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樱有一瞬间没有言语。

苏正则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直起身子去探她的脸,裴樱别扭地把头往枕头撇,像是要藏起来,却又怎样都藏不住。

苏正则瞧见她脸上斑驳的泪痕,这才松开她的手,把她的脸掰过来,仔细打量她的神色:“你这个样子,谁相信你能杀人?”

裴樱顿时泪如泉涌,却不想让他看见,竭力摆脱他的钳制将脸往枕头里埋。

苏正则本还欲逼供,见她这样,只好将她往怀里揽,胡乱揉了揉,没好气道:“就这点出息,不该哭的时候使劲哭,现在倒知道躲了,在我面前哭一哭会死吗?”

不知为何,裴樱突然安静了片刻。苏正则犹豫着,却最终也没舍得打破某人这难得的驯服,原本是想哄慰她,却莫名觉得一阵满足。可不一会儿裴樱意识到这姿势太过暧昧,又开始不合作起来。

苏正则烦躁地搂紧她:“你就不能给我老实一点,快要被你折腾死了,我要睡觉了。”

裴樱无声挣扎,苏正则贴在她的颊上:“你不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乱动吗?通常这个时候,男人的自制力都很差,而我比一般男人更差。或者,你希望我再差一点?”

离得太近,一说话唇瓣若有若无碰触着她,似火烧火燎,裴樱满脸通红,立刻不敢动弹。

男人身躯如庞然大物,手臂更像铁铸物事,他一只手从身后环绕过来,便将她整个上半身拢进怀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毫不费力将她瘦小的身子禁锢住。

苏正则像是真的累了,抱住她安静了一会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裴樱一动不敢动,等了半晌,维持姿势很是有些难受,静心听了听他的呼吸,这才悄悄动了动,苏正则没反应,裴樱便大着胆子悄悄解开他的双手,正以为逃脱成功。那人双手突然自她腋下伸过来,裴樱大惊,忙夹紧手臂,慌急之中脑子有些短路,原本是想阻拦他,谁知这一使劲却让他的大手与自己敏感处贴得更紧,不待她反应,苏正则已经十分迅速握住了腋前那团物事。

裴樱身子顿时僵住了。

苏正低低笑着,手臂一伸故意擦着她的胸横揽过她,悄悄咬着她的耳朵:“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睡不着?”

裴樱脸刹时红到耳根后,却不敢再动。

苏正则半撑着身子似笑非笑瞧着她半张嫣红的脸蛋,二十八岁的女人身子却跟个孩子一样,小小的一只,腰身一只手掐得过来,像随意使力便能将她捏断,但是胸前该有的却毫不含糊。明明看起来瘦小不堪,搂在手里却又觉得柔软丰腴,苏正则身子立刻有些发热,嗓子发干,突然想起上一次和她这样到底是什么时候?

又想起先前她待自己那横眉冷对的样子,心里十分不悦,想到这里,苏正则没一点犹豫,扳过她的脸亲了下去。

裴樱始料不及,摇晃脑袋躲避他的唇,苏正则便去亲她的脖子,撩起她的衣服,准确无误地插进内衣里握住她的柔软丰腴。

裴樱头“嗡”地一声炸开,气血上涌,她颤声道:“干嘛!”一边死命挣脱苏正则的钳制,护住胸口。

苏正则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掀开她的手,一手解着她的扣子,历经一番搏斗除去她的外套,又被她里面的棉衬衫挡住,他一时心急,略松开她,两手抓住衣服,猛地一撕,裴樱胸衣马上裸露面前,裴樱一边按住他的手,一边护住胸口,一边哭一边哀求:“你别这样。”

苏正则满眼通红,被眼前白花花的景象刺激得已无法正常思考,俯首亲了上去。

裴樱伸手格住他的头,苏正则便游到她背后去解胸衣的口子,稍事活动,挂扣应声而开,胸口失去束缚,苏正则的手沿着她背部美好柔滑的曲线渐渐往下,眼看快至敏感处,裴樱又慌忙去摁臀上的手。

苏正则不耐烦地扯开她,一口咬住她的胸,她再反抗,他便咬住她浑圆的肩膀。

一路上,裴尽皆顾此失彼,却不知不觉,已被苏正则剥光了衣物。二人拉锯来去,苏正则耐性尽失,干脆用那胸衣将她双手缚在身后,身子稍微往后一撤,便退到她脚边。

第31章 还躲不躲我?

