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才一百。里面漆黑不见五指。

临我去的是个中年妇女,属于那种你绝对不打算劫色的类型。

上个屋主临走没把铺盖拿走,听那女的说,好象是上这上访什么的,结果人后来就走了,不知道是自己走的还是被遣送回去的,说话的时候那女的一副咬牙切齿劲:还该老娘一个月房租呢!

拿了我一个月的房租,那女的就走了。

我才发现黑,真他妈黑,这一面居然没灯。

李大少爷一进屋就躺下了,我一摸不热但就是发抖。我才想起我们快两天没吃饭了。

我想了下,把这少爷接茬捆上,然后出去掏了点饭。

先买了两件十块一件的褂子,又买了两条土色的裤子,花了不到五十,找了个厕所换上,自我感觉良好,还剩下一套打算给李少爷也换上,他那身衣服让我拧来拧去都成麻花了。

然后我就去买吃的,买的是最便宜包子,一块钱四个的那种,买这种包子有个诀窍,绝对不能买肉的,你想啊肉多少钱一斤,包子多少钱一斤,他能给你用肉,就算用了,你敢吃,所以我吃大街上的包子都吃素的。

不过冬天的时候菜价上来了,吃菜的都不安全。

我揣了包子,又买了个塑料盆,到超市买了箱子防方便面,现在问题出来了,没有热水。

这个麻烦,我又到个摊点买了个小煤气罐,然后到附近杂货店呼啦了点什么过锅盆之类的。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摸着墙找着个开关,一开灯就比没灯好点,模糊看着个影子。

我点了煤气罐煮开水,煮开了就装暖壶。

李少爷被捆的挺结实,在那看我一眼,有点迷糊。

烧傻了吧!

我刚才就觉的不对劲,这家伙一路上怎么就那么老实呢!怎么也得喊几声救命什么的抗争一下吧!虽然我之前警告过他,不老实当场弄死之类的,可他不至于就真那么老实吧!

我凑过去。

“喂。”我说,“你他妈好点了吗?”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露出个声来,小的跟蚊子似的。

操,嗓子烧哑了,该!让你拿鞋底子暗算我。

我把包子放他面前,然后把泡好的面也端到他面前。

他动了动,我给他松了绑。

他在那拿起包子,就闻了下,就扔一边了,倒是喝了几口方便面汤。

这难伺候的主。

我吃完了东西,把东西倒地下室上边的垃圾桶,又折回来。

看见这孙子还在那楞着,一副要死不死的样。

我过去桑摆他一下。

他都不反抗性的瞪我。

“你他妈好点没,我给你买点药吗?”我问他。

他不吭声。

那我睡觉了,老子又不铁打的。

我爬铺盖那,忽然的想起,妈的,老子怎么忘了就这一床被子。

看看他,又不能让他那么冻着,可老子也不愿意冻着,可睡一起吧!想想都觉的别扭。

最后我忍不住了,“你他妈过来,睡着!”

我说。

他没精神的抬了头看我,爬着过来的。

我把单子铺开,看了看被子,还真是个简易的被子,单人的,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来,妈的,应该一早就看看的,早知道那个租房的没按好心,好铺盖她不知道自己拿回家去,这里面不定有没有跳搔呢!

我这么想,人家少爷不更讲究吗?

看了看被子说什么都不睡那。

“你他妈又想找病?”有跳搔,也得一人一半对披,老子怒目道。

第7章

睡觉的时候,这他妈小子绝对给我玩花活。

他也不看看他边上睡的谁!

老子是太上老君炉里炼出来的,就那点小猫小狗老子还真不当个事,老子睡觉都能听见墙角跑的耗子是公母来。

我一下把住那小子,一翻身压他身上,照他嘴巴就两把子。

他在那不动了。

妈的暗算我!

我他妈又一脚把他踹一边去。

冻死你丫的!

