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你只需要在琅邪面前露个面,测试一下他的反应,余下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了,毕竟他曾经是你一心要保卫的主子。”

夜帝目光温和看向鲁千寻,他不希望有一日,鲁千寻恢复记忆后,会再次的落入痛苦之中,那毕竟是他誓死效忠的东韶太子。

“主子放心,千寻会找机会测试琅邪的反应。”鲁千寻平静的开口,既然要效忠主子了,那以往的恩情他就要舍弃下来。

“只要测试即可,不可伤了琅邪,更不要伤了你自己。”夜帝叮嘱的开口,琅邪虽然身子里有血蛊的存在,不敢擅自的催动内力,可他身边应该有大内高手保护在左右,鲁千寻要全身而退多少有些担忧。

“主子放心,千寻知道要怎么做。”听到夜帝口中的关切之意,鲁千寻目光沉寂,更加的坚定了自己效忠主子的意识。

送走了鲁千寻,夜帝这才再次的将目光落在阿九的脸上,解开了她的穴位,温暖的目光带着眷恋凝望着她渐渐转醒的面容。

“栎,你醒了。”迷惘的眼神渐渐的清晰开来,阿九惊喜的睁大双眼看向夜帝,“栎,你终于醒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泪水也扑朔的落了下来,阿九一抹脸上的泪水,刚刚还是柔情满满的惊喜面容,瞬间转为暴风雨来临时的阴沉和愤怒。

“栎,你知道你昏迷几天了吗?”阿九气愤的将手自夜帝的手里抽了回来,依旧含着水气的双目里燃烧起熊熊的大火,一手叉在自己腰上,一手揉着因为趴着睡而酸痛的肩膀,噼里啪啦的向夜帝吼了出来。

“栎,下次遇到危险了,你给我躲到后面去,对付几个偷袭的黑衣人,居然会吐血,下次换我保护你。”气死她了,他不知道他昏迷的着几天,她又多害怕。

寒毒不到毒发之日,根本就测不准脉搏,所以阿九到现在也不能确认夜帝的寒毒为什么会在运用内力时发作。

那大口大口的鲜血,让阿九在一瞬间只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平复着呼吸,可翻腾的情绪却怎么也压抑不下来,所以阿九依旧怒火腾腾的瞪着夜帝。

喝了桌上的水,再次的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毒发时,脉搏有多么的微弱,经脉逆流,若不是及时的扎下银针,护住了心脉,你就等我着带着肚子里的宝贝嫁人吧。”

“阿九,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们,现在不是没事了。”夜帝温柔的擦拭掉阿九嘴角的水渍,好久没看见阿九发火的样子了,因气愤而涨红的脸颊格外的妩媚而娇柔。

“没事?”阿九用鼻子冷哼出声,看着夜帝蛊惑人心的笑容,倔强的别过头去,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就发不火来了。

“栎,我不是故意吓你,你知道吗,寒毒最无奈的地方就是不到毒发的时候,我根本把不出脉搏的异常。”

不能精确的把出脉搏,阿九知道纵然自己的医术再高明,也不知道栎的身子到底如何了,那寒毒为什么会突然的发作?

“阿九,你过来。”看着阿九高高翘起的红唇,夜帝心神一漾,可惜阿九如今的身子不比寻常,所以也不敢将她强行的拉到自己身边来。

“不要,我从今天要离你远远的,否则看着就生气。”阿九依旧别过目光,不再看夜帝一眼,挺着大肚子的身子也随着退了几步。

“阿九。”夜帝哀怨的唤了一声,诡异一笑,面色中瞬间染上了痛苦,“阿九。”

“叫魂了。”阿九火大看向夜帝,却赫然发现夜帝的面色那么的苍白,纠结着痛苦。

“栎,是不是寒毒又发作了?”惊恐的走上前来,阿九快速的执起夜帝的手,脉息正常,难道真的不到十五月圆之时,脉息都不会有异常。

“栎,你哪里痛?”把不准脉搏,阿九只能担忧的看向夜帝,不安的开口问道。

“阿九,我这里痛。”夜帝隐忍下笑意,指向自己的双唇。

“嘴巴痛?”阿九呆滞的一愣,却见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倏的圈住她的腰身,刹那将她轻柔的揽进了怀抱里。

“栎?”

