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玩游戏挺糊弄,有的就只有一星。”陆东深指出她的问题。

夏昼觉得有必要纠正他,“游戏而已,过关了就行呗,还非得满星啊?”

“打不到满星还能叫过关?”陆东深提出质疑。

夏昼没跟他掰扯,对,他有强迫症,严重型的,参差不齐的星级排列会让他感到不舒服。心里倒是美极了,多了不少道具啊。“之后的关卡你帮我升级打怪啊。”“得寸进尺。”陆东深之前还从未玩过这种无聊的手机游戏,玩过之后才发现果真有够无聊。“说说你的计划吧,演了这么一大出戏,我猜想那个叫王传的人是你的目标吧?

”“是也不是。”夏昼故作一脸的高深莫测,“王传在场当然是锦上添花,他是娱媒,不用多费口舌都能给我做免费宣传。但如果今天他没赶来也不要紧,在座的都是八婆,只

要有适当的帖子一发出,她们肯定会煽风点火,到时候我这位巫医为商川招魂一事就会迅速传播,未来几天大家都会讨论这件事。”

陆东深无奈,几口喝完了粥,扣上了餐盒,“这种剑走偏锋的招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夏昼帮他一起收拾,又给他递了水,“只有这样才能引出背后的那只狐狸。”“饶尊不会坐以待毙。”陆东深打开车门,将装好的垃圾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又站在那漱了口,回到车子里补上了句,“他在那片地上倾了不少财力进去,容不得你瞎胡

闹。”

“他肯定会气急败坏,但我也不怕他,不是还有你吗?”

她嘴巴甜,引得陆东深浅笑,揽过她的头吻了一下,“行,我听组织安排。”

“那你得有心理准备,接下来会有人骂你被狐狸精迷了眼惑了心,会有人质疑你的能力,反正估计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夏昼黏着他说。

“我认了。”陆东深笑,“我就是被你迷了眼惑了心。”

夏昼眼里沁着蜜,偏头轻笑,“要陆先生承认自己贪恋女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就要看这女色能不能讨我欢心,讨了,贪恋又何妨?”

夏昼主动吻了他的脸颊,“这样算是讨了吗?”

“差点意思。”陆东深伸手掐她的腰,“留到回家。”

夏昼脸一红,推搡了他一下。他身上还有酒气,以往万一,换成她开车。

临出停车场时,陆东深问她,“一定要七天守灵?”

街灯晃了夏昼的眼,摇曳着圈圈涟漪,又像是光芒入眼,是坚定的亮,她点头,“对,必须守灵。”

陆东深思量片刻,问她,“需要我做什么?”

夏昼笑得有点鬼,陆东深看在眼里心里也就明镜了,这丫头不坏则已一坏惊人,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招呢,关于这一点,倒是十足的江湖痞气了。

果不其然,她娇滴滴地叫了他一声,“深哥哥,你的作用可大了,这次让你做黄雀怎么样?”

陆东深转头看着她,微微眯眼,“有这么大的把握?”

“放心。”夏昼腾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施展妖术让你见鬼吧。”

陆东深笑而不语,牵过她的手。车子上了正街,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一派慵懒,“对了,以后别接触你们的沈班。”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

第222章 222 那我就帮他一把

景泞这两天心神不定,做事也频频出错,干脆请了病假。

天际失了亲王府项目风雨飘摇,一场场董事会开下来,每一次陆东深都面带倦容,跟着他开会的总是杨远,以往是她陪着。

她总有种预感,陆东深怀疑她了。

出电梯的时候右眼跳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该不会是,跳灾吧?

走廊隐约有烟草味,淡淡的,像是爪牙似的一点点绵延了呼吸,太过熟悉的烟草味让景泞心脏猛烈一缩。

陆起白站在走廊的尽头。发亮的月色落进玻璃窗,钢化扶手被映得银白一片。他就靠在扶手旁,听见动静后抬眼看过来。明明他是站在大片的月光处,可眼睛里还是宛若藏着一片深夜的海,不见

底。

烟已过半,手指间的烟头隐隐光亮,算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

景泞僵在原地,呼吸渐渐急促,哪怕只是隔空对望她都能感到莫大压力。见他掐了烟头朝这边走过来,她的手指一紧,超市的袋子被攥得沙沙响。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里有警觉。

陆起白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购物袋,似笑非笑,“你想在走廊里跟我叙旧?不请我进门?”

