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警司,你们要破案,要我们配合,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也请你理解我们,我们这是公司,不是游乐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留下。”赵妍反对,极力的反对。

“这点我们很抱歉。不过两位不要担心。我们警方特别安排了人在桑先生的身边,会好好的看着他的。不会让他打扰到你们。而且,他也是暂时的待在这里,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对策,马上就会接他离开的。”石林正色说道。

“不行…”

赵妍话出,桑格就开始闹了起来,“我就要待在这里,就要待在这里…”

安琥扫了桑格一眼,还算是有点用,台词没忘记,也找对的时间。

“五夫人,你看这…。”

“这跟我无关,反正他要待在这里绝对不行。”

石林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对于赵妍这种强硬的态度,眼中溢出一丝探究。

凌禀宏看了眼神微闪,适时开口,“没关系,就让他留下吧!”

石林听了瞬时笑开,“如此最好。”

“凌禀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公司,你凭什么擅自决定。”赵妍恼火。

对于赵妍的质问,凌禀宏充耳不闻,“石警司,我还有个会议,就先走一步,不能奉陪了。”

“哦,好好,你忙你的…”

“好!如果有事可以先找我的助力。”

“好的。”

凌禀宏说完,颔首,转身离开。

赵妍磨牙,沉沉的看了桑格一眼,随着凌禀宏离开了。

石林站定,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睛微眯。

安琥嘴角溢出沉冷的笑意。精神折磨,这才是第一步而已。

第168章 最小心眼的就是你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清澈的斡难河,是所有蒙古人血脉的源头。深不见底的河水清冽如冰,大草原绵延起伏,在高头骏马的铁蹄下,腾起团团碎雪般的绿影,几乎和青天练成一线,仿佛只要纵马一直沿着草原跑,就能冲破层层白云,跑到天的那一头。

斡难河源上,勇敢豪迈的蒙古将士,能歌善舞的热情姑娘,人声鼎沸,王罕远逃,桑昆殒命,札木合就擒,人人都为威震大漠的铁木真举起欢庆的酒杯。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日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精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色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色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性,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第169章 有些人的结局

第169章

j城

看着这六十多平,小的跟蜗居一样的两室一厅。顾容心里极致的抑郁。姬素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以后我们要住在这里?”

“不然呢?”顾容不咸不淡的看了姬素一眼,“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去找别的住处,我不勉强你非要跟着我一起受苦。”

冷漠,带着嘲弄的话,让姬素脸色微沉,“你这是在怪我?”

顾容不回应,自顾的开始收拾东西。

姬素抿嘴,顾容这明显是恼了她了。

姬素有些无语,“从公司挪钱,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也是你拍板同意了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好像是我害了你似的?”

顾容听了姬素的话,手里的东西猛的一丢,脸色沉了冷,“可那破主意却是你先提出来的,如果你不提,我怎么会想到那么做?”

姬素冷笑,“不错,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可如果你和温刚真的有感情,你怎么会同意?”

“你…。”顾容噎!看着姬素那没心没肺的样子。顾容心里苦涩升级,又添委屈。事情非但没能如愿,还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地步,这已经让顾容有些承受不住。而这个时候她的好女儿不安慰她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一边说风凉话,奚落她…她可真是…。

想着,顾容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姬素开始数落,抱屈,“如果不是为了给你准备嫁妆钱,让你以后多点钱傍身,我何至于会那么做,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弄得公司倒了,家没了,连儿子的抚养权都丢了…呜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可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落井下石,尽说些没良心的话…我真是命苦呀,怎么就有生下你这样没心肝的女儿…”

姬素听着顾容的控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说感动么,还真没有!愧疚,好像也没有。怀疑倒是有点,要说顾容对她这个女儿是不错。顾容想着她,为她早想,倒是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

她现在怀疑的是,顾容这次对于她这次随口一说的提议,竟然会同意,并且态度特别的积极,颇有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在其中。

这就不得不让姬素感到疑惑了。因为,顾容一直以来就是心思是挺多,可胆子却还差点。要不然,也不会被温老太压迫十多年也没翻过身来。她缺的就是胆量。

所以,顾容这次如此干净利索,好像豁出去似的高度配合,姬素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妈,你老实告诉我,你算计温刚,真的全部都是为了我?真的没有其他原因吗?”

姬素这话出,顾容哭声一窒,顿,眼眸微闪,然却只有一瞬。抬头时,眼中除了怒火,没有一点异样神色,指着姬素,满脸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好,真是好…我一番苦心,没得到你的感激,反而引来了你的怀疑?…你说,你怀疑什么?怀疑我做的那一切都是要害你…”

“我没那么说!”