那人将她捞起挂在身上,动作有些猖狂,裴樱附在他的肩头忍不住张嘴咬住他想要报仇,却也没多大力气维持,苏正则放纵一顶,一阵尖锐的快感直冲脑门,她身子一酥,“啊”地松开来,半瘫在背枕之上,眼睛不由自主睁了开来。

此刻半压在身上的男人,脖颈处青筋凸现,强壮的胳膊肌肉微微隆起撑在自己耳旁,双目因情事而迷离低沉,神情严肃又隐忍,剧烈喘息喷在他们之间狭窄的空间里,又湿又热一股腥骚的味道,孟浪至极,裴樱不好意思闭上眼。

苏正则暗笑一声,极为得意,动作慢下来,捺着性子,骤然发力,裴樱仿若突然从山巅被人推下悬崖,那人狠道:“你还跑不跑!”

裴樱像遽然失重,漂浮太空,又像被电击,魂飞魄散,颤着嗓子哑声:“不要…”

那人又是贴紧她细细研磨:“还躲不躲我?”

身子贴得那样近,男人身体肌肉平滑紧致,积蓄力道,仿佛能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血液奔流,裴樱抽搐着,身上鸡皮疙瘩被刺激起来,不耐扭动,想要推拒,奈何气若游丝。

苏正则见她这样,越发泥沙俱下,一边紧盯她的脸,一边:“还挂不挂我电话?”“我问你话,你还说不说?”

裴樱已如一滩烂泥散在床上任他捣杵,只是浑身痉挛,一阵一阵抽搐,敏感处像有成千上万的微小细胞在战栗,颤抖,炸裂。

苏正则再过了一会才放开她,一身虚汗,也不急着去冲洗,倒在她身后揽过她,胸口贴着她汗涔涔的后背。

裴樱似乎能听见他激烈的心跳声。

那人摸着她腹部的疤痕,悄然摩挲,仍旧喘着粗气:“我上次就想问了,顾怀恩说你在牢里差点死了,是不是因为这个?”

上次!裴樱脸上又烧起来,不敢言语,竭力控制着自己剧烈的呼吸和心跳。

那人凶器顶着她,微有抬头之势:“到底怎么回事?”

裴樱这才无奈道:“在牢里,自己弄的。”

苏正则上下其手,抚弄她的身子,哑着声:“怎么弄的?”

裴樱觉得痒,微微一挣,却也不敢不回答:“有一次,来了个新收,是个女同性恋。”

男人往她疤痕上轻轻一按:“她想强迫你?”

裴樱“嗯”了一声。

裴樱说得不清不楚,那男人却好似心满意足,将她囫囵拢进怀里一抱:“累死我了,不准动了,睡觉。”

裴樱仍旧有些担心,态度不是很配合。

男人撑起身子望了望她,见裴樱垂着睫毛,眉一扬:“怎么,不相信我?”

裴樱不语。

那男人不怀好意地笑出声:“变聪明了嘛。”

裴樱脸猛地一红。

男人复又躺下去搂着她:“放心,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让它硬吧。”

裴樱等了等,见他无动作,稍稍放了点心。

那男人却好似心灵感应,捉着她侧着身子往,一边低笑着冲她耳边道:“这么硬,怎么睡得着。”说着又抓起她从身后又来了一回。

这一次裴樱真是倦极,那男人一翻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苏正则已不在身侧,浴室想起稀里哗啦的水声,裴樱忖度那人肯定在里面洗澡。她也不敢声张,蹑手蹑脚穿戴完毕便要出门,手方勾住门把,那男人已从浴室出来,浑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身上尚挂着水珠。

苏正则肌肉平滑,身材劲实,胳膊上隆起的肌肉上隐隐凸显一道脉络,像拉满的弓弦,蓄满了力道,下身一条明显的人鱼线并几根虬曲的青筋,一同消失在那摇摇欲坠的浴巾里面,像是故意引人往某处遐想。

裴樱面红耳赤,不知为何,下体突然涌起一股热流,忙把目光转过去。

苏正则早就注意到她的打量,含着笑:“想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

裴樱实在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从前聚积的气场,理直气壮,如今这境况,怎还能当婊子立牌坊。她心里实在后悔,像是一场荒唐的梦,事情怎么又会进行到这一步?她心神不定,一瞬间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却哪一个都抓不住。

心里惴惴惶惶,一会儿想这人恐怕不知该如何耻笑自己,一时又懊恼,为何如此轻贱,心头有个声音不断追问:怎么办,怎么办?

翻来覆去,突然心里一灰,已经这样了,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顿时又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沮丧,渐渐露出些消沉。

苏正则瞧见她神色瞬息万变,居心不良地裸着身子凑过去:“亲也亲了,做了也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裴樱却仍旧灰白着脸色,听了他的话,像下定决心去开门。

苏正则扶在她手上:“想去哪儿?”

裴樱几乎是条件反射甩开他,苏正则及时缩手,她却因用力过度,撞到墙皮,疼得小脸刹时缩成一团。

苏正则没好气:“我招你惹你了,干嘛这么大气性?”

