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雷。乐向晚沉浸在和妈妈辩驳“傅随到底行不行”的问题上,根本没注意到房间多出了一个人,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啊的一声条件反射地回头。

回头抬眼傻眼起身搓手红眼,傅随波澜不惊地数着,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大约只花了两秒。

被当事人听到说坏话的内容,乐向晚有些不好意思,特别还是还是那方面的事情。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和她的梳妆椅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低头露出毛茸茸的脑袋,边偷瞄傅随,像个乖乖等着挨训的小学生。

余光瞥到傅随靠近,乐向晚更紧张了,呼吸都不敢呼吸,使劲憋着气,一张小脸都给涨红了。

“渺渺…”那头的方卿久久没听到乐向晚的声音,通话中断在她的一声尖叫上,担心地叫着乐向晚的小名。

傅随先是看了一眼低着头,白日里精致的长发有一小撮碎发调皮地翘了起来的乐向晚,就见她抬手,伸着白皙的手就去压那撮头发,小心瞄他边小幅度地喘着气。

傅随:“…”他有那么可怕吗?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傅随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边拿起了被乐向晚搁在梳妆台上的手机。

“嗯,我刚刚在洗澡,渺渺看到虫子估计太害怕了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乐向晚站在一旁,听着这话没忍住抬眼看了下傅随。

哪里有虫子都不可能海棠湾有虫子。

等挂断电话,傅随坐在梳妆椅上,随手将乐向晚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侧头啄着她的脸颊,语气淡淡的,却是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

“说我坏话你还委屈上了,”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意有所指的开口,“我行不行,那天在车上你能不知道?”

乐向晚猛地就想到了那天在车上,他说过的可以陪她在车上的话。

她红着脸,在这样有些迫人的气氛下坐在傅随的腿上很不适应,但还分出点心神拒绝承认,“不,我不知道的…”

随着她的动作,原本还算长的睡裙差不多都掀起来,搭在大腿上,露出乐向晚两条又白又细的小腿。

傅随不受控制地瞥了一眼,没忍住摩挲了下,柔滑细腻的触感,让傅随忍不住又把手放了上去,指尖在上面打着转。

乐向晚痒痒的,往后缩着身体就想躲避他的触碰。

傅随顺势将人抱上了她身后的梳妆台,掐着她的腰低头便吻了上去。

炙热的吻,带着灼热的气息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下巴,和脸颊各处。

灯光炽亮,傅随低头把乐向晚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面色酡红,黑白似琉璃珠的眼睛水润润的,清纯夹媚,咬着唇克制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别咬。”

傅随哑声开口,扣住乐向晚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进去。

一接触到温热湿润的口腔,绕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傅随,都忍不住一愣。

然后若无其事地勾着她,手上的动作没停,亲吻也是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身上。

世家养出来的女孩,浑身无一处不精致,皮肤娇嫩得不像话,微微的力度都会留痕。

傅随丝毫没控制,任由自己的吻在乐向晚的身上刻下数不尽的草莓印。

耳垂被温热地吻过后,乐向晚嘤咛一声,忍不住往后缩着身体,甚至都有些颤抖。

箭在弦上,傅随怎么可能放任即将到手的猎物从手中逃脱,强硬箍着乐向晚的身体不让她动。

只是就在他抬手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一向乖巧任由他亲吻的乐向晚突然伸出手,啪叽一声打落他的手。

性质被打断,傅随是有些恼怒的,但对着乐向晚,那恼怒也变成了无奈,他手上温柔地安抚她,边柔声问道,“宝贝不舒服吗?”

