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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阴阳怪气还说我胡思乱想?”傅沛一火声音就提高,“那好,你说不怪我,那你最近的态度是为什么?”

“傅沛,我们是朋友对吧,没有朋友会每天通好几次电话只为了讨论天气和吃了什么东西的。”她坦白,“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一样。”

“所以就是为了这个?你嫌我烦?”傅沛冷冷地瞪着她,“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你现在才开始嫌我烦,会不会慢了点?”

“我不是嫌你烦,嘘寒问暖是你女朋友的权益,我没有资格,懂吗?”她好声好气地跟他说。

“不懂,我现在又没有女朋友,况且就算我有女朋友我也不怕,我想对谁好难道还得她同意?”

“你之前有多少个女朋友跟你闹过这件事了?”末末突然问。她其实知道傅沛的往届女朋友们对她的存在都很不爽,她也尽量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就算避不开的她也好好跟她们解释。她还记得有一个女的打过电话给她,开口就是一句狐狸精,把末末给骂傻了,这么过时的称呼让末末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大学生词汇量还真少啊。她当时跟她解释了十几分钟,对方还是骂骂咧咧的,一口一个贱人,末末就火了,用她人生中学会的所有脏话问候了对方然后挂电话,挂完电话后打了个电话用一样的词汇问候了一遍傅沛。后来她就再没也接过这种类型的电话。

“你扯这个干嘛?”傅沛皱着眉头问。

“傅沛,你是不是喜欢我?”末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

傅沛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不自在地把手插进口袋里,“怎么会这么问?”

“想问清楚。”她说。

“我……算是吧。”傅沛支支吾吾,“我们以前算是交往过吧,那交往过当然喜欢了。”

“既然这样,不要喜欢我。”他交往过的女生如过江之鲫,她怎么这么倒霉就掺了一脚呢。

“你什么意思?”傅沛抓住她的肩膀。

“就是我不想成为你喜欢的人中的一员。”她挣开他的手,“你回去吧,我下午有事。”

“你不要太过分。别仗着我有点喜欢你就摆谱。”傅沛火大地踹了路旁的树一脚。

“你完全可以不要理我。”她有在稀罕他那“一点喜欢”吗?

“司徒末!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我不想你怎么样,我就是觉得你至少欠我个道歉。”

“我道哪门子的歉,之前在医院不是跟你说过对不起了吗?”他快受不了女人的善变了。

“我是说愚人节的事。你欠我一个道歉。”她知道翻旧账很可耻,但不翻又很可恨。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翻出来讲,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傅沛隐忍地说。

“哈,女人心眼小是千古流传的事了,你才知道啊?”末末怒极反笑,“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回去了。”她抽不开被他抓住的手,回头瞪他一眼。

“好,我道歉。”傅沛面无表情,“这样可以了吧?”

末末没有料到他会真的道歉,愣了五秒,才讷讷地说,“可以了。”

“那一笔勾销?”他低下头看她。

“嗯。”末末点点头,他怎么越靠越近啊?“傅沛,警告你,别靠过来了。”

“知道了。”他撇撇嘴,直起身子,“我回去了。”

傅沛走了两步之后停住脚步,背对着她说:“末末,如果是只有你一个呢?”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径直走了。

司徒末安静地看着他走远,心里百转千回:傅沛啊,我太了解你了,要你定下心来,比从煤里挖出钻石来还难,所以没有如果,就算有,我也不赌你的如果。

很快,末末就发现傅沛和小三打得火热,每次小三的QQ嘀嘀嘀地响完之后她就会娇羞地走过来问司徒末,“末末,傅沛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末末都是很冷淡地回答。

某个晚上,傅沛打电话给司徒末。

“末末?”

“嗯。”末末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她当年给他写的日记,一页一页地翻着。

“我最近跟你的室友很聊得来。”他试探地说。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末末撕掉一叠日记。

“如果我跟她交往呢?”傅沛小心翼翼地问。

末末攥紧手里的纸,“问我干嘛,你跟她交往又不是跟我交往。”

“你不喜欢我跟你身边的人交往的。”他说。

“傅沛,你够了,我喜欢不喜欢不关你的事。”她又扯下一叠日记,“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一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末末,你在生气。”他声音带笑,“你喜不喜欢当然关我的事,不如做我女朋友吧?”

