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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秦致康,前阵子说给我带泰国零食,但我没接到他任何电话。应该是忙着接待韩国来的客户。但是再忙也会看新闻吧?他不知道海中花园出了事?

我心中疑虑,但当然不会主动打给他。那样于他于我都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添乱。

后来我才知道,秦致康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出事了。

等到正月末,脚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寇正霆才让我去FAIR露面。

我跟他说想辞职:“我现在麻烦缠身,对FAIR影响不好,现阶段也不方便接项目。而且外面的舆论很不好。我还是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寇正霆把“离职”的勾划掉,在“长期休假”上面打了个勾,然后唰唰签上大名:“麻烦倒不怕。呆在FAIR反而更好,我会保护你。不过,你先休息也不错,”转了转笔,笑着说,“正好把事给办了。我朋友多,酒席的话,百十来围肯定要。地方你来定,你喜欢就行。具体事项你只需要看好,拿来跟我商量,妥了之后告诉李叔就行了。周末带你去做礼服。蜜月…先将就一下,十天左右吧,明年补你一个月。”拿出一张银行卡,连同辞职书递给我,“密码是你生日。”

我看他一眼。

“怎么了?”

我心里叹口气,决定暂时不跟他争论,拿了卡和申请书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在背后叫住我:“雪儿。”

我心底再叹口气,回转身说:“我知道。我这就去找秦致康。”近来越来越喜欢叹气。

算算时间,秦致康也该回来了。电话不接,家里也没人。难道在外面乐不思蜀?相处一场,还是有点感情的。我直接找上秦致康的公司。

因为租金便宜,康智电子落脚在华强南的一栋商住楼里,上下班要跟买菜的邻居一块儿挤电梯。秦致康这点倒是值得欣赏,不浮夸,很踏实。

这是我第二次来。

上一次应该是我向秦致康求婚之后不久,他加班出不来,我打包了两份煲仔饭,巴巴地拎过去。

那栋楼白天灰不溜秋,到了晚上,窗外的霓虹全都亮起来,五光十色,灰暗的一切都不可见,只觉得繁华缤纷,很有都市感。我和秦致康面朝着绚烂的灯河,津津有味地吃一份烧鹅饭,觉得香喷喷。

我那时甚至想,嫁给他真的不错,青梅竹马,胼手胝足,两人一起努力工作,老了一定可以过得很舒心。

才时隔多久?第二次来,我竟是来提分手的。

公司里只有一个人,还在接电话,声音很大,听起来像在跟电话那边的人吵架。

我叩叩玻璃门:“你好。”

那人抬起头来,继续讲电话。是个女的,长得还行,很浓重的眼线和唇膏,具体年龄看不出,有点面熟。

我等她终于挂上电话,问:“请问秦致康在吗?”

那个女人瞟我一眼:“你终于想起秦致康了?”

“我们认识吗?”

那女人关了电脑拿起包:“要见秦致康就跟我来。”

我想起寇正霆告诫我“万事小心”,立在原地没动。

那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大门钥匙:“想当老板娘,胆子倒比绿豆还小。”

激将法。我笑笑:“没办法,秦致康就喜欢我这样的。”我今天必须找到他。这女人是康智的员工,应该不至于对我不利。

而且我手袋里放了一支电棍,寇正霆给的。其实他本来还要给我把枪,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东西,他说他有持枪证。我没敢要,要了也不会用。

那女人开一部MINI COOPER,纯白色,就停在大楼的地面停车场。这车其实在南海很常见,但它跟旁边停的捷达富康皮卡的反差太大了,所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后视镜上挂着一个Hello Kitty,一看就是女人开的。

我问:“怎么称呼你?”我想起来了,就是在溜冰场穿皮草外套的那个女人。

“Tina。”

这是我们在车上唯一的对话。

车驶入南海大道,拐上绕城北路,驶进岔路口一条僻静的林荫道,越走越深,杳无人迹。这是风景区的菠萝山后麓。我记得秦致康明明住南山区。

车终于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扑倒大家!真想你们啊!

