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含混不清的呜咽着,阿九不断的拍打着夜帝的身子,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夜帝一手钳制住阿九的手,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舌尖撬开阿九紧闭的双唇,滑入她口中,搜寻着她的芬芳。

屈辱和着泪水和心痛,阿九痛苦的闭上眼,愤恨的咬住夜帝的舌头,刹那咸涩的鲜血流进了口中。

可惜夜帝却依旧不曾停下动作,大手快速的扯下阿九身上的衣裳。

“不,你放开我。”踢打着双脚,阿九哭喊着,曾经的温柔此刻却已经飘散在暗夜里,只余下深深的痛。

“除非朕死了,否则绝不放手。”高大的身子僵硬了片刻,夜帝吻去阿九脸上的泪水,修长的手指坚定的抚上了她娇好的身躯,一切都在今夜结束吧。

“阿九会恨你一辈子。致死方休。“挣扎的手不再动弹,阿九空洞的望着满眼的夜色,任由夜帝抚摩着她的身子。

烛火摇曳,当夜帝进入她身子的那一瞬,阿九哀伤的闭上双眼,结束了,他们的誓言真的结束了,曾经那么美丽的回忆,曾经那样温柔的偎依,一切都结束了。

暗中聚集起真气,夜帝被汗水浸湿的的脸上隐忍着痛苦,阿九的泪比这过渡到身子里的寒毒愈加的让他感觉到冰冷。

“皇兄,你把阿九带回宫来……”

夜彻的嗓音消失在门口,震惊的目光落在床上,刹那间神色由震惊转为心痛,“阿九。”

夜彻呆滞的看着如同破碎娃娃一般躺在床上的阿九,恍过神后,快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抱起阿九的身子:“阿九。”

“三王爷,带我走。”原以为没有泪水了,可一行泪还是悲痛的落了下来,阿九哽咽的握紧拳头。

“先穿好衣服。”夜帝悲痛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神色冷漠的夜帝,一拳挥了过去。“为什么这样对待阿九?”

“皇上,我们两清了。”颤抖着身子,阿九站起身来,“从此形同陌路。”

“好,行同陌路。”背对着身后的人,夜帝沉痛的闭上眼,冷冷的回道。

“阿九,我送你出宫。”见阿九踉跄不稳的身子,夜彻压抑下满心的痛苦,将她抱了起来,快步的离开了天御宫。

她终于走了!嘴角勾勒起哀伤的笑容,夜帝再也压抑不住的喷出鲜血,一手紧紧的扶在墙壁上,这才稳住遥摇欲坠的身子。

今夜之后,她和他行同陌路,今夜之后,她日日夜夜无须被寒毒所苦,落寞的神色中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夜帝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着床单上那抹落红,悲痛的闭上眼,任隐忍的泪水滴落下来。

大风刮了起来,无情的摇晃着庭院里的树枝,盛夏,依旧有和碧绿的树叶从枝头落下,在大风中起舞,飞旋,最终飘散在远处。

依旧雪白的身影,却是落寞的神色,那曾经染满了笑容的璀璨面孔此刻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忘不了鲁大哥死前的一幕,忘不了他那夜冷寒的面容,忘不了自己孱弱的身子无力的承受他的欢爱。

如今,却已经不知道是谁伤害了谁,是自己的无情把他逼的疯狂,还是他的绝情让自己哀伤。

不远处,火银月静静的望着伫立在楼阁里的人,那瘦削的身影,哀伤的面容深深的刺痛了双目,这样的阿九真的比活着时还好吗?

