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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地黑下来了,她也不开灯,就一直盘腿坐着,盘腿坐到麻了,就滑到地板上躺着,望着窗外点点的星。

顾未易的电话总算是来了,他说:“对不起,我刚刚在考试。”

考试?太合情合理的理由了,末末持着电话想发脾气都不知道从何发起,嗯了一声后就沉默着。

“怎么?生气了?”他带笑的声音让末末心里更是难受,人有时候自私起来是可以很恶毒的,受了伤害,便想着伤害别人,而且专挑最亲近的人,因为心里明白,只有最亲的人才愿意事后原谅你。

末末咬咬牙,撂了狠话:“顾未易,我要离婚。”

“行呀,房子是我名下的,归你了,我是我名下的,也归你了。”他顿了一顿,又说:“说吧,受什么委屈了?”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拉开末末的水坝,哗啦啦泪水就下来了,边抽泣着边诉说着委屈,顾未易也不出声,就让她这么哭着闹着骂着,末了问她:“那咱不离婚了吧?”

末末又哭又笑的,骂:“你混蛋,神经病,也不安慰安慰我,我就离,明天你给我滚回来离!”

他说:“别呀,你想想,你现在也是无业游民了,再加上离婚,那影响多不好啊。”

末末扁嘴,“你真的不安慰安慰我哦?”

顾未易叹了口气,说:“你别想太多了,该怎么着怎么着,有我呢。”

她撇撇嘴,说:“有你顶个屁用,山长水远的,我感应不到。”

他说:“斯文点啊,顾太太。”

……

顾未易从头到尾没说几句安慰的话,倒是在她边哭边骂时还插科打诨地胡扯,但是说也奇怪,电话挂上了后,末末觉得也没那么委屈了,突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了不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爷逛马路呗。

于是末末提起精神收拾起东西来,正满屋子找刀子开纸箱,手机又响了,她以为顾未易良心发现要来哄她了,哪知道拿起来一看,李晓晴。

末末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晓晴的声音沙哑,但还是不损她恶狠狠咬牙切齿的语气:“司徒末,我跟阿铁分手了,你高兴了吧?”

末末冷笑一声,回:“高兴。”

晓晴气急败坏地叫:“司徒末,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阴险的人。”

啊哈,啊哈,啊哈哈。

末末笑到快背过去,才说:“还行,那是师姐您教育得好。”

晓晴的声音忽地哀伤起来,说:“末末,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敢情她还想演戏呢?

末末声音也跟着哀伤起来,说:“师姐,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好么,我上次在厕所听到你很烦恼不知道怎么跟铁哥提分手,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挺替你担忧的,今天想说反正我要离职了,临走前做做好事,了了你的心事嘛,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你教会了我人生这么多宝贵的一课,我回报一点也是应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嗤了一声说:“我还记得你有个天才男朋友呢,叫顾未易是吧?他高中时可谓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高二就弄大人家肚子,高三就想着抛弃人家,我听说那女孩子还为了他自杀呢,我觉得呀……”

末末挂上了电话,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瞪着脚边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顾未易。打吧,像是多不信任他似的,她其实挺信任的,两人的第一次那么手忙脚乱的,他要是之前能把人肚子搞大那也是神迹;不打吧,事出必有因,虽然李晓晴这人恶心,会这么说总有个什么线索之类的吧。

哎,心乱如麻,妈的,本来就够多烦心事了,死人顾未易还给她添乱,看她怎么收拾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下了班很忙,上了班又很不忙……

我这是什么彪悍的人生呐。

上班很不忙,想写小说又不能……

俺QQ是,有空的同学找我唠嗑吧……验证就随便写个小说人物之类的。

一心来催文的同学就算了哈。

第48章

顾未易挂上电话后就开始边收行李边给导师打电话请假。

两个小时后,踏上回国的飞机。

到了家门口,顾未易掏出手机来给司徒末打电话,听着她的手机铃声在门后响个不停,但就是没人接。他想说她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就靠着门坐着,行李堆在脚边。

他在门口坐了快一个小时,隔壁的门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伙子走了出来,他瞄了顾未易一眼,说:“你找谁?隔壁没住人。”

顾未易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笑了:“小光?长这么大了啊?”

