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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对他这种不识时务的调侃很无奈,只得说:“林大明星,我下班了,你有事快说,不然就让公司算加班费给我。”

林直存哈哈笑了几声后说:“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下,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可能会下雨,户外拍摄可能拍不了。”

这人也太敬业了吧,这种事哪用他操心啊?

“没关系,我们都有两个方案的,明天要是下雨就拍室内的。没其他事了吧?”

“没了,明天见。”

“明天见。”

末末挂上电话又再看了顾未易一眼,吞吞口水说:“呃,工作上的事。”

顾未易阴着脸:“我有说什么吗?”

是没说什么啦。

末末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就在她要关上门的时候,顾未易冷冷飘来一句:“洗完澡别忘了喷香水。”

末末火腾一下就蹿起来,转身冲进房间把香水抓出来扔向沙发:“你有完没完!”

顾未易捡起香水用力甩向墙壁,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浓浓的香味漫开来,末末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叫起来:“你神经病啊!”

“你不是喜欢这个味道吗?现在整个房子都是了。”

末末最受不得这种讽刺般的语调,一火了就什么话都讲:“你凭什么砸我东西,你家里有钱了不起是不?”

他怒极反笑:“对,我家里就是有钱,我家里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砸?”

末末心一下就凉了,对啊,她也就是寄人篱下而已,凭什么大小声啊。

“好,我出去总行了吧。”末末没给他回话的时间,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哎……”末末叹了口气,把脚蜷起来抱着,头埋在膝盖间打瞌睡,好累啊……顾未易会来找她吧?要不来呢?难道在这里坐一夜?

顾未易话说出口就后悔了,看着她冲出门,脑子一片空白,好几秒还才反应过来跟着冲出去,但已经找不到她了。再冲回家打她手机发现她手机和钱包都落家里了,于是又跑出去找她。在小区里心急如焚地绕了三四圈才在儿童游乐区找到了她。

“司徒末。回家吧。”

末末茫然地从双膝间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顾未易,不吭声。

顾未易蹲下来和她平视:“我们回家吧,这里蚊子好多。”

她撇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趾不做声。

他大手盖住她的小手,“别生气了,先跟我回家。”

末末缩走自己的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顾未易叹口气,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末末白他一眼,就贫吧你,姐姐我不想理你。

“好吧,我承认,我小气,我不该乱吃醋,但是你让他的手搭在你肩膀上,你也有不对。”

末末恶狠狠地瞪他,“不然呢?你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得罪公司的客户?”

顾未易:“你用他送你的香水,还是情侣香水。”

她听到就火大:“我本来想发了工资把男版的买来送你的。”

他讪讪的,接着控诉:“你们下了班还联系。”

她看他那眼神飘移的样子觉得好笑,缓了语气,“他说明天会下雨,户外拍摄拍不了。”

“他对你没那么单纯。”

“他是明星,随便一招手都会有一群女人扑上去,要我干嘛?”

“你呢?”

“什么?”

“如果他向你招手呢?”

末末转了一圈眼珠子,“反正我刚被赶出家门,有人收留当然很好。”

顾未易撑大眼睛:“你敢!”

她扬起下巴,“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他站起来,动作很快地俯下身,把她一把打横扛起:“回家!”

脑袋突然朝下的末末挣扎着叫:“喂,我没说要回去,我脑充血了啦!”

作者有话要说:哎......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更新的啊,会不会有人以为我弃坑了呀,应该是有的,因为.....掉收藏了。

刚毕业,要忙的事太多了,打包行李,寄行李,回家,联系上班.....直到昨天才有时间坐下来码字。

最近可能更新都不会很规律和勤快,因为俺的生活还不稳定,而且上网不容易,大概给多我一个月的时间,我生活稳定下来了就会固定来更新了。当然,这期间有空我就会写的。

担待啊担待。

青春散场

2009年6月26日。

末末在上班的时候收到班里群发的短信,说是谢师宴在6月24日,毕业典礼在25日,离校日为26日,她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躲到厕所里打电话给梦露。

“梦露,我们真的要毕业了吗?”