景泞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国内,陆起白都从未登过她的住所,今天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她的心也跟着吊在半空。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陆起白状似无奈叹气,“好吧。”

见他妥协她刚要松口气,下一秒他就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脸压了下来,左臂环紧她的腰。

她惊喘挣扎,他却用了力气,甚至狠咬了她的唇。她疼得钻心,又敏感发现电梯上方的数字在攀升。

有人上来了。

景泞生怕是同层的住户更是奋力挣扎,可奈不过陆起白的力气,他的吻汹涌如兽,最后她呜咽恳求用力点头,他这才放开她。

电梯门恰时开了,还真是同层的住户,跟她住隔壁,挺热情的一阿姨。一眼瞧见陆起白后笑着对景泞说,“是男朋友呀?”

景泞尴尬,本想说是同事,陆起白却温和含笑地跟胳膊阿姨打招呼,一反刚刚的阴鸷。

“小伙子长得真帅,个头也高,不错不错。”

等进了家门,景泞咬牙切齿,“陆起白,现在天际和江南春分了家,陆东深涉足生物制药的计划也被搁浅,你该得到的都得到了,目的也达成了,还想怎样?”

陆起白端详着她的脸,笑得不阴不阳的,“看来没生什么病。”

景泞一愣。

他过来只是想看她是否生病了?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阴晴不定如陆起白,哪会这么好心关心她?

果不其然,陆起白冷笑,伸手摩挲着她的脸,看似轻柔,可眼睛里丝毫温度都没有,“怎么?不忍心看着陆东深失势?景泞,你爬上我床的那一刻已经没资格心软了。”

“闭嘴!”景泞难忍。

陆起白蓦地掐住她的脖子,手指一用力,眉色俱厉,“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

景泞这次没挣扎,她情愿他掐死自己算了。陆起白终究松了手,她脚一软瘫在地上,大口呼吸。

“我要回总部述职。”陆起白又恢复了平静,踱步到窗子前,燃了支烟,“你可以考虑一下替我工作,江南春我会交给你打理。”

景泞扶墙而起,盯着他,“我不会离开天际。”陆起白沉了嘴角,少许后,吸了口烟,吐出大团烟雾,“国内丢了亲王府项目得罪了政府,国外能源快被饶尊啃光了,生物制药这块蛋糕又没落进他的口袋了,董事局现在

陆东深非常失望,收回他手中的经营权是早晚的事。景泞,别说我不疼你,你现在还能全身而退。”

景泞冷笑,“给你工作?我宁可没了工作也不会替你卖命。”

“好,我也不逼你。”陆起白吞吐烟雾,微微眯眼,“你愿意留在陆东深身边也行,过两天我会交给你份资料,你向来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一股子寒钻进毛孔直灌心底深处,景泞胸口起伏,“你又想做什么?”

“毕竟堂兄弟一场,我也不想看着陆东深太难堪,他一切的灾难全都是从认识夏昼开始,他不忍心甩掉那个包袱,那我就帮他一把。”

景泞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你想让陆东深彻底翻不了身?”

“我喜欢你的聪明。”陆起白悠闲地靠在那,手一松,烟头落地,光亮的皮鞋轻轻一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这人不大喜欢留后患。”

“我不会做!”

“你会做的。”陆起白笑。

“我不想一错再错,陆起白,你别再逼我了!如果你真把我逼急了……”

“把你逼急了又怎么样?”陆起白饶有兴致。

景泞眼睛里冒火,“我就跟你鱼死网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逍遥!”

“跟我鱼死网破?景泞,话说得别太死,你以为我逼你就范就只有那些视频和照片?”

