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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攀着树,她一手又按着窝,看着那鸟真的冲过来,惊叫着用手去挥它,结果失去支撑,径自从那高高的大树上跌了下去——

正巡夜的侍卫兵到了交接的时候,听到那一声尖叫,顿时提高了万分警觉。

策马为首的戎装男子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尖叫,眸子一紧,本已经掉转的马头立刻被狠狠勒住,收势太急,那马惊的高高的扬起蹄子,直接站了起来。

伴随着骏马的一声长嘶,马背上的男人腾空一跃,足尖点在马背上借力,整个人像燕子一样矫健的飞速掠了出去——

聚集过来的侍卫兵还没等看清,那一匹通体油黑的骏马上就已经不见了主人。

从树上跌下来的一刻,叶珈琅想的是完蛋了,这么摔下去,屁股不开花,胳膊腿也难保了…

然而,下一刻——

坚韧有力的臂膀把她打横抱住,悠然的落了地,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气息让少女的脸蛋微微红起来。

侍卫兵一哄而上,在承光帝数度病危、举国震荡的此时此刻,皇宫里出现一只陌生的鸟雀都足够引起众人的惊觉。

将怀里娇小的女孩放下,伟岸高大的男人拂了拂沾了落叶的披风,清凛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跟前个个剑拔弩张的禁卫军,声音淡淡又十足的威严,“退下吧,太子妃夜里睡不着出来溜溜,不要惊动其他人。”

众人这才收起长枪,纷纷打量起眼前这位一身男装打扮的‘太子妃’——

巴掌大的小脸带着犯错后无辜的神色,肌肤好比花瓣一样的柔腻洁白,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也在打量跟前的这些人。她个子很小,尤其在身旁一众身强体壮男人的衬托下,更显得还是个未发育完全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的额心画着象征太子妃的朱红色十字星封印,这个邻家的小丫头完全看不出是未来将是全天下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人。

众人向戎装男子和太子妃行了礼,正待要退下,就见两盏宫灯先从远处飘过来,随即脚步声纷沓响起。

华语第一。

正文第二零三章叫我一声六郎可好一眼望过去,那阵仗让叶珈琅顿时脸色发白,往戎装男人身后躲了一半身子,扯着他的披风,“六皇叔!是皇后…救我!”

龙斩夜看了眼那发白的小脸,黝黑的眸底看不出情绪,微微眯起眸子看着远处。

宫人尖细的声音响起来,“什么人在此喧哗!打扰皇后娘娘礼佛!”

叶珈琅缩着肩膀,大气不敢出。

红色凤袍上的金绣在月色下泛着华美的光芒,额头上的凤钗随着步伐而摇动,美艳尊贵的女人一走过来,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所有人都朝她行礼。

叶珈琅偷瞄了皇后一眼,凤眸上挑,面容庄重,看上去格外的难以企及。

正愣着,宽阔的大手自披风后将她的手腕扯住,微微一拽,叶珈琅就从龙斩夜宽阔的背后现出了身形。

有些狼狈的站稳,她不得不在皇后的威严目光下蹲身行礼,“是…是姝儿贪玩,有鸟一直叫,打扰了我休息,我一气之下就起来捣鸟窝…”

看着眼前一身男装的少女,皇后秀眉紧蹙,“胡闹!”

居低着头,叶珈琅暗暗吐舌头。

始终沉默的男人慢慢开口,声音低沉却格外有力,“太子妃也是记挂着皇后娘娘在沁芳园礼佛,怕那些鸟雀惊扰,所以才捣了鸟窝。”

看了眼华贵逼人的皇后,龙斩夜唤来副将,“夜深露重,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被下了逐令的女人面露不快,盯着一直保持行礼姿势的叶珈琅,“去卞嬷嬷那领二十个手板——记着你的身份,是太子妃,不是乡下没人管教的野丫头!”

叶珈琅捏了捏手心,二十个,手要肿了…

皇后临走看了眼始终面色淡然的龙斩夜,一身银铁色戎装衬得他脸色格外冷峻气魄。

赭她微微眯起眼,“六王爷为我东陵鞠躬尽瘁,必当流芳万古。”

龙斩夜淡淡挑了挑唇,俊逸的面孔下是让人参不透深意的笑,一个礼,“臣自当死而后已。”

第二十个手板落下去,叶珈琅痛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卞嬷嬷面无表情的收起尺子,看着一旁的两位婢女,声音仍旧平板,“给太子妃上药。”

叶珈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吸吸鼻子,“卞嬷嬷何不下手轻些,省得浪费那么多上好的药膏。”

年长的嬷嬷绷着脸,“太子妃将来要母仪天下,切莫再去做些捣蛋顽皮之事,以免坏了皇家的体统…”

叶珈琅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层层包起来,听着那一番快让她耳朵起茧的说教。

“好了,我知错了——”叶珈琅出言打断,摆摆手,“打也打了,训也训了。食有时,寝有时,我现在是不是该歇着了?”

