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不以为意,他轻快的走出阁楼,然后向赌坊走去。
赌坊本就鱼龙混杂,但是里面的气氛无疑是极浓厚的。嘈杂的声音、难闻的异味让周芷若微微止步。
进来一个漂亮的美娇娘自然是极惹人注目的,可是看到她手中的剑,不少平民百姓便不敢再看。
周芷若看向掌柜,掌柜说:“姑娘可要多少的筹码?”
周芷若听了,她扫了一眼桌上的筹码单,小的有几文钱一支,大的竟然上百两,甚至上千两的也有一支。
而现在,她身上根本没有银子购买筹码。
周芷若轻轻的将倚天剑放在柜台之上,掌柜一愣。当看到倚天剑鞘上镶嵌的宝石,他眼睛闪了闪。这样一家有后台的赌坊,对于武林人士以物换取筹码并没少见。掌柜没有拔验证,因为能将那颗宝石镶嵌作为剑鞘,就可见这柄剑的不凡。
同时,他的心里不禁将周芷若当做离家出走的江湖世家小姐。
掌柜想了想,然后从千两筹码取出几张给周芷若,随后指着百两、十两甚至几文的筹码由周芷若任选。
周芷若挑了五张几十两的筹码便不再拿了。
她拿着筹码走了过去,不少人竟然让开了位置,毕竟这女子看起来却是“大肥羊”。这么高的筹码,他们若赢了,岂不是大大的好处。
周芷若既知自己的目的,便也不矫情的向最火热的赌桌走去。
赌大赌小,对于周芷若内力足够深厚的她根本是做小学数学题。
几张几十两的银票一次一次投了下去,每次都换回不少的筹码。周芷若并不怕引人注目,她根本想过此次之后再来此家赌坊。若是有来找她麻烦的,就当她历练的第一枪也是不错的。
有心人立刻注意到周芷若的情形,当周芷若再次下注之时,他们边纷纷跟着下。当赌局一开,中了。这些人兴奋的高叫起来。
坐庄的人神色忽青忽白,周芷若见状。对他微微点头,然后就离开这家赌桌。周芷若心中计算,这种公众赌法的确赢得不多,几乎一局也就多了十几两银子,五局全胜加起来也就七十几两。
掌柜瞧见这情形,手中握着倚天剑微微沉思,看来他也走眼了。有这种水平的,绝对是高手。她若是只是来此地弄点银子,成全她也是可行,若是来闹事…这么多年来,还没有敢在万梅山庄名下的铺子闹事。
“姑娘好运气。”掌柜说道。
周芷若说:“小打小闹而已。”
掌柜说:“楼上可就不是小闹了。”
周芷若点点头,说:“就依掌柜的意思。”
掌柜抚胡大笑,说:“姑娘豪气,楼上的人出手大方,姑娘也要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周芷若说:“承你吉言。”
掌柜将周芷若的小号筹码,全部兑成百两、千两筹码。
二楼,屋子不仅明亮,而且每个桌子上还焚着香,而椅子上铺着贵重的垫子。这里人不多,而且也安静不少。
这群人果然如掌柜所说,穿着讲究许多。
周芷若的到来也只是让他们多看一眼,并不如下面的情形。她寻了一张只有三个人的桌子,这上面的赌法没有坐庄的人,谁赢谁便可将在座全部所下的筹码拿走。而这一桌,就是谁掷出来的点数小,这一桌的筹码就全归那人。
周芷若将一张千两的筹码放了下来。
原来的三人微微一愣,倒不是对千两筹码惊讶,因为他们所下的几乎也是千两。他们只是没想到这女子会在他们这桌下注,毕竟旁边有更雅致的赌局,而且赌的人是一些世家俊秀公子。
这三人一个财主模样,一个儒生却带着一把特殊材料做出来的扇子,另一个背着一把大刀,张的很是粗犷的大汉。
儒生看了财主和大汉一眼,说:“姑娘,你可要先请?”
周芷若说:“我刚来,哪有后来居上的道理?三位先生先请。”
财主和大汉听了周芷若成他们为‘先生’的客气话语,脸上微微发红。儒生精光一闪,扇子一推便将赌具丢给大汉。周芷若心中顿时了然,这人应该有些功力,而那个大汉的功力也不差。这种赌局,有功力者沉下心来胜算多些。儒生趁着大汉心中不自在之时要他先掷,未尝不是打的让大汉失手的主意。
虽然想明白,但是周芷若脸色没有变化。
大汉连忙接住,他慌忙摇动几回就停了下来。他打开一看,二三二点,算是一个比较小的数字。
儒生心中一定,财主见状,连忙接了过来。
他先摆了几个姿势,然后深吸一口气,快速摇动起来。打开一看,三一五,比大汉的点数还大,他微微犹豫,然后不甘心的将赌具教到儒生手中。
儒生嘴边含着笑容,他拿着赌具开始摇,而且他还闭上了眼睛静心听其声音。只是功力不高,又没技巧的听法,又如何做的准。
“开”
周芷若含着笑,只见是二一二。
儒生微微舒了一口气,然后说:“姑娘请。”
周芷若接了过来,她拿起赌具轻摇一下,是的,她只摇了一下。
周芷若还没揭开盖子,儒生迫不及待的帮周芷若打开了。
三个一?