余下的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樱红的双唇已经被夜帝的薄细的唇角覆盖住,刚刚还凝结着痛苦的脸色,此刻却已经灿烂如春光,明媚的刺痛了阿九的眼睛。

“你骗我。”含混不清的说着,阿九瞪大眼睛,愤恨的看向夜帝,他居然骗她。

笑容加深,夜帝加深了吻,挑逗的用舌尖拨开阿九因愤恨而紧抿的嘴唇,和她的丁香舌嬉戏着,直到怀抱里的人儿忘记了刚刚的愤怒,迷惘的沉醉在彼此的柔情里。

第八章 暗中偷袭

“栎。你每次都这样。”阿九面色潮红的喘息着,被吻的无力的身子虚弱的依靠在夜帝身上,迷离的目光瞪向夜帝,“栎,我可没有忘记刚刚要说的话,以后遇到危险了,不许你站在前面。”

夜帝无奈的哀叹一声,智者千滤必有一失,他怎么忘记了用内力让身子的血脉倒流是可以骗过琅邪,可惟独没想到要面对阿九的怒火。

“栎,你听到我说话没有?”阿九掐着夜帝的胳膊,红晕密布的脸上落满了抗议的不满。

“阿九,看来我还没有吻够,你居然还会记得这个。”夜帝勇懒的笑了起来,暧昧的目光落在阿九樱红的唇角上。

“色鬼。”惊恐的退了几步,避开和夜帝的距离,阿九愤怒的皱起鼻子,“栎,你要答应我,否则我就……”

“就怎么样?”夜帝好整以暇的看着阿九的手足无措,既然已经到了东邵的境内,暂时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只等着鲁千寻最后的确认。

“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宝贝离家出走。”压抑下怒火,阿九瞄了一眼夜帝的面容,随后危险的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夜帝。

“栎,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离家出走,我可记得我还没有嫁给你呢。”

“阿九,我们已经到了东邵了吧,所以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夜帝朗笑着,他倒希望阿九可以离家出走。离开了东韶,他也就放心了,“不过离家出走的时候记得把我也带上,知道吗?否则没人烤兔子给你吃。”

“栎,我是和你说真的。”阿九气呼呼的走了过来,小手不安的捧着夜帝的面容,低声的道:“栎,你知道我多担心吗?如果寒毒没有控制住,我会失去你的。”

“阿九,只要你好,不论出了什么事情,遇到什么危险,我也会安全的回来,因为远方有你在等着我。”夜帝轻柔的抚摩着阿九的长发,温情款款的目光里落满了深情。

“可你还没有答应我。”阿九不依的坚持,她虽然身子不方便,可她的武功不见得比栎差啊。

夜帝一低头,吸吮着阿九喋喋不休的双唇,不似刚刚的温柔如雨,而是如狂风般的肆虐起来,他的舌蹿进了阿九的口中,纠缠着她的丁香柔软。

吮吸则,旋舞着,阿九只感觉舌尖火辣辣的刺痛,浑身热得她很想呻吟出声,“栎。”

“阿九。”夜帝出口的声音极低又粗哑,饱含著浓烈的感情。

迷惘里,阿九总感觉到有什么被自己给忽视了,可夜帝却由不得她分心,一股温热的气息自朱唇沿至锁骨、裸露的胸前,又回到她的耳垂。

等阿九再次的回过神时,早已经忘记了要说要问的话,只羞红了面容,偎依在夜帝的怀抱里,傻傻的笑着。

夏末,暴风雨将至,风刮的猛烈,吹乱了枝头的树叶,沙沙声响下,卷起一地的尘土,铺天盖地的盖了下来。

“公子,有人来了。”肖力警觉的看了一眼四周,刚刚还平静的脸色,此刻却已经戒备的将手落在剑鞘上,上一次在原野上,就有人刺杀公子,如今到了皇家的郊外别馆,依旧有人贼心不死。

琅邪蹙起眉宇,是谁?肖尚书已经传来了消息,宫中早已经在罗阔的控制之下,宫外的势力也有肖尚书接管了,谁还会知道他回来的消息?

