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则咬牙切齿道:“那也等我强,奸完再说。”

苏正则将她压制门上,一手死死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抓住她衣襟猛地一撕,裴樱被勒得生痛,衬衣扣子被他扯掉,宽大地挂在身上摇摇欲坠。裴樱睡觉不习惯穿内衣,但因穿了陌生衬衫,还是着了胸衣。苏正则也不去解她胸衣的搭扣,摸着那根带子使劲往下撸。

裴樱又急又气,小声抗议,苏正则一把捂住她的嘴唇,一手捉住她手臂,火热的头激动地埋进她脖颈四处拱,一身酒气,有些失控。

这时听见屋外汽车引擎声和车库开门声,不一会儿保姆打开了楼下大门,应是李天祥回来了。

苏正则猛地将她翻转,反剪她双手,将她抵在门上,裴樱裸露的肌肤紧贴冰冷的大门,胸前被挤压得变了形。那人掀起她的下摆,唇贴上去。

第46章 放生

大约因为李天祥回家,裴樱不敢出声,连喘息都控制住。却仍试图摆脱覆在身上的人,面前是冰冷的金属门,身后是他滚烫的身躯,水深火热,心扑通扑通跳着…

苏正则抹下她的,嘴凑在她脖子肆意乱亲。裴樱似被强行摁住的甲虫,双手兀自抓挠,却徒劳无功。

苏正则瞧她的样子又来了气,猛地一口咬住她浑圆的肩头,两排又深又红的牙印。

裴樱吃痛,闷哼一声。

门外耳听得李天祥上楼来轻手轻脚推开李心雨房门,姐妹俩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裴樱心被提到嗓子眼。

李天祥就在门外,苏正则竟然不曾少停,仍旧按着她蛮横行事。裴樱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只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待李天祥下楼去,苏正则捞起她一把扔在床上,不待她爬起来,又扑上去。

苏正则压住她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强,奸!”

裴樱动弹不得,苏正则抓着她…了一回:“泛滥成这个样子,又是一时糊涂?”

裴樱心跳如雷,觉得自己是一锅被强行烧开的水,她只能闭上眼睛不理他。

苏正则纵情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喉结紧贴她颈上滚动,喘着粗气道:“还是你就喜欢这样,让我一边跟她结婚,一边和你做?”

裴樱全身火热,苏正则却比她还要滚烫,烙铁一样烙着她,她觉得自己大概要被烫化了,胸口一阵一阵发紧,喘不上气。

苏正则见她闷声不吭,略抬起身子,低头瞧她。

裴樱别过视线,苏正则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二人目光交汇,那人眉头紧皱,眼神坚毅,睫毛微颤,鼻翼因剧烈喘息而歙动不已,却仍将薄唇憋得死紧,裴樱在他专注的眼里瞧见自己的影子。她觉得羞愧,不敢深究,只得闭上眼睛。

苏正则低头,前额抵着她的,呼吸相交,他额角汗珠滚落她脸上,滑入她的唇畔,消失不见。

苏正则略一低含住她的唇,轻轻…。

裴樱意识涣散,晕晕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似被抛到云端,不上不下,身体绷不住…

苏正则观察她的反应,略微停顿,待她稍稍平复,忽而发力,裴樱…

苏正则埋她耳边得意闷笑,咬着她的耳垂:“总是不肯说实话,在牢里才待十年,已经憋成了这个样子。回到上牛村,一辈子不嫁人,你守得住?”

