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笑眯眯的想着,然后才依依不舍的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抱在怀里,可是他的小猫儿却不听话,挪过身子背对着他。

湿热的吻落在小巧白皙的肩头,他从后面抱着她,声音温柔极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小猫儿还是不出声。

此刻的国师大人心情极好,耐着性子哄着,见她还是不理人,便稍稍用力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面对这自己。

国师大人笑容一顿,怎么哭了?

他啄了啄她的唇,声音又低又柔,似是想到了什么,愣了许久,才问道:“…后悔了?”

她不喜欢他的亲近?一想到此处,国师大人便是面色一沉。

锦画抬起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双眸满是泪光,楚楚可人极了,她咬了咬唇,“不…不是。”

国师大人松了一口气——她是喜欢他的。

他拥紧她,吻着她的眼睛,“那是什么?”

锦画真想狠狠咬他一口,眨巴着眼睛,睫毛上都沾着湿湿的泪水,半天才挤出一个字,“…疼。”

国师大人愣了一下,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便是知道了,“让我看看。”

“别…啊!”

来不及了。

国师大人一向是行动派,掀开被子就朝着她的那处看去,他的小猫儿本就是娇娇嫩嫩的,方才他一时控制不住用力了一下,那处便红肿了起来。

国师大人满脸的内疚,心疼极了。

受不了一个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的私|处看,锦画忍不住将双腿并拢,面上是红霞满天。

可是真的好疼,锦画皱着小脸,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混蛋!

国师大人抱着她安抚似的亲了一会儿,然后便去沐浴。他的小猫儿都这样了,他可是不敢再欺负她了,老老实实的洗完澡,很是小心的将她抱回了龙榻。

榻上的被褥已经换成了新的,他把怀中的少女放进柔软的被褥中,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锦画原本是迷迷糊糊想要睡了的,可是一看那小瓷瓶便愣了一下,“这…这个…”

国师大人没有说话,然后开始默默行动了。

锦画面上一烫,这个混蛋,这种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吗?

所以她是被盯上多久了?

锦画默默缩了缩脑袋,后知后觉。

虽然还是很害羞的,可是那厮却是一副认真小心的样子,生怕是弄疼了她,那手指将药膏涂在那红肿处,锦画顿时觉得好多了。

可是…把这种膏药随身携带,这是几个意思?

***

夜间安静,顾屿之穿着一身单薄的外袍走出了寝殿。

大昭不比西衡,这冬日寒冷的很,幸亏他自小习武,这点寒意还是受得住的。

这次虽为两国联姻之事而来,不过若不是他早就对大昭有所向往,也不是主动请缨,当这使者。

殷红的红梅傲然绽放,在银辉洒落的雪地中分外妖冶。

顾屿之想起那天真娇气的曦元帝,还有那兄长口中如世外谪仙一般的国师,顿时唏嘘不已。

薄唇一勾,笑意融融。

兄长一直是他心中最为崇拜之人,如今却是宠妻成癖,这大昭国师亦是如此。

想来情爱的力量确实强大。

他如今二十有二,家中双亲亦是催促成亲,可是他却兴趣缺缺,每每婉拒。虽然兄长痴情,但是他亦是羡慕不已,如此琴瑟和鸣,一生一代一双人,才是最好的。

正当他出神之际,隐约听见一阵声响,习武之人的听觉尤为敏感,他霍然抬头,依稀看到了那抹蓝色衣角。

脚步不自觉追了上去,直到来人转头,见着相貌,才为之一怔。

是一个男子。

顾屿之静静看着不远处身量高挑的男子,虽然只是一眼,却还是让他惊住了。

那人…

是已灭宸国承延帝——楚衍。

可是怎么会出现在大昭国的皇宫?

顾屿之好看的眉头紧紧皱拢了起来,宽袖之下的双拳隐隐握紧,正欲追上去。

“哟,这后宫哪来的男子?”

听着这悦耳的声音,顾屿之脚步一顿,缓缓转过了头——

她本是来找锦画的,可是方才看着寝殿外头那些被撵出来的宮婢,再看着紧紧掩着的殿门,便知里头在做什么。

尚未成亲,这儿委实有些荒唐,可是细细一想,那国师日日守着这嘴边的肥肉,如今忍不住倒也平常。

算了,还是督促他们早些成亲吧。

顾屹之看着眼前的娇媚女子,面色如常,若他所想的没错,此人应该是与曦元帝极为亲近的初云郡主。

顾屿之恭敬的行礼。

聪明如初云,自然知道此人是何人,想起锦儿欲为自己牵线,心头便是暗暗发笑。

初云好看的眉眼一弯。

这个男子,哪里会简单?

