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关系了。你等着吧!如果凌煜还不出现。这安放炸弹的人,就会是我们!”

“什么?”凌澈眼眸瞪大,惊呼,“这算什么结论,毫无理由。”

“当然有理由。第一;我们是最常去凌于阗那里的,结构,布置我们熟悉且还没有人会对我们防备,安放炸弹对我们来说很容易。第二;在外界人的眼里,凌煜是我们的劲敌,对付他,我们一计不成再升一计,以暴恐组织为由头,来对付他没人会意外…。”

随着凌禀浩的话,凌澈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真的是凌于阗在幕后操纵的,他这么做的缘由是什么?是想看我们和凌煜自相残杀,而他一头独大,渔翁得利吗?”

“理由不外乎是不满意我这个合伙人了,并且暗中已经换了合作者了。”

“为什么不满意?”

“背叛总是有理由。”

“那,他跟谁合作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凌禀宏。”

“凌禀宏?这怎么可能?爹地,你怎么会想到是他?”

“凌禀宏在宴会上对凌煜那副慈爱的态度就是最大的异常。也因为他,我彻底坐实了暗中算计凌煜的事实。”凌禀浩嗤笑,“凭着凌禀宏那冷心寡情的性情已经渗入骨血,凌煜小的时候,赵妍用凌煜的命威逼他,都没见他有丝毫的动摇,现在怎么可能忽然就转性,在乎起凌煜呢!一切都不过是演戏,都是各有算计罢了!”

凌澈听了磨牙,恼恨,“凌禀宏已经被逐出凌家了,凌于阗竟然会想到找他合作,真是…。tm的太阴了。”让他们光顾着防备凌家的人,忘记了防备这个凌家之外的人。

“或许,跟凌于阗合作的不止是凌禀宏。”

“不止他?那还有谁?”

“现在我也还不清楚。”凌禀浩若有所思,“毕竟,这次摊子铺的这么大,可不是凌于阗,凌禀宏两个人可以撑的起来的。”

“所以,我现在真的希望凌煜活着。那样,我才能清楚的了解一切。那样我和凌煜就有了共同的敌人,成为伙伴。而,至于我们的声誉,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凌煜开口才你能迅速的扭转。”凌禀浩听了慢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凌澈也不再问,只是忽然觉得极度讽刺,他们一直忌惮,不遗余力想出掉的人,此刻竟然成了他们翻盘的关键。

果然,世事难料,人生无常。

没有一直的朋友,也没有一直的敌人,果然如此…。

*

爱,费劲全力,用尽心力,处处算计,可最后。身残,容毁,什么也没得到的。

用尽一切去爱着的男人,无视她的爱,无视她的算计,连一句话都吝啬给她,更是不曾来见过她一次,连憎恶都不想对她表达。

她于他,完全如空气。

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了一切,残了身体,毁了脸蛋,这对于夏止盈来说,简直和坠入地狱没什么差别。哭过,骂过,疯过,可心里那股阴郁,那股绝望却一点没有消散,反而越积越多。

看着那两条跟摆设一样的双腿,看着千仓百孔的身体,看着如鬼魅似的面孔。想死的念头,不止一次,并逐渐加深…就在夏止盈自暴自弃,寻死觅活中。

被告知,一位桑先生给她送了礼物。

听到桑格的名字,夏止盈本死寂的眼眸,忽然燃气一抹火焰,一抹生机!桑格,她怎么把他给忘记了。桑格,桑格,只要有他在,只要他肯帮助她,她腿一定会好,她的脸也肯定可以修复,说不定一切都还可以重新来过。

“快,快,礼物呢?让我看看,在哪里…。”夏止盈迫不及待,第一次表现出疯癫外的正常。

护士看了她一眼,打开门,一人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人,夏止盈眼里的期待瞬时无踪,脸上的激动之色直线升级,声音尖锐,“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死?怎么会来这里?”

