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可保证不了。”

严冽白了他一眼,“你就只搞了计谋,不管收尾么?”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都没有绝对,何况这是人心,更难预料。”

“你才是真的会给自己找托词。”严冽翻白眼,这家伙铺了一个局,然后又来告诉他一切自有天意?他还能再坑些么?

看着严冽无语的样子,凌煜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又忠言一句,“严冽,人心难测!本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什么意思?”说着顿,“你又做了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本少什么都没做,只是等着看而已!”凌煜淡淡道,“你和杨果认识六年,在一起四年。她对你有感情这点本少一点不怀疑。毕竟那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对着一棵树也会觉得各位亲切的,你应该比一棵树要强些。”

“我真的谢你了。你的这种肯定,我真是备受刺激。”本来应该是动听的话,可从凌大少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把好听话说的这么惊悚,也算是一种本事。

凌煜对于严冽那带讽刺意味颇浓的话,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杨果看到你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伤心是必然的。只是,这种伤心能持续多久,可就不一定了。”

凌煜话出,严冽眼眸微缩,眼底染上冷凝,声音沉冷,“凌煜,如果你这次布局只是单纯想帮我留住果子,我接受好意,也感激。可是,如果你只是想试探什么,别怪我翻脸。你逾越了作为朋友的底线。”

听着严冽沉戾的语气,凌煜勾唇,淡淡一笑,也不言语,不反驳,不辩驳,只是闲适的坐着,风轻云淡的看着严冽。

严冽嘴巴紧抿,脸色越来越难看。

“严冽,你可知道你这种紧张,不安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吗?”

“你可以闭嘴了!”

凌煜却充耳不闻,毫不留情,赤裸裸的揭开那层遮掩他内心真实的那层纱,“你对自己不自信,也对杨果没信心。你无法肯定,如果你真的就此傻了,痴了,残了。杨果她在歉疚,懊悔之余,是否会坚定的选择留在你的身边,你不想面对人性之下的结果,对吗?”

“严冽,你应该清楚,杨果最终的选择,跟本少做不做什么无关,只要她对你够真心,她就会选择守在你身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就如他当初对温雅,温雅对他一样。

但,他和温雅的那种坚持,那种绝对,也是经过磨砺之后才有的。而严冽和杨果并无经历过。

俗世夫妻百事哀,现实是残酷的,夫妻之间,油盐酱醋有的时候都会成为无法在一起的原因,何况是痴傻残!

严冽冷笑,“凌煜,你有了一个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病残都会坚定陪在你身边的女人,你骄傲,你幸运,你可以炫耀。可是,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所有的感情都跟你和温雅的一样。同样的,你也没有资格不屑于,贬低我们这种俗气的,或许扛不住人性残酷考验的感情。”

“凌煜,对于我来说,只要果子是爱我的。那么,她只要在我健康,富贵的时候留在我身边就好。福与难,我只想她跟着我享福就好。至于苦难,没什么好共享的,我情愿她离开,毕竟人生苦短,难得糊涂很重要。只要她好,就好…。”

严冽说完,凌煜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他。

严冽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眼睛发涩,心里却充满无奈,也有些好笑,自嘲,“凌煜,其实没说错,我是胆小鬼,我不敢试探什么。因为,我知道,如果果子真的如你所说的,最终选择离开我的话,那样我就算理解,却恐怕再也做不到如现在这样爱她。留下深深的一道伤痕,对我是伤,对她又何尝不谁。既然如此,就这样就好,我知道她是爱我的,这就够了…足够了…。”

凌煜听了沉默,良久,开口,“严冽,你知道,你这些话如果让温雅听到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跟我对比,正好证明了你以前,对温雅其实很渣…。”严冽说完,不由笑了起来,“威胁她,吓唬她,胁迫她,还拿死来哄骗她。就连现在你仍然拿孩子的事情来拿捏她,明明辛苦的是她,可你偏偏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其实你不过就是容不得温雅多爱他人罢了!大男子主义,小心眼作祟,就这你还好意思给温雅摆脸色。”

严冽说着嗤笑,“这么来看的话,你以前不懂爱的时候渣,现在懂得了,变得更黑了,无耻不改呀!也就是温雅在乎你,才会对你感到歉疚,心疼你,才会觉得对不起你。就我来看,你这霸爱却幼稚的性子,就该一脚把你踢开,不用搭理你,该干嘛干嘛去!那样你就老实了。”

严冽说完,不自觉的想,也许这些话应该跟温雅交流交流,那样等着看戏的可就是他了!想着,严冽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兴奋,期待。

凌煜看着严冽的表情,眼睛微眯。看来某个胆小的人,只是确定了杨果的爱,就已经快要忘形了!