这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
周芷若微笑将这些人的筹码抱走,正准备离开。
这时,就听到熟悉的叹气声。
周芷若回过头,果然便看见陆小凤从楼下走了上来。
第4章 第 4 章
陆小凤看见周芷若抱着一叠的筹码,他笑说:“你赢得还挺多。”
周芷若看着陆小凤,然后说:“你应该也不赖,早听说过你在赌场的风光事迹了!”
陆小凤听了,他没钱的确常去赌坊,但是这次他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会在赌桌上赢几个酒钱,可是这个地方我是不敢来下注的。”
周芷若疑惑问道:“为什么?”
陆小凤笑说:“因为我若到这里下了注,我以后就再也喝不到万梅山庄的佳酿了。”
周芷若略微思忖,然后立刻肯定道:“这里是万梅山庄的产业?”
陆小凤笑说:“你很聪明,但还是你绝对猜不到一件事。”
周芷若说:“那你说说看?”
陆小凤刚要说出来,这时,楼梯上突然传来两人上楼的脚步声。前面步子声音极轻,但是却比后面那个步子声重的人更难让人忽视。
周芷若慢慢走了过去,陆小凤也跟了过去。
不久,这两人已经上来,而周芷若和陆小凤离楼梯口还有几步的距离。
前面一人白衣似雪,他还未走近来,周芷若就觉得周身冰寒入骨。而后面一人却是掌柜,他的手里恭敬的捧着她的倚天剑。
她有种直觉,这两个人是冲着她上来的。
陆小凤眼中闪出讶异之色,西门吹雪不是在后园子喝茶吗?怎么竟然进了这赌坊。因为这里虽然是西门吹雪的产业,但是西门吹雪从来只会在后园子歇歇脚,他从未见过西门吹雪会走进自家的店面。
西门吹雪扫向整个赌场,当看到周芷若时,他冷冷说道:“你练剑?”
周芷若怔了怔,然后点点头。
西门吹雪见状,说道:“从今以后,你不要让我看见你用剑。”周芷若面露吃惊之色,然后平淡的问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说:“用剑的人将剑当做身外之物的人,就不配用剑!”然后他的手向后一伸,掌柜捧着的倚天剑就到了西门吹雪的手上。
他随手一抖,周芷若便感觉到他手中劲气四溢,他的意图很明显。可就在这时,周芷若突然笑了,她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轻松地看着西门吹雪接下来的动作,
倚天剑和屠龙刀出自同样的材料,屠龙刀无坚不摧,倚天利剑又怎是轻易能断的。西门吹雪感觉手中的剑没有任何反应,心中略加惊讶,然后他拔出倚天剑,只见剑身如一泓秋水,但是寒光冷冽,吹毛断发,以西门吹雪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这是世间绝顶的宝剑。
听见周芷若的笑声,西门吹雪多年没有情绪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尴尬的感觉。
随即,西门吹雪随手一挥,倚天剑就被插入地面 。
周芷若慢慢将倚天剑从地面拔了出来,轻叹说:“我就算将剑当成身外之物,这一辈子,我也会让在剑法上赢过你。”
西门吹雪剑眉微微一动,陆小凤看看西门吹雪又看看周芷若,偏偏两人却还在相互对峙着,瞧他们的气势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先退出。他沉下眼,心中却是复杂难言。
赌场里顿时安静下来,西门吹雪的名字不说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就是在红梅镇,也没有人家不曾听说过他的威名,而现下一个娇柔美貌的女子竟然夸下海口一定要赢过西门吹雪,这如何不让他们吃惊?
不知过了多久,陆小凤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姑娘尊姓大名?”
