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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她爹位高权重,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说话间总透着股自命不凡的高贵,总爱使唤她们,说起话来也是明嘲暗讽的叫人心烦。

有时那些脾气大的贵女们忍不住火跟她吵起来,有理还好说,没理的时候她就拿出刚刚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好像被欺负的是她一样。

要么谁都想成为美人呢,她一哭,就立刻有旁人来给她撑腰。

她也厉害,不管来人是谁,又是撒娇又是示弱,引得那群男子心猿意马的,都间接的拆了几家的好姻缘了。

一来二去的,除了那几家要死死抱着司丞相大腿的姑娘们,就再也没人跟司暮云交心了,点头能笑一笑俨然已经很给面子了。

温晚听完也跟着咋舌,很不明白出身好人也美的司暮云为何要这么作践自己的名声。

蓝素雪看她一眼,嘱咐说:“以后她若为难你,不用给面子。”

桓凝馨也附和:“对!晚晚你得提防她,我看她刚刚就想故技重施,不过将军比那些男人靠不住,看都不看她一眼!”

点头应了,她说:“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会,你们玩。”

不等几人答应,温晚就快步往回走。

她后悔了,还是想黏着时临。

可是走进了,原地却不见了时临的身影。

温晚愣了愣,也没慌张,决定坐下等他。

容王就是这时过来的。

他生性好静,又没有多少实权,因而也没有多少凑上来巴结的人,他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着。

于是就看见了温晚。

刹那间,他的耳中脑中空荡一片,殿内的喧嚣再也听不见半分,她背后那匆匆来往的宫人和明黄雕纹的大殿全都成了虚景。

容王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咕噜噜的冒着泡。

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温晚的五步之外,对方正用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好奇的看着他。

温晚不认识来人,见他眼圈突然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这位...额,公子你怎么了?”

怎么看见她还哭了呀,她又不是时临,平白能把人吓哭。

甜软的声音陡然刺醒了容王。

他抬手摸了下眼睛,果然有些湿了,但很快他就控制住了情绪,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风霁月。

“无事,惊扰夫人了。”

话到这,他就该离开的。

容王手指蜷缩一下,想问问她到底是谁,就见眼前人露出个欢喜的笑意,青翠的山野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入目皆是惊艳。

“将军去哪了?”

见了来人,小女儿家的娇憨就露了出来,她弯着唇,有些埋怨,“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时临也没看容王,大剌剌的越过他,不留情的戳穿:“说谎,我就去如厕的功夫,哪有很久。”

哎呀,好不懂情趣的人。

温晚鼓了鼓雪腮,娇气的哼了一声后,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外人,伸手晃了下时临的衣袖。

时临这才看了容王一眼,“有事?”

容王只是问:“这位便是时夫人?”

时临没答,给了他个眼神,仿佛在问‘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容王默了默,没再多留,客套两句就离开了。

“他是谁?”温晚问。

“容王。”

又是个王爷,温晚想了想:“跟齐王一样?”

是时临对头的那种王爷吗?

时临摇摇头,“算不上。”

那就不是太坏的王爷。

温晚哦了声。

时临看她一眼问:“怎么不跟她们玩了?”

刚刚不是还叫不动的。

温晚弯唇,笑吟吟的软糯回:“想你啦。”

她的夫君这么好,就该多陪着他黏着他才对呀。

这种话她不常说,乍然一听,时临竟觉得有些热了,怕温晚发现他脸红,掩饰的咳嗽一声:“伸手。”

温晚扑闪下蝶翼般的睫羽,“干嘛呀?”

嘴上好奇,还是好乖的伸出了手。

时临掏出袖子里的东西,放在了她那白嫩的手心里。

有点凉。

温晚垂眼看去,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边装着一只活泼的上下飞舞的绿带翠凤蝶。

她忍不住笑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蝴蝶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清明没有假期,忙成狗,明天可能没法二更了,之后有空再给大家补上!啾咪!