而且居然派了好手在暗中伺机行刺,难道是肖尚书判断错误,大皇叔根本没有被罗阔控制住,所以才会在暗中派人刺杀自己。

“肖力,将他引出来。”不再多想,琅邪对着肖力吩咐一声,随即退到了一旁。

“是。”话音落下的瞬间,肖力快速的拔出剑来,冰冷的剑气犀利的向躲避在暗处的刺客攻击而去。

鲁千寻沉着的一个侧身,身影迅速的躲过肖力的攻击,随后把出自己的佩剑,同肖力纠缠起来,剑花缭乱了双眼。

鲁千寻应付自如的化解下肖力的招势,身影不着痕迹的像着一旁观战的琅邪移去。忽然修长的身影猛的一个暴长,直跃上半空之中。

在肖力错愕的一瞬间,鲁千寻将长剑笔直的刺向琅邪,目光炯亮的看向琅邪波澜不惊的面容。

冷静的看向自半空中刺向自己的长剑,琅邪身子在剑落下的瞬间,晃动了身形,躲开鲁千寻的攻击,电光火石间,琅邪刚刚还垂在身下的胳膊,带有雷霆万钧之势快速的抓向鲁千寻的脸。

横剑刺向琅邪的胸口,鲁千寻快速的躲避开他扫向自己的胳膊,却忘记了一旁肖力的长剑也如水蛇般的缠绕过来。

刚刚躲避开的身子不得不再次的转向琅邪一旁,刹那间,琅邪握拳的手化为掌,五指快速的自鲁千寻面容上扫过,抓下他蒙面的黑布。

“鲁诺!”

“鲁诺!”

看清楚人来的面貌后,琅邪和肖力倏的僵直住身子,呆滞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脸上,三年多了,他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眉宇间多了份淡漠,眼神似乎冷漠很多,如同看见了陌生人一般。

鲁千寻神色里划过一丝复杂,主子果真没有推测错,他确实是东邵的太子,他曾经效忠的主子。

握着长剑的手微微的收紧,鲁千寻目光一沉,心中定下了决心,趁着两人失神之际,横剑一扫,在他们身影退后的间隙里,快速的翻身跃向了围墙外,黑色的身影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公子,怎么会是鲁诺?”肖力呆滞的看着跃入了墙外的身影,久久的不能回神,鲁挪不早已经死在了七夜的皇宫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东韶,而且居然还要刺杀公子。

“是鲁诺。”回想着刚刚鲁千寻攻击的招势和手法,琅邪肯定的开口,那是鲁诺没有错,可他纵然没有死在七夜,为什么会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看待自己,而且还步步杀机。

“公子,鲁诺为什么会这样?”肖力收回长剑,他没有忘记刚刚应付鲁千寻时,他凌厉的攻击,招招都是毙命的绝杀。

“通知罗阔,告诉他,让他安排好一切,我不日会进宫。”不管鲁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管是什么人利用鲁诺来杀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回到东韶皇宫去。

边关已经告急,玄浩的大军又攻破了一个城池,再不力挽狂澜,东韶就真的要面临国破家亡的局面。

“是。”肖力领下命令,随即转身,高大的身影却又停了下来,迟疑的看向琅邪道:“公子,你的血蛊要如何?还是告诉阿九,让她帮公子立刻将血蛊引出体外,否则一旦回了皇宫,万事需要筹备,公子必定没有时间处理血蛊的事情。”

琅邪不发一言,对着肖力挥挥手,冷声道:“血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快去通知罗阔,让他密切小心,特别留意大皇叔的动静。”

“可公子,你的身子?”肖力依旧不放心的开口,按血蛊如同一个不安定的因素,随时都会危害到公子的生命。

“阿九的药材还缺几味,只有回皇宫之后再配制了,所以我会将阿九和夜栎一同带回东邵皇宫去。”

