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萧堇颜挣脱了楚宣烨的狼抱,过去一把抱住了月牙儿,“我好想你呀!”

一边说,她的眼泪如一粒粒的珍珠往下落。

“你丫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不就是被人踩了几脚吗,直接就跑了。”月牙儿也哭,比萧堇颜哭得还要伤心。

“月大哥,能不能让出一个房间给我们?”萧堇颜边哭边问月满楼。

月满楼点点头,“隔壁的房间闲着,你们可以过去。”

萧堇颜用力点点头,拉着月牙儿带着一群丫头过去了。到了隔壁,所有的丫头全都守在了门口,屋内萧堇颜和月牙儿抱着哭得更加厉害了。

“萧锦瑟,你怎么也跑到这儿来呢?来了多久?”良久,萧堇颜终于止住哭声问起来。

“你去了以后,我也从娱乐圈退了。”月牙儿,不,萧锦瑟带着鼻音回答,“爷爷奶奶他们觉得对不住你,一直很消沉。我对你的愧疚更大,甚至家里还请了心理咨询师来干扰我的心理。后来,我听从心理咨询师的建议,想换一个生活环境,于是报了公益活动组织,有一次我们到山区去送一批物资,遇上了泥石流,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到了神医谷…”

姐妹两个虽然换了脸面,但骨子里那份血脉和熟悉,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爸妈还好吗?”萧堇颜将一直担心的问题问出来。

“一开始,他们几乎崩溃了,奶奶直接进了医院,后来,大哥大嫂生了一对双胞胎,他们注意力被转移后,才变得开朗很多。”萧锦瑟回答。

说完,姐妹两个同时叹口气。不用说,萧锦瑟的“离去”恐怕又让老人家再一次受到打击了。

姐妹两个坐在屋子里说一会儿,又哭一会儿。很快,萧锦瑟就将萧堇颜现在的情况摸清楚了,“丫的,要是知道你活着,姐怎么也不能退出娱乐圈,姐还没有揩够小鲜肉们的油了。就凭你一身的本领,怎么也不用担心你饿死。我们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倒好,做了一国太子妃了,牛呀。”萧锦瑟是个乐天派,找到萧堇颜后,她的快乐远比负面的情绪多得多,很快她又恢复本性,开始调侃萧堇颜了。

萧堇颜噗嗤笑了出来,“只要一想到你居然变成了一个郎中,我才想笑了。就你这性子,能坐得住?”

“我没有那么伟大,想着去救人。不过能配点儿毒药啥的整整人还挺好使,要是那个什么无双的不死,姐现在分分钟钟搞定她。”萧家人也很护犊子,萧锦瑟是姐姐,堇颜性子软绵,在堇颜小的时候,女汉子似的萧锦瑟没少为她干架。这不,她又开始护上了。

这边姐妹说得高兴,屋外的莫无心却有些局促不安。

他怎么觉得堇颜和刚才那女孩子十分熟稔?而且关系好得出乎意料呢?嗯,地位觉得有些岌岌可危!

相比较而言,月满楼和楚宣烨则要淡定许多,他们对堇颜的来历本来就心知肚明,萧锦瑟的表现也让他们猜到了一些真相。

“怎么哭呢?”过了一会儿,萧堇颜终于出来了,楚宣烨一个健步从萧锦瑟手里将人抢到自己怀中,顺便狠狠地瞪了萧锦瑟一眼。

萧堇颜不服输,也瞪了他一眼,“告诉你,要是敢对堇颜不好,姐分分钟钟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凭你?”楚宣烨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

“美人谷主,有人欺负咱神医谷,你帮不帮忙?”萧锦瑟立刻找同盟军。

月满楼淡淡地看了楚宣烨一眼,立刻倒戈,“神医谷不可侵犯,有人欺负神医谷的人,我自然不会旁观。”

“看到了没有?”萧锦瑟得意地冲着楚宣烨昂起头。

“她是?”莫无心终于可以插上话,立刻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她是我的一位姐妹,非常亲非常重要的姐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我自己的生命。”萧堇颜特意强调了一番,“对了,她也姓萧,她另一个名字叫萧锦瑟。”

又是姓萧的呀?莫无心觉得心塞,该死的姓萧的。萧家那一帮小子现在在官场和商场上如鱼得水,一个劲和他们抢堇颜,谁知又来一个姓萧的,真让人头疼。

萧锦瑟对于堇颜来说,真的很重要,接下的几天,她几乎和萧锦瑟形影不离,也将萧锦瑟的身份向大家介绍了一番。

萧家和莫家人对于这一位凭空冒出来的姑娘,虽然存在疑惑,但因为堇颜看重萧锦瑟,于是所有人都对萧锦瑟另眼相看了。

楚宣烨最吃味,因为萧锦瑟霸占了萧堇颜大部分的时间,不过当他看到堇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也就释然了。