“不要告诉她。”刚迈出的身子忽然被人按了下来,火银月回头看向同样神色哀莫的夜帝。

那憔悴的脸庞不再有一代帝王的威严和高傲,而是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和萧索。

“时间会冲淡一切,阿九已经和你拜过堂,日后好好的照顾她,远离京城,最好去塞外,直到朕死后,再回来。”

夜帝沉痛的开口,冷峻的面容死寂的如同一池死水,吹不起任何的波澜,“不过银月放心,朕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了,等着七夜王朝化过这次危机后,朕就会将皇位传给三皇弟,远走天涯,阿九必定永远不会知道朕的死讯,也不会知道一切的真相。”

夜帝眷恋的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庭台里的熟悉身影,阿九,这一次,不是你不遵守誓言,是朕要先放手了。

“皇上,你不去看看她吗?”火银月低低的开口,压抑下满腹的愧疚。

“不去了,既然让她忘记朕,就彻底的放手了。”大风中,夜帝黑色的长衫迎风舞动着,寂寥下是永远都割舍不下的深情。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一道凝视的目光,阿九僵直着身子,泪水扑朔的落下,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要这样深情的看着她,不是行同陌路了吗?为什么还要来?可惜皇上,阿九不能回头,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阿九已经他永远都会站在身后不再离开,可惜终究还是要走的,如同自己一一般,终究是要离开的。

“阿九。”火银月关切的唤了一句,“明日我们就起程回江南吧?”

“不。”淡漠的摇了摇头,脸上的泪水早已经被风吹干了,只余下干涩的疼痛在脸上,又似乎在心头。“阿九还不想走。”

“好吧,等阿九想要离开的时候,再和银月哥哥说。”终究是放不下,可惜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选择一直的欺瞒下去。

火银月叹息一声,温柔的拉着阿九冰凉的手,“阿九,你不要恨他,他也是因为爱你才会如此的冲动,才会伤了你。”

“银月哥哥,阿九是个将死之人了,残留下的生命里不会有恨的,是阿九不好,决意的离开,才会让他如此的哀痛。”

“曾经他是那么的宠爱着阿九,那温暖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可惜阿九福薄,伤了自己,也伤了他。”

闭上眼,不愿意去想,可眼前却总是浮现出夜帝那复杂的眼眸,落满了哀伤,纠缠着深情和痛苦。

“那就好。”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看着阿九如此坦荡的眼眸,火银月不知道一年之后,当阿九知道自己的寒毒已经散去,她要如何的渡过漫长的一生。

“银月哥哥,让阿九一个人静一静。”不曾察觉到身旁火银月复杂的脸色,阿九安静的开口。

目光依旧悠远的看向庭院里,又似乎穿过庭院落在未知的地方,落在心底那深深眷恋的红墙黄瓦,爱到深处无怨尤。

暗夜里,两个人影快速的跃过围墙,向不远处的房间里快速的行去。

“主子。”日影和月影低沉的嗓音响起。

“如何?已经布置好了吗?”阿九平静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的感情,只要完成最后一件事,那么母后就可以安心的离开皇宫,不再有仇恨。

“是的,属下已经将轩皇帝和雪妃带到了天下第一庄的密室里,替换他们的人也已经准备妥当,如今他们在紫岚山脚下一处偏僻的宅子里,那里接近边关,所以人烟稀少,而且紫岚山不远处就是东邵赫赫有名的死人谷,所以去的人是少之又少,不失为一个隐居处所。”

“好,你们按照我吩咐的将线索留给仇海的人,然后去守护轩皇帝和雪妃,直到我给你们消息,如果一直没有消息,那么一年之后,再放他们出来。”

阿九静若死水的面容终于有了波动,轩皇帝,囚禁你们一年,也算是为我日熠王朝惨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这一行,山高水远,还是让属下护送着主子过去吧。”日影和暗影不赞同的开口。

“不用担心,会有人保护我的。”阿九暖暖一笑,随后拿起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印信。

“等一切都完结后,你们将天下第一庄交到三王爷手中,只说故人之托,希望他可以帮助夜帝匡复朝政,至于轩皇帝,一年之后,告诉他,这囚禁是为了当年他背信弃义,血洗日熠皇宫的代价。”

“属下知道了,即刻就去办。”如来时一般的诡异,日影和月影双双离开,余下满事的空寂。

阿九叹息一声,静静的执起笔,展开信笺,落下温情暖暖的离别。

三日后。

“属下扣进九公主。”仇海冷寒的脸上有着压抑不下的轻松。

“仇将军,这么晚,是不是母后有什么意外。”阿九惊讶的看着出现在房中的仇海。

“九公主放心,皇后娘娘因为年迈身子不适,已经出宫了,属下不辱先皇之托,今日已经找到血洗我日熠王朝的仇人,皇后娘娘让属下接九公主一同前往塞外。”

