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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临抓了下头发,伸手又不敢碰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她身边靠了靠,认真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过分了,真的,我发誓!”

温晚终于搭理他了,扭头哭着凶他:“昨晚你也是这么发誓的!”

初次结束时她就清醒了,熬过去刚开始的疼,剩下的就是蚀骨的欢愉,于是就被这男人哄着又来了一次。

初经人事,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的凶,还未结束她就有点受不了了,可被他亲着哄着的只得咬牙受了。

结果他说再来一次?

说的好卑微好可怜。

“宝贝你就可怜可怜我,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开了荤,你就让我再多尝一次行不行?就一次,我轻轻的,我发誓!”

于是她听他发了两遍誓。

越想越气,温晚眼泪吧嗒掉,想抬手打他,可浑身没一处不是酸软的,还没伤敌呢就疼得自己倒吸了口气。

她委屈死了,“我好难受。”

哪哪都疼,那更疼。

念起昨夜他的凶狠,温晚心慌的咬着手指呜嘤,“我那儿是不是坏了?”

时临把自己的胳膊递到她的唇边,轻哄说:“放心吧,我给你看过也上过药了,好着呢!”

好的让他差点又成为禽兽。

本来不想咬他,听了这没羞没臊的话,温晚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发泄似的磨着小牙。

只要不是哭着让他滚远点,时临就一点不怕,甚至还偷偷笑了下,趁着她发泄的功夫赶紧把人往怀里带。

心里憋着火,下口也没轻没重的,温晚感觉自己没用多大力,可嘴里就已经尝出了血腥味。

松口一看,整齐的牙印都渗出血。

温晚愣了愣,下意识想道歉,就听见头顶上男人宠溺又鼓励的声音。

“晚晚的小牙真厉害,来,左胳膊再咬一个!”

这人真的是...

温晚的桃花眼还是红的,睫羽都湿漉漉的贴在雪肤上,又媚又纯,就这么被她静静的看着,时临心都想挖给她。

“你以后...”她吸了吸鼻子,“以后不能这么说话不算数。”

时临立刻应允:“好!”

“三天不许碰我。”

时临一个激灵,委屈的耷拉下眉眼,试图拯救自己:“三天有点太久了吧...”

他真的很想告诉温晚她有多甜,可对上这兔子般的红眼睛,时临就说不出话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时临心如刀割的让步。

“好吧,三天就三天。”

刚开荤就又要吃素,他心里好苦。

这时胸前就贴上来两团软绵绵,腰也被环住了,小姑娘抵着他胸口撒娇:“腰疼。”

自个儿都还没委屈完呢,手就不听使唤的给她按起了腰。

时临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低头狠狠的亲她一下,“真是个小祖宗!”

小祖宗敷衍的哼唧一声,环着他腰睡着了。

她实在累惨了,大哭过后睡得格外沉,被时临摆弄着又上了次药都没醒。

经受了狂风暴雨的小花越发娇红诱人,小心翼翼的把它被风雨摧残的花瓣都一一安抚后,时临的额头都已经冒了汗。

憋得难受,可心里却是快活的。

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时临唇角上扬。

就他知道小祖宗滋味有多甜多美妙,真好。

想跟全天下人炫耀,想着,时临也就做了,他蹑手蹑脚的出门准备去了。

等温晚醒来时,已近傍晚。

她是被吵醒的,醒来就觉得头脑沉沉的,呼吸也有些难受。

“晚晚,你醒了!”

偏头见是花颜,温晚惊讶的张了张眼,“娘,你怎么在这?”

她嗓子哑的厉害,全然听不出以前的甜软。

花颜心疼死了,摸着她依旧滚烫的额头说:“听说你烧的厉害,娘实在是不放心。”

温晚这才后知后觉,“我发烧了?”

怪不得这么难受,她在被子里蠕动一下,追问:“将军呢?”

床边围了一圈人,可没见到最想见的那个。

花颜朝外面努了努嘴,“在外面吹风呢。”

她当娘的自然更心疼孩子,听说温晚高热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进门看见温晚烧的红彤彤的小脸就把时临臭骂一通。

而时临竟也一声没吭的受了。

等看着温晚的烧退下去了些,在床边充当寒冰柱的男人才终于挪了位置,去外边跟寒风比冷了。

不知其中事的温晚立刻心疼了,“外面多冷呀,娘快把他叫进来。”

冷静下来,花颜也早有这个意思,就是没敢,听见女儿开口才终于有了台阶,赶紧让香兰去叫人。

接着时临就一身寒气的进来了,步子迈得很大,眉眼也极其迫切的看向床上的小人。

提起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喉口却突然冒起了酸涩。

温晚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可看着他冻得发红的脸就很是心疼,“快把大氅拿来给将军披上!”