末末拿着手机的手一抖,一模一样的话啊……

她用力地撕掉最后一叠日记,缓缓地说:“傅沛,这么多人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哈哈,末末,你好可爱啊。”傅沛放声大笑,“不跟你说了,我去勾引你室友,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滚。”司徒末挂上电话。

如果说末末之前对傅沛还是带有一丝希望的话,那现在他很成功地剪断了那一丝希望了。这么几年来,司徒末都在假装她不在乎,不在乎傅沛给不给她打电话,不在乎傅沛又交了女朋友,不在乎傅沛到到底对她是什么感觉……她假装得好累,所以她不玩了,他爱咋地咋地,爱跟谁纠缠跟谁纠缠,从今后,谈不上桥归桥路归路,但是别再指望她为他动一丝暧昧的念头。

“末末,你没事吧?”唯一留在宿舍里的梦露难以避免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

“没事。”末末深吸一口气,“我的腿好痒啊。可能要痂要掉了。”

“上点药吧,别抓,不然会留疤。”梦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末末,难受的话说出来可能会好一点。”

“高二那年,傅沛和我表白,然后我们交往了一个星期,然后我无意间发现他表白那天是愚人节,我很生气,跑去质问他,他满不在乎地说我还不就是怕你拒绝我嘛。我一气之下就说要分手,他答应了,然后很快交了新女朋友。”末末苦笑,“我为了和他在一起却得罪了我的好朋友,对了,忘了提,他在我之前的女朋友是我的好朋友。”

“看不出傅沛还挺贱的。”梦露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是好男人呢,他刚刚跟你说什么?”

“他说他想和小三交往,问我可以吗?然后又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末末把手上的纸慢慢地揉成一团。

“哇,有够贱的。他也太不要脸了吧?”梦露义愤填膺,“那你怎么说?”

“没听到麽,我叫他去死啊。”末末笑,发现说出来之后心里舒服很多。

“末末,你太帅了,我崇拜你。”梦露大叫。

“等等,你不会还喜欢他吧?”梦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现在不喜欢了。”末末把手里的纸团瞄准桌子旁的垃圾桶,投篮,得分。“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小三。我认识傅沛那么久,还没见他和那个女孩子交往超过三个月以上的。”

“自求多福吧,也不是说没劝过她,人家要谈恋爱你还能拦着啊。”梦露看末末的手蠢蠢欲动想去抓痒,拍了她一下,“别抓。”

“好啦。”末末把手缩回来,把日记揉成纸团射篮玩。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如果,就算有,我也不赌你的如果

傅沛,这么多人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俺喜欢这两句话.....

人算不如天算

末末的伤快好了,痂一块一块地往下掉,跟蛇蜕皮似的,自己看着那鲜红鲜红的肉都恶心,连累宿舍的大家都好几天没敢吃肉类产品了。尤其是虎妞,天天在叫“末末啊,你那腿再不好姐姐就改叫猫妞了,没听过老虎看到肉会想吐的。”

前几天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问她伤好了没有,她回了短信过去问对方是谁,他也没回,也就不了了之。

小三和傅沛遮遮掩掩地谈起恋爱来了,不过这次傅沛倒是和以往不一样了,很少跟末末联系,可能多少有顾忌在吧。末末也就当不知道,他们爱咋地咋地,不想让她知道更好,她也一点都不想淌这滩浑水。临近毕业,她为找工作和毕业论文焦头烂额,实在也没什么心情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她好像……也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在意傅沛。

但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些极品人物,比如说,小三。她当了一两个星期傅沛的地下夫人之后不乐意了,坚决要把事情透明化,透明化的第一步就是通知末末。于是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小三扭扭捏捏地站在末末床头,“末末,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啊。”末末手里拿着棉花棒,轻轻地搔着腿上的痂,最近实在是痒得要命,又不能抓。

“我……我和傅沛交往了。”小三低声说。

“哦,真的啊,恭喜。”末末皱了一下眉头,刚刚下手太用力了,棉花棒戳到伤口。

“你……没事吧?”小三问。

“我?我能有什么事?”末末抬头看她,“倒是你,小心点,傅沛吃人不吐骨头的。”

“呵呵,他对我挺好的。”小三绞着衣角,“你不介意就好。”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说真的,别让他欺负你。”

“不会的,他对我真的很好。”小三带着奴隶翻身做主人的喜悦蹦蹦跳跳地走了。

末末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摇摇头,就因为傅沛长得人模人样,所以无数女孩子都觉得他无辜善良,就算他喂她们吃毒药,她们也会鞠躬说谢谢。

末末本来是想挠完小脚就睡了的,被小三这么一搅和,饿了,躺在床上就觉得肠子在拼命蠕动。女生一般没几个没想过减肥的,所以,司徒末决定忍。十分钟之后,梦露约会回来,提回两饭盒的炒面准备犒劳虎妞和末末。(PS一下,小三从来不吃夜宵的,所以不是梦露小气)

