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聪明人都会败给傻瓜?!

“老公,我想吃你的通心粉!”

“老公,你帮我吃荷包蛋!只可以吃蛋黄,不可以偷吃蛋白哦!”

拜问题多多的小妻子所赐,他一点连闲着尴尬的时间也没有,挑起嫩滑嫩滑的荷包蛋,埋头帮她苦吃。

这些“活”,他一向做习惯了。

孩子气的笑脸一说完,还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何姐姐,不好意思哦,我吃东西很挑,也只有梁才受得了我!孩子气的笑脸,看起来一副蜜月女人的模样。

她这么艰辛湾库的拉下脸皮,是来见证情敌的甜蜜?

何宣娜承认,她被打击到了!

她不甘啊!

”析,好吃吗?”于是,她也直接学那坏丫头的一招,简直无视情敌。

“好吃!”沉默无语的是梁梓析,拼命点头回应的,确实小朋友。

小朋友吃得很开心,说的更开心,舞动刀叉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了,“何姐姐,你的厨艺怎么这么好!”

笨蛋丫头,这不是明摆着给情敌炫耀自己“优势”的机会吗?“那是当然!在美国的时候,我可是都自己照顾自己!”不像你,在家里闲的发霉,却还得老公照顾!

“怎么会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呢?何姐姐好可怜,连个能照顾你的男朋友都没有!”小朋友用“好可怜”的目光望着她。

谁说她没男朋友?在美国的时候,她的同居男友可是换过一任又一任!

但是,这话又不能当着梁梓析的面说!不说,在小朋友可怜、同情的目光里,她简直和三十几岁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没区别!

辩解不是,不辩解,更不是!

郁伤!简直郁伤!

而更可恶的是,梁梓析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模样,继续认真完成着小妻子交代的“任务”。

“析,我记得我们以前一起时,你从不吃荷包蛋的……”

“咳!”他马上被一口蛋黄抢到了。

一起?一起是什么意思?

安子茗疑惑的望着老公骤然尴尬到极点的脸,和何宣娜有点小小得逞的微笑。

她正想开口询问,手机都响了起来。

是可可!

她赶紧接起电话,“怎么样了?”

“茗茗……茗茗……”电话那头的可可,哭到不行。

贺正彻真的在情人节和小三去开房间?

天杀的臭男人!

安子茗扔下了餐巾纸,“梁,何姐姐,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她现在要去对付臭男人!已经没有心思再装“可爱少女”了!

她根本没想到,家里还有只千年狐理清,心急赶去朋友那扑火,家里的后院反而失火了。

第十四章

当年,又是谁,搂着女友的肩膀,不停的承诺,不停地发誓,如果有一天辜负了她,愿意五雷轰顶?

现在,雷在哪里?

男人的誓言就像嚼口香糖一样随便,为什么这个什么破雷,连一个闪电也没劈下来!

她开着自己的小甲壳虫,用非常蹩脚,却最“勇猛”的速度,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领到驾照已经一年多,但是她依然是被老公勒令,不许摘下“实习”标志的“人见人闪”马路杀手!

终于安全到达香提酒店,她以非常“扭曲”的姿势停好她的小虫,急忙推开车门,因为太焦急,不舒适的高跟鞋差点扭到脚。

保安一路追在她后面,让她将小车停在规定的位置,但是她根本没有时间再摆出以往战无不胜的招牌笑容。

她快溜的如条鱼一样,钻进电梯,急忙拍键,将尽职的保安锁在外面。

电梯的显示板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她心急如焚。

她和可可坐了多久的朋友?!有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个朋友根本不像她凭着一张娃娃脸到处腹黑。

可可很老实,戳穿了就是好欺负!

她尽力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一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电话可可,让可可冷静、冷静、再冷静!等她来了,再重长计议。

但是,显然,没有一个女人能在这一刻冷静下来。

估计,一和他挂掉电话,可可还是冲了进房。

房间里,此时,剑拔弩张着。

对付好面子的男人,对付小三,根本就不应该明着干!