花颜见状欣慰又感慨的喟叹一声,叫人拿了汤婆子和大氅给时临,然后就把这片地界留给了小两口。

他情绪不太对。

温晚想了想,从被子里露出小手挥挥,“你过来呀。”

时临睫毛抖了下,“乖,别乱动。”

温晚就笑,“你过来我就不乱动。”

她大约天生知道怎么治住他。

调动内力快速驱散了身上的寒气,时临这才走过去,亲自把她手塞回被子里,想抽出来的时候却被勾住了手指。

小姑娘只露出个红扑扑的脸蛋,关切的问:“将军怎么了呀?”

他怎么了?

当然是自责。

被原始的欲望冲昏了头,明知道她身子娇还这样无度没分寸,害的她都被烧的昏了过去。

天知道时临回来时发现她身上烫的厉害,人也叫不应的时候心里是多害怕。

高热昏迷的事可大可小,但无论大小,时临都不想落在她身上。

好在医治的及时,这才没出现什么大问题,王渺说只要她醒来就无事了。

他嗓子也不知何时哑了,低声说:“抱歉,晚晚。”

认真又歉疚。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温晚弯了弯眸,把他手往被子里拉了拉,与他十指相扣,“只要你不给我找姐姐妹妹,全部都原谅哦~”

她有心逗他,时临自然也给面子的笑了,“什么姐姐妹妹,你只有子子孙孙。”

‘子孙’这词昨晚也听过几次,温晚忍不住往被子里埋了埋,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外边叶寒问:“爷,还开始吗?”

时临说:“散了。”

媳妇都病了,哪还有心思整幺蛾子。

温晚被他俩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好奇,“开始什么啊?”

时临用左手摸了摸她额头确定温度又降下去些后说:“弄了点烟花,想逗你开心的。”

温晚立刻捧场:“好啊,我想看!”

“不行,你生病了。”他又给她把被角掖的严严实实,“以后再给你补上。”

病人向来有骄横的特权,她小嘴一撅,“我要看,就在窗边,你抱着我看好不好?”

总得找点事转移注意力,不然温晚怕他老是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

默默的对峙了片刻,时临投降,用被子把她裹成蚕蛹抱在怀里,又让薛嬷嬷在她身上盖了三层大氅,直到他都快抱不住了,这才叫人打开了半扇窗子。

他对窗外的叶寒点了下头,“开始吧。”

☆、温晚大爷

新年伊始, 处处喜气洋洋,即便暮色四合也被家家户户门口的亮着的大红灯笼衬得热闹喜庆。

提着花灯的小孩子们在家门口嬉笑打闹, 这时,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道银光冲向了天际。

“轰——”

一朵五彩斑斓的花儿在漆黑的夜炸开, 在小孩子们那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珠里倒映出点点光亮。

他们兴奋了,欢呼蹦跳着:“烟花!是烟花!”

“可惜只有一…”

话未说完, 无数的银光冲向天际, 噼里啪啦的让整个永安城都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冒出了头来欣赏这一美景!

若谁有心去看, 就会发现这些烟花竟然将整个永安城都包围起来, 无论置身哪个角落, 都会看到这绚丽的美景。

连蓝灵都忍不住出了慈宁宫, 看着头顶的光彩问:“是谁这么大手笔?”

大乾对烟花一类的管制并没有那么苛刻,但是平常百姓还是不舍得买的,只有逢年过节, 富商官吏们才会出手买点,但却从未有人这么大手笔。

这得浪费多少银子!

花颜刚回宫,听到这句无奈笑说:“母后,是将军想哄晚晚开心, 这才叫人放的。”

蓝灵立刻拖长尾音嗯了声, “放的好!”

她外孙女就该被这么宠着。

朝花颜伸手,蓝灵关切问:“晚晚如何了?”

花颜笑说:“已经醒了,再吃几副药就好了。”

蓝灵闻言松了口气, 正要说她改日得教训时临几句,就听见外面有宫女在喊:“求太后娘娘救救花嫔!”

母女俩笑容一滞。

金嬷嬷见状忙说:“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奴婢这就赶她走!”

花颜却问:“温若怎么了?”

蓝灵淡淡说:“技不如人被推湖里了,这会正烧着呢。”

宫里的人最会趋炎附势,像温若这种进宫两三月未得到皇帝宠幸的,自然会被宫中下人们轻视,就像现在,哪怕她都快烧死了,也没请来一个太医。

当然,也是蓝灵默认的。

花颜笑了笑,对蓝灵说:“我去看看她。”

与其是看,不如说是雪上加霜。

温若眼前都被烧的有些模糊,门外的烟花炸裂声落在她耳中像闷雷。

她被震的头疼,口也干的难受,哑声喊:“秋扇…水,我要水…”

喃喃喊了好久,才终于得到了回应。

一只素白优美的手递过来杯凉茶,她却如获至宝,赶紧接过来大口的吞咽着。

温家嫡女,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花颜笑了,柔声说:“四小姐慢点喝,别呛着。”

说什么来什么,下一秒温若就剧烈的咳嗦起来。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温若看过来的眼神就没有她娘那般的恐慌,而且深沉的仇恨。

她低声喝:“你来做什么?!”

