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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的小厮得了吩咐,立刻感恩戴德地磕了头,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国师大人,大话说得太早了吧,就有人不信。”卫沉鱼冲他挑挑眉头。

“岑老将军说得对,本身就是一派无言。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战场上瞬息万变,生死有命,凶兆还是吉兆本来就一半一半。我只不过是给小将军一点教训。”他倒是冷静得很。

“你又输了,罚你做晚膳。”国师落下一子,精准地将她的棋子绞杀。

卫沉鱼苦着一张脸:“不成,我得回府去。明日再——”

“不必了,你的被褥枕头已经送过来了,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国师府了。”国师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放进棋盒里。

“什么,你未娶,我未嫁,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何能共处屋檐下?”

不怪卫沉鱼惊讶,鲁国风气虽然还比较开放,那也只是相对而言,男女授受不清那是肯定的。

“正因为我未娶,你未嫁,才能共处一屋檐下,无需跟配偶交代。你是救世之人,本身就要住在国师府里,为成为下一任国师做准备!”

男人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反正被褥都搬过来了,明日还会把她常用的东西都挪过来,她若是回罗府,那只能睡在空屋子里了。

卫沉鱼被人领进了厨房,稀里糊涂地做了一顿晚饭,甚至她还烤了几只麻雀当野味。

“味道不错,以后晚膳就由你来?”他歪了歪头,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想都别想。”她又不是来当丫鬟的。

“也对,那还是下棋吧,谁输了谁做。”男人点头。

卫沉鱼气结,那还不是都她做!

***

陈兰儿嫁进了五皇子府,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她是抱着网罗裙下之臣的心愿活着的,竟然在太子身上失利了,这让她无比气馁。

更何况太子乃是未来储君,若是与五皇子一样都迷恋她,这让她有一种兄弟争夺她的满足感。

可惜现如今梦碎了,好在岑小将军即使安抚了她那颗失落的心,但她是个追球新鲜感和刺激的女人,岑小将军还是太过无趣了。

哪怕五皇子对她一直很好,她要星星都恨不得摘给她的状态,但是她依然不满足。

于是陈兰儿开始搞事了。

卫沉鱼这几日一直随着国师进宫,原来是替五皇子妃诊脉。

“兰儿如何了?可有什么大碍?”五皇子坐在一旁,握住了陈兰儿一只手,满脸都是焦急。

“无碍,五皇子妃有喜了。”国师诊完脉就收回手。

卫沉鱼知道他为了当好邪教头子,必定是各个方面的知识都涉猎一些的,诊脉也完全没问题。

“当真,兰儿,我的好兰儿,我要当父亲了。”五皇子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满脸都是喜笑颜开的表情。

这会子正好是请安的时候,帝后与太子、太子妃都在场,其他人脸上倒是没什么惊喜的表情,甚至太子殿下看向陈兰儿,完全是一脸吃了屎的模样。

此刻含羞带怯的陈兰儿,在他眼里完全是另一种可怕的模样。

她得意地笑:“哎呀,幸好之前与皇上承欢过了,这孩子说不准是五皇子的兄弟呢?哎,原本准备勾上太子,怀他们兄弟俩的孩子,等皇上百年后,太子与五皇子一起抚养这孩子的。不过可惜太子失败了,幸好我魅力不减勾上了皇上,这怀了父子俩的孩子更好呢。到时候皇上把皇位传给五皇子便是了,迟早我的孩子要荣登大宝…”

“妖孽!”太子殿下浑身都在冒冷汗,手一抖茶盏就碎了。

实际上卫沉鱼一直在观察殿内人的表情,发现太子殿下脸色不对时,她的心底就有几分猜测了。

这陈兰儿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凡事都喜欢一睡解千愁,要不是她给太子一颗药丸,让太子殿下及时醒悟,实际上陈兰儿是能成功怀上兄弟俩的孩子。