萧锦瑟的个性和萧堇颜大不相同,她是一刻也坐不住。

“哈哈,没想到,这儿的娱乐也做的这么好。”萧锦瑟第一次进夜店的时候,就忍不住大叫起来。

月满楼微微皱起眉头,他低声警告萧锦瑟,“别给堇颜带去麻烦,你记住了你来自神医谷。”

萧锦瑟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我当然来自于神医谷了,对了,我可以上去唱几首歌吗?”

“可以。”轮到月满楼一愣。

萧堇颜站到了舞台上,海岛上和天元国的民风不同,在萧堇颜这位世子妃的影响下,海岛上的娱乐规则已经接近于现代了,所以姑娘上去唱歌,并不会降低身份。

到底是从现代而来,萧锦瑟站在舞台上唱了一首又一首。

英文歌、粤语歌,很多流行音乐在她的演绎下,完全打破了往昔的框框。月满楼惊讶地看着她,此刻,安静下来的萧锦瑟,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萧锦瑟在小提琴的造诣上,几乎并不比萧堇颜差,甚至隐隐的还比萧堇颜的水平高。

“你们从小都学习过这些?还是说每个人都会?”月满楼好奇地问。

“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学习。不过我们那儿的孩子讲究兴趣培养,我擅长小提琴,堇颜更擅长的是钢琴,对了,这儿好像并没有钢琴?”萧锦瑟诧异地问。

“月楼中还没有做出堇颜说得那种乐器。”月满楼尴尬地回答。

“有些复杂,做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萧锦瑟笑着安慰他。

不炸毛的萧锦瑟看起来很温顺,身上带着萧堇颜的一点儿影子,月满楼微微有些发愣。

“hi,帅哥。”就在气氛变好的时候,萧锦瑟本性复发,居然又去调戏一个少年了。

该死!月满楼气得满脸通红。

打打闹闹之间,半年的时间又过去了,期间萧堇颜平安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哥哥是老大,小的是妹妹。

“我要做他们的干娘,姐要将所有的本领全都交给他们。”萧锦瑟抱着两个孩子,乐得哈哈大笑。

“我已经和他们之前说过了,两个孩子,我会收为徒弟,也会做他们的干爹。”月满楼淡淡地拆台。

“美得你。”萧锦瑟又炸毛了,她扭头看着楚宣烨语重心长地叮嘱,“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但他的规矩太苛刻了,你千万别犯傻将我小外甥和外甥女交给他,要是让他教成小老头和小老太太,到时候,你和妹妹想找个地方哭都没有。”

众人一听,顿时都忍不住笑起来。

“像你这样的傻大姐好?”月满楼讥讽地反驳。

“谁傻大姐?姐这叫乐观,孩子就需要纯真和开朗,坚决不让你这个未老先衰的家伙教导他们。”萧锦瑟和他杠上了。

“还天真?明明就是傻。”月满楼也火了。

众人看着他们你来我往,都摇了摇头。这样的场景看多了,大家全都免疫了,说起来,众人对萧锦瑟还是十分佩服的,这丫头的精力和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呀,居然在短短的半年内,就将风轻云淡的月满楼刺激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再闹,就回神医谷去。”月满楼拿出撒手锏。

“美得你。”这一招对萧锦瑟已经不管用了,狼来的故事听多了,谁还信呀。“堇颜,你说孩子给谁?”

“爷的儿子,谁也不给。”楚宣烨斜睨他们气呼呼地说,他的儿女,都抢着要,他同意了吗?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萧锦瑟依旧拉着月满楼要萧堇颜评理。

“母后,你看怎么办?”萧堇颜也不想做坏人,她求救地看了荣王妃,不,是皇后问。

“你们要是成了亲,不就成了孩子的干爹干娘,又可以成为师父了吗?”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萧锦瑟和月满楼身上。

“谁要和他成亲?”萧锦瑟脸色一红,跺着脚跑走了。

“笨蛋,还不出去追?再失去一次,有的你后悔的。”楚宣烨在边上冷笑着催促,他早就看月满楼不顺眼了,这下好了,终于将烫手的山芋给甩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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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五

天元国天宝年十三年春。

“相公,累了吧?”江南镇子的一处院子里,一个妇人轻声慢语地问一个中年男子。

“不累。”男子放下手里的书,“明日回乡下祭祖,有劳夫人了,请你帮着收拾一下。”