严冽,凌煜,同样腹黑,同样小气,同样看到机会就及时抓住,绝不会错过的人。不同的是,严冽跟凌煜比较,隐忍性差了很多。没经历过大家族的争斗,暗黑的程度也逊色了很多。

所以,严冽为抓住了可能让凌煜吃瘪的事不由兴奋。然,却忘记了他此刻的处境,忘了他‘脑伤身残’这场戏的主导还握在凌煜的手里。

一时的大意,一时的兴奋,结果显而易见,乐极生悲!

凌煜走出重症监护室,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室内的医生不由吐了口气,有些人果然是得罪不得呀!

想着,转眸看向病床上陷入沉睡的严冽,无声的叹了口气,唏嘘,多么深情有爱的男人呀!可惜,这一针下去,不睡个两天怕是醒不过来了。两天呀!想对杨小姐坦白都没那个机会了。这期间他是痴,是傻,可都由着凌先生决定了。不知道杨小姐会做什么选择。

摇头,叹息,不知道严先生醒来时,面对那最终结果会是什么反应。如果是好的结果也就罢了。反之,如果是坏的,那…。无法想象,只能说凌先生真的很敢玩儿呀!

与狼共枕

“果子,我买了点包子和粥,你先吃点。15[1看書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果子接过温雅递过来的粥,放在嘴边木然的吸了一口,转头问,“你吃了吗?”

温雅点头,“我吃过了。”

“那就好。你现在可是孕妇,一个人吃两个人消耗,一定要多吃点。”

温雅听着眼睛发酸,“我知道,我有多吃,你不用担心我。”

“嗯!”果子看着温雅,神色压抑,厚重,“你已经陪了我一个晚上了,现在回去休息吧!”

“我没关系…。”

“雅雅,严冽现在这样。我不想你因为担心我再出什么意外,你也知道,怀孕前三个月是很重要的。我不想看到什么万一出现。雅雅,我可能承受不住,也背负不了那么多。所以,回去休息吧!”

温雅听了心口轻颤,喉头发紧,抬眸,看着果子发红的眼眶,发青的眼底,眼泪哗的掉了下来,哽咽,“好,你吃了早饭我就回去休息。”

“好。”果子往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塞着包子,喝着粥。那用力吃饭的样子,让人看的心里发酸。

“雅雅…”

“嗯!”

“情不知所至,却已一往情深。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了,当初在你出事儿时凌煜说这句话的心情了。有的爱,真的是无法抽身的。”果子眼泪滑落,“如果他安好,就算分手,我这辈子或许依然可以过的精彩。可,如果他不在了,破了洞的心恐怕再也无法填平,还何谈人生,谈何精彩!”

错失了爱,背负了罪恶,两座大山,她这辈子除了后悔,遗憾,负罪感外,还能剩下什么?

错失了爱,会遗憾,更多的却是铭记,还有回忆。可那种负罪感呢?除了无法遗忘,更多的却是无法心安,一辈子的不安心,太沉重…。

“果子,医生不是说了嘛!严冽的体检报告数据都不错。所以你不能太悲观,他不会离开的,绝对不会…”

“嗯!他不会离开的,傻了,痴了都好,不离开就行,我只求这个,只求…。”

“杨果!”

厚重,凛冽,深沉的男声陡然响起,打断了杨果的话。

转头,抬眸,当看到眼前几人时,杨果眼眸紧缩,缓缓起身,颔首,“严老先生,严先生,严夫人…。”

听到杨果对他们的称呼,温雅也瞬时猜到了眼前几个人的身份。严冽的爷爷和父母…。

“我儿子之所以醉驾出车祸,都是你的原因是吗?”严夫人欧阳欣看着杨果,目光阴冷,愤恨,憎恶;尖锐,直接,冷厉的质问,脱口而出。

温雅皱眉,转眸,看向一边随着严家人一起出现的凌煜。是他说的,这么跟严家的人说的?

果子垂眸,颔首,声音干哑,“是,都是因为我。”

杨果完全不辩解,不闪,不避,直接揽下所有的态度。温雅一点不意外,只觉得嘴巴发苦,。

严家大家长,严邬眼睛微眯,脸上看不出情绪。严父严霖嘴巴紧抿,眉头紧皱。严夫人反应最直接,确定了罪魁祸首,怒火不再掩饰,也不再压抑,提步上前,走到杨果跟前,抬手,毫不犹豫,十分力道,对着杨果挥去…。

杨果察觉到了欧阳欣的动作,却不闪不避,静静的站在那里。

温雅脸色微变,心里一紧,“严夫人…。”

温雅开口,欧阳欣巴掌即落下瞬间,被凌煜拦下。

欧阳欣凝眉,看着凌煜,声音沉戾,“凌煜,这是我严家的家务事,你还是不要干预的好。”

凌煜神色淡淡,“严夫人不想去看看严冽吗?”