反正她那么没节操,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孩子,时间都差不多。

“大哥,你说什么呢?兰儿有喜了,你喊谁妖孽?”五皇子立刻就不高兴了。

卫沉鱼一直在心底翻白眼,她下药的速度,都赶不上陈兰儿勾搭人的速度。

这几日也都是皇上传召国师来给陈兰儿诊脉,看起来比五皇子还在乎她的身体,当然正常人的脑洞发散不到皇上跟陈兰儿有一腿上,但其实细想想,还是有漏洞的。

当初太子妃怀孕的时候,怎么不见皇上请国师出马呢。

卫沉鱼可不希望陈兰儿母凭子贵,陈兰儿那张嘴,能把皇上和五皇子的枕边风都吹起来,对这个孩子好得不行了。

那到时候陈兰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该轮到她卫沉鱼倒霉了。

她就坐在国师的身边,边喝茶边用指尖沾着茶水写了个“女”字,再抿一口,将女字擦去,又写了个“眉”字。

国师当了这么多年装神弄鬼的邪教头子,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女眉组成一个媚字,她就是你要找的媚星啊。

国师微抬眼眸,一把抓住卫沉鱼的手,道:“待臣一算,还请罗姑娘这位救世之人与我一同算。”

他先是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将桌面上那个字擦去,紧接着拿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装模作样地开始掐算。

殿内的人都一脸发懵,见过无数次算命的,没听说测算的时候还抓住人家姑娘的手。

卫沉鱼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两人掌心相贴,十指纠缠,这么亲昵的动作连不少夫妻都甚少做,国师大人却一句话就摸上来了,而且做这动作时,他的表情十分稀疏平常,像是做过千万次一样。

她一抬头,就瞧见皇后娘娘一脸暧昧的笑容。

如果她这侄女成为国师夫人,似乎也是一件甚好的事情。

“此子无辜,只是与五皇子妃命格相冲,适合生活在寻常百姓家。否则只怕乱了伦常,父子反目。”国师掐了许久,才沉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殿内便是一静,五皇子直接站起来厉声质问道:“只因太子兄长一句话,国师就如此妄言。父皇,请允许儿臣任性一回,国师与太子是否有什么阴私交易,才会想着坑害我儿,他还未降生,就已经遭受这样的污蔑,儿臣不能忍受…”

相比于五皇子的激动,皇上则是震惊和心虚。

国师口中的父子反目,恐怕不是五皇子与那未出世的孩子,而是说他与五皇子。

外加前面半句乱了伦常,更是让他确定了,难道国师知晓他与陈兰儿的事情?

“小五,不得无礼,国师此话当真?”皇上问。

“孩子虽未出生,八字也未定,但是他的血脉与父母已定,命格如此。再多臣也不知,不可窥测太多天机。”他留下这句话,就带着卫沉鱼告辞离开了。

徒留满殿各怀鬼胎的人,不过这个结论好歹是让太子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让太子对陈兰儿起了杀心,五皇子摊上这么个女人,本来与他没什么关系,但若是牵扯到父皇,太子就怕自己的位置坐不稳了。

不过他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陈兰儿身边的守护者实在太多,他若是贸然行事,只怕露了行迹。

国师与卫沉鱼一前一后坐上了马车,她刚坐定,男人再次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翻转又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卫沉鱼眨眨眼,一脸的疑问,怎么,还摸上瘾了?

“机会难得,我帮你算算姻缘。”他抬头看她,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卫沉鱼知道他越是这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就越是要胡说八道了。

都闪开,国师大人要装逼了!

“如何?”她很配合地问了一句。

“你有一段非常圆满的姻缘,得之你幸,失之暴毙。遇上了就要趁早套牢,否则及早把寿衣备好吧。”

卫沉鱼想冲他吐口水,哪有这么诅咒她的!

“还请国师指点,有缘人在哪里?”她问。

男人忽然冲她笑了笑,恰好有阳光照进来,衬得他眼下那颗泪痣更加红润了些。

“你猜。”他眨了眨眼,难得有点人间烟火气。

卫沉鱼白了他一眼,直接甩开男人的手,没好气地道:“我才不猜呢。孤独终老也挺好,省得这世上再出一个男人的媚星,若是不小心勾搭上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国师听她提起媚星,眉头稍微皱了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轻声道:“我铁口神断,从不出错。你就不是孤独终老的命,要么与夫君和和美美一辈子,要么错过好男人当场暴毙。”

卫沉鱼冷笑一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一定把国师带着一起暴毙。”

男人扯着嘴唇笑了笑:“你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无论是你恨还是爱的人,那都是你的有缘人。恭喜,你不用失之暴毙了。只不过跟我成亲的话有一点麻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国师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

卫沉鱼一震,这邪教头子真够不要脸的,兜了这么一大圈,竟然没怎么着就把两人给锁上了。

“不是,算命算得好好的,怎么就变成我俩成亲了?”她一脸发懵。

“你要找个有缘人共度今生,我是你的有缘人,所以我们俩要成亲厮守终身。全对上了啊,有哪一步错了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非常耐心地从头给她分析起来。

