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华亦开怀一笑,看样子她似乎没事了。
“肚子饿吗?去吃点东西?”他问。
她摸一下自个儿肚皮,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不提我还忘了吃饭。肚子都在抗议!”
叶雨他们吃完东西,已是深夜了,慕容华送她回公寓,由于叶雨要求,他也就没有送到门前便道别了。而他们的一举一动,暗处皆有人悄然跟着…
等候…
天快亮了,叶雨拖着有点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未行到门前,意外见到雷烈守在门前,迷惘的神情,背依靠在门角边儿,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烟,地上散落着不少烟头,看来站了挺久的。
她鼻子一酸,竟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很想冲上去抱着他,最后,仅变成了轻轻的一声呼唤,“烈…”她本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呢。
一闻声音,他马上恢复精神,简单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便微笑着迎上她,自然地搂着她的腰进屋。
“下次、下次…”他的爱,令叶雨感动莫名,本想说,下次不用等我了。可是话到嘴边,觉得不妥,马上又收了回去,怕他误会,会伤到他的心。
等人的滋味,她已经体会过了。
不过啊,幸好是没说,这话啊,对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来讲,无疑是最伤人的话语。说不用等,还不如下次早点回来。
雷烈关上门,一转身,叶雨突然揽着他的腰,靠近他的怀中…他微微一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由,紧搂着她,希望可以传递自己一份关怀和温暖。
“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过了一会,他放低嗓音,担心地询问着。他,始终还是无法放弃她…始终还是忍不住往公寓赶回。
但是,当匆匆赶回到公寓,却见不到人的时刻——
他终于觉悟了,不管她是谁,他爱的就是她这一个人。既然决定用生命去爱她,那么就不需要犹豫、迷茫,狠狠地爱下去吧,即使会被爱伤得体无完肤。
“嘿嘿,只是想验证一下,你怀里暖不暖和。”她调侃一般说着。
他以下颔轻轻碰了碰她的头,笑着问:“那现在验证了,觉得怎么样?”
“嗯…马马虎虎啦。”她哈哈一笑,摆明在损他。
“敢说马马虎虎?再说一次!”作势给她好瞧的!
及时的告白
叶雨把头埋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有些话不想埋在心里,轻轻诉说着:
“烈…对不起。关于我的身份,并不想瞒你的。因为,我并不喜欢这个身份,从小到大,都活在约束当中,一个朋友都没有,很孤独的…所以,我不喜欢这个身份,我不喜欢我所有的身份…”
“我…理解了。”谢谢你,谢谢你能跟我解释。听到她这话,雷烈心非常激动。
忽而,她仰起小脸,凝视着他的眸子里满载着浓浓的眷恋,无意识地轻启着红唇,小声说:“我喜欢你…真的。”
声音太小,但对雷烈来讲,这足矣成为近二十几年来最震撼灵魂的一句!
为了这一句,他期盼得多少辛苦,甚至忍受了多少煎熬?够了,他不会再生她的气了。即使是欺骗,他也认了…他爱她,真的爱惨了她!
在深不见底的爱情中,什么都不用说了…
雷烈狠狠地把她搂在怀中,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
过了一会,他低声说,“叶雨,你要为今天的这句话负责。”
“咦?!负什么责?”她调皮自他怀里仰起小脸,坏坏笑着、又显得错愕一般,说,“你今天又没失身给我…”
又来了?!这小家伙老爱在浪漫又感动的一刻,来一句破坏气氛的蠢话!但是,却在一瞬间令人心情舒畅。
“呵呵!告诉你一句话,我母亲大人今天好像是特意来看你的。”叶雨笑着逃掉,回头还不忘说一句,“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呵呵!~”接着,冲着正发愣的他送一个调皮的鬼脸,大笑地闪进了卧室。
关上门,她的笑容渐渐凝结。在珍惜着,珍惜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希望,自己留给他的全部是快乐的回忆。
然而,今晚她开始不确定了,他为自己付出的会不会太多了?有点欢喜,更多的是心痛。她在为他感到心痛。
未来的路会怎么样,已经无法预知了…
白粥安全
下午又来了,雷烈醒来瞧不到叶雨,心一惊,焦急跑出卧室,寻找她的身影,搜了一个遍,结果,却见她站在厨房,拧眉发愁。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小家伙,在干嘛呢?”他宠溺的由背后环着她,在小脸上偷香了一个吻。
“我、我…嘻嘻,我想给你弄吃的…”站在这里,才发觉学问真多啊。没下过厨!原来天才也有不懂的地方。
“真的?”他闻言心里美滋滋的,幸福啊,她心里终于有我啦!