“我自然要去,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也一定要做。”欧阳欣看着杨果,眼里透着满满的戾气。

凌煜听了不多说,抬眸看了严邬一眼,松开手。

“杨果,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不会出事儿,所以该你受的你必须受着,而这才是开始…”欧阳欣说着,胳膊重新抡了起来。

“把手放下。”

严邬开口,欧阳欣手顿住,看向严邬,眉头皱起,眼里带着不明,不平,声音带着不忿,不满,“爸…。”

“我说,把手放下!”严邬重复,眼神锐利,表情严肃,苍老的面孔布满皱纹,身上也充满时间沉寂下来的威势,一怒令人倍感压抑,惧畏。

欧阳欣嘴巴紧抿,心里记住的不甘,然手却放了下来,只是看着杨果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严霖始终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情绪不明,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严邬看着杨果开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是。”

“严冽会喝酒原因,可是因为你对他提出了分手?”

“是。”

“可是你让他去喝酒的?”

“没有!”

“是吗?既然如此,你没有守在这里的必要,你走吧!以后严冽如何都跟你没关系。”

严邬的话出,欧阳欣第一个反对出声,“爸,严冽会出事儿都是她的原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

杨果垂在两侧的手,收紧。脸色又白了一分。

温雅神色不定。

严邬看着欧阳欣,严霖两人面无表情,开口,“没出息的是严冽,怨不得别人?”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欧阳欣瞪大眼睛,不能接受。

“我哪里说错了吗?酒是他自己喝的,车也是他自己开的,没人逼着他。所以,出了车祸,要怪就怪他自己,与他人有何干系?”严邬声音沉厉。

“爸,话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她突然提出分手,严冽怎么…。”

话未完,严邬沉声打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理头的话适可而止吧!世上的男女,夫妻。相互不喜欢了,过不下去了,提出分手,提出离婚没什么不应该的。杨小姐不喜欢严冽了,提出分手很正常,没有做错什么。是严冽自己接受无能,出了事他自己承受,跟别人没关系。”

“爸…。”

“你是严冽的妈妈,不要把他变的更可笑。”严邬目光沉沉,“如果今天情况反过来,出事儿的是杨小姐。杨家的人把一切都怪罪到严冽的身上,要严冽负责,你是接受?还是觉得可笑?”

这话说的,犀利的简直不留余地。

欧阳欣遂然噎住了,反过来的话,她…她只觉得可笑。如此,欧阳欣忽然觉得气短了,一时无言。

温雅看着严邬,惊,叹,这老爷子…。理智,刚正的让人莫名感觉头皮麻麻的。

孙子在监护室,爷爷的在这里如神来一笔,大刀阔斧的来了个一刀斩,一点没有护犊子的意思。如果说爷爷冷血,那充满血丝,连夜赶来的举动何解?

“杨小姐,请回吧!”

果子没动,神色紧绷,怔怔的看着严邬,声音沉哑,“为什么?”

“原因不是很清楚吗?你和严冽已经分手了,你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既然已经不喜欢他了,就不要再表现出担心,心碎的放不下的样子。那样,会让人误会,也会令人厌烦。如果心里还有一丝牵挂,一时割舍不下,也只放在你自己心里就好,不必表现出来,我们并不想看到。”

嘶…。这话刺的人心尖疼,浑身冷。温雅深吸气,太过直接,让人无言以对。

杨果垂眸,眼底满是苦涩,痛色。她情愿承受严家给她的所有谴责,也不想要这样分毫不沾的被摘出来。再无干系,再无必要…。她和严冽再无牵扯,这种结果才是一种极致的残酷。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

“妈咪,你回来了。严叔叔怎么样了?果妈妈呢?她还好吗?”

温雅伸手揉了揉凌谨的头发,看着同样关心,等待她回答的两位老人,温雅叹了口气,“严冽还没醒来,至于果子已经回家了。”温雅简单的把严冽的情况,还有严家的态度叙述了一下。

两位老人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的很,“果子该怎么办呀?”

温雅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想静一静,唉…。”

“好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凌煜适时,体贴开口。这体贴,存在感瞬时显出。然,也瞬时勾起了温雅对某人今天不良表现的回忆,还有秋后算账的记忆。

脸色转黑,担心染怒火,转头,瞪眼,咬牙切齿,“你,跟我进来。”撸袖子,抬脚,走进卧室。

那副明显要修理某人的架势,看的一边的三人惊疑不定。凌谨扬眉,有些好奇,昨天他妈咪在父亲面前还处于完全被动的劣势。怎么现在…。?发生了什么事,短短的几个小时,让他妈咪一下子就彪悍了起来?

相比凌谨的疑惑,好奇,两位老人则是有些担心,看着凌煜,问,“雅雅她这是…。?”