“找到轩皇帝了?”阿九故做一怔,不相信的看向仇海,苍白的面容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是,九公主请即刻随属下离开,以免走漏了风声,让七夜王朝的人发觉。”

“好,仇将军在门外等候片刻,阿九换了衣服就出来。”阿九点了点头,随后将三日前准备好的信笺阁在了桌上,银月哥哥,对不起,阿九走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要多保重。

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四周,阿九随着仇海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快速的向城门急驰而去,在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里,通过城门口,迅速的向塞外行去,马车里一双清澈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渐渐远去的皇城,直到再也看不见。

正午的日头直直的照射在大地,燥热中似乎可以听见枝头的蝉声叫的格外的响亮,凭添了几份烦躁。

“阿九,起床了,已经正午了,快起来吃饭。”火银月轻扣着阿九的房门,这些天,阿九思绪总上恍惚,可惜还从没有睡到正午都不曾出来。

半晌后,屋子里依旧静悄悄的,火银月凝眉聆听着,寂静里似乎连呼吸声都不曾有,阿九?神色一冷,火银月一掌推开了木门。

寂静的屋子里除了少了阿九,如同平日里一般,床上的被单整齐的叠放在一旁,冰凉的没有温度,阿九昨夜不曾睡在房中。

难道皇上带走了阿九,眉宇深深的蹙起,火银月随即否定了猜测,目光落在桌上的信笺上。

阿九走了!刚刚担忧的神色此刻却阴郁下来,火银月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拆开桌上的信笺。

展开后,神色愈加的凝重,火银月叹息一声,随后将信笺收在怀中,修长的身影飞快的向皇宫方向赶去。

第九十六章 扑朔迷离

楼丞相府

楼昭德不安的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功亏一篑,阴沉的脸色此刻阴郁的如同暴风雨的前夕,压抑的阴沉成一片。

是他大意了,不曾想到阿九居然会有武林盟主的帮忙,所以他只关注着仇海的行踪,不曾想到火银月居然会出现而且救了夜彻,否则夜彻早就死在了地牢里。

可惜最终死的是鲁千寻,混乱中连阿九也被火银月给带走了,让他那些隐匿在暗处的人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否则阿九若是死在混乱里,仇海必定和夜帝决一死战。

如今阿九已经和火银月离开了,那么仇海用不了多久也会和阿九柳皇后她们一同离开京城,那么他策划多年的大计也将功亏一篑。

“相爷,探子有紧急情况回报。”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不似平日里的镇定。

“相爷。”回报消息的黑衣人也步履匆忙,似乎赶了很久的路,连同鞋面上都落满了尘土。

“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楼昭德急切的问道。

“是,相爷,他们今日一同离京了,一大早乘着马车直接向塞外的方向急弛而去,可属下发现随行的也只有十多个好手,仇海事先留下的两百多个精英竟然都失去了踪影。”黑衣人一面喘着气,一面不安的回答。

两百多个身手一流的好手都不见了,难道仇海另外有打算,他们一路向塞外的方向急弛而去,既然身份不曾暴露,何必离开的这样的匆忙?

“事先跟踪那些高手的探子回来没有?”楼朝德忽然感觉到了一线希望,如果仇海事先已经做好了打算,那这两百多个高手一定是所有事情的症结所在。

“飞鸽来报,他们虽然搜索的方向是四面八方,可身手最厉害的一批人却也是向塞外的方向。”

“传本相命令,让他们继续盯着,一定要盯紧了。|楼昭得神色凝重不少,他有种感觉这塞外必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而这一点却是这一战中占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管家去宫里请王太医过府。”见黑衣人走后,楼昭德思索片刻后,向一旁的管家吩咐道,看来他要亲自去一趟塞外,看看仇海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塞外?一旁的阴暗处,楼泓凝眉思索着,一直以来爹的书房他都没有机会靠近,而今天或许是事出突然,爹不曾防备,所以他才能靠近。

可惜不敢离的太近,只是依稀听到爹多次谈到塞外,而且谈到了阿九,因为那是和皇上关系密切的一个女人,而且名字非常的简单,所以他也记下了,只是爹为什么要派人监视阿九?

