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毛巾贴我背上,林丰边倒热水边搅和盆,投着毛巾抬了眼皮看我,似笑非笑的,拿了毛巾擦我腿那,擦到大腿跟就不动了,眼眨巴眨巴看我,睫毛呼扇呼扇的。

李小明擦我后边,一会儿又绕到前边。

我坐小凳子上,打在哈欠。刚被俩崽子折腾着刷了牙。

“快点。”虽然是热水,可时间长了也冷,这屋里又跟冰窖似的,烧暖气的肯定还在家吃饺子呢!

好不容易擦完了,我躺床上正打算合眼。就被林丰周起来,把我俩腿架他脖子那。

刚要动,李小明就压上来。

舌头搅在一起,吐沫咽下去。李小明边咽边看我,手摸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林丰动起来了。

我喘不过气来,耳朵边是电视里的声。

一挺帅的伙子被俩人翻来倒过去的操,还他妈享受似的叫唤。

妈的,痛死老子了。

我脑袋耷拉着,眼看着电视,电视上小伙子那早换人了,林丰那兔崽子还没完,一进一出的。

我咽了口吐沫。李小明贴着耳朵那亲。

林丰边动边摸我头发,脸上一会一变,皱眉的、便秘的,还有他妈痛快撒尿似的,眼半眯着,看了我,低下头,贴我另一边耳朵那。

“妈的,太爽了!”

这一开了口,俩人就满口的污言秽语,一个赛着一个。

“该我了。”李小明搂着我。

我半侧了身子,闭了眼。

林丰在前边跪着舔,李小明在后边得了癫痫似的动,屁股一拍一拍的发出恶心人的声。

跟电视里面演的一样。

我睁了眼看,那小子半侧了身左手摸前边的,右手摸后边的东西,嘴里大声的叫,就跟给我配音的似的。

我也就意思了意思,左手揪林丰的头皮,右手掐李小明的东西。

一手一个,啊啊的惨叫和着外边那一通的鞭炮声。

这他妈年过的有意思!

**

在家混了两天,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的时候往镜子那一照,我的妈呀!那黑眼圈黑的。那俩崽子也跟我差不多,一看就是有副纵欲过度的样。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非精毁人亡了。

带着俩小混蛋出了门,兜里揣上三百块钱,说好了一人一百,多一个子也没有。

过年大街上挺多的,看见几个卖气球的,其实过年这东西就小孩子喜欢,有什么玩什么,咱这样的不过是趁着机会吃点好的。

李小明让我给买了个糖葫芦,吃的时候非要分我一个,我不喜欢吃这玩意,觉的吃这个特娘们。

林丰要了个麻山腰的,在那吃了两口就扔垃圾桶里了。气的我要踹他。

他在那看我,勾起个冷蔑的笑。

我照直了他屁股就一脚。

一路上看了看,过了过眼瘾,最后进了家饭馆,打算吃点好的。

要菜的时候就出事了,那俩一个要吃甜一个要吃咸。

我低了头喝茶水,点菜的服务员把菜单放下早跑了。

嚷嚷了二十分钟,我一拍桌子迅速点了四个菜,有个素的一个甜的,一个辣的一个连汤带水的,都是我爱吃的。

菜上的特慢,我们正好坐窗户那,我转了头看街上的人,一家一家出来逛的,还有谈恋爱的,一时有点走神。

李小明在边上看我,林丰还抬着他的下巴,经历可以改变,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有钱人有脾气好的,没钱的也有脾气不好的。

李小明喝了口茶把茶杯放手里玩,侧了头瞧我,最后总结了一句:“其实你还不难看。”

林丰搭了眼皮,补充下:“洗巴干净了也能凑合看。”

好在说的是看不是干,不然老子非照他俩脸上各来两下不行。

“把头发留长点,别理这种板寸了,跟刚放出来的似的。”李小明拿手拄了头说,另一只手转着小杯子,转的还挺不错,一个圈一个圈的。

林丰露出个冷笑来,从我脸上扫到我腰那,又勾了个笑,低头喝他的说。

跟看块猪肉似的。

菜上来了,以为要有多好吃,可吃到嘴里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码事,我就跟着念叨这破饭馆,结帐的时候更缺德,都他妈天价了,可谁让咱们进来了呢?!

出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现在心里有点不痛快,我得找个地方发泄发泄。

找了个卖二手车的,大过年的小偷也不闲着,卖车的老了去了。我绕了三圈还什么找着我那小破凤凰。最后花五十买了辆更破的。推回去的时候还没气了。

到了家把车子锁好,搬二楼楼道里,才回自己的小窝,刚到门口我就楞了住。

门口那站一人。

真他妈漂亮!?

**

长的比林丰还白,睫毛比林丰还长,卷卷着,一笑露出前俩虎牙来。

我看看她,再转头看看后边上来的林丰感觉这俩人长的有那么点象。

果然林丰见了那人,一下扑过去抱住,“姐!”