凌煜轻轻一笑,眉目生花,潋滟无比,“她应该是生气了,二老不要担心。”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呃…。”凌煜这反应,看的两位老人不由一愣一愣的,温雅生气了,凌煜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解…。

前两天温雅对他讨好,巴结的时候,凌煜的反应冷冷,淡淡的,一点缓和,热乎都没有。怎么现在…。温雅生气了,凌煜的态度反而温软下来了。这什么情况?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同时看到了疑惑不明。只是,看着凌煜一直高大,稳健,挺直精悍的背影,那一刻莫名感到有些贱贱的味道,抑制不住抖了一下,好不适应…。

凌谨若有所思,难道对父亲,有的时候以柔克刚,不如暴打一顿来的有效?原来,他父亲是欠虐型的么!

房间里

凌煜坦白完一切,看着温雅瞪大的眼睛,指着他惊的直颤的手指,一个你字,结巴,磕巴的了半天还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表达自己的心情。

凌煜轻轻一笑,伸手握住温雅的小手,柔声道,“老婆,不要急,我不会走开的,你想说什么慢慢来。”

凌煜这多情蜜意的样子,再想他暗地里谋算果子的手段,温雅顿时气的直翻白眼,“你…。你个混蛋…。”

凌煜听了不由笑开,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个词,“老婆,能换个词语么?每次都骂混蛋,我都感觉这个词是褒义词了。”

温雅气噎了,横眉冷目,直喘粗气。

“老婆,别激动,小心身体,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孕妇。”凌煜看着温雅的肚子,颇为有心的提醒。

温雅即刻气疯了,已经无言了,任何言语都觉得苍白,无法表达她此刻愤然的心情了。

“老婆,不要生气,考虑考虑孩子。”凌煜声音出,温雅腾的站了起来,手口同时上,手勒住他脖子,牙齿在他外露的部位猛咬,乱啃。

“唔…。老婆,手下留情。”

“该死的!混蛋,王八蛋,算计果子的也是你,拿严冽刺激果子的是你;提起孩子包公脸的是你,现在拿孩子当挡箭牌妄想躲过去的也是你。你个混蛋,不要脸,没节操,缺德加三级的臭男人…。”温雅咬着,骂着,“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就地正法了,我就对不起我姐妹,我就不姓温…。”

凌煜忍着身上刺刺,麻麻的痛意,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让凌煜兴致颇好,贱贱的回了一句,“老婆你已经入了我的户籍,头衔已经是凌夫人了,温氏已经退居二位了…。”

“啊…。你给我闭嘴!”

“呃…。”

“谁让你给我抬杠了,你给我忏悔,忏悔!立刻,马上…。”

“呃…。”

“只忏悔,不用反省么?”

“凌、煜…”

“好,我忏悔,马上忏悔…。”

“不许忏悔,马上去给我改过,现在就去,改过…”

“这么快。”

“快个屁!果子都快哭瞎了,你马上去给我收尾,马上给我搞定。”

“这个,可能没那么快。”

“我不管,不管。这都是你搞出来的,如果你不摆平,不把一切还原,我就炖了你…”温雅吼。

“炖了?老婆,自求‘奸’了我吧!”

温雅:…

“奸多少遍都行!”

温雅看着凌煜魅惑的表情,眼眶红了,眼睛湿了,她急疯了,他却还在这里调情,气哭了…。

松口,松手,呜咽,“你大爷的,你不去,我自己去,呜呜…。我去敲醒严冽,然后给果子赔罪,给严家人赔罪,呜呜…。嫁鸡随鸡,夫债妻还,找了个老公又黑又不靠谱,我无能,老公掰不正,我只有掰弯自己的膝盖,呜呜呜…。反正我是女人,膝下也没黄金,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呜呜呜…。”温雅呜咽着,控诉着,指责着,自哀着。

凌煜看着,听着,嘴巴抽了一下,好气又好笑。

“老婆…。”

“走开!”

“别哭了!”

“你都那么坏了,我能不哭么?呜呜…与狼共枕,与狼共枕呀!呜呜…。我要哭瞎,哭瞎,别拦着我…。”

凌煜面皮狠狠的抽了一下,差点喷了。与狼共枕?他老婆太有才了。

“小猫儿,这词虽然新颖,可太严重了些。”

“严重吗?不觉得很形象吗?正好匹配你这次做的事。”温雅愤然,刺儿。

凌煜摊手,好吧!这个时候跟老婆抬杠,明显是不智的。

“小猫儿,你老公没那么坏,这次的…。”

“哼!第一次见识你的谦虚,竟然是这里!”

凌煜皱眉,他老婆这么火大,给他这样的恶评!这笔账,是不是也该归在严某人的身上。

“我要去见果子,你松开。”

“温雅,听我把话说完。”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