“可你就是那个意思!”顾容吼。

看着顾容激动的样子,姬素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力,也觉得这样争执有些无趣。赢了,输了,结果也无法改变。“好了,好了,算是我说话不当,算是我错了行了吧!”

顾容冷哼!

“好了,妈,你别生气了!来,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卫生一会儿我来搞。”姬素变身贴心女儿,微笑,安抚。

顾容见此,也顺势的随着台阶下了。刚才姬素的问题,明显是怀疑了。所以,她也不想再继续说下了,免得那句说漏了嘴。

现在顾容不免觉得庆幸。幸亏她当初没告诉姬素,凌煜威吓温家,而她当时贪生怕死和温刚撕破脸的事儿。要不然,姬素岂不是更会说,她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以后做准备,根本就不是为了她嘛!

现在儿子选择跟着温刚,她以后能指望的恐怕只有姬素了,所以,还是让女儿心里对她心存一份感激,念她一份好,这样也许更好。

这样想着,顾容心里不免伤感。现在不但什么都没了,还要这样跟女儿斗心眼,让她心里酸酸的,难受的很。只是不这么瞒着又能怎么办呢?上次姬素入狱,嘴上说原谅她了,但是心里却不见得。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对她落井下石,还怀疑她!

没能力,没存款,又失婚的五十岁女人。如果再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儿女,最后老无所依,那光景,顾容想想都替自己感到凄凉…

见顾容垂首,默默流泪。姬素叹气,“妈,难道你就这样接受了?”

顾容抹了抹眼泪,苦笑,“不接受还能怎么办?温刚的态度你都看到了,如果我不离婚,他就走法律程序,到那个时候,或许连这一套房子他都不会再给我。还真的让我分担一半儿的债务。这个时候我怎么敢不听他的,跟他对着干!”

“当然没让你在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他现在正处于火头上,你跟他闹腾,自然讨不到好处。所以,这个时候要跟他来软的,以柔克刚…”姬素说着,忽然笑了,“妈,你的名字带柔,他的名字带刚,‘柔能克刚’,呵呵…我看,温刚是注定逃不开你的,这是命运…”

顾容听了一点都笑不出,“如果真的能克制住他,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事在人为嘛!就像是当初,那个时候温刚身边还有夏岚和温雅呢!可最后还不是让你如愿了。更别提现在你和温刚之间还有一个孩子。所以,我感觉,只要你拿出以前的耐性,跟温刚复合是绝对不成问题…”姬素正色道。

顾容皱眉,潜意识里感到,胜算不大!

看顾容没信心的样子,姬素叹息,“成不成你总该试一试吧!就算是为了温栩你也应该试试呀!难不成你真的舍得下他?你就不担心,温刚再娶,给他找个冷心的后妈?”

顾容神色微动。不得不说,温栩触动了顾容的心弦。是呀!或许为了孩子,她真的该试试。

姬素看着顾容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只要顾容和温刚能够复合,她也就有了指望,现在她也不求多,能够再有个几十万,她就拿着钱去香港,去找严冽。

想着,姬素不由有些懊恼。如果她不贪大,在挪到公司那笔钱的时候就及时的收入口袋,及时的离开,及时的去香港。或许,现在又是一番光景了。唉…。

可惜,她没抓住。算了,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以后还有机会,她这次一定不会再错过。

顾容和姬素两个人,在做出那样的事情后,还想着再算计温刚。凭借的不过是自以为了解他优柔寡断,又拖泥带水,不干不脆,忠厚的有些愚笨的个性。

只是,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温刚还会跟以前一样,那么好骗,那么好拿捏吗?呵呵,呵呵…

***

温刚和顾容离婚了,温刚拥有孩子的抚养权,而顾容有探望孩子的权利。这冠冕堂皇,光明正的理由,顾容自然不会放过,也不会错过。

打着看孩子的理由,颠儿颠儿的去了。结果…。

“温栩,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顾容看着冷冷清清的别墅,皱眉问。

温栩淡淡的看了一眼顾容,“你不是来看我的吗?还需要观众?”

温栩已经快十四岁了,正处于叛逆期,敏感期,说话尖锐的刺人。

顾容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随口问一句嘛!你这孩子…。”

温栩一点不想跟顾容多说,放下手里吃了一半儿的早餐,起身,面色冷淡,“人也看到了,你做母亲的义务也算是尽了。你随意,我还有事儿,就不奉陪了。”说完,往外走去。

顾容伸手拉住温栩,脸色不是太好,“温栩你是不是恨我?”