卞嬷嬷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两个宫婢福了一福,“奴才告退。”

听到门被关上,叶珈琅立刻起身,找了一身嫩黄色的裙装换上,跑到镜前把一把乌黑的长发梳理整齐,稍一妆点,镜子里的假小子瞬间变成了明眸皓齿的美丽少女。

吹了灯,她拖着迤逦的裙子往内殿跑去。

华语第一。

正文第二零四章既然你喜欢,我给你就是了朦胧的月亮挂在天上,夜色里飘起浓浓的雾气。

庭院里开着娇艳的牡丹,嫩粉的花瓣上还沾染着晶莹的雨珠。

负手立在阶前的男人除了戎装,身上是素白的衣衫,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白绳束在脑后,秋水般的深眸望着百花深处,那眼睛,藏着无数猜不透的秘密一般。

听到藏不住的脚步声,他觉得喉咙里发紧,咳了咳,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侧头,盯着柱子后露出的一抹嫩黄。

“领了罚了?”他将双臂端起来,声音里戏谑和责问兼有。

居叶珈琅从柱子后探出头,努着嘴,声音带着委屈,“六叔最坏,刚才为什么把我推出来,你知道我最怕皇后。”

“要是被她逮出来,你就不是领二十个手板那么简单。”龙斩夜看着她包的粽子一样的手掌,英挺的眉头微微蹙起,手一招,“过来我看看。”

叶珈琅努着唇瓣,故作不情愿的走到他身前去,他握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温热的指尖传递过来,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心跳加快。

想起刚才自己从树上跌下来,他把自己抱在怀里,那样的亲密,却让她此刻让把脸红到了耳根。

龙斩夜看着她,月色下,她眉间的十字星愈发红艳,和她樱花一般的唇瓣相映衬,格外的动人。

“跑去太医院作什么妖。”他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

赭揉着额头,娇俏的少女努着嘴巴看着他,“六叔好没良心,姝儿还不是为了你。”

一边嘀咕他,叶珈琅一边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纸包,慢慢摊开,神色带着一丝骄傲,“六叔不是咳嗽吗,我弄了一朵这东西给你,吃了它就好了。”

龙斩夜微微眯起眸子,盯着她笃定的眼睛,低头,她手心里捧着一朵洁白泛青的天山雪莲。

神色微微凝滞了一下,他轻嗤一声,“傻丫头,你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天山雪莲可以起死回生,你就用它来给我治咳嗽?”

叶珈琅点点头,不明白他笑什么,“死生自有命,姝儿只是不要六叔生病。”

少女浓黑的眸子仿佛一颗光芒万丈的珠玉,她说,姝儿只是不要六叔生病…

很久后,当她毫不留情的用珠钗刺杀他的时候,他看着她被仇恨血红了的眼睛,忽然就想起她曾经娇怯的看着他,说,姝儿只是不要六叔生病…

龙斩夜微微怔了会儿,才慢慢侧头看着她,轻笑了下,“你倒是大方,只怕回头太医院丢了这东西,倒霉的人不会少——”

想到那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药童,叶珈琅搔搔头,有些歉疚,“那我明天去找皇后承认错误吧,就说我一时贪嘴,偷了天山雪莲回来嚼,大不了换只手挨板子,我都锻炼出来了,手心皮最厚。”

龙斩夜望着她,那双眸子干净的像一汪泉水,一眼就望透到她心里去。

他忽然有些自惭形秽,那双眼睛,任何心里有污秽的人望下去,都会觉得羞愧吧…

华语第一

正文第二零五章这条路的终点,通往哪里叶珈琅见他发怔,伸手抓着他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她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大司命测算出命格尊贵异常,有助国运,还在襁褓中就被钦点为太子妃人选,满月之后就被送去了东陵的圣雪山清修,她的世界里,世界都和圣雪山一样纯净没有杂质,男女界限对她而言也不甚清楚,现在的举动,在她而言只是一种不加修饰的本能而已。