“不会蒸,我看煮了也不会。”存心打哑谜,蒙混过关。
他哈哈一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我来吧。”本以为自己的厨艺已经够烂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家伙更烂。
“不要!你也知道,你的很难吃哦。”前车之鉴啊。
他敲一下她的头,训道:“敢挑食?难吃有什么关系啊,至少能吃。你煮的,还不一定有得吃呢。”再说,我至少有过几回经验,嘿嘿。
“这个…好像也对哦。”她摸摸下吧,该死的竟然很赞同他的话,退一步要求说,“那…我自己选择吃什么!”其实在保全自己的胃。
“吃什么?”他眸光一下子变得兴奋,跃跃欲试。
“吃…”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在蛋炒面和白粥间选择,猜他也只会这两种。“白粥吧,白粥安全…”
“嗯?小家伙在说啥呢?”他故意装起糊涂来,不良记录太多,没办法啊,信誉全没了,讪笑着说,“好的,白粥就白粥,你先到外面等候。”
“遵命!”她调皮行了一礼,退出厨房一步,眼睛却骨碌碌瞧着他。
他一见,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戏谑说:“小家伙是不是打算偷师啊?”
“哇,你厨艺那么烂,我还偷师啊…”说完,一闪,笑着往大厅跑去!
“跑慢点,有你好瞧的。”厨房里传来他气呼呼,却又很幸福的声音。
二选一(1)
两人笑笑闹闹的吃饱后,雷烈去了公司,叶雨便一个人到了安妮塔下榻的酒店。
“艾莉亚!好歹我还是你姐姐呢。”安妮塔拉着她,满脸抱怨地说,“居然要我打电话给你才来看我!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
“你在妈咪那里打小报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叶雨嘿嘿笑了两声,知道这姐姐又开始找茬了。
安妮塔赔笑,自知理亏。放开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好羡慕你哦,想到哪里就去哪里,自由得不得了。早知我也学你,低调再低调!搞得现在连隐私都没有了一样。”
叶雨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备受媒体‘关照’,那是必然的。身在皇室,你应该早有心里准备。我只是早一步替自己打算了而已。喂,来这可不是听你抱怨的。找我干嘛?”
安妮塔此时换上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坐好。清清嗓子,佯装严肃地宣布:“raith设计方案最终由你来决定!这是你母亲大人亲自下的指示。”
“我不要!”叶雨连想都没有想便拒绝。“开玩笑,我还不想死呢。这案子才不接!”一边是慕容华,一边是雷烈,根本就是没法取舍。
“又不是叫你选人,怕什么?只是看方案决定的,你喜欢那个方案就选那个方案啊,我也好去交代。”话安妮塔虽这么说,还是摆明了一脸的幸灾乐祸。“再说,你不选也得选。我好好准备新闻发布会。”
叶雨鼓动的腮帮子,糗着脸不说话。怎么解决?搞不好皇室的身份会在这里公诸于众,以后逍遥的日子真的就结束了。
“看一下样品。”安妮塔将两个王冠样品放在桌面,也没说那个是慕容华的,那个是雷烈设计的。
叶雨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略用目光打量着。只听安妮塔介绍道:
“设计风格完全不同,主题更是南辕北辙。一个,似乎来自天使的羽翼,清冷高贵又不失典雅,完全符合你母亲的审美观点;另一个恰似来自地狱的荼蘼般,黑暗中带淡淡的曙光,很有raith的气息。”
顿了一下,她又说,“开始我都被这个设计给吓倒了,只是你母亲大人说你可能会喜欢,不好选择。两个案子唯一相同的,便是都对宝石不做雕磨,保留原样。”
安妮塔心里都清楚,照叶雨的个性,最有可能放弃的是“天使的羽翼”。
二选一(2)
“案子是我母亲提的,她喜欢那个设计就选那个吧。”叶雨看了那个地狱的荼蘼,不用说她也能看出是谁的设计。
风格里安全融入raith的概念,仿佛连她当初起名的心情都了解一般,除了慕容华,估计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另一个,雷烈完全是研究她母亲的喜好来设计的。如果是母亲选,设计案应该会落在他手里。
“但是…它似乎是将来给某人出嫁的礼物。”安妮塔意有所指。
不会是给我的吧?将来出嫁?太遥远了。“随便了,抛硬币,二选一怎么样?”