☆、要战便战

太后的寿宴虽办的华丽又隆重, 可总归就那么几件事。

无非就是献礼,看排练好的节目, 一起祝太后福如东海之类。

其实也无聊的紧。

温晚收回放在舞女身上们的目光, 不由得抬头看了眼端坐于高台上,一身精美华服、雍容华贵的太后蓝灵。

来时, 她曾听薛嬷嬷说太后曾经也是名震四方的美人,引得先帝爷念念不忘, 她是深信的。

只是...

不知是舞女们的婀娜晃了眼, 还是那悦耳的丝竹管弦声迷了心智,温晚竟觉得太后看着有几分眼熟, 好似见过一样。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温晚笑了笑, 看了眼时临喝了一半的酒盏, 舔了下粉红的唇瓣好奇问:“这个好喝吗?”

闻着好香的样子。

时临觉着还好, 点了下头,“尝尝?”

温晚想了想,伸手拿起来抿了一口, 酒香裹着霸道的辛辣涌进了喉咙,毫无防备的温晚被呛了一口,捂着嘴咳嗽出声。

此时舞女们一舞收尾,悦耳的丝竹管弦声正缓缓的降低了声响, 突然插进来的咳嗽声便显得格外突兀。

被扰了兴致的众人立刻皱眉望去。

忙着给温晚顺气的时临见状立刻竖起眉瞪回去, “看什么看?”

听见时临的声音,一直低着头的容王才猛地抬头,看向红着脸的温晚, 黑眸里陡然浮起了浅浅的担心。

这霸道的护短样。

蓝灵无奈的摇摇头,出声问道:“晚晚这是怎么了?”

时临这才收了眉宇间的冷意,抬眼回道:“喝酒呛着了。”

喉咙里的辣意渐渐消散,温晚这才好受些,告罪说:“让太后见笑了。”

她咳得小脸红红,潋滟的桃花眸泛着粉意,含着微微的水光,落在众人眼中更有种含羞带怯的娇媚,在场的小公子们心神一荡,想起她的身份不敢再看的低下头,可不过几息,又忍不住抬头飞快的瞥上一眼。

连司暮云都恍惚了一下,清醒后将指尖的葡萄都捏出了紫色的汁液。

对于自己人,蓝灵显然是很宽容,慈爱的说:“无妨,不过阿临的酒烈,不适合你,以后还是不要喝了。”

温晚自是忙不迭点头,唇畔绽放着浅浅的笑:“太后说的是。”

她以后才不要喝了,太辣了。

蓝灵含笑点了头,想起什么突然有些好奇的问时临:“这次阿临给本宫准备了什么寿礼?”

寿礼的单子已经呈了上来,只是她还没看过。

时临活的肆意,礼物也送的随性,叫人摸不到规律,蓝灵收过从南海捡回来的石头,他自己刻得木雕,每年都不重样,可件件都有意思,也不怪她会好奇。

时临却摇摇头,“我没准备。”

场内人听得一惊。

没准备寿礼就敢来?你这跟吃霸王餐有什么区别!

这时,却听见霸王本人带着骄傲和炫耀的笑说:“我媳妇准备了。”

傅谨言看了眼时临这副蠢了吧唧的少年样,无奈扶额。

行了行了,都知道你有个漂亮的好媳妇了,你行行好别秀了成不成?

那就更有意思了。

蓝灵笑问:“哦?晚晚给本宫准备了什么?”

话题又转到自己身上,温晚挺直腰背,含着笑不卑不亢的回:“是幅绣图。”

司暮云低低的嗤笑一声。

绣图有什么稀罕,太后她老人家什么东西没有,缺你这副绣图吗?!

蓝灵想了想,“可是玉针坊的绣品?”