其他人全部看向周芷若,周芷若还是看着西门吹雪,说:“周芷若。”这是回答陆小凤,也是说给西门吹雪听的。
西门吹雪自然知道,他说:“西门吹雪。”
周芷若听了,手中的倚天剑还剑入鞘。这娴熟而又极具水准的动作让西门吹雪眼睛一亮,随即还是隐没了下去。
陆小凤心中倒吸了一口气,西门吹雪的性子…竟然在人面前介绍自己了,而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死人、朋友还有对手。
周芷若手一扬,手中的筹码准确无误的落入掌柜的胸口,用劲之巧可见一斑。陆小凤也忍不住在心中叫好,因为筹码轻如鸿毛,两方的距离又隔着相当的距离,如此准确无误的做到,也配的上是一个高手,而且,能在西门吹雪的气势下保持不败,又怎是平凡人。江湖出了如此高手,他竟然一丝风声也未听过。
“算来这些已经超出不少,所以倚天剑我收回,剩下的掌柜可别赖账?”周芷若笑说道。
陆小凤闻言立刻笑了,碰上西门吹雪还惦记银子的她是第一个。今天有太多的意外,也有太多以前他想象不到的事。
掌柜连忙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说:“照办。”掌柜连忙点头,拱着手让周芷若先下楼。
周芷若轻灵的走了下去,第二个是西门吹雪,第三个当然是陆小凤,最后一个自然是掌柜。
到了楼下,江湖人更多些,楼上的动静虽然他们不知,但不妨碍他们的八卦心思,当下有大胆之人在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已经下来之时,忙不停留的跑了上去。
算盘啪啦啦的响,不久,掌柜从柜子里拿出两千七百两银票,一荷包的碎银交给周芷若,
周芷若极满意的将银票和银子拿在手上,接下来,便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陆小凤见状不由一笑,然后跟着西门吹雪离开此地。
江湖上最快的不是司空摘星这个偷王之王的轻功,也不是宝马良驹,而是消息。那日赌坊的一幕很快被传开,妙龄女子放言挑战当世绝顶剑客西门吹雪的事情很快为江湖人所知,原本不为人知晓的周芷若,现在更是名扬天下。
而周芷若最近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出过红梅镇,她在红梅镇另外一座小山买下一大片地。现在已经叫人开始动工建造山庄,此地耐寒,桃花难种,梅花有主,所以梨花是比较适合的花树。
梨花纯如白雪,当满园梨花开放想来一定极美。而且,周芷若觉得,她身上的桃花岛阵图可以用上去。
周芷若喜欢武功,但是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漂泊江湖的人,她是一个恋家的女子,因为在她心里,一个家,会让她感觉温馨。
周芷若心中一旦有了决定,在一切安排好后,她便准备去几十里外的河间府去寻找她所需要的东西。
第5章 第 5 章
洛阳城。
正直四月,牡丹遍城。
要问城中花草最多的是哪家,当然是百花楼,据说百花楼里不止百花,而是万花满楼,花香缥缈。百花楼既然有万花,想必也能找到梨花树的移栽苗圃。
百花楼,鲜花满楼,这里美而不俗,艳而不妖。红的像远天晚霞,白的似剔透璞玉,还有那蓝花,夕阳余影,仿似光华在花瓣上流转,惊艳而销魂。才走进这里,就仿佛远离尘世喧嚣,是天地间最圣洁的宁静。
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楼来,但见一位白衣男子独坐在窗前,脸上带着宁静温润的微笑能够令人不自觉的放松自己。
周芷若说:“很美好的一个地方。”她这是衷心赞赏。
花满楼自然听得出来,若说美丽的地方、漂亮的地方甚至幽静的仙境等无数夸赞之语,花满楼只会微笑点头,但是美好的地方,却是说明来者真心喜欢。
他面对着周芷若,点头说道:“谢谢。”
周芷若一愣,这个男人仿佛汇聚着天地间的灵气。只是她却察觉出他的眼睛一丝波动也没有,他是…然后随处望去,她仿佛明白这男子是谁了。
花满楼感觉周芷若的注视,他说:“姑娘来此地可有要事?”
周芷若微微低下头,说:“我想找你帮忙。”
花满楼点点头,微笑说:“姑娘请说。”
周芷若虽然知道花满楼会答应的结果,但也不免好奇。
“你都是这么好说话吗?万一我的忙你帮不上怎么办?”
花满楼笑出声来,他说:“我知道姑娘这么说,那一定不会是为难的事。”周芷若说:“那你猜错了,我要请你帮忙的事说不定你还真会为难。”
花满楼说:“那姑娘说说看?”
周芷若说:“我将你的花全部搬空,你会不会为难?”
花满楼手轻抚一旁的水仙,闻着它的清香。
然后说:“当然不会,只是希望姑娘好生照顾这些花草。”
周芷若也俯下身体,将一盆牡丹抱在手上。
“你真爽快,可是这么漂亮的花让我这个不会打理的人摆弄,可能会糟蹋了。”
花满楼闻言一怔,然后马上回过头,说:“你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
若是别人听了这话,肯定会脸红,可周芷若哪会。
周芷若却说:“你比陆小凤还会说话。”
花满楼说:“你也认识陆小凤?”