温栩嗤笑,“你什么时候在乎我的感受了?真是稀奇…”

“温栩…”顾容心里难受,眼睛发红,哽咽,“温栩,我那么做都是有理由的,是…”

“我已经不是三岁五岁不谙世事的孩子了,孰是孰非我看的清楚的很。”温栩面色紧绷,“妈,你不在乎这个家,不在乎我和我爸,那是我们命不好,我们无话可说。可现在,请你不要再把我们当傻子对待,那样只会让我和我爸变得更可怜,让你自己变得更加难看。”说完,甩开顾容的手,往外走去。

顾容脸色发白,怔愣,片刻,疾步追了过去,挡住温栩,紧声,急切问道,“温栩,你怎么可以跟我这么说话?”说着想到什么,沉声问,“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爸都和你说什么了?”

如果不是温刚给温栩灌输了什么,顾容不相信她儿子会对她说出这样冰冷的话来。

温栩觉得好笑,也觉得压抑,“你做了什么,跟我爸说什么有关系吗?还是说,你又想把这一切都推到我爸的身上?你不会想说,这一切都是我爸逼着你做的吧…?”

顾容抿嘴,“我不知道你爸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说的不是事实,真实的情况绝对不是…。”

“好了!你不要说了。”温栩听着顾容的辩解,眼睛有些发红,脸色发沉,低吼,“我爸他只给我说了一句,他给我说,对不起。他跟我说,都是他没能力,没能力给我守住这个家,让我跟温雅一样也成了单亲的孩子。他跟我说,他是个失败的父亲…。这下你满意了吧!”温栩说着,看着顾容眼中染上一抹恨意。

那抹恨意让顾容如遭雷击。她猜到温栩会怨她,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恨他。

“温栩…。”

“至于你,我爸他一句也没多说。好的,坏的,错的,他一个字也没说。但是,我有眼睛我会看,我有脑子我会分辨,你做了什么,我看到很清楚,心里也明白的很。所以,不用我爸特别的教导我什么!”

顾容嘴巴动了动,想辩解,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温栩的态度,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温栩看着顾容,冷漠开口,“我学业很忙,以后如果没事儿,你就不要过来了。如果想表现母爱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说完,推开顾容,对于她的叫声充耳不闻,大步的走了出去。

直到温栩的背影消失,顾容停下脚步,怔怔看着。想象是美好的,可现实是骨感的。出师未捷,心先碎呀!

不过,也因此,顾容反而来的更勤了。只可惜,来十次有八次都见不到温栩,更是一次都没看到过温刚。顾容不是傻子,她知道,温栩这是不想见她,而温刚根本就是在躲着她,避而不见。

顾容心里发苦,却不能放弃。就算抓不住温刚,怎么也得在儿子面前挽回一点。

只是,顾容有心,却不见得就有机会。在她不知道第几次过来的时候。看着开门变成了一位打扮如时,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顾容脸色变了,抓住中年女人的胳膊,冷声质问,“你是谁?你和温刚是什么关系?你在我家做什么?”

女人听了,甩开顾容的手,白了她一眼,“什么你家?这是我家!”

“你家?”顾容微怔,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发青,“真没想到,温刚的也是个陈世美,竟然这么快就带女人回来了!该死的…怪不得这些日子看不到他,原来是钓女人去了”

顾容说着,忽然像是抓到温刚什么短处似的。站在这个门口,底气再次足了起来,叉腰,怒吼,“温刚呢?你让他给我出来,让他出来…我倒是要问问,才离婚不到一个月,他就给儿子找了个后妈来,他这个做爹的可真有心呀…”

“喂喂…。你在这里胡侃什么呢?”女人打断顾容的话,有些无语。

“哼!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连这是你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顾容恼火。

女人气结,“你听人把话说完好不!”女人指着房子,提高声调,正色道,“这房子,温先生他已经卖给我了。所以,现在这是我的房子了,自然也是我家了。”说着有些好笑,“你可真会形容,还陈世美?还后妈?可真是会想…。”

“你…。你说什么?”顾容脸色遂然一变,惊骇,“你…温刚把这房子卖了,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不就是卖给我了么!”

“那,那温刚和我儿子呢?他们去哪里了?”

“这我哪里知道!”

顾容怔愣,他们就这样走了是什么意思?准备彻底躲着她?彻底甩开她吗?顾容想着第一次感觉慌了!慌乱的拿出手机,拨温刚的号码,拨温栩的号码…却都是忙音,无回应!

顾容不断的重拨,不停的重拨,却一直没得到回应。心口发凉,呆呆的站着,天塌的感觉,这会儿什么算计都想不起来了,茫然至极…。

***

晚,温雅挂断电话,想着严冽刚才的话,眉头轻皱,叹气。凌煜仍然没有放开心里的结。而康逸安会突然调来警署果然不是什么机缘巧合。

抬眸,看向她和凌煜的结婚照,叹息,凌煜…她该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