容不得自己多想,楼鸿也快速的向宫里行去,一切还是需要皇上来定夺。

天御宫。

“你说什么?阿九离开了。她一个姑娘家,又是这样的状况,她能去哪里。”夜彻担忧的问道,责问的目光射向端坐在龙椅上的夜帝。

“是,皇上这是阿九留下的信笺。”火银月神色里多了份愧疚和担忧,他不曾想到阿九居然会离开,而且是不告而别。

“信笺给我,我想阿九或许根本不希望皇兄看见。”依旧不能原谅夜帝对阿九的所作所为,夜彻冷声的接下火银月要递给夜帝的信笺。

银月哥哥:

当你看到信的时候,阿九已经离开了,银月哥哥不要担心,阿九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在以后的岁月里,阿九会笑着面对每一天,会好好的活着,银月哥哥不用去找阿九了,婚礼的事情阿九很抱歉。

银月哥哥,阿九最后拜托一件事,告诉皇上,阿九从没有恨过她,也从没有忘记往日的誓言,可惜阿九和皇上有缘无份,太多的事情阻挡在中间,再也回不去了。

也让皇上忘记阿九吧,不过不要告诉皇上阿九独自离开的事情,就让皇上以为阿九和银月哥哥一同回了江南。

这个药方是为三王爷消除余毒的,替阿九谢谢三王爷,是他给了阿九许多欢笑。

银月哥哥多保重。

阿九亲笔。

“阿九她临走最挂念的依旧是你。”夜彻握着手里的药方,痛苦的别过目光,将信笺扔在了夜帝的书案上。

夜帝神色淡漠的展开信笺,这是她第一次写信,可惜却是永远的诀别,万语千言只化为一句有缘无份。

曾经所有甜美的回忆,曾经那么温馨的相拥都已经化为尘挨,消散的无影无踪。

夜帝哀痛的闭上眼,掩映下的眼眸深处眼眸里落满死寂,他的阿九永远那么的傻,她从不恨他,在自己这样的伤害后,她依旧守着他们的誓言。

这样说,若是有来世,他们必定会再次的偎依,再没有这么多的阻隔。

“皇兄,派人去将阿九找回来。”夜彻平稳着心头的愤恨,只是和夜帝的语气依旧冰冷。

“不用了,既然阿九要走,何苦要再将她找回来。”夜帝淡漠的开口,眉宇中依旧是一片的平静,如同自己的生命里从没有出现过阿九一般。

“皇兄,你真的如此的绝情。”夜彻沉痛的开口,当鲁千寻死的那一刻,他依旧不相信皇兄会变的如此的冷酷无情。

可当看到阿九那样无助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光彩,他才明白皇兄居然可以如此的狠决,甚至到如今,竟然不愿意去找阿九回来。

“皇兄,阿九一个姑娘家,你就真的放心她一个漂泊流浪的在外。”夜彻压抑的语气有些颤抖,寒声继续道:“皇兄若不愿意,那么皇弟自己去找。”

“够了。”夜帝开口,平静的目光依旧没有一点的色泽,阿九走了,也带走了他所有的光亮,从此以后,他的世界也将是灰白的一片。“如今朝政不稳,三皇弟不要顾及着儿女似情,而忘记了江山社稷的大事。”

“江山社稷?”夜彻冷声的大笑着,嘲讽的目光看向夜帝,“当初我就是这样劝说阿九的,说皇兄不能抛下江山社稷,所以才不得不封后,如今阿九这样负伤而走,皇兄难道还要将江山社稷挂在嘴上吗?”

“如果真的为了江山社稷,皇兄为什么不放手,阿九已经和银月成亲了,皇兄为什么还要强行将阿九带回来,那样的伤害她?”