不知过了多久,苏正则终于从她身上抽离,翻至一旁仰天躺着,裴樱扯过被子覆住自己,呼吸紊乱,肩膀微颤,像是在啜泣。

瞧见她肩头上牙印,怜意陡生,苏正则刚想搂过她来安抚几句,她似已料到,裹着被子蜷缩得像只虫甬。

见她这样戒备自己,苏正则心里又开始烦闷,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话,懊悔莽撞了,却又不知如何弥补疏导。

直瞪瞪地瞧着天花板,好半晌才缓慢道:“有什么好哭的,你也就这个时候才肯老实一点…”想了想,又道:“不要胡思乱想,对你有没有兴趣,也是我说了算。在我还没想好之前,就算惊涛骇浪,你也给我受着。”

裴樱不肯出声。

苏正则明明是想安抚,话出了口,却更不得劲。身旁这人看起来沉闷,软绵,却又似柔韧性极好的藤蔓,骨子里有一股谁也无法拿捏的倔强,有时虽握在手心,也觉无法掌控,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总害怕下一刻她便流离无踪,偏偏又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再逼迫下去或者好言相劝也未见得有太大效果,一时竟又憋闷起来,犹胜上回。

苏正则躺了片刻,侧耳细听,见楼下再无动静,翻身下床,捡起衣物囫囵套上。行至门口,反过身来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道:“记着我的话。”

裴樱毫无反应。

苏正则开了门,轻手轻脚下楼去。

裴樱这才松懈下来,安静片刻,瞧了瞧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她拾起地上衣物,一件一件穿上,亦准备下楼。

这日晚裴樱原本留下是打算帮保姆搭把手,此时李天祥回来,她害怕翌日天明打照面,思忖这个点大家应该都睡了,干脆趁夜下楼。

裴樱蹑手蹑脚摸黑出门,她有些夜盲症,光线昏暗的时候看清太清东西,却也不敢开灯,摸索着下楼来,待到最后一级台阶却冷不防踩空,一时猛地跌下去,幸好台阶不高,她只是微崴了脚。正蹲下去揉捏脚踝,沙发处的落地台灯“磕哒”一声响,晕晕的光芒亮起来,裴樱顿时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李天祥坐在靠墙的沙发阴测测地瞅着这边,裴樱便是不需抬头也能察觉到那股逼人煞气。

一时之间,裴樱竟然有一种时间停滞的错觉,只觉得这一刻似天长地久无休无止那般难熬。

好半晌,李天祥终于出声:“你去找个人嫁了。”

裴樱似刚被解冻的鱼,动作缓慢艰难,抬头瞧他,李天祥坐在的灯罩光束外,脸上朦胧模糊,瞧不清楚,越发叫人生出一种无法揣摩的恐慌。

裴樱不知如何回答。

李天祥又道:“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你尽快嫁人,如果找不到人选,我有。”

裴樱仍旧不敢出声。

李天祥起身朝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瞧着她,掷下一句话:“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先订婚,再结婚。我耐性不好,心雨更加不能等。”李天祥说完即刻回房。

裴樱趴在楼梯下,心里异常难受,很想哭却又挤不出眼泪,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倒了霉,无处可怨,整颗心惶惶地无所依存,又像是蒙头挨了记闷棍,懵懵的,反应过来才知是自己撞了墙。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开门去。

走在凌晨的师大家属院,深一脚浅一脚,失魂落魄,眼前几条大道,不知往那一头走好。

走了几步,有些晕眩,身子克制不住瑟瑟发抖,像要虚脱,她扶着路旁栏杆蹲下身,手却直发颤,似握不牢一根杆子。

她缓了好半天,才慢慢起身,朝滨江大道上走去。

在滨江大道绿化带吹了半晌冷风才打到车,回到平湖雅苑已是天光大亮,大约吹多了江风,头有些沉重,回家倒头终于睡着了。再醒来手机上好几个何文婷的未接来电,她打过去。

何文婷兴奋约她去看她新到的一批家具,裴樱懒懒地,想起昨夜李天祥的话,又有些心乱如麻。何文婷听出她的鼻音,关切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何文婷嘱咐她好好休息,晚点过来看她。