听到这样的问话,护士摇头,亏她刚才还以为这位夏小姐终于正常了呢!没想到是更疯了,听听这问话,死呀,死的,是人话么?正常人可说不来这样犀利的打招呼语。

“呵呵…。”被问的人,却是呵呵一笑,心情好的不得了,看着夏止盈两眼放光,“我的好姐姐,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那样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岂不是太孤单了嘛!”说着,看着夏止盈的模样,笑声更大,“哈哈哈哈…。姐姐,你这副样子是给我的惊喜吗?啧啧…。姐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这心里才幻想着,就你那副恶毒的心肠,什么时候会渗到外面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腐烂给我看。姐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滚,滚,给我滚出去…。”

“哈哈哈…。”

夏止盈尖叫,夏芯疯笑。小护士颤抖,抚着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冒寒气,都是疯子…。

*

一天过去了,依然没有找到凌煜。

夜越来越黑,心越往下沉。

温雅感觉浑身都是软的,可她却还在走着。

邢邵天一直跟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严冽和齐睿在下午也赶了过来,当时看到那样的情景,脸色都不由的变了,第一感觉,凌煜凶多吉少。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寻找,这一无所获的结果,更让他们感觉不妙。

只是,有些事儿就算心里清楚,看着前面的温雅,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无法说出口…

通…。

听到声音,三人神色微变。

严冽快一步上前,拉起温雅,“怎么样?胸口不舒服?头晕?还是哪里?”问着,上下打量着。

邢邵天看着,握了握手,站着没动。

齐睿蹲下,看着温雅苍白,汗湿的小脸。神色紧绷,“严冽,药呢?”

严冽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放入温雅口中。

齐睿把水递过去,打开,“水。”

温雅摇头,嚼碎了口中药丸咽下。

齐睿看着脸色绷的更紧。严冽眉头紧皱,紧紧的看着温雅,“温雅,苦吗?”

温雅听了抬眸看着严冽一眼,“是苦的吗?”

严冽听了扶着温雅肩膀的大手,收紧,“齐睿,你去开车过来。”

“好。”齐睿深深的看了温雅一眼,紧张,担忧,歉疚。

“严冽,我没疯,也没傻,我也没失去味觉,我没有病,我身体很好,脑子也很清醒,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感觉到的。我,只是想凌煜了…。”

只是想凌煜了!

一句话,让人不能承受的重。

严冽心里发紧,紧紧看着温雅,声音低哑,“雅雅,凌煜一定会回来的…”

“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凌煜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就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去找他,或者他就在回来的路上,正在找我。所以,我哪里都不能去,我要在这里等着他。这里离他最近,这里他能最快的找到我。我也能最快的找到他…。”

“温雅…。”

“严冽,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凌煜,他一定是受伤了,一定是病了。所以,你不能离开,你陪着我去找他,等找到凌煜了,你还要帮他看伤,给他看病!”温雅伸手,紧紧的抓住严冽的衣服,眼里满是祈求,“严冽,我找凌煜,你帮我医好他…”

“温雅,我会帮你去找,如果他伤了,我帮他看好,如果他病了,我也会给他看好。我都会去做。”严冽面皮绷得紧紧的,“可是你不能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等着我…我去帮你找凌煜…”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是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严冽:…。

温雅眼泪掉下,“你果然也不知道。那么多人都在找,为什么还找不到。呜呜…天已经黑了,晚上这么冷,他该怎么办?严冽,我好害怕…”

严冽看着心里酸涩的厉害,伸手擦去温雅脸上的泪珠,喉头发紧,“不要怕!现在没找到也是好事儿,代表着希望,我们可以继续的找…”

“嗯!我们继续找,我们一定会找到凌煜的。因为他答应过我,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还说过这件事后就带着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这都是他承诺过的,凌煜他绝对不会失言,一定不会…我要去找他…”温雅说着起身,同一时间,邢邵天忽然出手,落在温雅后颈…

温雅瞬时倒下,严冽快速伸手接过,把她抱在怀中。

齐睿瞬时出手,扣住邢邵天脖颈,眼睛发红,咬牙,“邢邵天,你找死!”

邢邵天面无表情看着齐睿,“不打晕她,难道要她继续找下去?你想看着她死吗?”

齐睿面色紧绷。

邢邵天伸手拿开齐睿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夫人怎么了?”安嗜出现在眼前,看着倒在严冽怀里,双眼紧闭的温雅,快速上前。

“她很好,只是累了!”严冽开口,“可有找到什么?”

安嗜垂眸,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表,面色沉重。

“这是凌煜的?”

“嗯!”

“在哪里找到的?”