车还没到国师府,卫沉鱼已经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卖给了邪教头子当娘子。

第19章 2.6

国师起了心思,那自然是尽心尽力。

每日丫鬟给卫沉鱼准备的衣裳都是赤红色,虽说款式各不相同,但是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衣衫上会有用金线绣制的金莲。

长长的水袖上,又或者缀在摇曳的裙摆上,走动之间,朵朵金莲盛放,犹如天女下凡。

她的妆容也有要求,白皙的额头上用红色朱砂画上花钿,同样也是盛放的莲花,明眸善睐。

她端坐在马车上,身边便是高贵出尘的国师。

一红莲圣女,一白衣谪仙,怎么看怎么相配。

甚至各个茶馆里都开始流传着他们的段子,之前还有个聪慧的小厮到她面前背过一段,全都是国师大人与救世之女可歌可颂的爱情。

“他们两人明明为这个国家奉献着一切,默默地祈福,可是当他们二人想要结为夫妻的时候,却被世俗里那些凡人所束缚着。说什么圣洁之人就该保留着贞洁的身体,不该成亲生子,分明就是一派胡言!他们在奉献自己的同时,理应有追求幸福的机会,每次都是劳燕分飞,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就在身边,却不能与他执手…”

那小厮说到激动的地方,还冲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卫沉鱼身后的几个丫鬟,全都红了眼眶,甚至有那心软的,都已经呜咽出声了。

“这些眼皮子浅的凡人,圣女配国师,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跟观音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般配。他们明明有求于人,还要棒打鸳鸯,以怨报德,真是活该遭雷劈!”

听着丫鬟的打抱不平声,卫沉鱼沉默了片刻。

傻孩子,这些说书的肯定被邪教头子收买了,编出这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就是为了让全国人民支持他们谈恋爱啊。

现在你骂的这些眼皮子浅的人,可不就包括了你自己吗?

不得不说,民间说书先生的洗脑功能,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之后每次他俩出去巡街的时候,都有无数百姓在祝福他们,甚至京都好几个著名媒婆,每日都进国师府来给他俩做媒。

是的,给他们彼此做媒,卫沉鱼都被洗脑得昏昏沉沉。

甚至她都觉得媒婆们说得对,这全天下的男人,除了国师是个好男人之外,其余的都是洋葱,根本没有心的。

“国师,罗姑娘,这是我家那口子做的木床,他虽然腿瘸,但是木匠活是全京都最好的。给你们当婚床啊。”

“这是我们绣房姑娘绣的鸳鸯戏水手帕,你们拿着玩儿。”

“我家是开金店的,给你们做了些金锞子,抬花轿的时候散出去给大家抢着玩儿,讨个喜气。”

之前巡街时,只用看百姓们跪成数排,嘴里喊着口号便罢了。

如今这些人开始热情地跟在花车旁,热情似火地送礼了。

那个送婚床的大娘身后跟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真抬着一架宽敞又精致的木床,床头雕着的图案赫然是龙凤呈祥。

卫沉鱼脑子几乎脑子发懵,这劳动人民的思维发散,简直神速。

国师让人停车,吩咐道:“按照市价将东西买下来,诸位有心了,不过以后万不能这样。”

立刻就有小厮要掏银子,那大娘连连推拒,道:“使不得使不得,国师这么多年劳心劳力,保我们风调雨顺,没有战事,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这些东西都是应该的,要是拿了您的银子,倒像是我上赶着做买卖似的。您要是硬给我,那我就让几个小子扔下床就走了,你们自己找人回去了。”

这大娘一看就是市井讨价还价的高手,这会子威逼利诱全用上了。

最后在小厮的再三劝阻之下,才收了买木头的钱,手工费如何都不肯收,其他几个送东西的也是如此。

“我们就收个本钱,这手艺就当是给国师与罗姑娘添喜了,希望您二位不要拒绝,否则我们心里难安。”

金店的掌柜是个会做人的,话也说得很漂亮。

国师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不过不要再这样了,否则会有不好的影响。你们自己过上好日子,就是我与锦颜的希望。”

卫沉鱼直到这会子才反应过来,不对,这架势是真要他们成亲啊?