刚刚吻她的时候,乐向晚睁着眼睛,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啊。

不过比起让乐向晚不舒服,傅随肯定把自己放到了一边去。

“不舒服那不做了好不好”他温柔地问。

毕竟这种事急不得,他也怕太快了会吓到了她。

乐向晚主动地抬手搂住傅随的脖颈,圈着他的腰,整个人就像树袋熊一样扒住他,然后缩进他胸膛里。

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害羞,小小声的,“要。”

傅随一愣,反应过来后,轻笑一声,声音低到一种不可思议的音色。

“夫人待会…”

见他停顿没说完,乐向晚疑惑地抬头,小脸薄红疑惑地嗯了声。

下一秒,傅随已经抱着她转了个身,往房间的king size大床带。

与此同时,还有落在她唇上比刚刚更加炙热的吻。

“那夫人待会,可别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额,大概是几个小时过后咱也不清楚也不敢问,要是生气了窝天凉王破咋办→_→)

渺渺:呜呜呜呜我错辽,老公太可以了

傅总:哭也没用,我已经预知过你了

窝这几天不是在长沙嘛,中午窝在IFS的时候,闻着那香水味,看着大楼金光闪闪的一排高奢品牌,享受着帅气小哥的开门服务,和窝的气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那时候!!!

窝就希望,呜呜呜呜傅总从天而降,蓝后赶紧包下一整栋大楼,包场有没有!!!但是可我发在wb居然评论都说我在做梦,太过分了!!!过分!!!谴责!!!

没钱还不让窝做梦呜呜呜,梦里啥都有

感谢啾啾x3,鱼鱼x1的手榴弹

以及一盏阿灯x4,嘿嘿鸭鸭x4,哈哈哈哈x3,张张张张娉,一颗嘉伊,王崽崽,夜惜,:,36136499,jsngwi□□的地雷,还有大噶的营养液灌溉,爱泥萌么么哒

第十九章

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 乐向晚只觉得自己差点没小死过一回。

实在是, 刺激到有些快要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原本事事都算是以她为先的, 甚至在之前都能提出她不舒服就不要的男人, 在最后直接地无视了她哭诉着的所有请求。

傅随看着乐向晚被水雾浸染的眼睛, 还抽出一只手特地地遮住了她的眼皮上方, 然后再继续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毕竟,她睁着那一双水润润的眼睛, 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时候, 傅随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定力的。

何况, 此刻他眼底的乐向晚, 一张小脸泛着薄红,轻咬着红唇,散落了一枕头的卷发,柔媚得秀色可餐。

眼睛被遮住, 视野里一片漆黑,身体的感官却是分外的清晰。

属于傅随的男性气息紧密地萦绕着她, 炙热的吻从颈后温柔地蔓延开, 温度几乎能将她融化,亲昵无间的接触, 热得乐向晚的身体忍不住发颤。

后来呢。

迷迷糊糊之间, 乐向晚累得连跟手指头都不想动, 可身体又极其的不舒服,非得要傅随先去放水,再抱她进去。

卧房的浴室比一楼的更是大上许多, 甚至在浴缸的功能上也可见一斑。

温度适合的水流顺着按摩功能的设计缓缓冲刷,再加上傅随宽厚的手掌温柔抚摸,乐向晚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被舒服地打开了。

在泡泡充实的覆盖之下,她半阖着眼,还不忘抬起手,圈住傅随的脖颈,和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这一番动作后,傅随又有了点感觉。

毕竟娇妻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更何况,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乐向晚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撤回了自己双手的同时,不忘眼睛一瞪,圆鼓鼓的痛诉着傅随。

“不可以再碰我了!”乐向晚边说边往后缩,“刚刚我就说不要了,现在你还要…”

傅随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边低哄着,“洗完澡我们就睡觉。”

“你说的。”乐向晚有些不相信地问。

她有些被刚刚的傅随吓到了,更不相信他在兴头上会真的放过自己。

傅随没再说话,在冲洗完泡泡之后,快速地拿过一旁的浴巾包住乐向晚,再将人抱了出去。

乐向晚一沾上沙发,忍不住就卷起傅随塞到她怀里的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快要眯上的眼睛看着灯光下的傅随。

看他不是很娴熟地换床单,乐向晚都觉得好有趣。

她伸出脚,在沙发边沿上摇晃着两只小脚,不忘提醒着傅随,像个看戏的大爷一样,“老公,那边的被角落在地上了。”

傅随在劳动,乐向晚乐得悠闲,拿着手机又重新和乔西宁聊天。

“瞧瞧,隔了快四五个小时才和我重新对接上频道,傅总不错呀,老当益壮,可以啊。”

乐向晚忍不住又给她发了三个问号过去,一个“现在的姐妹不提也罢”的表情包,顺便还附赠了一句话。

“我老公二十七岁不是青年才俊吗,哪里老了?”