“公子,何必这么麻烦呢,我让罗阔将缺少的几味药材给送出来不就行了。”肖力轻松的开口,还是早一点将血蛊引出来才放心。

“肖力,本殿下的命令你要一直质疑吗?”琅邪倏的冷下脸,威严的呵责一声。

“是,肖力马上就去。”三年多来,第一次见到琅邪端起太子殿下的威严,肖力猛的一怔,随后恭敬的行了个礼,快速的向外奔去。

第九章 直接对决

“琅大哥,我们要起程去哪里?”阿九错愕的看向琅邪,其实在这里就可以找到替琅大哥医治的药材,而且栎的身子不是很稳定,再过些时日就到十五月圆之时了,她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栎身上,一定要替栎把寒毒给解了。

“阿九,琅大哥不是想为难你,可事到如今,琅大哥也不瞒你了,琅大哥是东韶的太子殿下。”

罗阔已经部署好了人马,琅邪知道瞒也瞒不住了。他只希望阿九和夜栎可以好好的合作,不要动用武力伤了彼此之间最后的一点感情。

“东邵太子殿下。”阿九震惊的愣在原地,久久的不曾回过神,直到夜帝快速的将她拉到身后,这才将呆滞的目光再次的落在琅邪身上。

“琅大哥你是说你是东韶的太子,那你不是也栎是敌人?”阿九挣脱掉夜帝的手,挡在夜帝的身前,“琅大哥,你一直在骗阿九是不是?”

“阿九,退下。”夜帝平静的开口,再次将阿九的身子拉了回来,犀利的目光看向琅邪,沉声道:“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太子殿下是否能让夜栎带着阿九离开?”

“阿九可以走,夜公子还是随被殿下一同去皇宫小住一段时间。”迟疑的看向夜帝平静的面容,琅邪不得不佩服他冷静,居然丝毫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甚至连眼神都不曾有过一点的震惊。

“不行,我不会栎留下的。”阿九坚定的开口,目光里带着一丝受伤的疼痛,“琅大哥,如今你身子里还有血蛊在,阿九依然可以为你将血蛊引出来,只要你放了栎。”

“阿九,既然你还叫我一声琅大哥,我也不为难你,夜栎乃是七夜王朝的帝王,为了东韶的安定,琅大哥必须将他带回黄宫去。”琅邪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可面对众人的依旧是一副坚定的冷酷神色,为了东韶,他必须要如此。

“可栎如今已经不是皇上了,琅大哥,你不要逼阿九恨你。”阿九忽然有些明白夜帝每一次都要她做的保证,遇到危险一定要一个人先走,原来他早已经猜到了今日的结果。

“他虽不是七夜王朝的皇帝,可他如今却是皇帝的兄长,是玄浩曾经效忠的主子,有他在,东韶就有了生机。”

七夜王朝如今的皇帝乃是夜彻,传言他和夜栎手足情深,当年甚至不惜以死要挟当今的太后,也要保夜栎登上了皇位,如今有夜栎在手,琅邪相信只有给他五年的时间,他必定可以振兴东韶。

“太子殿下,容我和阿九单独呆一会。”夜帝轻柔的握紧阿九的手,化解她的不安和担忧。

“好,半个时辰后,本殿下来要答复。”犹豫片刻,琅邪最终还是答应下来,看了一眼阿九,最终无声的退了出去。

“殿下。”门外整齐划一的闪现出一批大内高手,对着阔别已久的琅谢恭敬的跪下行礼。

终于回来了,琅邪神色动容的搀起最前面的罗阔,沉声道:“阔,多年不见了。”

“是的,殿下,罗阔已经今生再也无法替殿下效忠。”声音有些沙哑,罗阔刚毅的脸上露出激动而欣喜的神色,殿下回来了,一切都有希望了。

“加强屋子四周的戒备,任何人不准出来,他们乃是东韶反败为胜的关键。”琅邪对着众人冷声的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瞬间,一排人训练有素的把守在屋子的各个角落,严密的部署下,是插翅也难逃。

“栎对不起。”听到外面的声音,阿九知道他们连最后的机会也失去了,琅大哥居然会骗了她这么久,原来什么家族变故,都是为了将栎引来东邵的借口。

“阿九,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夜帝温柔的抚摩着阿九的脸颊,目光温柔而专注,似乎根本不在意屋子外的动静。

“栎,不要和我说那些话,我不会走的,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阿九坚定的开口,回望着夜帝的目光同样是深情款款的眷恋。