姐?!

那女的跟着进了屋看了眼椅子还是忍着坐了下去,就什么喝我倒的水。

拉着林丰问了几句话,林丰也问了她几句。

然后她就站起身要带林丰走。

“丰丰,咱家不会就这么完的,

林丰没跟他那个天仙似的姐姐去什么星级宾馆,看着他依依惜别他老姐,我心里有点怪怪的。

一关了门。

他就在那勾了嘴角冷笑。

李小明磕着我买的瓜子,开口说:“你那姐姐耳朵够灵的。”

我看着他俩,有点明白。

“她怎么找到这的?”我问出来。

林丰走到电视那打开,“回来的倒是时候。”

后来我们就又凑合着吃了点。

睡觉的时候,林丰边脱衣服边狠狠的说:“什么东西,现在才知道似的。”

“怎么了?”我问。

林丰过来,按我,手凉的厉害,我打了个寒颤。

他给了个冷笑,低了头啃我脖子。

干完了,我们三都躺床上。

林丰看着头顶说:“我去看过我爸,那帮畜生拿钉子扎他屁眼,什么阴使什么,我爸熬不过年底。”

我呆了呆。

林丰转了头看我,摸了摸我有点长的板寸。翻了身压住我,一通的咬。

我也不还嘴。

咬完了,他松了口,喘了几口气,把头压我肩窝那。

我听不见声,但知道这小子有哭了。

我伸了胳膊搂住他。

第二天林丰那漂亮姐姐又来了,林丰收拾了东西要跟她走。

我帮着林丰提的东西,从早上起来林丰就不吭声,我给他把东西放好,不过是我给买的几件破衣服。

他最后进车的时候抬了眼看我。

“你是好人,根本不该认识我。”他说完就钻到车里,留我一脑袋的不明白。

李小明拍了拍我让我上去。

我脑子里只有昨天林丰说的话。

“我爸重男轻女的厉害,我爸是个当官的,有过防备,所以我们家在外边的的东西都是用我的名字,那些人那么对我爸就是想套出那些东西,我爸心里明白,他说不说都是一死,我姐在外边什么不知道,这事在国外传的才快呢!都半年了,现在才回来,为的什么?”

他哼了声,“一定是在外边呆的不舒服了,想起家里那点动不了的东西了。”

我只是搂着他。

他不动。

门开了,我跟李小明走进去,把多出的枕头收起来。

李小明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我看着别扭问他:“怎么了你?”

“明天。”他说,“我坐飞机走,直接去昆明。”

我呆住了,第一个反映就是那机票得多贵啊。

“我爸上次派的人把钱给卷了,这次又来了个,我爸怕我这有人盯着前几天才联系上,那时候我正买烧饼。”

“我送你。”我说,又想起什么:“我给你买的破烂你还要吗?”

“要。”他说。

我笑了,摸摸他的头。

“出去做个好点的人,坏事尽量少干。”对林丰我说不出这样的话,但这个李小明我看的出来,他本性并不坏。

他点点头。

来的来去的去,比刘露走的那时候,好受多了。

晚上,我们谁也硬不起来。就那么躺着,哪都是空的,我又聊起了以前,只是很模糊的几句,可我想李小明大概能猜到。

“走了也好,我也得重新过日子。”我说,“我得把烟戒了。”

李小明靠着我,手握着我的。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有点晚,匆匆忙忙洗了,打了车送李小明,这才接头的早就到了,见了李小明飞奔过来,到安检那我就送不进去了。

我拍拍李小明的肩膀想意思几句激励人的话。

李小明一笑,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保重吧!”我说。

飞机的轰鸣声,远远的,我抬了下头,什么都看不见,阳光亮的扎眼。

我回去的时候还是坐的出租,本来想坐公车什么的,最后还是没坐。车上的司机是个话佬,我打一进去就给那臭贫,从国内砍到国际,又砍到神州,我在那点着头,忍不住问:“你车里能放歌吗?”

那哥们说:“有啊。”

我利马接口:“那麻烦您放个歌吧!”

歌放起来了,一个女的那扯着嗓子嚎,嚎的我那个难受,“师傅能换一个吗,轻点的。”我揉着耳朵问。

“这个?”的哥那鼓捣着。

一会儿响起来了。

镜子中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那眼神如此黯淡,

……

我的寂寞谁知道

象条船在海上飘……

谁能够……

“这歌不错。”我听那的哥说。

我闭了眼,头靠在窗上,“是首不错的歌,叫什么?”

“谁知道,我女朋友塞我的,她特喜欢,不听还不行。”

“哦,你该多关心关心她。”我笑笑。

“还不够关心,每天都给她买……”

ANGER,ANGER请你留在我身边……

露,如果……

我已经想不下去,转了头,车窗外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