“死人头末末,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们了。”梦露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骂人的威力不减。

“你在干嘛?声音那么小?”

“员工动员大会,说来话长,我觉得我进了一个神经病公司。你请得到假回学校吗?”

“请得到吧,我还没问。你呢?”

“不知道,这公司有点怪,如果实在不让我请,我就逃班,大不了被炒。”

“上次不是听说你进的公司很不错吗?”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碰面再跟你说好了。”

“嗯,好吧,拜拜。”

“拜拜。”

挂完电话,末末刚想打开厕所门,突然听到外面有很奇怪的声音,好奇心让她缩回开门的手,安静地听着门外的声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传来男女的对话。

男:“你到底有没有跟阿铁说?”

女:“我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女的声音一出来,末末吓了一跳,晓晴师姐!那阿铁就是铁哥了?那这个男的又是谁?末末竖起耳朵听。

男:“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你每天和他这么亲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晓晴:“我会跟他说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拜托啦~~~”她的声音变得娇软呢喃,末末听着都腿软,何况是那个男的。很快外面就剩下吸田螺会发出的口水声,做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世风日下呀,好歹这也是公司厕所。

末末在厕所躲到都快窒息了,才等到他们饱足后准备离去,临离去前末末总算是听到值回票价的一句话--悟空,晚上去我那儿。

这话听着即诡异又不伦,但末末马上就猜出那男人的身份了。刚进公司的时候铁哥给过她一份公司员工的名单,她当时盯着孙经理的名字笑了好久,孙芜孔……

末末硬是在厕所里待多了二十分钟才出去,一出去就差点撞到铁哥,铁哥眉飞色舞地跟她说他晚上要带晓晴去见家长。末末有点心虚地敷衍着和他说了几句,跑回位置上去边看策划边消化刚刚知道的八卦。末末心里挺忐忑的,脑子里老是播放着一些电影画面,坏人总是阴森森地笑,然后说,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砰!好人挂掉了。她现在才知道好奇心会杀死猫,知道太多真的太不安,好想挖个树洞吼一吼。

下午末末去跟铁哥请假,铁哥平时严厉归严厉,但人情味特足,很能理解她的毕业情怀,一口气就批了四天假给她,搞得末末特想把她知道的奸情告诉他,以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晚上回家跟顾未易说了一下她要回学校去住几天,他一脸不情愿又要假装没有不情愿的样子,逗得她特乐,真他奶奶的可爱。

末末踹了踹宿舍门,大叫:“姐姐我回来了,快点出来夹道欢迎。”

里面传来虎妞剽悍的回答:“丫的,你要不是掉了钥匙,就是断手断脚!要是掉了钥匙,看我怎么收拾你!”

末末讪讪地掏钥匙开门,本准备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虎妞那张对不起东北人民的脸,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正蹲在地上打包行李的小三,有一点点陌生的尴尬,点点头说:“你回来啦?”

小三点头微笑:“是呀,你也回来了啊?回来吃滚蛋饭吗?”

末末会心微笑:“是啊,我准备午餐都不吃了,就等滚蛋饭一顿吃个痛快。”

“英雄所见略同。”虎妞跳出来插嘴,“要不是我男朋友不让,我昨晚就不想吃饭了。”

梦露从床上探出头:“司徒末,大清早地回来扰人清梦啊?”

末末看看手表,都十点多了,问:“你不用上班啊?”

“请假了。”梦露爬下床。

“不是说很难请?”末末不解地问。

梦露摇曳着她那婀娜的小身段边走向阳台走边说:“姐姐我长得如此可人,跟经理撒个娇就万事搞定。”

末末有点惊讶,梦露以前最讨厌人家拿她的外貌说事,今天怎么这么有自嘲精神?她看向虎妞,虎妞耸耸肩,给她一个“最近日子不好过”的眼神。

末末跟出去阳台,靠着墙和在洗脸刷牙的梦露搭话:“你们公司怎么神经兮兮了?”