大概是挂断电话就过来了,扯着兄长何文轩,提着水果抱着鲜花。

裴樱睡眠不够,精神不济,张医师十分热情,端水果递茶水,殷勤周到。

客厅内何文婷是主导,拉着大家聊了会天,不知不觉说起何文轩年少时期的糗事来:“我哥就是个十足的书呆子,你不知道,高三时为了考大学,半夜三更在寝室里偷偷点蜡烛看书。又怕打扰到同学,所以就给床上挂了个帘子,结果自己看书看得睡着了,蜡烛把帘子点起来,头发烧了个精光,还是闻到焦味被烧得痛了才知道起来。结果把墙皮烧得乌黑,后来学校怕他们把自己烤了就禁止学生半夜点蜡烛,被同寝室的同学骂了个狗血淋头,把我笑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故意用胳膊肘顶了顶何文轩:“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何文轩正捧着手机在看书,猝不及防,妹妹已发现他在开小差,夺过他手机来:“大家在聊天,你看什么书啊,就显得你有文化是不是?”

何文轩满脸通红,讷讷赔罪。

何文婷控诉道:“我哥哥真的是个奇葩,他晚上不出去玩,也不爱玩网游,没事就看书。看书也还够了,你看点什么盗墓啊,武侠啊,我还想得通,他天天就喜欢看什么资治通鉴,什么二十四史,还是古文的,真是受不了。”

何文轩有些不知所措。

裴樱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何文轩,这个男人貌不惊人,性格平常,甚至有些软弱,举手投足却斯斯文文。比陈建州好,没有他身上那股俗不可耐功利性的土气,与康轶更不可同日而语,家中薄有资产,品性也算洁身自好。她仔细思量欧阳菲的话,要是这会儿出去找,不见得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对象来。欧阳菲说得很对,生活本身就是平平淡淡,晨起有人陪伴吃早餐;饭后有人一起洗碗;上超市,东西太重有人帮她搬;深夜不归,有人会为她留一盏灯;碰见生活的困苦,总有个人站在身旁。踏踏实实,安安稳稳。

当年为了顾怀恩,不顾一切,愿意当服务员供他上大学。青春爱情,那么奋不顾身燃烧过,却只留下惨白灰烬。原以为从牢里出来再见到顾怀恩,她会得到救赎,却没想到,挣扎着的余烬被他兜头浇透。如今她奄奄一息,就要化成青烟飘去,给她添再多柴火也无力回天了。

她不想去当服务员,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抓住?

何家兄妹领着裴樱甥舅俩在小区周围吃过中饭,临走裴樱突然对何文轩道:“你明天有空吗?”

“有啊。”

“我有点不舒服,明天我外甥放月假,想麻烦你去学校帮我接一下。”

“好的。”

何文轩话不多,彬彬有礼,当即与裴樱约好时间地点。

何文婷忍不住含笑瞅了哥哥一眼,愉快携兄长离去。

三月末,货运公司为了每季度结款答谢,宴请建材城几个老板吃饭。

李天祥与何家灯饰批发用的是同一家货运物流,何家父子并李天祥赫然在座。

酒过三巡,各位老板客套话说得差不多,终于轮到小辈何文轩敬酒,何本富做了多年生意,儿子何文轩却过于斯文,不擅应酬,何本富私下提示他去给李天祥敬酒。

李天祥在建材城很有些能耐,自己开店,又搞了个建筑公司,路子多,人脉广,承建商开发商装修公司认识一串,家中建材从不愁销路。但李家却不曾涉足灯具,何本富早就有心攀附,苦于李天祥滑不溜手,总寻不到机会。

何文轩低声请示父亲:“我要怎么说?”

何本富低低嘱咐。

何文轩端起酒杯走到李天祥跟前,父亲方才教的那番漂亮说辞却瞬间像被蒸发,憋了半日方道:“李叔叔,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今天非常荣幸能够跟您一起坐在这里,您是我的长辈,这杯酒我先敬您,我经验不足,以后还需要向您多多学习。您随意,我先干为敬!”

他双手端杯,一只手托着杯底,杯沿微低,轻轻一碰,便要饮尽。

李天祥却扶住他的手:“慢着,向我学习?那这杯酒我可不敢喝。”

他身后有人替何文轩说话:“老李,你真是,就怕人家学走你的本事是吧。”

另有人道:“放心吧,你李老板的本事没那么容易学。”

李天祥道:“不管怎么样,名不正言不顺,不能白喝人家的酒是吧?”