“四小姐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花颜嗤笑,“本公主若不来,今儿你就病死在床上了。”

温若重重的喘息着:“我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时家和花颜对于皇帝的影响。

别说让皇帝爱上他了,这么久了,她连傅谨言的面都没见到,平白的侮辱倒是受了不少,而且没人给她做主撑腰!

温若心里苦,除了秋扇,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花颜让开位置,让太医给她把脉,笑说:“四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们母女俩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她突然呀了声,唇角笑意玩味又快意:“对了,四小姐还不知道把,你娘她的状态可不太好呢。”

温若人都快烧昏了,听到这句又‘回光返照’:“我娘怎么了?!”

花颜就是要让她急,不仅没说,还把窗子打开让她看到外面璀璨的烟火。

“你瞧,将军一掷千金,买了这些烟火,就为了让晚晚高兴。”

她扭头笑:“还得谢谢四小姐把这位置让出来呢。”

说完她就要走,温若见状疯狂的大喊:“你把我娘怎么样了!?”

许是被她的嘶哑吵到了,花颜住了脚,笑靥如花的做了个口型。

就听见秋扇慌张的喊:“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花颜平静的转身,看着满城的烟花自言自语:“也该再去会会大夫人了。”

让她们母女俩又活了一年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接下来她要安心等待当外祖母,可没心思跟她们绕圈子。

她扭头问香兰:“明姨娘那边怎样了?”

香兰回:“那药很管用,明姨娘她已经相信自己怀上了男婴,正安心养胎呢!”

花颜唇角勾着嘲讽的笑,“那就让她再高兴两天吧。”

收拾完范碧春,下一个就是她!

她往回走着,又问:“温兰呢?”

“二小姐她日子过得可不太妙。”香兰笑说,“表少爷对她弃之如敝履,听闻前两日还纳了个丫鬟当妾。”

“那丫鬟也是个有本事的,上位这几日,气的二小姐请了三次大夫。”

“哦?”花颜脚步顿了顿,唇角上扬,“找人会会那丫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这两对母女的机会!

“是。”

花颜的复仇大计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老实了许久的齐王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看着被回绝了的密信,气的猛锤桌子,“这谢辞到底什么意思?!”

说好了联手废了时临,他倒好,回了珈蓝就开始推三阻四!

庞陈永闻言忙收回落在身边俏丽小丫鬟身上的眼神说:“王爷息怒,如今正闹着珈蓝太子并非珈蓝皇所出,在这种节骨眼上,想必二殿下要将精力放在夺嫡上。”

“若二殿下成了太子,想来会对王爷的大计更加有利。”

这话也不错。

齐王黑着脸想了想,也只得不情愿的点头,“既然如此,本王就再等上几日!”

一两年他都忍了,也不差这几天。

庞陈永满脸堆笑的点头,“王爷英明。”

说完他就淫笑的看向一边小丫鬟:“王爷家的丫鬟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齐王懒懒看了眼,“喜欢就赏你了。”

庞陈永就等他这句话呢,正要道谢,就见那小丫鬟噗通跪下。

“王爷,奴婢知道时将军的弱点!”

齐王哦了声,“说来听听。”

“时夫人!将军最疼时夫人,她就是他的弱点!”

跟没说一样,齐王又不是看不出来。

时临也很清楚,所以温晚的身边至少隐藏着十个暗卫,都是以一敌五的身手。

对付这个‘弱点’,齐王觉得还不如直接去干时临呢。

看出齐王的鄙夷,小丫鬟赶紧又抛出一句话:“奴婢的亲姐姐乃时夫人的贴身婢女!”

这消息就有意思多了。

齐王目露思索,说:“抬起头来。”

丫鬟照做,露出了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

齐王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侵略感满满的问:“你叫什么?”

“奴婢、奴婢香语!”

“香语…”

齐王摩挲着她的唇瓣重复一遍,笑容乍现,“很好,以后你就在本王房里伺候吧。”

香语大喜,“多谢王爷!”

不仅逃离了那头恶心的‘肥猪’,还成了王爷的房里的丫鬟,香语暗搓搓的想,看来她很快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她俯身磕头以表忠心,“奴婢一定唯王爷马首是瞻!”

棋子懂事,齐王心里也舒坦,懒懒的嗯了声说:“既如此,本王也不是个不怜香惜玉的,明儿给你放天假,去找你姐姐好好聊聊。”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香语立刻抬头接话:“王爷放心,香语省的!”

被惦记上的夫妻俩此刻无比悠闲。

傅谨言最近很是上进,让时临都轻松了不少,因为生病,温晚也没法去玉针坊,两人就窝在家里安心当‘米虫’。

去病如抽丝。

被那场高烧弄得,此后半月温晚不是咳嗽就是反复发热,如此一来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时临心疼死了,恨不得替她受苦,可又不得其法,只能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原先还不情愿的答应她禁欲三日,如今这都半月了,也没听他提过一次。

温晚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