“一切已经都收拾停当了,老宅子那处,前几日已经派了人过去清扫一遍。再说,不是那边不是还有大嫂和宝儿吗?”妇人轻笑着解释。“他们每日都会过去打扫老宅子。”

男子轻轻点点头,后又迟疑地开口,“宝儿和大嫂不让小七过来读书,你找机会劝劝他们。”

“过年回去的时候,我特意找了大嫂和宝儿说了这事。大嫂和宝儿却没有松口,他们怕是被以前的事情伤透了心。”

“从京城回来以后,大嫂的确对宝儿和宝娘教导严厉很多。大房那边靠宝儿撑着,大嫂是怕小七读书后,随了他祖父的性子,只是人与人哪能相同,不让孩子读书,会害了孩子一辈子。”

“平平安安未必不是另一种福气。”妇人叹口气说,说到福气,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脸上多了几分怀念和愧疚,“人,也许只有吃过亏才知道平安,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大的福分。如果当初我领悟得早一些…”

“过去的时候就不要提了。”男子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

“娘,我们回来了。”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娘,外面可热闹了,我和哥哥采了艾草,明日我们不如做青团子吃。大伯母做得青团子最好吃了。”一个长相酷似妇人的少女笑着撒娇。

“就知道吃。”边上一个憨厚的少年嫌弃地瞪了少女一眼。

“娘,你瞧瞧二哥。”少女跺着脚生气地冲着妇人告状。“他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成天比男孩子还要野。”少年嘀嘀咕咕。

“都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妹妹,瞧你这点儿出息。”妇人训斥自己儿子。

“今日早点儿休息,明日回乡去。”中年男子语气要比妇人严厉得多。

“是,爹。”两个少年恭敬地答应一声。

“爹,怎么今年又要回去?”少女明显不耐烦,她低声嘀咕,热情立刻降低了许多。

“祭祖是大事,妹妹别胡说。”少年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可是每年的清明总是会下雨,上山回来后,鞋子衣服全都脏了。”少女还是很不高兴。

“多带几身衣服过去,要是脏了,换了就是。”妇人轻笑安慰自己的女儿。

“再有不满,就留在家中抄写《女戒》。”男子发怒,扭头埋怨身边的妇人,“看看你将她惯成了什么样?”

妇人见他生气,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相公,别生气,宝珠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不愿意过去。”

“是呀,爹,妹妹只是多说几句,并不是真的不愿意过去。”大一些的少年也维护少女。

老二却悄悄地拉了拉少女的衣袖。

“爹,我过去就是,我向你保证,一定好好打扫祖宅,你就别绷着脸了。”少女撒娇。

中年男子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吃饭吧,明日还得起早了。”

显然,男子是一家之主,谁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很快一家人坐下吃了晚饭。

中年男子的心情或许不好,放下饭碗以后,就回房去了,不久后,从书房中就传来了压抑的琴声。

这琴声如歌如泣,听得人随着音调,心情也不由得烦闷起来。

“杜嬷嬷,为什么每到清明时节,爹的心情就会不好。他老是弹这首曲子,听得我们心里都跟着难受。”少女拉着一个胖胖的婆子问。

婆子满头白发,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宠爱,可是听了少女的问题以后,她的脸色顿时变了,支支吾吾地说,“小姐,老爷的心思,老奴哪能知道?”

“嬷嬷就会敷衍我,你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上一次,我问了绿嬷嬷,她也不愿意跟我说实话了。”少女有些不满。“总有一天,我缠着娘告诉我。”

“哎哟,小姐,你千万不要在夫人面前提及。你每说一次,夫人就难过一次。”杜嬷嬷央求她。

“好了,爹不愿意说,你就当作不知道好了。”少年沉稳,轻声教训她。

只能这样了,少女叹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着窗外发呆。

第二日,天气果然不好,虽然没有飘下小雨,但看天上厚实的云层,估计一会儿还是会下小雨的。

“老爷、夫人,马车准备好了。”一个小厮过来禀报。

“上车吧。”男子叹口气,上了车,随后大家都上了车。

骡车的速度比较快,出了镇子以后,顺着大路,很快车辆就在一处老房子前停下了。

“叔叔。”一个憨厚的汉子从隔壁的院子里迎出来,“祖宅我都收拾好了,我和娘就等着你们一起上山去了。”

“好,东西卸下后,我们就过去。”男子微笑着答应一声。

说话之间,一个穿着粗布的妇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嫂子。”

男子和妇人都恭敬地向她打了招呼。

“大伯母。”两个少年和少女也向她行了礼。

“好,来了就好。”妇人笑着招呼,“宝珠长得越来越好了,再过一年就要及笄,就是大姑娘了?”