第47章 虚惊

《第47章 虚惊》… - 晋江文学城 - 手机版body{margin:4px; font-size:14px;line-height:1.5em;font-style:normal;}div,ul,li,h1,h2,form,input,p {padding:0;margin:0;}ul,li {list-style:none;}h1, h2{font-weight:bold;padding-left:5px;}img {border:0;}hr{border:none;border-top:1px solid #ccc;}.hd{color:?}.hd img{margin-right:2px;vertical-a

第48章血光

于是在他家暂时住下。白天我去康智电子办公。说是办公,无非对对账单,代秦致康签签字,跟客户保持联系,其他没啥大事。有紧急事情,就去看守所找秦致康。

专业知识倒不是太难。我请EMI电子的童贝洁吃了餐饭。地点是她选的,是住宅区里的一家餐馆,座位不多。

童贝洁是个美女,泼辣能干,两个小时之内把她的经验诀窍完整地梳理了一遍,还给了我QQ和电子信箱,叫我有问题找她,走之前还强行买了单。我们到停车场各自取了车,她驶过来向我招手:“陶雪!”

人跟人缘分不同。她不叫我陶小姐或者陶工,这样直呼其名,反而让我觉得率真亲切。

我探出头,她朝我嫣然一笑:“最近是非多,少出来,过了这阵子再说。”

看来她还不知道黄大鑫已经被寇正霆修理过了。我不便解释,只好点头微笑,看她戴上墨镜驱车离去。好一个风情美女。

寇正霆每天早上送我上班,中午让会所的厨师给我送外卖。如果晚上有事,总是先接我回家,再出去忙他的应酬或者工作。那天早上趁他心情不错,我就问他下午要不要去看秦致康。

他说:“别看了,马上就要出来了。”

“什么时候?”

“就这一两天。这次打得严,最关键他还没有身份证,差点遣送到汕头。已经没事了,跟他们交代过要毫发无伤。”

我等着他催我办“要紧事”,但他只字未提,只叫我注意安全。

我就问他:“黄大鑫女儿回来了吗?”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不清楚。倒不用担心这个,那人渣马上就快进去了,顾不上别的。”

整整一天,我在康智电子无所事事。名义上是秦致康的未婚妻,但总不如法定夫妻来得理直气壮。说是恶补了一通,但始终隔行如隔山,不懂就是不懂,有些事情Tina根本不经我手就擅自做主。

Tina的职衔是总经理助理。我没事一般不会去找她,当然她更不会来找我。她看到我,一般会装没看见,或者把黑眼珠拨开去,白眼珠拨过来对着我。这个“一般”大于等于99%。

其他的同事更加尴尬。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友好与善意,但只要有Tina在场,他们都不怎么开口说话。采购告诉我,Tina进公司其实还不到一年,一开始也是从行政做起,但因为深得秦致康的信任,爬得很快,现在大权独揽,人人都敢怒不敢言。

早看出来了,秦致康跟她关系相当不错。好在除了态度差点,Tina倒也没出什么乱子。最近心情好,我不跟她一般见识。而且她的底细我已经清楚了,如果不是帮秦致康的忙,我跟这种人哪会有什么交集?

下午寇正霆打电话给我:“我先去接秦致康。你也别急着走,等我过来。”

秦致康要出来了,我再躲不过去了。“我去接就可以了吧?”我实在难以想象,这种情况之下,这两个人见面是什么情景。

“我亲自去,要不然不放人。你就在原地等我,别乱跑,待会儿来接你。”

“等等!你不是要我们三个人当面对质吧?”

他说:“你说呢?”就把电话挂了。

我继续上网,等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在淘宝买了一大堆完全用不着的东西。

五点多了。顺利的话,寇正霆很快就会到。我们三人马上就会碰面,红口白牙,避无可避。

他总是这样逼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并不害怕难堪,只是不忍心面对秦致康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

三十六计,走为上。只要熬过今天,只要不是三个人面对面,怎么都好办。

我拎包出门,Tina端着咖啡看我,语带讥讽:“还没到点就下班了?”