她不要离开栎,东韶一行,必定是危机重重,栎是七夜的皇帝,说不定还有危险,她不要离开,虽然依旧不曾恢复记忆,可阿九知道,离开栎,就如同将匕首插在她胸口一般的疼痛。

她不要承受这样的生离死别,似乎曾经她也经受了这样的痛苦,硬生生的被人剖开了胸口一般,撕裂般的痛楚截获住了所有的意识,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傻阿九。”夜帝轻柔的抚平阿九皱起的眉宇,淡然一笑,将阿九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抱,紧紧的抱住,轻声道:“阿九,你难道忘记了我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如今只是短暂的分别。”

“我不要,短暂的分离我也不要,我要一直守在栎的身边。”不等夜帝说完,阿九激动的嚷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夜帝的身子,她不要这样的离别,不要,纵然是死也不要。

“阿九,不要激动,你听我说完。”夜帝无奈的用双臂束缚住阿九挣扎的身子,以更加轻柔的语气在她耳旁说道:“我答应你,真的只是暂时的分开,等所有的事情一解决,我立刻会去找阿九。”

“栎,你不要骗我了。”阿九放弃了挣扎,目光肯定的看向夜帝,静声道:“琅大哥是东韶的太子,而如今七夜王朝的大军压境,东韶岌岌为危,琅大哥是不会那么容易放你逃离的,而且你还中了寒毒,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怎么能承受的住。”

太多不安的因素存在,太多让阿九关心的的事情,她怎么能独自的离开,放任栎一个人在东邵的皇宫,面对那些时刻都想要他命的东邵将士。

“我没有骗你,阿九。”夜帝动容的开口,温柔的目光里落满了深情,“当初我以为你跳崖死了,心灰意冷,也有了轻生的念头,只希望可以陪着你去九泉之下,可如今,我知道你还好好的活在世间上,甚至还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死去,我必定会留下命来,守护着你和肚子里的宝贝,看着他们渐渐的长大成人。”

见阿九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夜帝继续道:“如今,我们已经在东韶境内,当初我也怀疑过琅邪的身份,可他曾经救过你,而且如果他真的是东韶的太子,就算阿九可以放得下他身子里的血蛊和我离开,琅邪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所以与其让他用你来要挟我去东韶,不如我将计就计顺着他的计谋走下去,至少可以保证阿九的安全。”

“可保了我的安全,那你呢,栎,你一个人要怎么去面对东韶的将士?”

阿九感动的开口,如果没有今天的一幕,她必定不会相信琅大哥要利用她来牵制住栎,可她知道的太晚了,才会害的栎要面对许多的危险。

“阿九你该相信我。”夜帝肯定的说起,“我已经派人在暗处接应你,如果琅邪肯放你走最好,实在不行我也会将你送出去,而且我早已经通知了火银月,再过几日,他必定会赶过来,到时候阿九就安全了,只有阿九安全了,我才可以专心的对付琅邪。”

“不,栎,既然你已经部署好了,那阿九要待在你身边,你忘记了你的寒毒在动用内力时会发作。”

这才是阿九最担心的事情,琅大哥抓栎回去只是为了要挟七夜王朝,所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栎的寒毒怎么办?

第十章 险境脱身

“阿九,上次的毒发是我用内力震乱经脉导致的,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的寒毒并没有扩散。”

夜帝安抚的握紧阿九的手,目光温暖,神色坚定,“阿九,琅邪心思缜密,或许他不会放任你离开,等会若真的起了冲突,你记得不要和琅邪交手,实在不行和肖力动手,我观察过来,肖力为人忠厚,自然对你不会痛下毒手。”

“出去后,找一处隐匿的地方躲起来,等待火银月的到来,然后再和他一同联系玄浩,再商讨如何将我救出东韶的皇宫,千万要记得,不论发生了什么危险状况,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还肚子里的孩子,等我着我出来找你们。”

阿九点了点头,栎说的不错,如果连自己都被琅大哥给囚禁住了,栎想带自己离开会困难许多,“栎,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的回来,这样我才走的安心。”

“傻阿九,千辛万苦我们才有了今天,我怎么会舍得放弃你和孩子。”夜帝温暖一笑,在阿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阿九,照顾好自己。”