他们俩啥关系都没有啊!恋爱都没谈呢,成个屁的亲!

“国师大人,你不是吧?谁说我们俩要成亲了,一没父母之命,二没媒妁之言,就连婚床都收了,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这可不好,连土匪都不如,人家抢压寨夫人的时候,好歹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你可说都没说一声!”

卫沉鱼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那我现在说来得及吗?”他也压低了嗓音。

两个人这样子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周围的人看着都是心生欢喜,还十分贴心地不去打扰他们。

卫沉鱼撇了撇嘴,成亲这种事情哪有这么随便的?

虽然国师的小红痣从一开始就很讨喜,而且正如他所说,他俩的确算是有缘人,修道之人最讲究缘分这种事情。

不过姑娘家肯定是要矜持的!

他这么随口一提,自己就答应了,会不会不利于日后双修?

她明显迟疑了,男人抬头与她对视,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忽然就变得无奈了起来,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与罗姑娘商议了一下,此事还是不妥。以后大家就不要提婚床,沾喜气这些了。我这辈子都是为了鲁国的未来而生,不谈风花雪月,也没有儿女情长,罗姑娘也是如此。把这些东西都抬回去吧。”

国师冲着那小厮招招手,声音扬高了些。

原本热闹欢乐的场景,瞬间就变得冷寂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车里的两个人。

“怎么了?是不是罗姑娘觉得这床不好,那我再让我家那口子做新的!”大娘急忙问道。

“罗姑娘,国师都同意了,你不要顾及太多,这救世之人的确任重道远,但是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年华正好的姑娘家,我们都不是那些脑子不好的邪教徒,大家都开明又淳朴,希望你们能过得好。以后能有个伴,大家再怎么喜欢和推崇你们,关起门来还是各过各的日子,你们以后要携手一辈子的,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站在一旁上了年纪的老者也看不下去了,开始苦口婆心地规劝,其他人听他说得有理,纷纷点头同意。

“罗姑娘,是不是有哪个脑子不好的东西,到你面前胡说八道了?救世之人怎么了,大灾大难来了,也不是救世之人一人之力可以抗衡的。自己过得不好就要怪到别人头上去,连成亲都不让了,简直是邪教徒。究竟是谁,你说出来,我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有个性子急的妇人也冲了出来,急吼吼地道。

卫沉鱼被他们这番表现给震惊了,原来在大家的眼中,一切阻止她和国师成亲的都是脑子不好的邪教徒!

讲真,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脑子不好的邪教徒!

“我也是这么劝她的,但是不太管用。你们别看她年纪不大,但是遇事太多,思虑过重,总怕对不起谁。锦颜,没事的,你看大家都很喜欢你,也都在祝福我们。”

对面的男人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原本的清高性冷淡,一下子变成了温柔有人情味儿,还十分担忧地看着她。

卫沉鱼被他一噎,啥意思?

“罗姑娘,你看国师大人都说了,我从来没见到他这么温柔过。你,哎,我们也不好逼你什么,只是可怜我们国师大人真的要打光棍了。”

“国师大人好好看啊,为什么我不是罗姑娘!”还有个十五六的姑娘低声抱怨了一句。

卫沉鱼觉得自己要被套路了,邪教头子功力很深。

“把东西留下吧,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他轻声说了一句。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卫沉鱼只有点头的余地了。

周围的人彻底欢呼了起来,甚至还有离家近的人,发足狂奔回家找东西来送。

当天晚上,卫沉鱼收到了赐婚圣旨。

皇上表示,你们再不成亲,朕与天下人就都有罪,而且是罪孽深重,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你们成亲就是对鲁国最大的恩惠,祝你们百年好合。

卫沉鱼不得不正视这门亲事,国师大人是个心机婊!

作者有话要说:国师表示,我就是心机婊,你能咋滴!

第20章 2.7

皇上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整个京都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欢天喜地的情绪之中,像是过节一样。

卫沉鱼甚至都感到吃不消了,每次巡街都有人送东西,因为国师明令禁止再送贵重物品,言明无论是罗姑娘的嫁妆,还是国师府的彩礼都会准备妥帖,不许百姓破费。

所以这些人学聪明了,不送金银一类的,全送新鲜的瓜果蔬菜,或者是自己手作的东西。

不过几日功夫,卫沉鱼的房间里都堆满了这些贺礼,甚至连小孩子的拨浪鼓都有人送。

“我赶鸭子上架,你有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