玉针坊的绣品是永安城最好的绣坊,里边有些绣品比宫中的还要精致,因而蓝灵也有所耳闻。

温晚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绞了下手指,“不是,是、是臣妇自己绣的。”

司暮云听了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自己绣的还敢呈上来给太后当寿礼,多大的脸呐,幸好太后问了,不然都不知道她竟然敢这么糊弄太后。4

“云儿!”司夫人赶紧扯了下司暮云的衣袖,示意她低调些。

可已经晚了,时临那覆了冰的眼神已经射了过来,缓缓的问:“你笑什么?”

司暮云不管司夫人的暗示,起身朝太后先行了一礼道:“暮云只是觉得夫人此举未免太轻视太后,若是玉针坊的绣品还尚可拿来进献,可夫人自己的绣品...”

她笑了声,“未免太过高看自己。”

她这话让在场的不少人皱了眉。

因为有许多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心意,都是亲手做的寿礼,不比玛瑙南珠珍贵,可也囊括了他们的一片赤诚。

可司暮云这一句话,把他们全都否定了。

温晚舔了下唇。

看来她铁了心同自己过不去。

时临正要帮她怼回去,就被温晚握住了手,他扭头就对上了她漂亮的眼镜,平静中带着浅浅的安抚。

接着,她起身,笑盈盈的问:“臣妇斗胆,可否现在请太后看一眼臣妇进献的绣图?”

不争馒头争口气,司暮云要‘战’,她便‘战’。

蓝灵也没想到她会这般直接的要为自己正名,看了眼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笑着应了,叫人取来了她的寿礼。

“夫人,给。”

温晚接过那泛着淡香的檀木盒子,打开。

香晴和薛嬷嬷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裱好的绣图拿起来,亮在了众人面前。

是一副美人回眸图。

肤若凝脂、桃腮粉黛、鼻腻鹅脂、一点绛唇,凤眼微挑,三分媚七分娇,望向你的时候仿佛这天地间没有谁比你还要重要。

她的背后是怒开的大片红牡丹,可谁都没有在牡丹身上驻足,当真是人比花娇。

厅内有一瞬间的凝滞。

傅谨言也愣了愣,然后挑眉说:“这图上绣的是母后。”

蓝灵恍惚的点点头,“不错。”

是年轻时的她,但她不知这幅绣图的原画是从何而来,又是谁所画。

很快,她就整理好了心神,赞许的看向温晚:“晚晚的女红当真极好。”

绣图不像作画,尤其在绣人这一方面,不能像画卷一样把人物展现的如此的细致和谐。

可温晚这一副绣图,瞧着和画卷没什么两样,尤其让离得远一点的人看了,瞧着就觉得是一副画。

远处的温若陡然攥紧了手,心道温晚什么时候这么深藏不露了!

女红这样好,那她岂不就不是一无是处的花瓶了!?

她心中顿时腾升了一股危机感。

在众人品着绣图的时候,台上的蓝灵快速抬手拭了下眼角。

刚刚有那么一瞬,她甚至都要被画上的明媚拉回过去,拉到她还是少女的模样,她喜欢的人尚在人世,他们也还并非全无可能。

说不尽的酸涩,心也跟着抽疼起来。

温晚不知这副绣图勾起了蓝灵的伤心事,抿唇笑了笑说:“太后喜欢便好。”

提别的,她没信心,可是说起她的女红,温晚很有自信,她不比玉针坊的绣娘差。

所以才会这么利落的应战。

司暮云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后悔自己站起来了,毕竟就算温晚绣的不好,看在时临的面子上,太后也不会追究。

可现在温晚的绣品的确很好,太后果然也夸了她,她现在再贬低她就是不给太后面子。

司夫人又扯了扯她,司暮云不情不愿的要坐回去,却见温晚看了过来。

“司姑娘。”她嗓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含着笑问:“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个鬼。

司暮云正绞尽脑汁的想给自己找回场子,就见她爹一脸怒意的看过来,眼底满是暗示——

再给我惹事你试试?!