小光停下脚步,看了看他:“啊,你是顾哥……顾大哥。”

他似乎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不适合叫别人哥哥了。

顾未易点点头,说:“你没看到司徒末麽?”

小光摇头,说:“你出国后她就搬出去了呀,很少见她回来。不过昨天你们屋里到乒乒乓乓了一阵子,但我都一直没见到有人出入。”

顾未易嗯了一声后问:“你要出去是吧?去吧。”

小光挠挠头,说了句再见就下楼梯去了。

顾未易站起来,拉拉身上的衣服,按门铃。

门内传来杂七杂八的碰倒东西的声音,然后门开了,眼睛鼻子通红的司徒末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结巴了半天的“你、你、你……”

顾未易拍拍她的脑袋,说:“又是一个惊喜吧,人生真是处处是惊喜啊。”

末末愣愣地看着顾未易拖着行李往里走的背影,半天才关上门,绕过地上的纸箱追了上去。

顾未易把行李拖进房内随手一丢,就往床上躺,长吁了一口气,抱怨道:“门板真硬。”

“啊?”末末后知后觉地追问:“你怎么会来?”

顾未易侧过头看她:“干嘛不接我电话?害我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

末末直觉想解释,想想不对,老娘就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解释个屁啊,于是她剜了他一眼后转身走出房间。

顾未易被剜得一头雾水,无语地望望天花板,认命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哄老婆去。

“老婆大人……”顾未易可怜兮兮地跟在司徒末后面扯她袖子。

末末充耳不闻地走来走去地收拾着行李。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好声好气地哄着:“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咱不做了就是,还怕找不到工作么?就算找不着我养你啊。”

末末回过头去瞪他,顺便拍开他拉着她袖子的手。

他左手被拍开,右手就直接缠上她的腰间,把她揽过来抱着,下巴磨蹭着她的肩线,说:“听话,别难过了。”

末末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任他抱着,外面乌云密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起雨来了,而且有越下越大的倾向。

妈的,这招真好用,抱啊抱的,居然就让末末想开口理他了。

于是,末末用力掰开他的手,兀自走到沙发上坐好,双手环胸,等他跟过来审问。

顾未易果然上道地跟了上来,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坐下,与她面对面。

末末清了清嗓子,说:“我听说你高中是那个女朋友的事了。”

顾未易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半响才开口问:“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

哇塞,敢情还有不同版本的,堪比流星花园了,还各国版本。

末末淡淡地说:“大概就是你吃了不认账,无耻下流草菅人命的那个版本。”

顾未易倒是笑了起来,“每个版本最终结局我都是无耻下流的。”

他的笑让末末安心下来,于是她站了起来,踱去厨房泡了两杯茶回来,递给顾未易一杯说:“来吧,讲故事了。”

顾未易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抱怨道:“你泡茶的技术真没长进,水温太低了,茶叶放太多了。”

末末摇摇手里的杯子,作势要泼他。

他稳住她的手,慢慢地开始叙说那个无耻下流的故事:

高三的时候顾未易他们班转来一个漂亮的女生,对于一个和尚理科班来说,这个美女犹如久旱的甘露,供佛的鸡腿……总之她一来就受到众男生的推崇与爱戴,其地位可比圣斗士星矢的那个雅典娜。然后美女大人就在一群如狼似虎青年中相中了安静地在角落里写奥数的顾未易。雅典娜大人大概是被捧惯了,突然有个不睬她的,她丫那小自尊心过不去了;或者是当时在角落里写奥数的顾未易刚好被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洒了一下,显得特别的文学与忧郁。反正雅典娜就是看上了他,而且势在必得。顾未易当时也正处于青春小鸟叽叽喳喳叫的时节,有一色彩绚丽的雌鸟献殷勤,假意装了一阵子酷也就就范了。于是XX学校的天才与校花成了一对,才子佳人,羡煞旁人。

