一趟了。”
说完扭头看向吴六六说，“小弟，记得好好跟着去吃饭。”
话里的意思却透着一股“给我盯紧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