何文轩到底不够老辣,闹了个大红脸。

“你要什么名正言顺呐,人家后生脸皮薄,你就给点提示。”

李天祥似笑非笑睨他:“不认识我了?那天你在我侄女舅舅的病房当苦力,我可是瞧见了的啊!”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拍桌大笑:“没想到小何看起来斯斯文文,原来是个蔫儿坏,拐跑人家侄女还装不认识,罚酒罚酒。”

“这个是不该,小何,你这样必须自罚三杯。”

何文轩端着酒,恭恭谨谨喝了三杯。

李天祥笑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何文轩红着脸。

第47章

又有人起哄:“小何,你岁数也不小了,该办的抓紧办。”

“就是,抓紧时间把事办了,早点生个娃。”

“小何,姑丈都发话了,你可得有点眼力价,李老板要是成为你的姑丈,想学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李天祥见火候差不多了,痛快道:“学什么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我家里那位,从小把这侄女当成亲生的,你可不能委屈了她。”

“有你这位姑丈,谁敢欺负她。”

李天祥坐下,端起茶杯抿一口,慢条斯理提点他:“选个日子,上我们家给她姑姑瞧瞧,也好让她放个心。”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何文轩支支吾吾,满脸通红,已经有人替他做了主。

何本富一直没说话,那个裴樱他也见过,何文婷拉着来过店里。虽然样子生得不错,但是却坐过牢,又是欧阳菲介绍的,一听就知道故意膈应他们家,何家二老一直不甚满意。此刻李天祥这样说,自己也不便明着拂意,遂不吭声。

何文轩纠缠了欧阳菲这么久,总不见她松口,家中老母催他传宗接代。偏生有点小钱还想娶个相貌过得去的,先前那位生得也不错,娶回来没几天却出了轨。离婚这么几年,眼看年纪越来越大,父母介绍的总不如意。

现如今见欧阳菲是铁了心无法转圜,对裴樱也算有那么点心思。

家中二老因李天祥一番话,又被何文婷洗脑,况且儿子又是二婚,再婚路上也遇到不少挫折,想来想去,干脆放任自流,由得两兄妹去折腾。

眼看一周之期已过去好几天,裴樱正纠结如何向何文轩开口,便接到何文轩电话。

何文轩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才到正题:“那天跟你姑父吃饭,他说你姑姑想见我,我妈说明天就是个好日子,想约你姑姑一家出来吃个饭,你觉得怎样?”

裴樱像是没听清。

何文轩又说了一遍。

裴樱不置可否,怔了怔,才道:“哦,好啊。约哪里?”

何文轩说:“秦府家宴。怎么样?我爸说你姑父爱吃那边师傅做的菜。”

裴樱道:“好,我晚点跟他们说。”

却还没来得及跟裴美心说,已经接到她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自然是问了些何文轩的个人情况。

裴樱一一回答。

裴美心十分讶异裴樱的行动能力,且她回答得越妥帖,自己心里越发狐疑。

家宴当日李天祥找借口没去,裴美心独自携裴樱赴约。

何家父母皆是生意人,文化水平不高。裴美心艺术出身,年近五十却与普通人四十岁相去不远,无论是风韵、气质、谈吐,都令何家父母自惭形秽。

何文轩虽然在父母跟前稍有点气势,到了裴美心面前明显气场不足。

何文婷的策略是大肆给裴美心灌迷魂汤。

话不投机,宴无好宴,裴美心吃了几口就失了兴致,告辞离去。

因她是开车赴会,也不需接送,一上了车,裴美心便道:“这个何文轩配不上你。”

裴樱闷头不吭声。

裴美心也不着急发动车子,气得够呛:“你就算和小顾不能成,也不能这么随便把自己嫁了,竟然还是个二婚。”