冲动是魔鬼!

现在的小三,凭的是什么?脑袋、身材、手段!

酒店房间里,气氛非常的诡异。

房间里,一床凌乱的被单。

很显然,刚才可可确实是当场“逮”到了什么。

贺正彻衬衣的衣摆皱巴巴的胡乱塞在西裤里,西裤的皮带甚至还来不及系上,眼神恼羞成怒,又尴尬无比的飘忽不定。

相较这场抓奸戏码中,比起贺正彻的狼狈、可可的激动,小三的角色镇定太多。只见|小三|慢条斯理的从地上拿起衣服,一一穿好,然后,在单人沙发上坐定,优雅的从精致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修长的手指悠闲一推金色的打火机,仰头,一串串细致的白色烟圈,从冷艳的红唇,优雅的吞吐。

小三整个动作悠闲到,根本就不把可可放在眼里。

安子茗发现,她有想“撕”了小三的冲动。

同样,可可,纤细的肩膀,气氛的一致颤抖,豆大的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那事一个不过才二十开外的年轻姑娘,漂亮的黑色眼影,个性张扬,一身时髦的衣服,更是将全身玲珑有致的曲线毕露。

是个让男人第一眼就觉得够“辣”够“呛”的“野味”。

安子茗注意到“小三”手里带着一只崭新的CARTIER的钻石手表,手表精致的包装盒,甚至还放在床头边上。

显然,这事情人节的礼物。

而可可的手腕上,只带着一串已经带了好几年、色彩已经有点晦暗、很普通的水晶手链。

据说,是没有结婚前,也是某人某一年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这份可可一直很珍视的礼物,甚至还不是施华洛世奇的,因为可可嫌这个品牌价格贵到离谱。

所以,偷来的红玫瑰,永远是男人心口上的朱砂痣,家里的白玫瑰,永远只是衣服上沾着的一粒饭黏子?

安子茗,觉得又愤怒又悲哀。

“可可,走吧!”她拉住可可的手。

难以得到的,是不是永远才是最好的?

女人是不是为了做男人心中永远的“床前明月光”,而应该永远不要对男人太好?

女人都太傻!

她一再的提醒可可,女人永远要聪明的藏点私房钱,可是可可总是无比心甘情愿的说,她的一生都会奉献给这个家庭,根本没有必要藏私房钱。

傻女人!她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贺正彻一定谎报收入,令人心寒的藏了一大笔的私房钱?

CARTIER的的钻石手表可以作证!

已经摆在眼前的事实。

真的,很不值。

“不!我不走!”一向温柔的可可,却突然出奇的倔强,她一把扯下安子茗的手,力气大到吓人。

显然,她也啃到那只精致的钻石手表。

“贺正彻!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指着小三手腕上的钻石手表,因为房间里的一对狗男女,可可气愤道嘴唇发紫,一直颤抖道很厉害,“你……你们……太不要脸了!”

一向乖宝宝出身的可可,连破口大骂都不回,更别提讲脏话!太不要脸,已经是她认识的脏话词汇里的极致。

这是可可的家务事,作为朋友,她只能在形势还没有恶劣之前,站在一旁,不便插手。

只是,可可真的理论得过小三吗?如果能行的话,她也不会匆忙到扔下老公和老狐狸精独处,自己急匆匆的赶来。

“够了,可可,你不要胡说!快出去!”贺正彻却恼羞成怒的一把推挤过可可。

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最气愤的是,他现在的态度,就像赶一头流浪狗一样恶劣。

可可踉跄了一下,差点被推到。

安子茗急忙扶住可可怔神的身子,“没事吧?”关切又气愤的问。

她关注到了,那个“小三”反而简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可笑的一幕。好笑到,现在的情景变成“小三”想在考验情人,有没有足够的“魄力”去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可可傻傻的摇头,显然,还一时消化不了,明明应该心虚的男人,为什么依然这么理直气壮。

这么多年,他已经太不习惯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们……!”可可已经愤怒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骂词。

反倒是小三往烟灰缸里优雅的点了一下烟头上的白灰,站起身子,与贺正彻同一“战线”。

小三的个子比可可足足高出半个头,她居高临下,俯视可可的模样,可恶、嚣张极了,“怎么,想骂人,却连个名词都找不到?”小三怒了一下嘴巴,不屑的嘲笑,“阿彻,你老婆果然和你形容的一样,胸无半点点墨,根本无法沟通!”