我睡我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又烧上了。这次我出去给他买了一块钱的退烧药,其实退烧着东西就得要这种药,就是副作用大,轻的伤胃,重的可能对神经不好。

可老子管你。

我把药递他眼前。

他一扒拉一眼皮子来个拧死不屈。

我也甭跟他客气,掰开他嘴就给灌一舒坦。

他呛的又的鼻涕又是眼泪的。

我给他擦了擦。

他躺那跟挺尸似的。

我抽出最后一个跟烟来,点上。

他开了嘴,“我生病呢!”声音跟猫似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想把烟灰弹他身上,后一想,这也太缺德了点。

我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

从现在开始这资本主义少爷就得跟我过过贫下中农的日子,老子怎么也得让他接受接受再教育。

不过那得等他好点的时候。

我就这么想着,把门从外面锁上,溜达着出去,不知道外面找这小子找的是不是满城风雨的。我停在一家报厅那随意瞟了眼,看有没有什么疑犯照片之类的。

大红的字占了一版——某某涉嫌……

走私,这年头的走私的多了,逮出一个提溜一串。

卖报纸的看了看我,大概今还没开张呢!一脸的笑:“最新的报纸,上边翻天了,你看某某,这不是最近那什么最红的公司吗?多有钱的主,现在人还没抓着,听说就他老婆就四五个,儿子海了去了,妈的特腐败,这还有呢某某歌星也是他小的,你看……”

我看了看,就见某个国内非常有名的玉女在那半哭半颠的,不用说也知道演义界黑暗。

“一块钱一张。”

一块,我疯了,够买四个包子的了。

“要不,这份,这份写的更详细,十多张呢!”

我一瞧某什么什么报社的,里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倒正好看完了当垫桌子的。

我掏了钱拿了一份。

回去的时候扫了几眼,大版大版的讲那个跑了的家伙怎么怎么的腐败,什么房子车子女人。

我照旧买了包子,把报纸摊开了铺地上。

刚要拿了包子吃,就见那小子在那瞪大了眼,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推他一下。

又不吃老子买的包子,饿不死你。

我正要开骂,就见他哆嗦开了。

怎么了?

我接茬问。

他瞪大了眼,蹦出一个字来。

“爸!”

**

青天霹雳!

他妈瞎猫碰上死耗子,劫色的碰见卖淫的。

一口气没缓过来,老子没事了。

这姓李的家倒了。

你说这姓李的小子,可点子够背的。(作者插花:俺得意的笑,俺得意的笑~)

为了良心,我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他手里,然后很够意思的说:“兄弟,咱们的恩怨了了。”

我刚要拍拍手走出去,就觉得后脑勺一阵的痛。妈呀个呸的,老子脑袋是经过板砖锻炼的。

我一回身,抄手就给了他一墩子。

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当时就蒙了,见过孬种可没见过这么孬的。老子不过一个兜子就能哭成这样,那你拿包子砸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我等他哭完了,真奇了怪了,刚嗓子还说不出话来,现在一嚎又好了。

第8章

青天霹雳!

他妈瞎猫碰上死耗子,劫色的碰见卖淫的。

一口气没缓过来,老子没事了。

这姓李的家倒了。

你说这姓李的小子,可点子够背的。(作者插花:俺得意的笑,俺得意的笑~)

为了良心,我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他手里,然后很够意思的说:“兄弟,咱们的恩怨了了。”

我刚要拍拍手走出去,就觉得后脑勺一阵的痛。妈呀个呸的,老子脑袋是经过板砖锻炼的。

我一回身,抄手就给了他一墩子。

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当时就蒙了,见过孬种可没见过这么孬的。老子不过一个兜子就能哭成这样,那你拿包子砸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我等他哭完了,真奇了怪了,刚嗓子还说不出话来,现在一嚎又好了。

他摸了摸鼻涕,也不嫌脏了。就坐地上,手里还纂着我给的钱。

我走也不是呆也不是。

我说:“小子,那爹真完了。”

他恩了声。

我心说,妈呀,原来这小子还真他妈有势力。要不是他老子完了,现在老子就要完了。

你说他那时候牛哄哄的,老子见他发烧也不可怜他,现在他这一哭,老子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老爷们这么哭,真寒掺。

“你还回去问问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擦了眼泪,半天才吭声,“问屁啊问,准都跑了。”

这么说来倒是我害了这小子。

“哎,你爸真有那么多老婆,你他第几个儿子啊!”这人一闲下来就事多,我忍不住好奇起来,你说这有钱人也不累的晃,那么多喜欢,干嘛呀,要玩女人,包几个玩玩也就得了,还放家里供着,也不怕闹出事来。

他冷眼扫我,不吭声了。

我咳嗽一声,尽力使自己显的不那么落井下石。

“那个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说了个地。

我带了他回去,他还是走不稳当,我扶着他打了个车,他住的地方够远的,是那种小别墅群。车只能开到门口。

那里已经有人等着这小子了。

大檐帽等了他好几天了。

被拷上的时候,老子还想,这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