但当时的顾未易有点愣头青,常常一心扑在学习上,常常忽略自己的女朋友。于是人雅典娜不干了,于是吵架便成了家常便饭。

末末听到这里的时候,略有同感地点点头,说:“现在还是个愣头青,幸亏找了我这么个知书达理、宽宏大量的女朋友。”

顾未易不理她,接着往下说:

然后某一次两人吵架吵狠了,雅典娜说要分手,顾未易想着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提出各自冷静两个星期的说法,想清楚了再分。一个星期后雅典娜在课间操时把他拉到楼梯间,哭着说她怀孕了。他没有特别难过或是气愤,只是觉得难堪,女朋友怀孕,孩子他爹不是自己,但大吵了一架后他还是在她的哀求之下陪着她到了医院拿掉了那个父不详的孩子。顾未易觉得这事多少有他的责任,再加上雅典娜同学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他也不再提分手的事,就这样继续顶着她男朋友的身份照顾着她,而且对她还比以前上心多了。直到后来不知怎么爆出他带她到医院堕胎的事,一夕之间他成为千夫所指,同学戳他背脊,老师找他谈话,父母被请到学校,连高二那年拿到的国家三好学生奖状都被学校勒令退回去。而这期间,他没有否认过,雅典娜同学也不曾为他说过一句好话。

他觉得挺心寒的,便提出分手。高考那天,她在语文考场上吞下安眠药,同一考场的他不顾老师的阻挠停笔送她去医院,高考作文,他一字没写。

后来雅典娜抢救过来了,被她父母送去国外念书了,endofthestory.

末末听完故事,拍拍他的肩说:“你很义薄云天。改明儿我要是怀上别人的孩子希望你也能这样对我。”

顾未易睥起眼,口气很是阴狠:“我绝对宰了你,一尸两命。”

她呵呵地笑,身体朝他倾过去,环住他的脖子:“你就是特地飞回来跟我解释这个的呀?”

他瞪她一眼:“你白痴啊,我没回来之前还不知道有人跟你说了这个事儿,我是来看某个失业的傻瓜会不会傻到以泪洗脸的。”

末末把头抵在他肩上,脸贴着他脖子,侧着眼看外面的天气,天已经放晴了,她的心情也放晴了,顾未易就是一金箍棒形的阳光。阳光捅破乌云,哗啦啦地照进来。

末末说:“顾未易,有你真好。”

顾未易拍拍她的脑袋,说:“你真好哄,说什么信什么。”

末末笑笑,说:“你愿意哄,我就愿意信。”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这个星期没法更新了,没想到我还是赶了一章,人品呀人品。

理由会不会狗血?不会!

最近手痒,想写古言……

第49章

俗语有云,小别胜新婚。

真的是很小别,前后也不过个来星期,但还是很新婚,末末被顾未易彻底河蟹了一把,累瘫在床上。

顾未易拉上被子,替俩人盖上。

末末翻了个身便卷走了大半张被子。

顾未易拉回被子,顺便把司徒末扯回身边,“你睡那么远干嘛?”

末末转过头瞪他:“禽兽!”

顾未易得意把她拉入怀,裸着的肌肤相贴着,肉贴肉的,有种黏黏腻腻的亲密。

末末不动地任他抱,他抱着抱着就又不安分起来,邪恶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火了,背过手往他腰上一掐一拧,直拧得他皱着眉头求饶:“我不碰你了,不碰了,松手呀。”

俩人嬉闹了一会后抱着睡了。

清晨,末末习惯性地醒过来,翻个身下意识地去抱身边的人,却是扑了个空,睁开眼,见顾未易站窗前,下半身套了条裤子,上半身裸着的,国外呆久了,他的肤色早不是以前那书呆子的死白,是精壮的小麦色,阳光在他身上跳跃着,末末吞了吞口水,原来男的也可用性感来形容。

顾未易拉下窗帘,房内瞬间暗了下来,他转过身见末末醒着,便咦了一声,说:“你醒了啊?还睡不?”