“当年的事,是姑姑对不住你,但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最近你妹妹情况太多,我没顾上你,但是,这个何文轩,我不同意。”

李心雨爱张扬,肆无忌惮,半桶水就恨不得晃荡到天上去。裴美心有时候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李天祥那种浅薄虚荣粗俗劲儿,她心里更中意裴樱的低调,内敛,觉得这才配称得上高华清雅,遗世独立。

她把裴樱当成一株稀有植物,一心想要栽培好,等待花开之日捧去给心底珍视那人瞧。可现在花还没开,却落入此等人手,她有些感同身受的戚戚焉,心里难受,不肯同意。

“你听我话,先考个自考,等有了文凭,我再给你找个体面工作。虽然年纪大些,咱也不愁,犯不着找这样的,这是一辈子的事。”

裴樱无言以对,有些明白李天祥为什么避开今日的场合。

裴美心无奈,这才发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一路上仍旧念念不忘,裴樱总是闷声不响,明明一片好心,裴美心却有一股强加于人的错觉,心里更添拥堵,干脆也不再言语。

裴美心回到家,心气不顺,却也不知能拿谁发火。李天祥早就摸准了她的性子,十年前为了裴樱,夫妻吵了不少架,裴樱入狱后,家庭融洽,李天祥也算摸出了些门道。他不再那么强硬与裴美心死磕,由着她去折腾,私下阳奉阴违,先斩后奏,到最后裴美心总是没办法。

此次会晤,双方家长也算见过面。

裴美心不同意裴樱嫁人,但李心雨状况频出,请了省大有名的心理学教授,教授要求治疗时家人全程配合。裴美心暂时全副精神都花在李心雨身上,无暇顾及裴樱。

李天祥这边提示裴樱抓紧操作,那边厢又给何家施加压力。

那日裴美心明显看不上何文轩,何家揣测莫不是裴樱有前科,怕嫁不掉,这才催着办喜事吧?但也没办法,何家急着开枝散叶,儿子若愿意娶,这人看脾性总比先前那位强,便也从善如流,开始张罗起来。

前期流程,何文婷最熟悉不过,乐滋滋拉着裴樱看结婚戒指。黄金白金各色珠宝,何文婷都有些见解,裴樱从不戴这些东西,竟然发现还大有门道。

何文婷又带她去看新房,何文轩的新房跟妹妹买在一处,是江边一个新楼盘,江景开阔,视野极佳。

宽大敞亮的落地窗,飘窗摆着漂亮玩偶小布置,窗帘精美。梳妆台、大沙发一应家具都是簇新的,阳台上设了个小地台,上头搁了张实木小桌,几个精美地垫,角落立着的小架子上种着许多花草绿植,外头是开阔的江水,便是什么都不做,置身其中就已足够令人心旷神怡。

她可以在这里喝茶喝咖啡,看书画画,还可以买张大画桌,开辟一间画室。

何文婷声称家具还可更换,问她喜欢传统欧式风,还是浓烈时尚风,亦或是乡村田园风,都可以陪她去采购。这房子,只要结婚,就加她名字,有她一半。

那家店,每年进账几百万,进去便是老板娘。

何家还答应给她买辆车。

她也可以像何文婷一样,开着好车,打扮时尚,出入各色会所,欧阳菲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有了老公,逛超市不用再眼红那些有人帮忙拎东西的女人;走在路上,他看见什么好玩好笑的事情,会跟别人老公一样侧着身子向她分享;大冬天,她也有个怀抱可供取暖撒娇。

有了老公,有了钱,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再也不用看李天祥和李心雨的脸色。

也许相处久了,也能处出感情,将来还会有孩子,孩子是自己的,永远不会走,生活永远都不会再艰难。

看,别人的幸福生活,眼看也要砸到自己头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离了婚,这些东西也要分她一半

这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婚事

何文婷更夸张,竟拉着她开始挑选蜜月套餐,西亚的热气球,非洲的野生动物,新西兰的潜水胜地,南极的冰雪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