“栎。”抬起头,阿九将白皙的手腕伸到夜帝面前,“你曾经说这是我们留下的誓言,再帮阿九烙下印记,不离不弃。”

“好。”夜帝温柔的执起阿九的手,温润的唇落在她的手腕上,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夜帝深情款款的看向阿九期待的目光,重重的咬在阿九的手腕上,在雪白的皓腕上重新印下他们爱的痕迹。

夜帝牵着阿九的手一同走到了院子里,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用眼神示意阿九北边的防守最为薄弱。

阿九点了点头,握着夜帝的手紧紧的掐紧,不愿意松开,不愿意分开,可她不能拖累栎,他们骨血相连,他们会有着终成眷属的那一天。

“夜公子,是否考虑好了?”琅邪避开阿九的目光,冷漠的看向夜帝,继续道:“如今虽不是东韶的皇宫,不过四周本殿下已经部署好了忍受,你若是反抗冲出去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何必徒增伤害。”

夜帝淡漠的冷笑着,犀利的目光不带有一丝的感情,“不过是想要我来牵制七夜王朝,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还请太子殿下让阿九会江南去。”

琅邪终于将目光落在阿九身上,冷静道:“恕本殿下不能答应你,血蛊还没有引出来,本殿下自然不能放阿九独自离开。”

嘲讽的勾勒起嘴角,夜帝握着阿九的手微微的用力,示意她不要急噪,这才继续道:“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太子殿下在四周部署了大内的高手,想必早已经找到下蛊之人,而且蛊虫已经被阿九用药物控制住了,东韶皇宫再不济,应该也可以找到御医来接替阿九的医治,太子殿下又何必强留下阿九。”

见琅邪神色一变,夜帝冷峻的面容上嘲讽之色愈加的清晰,沉声道:“留下阿九替太子殿下解毒,难道太子殿下不怕阿九趁机下毒吗?”

“琅大哥。”阿九轻唤了一声,可面容之上,再没有往日的亲切和笑容,淡泊的看向琅邪道:“今日阿九唤你一声大哥,既然你的血蛊已经用不到阿九了,又何必将阿九强留下?”

“殿下,阿九曾经有恩与我们,若不是阿九,殿下也不可能走出死人谷,如今阿九身怀六甲,肖力恳请殿下让阿九离开吧。”

看着阿九和夜帝相互偎依的情形,肖力痛苦的别过目光,原来殿下早已经知道了夜公子的真正身份,他不怪殿下瞒着自己,可既然已经扣留了夜公子,又何必将阿九强行留下?

“殿下,这位姑娘不能离开。”罗阔面色坚定的开口,“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夜帝被殿下囚禁,乃说明上天眷顾我东韶王朝,留下这位姑娘,可以牵制住夜帝,如果殿下记挂往日的恩情,属下们必定以礼相待这位姑娘,锦衣玉食,绝对不会让姑娘受半点的委屈,或许日后可以让姑娘离开,但绝对不是现在。”

“夜公子,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本也只好将阿九留下来,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本殿下绝对会以公主的待遇招呼阿九,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不过如果夜公子不愿意和东韶合作,那么阿九的情况,本殿下就不能再保证了。”

罗阔说的不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天下大乱,东韶岌岌可危,他不能顾及到阿九的感情,宁可负了阿九一人,也绝对不能辜负东韶千千万万的百姓。

夜帝静静的打量着琅邪冷漠无情的面容,如今看来只有强行突围,将阿九送出去。

“阿九,记得我在屋子里和你说的话。”夜帝抚摩着阿九的头发,趁机在她耳边低喃道。

点了点头,阿九回头看向夜帝,温柔一笑,踮起脚尖,在夜帝的唇上落下分别的一吻,无声的看着他,栎,阿九就要离开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证。

无声的凝望着,夜帝扫了一眼四周,身影迅速的一个移动,将一旁侍卫的长剑夺了下来,朗声道:“阿九,我们一同冲出去。”

刹那间,打斗声响彻在寂静的庭院里,刀光剑影下,夜帝舞起手中的长剑,招势凌厉而无情,血片刻之后,早已经染红了银色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