裴樱不语,把门打开。

苏正则在她身后闲闲道:“嗳,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好像你大姨妈来了,不信你摸摸。”

裴樱猛然记起方才那股热流,摸是不敢当着他的面摸的,只是算算日子确实也到了,尴尬地停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历经百转千回好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情绪,竟又被他瞧得满脸通红

苏正则好整以暇:“你打算就这么穿着出去啊?”

酒店就在湖边,景区外街上游人如织,裴樱早有领教。

苏正则见她这踌躇的样子,有些心软:“要不然你还是去洗手间看一下吧,我去替你取衣服。”

裴樱是坐苏正则车来的,备用衣物都放在他车里,苏正则效率极高,也不关门,故意当着裴樱撤掉浴巾套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来。

裴樱自是背对着门口。

苏正则走时轻轻碰了碰她:“怎么突然来了?到日子了吗?太激动了还是不正常,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裴樱半垂着头,脸上红得要出血。

苏正则这才轻声笑着,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往酒店门口去。

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手上大刺刺地抓着团衣物,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裴樱那些衣物明明有纸袋装着,他却故意舍弃不用,除了裤子外套,几乎是用手勾着内裤一角,像个登徒子浪荡而来。那内衣裤是裴美心替她买的,旖旎香艳的碎花,边缘缠绵了好几圈蕾丝花边。

裴樱欲哭无泪。

苏正则噙着笑,把衣服扔给她,裴樱匆忙收拾便进了洗手间。

苏正则在她进去之前扯了扯她,从兜里掏出一包卫生棉条塞她手里道:“刚在前台帮你要的。”

裴樱也不推辞,勉强受了往浴室钻,苏正则又撑着浴室的玻璃门:“酒店只有这个,你会不会用?你们那时候好像还不时兴这个吧?你原来爱用哪个?片装的?”

裴樱红着脸,终于鼓起勇气,将浴室门使劲推合。

苏正则仍旧赖在门口不走,等了片刻,仿佛猜到里头光景,闷声笑:“是不是不会用?”

裴樱不及更换衣裤,先拆了包装,取出一根卫生棉条,确实有些无从下手。

苏正则依在门旁道:“把那个东西塞进去,注意不要扯断那根带子,也不要把带子塞里面,会拿不出来的。”

其实裴樱鼓捣几下明白了个大概,苏正则这多此一举的说明却让她感觉分外羞赧,可恨又不能堵住那人的嘴。竟合着他话语的节拍将那东西缓缓塞进下体,外头一时响起苏正则的笑声,顿时羞得想死。

裴樱在洗手间磨蹭半日,总算收拾妥当,又对着镜子给自己鼓了半日劲,这才敢打开门出来。

苏正则双目自她半垂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放进去了么?”

裴樱不敢搭理他,背着包往门口走。

苏正则知自己留不住她,却没那么容易甘心,等她走出老远,才奔出来冲她背影大喊: “男欢女爱,传宗接代,这是人类本能,既不高尚,也不可耻,就像人要吃饭,要喝水,女人要来月经一样,避免不了。”

一时酒店大堂人人侧目。

裴樱加快脚步走出酒店私人小道。

天色已晚,回省城的汽车早已收班,裴樱找了个车去火车站,买到晚上十点的火车票返回,凌晨两点多才回到李家。裴美心等人早已熟睡,裴樱取出钥匙蹑手蹑脚回房。

裴樱几乎是放下东西就奔进了浴室,首先脱掉衣物,明亮的浴室里,身上一处一处都是淤青红痕,她又扯掉卫生棉条,下午苏正则行事有些任性,那处到现在仍是麻麻的,手一碰,裴樱不由微微一颤,莫名一阵心慌。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躺回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回忆起下午这一团混乱,不知自己怎会走到这一步,隐约记得那时明明白白好像有阵感动,这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只剩下惶惶然与后悔。

第32章 有人为情伤

翻来覆去折腾一宿,窗外初露鱼肚白,裴樱知道自己恐怕是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熬到七点多起来头有点沉,身上虚汗淋漓,脸色发白,嘴唇发青。

萧阿姨见状,取来电子温度计一扫,三十八度三

裴樱身上不得劲,饭也没吃,接了萧阿姨给的药丸吞了又回床躺着。发烧心里烦闷,仍旧睡不着,翻来覆去头疼得难受,不知为何眼泪莫名其妙涌个不停。

等裴美心醒来,保姆汇报过裴樱境况,裴美心忙去探视,一探她额头烫得吓人。也不知她怎地独自提前回来了,顾不上询问,忙叫起来去省大卫生处检查。

当天下午客厅便响起苏正则爽朗的笑声,裴樱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病得好,至少不用下楼面对这些人。

