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over,男神保卫者顺利结束,我方大获全胜,狐狸精老师惨到ko。”她得意洋洋的模拟着游戏里的结束语,不伦不类的话换来哔哥失望的回应。

“就结束了?我这边还有至少三个搅局方案没实行呢,敲门凿墙应有尽有,哎……可惜没机会实行了。”

没玩尽兴的两人抱成团,一齐将目光投去了陈轻身上,似乎希望对方能再给她们一个恶作剧的机会,可希望实现的机会和落空的总是均等的。

陈轻缩在墙角里打电话,根本没理会他们这茬。

“嗯,叔叔,我知道,他要是不好好吃饭我就告诉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他你让我盯着他的……”

大A抖了抖,捅了下哔哥,“哥,你觉不觉得慢慢有点像大尾巴狼?特别是她喊我们出来帮忙的时候。”

哔哥才“唔”了一声,没来得及回答,便被结束了电话的陈轻默默抢了先机。

“杭老师这么晚跑到夏东柘房里去,她是喜欢夏东柘的。”

她不会傻傻的以为杭舟去找夏东柘只是简单聊天或是什么。

因为私心,她破坏了今晚,可将来呢?

前面的路对陈轻而言却是前所未有的黑暗。

她不怕夏东柘有喜欢的人,她怕夏东柘喜欢的人也喜欢他,那样她就真没机会了。

————

小段子

毕业后的陈轻终于如愿以偿进了夏东柘所在的医院,可是进院第一天她便得知她的夏医生被人投诉了,同事里有人惊讶有人幸灾乐祸,唯独夏医生淡定自若。陈轻担心的问他没事吧,夏医生白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说什么?说他觉得这个科室的要求太高,说他怕某人不适应,说他这个科室标杆是故意把科室的档次降下来吗?哼!#只是猪颜改#论傲娇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花儿且开(3)

Chapter2-3

气温骤升的五月,一场歌会的到来让被高温摧残得萎靡不振的校园重新抖擞起了精神。

医学院的指导老师抽风走起了亲民路线,不知道用了什么代价请来了E-one到校表演,这位重量级的歌星好像股清凉的风,吹灭了因为期中考引起的不安与躁动。

有一个人却例外的对E-one提不起一丝兴趣。

就算不去忧思医闹或是考虑夏东柘的事,陈轻也宁愿去图书馆看书,而不是去体育场凑这个无聊的热闹。

才说出她的想法,大A便冷笑一声,接着便不由分说的塞了块牌子在她手里,“别想了,哔哥也去。”

不停闪光的牌子映着大A的眸子,漆黑地眼底似乎捕捉到陈轻一切的心理活动,她撇了撇嘴,继续吐槽,继续和手里的T恤奋斗。

“连哔哥那样死学习的人都知道E-one,陈慢慢你一定是从土星来的。”

T恤的大小并不让人满意,她摇着头,继续把手探进衣襟里,做起了富有节奏的扩张运动。

“陈慢慢你真该减肥了,这T恤上了你的身,E-one的脸就是一个圆。”

“那你还让我穿?”

抵抗声换来大A的无情一脚,陈轻揉揉闷闷发疼的屁股,索性低下头看着牌子上“我爱E-one”那几个字,突然起了兴致。

“大A,我想把这句改成‘我爱夏东柘’。”

“你闭嘴。”

懒得再多废话的大A面无表情的把那件不能再松垮的T恤丢回给了陈轻,命令道:“穿上。”

一个女生生活的意义有很多,可以为一个男人而活,但不能只为一个男人而活,最起码大A是这么觉得。

去而复返的哔哥趴在门口叫个没完,也不管陈轻是否整理好衣服,大A拽起人便朝门外飞奔。

门砰然关上,窗帘遮住了外面依稀可见的光,连带遮住了远处渐起的乐声。

陈轻觉得周围的一切发生的有些无聊,不过是一个唱功不错的男人唱歌而已,至于让那些同学热泪盈眶、上蹿下跳吗?要知道,他们可是国内一流大学的资深“学究”,平时可是最傲慢矜持的。

大A白了她一眼,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这是种情怀。”

情怀?她摇摇头,表示不懂。

“无可救药了!”抚了下额头,大A趁乱给她打了一个比方,“就是她对夏东柘的那种感情。看得见摸不着,渴望却很难拥有。”

陈轻“哦”了一声,再不做声,她觉得,她和夏东柘并不像大A说的那样,可以归到“情怀”那一类。

举高手里的牌子,她悄悄蹭向了不远处的夏东柘。

好像横跨了整片的海洋,等陈轻终于蹭到了夏东柘旁边,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了,身上的T恤太小,箍着肉,让她不舒服。

“有事?”

一旁的夏东柘扫了她一眼,声音从喉咙深处“哼”了出来。他心里正奇怪,没听说陈轻追星啊?想法才冒出来,便听到陈轻轻声问:“夏老师,你还记得军训上的事吗?”

他打了个机灵,装糊涂地反问,“什么事?”

明暗变化的舞台灯光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被陈轻毫不客气的印证。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两遍,夏老师,你什么时候给我唱?”

什么意思?夏东柘眨眨眼,把心底的惊惧小心藏了起来,他默念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吧?