“海边…。”

这答案,让几人的心瞬息沉入谷底。

如果凌煜落入海里,生存的机会就更渺茫了!在受伤的情况下,在海里如何逃生,游泳的力气怕是都没有…

严冽低头看着怀里的温雅,这结果要怎么给她说。

第156章 凌煜,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王昊他怎么参合进来了?”安齐军皱眉。

李铭猛灌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心里那股烈火稍稍压下去了些,重重的吐出口气,冷哼,“谁知道那老东西在想什么?而且,他这么忽然插进来,几乎把我给隔离了。我连第一现场都进不去,还有那个叫做安琥的重患幸存者关键线索,也被送去了医院,被王昊的人监管了起来,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真是让人恼火…”

安齐军听了眉头皱的更紧,转头看向安正怀,“父亲,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李铭他们积极的寻找凌煜,不是为了救治,而是为了彻底除掉。近距离的掌控安琥,不是为了线索,而是为了彻底的封口。

幸存者他们不需要,生还者更是不能留,这样才能万无一失,不留任何后患,高枕无忧。可现在这局面,让人忧虑呀!万一安琥醒来了,或者找到凌煜了且他还活着,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毁灭性的存在…

安正怀眼底染上厚重,还有一丝疑惑,若有所思,“王昊和凌家的关系一向很冷漠,这么突然插手凌煜的事,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整个就是一个拦路虎。有他在,我是什么都做不了。”李铭恼火,“你们不知道,王昊连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他大爷的都毫不遮掩的吼了出来。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坐上司令这位置的。”

安正怀听了淡淡一笑,几十年了王昊这脾气还是一点没变,说起话来不噎死人不罢休!

李铭好久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训了,心里恼火的不行,也不忿的很,“一个退休的老司令,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过气,人走茶凉了。可这王昊偏偏不同,他在军区的威望极高,他的那些老部下对他很敬重,而我的级别来跟他的那些部下都差了几个台阶,这样一来,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况且那老家伙名头打的很好,积极挽救性命,严肃对待恐暴,你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除了积极响应还能说什么。”

李铭心里很憋闷,行事给土匪一样,却打着为民的旗号,让人蛋疼。

安正怀听了扬眉,嘴角溢出一丝淡漠笑意,“霸道,专横,强势,秉直,这一直是王昊的作风。不过,这看是直来直往,蛮横好似莽夫,土匪的作态,却往往最让人难以应对,一刀斩,不留情面,杀伐果断,断掉一切他认为的不安定因素,把一切控制在他的掌控内。”

安正怀说着,眼里不由露出一丝敬佩,“那一种肆意,血性,那种魄力,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安正齐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父亲大人,在这种时候发表对王昊的赞美感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

李铭更无语了,合着他抱怨了半天,就得安老爷子这么一个结论,这是安慰他么?他确定不是在持续打击他?

看着安正齐,李铭变幻不定的神色。安正怀也察觉到这表扬的话实在有些不合适。轻咳一声,拉回正题,“我看,还是先观察一下吧!王昊既然插进来了,毕竟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一时也想不出。特别,现在这事儿正在劲头上,我们做的太多,对王昊表现出太多抵制,反而显得有些异常,显得我们好像在紧张什么,这样也不好。所以,随着他去吧!只要确定凌煜已死,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王昊就算再有本事也无用武之地。”

“安老说的是,只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安琥,万一他醒来了,那…。”

安正怀听了沉沉一笑,“醒来又如何,看到什么又怎么样?你们可是正常的执行公务,是为了保护凌煜而去的。只是在营救的过程中,如果有什么不当,那也是失误,毕竟,高空操作,凌煜和桑格离的又那么近,误差也是难免的…”

“安老说的不错!”李铭点头,神色越发松适,“再说了,就是真的追查到底。那,开枪的可也是凌煜的老爹,他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心切,率先开枪,结果却伤了凌煜,要错也是他的错,跟我们可是没有太大的关系…”

安正怀,安齐军听了相视一笑,不再多说。

这事儿想查清楚没那么容易,牵扯太大。就是本案的受害者凌煜,私自持有大量枪支,就这一点也不好交代。

所以,查来查去,最终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而已。可以预料…

不过,凌禀宏确实够狠,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的去手。让人不免有发寒,看来以后对这个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如果不是凌煜把安家压制的太狠,压的完全看不到前面一丝亮光。他们怎么也不会选择和凌禀宏合作,去冒这个险。不过好在,一切几乎都按着计划在走,没出多大叉子。

只是这次的事对安家也是个极大的警示,教训他们以后行事,觉得要更加严谨,不然,一不小心就被人吃了…

***

温雅醒来,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一切,怔怔…。

“你醒了,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听到声音,温雅转头,齐睿,严冽,姥姥,外公,安嗜,还有安琳,看着他们,温雅开口,“凌煜呢?”