梦露挤了一大坨的洗面奶在手掌上,用力地揉出泡沫,“公司里有一堆神经病女人,一天到晚排挤我,怀疑我和经理有染。”

“那经理有没有骚扰你啊?”鉴于她的光荣历史,末末觉得还是问问比较好。

"没,对我是挺好的,但是挺正经的。”

末末松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说:“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梦露顺手撂了一手水泼末末:“滚滚滚,没句好话的。”

末末笑着跳开,“我这就滚,以免被你的美丽所误伤。”

梦露眯着眼搓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就你嘴贱。”

中午这群天之骄子的大学生经过严缜地讨论之后,决定都不吃饭,等待晚餐的到来,好歹四年来学校也就只请他们吃这一餐饭,当然要吃得学校血本无归。

学校请吃的是自助餐,饿了一个下午的134宿舍,一进场就杀红了眼,很快她们的桌子上就堆了满满的食物。当她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辅导员和部分老师出现了,一直在叫着说现在还不能吃东西,请同学们安静等待领导的到来。末末她们置若罔闻地吃个不停,刚巧辅导员走过她们这一桌,很严厉地批评她们:“不是叫你们别吃吗?”

末末从食物中抬起头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为什么不能吃?”

“等领导来。”

她接着扮无辜:“不是说六点开始吗?现在都六点半了,我们很饿。”

辅导员突然语塞,愤愤瞪了她一眼后离开。

辅导员一走,梦露就拍着末末的肩膀说:“末末,我从来都不知道你那么有种,太有前途了。”

末末挥挥手,大有姐姐不杀人很久了的派头。其实她敢顶嘴主要还是仗着自己大学过得很低调,几乎不参加什么活动,所以辅导员应该不认识她。本来她还以为自己的姓可能又会让她成为班里第一个被记住的人,后来她发现他们班有姓“上官”的,有姓“门”的,有姓“羊”的,所以一直困扰她的求学生涯的姓氏问题在大学几乎不存在。

过多了半个来小时领导们才陆续就位,一就位就开始致辞,这个致完那个致,没完没了。上面的人讲得是眉飞色舞,下面的人听得是面无表情,尤其是领导致辞的时候还不给去拿东西吃,于是大家只得就着桌上仅有的食物省着吃。

好不容易等到致完辞,敬完酒。大家开始吃东西,一开始都挺冷静地说着前程似锦、有空多联系之类的话,直到突然有一个酒量比较差又刚好失恋了的男生喝醉了开始抓狂。大家的情绪就好像被按下开关,哭的哭,闹的闹,亲的亲,抱的抱,拍照的拍照。

末末对着宿舍这几张熟到烂掉的脸,突然间也一阵哽咽,她还没来得及哭,梦露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我们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了啊?”

虎妞和小三也跟着哭,“你和末末在一个城市,我们俩都回家了,以后见不到了……”

四人正哭得兴起,班长突然咔嚓一声拍下了她们泪眼汪汪的样子。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唱K唱通宵,然后第二天大家顶着熊猫眼参加毕业典礼。

唱K的时候顾未易打了个电话给末末,跟她强调了五分钟的不准喝酒,然后说后天我去帮你搬东西,就挂了。赖在旁边偷听电话的梦露露出无聊的表情给了个相当中肯的评论:“你们真不像情侣,像父女。”

末末很奇怪:“情侣是怎么打电话的?”