“生效的判决书如果当事人拖延执行或是拒绝执行,人民法院就要求强制执行,你都耍赖这么久了,我想强制执行。”

夏东柘心底一凉,甚至没来得及问她要做什么,便看见陈轻如同疯了般的举起了牌子,嘴里大喊起“E-one”的名字,只看那模样,没人会怀疑她说E-one的铁杆粉丝。

她声嘶力竭的高喊声瞬间盖过了身旁的人,激起了更强烈的欢呼热浪。

夏东柘心里一上一下,不明白陈轻到底要干什么,有心阻止,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感觉,简直无力到了极点。

终于,陈轻的抽风行为随着E-one的手指轻点停住,那种不好的预感也随之在夏东柘心里上升到了极点。

天!没来得及拉住上台的陈轻,夏东柘只好无比憋屈地捂住了脸。

站在台上的陈轻看着下面的夏东柘,神思恍然,她没料到自己声嘶力竭的呼喊真的换来了这个登台的机会。深吸一口气,她看向E-one。

“Hello,可爱的胖妹妹。”E-one直白的招呼没让陈轻反感,她反而轻松了。

活动了下肩膀,她伸出手,郑重其事的握了下E-one的手,“你好。”

E-one意外地挑挑眉,“好久没人这样和我打招呼了,我以为你会想和我先来个拥抱呢。”

陈轻腼腆一笑,“我只想我喜欢的那个男生抱我,再说我的宽度你也抱不住。”

后半句的自嘲解决了前半句的尴尬,E-one做了个捧心状,“显然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怎么样,现在能否和我合唱首歌,安慰安慰我呢?”

E-one的大度让才掀起的紧张情绪很快消失了,陈轻感激地看着E-one,“就刚刚那首,可以吗?”

知道这个答复不好,可陈轻没办法,她没听过E-one的歌,就这首还是她刚刚听了学的。也许真是上天帮忙,这首《红》刚好也是E-one最喜欢的,他欣然同意。“好。”

伴着温柔起伏的旋律,略带痛感的歌词随之脱口,陈轻看着台下,眼前的光变得迷离空洞。

“没有什么不能被感动,没有什么能够一直懵懵懂懂,怪只怪我太早看清,怪只怪你不分我一刻钟……”(歌词)

伤感的歌词让她鼻子发酸,她想到了自己。

即便这爱还没得到回应,可她就是固执地不想放弃,哪怕是付出被夏东柘讨厌的代价,她也要拼尽全力,在所不惜。

“做一只火鸟,不是得到你,便是燃尽自己……”(歌词)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E-one早放下了话筒,她自己竟然唱完了大半。

“E-one……”她无措的摆弄着话筒,正不知该说些什么,E-one突然鼓起了掌。

如潮的掌声随即从四面八方一波波袭来,僵住的陈轻大脑空白,只听见E-one边鼓掌边对她说:“你唱得真好。”

她唱得好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歌词很好,唱得她心里闷闷的。

“E-one,我能有个请求吗?”

“什么?你说。”E-one还在拍着巴掌,他以为陈轻的要求不过是要张他的签名或是合照之类的。

可陈轻注定了就是一个怪咖。

“有个朋友,他欠了我两首歌,我想借这个舞台,让他唱给我听。可以吗?”她巴巴看着E-one,也知道这要求有些无理取闹。

E-one却笑了,“是你喜欢的那个吗?他在现场?”

“嗯嗯。”陈轻接连点了两下头。

“本来我不该答应的,你们学校邀请我是做两小时时长的演出……”故弄玄虚的看了陈轻一阵,E-one笑笑,“不过你这个忙我帮了,他人在哪儿,叫上来,让他给你唱完我再唱,唱足两小时。”

E-one的话让台下欢呼雀跃,台上的陈轻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看向台下,拍着胸脯庆幸夏东柘还在,正背对着她和人说话,她叫了一声“夏”,却发现就在同时,夏东柘已经快步挤出了人群,看也没看她一眼。

张着的嘴巴有多难才不甘心的闭上,陈轻低下头小声说:“谢谢你E-one,现在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插话的人语气里带着股冲劲儿,陈轻抬头,发现竟是之前要跳楼的叶李。

叶李正要上台,却被下台的陈轻一把拽个趔趄。

“叶李,别闹了。”

没有等歌会结束,陈轻便拉着大A和哔哥陪她回寝室,大A本来还夸张比划着她们的不礼貌如何让E-one不高兴,可在叶李道出了夏东柘的去向时,转而加入了安慰陈轻的阵营。

陈轻有些恍惚了,她搞不明白杭舟怎么会受伤了。

“还不明白吗?她肯帮你证明了,医闹那家知道跑来威胁她,不知怎么就把人伤了。”叶李见怪不怪地说,嘴里不停嘀咕着“傻瓜”两个字。

这下陈轻真的傻了,而紧接着哔哥的一句话直接让她感到了绝望。

哔哥说:“那你现在还怎么追夏东柘啊?”

是啊,她还要怎么追?

好像一个战备本就不足的士兵,在被宣告子弹打光后,发现敌人的枪口已经抵上了胸膛。

————

小段子

陈轻有阵胃不好,需要控制饮食。夏医生每次做好饭她都猫在身后指着锅说:我觉得菜没熟,不信你让我尝尝。一尝二尝夏医生转过身:我觉得你也没长熟,我也要尝一尝。一尝二尝陈轻再不敢进厨房了。#只是猪颜改#论熟

☆、Chapter2花儿且开(4)

Chapter2-4

陈轻看着床上的“敌人”,发现真的面对面了,“敌人”的表现并没想得那样可怕,她手里没端着枪,脸上甚至还挂着笑。

摘了耳机的杭舟冲着门口招手,笑容意外而兴奋,“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啊,傻站着干嘛呢,进来啊。”

“啊?嗯。”终于回神的陈轻答着,闷头进了门。如果不是被发现了,她肯定还要在外面再多转悠一阵,她并不怕见到杭舟,她怕在有杭舟的房间里撞见夏东柘。

当她穿过半米长的回廊,看着空旷干净的病房和房间里的杭舟时,一直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得到机会,被她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