听到温雅的话,几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沉重,严冽声音厚重,开口,“还在继续找。”

温雅听了转眸,看向墙壁上的她和凌煜的结婚照,看着上面嘴角浅笑,清冷的面容染上柔和的男人,眼泪瞬时滑落,“原来一切都不是梦,他是真的不见了…”

温姥姥忍不住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她没想到凌煜竟然真的出事儿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找到人,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凌煜他…他要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雅雅该怎么办…。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对于这要求,所有的人都没动,温雅这样他们无法放心。

温雅嘴角扬起一抹无意识的笑意,起身,仰头,看向安琳,“安琳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吧!我想知道在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我丈夫他承受了多少…。”

安琳心里压抑,酸楚到了极致,声音沉哑,“那段日子我不在。”

温雅听了垂眸,“是吗?”

“温雅,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听到严冽的话,所有人心里一怔,转头看向温雅,紧张,期待。安嗜早就察觉到了温雅的异样,现在只需证实。

温雅点头,“是呀!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雅雅,你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夏云天和温姥姥异口同声,急切,心里却是满满的复杂。

“嗯!刚才在梦里过去的一切都如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重演了一遍。”

真的恢复了,可严冽他们听了心里没有一人感到轻松,感到庆幸,高兴!温雅这个时候恢复,只会加深她心理上对凌煜失踪的痛苦。还不如懵懵懂懂的,那样也许她会更好过些。

“安嗜,你能跟我说说吗?”

“夫人,那个时候属下也不在!”安嗜压抑着心里极致的悲痛,极端的暴戾,面部僵硬,隐忍,问道。

“姥姥,外公…。”

“好,外公跟你说…。”

“我来跟她说吧!”严冽接过话,看着两位老人,“你们帮她做点吃的吧!我来告诉她。”

两位老人听了,看着温雅透白,无血的小脸,点头,“好,我们去给饭。严医生你…好好陪着她。”

陪着,更好的解释是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出事儿了。

严冽懂得其中的潜意词,点头,“你们放心吧!我会的!”

两位老人,安琳,安嗜放心不下的看了温雅一眼才离开房间。

关上门,安嗜转头看着安琳,“安雀他们在寻找少爷,一有少爷的消息他们会马上传信息过来,你注意接收。”

“嗯!我知道。”

“我现在去医院守着安琥,他绝对不能出事儿。”安嗜眼中是冷气蔓延,面色紧绷。

“你去吧!我会好好守着夫人的。”

“嗯!夫人这里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好!”

安嗜离开,安琳静静的站在门口守着。

屋内,严冽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看着温雅,开始给她讲述,她在婚礼上突然倒下后的事情。

温雅安静的听着,哭哭笑笑,心口越来越痛,眼中思念蔓延…

情不知所至,却已一往情深。

娶她为妻,还差她一句,我愿意,还欠她一句,我爱你!

原来那样冷清的男人,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她曾经错过那么多…。

尘世浮华,纷纷扰扰,她遇见他,落入心头,不知不觉他已成为,她心头朱砂痣。

严冽说完,温雅起身,光着脚,缓步走到那张大大的婚纱照跟前,仰头,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声音平淡,神色带着一丝恍惚,眼中是满满的爱和痛。

“和凌煜在一起的时候,不懂爱,不懂珍惜,看不懂他的难的,总是牵挂着过去,防备着他,保护着自己,害怕被伤害。”

“而现在,他懂得自己的心,我明白了自己的爱,可却总是在错过,总是在遗憾中度过。”

“他爱我的时候,我不懂,不明。现在我懂了,清醒了,想好好爱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爱一个人,最大伤痛不是被伤害,而是爱他的时候,心不懂,想爱的时候,他人不在。情到浓处,君在何处!”

“一直在说,要懂得珍惜眼前。可为什么从来只是说说,而不去做呢,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要去后悔。也才懂得原来曾经自己是那样幸福!”

“如果在感觉到他的喜欢时,能够放下心里那丝怯懦,害怕,好好的去爱他,或许,现在心也不会这么痛…”

温雅抬手抚上凌煜拥抱着她的那张照片,心口抽搐到麻木,眼中的思念淹没了泪珠,“凌煜,我曾经对你说过,你若不弃,我便不离。可是当时你没回答,不过,我知道你已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