她软软的触碰让龙斩夜胸腔一阵收缩,几声压抑的咳嗽又控制不住的喷发出来。

叶珈琅急忙拍着他的背,扬起天真的小脸,“六叔,煎了药吃了就好了。我明天去找皇后娘娘领罚,不会连累他人。”

龙斩夜拿她无奈,“沁芳园的太医院还不是给你一人所设,你去交代一声就好了,没必要找皇后认罪,一株雪莲而已。”

叶珈琅哦了一声,在他面前她变得笨笨的,放开他的手指,“那…六叔今晚给姝儿讲什么?打海盗?收边关?卞嬷嬷吓唬我,说你在边关沙漠带兵打仗,被围攻断了粮草,你带着士兵杀了一个村子的胡人,吃了一个月的人肉…不可能,我不信六叔是那样的人!”

她自己说,又自己否定,龙斩夜淡淡笑了笑,回身,兀自走回了屋子。

叶珈琅在院子里站了会儿,转身随他一同进屋去。

居不知道为什么,宫里的每个人见到他都战战兢兢,可是他对自己又从来都是温和平静。

她十五岁生辰刚过就被接入皇宫,在沁芳园学习宫廷里的各种礼仪。

在这个金鸟笼里,唯一可期盼的就是见识多广的龙斩夜,从承光帝在一个月前被太医断定病危之后,为了维系皇宫内的安全和稳定,也顾不上不合礼仪,皇后和众臣不得不将龙斩夜被请入宫中坐镇。

他是一个能稳定人心的人物,从他十几岁就在边外带兵,手上染的血多了,身上带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深沉戾气,。

可是此刻,少女太子妃却将他当成了一位可以解闷的说书人。

大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个地方的地名、归属。

赭看一眼就眼花,少女揉揉眼睛,看着身旁眉目冷凝的龙斩夜,“六叔每次都要看好久,东陵在九州里,只是那么一点,找都难哦。”

龙斩夜伸出修长笔直的指头,在边缘弹了弹,声音淡淡,“姝儿信不信,早晚九州会只剩下一个名字,叫做东陵。”

立刻点点头,少女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崇敬和信任,“信!六叔武功好棒的。”

龙斩夜挑了下唇角,嘲弄自己竟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指头在她额头上叩了叩,“马屁精。以后见到皇后,不要只想躲起来,礼数做足了,她自然没得挑剔的地方,何况——”

顿了顿,他看了眼她额头的朱红十字星,淡淡道,“你是她儿媳。”

听他这样说,叶珈琅懊恼的捂了捂耳朵,“六叔也知道太子无岚是个傻子!我听说他到现在都还要尿床!他都快二十了!”

正文第二零六章知道她活着,比她原谅我重要【4千字】领着允集进屋,叶珈琅看着这孩子,虽然是别的女人给龙斩夜生的,但是她因为有凤歌,所以对孩子有种特别的疼爱。

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脏脏的小脸,叶珈琅牵着他的小手进门,曾几何时,她多盼望自己能和龙斩夜有个孩子。

那时候被承光帝赐死,她多想留下那孩子,多想看看他到底长的像谁多一些。

可是到底有缘无分,不光和孩子,和龙斩夜也亦然。

狼进了屋,允集朝着赵良媒扑过去,这女人从来和善,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所以就算龙斩夜说过不爱她,却从来都是对她疼惜有加。

反观自己,他说爱她,却从来都不向对赵良媒那样好。

抱过孩子,赵良媒疼爱的问询是怎么了,哄着他逗着他,屋子里没一会儿就传来小孩子的笑声。

蝗她在一旁垂手立着,神色呆呆的看着跳动的烛火。

龙斩夜什么时候来的,她也没注意到。

等她看清楚面前坐着一家三口的时候,饭已经吃到尾声了。

这才是一家人,妻子,丈夫,孩子,他们的关系是铁打的,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更改的。

悄无声息的,叶珈琅退出了门去。

她不想多看到龙斩夜一眼,疼爱妻子的他,疼爱孩子的他,他可以对全天下人好,唯独让她生不如死。

靠在回廊的栏杆上,夜风吹的人发凉。

过了没多久,允集被一个侍女领出来,说是吃饱了,叫送回侧妃那里。

叶珈琅想了想,接过允集的手,说道,“我去吧。”