景泞手一哆嗦,“你什么意思?”陆起白踱步到照片墙旁,目光清冷地看着上面的一张张照片,有全家福、她的单人照,最多的是两人合照。他抬手摘掉一个相框,景泞一怔,紧跟着他就松了手,相框落

地应声而碎。

“陆起白!”景泞快步上前。

陆起白弯腰,修长的手指拨开碎玻璃,捡出里面的照片。照片里一个巧笑盼兮的女孩子依偎着景泞,两人眉眼间相像。“听说你妹妹在剑桥快毕业了,长得挺漂亮,前途无量啊。”他笑得漫不经心,目光落在照片里的景泞,她笑得开心,这笑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

母离异各自成家,只有你跟你妹妹相依为命。”

莫大的恐慌将景泞笼罩,“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

陆起白将打火机一揿,火苗跳窜,合照里女孩的脸就被烧了窟窿。“我搞不搞你妹妹,还得看你啊。”

景泞疯了,冲上前要去夺,“陆起白你个禽兽!”

陆起白将火机一扔,扣住她的肩膀就给她按在照片墙上,相框哗啦啦掉了一地。“所以你斗得过禽兽吗?”陆起白压下脸,几乎贴上她的唇,一字一句,“你要听话,否则,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而遭殃。”

第223章 223 你敢娶小爷我就敢嫁

陆东深冲完澡后回了床上,伸手来捞夏昼。她汗津津的,始终没捣过来力气去冲澡,也十分聪明地婉拒了他的“好心”代劳。

瞧见陆东深的胳膊伸过来,一股子邪火就上来了,张嘴就咬了一口。他没甩开胳膊,任由她像是病猫似的撒野,反正不疼不痒的,此时此刻的她也没什么力气。

最后她还是老实落他怀里。陆东深习惯冲冷水澡,尤其是在痛快淋漓的事后,夏昼一直觉得这不算是个好习惯,但就像现在这么依偎他怀,贴着他,刚刚几乎都能灼烧了她的肌理温度微凉下来,正

好舒缓她的皮肤。

心跳声入耳,力量结实,像是未曾退散的激情,绵延于心。

“以后喝了酒后别碰我。”夏昼阖着眼昏昏欲睡,喃喃抗议,任由他的大手轻抚。

白日温厚持重的男人,一入夜往往就没了节制,每次她都像是失了半条命,刚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其实她是心有余悸的,一看见他的时候,她的骨头连着筋都疼。她想,若不是爱他,她势必要对他的如狼似虎避而远之。陆东深是剂毒药不假,与此同时他也是剂催眠药。他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会喜欢会迷恋上这种忘却生死的贪欢,只

要是他给的她一定都会喜欢。他的气味浸入了她的肌理她的毛孔,随着她的呼吸深入了骨肉血液,她的生理和心理都记住了他的气味,她果真如他说的那样,迷恋不已难自拔,虽说之后都要狠狠谴责

自己的不长记性。

今晚他是喝了酒,虽不酩酊,可有了酒精的作祟他更是没轻没重,一度她以为自己快被拆骨入腹了。

陆东深一身慵懒,“你要相信,我对你已经很克制了。”

“那你对谁不克制?”夏昼反将一军。

陆东深一脸无奈,聪明地闭嘴不再多谈这个话题。

夏昼也不过就是嘴上逞能,虽一想到程露也心生恶心,但她更懂得珍惜眼前,所以压根就没想揪着陆东深的过往不放。阖上眼,趴在他身上休养生息。商川事件闹得几家企业不得安宁,尤其是天际,所以像是今晚这般片刻安宁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她没明着问陆东深,在背地里从杨远和陆东深的贴身司机着手,知道陆东

深目前如履薄冰的现状。

所以,她在心头默念商川的名字:如果你真是枉死,那这次你就显灵帮我一把。

身下的男人呼吸平稳,一直也不出声了,夏昼以为他睡着了,抬头一瞧,不成想他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夏昼直发毛,“你不会在想怎么折磨我吧?”