***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榻上,才缠绵过的交颈鸳鸯在暖暖的被褥中耳鬓厮磨。

“别闹…”锦画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身子骨像是散了架一样。她又累又困,可是身边这厮却是缠着她不让她睡。

国师大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虽说一番“操劳”,可是却一点都不累,怀中的人儿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沐浴之后的身子更是香软极了。

他拥着她,不再闹了。

终于消停了,锦画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将双手置于他的胸前,呼呼睡了起来。

看来真的是把她的小猫儿累坏了。国师大人吻着她的眉心。

他不想让她睡的,万一…又忘了怎么办?

良久,漂亮的黑眸染笑,尽是说不出的满足,哪有平日矜贵无双的国师模样,“…睡吧。”

我的小猫儿。

第四十章 花儿【捉~】

“郡主真是好兴致,如此寒夜都出来赏梅。”顾屿之语气谦和有礼,亦如平日一副翩翩君子的温润模样。

初云轻声嗤了一声。

她又不是锦儿,这些表里不一的男子也就和那国师一个德行,她才懒得理会。

“使者管得太多了…这大昭皇宫可是大得很,使者连个随从都不带,小心迷路。”初云容色淡淡道。

听出这位初云郡主的语气不善,顾屿之倒没有再说些什么,清俊的容颜之上带着一贯的笑意。

初云本就是兴趣缺缺,只觉得这厮太过无聊,便不想说了。

顾屿之看着那鹅黄色身影渐行渐远,唇畔的笑意慢慢敛起,他朝着方才那个方向看了一下,眼中是道不清的深邃。

不过,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惹了这初云郡主,顾屿之笑笑,有些无奈。

看来此事,还得问问那国师才对。顾屿之暗想。

***

此刻的国师大人可是软玉温香在怀,睡得一脸的满足,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因为万分享受,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不想起来。

锦画是被弄醒的。

脸上一阵濡湿,像是什么东西在舔她,昨夜累了许久,她身子本就是酸痛,只得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团子,别闹。”

真是烦人的小猫,锦画嫌弃极了。

国师大人的心情太过美好,以至于一大早就醒来过来,一直抱着怀里的人儿又亲又摸,哪里有半分平日那不食人间烟火、清心寡欲的仙人模样。

若是那一直崇拜国师大人的楚相知道了,肯定是要惊呆了。

国师大人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直盯着怀中的人,漂亮的眉眼染着万分荡漾的笑意,一双黑眸更是弄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还有一种…诡异的饥饿感。

小野猫~

国师大人将唇凑了上去,亲了一口。

…然后傻呵呵的笑了。

嗜睡如命的锦画真的是受不了的,活生生被这厮弄醒了。

原本就有严重起床气的陛下可是万分的不悦,美眸一张,狠狠的瞪了一眼,这货大早上的这是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醒了?”国师大人面带微笑,言辞温柔。

锦画暗道:废话!

国师大人看着怀中的小猫儿这副可爱的模样,便是忍不住吻了上去,然后可怜的陛下…差点被这个缠绵的吻弄的透不过起来。

谁能告诉她,这个容枢…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

昨夜那事儿她虽然一时有些诧异,但是终究是没有拒绝。毕竟她想着,自己也是喜欢他的。

况且,以她现在的身份,她只能嫁他。

只不过…这个人是容枢,她还是很庆幸的。

可是现在这厮这副模样,她还真心不能接受。

她还是习惯那个不善言语让她觉得有些害怕的国师,而不是现在这个…

额…这眼神怎么看着不对劲啊。

锦画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看着锦画的神情,国师大人面色一沉,低声问道:“你…我是谁?”

锦画本来有些生气,可是这话一听,顿时笑了出来,口水喷了国师大人一脸,“容…容枢你…哈哈哈哈哈…”

国师大人:“…”松了一口气。

没忘记就好。

怀里的少女咯咯笑个不停,国师大人的心情亦是欢愉了起来,扣着她的肩膀连连亲着她的脸。

锦画觉得脸痒痒的,原是寒冷的冬日,可是身子却是暖暖的,连平日冰冷的双足都是一阵暖意

…果然这个人肉暖炉还是不错的。锦画暗暗欣慰。

“乖,再叫一声。”国师大人诱哄道。

锦画有些嫌弃,但是平日都是怕他的,倒也不敢拒绝,低低唤了一声,“容枢。”

国师大人很是满足的“嗯”了一声。

锦画很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现在什么时辰了?”锦画窝在国师大人的怀里小声问道。

国师大人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亲着她的脸道:“今日不上早朝,再睡会儿。”

锦画:“…”

明明是被他弄醒的,现在又让她睡…他是脑子坏掉了吧?!