“大伯母,宝妹姐姐没有回来吗?”宝珠问。

“哪有出嫁的姑娘在清明回来的?”妇人拍打了她一下嗔怪地教训她。

“娘。”宝珠撒娇。

“依琳,一起上去吧。”穿着粗布的妇人招呼。

“好,一起。”

不错,这个中年男子正是当年的萧堇风,边上的妇人是吴依琳。当初他们到密州任职,可是天元国动荡了好几年,萧堇风的个性太过迂腐不说,他和萧堇颜还有那样的关系,因此他的仕途走得并不是太过顺畅,几番周折以后,他终于想通主动放弃官位,回江南在小镇子上做了书院的一个夫子。

没有勾心斗角的书院生活,很符合他的个性,加上吴家也将大部分的生意移到了江南,他们夫妻的生活倒是衣食无忧。

夫妻两个几年时间陆续又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谓是小富即安。

萧堇风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只是每年到了清明时,到了祖宅来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不好。当年是他不好,完全辜负了父亲的嘱托,父娘在地下一定在怪他。

他愧对父母呀!

吴依琳知道他心里所想,这些年,受到良心折磨的何止萧堇风一人。自从萧堇颜从傅俊林手中救下她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她是一个多自私的人。

所以跟随萧堇风回到江南以后,她几乎是用赎罪的心理在打理老宅子。

萧堇颜他们完全消失了一般,十六年了,他们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荣王府的任何消息,就算她想弥补自己的过错,老天却不愿意给她机会了。

好在梅氏带着两个孩子还留在江南,于是两家本该离心的人,慢慢的却开始走近了。

吴依琳无数次感慨过,人的命运真的很奇妙。

“大嫂,你身体不好,小心一些。”吴依琳伸手搀扶了身边的梅氏一把。

“老了,身体都不中用了。”梅氏早年吃了不少苦,所以身体是真的比较虚。

“爹、娘,你们看,那儿有人。”忽然,走在前面宝珠轻声叫起来。

萧堇风等人闻言,抬头看过去,果然发现一群人站在了萧远鹏夫妇的坟墓前。

其实这一带埋的都是萧姓之人,萧堇风等人其实早就发现山腰上的这群人。清明时节,上山上坟的人很多,谁也不会在意彼此。

但是,萧远鹏的坟墓与众不同。因为萧堇风夫妻心有愧疚,所以回到江南以后,吴依琳特意让人重修了萧远鹏夫妻的坟墓,离祖坟也比较远,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赎罪了。

因此,萧远鹏夫妻的坟墓在这一处绝对算是独一无二的,坟墓用了青石不算,四周还栽了不少的青松,特别显眼。而那群人,恰恰就是站在萧远鹏夫妻的坟墓前。

“你们是何人?”萧堇风大儿子萧文轩几步上前,带着警惕问。

背对着他们的人顿时全都转身。

“咦,你们带着面具干什么?”宝珠疑惑地看着中间的少年、少女问。

“啰嗦。”少年不耐烦地嘀咕。

“哥,我们走。”少女的声音很清亮,也没有搭理宝珠的意思。

宝珠立刻生气了,“喂,问你们话了,为什么不睬人,没教养。”

“哥,这个人好奇怪,居然还主动要求别人踩她?”少女轻笑着说。

宝珠一时没有回过味,气呼呼地看着她,哼,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想我踩你的脸还是身体?”面具少女狡猾地问。

宝珠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对方说的踩和她说的睬意思是不同的,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样放肆过,她顿时气得脸色涨红。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好心过来问你,你却这样无理,你的爹娘是如何教导你的?”宝珠气疯了,说出的话自然不客气。

“你再说一遍试试?”戴面具的少年和少女没有说话,只是他们身边的人却抽出了佩剑,而少年和少女的脸色也很冷。

“狗嘴果然吐不出象牙来。”少年手一扬,宝珠忽然满脸惊恐,她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

她用手捏着自己的嗓子不住叫着,发现没有声音以后,她流着泪看着萧堇风和吴依琳,希望他们能救救自己。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萧家老二萧航一脸警惕地盯着少年。

“呱噪。”少年不耐烦地嘀咕。

萧堇风到底见过世面,他知道宝珠说错话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过对方也太霸道了一些,宝珠不过是语气不好,并没有过激的行为,对方居然就直接对宝珠直接下了暗手。

“小公子、小姐,是宝珠不好,希望两位看在特殊的日子里,放过她一次。”吴依琳早就不复当年的刁蛮,为人变得随和许多。

她亲眼看着宝珠吃亏,居然也没有生气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