相由心生,这个女人面相凌厉,还真不是善类。我笑了笑:“没办法,老板娘就是有这个特权。”

看她脸色变绿,我心情很好地下了楼。

初春时节,气温依然料峭,才六点就天光黯淡。南海大道上的车尾灯连成一条蜿蜒火龙,又塞车了。我突然很想寇正霆,在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发了条信息给他:“我先回我公寓了,取换洗衣物。晚上你跟秦致康吃饭吧,我稍晚就回来。”怕他打过来训斥,把手机调成振动。

今天周五,塞车严重。我决定弃大路,改走我平常惯走的小岔路。这条路没多少人知道,虽然窄,但是几乎从来不堵。前面就快到家了,却有一辆运送建材的小货车横在车道上,堵住大半个路面。我闪了闪车灯,那小货车的驾驶位明明有人,但根本不理我。

我摁了下喇叭,那司机好像没听见,还开着摇滚:“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声音特别大。

万一后面又有车要过来,这么堵着怎么办?

我跳下车,走过去敲车门:“师傅,师傅!麻烦你开到前面的车位去,我过去一下。”

那司机伸手把摇滚声音开得更大。我正在不解,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密闭的货车厢打开了,下来五六个男人,每人拎着把砍刀,朝我一步步包围过来。

为什么?来不及细想,我本能后退。

我沉住气:“你们是谁?我得罪过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人回答我,继续朝我包抄。

我想呼救,摇滚开得太大,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这个位置是个死角,小货车的车厢又高,挡住了所有视线。而且别说周围没人,就是身处闹市,对方人多势众,怕也没几个人有胆量挺身而出。

我揪紧脖子上的铂金十字架,寇正霆送我的春节礼物。耶稣基督!

“嚯哟!这个归我了!”最矮的那个人抢上前来,拽着十字架一扯,项链应声而断。

颈项上一片火辣辣,我继续后退,脊背抵住了墙壁,冷冷说:“你们要什么?车?钱?都给你们。赶快走,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们。”

一群人吊儿郎当地笑起来,有个蓄着小胡子的说:“这小妞有点意思,不怕我们,啊?脸蛋长得倒是不错…”

个子最高的那个说:“我看身材更不错…”

另一个人说:“呸!腿上没肉。”一群人又是一阵嘎嘎大笑。

他们还有心情对我评头论足!我恨得牙痒痒。早知道,我应该收下寇正霆那把枪。

中间的疤拉脸发话了:“都他妈给我闭嘴!今天是来办正事的。办砸了我看你们拿什么去交代?什么叫敬业你们知道吗?平时叫你们多看点书多看点书,都他妈当我在放屁!”几个人立刻不言语了。

我心里凉了半截。这就不是给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原来我的命还挺值钱的。

原来童贝洁的提醒是这个意思。

原来寇正霆一直接我送我,叫我搬家,是这个意思。

我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寇正霆,对不起。

我以为自己聪明。我错了。其实我愚蠢到家。

穿龙纹衬衫的人说:“啧啧,这么漂亮,可惜了。我舍不得。大哥?”涎着脸皮看那个疤拉脸。

疤拉脸骂道:“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去去去,给你十分钟。先把她拖到车厢里,路上再说。”

龙纹衬衫□:“十分钟不够啊!”

“少废话!动作快点!”