“夏昼。”陆东深没顺着她的话打趣,捻起她的下巴,目光亦如他念她的名字一样严肃认真,“商川的事情处理完,你就嫁给我吧。”

夏昼怔楞。虽说她觉得她和他结婚是确定的事,毕竟陆东深在此之前承诺过,但毕竟她和他相处的时日尚短,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再说,他们陆家情况复杂,商川一事陆家长辈

势必对她有所不满,她又是洒脱惯了的人,真的能跟陆门上上下下和睦相处都是个问题。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陆东深见她神游太虚也是无奈了,抬手给了她以及脑瓜崩。

夏昼没顾着捂脑袋,陆东深的一本正经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严肃,她顿了顿,也很认真地问他,“你确定?”

陆东深盯着她,咬牙,“你认为我会把婚姻当儿戏?”虽说他过去有过不光彩,但提及婚姻还是头一次,他能说出结婚的话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人生苦短,对爱上她这件事已经掏空了他所有的情感,如果要他再去费尽心思去爱另一个人,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遇上对的人,结婚是早晚的事,既然她就是他决定

要娶的人,那么为什么还要等?

夏昼是了解他的,大是大非面前他必然是要考虑清楚才下决定,步步为营是这个男人的本能,自然会想到她所担忧的事,却还是坚持结婚,说明他认为有能力摆平一切。

这么想着,心口泛起蜜样的甜来,勾住了他的脖子,脸蹭到了他的脸颊边,“行啊,你敢娶,小爷我就敢嫁。”

陆东深没料她这般爽快,还以为她会小女孩扭捏心态势必要他三叩六拜的。见她目光澄澈十分坦然,心中对她的喜爱就更甚了,翻身将她压下来,又燃了战火。

“敢在我面前称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

夜色深沉的时候,饶尊悄然潜入了亲王府,只身一人,悄无声息。商川坠台一事成功将天际拉下马,他坐收渔翁之利,可紧跟着就出了邰国强夜闯亲王府后的昏迷事件,这件事势必是捂不住的,一旦发酵,亲王府又会被扣上闹鬼的帽子

所以今晚他来了,想看看这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人是鬼。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换上轻便的衣物,早年他还没接手华力的时候喜欢跟着夏昼走南闯北,早就练就了身轻如燕的本事。亲王府的府门沉重,年久失修,从正门进势必会

有响动,所以他翻墙而入,动作十分敏捷。

周遭静得很,真是一入王府隐世隔绝,府墙之外的夜下车嚣全都被隔得干净,就跟他上次来的情况一样的。这次他要格外小心,毕竟上次中过一次招。

戏台还是他主要排查的对象。

快步登上戏台,高悬的戏台之下黑魆魆的,就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冤魂在拥挤着听戏。他返身入了台后,那处休息室里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脚步再放轻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这里静得异常,他保持着高度的精力集中,小心翼翼地呼吸每一口。

可就在快要靠近休息室的时候,就像是从外面,又或者是天地之间突然响起声音。那声音飘渺,回荡在戏台周遭。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是有人在唱戏,出自哪里不清楚,只觉戏文凄楚,影绰间透着无穷尽的悲凉。

第224章 224 你是疯了还是替陆东深报仇呢

饶尊一激灵,反应过来后马上就折身冲了出去。

戏台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就连鬼影都没有,那唱戏的声音也随着他现身在戏台上而戛然而止。

空寂。

就跟他刚刚来时一样,偌大的戏台上下都丝毫不见动静。

现如今的北京城已经进入了盛夏,就算入夜,风吹在脸上都潮们湿热。一到这个季节,声响最欢的就是蝉,只要周遭有梧桐老槐,一入夜就会吵得人脑瓜仁疼。亲王府是上了历史的老地界,府邸前后自然少不了老树,有的老树的年龄甚至比这亲王府还要大,饶尊是老北京人,虽说出生军区大院,但打小也是经常窜胡同找朋友玩

的,对承怀着老北京城的一草一木极其有感情,所以接手亲王府项目后他就决定要保留这些老树不受砍伐。

而此时此刻,他伫立在戏台之上,耳朵周遭捕捉不到一丝声音,这里像是想被凝固了四季,连蝉鸣声都没有。

绕尊觉得后脖子发凉。

似乎,盛夏的风都抵不过这一股子寒。

陡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白影,就跟那晚一样,于戏台之下影影绰绰。他直接冷喝,“谁在那?给我站住!”