末末从床上跃起,风卷残云地吃了一盒炒面,然后盯着另一盒炒面看了十分钟之后说:“露露啊,虎妞应该和她男人吃好料去了,这面久了就糊了。”

“吃吧你,真是没救了。”梦露翻了个大白眼。

末末欢呼一声,向第二盒炒面进攻。正当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瞄了一眼,是傅沛,按掉,接着吃面。

再响,再按掉;接着响,接着按掉……如此再三,末末火了,一手拿筷子往嘴里送面,一手正要去关机,还好瞄了一眼,是她家的电话号码。她赶紧把嘴里的面咽下去,接了起来,“喂。”

“喂,末末。”妈妈的声音传来。

“妈,怎么那么晚给我打电话?”末末问。

“末末啊,是这样的,妈妈有个朋友,她儿子跟你在一个城市念书。”

末末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她妈也来相亲这一招吧,她都还毕业呢,用不用这么着急?

“你还记得小时候给你买过一个洋娃娃的王阿姨吗?”妈妈问。

“不记得了。”末末随口回。

“就是那个脸上有一点一点黑色雀斑的啊。”妈妈还不死心。

“你是说洋娃娃的脸上还是阿姨的脸上?”末末很皮地说。

“你这孩子,反正有这么一个阿姨,她是妈妈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后来去了外地,现在……”

“妈,讲重点啦,我手机接电话要钱的。”末末打断妈妈说。

“哦,这样啊,她前两天跟我联系上了,说她刚给她儿子买了套房子,准备让他毕业住,说是两房一厅的,一听说你也在X市念书,她就很热情地说让你也住进去。”

末末愣了两秒,她妈就准备这样让她去跟一个陌生的男生住?

“妈--”末末顿了一下,“这样不好吧?”

“你是怕不安全吗?”妈妈说,“这你不用担心,王阿姨是个好人,她教出来的孩子不会错的。”

“妈,不能这样讲吧?又不是好人教出来的就一定是好人。”末末说。

“哎,王阿姨要不是对她儿子有信心也不敢跟我提这件事,何况人家也是好心,你一个女孩子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起码有个人照顾一下。”

“妈,你让爸来听电话,我跟他讲。”末末放弃跟妈妈讲道理。

“我已经跟你爸讲过了,他说你自己做决定。”妈妈说。

“我的决定就是我不要。”末末叹了口气说。

“如果你是怕安全问题,你至少要见一下她儿子再说啊,她儿子一表人才,用不着对你怎么样的,而且这样你可以省下多少房租啊!”

“妈,这该不是变相的相亲吧?”末末警觉性很高地问,实在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她妈真的有做媒人的癖好,在她手上成就的痴男怨女都不知道有多少对了,现在该不会想把魔爪伸向自己女儿吧?

“你说什么呢?我还不就是想帮你找个住的地方嘛,是我们当父母的没本事,买不起房子给你,我们也心疼啊。”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末末赶紧解释,谁都能惹,但千万不能招惹这看了四遍《一帘幽梦》还是什么《又见一帘幽梦》的小老太。

“算了,你不想我也不想勉强。”声音带点哀怨。

“好啦,我去见他。”末末无奈地答应下来,反正见了之后再编点借口哄过妈妈就好。

“真的?那就明天早上十点,在他们买的房子那里吧,你也顺便去看看那里的环境怎么样。”妈妈说。

时间地点都约好了?前面果然是在演戏,这小老太,越来越奸诈了。

末末嗯了一声后挂电话,过了十多分钟,爸爸就发了短信过来,跟她讲要是不想去可以不用去,短信末尾还附了那个地方的地址。末末上网一查,好像是一个环境很不错的小区。看来那阿姨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家的孩子,该多难相处啊,就算他不是色.狼,末末也不想去给有钱人家少爷看扁了,好吧,她也认了,她就是酸葡萄。

第二天九点多,末末起床,随便套了衣服想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回来,换了条短裙,露出她那斑驳的小腿,王阿姨的儿子是吧?看我不把你吓成小王八蛋!

人算不如天算。

末末一直以为,王阿姨的儿子就姓王,所以一路上没少诅咒他,帮他取了一堆“王”字开头的外号。比如说,王X蛋之类的。没想到,王阿姨的儿子姓……呃……姓顾。

手还停留在门铃上,末末对着来开门的人发愣。

顾未易打开门看到门前站的人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就是苏阿姨的女儿?”