我看着这群人:高矮胖瘦不一,穿得花花绿绿,鄙陋不堪。我突然很想笑——我这条命竟然落在这群人手里。

一对六,女对男,打不过的。我没有胜算。

离墙壁太近了,撞不死,只能撞伤。

我凄厉地暴喝一声,扑向那矮个子,将小腹送上雪白的刀刃。可惜偏了点,只撞上刃背,硌得肋骨疼。

那人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撞上小货车厢。其余几人也皆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小胡子和龙纹衬衫迅速扑上来抓住我的肩臂。

疤拉脸吩咐说:“夜长梦多。赶紧的,拖车厢去。”

两个人把我押着,拖出墙角,往车厢后尾走去。

就在此时,耳边虎虎两声,胳膊突然松了,有股力量将我猛地一拉,我立刻置身于光明处。押着我的两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噗”地趴在地上。那股力量又护着我退了好几步。

我抬头看是寇正霆,还有点回不过神。他仔细检查我的颈项,眉头忽然皱起,转头朝那一群人喝道:“谁干的?”

一群人又围了上来,但没人敢上前。寇正霆没动,我拼命拉他:“快走!他们有刀。”

听我这么说,疤拉脸喝道:“顶你个肺!我们这么多兄弟,还怕他一个?”

寇正霆将我挡到身后,低声说:“待会儿我叫你跑你就跑,别回头,别管我。往车库出口跑,不要停。”

我刚才其实不太怕,这会儿怕得要命:“不要!我们跑吧!有人收买了他们,要拿我的命。”

寇正霆低声说:“听话!对我这么没信心?”

我的眼泪唰地流下来。我不要他为了我,拿生命去赌博。

寇正霆朝着那群人:“新来的吧?有没有拜过陆老二?”

那群人面面相觑,疤拉脸心虚大喊:“什么老二?老子是老大!你是哪根葱?敢教训老子!”

寇正霆笑起来:“还没入门,就有胆子来找寇家的麻烦。给你们30秒,不走的话,就叫人给你们收尸吧。”

一群人哗然。矮个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老大,弄他!”

疤拉脸骂了句粗话,说:“是个有钱佬。先两个都打昏,女的带走,玩完了收拾干净,手脚利落点。这个有钱佬绑起来,叫他家来赎人。后面那辆车是他的吧?归我了,你们动手小心点,别刮花了。”

我站在寇正霆背后,看不见他的脸,可是依然感觉到他脊背僵硬,呼吸起伏,怒气彷佛岩浆在地下翻滚,只差薄薄一层地表,马上就要毁灭性地爆发。

我站出来挡住他:“他家里没钱。车归你们。放他走。我也跟你们走。”

寇正霆把我拖到背后:“瞎捣乱!听清楚,我不会有事!我推你就跑!”

龙纹衬衫摸着下巴:“老大,我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妞了。”

疤拉脸大骂:“除了女人你还知道啥?”

寇正霆突然把我往后用力一推:“走!”我不由自主踉跄了好远,回头一看,他已经冲上去,以一敌六,混战成一团。

我实在牵挂寇正霆,跑到拐角处,估摸着他们看不到我了,躬身躲在一棵树后。白花花的砍刀晃来晃去,看得我心惊肉跳,牙齿打战。

我后悔,后悔得要死。

我发誓再也不自作聪明了。

因为我的愚蠢,我爱的男人陷入危险。

上帝啊,保佑寇正霆,千万不要他受伤!如果我们这次能够安然脱身,我以后再也不跟他吵架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他好好的!上帝啊,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幸好寇正霆有一身极好的功夫,招式大开大阖,踢腿的力量惊心动魄,片刻功夫,那几个全趴在地上了。他站在中间,惬意地招手:“起来!再来!你们用刀,我徒手。”

不对。地上只有五个。还有一个呢?

我警觉地搜寻,突然发现有个影子从一棵树后面寇正霆背后摸过去。是那个矮个子!我不顾一切大叫:“寇正霆背后小心!”

听见我尖叫,寇正霆蓦然回过头来。

矮个子蹦起来,孤注一掷地高高举起砍刀,朝他的额头正中狠狠地劈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寇子啊寇子,唉,可爱又让人心疼啊。

这章字数够量了吧?呵呵。

这个时候我正在哄宝宝吃饭,或者当奶牛…留言我会找时间看,一起回复的。

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