梦露笑得恶心:“像我们家亲爱的,每次都会叫我小宝贝,然后会说我爱你。”

末末给她一个恶心也可以把人恶心死的表情,然后挪去把霸着话筒不放的虎妞拖来聊天。

被拖离麦克风的虎妞显得相当没精神,边摇着骰子边眼巴巴地看着在唱歌的同学,哀求着末末:“让我去唱歌吧。”

“不行,你和梦露各唱了一个小时了,至少让其他人摸摸话筒,不然其他人会恨我们宿舍的。”

正协商着,小三醉醺醺地从另一个包厢跑进来,叫着:“司徒末,司徒末。”

末末扶住她:“干嘛,我在这儿。”

小三像拍小狗一样拍着她的脑袋:“末末啊,傅沛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你喝醉了。”

“末末啊,你帮我……跟傅沛说……跟他说,他是个混蛋,还有,对……不起。”

末末、虎妞、梦露三人对看一眼--人之将醉,其言也善。

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堕落,小三躺着末末的大腿上哭着睡着,她们三个人分工合作,摇骰子喝酒放倒班里一大票男生。第二天退房的时候,整班人里清醒的没几个了,末末当然是其中一个,也还好她清醒着,不然也就接不到顾未易一大早的查勤电话,回家一定会被念到臭头。

回到宿舍大家都是倒头就睡,直到下午两点多班长来敲门说去参加毕业典礼,于是又浑浑噩噩地去参加毕业典礼,进了礼堂坐定了之后,末末才发现自己穿了虎妞的拖鞋来参加毕业典礼。她本来是看着脚上的拖鞋挺乐的,随着典礼的进行,国歌响起,在“起来,起来……”的音乐中突然心潮一阵澎湃,宣了毕业誓词,这才真正感觉到,她的大学,真的结束了。

毕业典礼归来,大家都忙着打包行李,末末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居然翻出了《录取通知书》和《新生入学手册》,一瞬间恍如隔世。

第二天一大早虎妞就跑了,大家睡眼惺忪地和她拥抱了一下后又睡去了。下午顾未易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面包车来接她,她和梦露小三拥抱完后最后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宿舍后就上车走了。

坐在车上看着熟悉的风景一点点后退,她拿起手机打给早上走了的虎妞,还没开口就突然泣不成声。虎妞这厮特没出息,一听到哭声就嚎啕起来,逼得末末最终不得不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安静地掉着眼泪。

顾未易伸过手来牵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手指,紧紧扣着,眼睛注视着前方,稳稳地开着车。前路似乎漫长悠远,前程总是迷茫未卜,如果能一直这么牵着,就不怕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名偷霜同学的,之前我有在图书馆看到一本书,就叫<青春散场>,借了回来没看完.

毕业了,其实挺想念没事在宿舍里的那些贱贱的对话的。以后工作了应该不能对着同事说这么些气死人的话。

哎,那个拿起电话泣不成声其实是没出息的我的行为,那天哭得坐在我隔壁的乘客快报警了。

无题

以前英语课要写信的时候,每个班上至少会出现十个以上的同学以“Howtimeflies”开头的。这句被用烂的的英语还真他妈的形象,时间他妈的就会飞,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后天顾未易就要走了。末末从前天开始,就没法直视顾未易的眼睛了,每次只要眼神一交错,她就泪光闪烁。

末末坐在地上安静地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再放回去,这样的动作她这几天内不知道重复了几次,总是这么反反复复着,生怕漏了什么东西没给他放进去。这样的心情就像大学每次放假回家或者从家里回学校,走出门的时候老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没带,揪心的不安和忐忑。

顾未易靠着床头翻着书,好几次想说什么都欲言又止,直到司徒末再一次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他才放下书,对她招手:“司徒末,过来。”

末末站起来,把箱子拉到一边,低着头在床尾坐下。

“你坐那么远,我们是得用飞鸽传书啊?”顾未易没好气地说。

她闻言往床头方向挪了两个屁股位,还是低着头,“干嘛?”

哎,算了。

顾未易伸过手去把她拖过来,置在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搁她头上:“司徒末,你不留我,那换我留你,跟我一起出国吧?你先和我过去,找一间语言学校读几个月,然后申请学校。钱我先跟家里人借着,我们一起打工还。好吗?”

末末牙齿咬着嘴里左颊的肉,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去。”

顾未易托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用力地吻住她。

他吻得用力,强势地介入她的唇舌,又吮又咬,强烈的气息融化在她的唇齿间,仿佛要把她吞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