末末摇摇头,他又把窗帘拉上去,房内瞬间恢复光亮。末末还傻乎乎地望着半裸的他发懵。

顾未易见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可爱,便三步并作两步跳回床上,压住她吻。

就在俩人翻滚翻滚着,体温开始上升时,门铃响了。

末末推了推身上的顾未易,“门铃……”

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说:“别理他……”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末末推不动正在很黄很暴力的顾未易,只能对着他脖子用力咬下去。

顾未易捂着脖子瞪她:“最毒妇人心。”

末末曲起腿踹他,得意得很:“快去开门啦。”

他从她身上翻下,从地上捡起T恤,套上衣服走出房间,走开前凶巴巴地说:“把衣服穿好,没穿好不准出来。”

顾未易开门,门外的人和顾未易都愣了一愣,这俩人都多久没见了。

傅沛率先正常过来,笑着说:“小易,很久不见了啊。”

顾未易因为他的称呼而皱了皱眉,但也笑了:“你怎么会来?”

傅沛绕过他走进屋里,边说:“哎,本来是来找末末偷情的,哪知道你居然在,真没意思。”

顾未易关上门,到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傅沛。

傅沛抬头接水,眼睛掠过顾未易的脖子,见到上面的齿印时眼神暗了一暗,忙喝了口水,才说:“末末呢?”

顾未易也不客气,直说:“找她干嘛?”

傅沛笑了,戏谑道:“你不在时我常来找她的,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顾未易踹了他一脚,“你少挑拨离间。”

末末揉着眼睛走进客厅,见着傅沛时也是一怔,“你怎么会来?”

傅沛心里苦笑,这默契也太好了吧,问的竟是一模一样。他挑挑眉说:“知道你最近犯小人,心情不好,我来看看能不能趁虚而入。”

末末白他一眼,“疯子,你怎么知道的?”

她除了顾未易外,还没和其他人说过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消息。

傅沛耸耸肩,“恐怕知道的人多了去。”

末末和顾未易对看一眼,有点不解,但有默契的都不开口问。

傅沛自己在那边卖了一会儿关子,发现没人要买他的账,才不情不愿地说:“昨晚娱乐新闻,有记者问林直存说知不知道他拍的那个公益广告参加比赛入围了,他说他不知道,没人通知他。然后又有记者让他对入围这件事发几句言,他说,恭喜了,司徒末。”

末末和顾未易再次对看一眼,然后顾未易开口了:“然后呢?”

傅沛很不爽他俩的眉来眼去,脸黑了一半,没好气地说:“还能怎样,现在到处炸开了锅,在调查那广告的创意人是谁,连大赛的主办方都惊动了。”

顾未易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按开电视,转了好几个台,见到林直存那风骚的小模样,忙停下来。

电视上林直存被一大群记者包围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着:

“林直存,你对于这次这个广告大赛的公平性是否有什么怀疑?”

“司徒末是谁?广告的署名是智里广告公司的李晓晴。据我们调查,司徒末也是智里广告公司的职员,最近才离职的,这里是否有什么潜规则呢?”

“你说司徒末恭喜了,是否意味着你知道什么内幕?”

“据说你当时拍着广告时分外未收,是否你与这司徒末有什么特别交情?”

“至今一直没有人联系上司徒末这人,智里广告公司的人也一直没有对外界发表什么声言,你觉得是否是因为心虚?”

“你与司徒末是什么关系?”

“你昨天到现在是否联系过司徒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