“残墨,送三王爷回宫,没朕的口圉,不准三王爷出宫一步。”夜帝冷声的打断夜彻的质问,挥手让冷残墨将夜彻强行的带离开。

“皇上,难为你了,这本该是银月来承担的。”直到三王爷离开后,火银月这才歉意的开口。

“不,这本该是朕为阿九做的,她至今不曾忘记当初的誓言,对朕来说,一切都值得了,只是寻找阿九的事情恐怕要银月去了。”夜帝淡然的勾起嘴角,露出凄凉的笑容。

“阿九若真的要离开,恐怕银月就算动用了整个江湖的势力怕也找不到。”想到此,火银月无奈的叹息着,天下第一庄虽然是商业为主,可惜势力却分布的很广,阿九若要存心离开,就算自己有心要找,也是难上加难。

“阿九还有朕不知道的地方。”眸光流转,夜帝敏锐的感觉出火银月话语里的无可奈何。

“皇上不知道?”火银月一愣,收到夜帝疑惑的目光,这才继续道:“天下第一庄,皇上可知晓。”

“富可敌国,庄主神秘莫测。”夜帝忽然停顿下来,迟疑的看向火银月。

“皇上猜测的一点不错,阿九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所以她才有可能从江南一直逃到了京城,甚至进了皇宫,银月发了火焰令都无法找到阿九的踪迹,若不是阿就主动的联系,银月怕是到现在也不知道阿九身在何处。”

当初为了让阿九有事情可做,所以自己也只是暗中帮忙,可不曾想到阿九居然网罗了一批能人异世,将天下第一庄经营的如此的出色,而她自己却成了幕后的庄主,平日里连事情都不理,一切都交给第一庄的几个管家。

“看不出,她竟然有这本事。”冷漠的面容似乎软化下来,夜帝回想着阿九的种种,那样的迷糊竟然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皇上,楼泓求见。”殿门外,柳大海低声的开口,虽然皇上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可毕竟复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了,夜帝目光里偶然闪现的哀伤还是被柳大海捕捉道。

尤其见刚刚三王爷一副愤恨而去的样子,柳大海更是小心翼翼的伺侯在左右。

“微臣楼鸿拜见皇上。”呼吸有些急促,看的出楼泓是一路骑马狂奔至皇宫。

“起来回话,出了什么事?”夜帝有些疑惑的看向一脸汗水的楼泓,出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他这个无波无澜的面容出现如此的紧张。

“皇上。”楼泓看了一旁的火银月,停下了话。

“皇上,既然有政事要处理,银月就先行告退了。”火银月对着楼泓轻微饿颔首,随后向夜帝拜别。

“恩,去吧,有任何的需要到宫里来找朕。”夜帝对着火银月摆摆手,这才将注意力转向楼鸿,“是不是楼丞相那里有什么新情况?”

“回皇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看的出爹非常的焦急。”楼泓回忆着书房里的一幕,第一次见爹有那样的神情,有些慌乱,有些无挫措,似乎又有些期待。

“楼丞相那里出了什么事?”夜帝也疑惑了,如今局势如同一盘死局,大家都僵持在原地,谁也不曾有最有利的先机可以先发制人。

“爹见了他特意培养的暗探,平常楼泓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书房,可今日似乎爹有些慌乱,那暗探也有些慌乱,所以都不曾注意到楼泓。”

那些暗探虽然他没有正面交手,可惜从他们的身影可以判断出,都是功夫有流的好手,可今日他的气息紊乱,看来是出了大事。

“他们说什么了?”忽然心跳不稳,夜帝担忧的问道。

“听不太清楚,依稀可以听到塞外,几次都谈及到塞外,而爹似乎也是一脸的疑惑,看的出应该是有什么人去了塞外。而且还谈及到了阿九姑娘。”

这才是楼泓到现在都思考不清楚的地方,爹的大事和阿九姑娘有什么联系。

“阿九?”夜帝忽然神色一沉,刚刚火银月才说到阿九的离开,难道和楼昭德有关系?“柳大海,立刻将火银月追回来,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奴才这就去。”察觉到夜帝语气的急切,柳大海连礼节都忘记了,匆忙的向外跑去,去追赶火银月的身影。

“楼泓,他们可提起到阿九什么事情?”夜帝眉头愈加的凝紧,阿九昨夜才离开的,楼昭德却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么说,他必定是派了人在暗处盯着阿九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