快速蹿下戏台,朝着那抹白影就过去。那白影竟没像那晚似的逃窜,一直在曲径长廊处飘忽不定。饶尊一个热血上头就冲了过去,可上前定睛那么一瞧才发现,竟只是一件戏服,悬在横梁之下,随着偶尔的夜

风轻摆。饶尊一股怒火冲上头,想着这是他的地盘,却被对方不知是谁的人耍得团团转,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一把扯下戏服,那戏服上竟有隐隐的幽香,很清很淡,可绵长得很

。人对刺激性气味会有本能的排除和规避反应,对芳香性气味也会有本能的接受和不设防。当那幽幽之气顺着饶尊的呼吸冲上大脑时,他才冷不丁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手一松,一阵不知从哪钻出来的邪风乍起,落地的戏服竟飘走了,他刚要去抓,就听见有人在笑。饶尊顺着笑声看过去,长廊尽头站着一个女人,月光将她身上的长袍映得如银光似白雪,衬得她那张脸也格外白皙,但只露了眉眼,唇鼻被她微微抬起的宽大水袖遮住了

。他微微眯眼,这一次能确定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不是戏服不是幻觉。他疾步冲上去,那女人竟也没走没逃,任由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紧跟着她长臂一伸就圈住了他

的脖子。女人身段软得似水,肌肤又凉若凝玉,就那么腻在他怀里,身上一阵阵冷香。饶尊只觉得呼吸急促,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好像是有团火在体内燃烧,抓着女人的手也渐渐

松了劲。

月下,女人的眼里似有媚波,凝着他的脸时隐隐发亮,饶尊刚要将她推开,她便放下水袖,怀中的脸就完完整整地落入他的眼里。

月朦胧,女人的脸亦似真似假,饶尊只觉得芳香入鼻,这香气让他上瘾,让他贪恋,他盯着她,恍惚间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

“夏夏?”

女人没应声,抬手轻抚他的俊脸,温柔又多情。冲上头的是万马奔腾的情感,是抑制不住的激流,似乎能从胸腔里一倾而想出,又似冲出牢笼的困兽。他压下脸情不自禁吻她,只觉她的唇也是微凉糯软,他恨不得一口

将她吞了。

紧跟着一阵钻心的痛。

撤开唇低头一瞧,一把匕首生生地扎在他的肩头上,很快,血就顺着锋利的刀刃浸湿了衣衫。

再抬眼定睛一瞧,怀中女子早已远离他的范围,又变得影影绰绰,不知是人是鬼。

“夏夏……”饶尊头筋一挑一挑的疼,最后成了剧痛,倒地不醒。

**夏昼为商川招魂一事如炸开的火苗迅速在网络各个角落燃烧,她公开承认是自己领走了商川尸体,作为他在这世上最近的亲人,她要向商川的所有粉丝证实自己跟他的死

无关。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在质疑这无非是场炒作,有人则对招魂一事深信不疑,商川的粉丝们更倾向于后者。招魂一事如潮涌,引来各方专家们的讨论,话题花样百出。

而爆出夏昼要为商川招魂一事的人就是王传,他在同学会上拿到了第一手资源,便根据这个由头大肆宣扬。

朋友圈转发最快,夏昼的那些个看热闹的同学功不可没。

夏昼出面首肯这件事极为重要,落实了招魂一说,非但如此,她声称招魂地点将设在亲王府。

一下子牵扯了华力集团。

这场声势浩大的舆论出来,压力顶得最重的当属陆东深。陆门股价因天际一事本身就闹得风雨飘摇,如今在外界看来又信奉神灵一说邪气得很,开盘更是受了重创。

陆家长辈们连续12通电话催促陆东深阻止夏昼的荒唐行径,可陆东深始终死按着强令不放,他的意见是,与其关注商川一事,陆门倒不如尽快放出利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