她耸了耸脖子,咬着牙说:“夫人的女红的确了得。”

温晚嗯了声,毫不反驳的应了,眉眼弯弯的模样倒比她身边的绣图还要耀眼了。

司暮云以为这就完了,却见温晚一副‘为你好’的模样开了口:“虽说如此,本夫人也得说道姑娘两句。这礼物,重在心意,而非银钱。”

太后什么稀罕物没见过,还会贪图他们的银钱不成?

蓝灵也很赞同,点头说:“晚晚所言极是。。”

“只要心意到了,哪怕只值一个铜板,本宫也是欢喜的。所以诸位也不用为了本宫的寿礼四处奔走,寻找珍宝,只要你们尽心辅佐皇帝,为大乾和百姓着想,便是给本宫最好的礼物。”

是提点司暮云,也是在提点在场的文武百官。

众人齐声称是。

司暮云也只得低着头虚心接受:“太后说的是,是暮云愚钝了。”

蓝灵嗯了声,“坐下吧。”

司暮云如蒙大赦,谢过后正欲落座,就被时临投过来的冷眼给冰了一下。

好在他没难为她,只是又看向一边的司丞相。

时临舔了下牙,眉眼半眯的警告:“第二次,管好你女儿。”

才一日,当着他的面找了晚晚两次茬。

她老子都不敢,她胆子倒是大,真当他不敢教训她了?

即便未着那冰冷的战铠,也丝毫不损他眉目间的凌冽和锋利。

司丞相讪讪的应了,扭头就狠狠的瞪了司暮云一眼。

不成器的东西,早知道她这么闹腾,就带暮晴来了!

司夫人赶紧帮女儿求饶,“老爷别生气,云儿也是一时糊涂了。”

到底是心疼发妻的身子,司丞相只是又哼了一声,没再教训司暮云。

司暮云这才松了口气,撒娇的晃晃自家娘亲的衣袖。

司夫人无奈的捏捏她的手腕,小声警告:“老实点。”

司暮云委屈的瘪了瘪嘴。

都怪温晚,看见她那张脸,她的理智就全没了,只想让她出丑,看她面目狰狞的模样!

双眸带着阴鸷的看向温晚,时临立刻觉察,面无表情的看了回去。

司暮云一愣,赶紧低下了头,心脏噗通的跳个没完。

将军的眼神...太可怕了。

时临扯扯唇角,接过太监拿来的果子酒给她倒上,眉目浅浅笑,哪还有刚刚的半分戾气。

“喏,这个是甜的,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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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掉了

托了太后寿宴的福, 这下整个永安城都知道温家的三小姐是个天仙般的人物,连他们的冷面战神都拜倒在其裙下, 对其呵护有加。

这才过了三五日, 温晚就收到了一大堆夫人小姐们请她赏花品茶的帖子。

温晚穿着一身淡粉的薄纱裙,半躺在美人榻上, 睫羽半垂的模样带着波斯猫的慵懒和优雅,只是那精致的小脸却不甚欢喜。

她看着连翘手里的信笺, 皱眉问:“这又是谁家的?”

连翘哒哒跑过来, “是宋夫人的!”

舅母?

温晚这才弯唇坐了起来,接过连翘递过来的帖子, 拆开看了几眼, 是宋夫人邀请她去家里赏荷, 原因也写的清楚, 好借此机会辟谣,洗清她前些日子被败坏的名声。

对方如此替她着想,温晚自是不能叫人失望, 让连翘去回了帖子,告诉宋夫人三日后她必到。

薛嬷嬷浇着花,看着在屋里无聊的晃着脚的温晚,想了想建议:“夫人不若出去走走?您两日没出门了, 少爷回来又得催。”

温晚嘟了嘟嘴, “外面又没什么好玩的。”

而且这么热,走两步就一身汗,哪比呆在放了冰的屋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