“这对辛苦设计的人,不够尊重,也是一种污辱。”安妮塔好心提醒。
她轻捷眉毛,说:“有这么严重吗?”她一点都不觉得。
最后,两人在房间共进了晚餐,也没有决定用那个设计方案。问心一句,叶雨很喜欢慕容华的设计,但偏偏她知道雷烈花了很多心血在这设计案上,便得她一时间难以取舍。
“你来决定,我不选!”这种伤脑筋的事,才不要想。
她起身离开,未到门前,就听到安妮塔大声嚷:“不管,反正你今天要选出一个!不然我在记者会上迫你选!”威胁?
叶雨顿感不妙,这姐姐可是啥事都做得出来。
“算了,怕你了。现在,由天来选择。”她取出一枚硬币,在指间玩弄了一下。两指挟着硬币往上一弹,硬币迅速地旋转直线飞上空中,到一定高度后,又旋转的落下。她的手快速一晃,硬币按在掌心。
看着安妮塔,她邪邪一笑,说:“正面,归烈的;反面,华的。”说完,打开掌心一瞧,赫然是反面。逐开心的大声宣布:“槟果!反面,案子由华来接。”
“艾莉亚,你太儿戏了!雷烈可是你男朋友!”安妮塔替雷烈感到不值。
本要打开门的手停了下来,她回首认真说:“他是男朋友又怎样?在我心里,华也是很重要的。决定了,案子由华来做。”硬币都抛了,再想便是自寻烦恼。“重色轻友的事情,可不是我的作风。”
说完,开门出去——
差点撞上一人,细看来者是谁,居然是慕容庭站在门外。左手拿着一束香水百合,另一只手举起来正打算敲门似的。
“你好!”叶雨礼貌一笑,先打招呼。
慕容庭错愕在呆在那,难以置信般。刚才他在怀疑那声音的主人…
“谁来了?”里面传来安妮塔的声音。正巧,也唤回了慕容庭的注意力。
叶雨回首喊话:“你香港的朋友。出来见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她仍然带笑地对慕容庭说:“我约了人。先走了,你们慢慢叙旧。”她说谎了,谁都没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庭唯有回之一笑,侧身让道,说:“慢走。我是特地来看安妮塔的。”
叶雨好笑,到这里不看她难道是来看我的?安妮塔也起身走过来。她选择自动消失,快速的。赶不上他们两人的话题,自己在也是自寻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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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情
而雷烈呢?刚到办公室,便见到他父亲。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父亲前面,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大半,才问:“总公司不忙吗?”
一开口就问工作,这儿子真是要不得!其实,是雷烈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题。
雷宏也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温和的微笑,说:“也没特别重要的事情,暂时交代助理和秘书处理了。有时也可以远程连线商讨。”
“嗯。”雷烈坐了下了,才半天不在,就堆了不少文件。他开始动手处理工作。“您自个儿坐,我忙一下。”
“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一会就走了。”是想来见见自己儿子。
雷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随便坐。”
“不坐了。我…就先走了。”他的冷漠,实实在在的告诉自己,不能原谅…雷宏心难免失落,起身欲离开。
“等等。”雷烈记起什么,叫住他,“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雷宏心徒然升起一丝期盼,站在原地,微笑的望着他,“说吧。”
“爷爷来过了。”他完全公事化的口吻,都没发觉不妥。
雷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笑容也在倾刻间消失。“他来干什么?烈,他也不算是你爷爷。户籍上从来都没有过他的名字。”
雷烈能明白父亲的心情,爷爷太滥情了。世界各地都不知拥有多少个情人,如今有多少儿女尚不清楚。偏偏他一个都没娶,至今仍是单身。他鲜少会出现在香港,父亲更是极少能见到他本人,有时更是十年都见不上一面。
“但还是有血缘关系,不是吗?我只是跟你说一声,随便你怎么想。”他长这么大,算上昨晚的也只见过爷爷四次。听妈妈说,他出生的时候,爷爷也出现过,应该算五次吧。
“血缘,宁愿和他一点都没有。”突然间,雷宏激动异常。他这次过来是否还想带走烈?烈十岁生日那天,他出现了,说要带走烈,见他死都不肯才作罢了。
想及此,雷宏担扰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但见他每次出现都保镖云集,身份显赫。