乔西宁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过来,“你这就护短上了!”

乐向晚发了个柠檬上小黄鸭脸蛋的表情包,“二十七岁,长得帅又有钱,可没几个人了!”

“长得帅的没我老公有钱,有钱的没我老公长得帅,重点年轻,活又好!!!”

打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乐向晚整张脸都是烧着的。

她和乔西宁聊天,的确会开放一点。

但这么大尺度,还是第一次。

可她也没说错话。

时间是真的久,冈本001不知道用了几个。她也没去数。

后面乔西宁又说了什么,乐向晚根本来不及看,傅随已经整理好床铺,过来抱她了。

乐向晚忍不住埋首在他胸前,洗完澡后,他身上Creed的味道很淡,更多的是和她如出一辙的沐浴香露的味道。

乐向晚觉得闻着很舒服,忍不住像只小动物一样,深深地呼吸,嗅着味道。

“老公…”

乐向晚将自己整个人都紧紧地贴着傅随,嘴里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傅随轻轻嗯了声,边低下下巴吻了下她的额头。

乐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

婚后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她心里面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地有些依赖他了,更别说发生关系后,是真的恨不得都黏在他身上。

“老公。”

哪怕被放在了床头,乐向晚还是搂着傅随的脖颈不放手,使劲地睁着快要合上的眼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怎么了?”

见乐向晚软着嗓子一直叫她,傅随以为她心里面闷着什么事情,想要告诉他又不敢,或者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不禁也跟着柔着嗓音问道。

乐向晚支起身体,用额头蹭了蹭傅随的下巴,边摇了摇他撑在床上的手臂,“你帮我涂护肤品好不好。”

怕傅随不同意,她还不忘撒娇装可怜,当着傅随的面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好困哦。”

说着还甩了甩自己的两只手,“浑身没什么力气,手也没力气。”

傅随这下可算是知道了。

乐向晚刚刚甜软软的撒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可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这种事她和他说一声就行,怎么说他都是愿意的,哪知道她倒是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

傅随忍不住就又想逗她。

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上把玩,边低头凑近她问道,“还有想法护肤,是不是不累?”

他说着,边撑着床沿,倾身将乐向晚整个人都收拢在自己的阴影里,嗓音低低哑哑,“渺渺这么有精神的话,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抬手似乎就要往乐向晚身上伸去。

乐向晚小声尖叫了下,连人带被地拖着往自己的床位跌,卷成一团后,露着眼睛不忘再次痛诉傅随。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大变态,不是人!”

大变态,不是人的傅总:“…”

傅随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食指点着手下的床单,似笑非笑地低低嗯了一声,“我还想帮渺渺涂护肤品,既然渺渺这样说的话…”

他就此停顿,也不说其他什么话,就这样静静地和她对视。

乐向晚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试探傅随话语里的真假。

对于坚持每天睡前护肤的需求一下子就战胜了对资本家的屈服了。

她从被窝里探出身体,慢吞吞地挪到傅随的面前,垂着眼有些委屈巴巴的,“刚刚不是我说的。”

乐向晚扬起一张盈盈笑脸,边亲了下傅随的脸颊,“老公你帮我嘛,好不好呀。”

每次乐向晚放软嗓子一撒娇,傅随都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根本招架不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乐向晚的脸颊,转身下床,在乐向晚的指示下拿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乐向晚的护肤品大部分都是由澳洲的一个品牌NLAB私人定制的,一年差不多交两三百万的会员费,就会根据个人肤质为VIP会员特地打造出专属的一整套护肤品。

但她同时,又会选择性地购买针对性较强的其他护肤品牌。

“那罐黑色的,就是The Ginza的那瓶黑色,涂脸上就行,然后那瓶Revive的Fermitif Neck Renewal Cream是抹脖子上的…”

担心傅随不太懂,乐向晚絮絮叨叨地和他简单地解释了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可能还是有点希望傅随大概了解些,以后她还是能偷个小懒。

绕是傅随平时能谈下几千万几亿的合同,听着这些话都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