锦画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铁定是坐实了昏君的头衔,而且这朝中的文武百官一定会把罪名按在自己的头上的,要知道这国师在他们心中简直是像神明一样的位置。

锦画心里有些不平衡,自己这皇帝本就当得窝囊,实权都落在这厮手上,如今…她还要伺候这厮睡觉…

见锦画一脸的沉思,国师大人又开始动手动脚,锦画实在忍不住,捧起国师大人的脸便狠狠咬了一口,国师大人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真是小野猫啊。国师大人被咬的酣畅淋漓,痛快极了。

***

经过滋润的少女娇艳的像一朵绽放的花儿,虽说仍是有些青涩,但是看上去确实比平日明艳不少。

初云看着“花儿”,面皮一抖,放下手中修剪枝叶的剪子,走到她的身前。

“花儿”心虚的笑了笑,脸颊透着粉色,道:“听七巧说,昨夜你遇见了顾屿之?”七巧是初云的贴身宮婢,伺候了好几年了,忠心耿耿。

初云笑了笑,一双凤眸一时漂亮的紧,似是夜间的星子璀璨,“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这顾屿之虽好,但是我可不敢招惹。”

以后她若是要嫁人,定然不会嫁这种男子,还是寻一个听话忠贞的夫君共度一生好了。

反正…如果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初云的动作一顿,面上却是浅浅的笑意。

锦画心中明了,不再说话。

“不过——”初云面色一沉,一本正经道,“昨夜你和容枢,是不是…”

锦画本就心虚,如今是愈发的脸烫了,双颊染着绯色,活脱脱一个新婚的小媳妇模样,支支吾吾道:“你…你不都知道了吗?”

听灵犀说,她昨夜来找过自己。

虽说这事儿迟早要发生,可是一看她这副模样,初云便是一肚子的火,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他怎么说?”

“啊?”锦画一头雾水,一脸迷茫的看着初云。

初云暗暗扶额,低声道:“总不能无名无分啊,你虽是大昭陛下,可是实权全都在容枢手里,充其量是一个傀儡皇帝,如今…你好好为自己想想。”

锦画听得有些不大懂,只是说着,“你放心好了,容枢他…他是真心的。”

所以他会好好对她,守着她。

初云眸色一顿,看着她这副模样,便是一阵叹息,“若你这般信他,我也不说什么了。”她也清楚容枢对锦儿的真心,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还是很幸运的。

锦画点了点头,道:“嗯,不过成亲这事…”漂亮的柳眉一挑,“我才不要自己主动呢。”

初云笑了,“好吧,这会他正宠着你,可要好好欺负一下,可别忘了当初那厮是怎么欺负你的。”

那会儿锦儿见着那容枢便会害怕呢。

锦画一听觉得在理,可是转眸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容枢一定会好好欺负回来的,到最后被欺负的还是自己嘛。

***

锦画在绛桃阁待了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去。反正她终日无事,政事有国师便行了。以前她不喜欢容枢,可是如今她把容枢变成了“自己人”,倒什么都不怕了。

锦画觉得自己太机智了,活生生把容枢当初奴才使嘛。

正在鸿鸣阁的国师大人优雅的打了一个喷嚏,坐在对面的顾屿之笑了,打趣儿道:“看来是国师你家小猫儿在念着了。”

国师大人啜了一口清茶,许是顾屿之的话取悦了他,面上尽是柔和,“让使者见笑了。”

顾屿之见他这副笑意荡漾的模样,心中似是知晓了一般,浅浅笑着:这模样,和他家兄长可是一模一样,完完全全是被情爱包围的毛头小子。

不过…这国师已经三十了呀,会不会太迟了一些?顾屿之心中开始八卦了起来。

国师大人见顾屿之一副面色怪异的样子,心中略有疑惑,却也不再问什么,直道了一句:“何时能解蛊?”

顾屿之收回笑意,道:“上次尚未细细诊断,待看过之后再行定夺。这蛊暂时不会伤害身体,国师不必担心。”

他本就翻阅了各种古籍,自然是明白这蛊,顿了顿,才道:“好吧,那明日我安排时间,让你先瞧一瞧。”

顾屿之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道:“昨夜我在梅林遇见了一个男子。”

国师大人执着茶盏的手一顿,眸色有些异样。

顾屿之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觉得自己已经猜对了七七八八,便直言不讳道:“你明知那人是祸害,为何留着?”

国师大人稍稍垂下眼帘,良久才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见他不愿多言,顾屿之也不好说什么,淡淡道:“好吧,我也只是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