“呃……是。”末末条件反射地回答,“那个……”

“别暗门铃了,很吵。”顾未易皱着眉头打断她的话。

“哦。”末末把手从门铃上缩下来。

“进来吧。”他说,然后转身往屋子里走。末末呆呆地跟进门,这……也太巧了吧,虽说无巧不成书,但她可不可以学秦始皇焚书坑儒?

房子还在装修,到处都是颜料、木屑、瓷砖、报纸……所以其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空间好像还蛮大的就是了。末末进了门也没地方给她坐下,就傻傻地站在靠门口的地方,等顾未易招呼她。

顾未易回头看她傻乎乎地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眼,说:“就你这腿,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末末此时恨不得把裙子掀起来盖在头上,吱唔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个……你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

“就说她好朋友的女儿毕业了可能会也住这里。”他再打量了一下司徒末,“我倒是没想到会是你。”

事实上,他妈跟他说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后来实在是禁不住她的疲劳轰炸,才勉强答应了跟那个女孩子碰一下面。

“哦,那你觉得呢?”末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是顾未易啊,之前想的一大堆吓对方的无聊伎俩都成了笑话。

“我没什么意见,随便你爱住不住。对了,我妈让我告诉你,别跟她提要交房租的事,她不会收的。”他妈的确是有这么说过,但他本来没有要说出来的。

“哦。”末末应了一句,心里的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地拨动着,第一,这家伙不喜欢女的;第二,末末知道自己算是好看的,但比她好看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傅沛穿上女装都说不定比她漂亮,所以她是绝对没有把顾未易掰直的实力的;第三,这大城市里省下一笔租房子的钱,而且地点环境这么好,真的要租少说也两千起跳;第四,说不定还可以利用顾未易来跟她妈妈打一下马虎眼,快毕业了,她多怕被妈妈抓去相亲啊;第五,虽然顾未易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主儿,但她绝对相信他是个好人……

“那……以后就打扰了。”末末决定就捡这个便宜了,“我毕业后就搬进来,那装修期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跟我说。”

“你能帮什么?”他蔑了她一眼,“你在门口站够久了吧,要不要参观一下房子,不要的话就回去,待会工人要来装修了。”

“那我回去了。”主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果然难相处啊。

“嗯。”

末末出了门,刚好就遇到一群工人往这个方向走,还有好几个对着她吹口哨,吓得她赶紧加快脚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闭关写论文....

所以更新会变慢。担待一下哈。

百转千回

等待毕业是个奇妙的过程,长长的道路好像老是走不到尽头,难免灰心失望,难免觉得前路茫茫,尤其是听到哪个同学找到工作了,哪个同学考上研究生了,哪个同学要出国了,哪个学校又有人跳楼了……而且一起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很快就要像朴树的歌里唱的那样“散落在天涯”。可能十年后,大家就是社会不同阶层的人,偶尔在路上遇到,连认都认不出来,就这样擦肩而过;或者偶尔整理毕业照,要在脑袋里搜索好久才能想出某个同学的名字;又或者,有些人这辈子就不会再见面了。

这些种种的想法,其实都在毕业生的脑海里百转千回,但是大家都选择不说出来,嘻嘻哈哈过大家最后相聚的日子。无论如何谁都希望被记住的是一张年轻快乐的脸。

末末跟一般人差不多,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完全不知道那些专业是什么鬼东西,听老师说会计是最好找工作的专业,她就傻乎乎地报了会计。进了大学后,她对了一个月的数字之后就开始烦了,每天上课都提不起精神,后来认识广告系的一个学姐,跟着学姐去听了一节课之后对迷上了广告,常常跑去广告系旁听,甚至帮学姐做了几次作业都拿到不错的成绩,反而是自己会计这边的功课就一直游移在中等的水平,大学四年没拿过一次奖学金,顶着会计证也不是很好找工作。一个月前广告系那个师姐问末末要不要去他们公司实习,但她很老实地跟末末讲,中国的广告行业很不成熟,所以广告人又辛苦又赚不到什么钱,靠的就是对这一行业的热情在撑,让末末考虑清楚给她答复。末末之前一直不敢答应,因为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地,吃住都得花钱,总不能靠热情喝西北风吧?现在她住的问题一下子解决了,而且她查了一下,师姐所在的那家广告公司离顾未易的房子又近,所以她昨天就给师姐打了电话,师姐让她今天去面试。

末末去的路上都是很忐忑的,毕竟她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什么东西都只是懂一点皮毛,她连半桶水都算不上。

去到,师姐跟她打了声招呼就把她留在一个办公室里,然后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穿得是……很前卫,黑色夹克,迷彩短裤,夹脚拖鞋。他一进来就说:“司徒末是吧?”

“是,你好。”末末连忙站起来,笑容可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