他对外面的人这么形容她?

可可僵凝住了,无法反驳,只想大笑。

“贺正彻,你有没有良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认识的你老婆,可是K高的绩优生!”安子茗马上冷笑反驳。

可可当年事为了谁,放弃了名校?

当年,又是谁,流着眼泪和女友哭诉着自己的家境有多困难,根本负担不起学费?

当年,又是谁,起早抹黑的去打工,大冬天的围了省二元的公交费,每天起码步行一个小时上下班?

当年,又是谁,搂着女友的肩膀,不停的承诺,不停地发誓,如果有一天辜负了她,愿意五雷轰顶?

现在,雷在哪里?

男人的誓言就像嚼口香糖一样随便,为什么这个什么破雷,连一个闪电也没劈下来!

不公平!

不公平!

不公平!

“K高的绩优生?”小三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样,“你们想告诉我,绩优生会考不上大学?会现在只是一个医院的迎宾‘卖’笑?”

典型知识分子看不起人的嘴脸。

“这位小姐,请问贺正彻,还和你说了什么?”安子茗皮笑肉不笑。

如果要痛,就一次性痛个够,痛到认清楚那个男人可恶的嘴脸,痛到把已经溃烂的毒瘤彻底割掉!

“贺正彻都和我说了,这婚是家里人安排的!他老婆是又啰嗦又没知识的黄脸婆,两个人在一起差异太大,根本就培养不出感觉!”

他真的这么说?

可可眼睛直直的望着丈夫。

而贺正彻心虚的别开了目光。

“小三”一点也不客气的继续说着,“他经常挂在嘴里,说哦的身材比你好太多,我的肌肤嫩滑到和你简直是天壤之别,最重要的是,每天你躺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还没动两下,就问好了没有,快一点……让他一点再继续的冲动也没有!”

是啊,她的身材是有点走形,因为每天在外偷食了的他,吃一点就说饱了,家里的剩菜剩饭,是谁在解决?

是啊,小三肌肤是比她好太多!

人家用的是兰蔻?娇兰?还是雅诗兰黛?而她,因为这个臭男人,用了十年的“大宝”!

是啊,“小三”在床上的活动力是比她强!但是谁能指望上班累了一天,一回家又有忙不完累趴人的家务的家庭主妇,在床上精力无穷?

“老实说,我真的不太懂,向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当初怎么会看得上你?!你看看你,气质本来就不行,穿衣服还一塌糊涂,根本就和品味两个字搭不上边!”

小三指着可可一身朴素的衣服,反倒伶牙俐齿,越说越畅快了。

第十五章

会打老婆的男人,真他妈不是人!

可可一直瞪着一双圆眼,苍白、颤抖着唇,死命的命令自己不许哭。

但是,一向老实又单纯的她,又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

小三反而盛气凌人的,一只手指不客气的不停戳着“正房”的胸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现在这世界是反了吗?会“偷”的永远比被“偷”的凶!

安子茗再也不看下去了,抓住“小三”的手指,不客气的推开,以保护者的姿态,护住了可可。

“怎么,敢情我们还需要写封感谢信,到您的单位,感谢您能慷慨的‘牺牲’自己‘伟大’的肉体,在无数个午后,陪伴了一名空虚、寂寞的‘已婚’男士的‘芳心’?”安子茗重重的加重“已婚”两字。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简直致命,原本跋扈的小三,脸上嚣张的表情,整个僵冻了。随后,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气焰顿消,逞强的结舌,“你……我……警告你,不许胡来!”

写“感谢信”到单位,这招,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