从前裴樱也生过病,每次都是吃药打针即好。这一次却有点绵亘不去的意思,发烧不超过三十八度五,医生也不敢贸然施针药,只给开了退烧消炎药,裴樱却一连躺了两三天都不见好,体温总是反复。

苏正则等了她三天,这一天终于忍耐不住给她打电话。

她自然是不肯接的,因发烧裴美心时常问起自己,她也不敢关闭手机。

寻常工作日,李家其余人各自忙碌工作,家中除了萧阿姨忙活,只剩苏正则一大下午的时间都泡在李家客厅,这人明知李心雨在师大有课,这么早过来,也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萧阿姨虽然觉得他神神叨叨,却也不敢赶人。

裴樱不肯接电话,苏正则又见不到她的人,只好给她发短信。

“干嘛不接电话?”

“听说你感冒了?怎么饭也不下楼来吃?怕传染给我啊?”

“怎么一回来就病了,真的还是假的?”

“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吃的上来?”

“什么病这么久还不好,要不要我替你检查检查?”

傍晚时分萧阿姨最为辛苦,一方面要为这家人准备晚餐,还要替裴樱张罗病号饭,医院张舅舅离了裴樱少不得自己要顶上。这几天乱得要命。

保姆正在厨房舀水果粥,裴樱病了胃口不好,裴美心着急吩咐她弄点花样,裴樱仍旧不怎么吃东西。

苏正则挨过来指着水晶碗里的五颜六色:“这是什么?”

“水果粥,帮裴小姐做的。”

“好了么?”

“再凉一凉就能吃了。”

苏正则眼前一亮:“萧阿姨,我帮你送上去吧。”

苏正则是李家贵客,萧阿姨哪敢劳动大驾,怎奈最近事情焦头烂额,这会儿李家人都不在,稍稍一犹豫,便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苏先生了。”

苏正则咧嘴一笑:“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最怕闲了,巴不得找点事做。”

托盘里除了那碗粥,萧阿姨又洗了些水果用水晶碗盛了,朝二楼使了个眼色:“发烧,胃口不好,不愿意吃饭。”

苏正则会意,眉开眼笑:“您放心,我保证帮您完成任务。”端着水果粥往楼上去。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裴樱头昏脑涨,以为是萧阿姨,虚弱地冲门口喊了声:“请进。”

苏正则腾出手拧开门把,用背蹭开门进去,也不关门。

裴樱见这活阎王,惊出一身汗,这档口心理生理都极为难受,不知该如何应付,遂侧身扯过被子蒙头盖了,嫌恶之意,明显不过。

苏正则不以为意,将托盘重重往床头柜上一顿,居高临下命令:“吃饭!”

“吃不吃?”

裴樱不动。

“再不吃,我就喂你了。”

裴樱没反应。

苏正则脚跟一抬。

她终于推被起来,委委屈屈端过那碗粥,捏着汤匙舀了舀。

苏正则邪笑:“难道真要我喂?”

裴樱这才勉强举勺往嘴里送,不知是否因生病,格外脆弱,不觉一滴眼泪落进碗里。

苏正则侧头打量她:“很难吃么?”

裴樱不说话,知道这个时候李家无人在家,自己又病得没有力气。

再舀了粥往嘴巴里塞送的时候,苏正则突然一弯腰,捉住她的手腕将汤匙转进自己嘴里。裴樱惊慌失措,苏正则咀嚼两下,冲她笑:“挺好吃的呀,有什么好哭的?”

裴樱瞪着他。

苏正则笑嘻嘻:“瞪我干嘛?”

裴樱仍旧苦着脸。

“不就吃你一口粥,真小气,还给你好了。”苏正则往前一凑,摁住她的后脑勺便吻了过去,舌头将方才抢过去的水果粥抵进她嘴里,一边送一边猛吸她两下,这才心满意足放开她。

见裴樱正要发作,忙道:“不准吐!你要是敢吐,我就当着你姑姑的面再来一次。”

恰巧此时裴美心回家,放下包未及更换衣服便招萧阿姨问:“阿樱今天吃东西了么?”

萧阿姨忙说:“刚送了粥上去,苏先生在上面帮忙照看。”

裴美心闻言上楼来,保姆怕指使客人干活事迹败露,忙也跟着上来。

裴樱听着楼梯动静,含着那口粥,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正则趁机低头挨了挨她:“嗳,那个你会用了吧?”

裴樱低头想了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又白又红。

苏正则听见裴美心上楼梯的动静,忙后退几步。

裴美心上得楼来,见大门敞开,他们又离得远也没说什么,冲苏正则打个招呼便去查看裴樱进食状态,裴樱被问话,不得已只好将那口粥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