侍女巴不得脱身去吃饭,急忙交给她就走了。

领着允集出门去,叶珈琅才长舒一口气,她怕自己再憋在那里会疯掉,一看到龙斩夜和赵良媒低头交耳说话就难受的紧。

踩着石头路,她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小孩说什么也没有太注意,好半天,她只听到孩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低头一看,允集已经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叶珈琅心头一跳,蹲下身子去看,孩子额头上冒着汗,哭着喊疼。

四处看了看,这时候没人在,四周围都是花花草草。

别是吃坏了东西,她急忙抱起孩子,快步朝着府里太医的方向跑去。

孩子不轻,她又身体差,走了没几步就觉得头晕眼花。

手酸软的厉害,她不得已放下允集,半跪在原地喘着气。

就这时候,一旁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她转头看着侧妃那怒目相向的表情,心里立刻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果然,郁儿大步跑过来,身后跟着一群紧张兮兮的侍女。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把她当成凶手一样的围起来。

拉着允集的手,郁儿看了孩子发白的脸一眼,立刻回头看着叶珈琅,扯住她的手腕,怒喝,“你把我的允集怎么了!”

叶珈琅见她说这话,蹙眉,“娘娘还是先送小公子去看太医吧,奴婢只是送小公子回你那,并没有做什么。”

郁儿搂着孩子,声音很大,“我当然要送我孩子去看太医!你还说你没做什么,下午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晚上去王妃那吃了个饭就变成这样了,当然,我知道我们王妃心地好,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儿子,可是你就不一定了!你这贱人进府没几天就闹得人尽皆知,我看你一定是打坏主意来里间我和姐姐的感情!”

叶珈琅冷眼瞧着她,这女人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些,孩子不过是吃坏了东西,就联想到了这么多计谋。

她无奈揉揉额头,“娘娘,先去看看太医怎么说好吗,如果是吃坏了东西,还是不要耽误时间比较好。”

郁儿不依不饶,本来一个叶珈墨进府就够烦的了,听说有个小丫鬟特别吸引王爷的注意,她又怎么能放下心。

一个都难缠了,何况又来一个,只是叶珈墨动不了,动这丫鬟就易如反掌了。

况且,这丫头被赵良媒收在身旁,难保不是想用此来讨好龙斩夜,现在府里形势多变,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就拉拢他宠爱的人也好。

想到这些,郁儿深觉这女人留不得,现在她被赵良媒收买,将来也是为了赵良媒说话,那时候自己更没地位了。

她把孩子递给旁边的人,叫人带去看太医,回头扯住叶珈琅的手腕,逼问,“说,你给我儿子吃什么东西了!”

被她的指甲划伤皮肤,叶珈琅紧紧地蹙起眉头,挣脱了几下,被她弄得都是小伤,她有些恼火,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龙斩夜为什么会看上她的!

两人纠缠了会儿,叶珈琅想脱身,就用手推了她肩头一下。

郁儿就此发作,回手,重重的给了叶珈琅一个巴掌。

重的她自己也愣住了,握住自己发麻的那只手,郁儿看着面前女人脸上红肿的手指印,自己也懵了一下,支吾着,“放肆…你个贱婢竟敢以下犯上…我不打你,这府里还有规矩可言了吗!”

叶珈琅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嘴角火辣辣的刺痛——

捂着脸,她目色冷肃的看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

这就是龙斩夜的女人,她和他丈夫一样,下手半点也不会留情。

郁儿看着她,只见她嘴角噙着冷笑,目光莫名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你还敢这样看我!”为了壮胆,郁儿再度举起了巴掌——

她没有看到,身旁的侍女全都低着头退开,待到察觉身后一阵冷气袭来,她的手腕上已经袭上一阵剧烈的痛。

侧头,看着龙斩夜霜雪遍布的俊颜,郁儿打了个哆嗦。

“王爷…”立刻换上委屈的样子,郁儿哭诉,“王爷为臣妾做主,这丫头刚才不知道给允集吃了什么东西,孩子走在路上就肚子痛的大哭起来,要不是我正好过来接孩子,我都不知道这女人这么狠心!她就在原地不走,就看着允集痛的满头大汗!”

叶珈琅冷眼看着她编故事,转头看着龙斩夜,如果这时候他用怀疑的眼神看自己一下,她真的对他再也不必有留恋之心了。

龙斩夜确实看她一眼,不过没有丝毫责备在眼底,反之,看到她红肿不堪的脸,似乎还划过一丝丝的心疼。

丢开郁儿的手腕,龙斩夜面色冰冷,“允集晚上是在良媒那里吃的晚膳,我也在,你怎么不来质问我给孩子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