周芷若当然点点头,说:“我叫周芷若。”
花满楼一听,顿时响起最近江湖上的传闻,不自觉的一怔。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出这女子身上的煞气。甚至,在他心中,眼中是一个温柔却十分聪慧可爱的姑娘。
周芷若也不管花满楼心中想法,她问道:“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有成群的梨花树?”
花满楼想了想,然后温和的说:“粉淡香清自一家,未容桃李是年华,常思南郑清明路,醉袖迎风雪一杈。姑娘梨园建成之日,可会邀请在下去赏玩?”
周芷若想起曾经听过的‘万倾梨园似雪如玉,二十里花海飘香醉人’的情景,心中也颇为高兴,当下说:“当然,我的梨花还要你的帮忙。”
花满楼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这时候,花满楼和周芷若就听见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
不久,一个十七八岁的赤色衣服的姑娘,匆匆奔上了楼,神情很惊慌,呼吸也很急促。她并不能算太美,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非常灵活聪敏,只可惜现在她眼睛里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惊慌和恐惧。
就是她的到来,打散了澄澈湖水般的淡定宁静。周芷若便见这赤衣姑娘不住的向花满楼看去,脸上慌张万分。
任谁看去,都会觉得这姑娘和花满楼熟悉万分,只是,花满楼并不认识她。
花满楼歉意的对周芷若施了一礼,然后对这姑娘温和的说:“姑娘莫非出了什么事?”
赤衣姑娘不停的喘息着,然后语中带着丝丝急切,她说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能!”花满楼的回答几乎完全没有考虑,周芷若丝毫不意外。虽然她对陆小凤这本书不甚熟悉,但是里面的几个主角的特征和性格还是了解过的。
花满楼被誉为‘花神’,为人俊秀而温文儒雅。他不会拒绝别人,而且他总是认为人性的美好。
只是这个突如而来的女子给了周芷若一种古怪的感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她就是看不出什么。
周芷若走了过去,她身上好香,而且带着极香极浓的花粉味。
花满楼对还在惶恐不安的女子柔声道:“你已用不着再躲,只要到了这里,你就已安全了。”
“真的?”赤衣姑娘眨着大眼睛,仿佛有点不信:“追我的那个人不但凶得很,而且还带着刀,随时都可能杀人的!”
花满楼笑了笑,道:“我保证他绝不会在我这里杀人。”周芷若突然拉住这姑娘,这姑娘身体一颤,但是终究没有挣脱就让周芷若抓住了她的手,周芷若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反而极为和气的说:“他说的不错,他的功夫很高。”
花满楼点了点头,好像更想让这姑娘相信他似地。
马上,追这姑娘的人已追到这里来,当然也追上了楼。他身材很高大,而且他的手里果然提着一柄刀,眼睛里也带着种比刀还可怕的凶光,一看到这赤衣姑娘,就瞪起眼来厉声大喝:“这下子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这姑娘害怕的拉着周芷若往花满楼身后跑,花满楼见状,他微笑着说道:“她既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跑了。”
大汉冷笑说:“敢来管老子的闲事,老子就是‘花刀太岁’崔一洞,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个洞。”
花满楼一点也不慌张,反而说道:“抱歉得很,阁下这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身上也不必再增加别的洞了,无论大洞小洞我已都不想再要。”
赤衣姑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而周芷若也憋住笑。
崔一洞脸止都已变了颜色,突然狂吼:“你不想要也得要!”然后只见他反手抖起了一个刀花刀光闪动间,他的刀已向花满楼的胸膛上直刺了过来。
花满楼身子连动都没有动,他突然伸出手,用两根手指一夹,就夹住了崔一洞的刀。
周芷若说:“灵犀一指?”赤衣姑娘眼睛一闪,但是迅速泯灭下去。
第6章 第 6 章
话说花满楼用灵犀一指夹住崔一洞的刀,那崔一洞用尽了全力,竟还是没法子把这柄刀拔出来。他的冷汗都已流了出来。
花满楼还是在微笑着,柔声说:“这柄刀你若是肯留在这里,我一定代你好好保管,我这里大门总是开着的,你随时都可以来拿。”
崔一洞满头大汗,突然跺了跺脚,放开手里的刀,头也不回的冲下楼,下楼比上楼还要快得多。
赤衣姑娘银铃般笑了起来,她看着花满楼时,那佩服又惊异的神情实在让人心中一颤,这时候的她不但美,而且纯洁而天真,而且她看着花满楼的时候,那样的佩服和崇拜,就好像已将他当做她在这世上惟一的男人,如果不是花满楼看不见,她能同时也让花满楼觉得她就是惟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