雷烈见父亲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说:“爷爷离开了。”
雷宏僵硬地表情明显放缓,“他走了?”询问中若隐若现地带着一丝失望。或许内心深处,他也很想见自己父亲一面吧。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同样的问题吗?他和我,我和烈。突然间,雷宏似乎领略到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过了一会,雷宏离开了。
雷烈也暂时抛开烦恼,专心工作。
暂时他还不想原谅父亲,至少也要再晾他一段时间。
夜幕拉开
夜幕将近,海边。
岸上迎着海风,岩石上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坐一站,一女一男。他们的距离不远,却也不算近——两米。分别叶雨和鹰。
癌症晚期?前不久,那老头还很有精神的吵吵闹闹。叶雨凝望着浩瀚的海面,神情阴暗沉重。手微微颤了一下,不自觉的拧紧药物分析报告。虽然猜测病情不容乐观,但霎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命运,似乎在逐渐的改变,因之变数,随时都在。她松开了手,文件霎时随着海风在空中翻转、远去、消失…
鹰沉默地看着那道孤寂的背影,她已经坐了快两小时。在沉思什么?苦恼着什么?他渐渐地发觉,她将心藏得太深。难以触及,也难以猜测。
“鹰,陪我说说话。”她终于打破了沉寂。
“想说什么?”鹰问。
“什么都可以。”除了开口说话,她连动一下的意愿都没有。
鹰默不作声,片刻后讲:“我不擅长给人安慰。”
“我不需要安慰。”她自我嘲笑了声。心中暗想:爱情与道义之间,只要能忍受得了短暂的寂寞和孤独,其实也不难选择。
“对不起。”感觉好像说错话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她说的太过平静了。“卢伟的伤,怎样?”
“那还要谢谢你。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医生说再休息一段时间,便能完全康复。”鹰如实回答。
“那就好。”话题也在这里打住,又沉默了好一会。
她站了起来,深呼了口气,暗中已经有了决定。双手插进口袋,状似轻松的说:“鹰,明天我会去见夜主他老人家,你去吗?”
有些事情,在理论上很容易做到,但当亲自经历时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是正式成员,恐怕是不被允许的。”
“我也不是,但可以向夜主推荐你。”虽然被夜主强冠上“夜殿下”之名数年,但一直都没有经过我同意或举行立殿仪式,我也未担起该有的责任。“你来当保镖有点大材小用了。”
“我有没有选择的机会。”鹰思考了片刻才问。
“当然有。在某种程度上,夜界尊重成员个人的意愿。”对夜界的内部事情,她还是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我不想改变现状。”鹰用一贯的口吻平静的说着。
“那随便你。但我的现状,也许会改变。”说完,她回首看了他一眼。“该回去了。”
“我可以再说一句话吗?”鹰以幽黑的眼睛复杂地看着她。
她淡淡地扬起嘴角,说:“早跟你说过,太客气,我会很不习惯。还是那个和我打架的鹰来得可爱。”
可爱?鹰对这个形容词皱了下眉。“我能不能一直都当你保镖?不用限制在香港。”他看得出,她有能力决定他的去留。既然被迫加入组织,他也不想随便任人差遣。
“恕我暂时不能答复。”她凝视着鹰的眼睛,隐约能猜出他的想法。走了几步,又补充道:“等几天,我会亲自答复你的。”她迈步离开。
鹰在她身后淡淡地说:“我等着。”
夜界的真相
叶雨回到公寓,雷烈尚未回来,八成是在工作。
轻柔的纯音乐,在大厅回荡。叶雨安静的坐着,飘渺的目光落上不算华丽的天花板…生命的旋律缓缓地在体内流转。
人只要活着,难免会出现人生的三岔路口。决定选择那条路走下去,恐怕很多人一时之间都会迷茫、烦闷,甚至痛苦。一步错,步步皆错的例子不胜枚举。
在自以为深思熟虑后,选择正确者,往往少得可怜。这大概就是人生所谓的无奈。
摆在叶雨前面的,同样有着三条路,或者说更多。夜主?与雷烈?还是…
如今,在知道老人的身体状况之后,最有可能走的…也许对叶雨来说,必须要走的,便是成为夜主。对某些人来说,舍弃道义,比舍弃生命更使人痛苦。不巧的是,平时常常会觉得生活无聊的人,却正是这样的人。
前面便已提过,夜界的历届夜主会有一个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的秘密,便是——凡成为夜主的人,都是单身的。
话说夜界的存在,貌似一个国家。没有固定的国界,没有单一的种族,是全世界精英聚集的殿堂。
偏偏,为了避免意见分歧产生的混乱和发生内部争权悲剧,夜主的权力是绝对的。只有通过上一届夜主肯定的人,才能成为下一届的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