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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末未小朋友被请了家长,因为他在学校里揍了另外的小朋友,因为他已经是大班的孩子了,大班的孩子都是要揍人的,这是传统。

家长百忙中抽空挨幼儿园老师的训,又气又无奈。

爸爸一回到家就要揍小顾末未,妈妈拼命拦着,小顾末未就躲在妈妈的屁股后面叫嚣:“坏爸爸……”

末末见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嚣张,便不再拦着,于是小顾末未就被揍了,他被揍了后决定晚上要绝食,于是他就向妈妈和爸爸宣布了这一伟大的宣言,妈妈居然说好,那我就不准备你的饭了,爸爸说那好,你晚上敢吃饭我就揍你。

晚上的菜都是小顾末未最喜欢的,有红烧排骨,有水蒸蛋,有竹笋汤……

于是他挺着小胸膛跟妈妈说:“妈妈,我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要吃饭。”

顾小朋友端着小饭碗坐到饭桌上时,爸爸说我不是说你敢吃饭我就揍你吗?

妈妈瞪了爸爸一眼,冷冷地说你敢揍他我就揍你,而且晚上睡书房。

爸爸就不吭声了。哈哈,睡书房。

后来妈妈跟顾小朋友讲了好久的道理,他就答应了以后不揍人了。可是第二天有同学笑他说他老写错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又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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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朋友最近很想养一只狗,因为馨馨家里养了一只,每天都跟他炫耀她家里的狗有多可爱。

他跟妈妈说了他想养狗,妈妈不同意。他又去跟爸爸说了,爸爸说你是不是一个自己一个小朋友很无聊。

顾小朋友忙说是。

爸爸说那我跟你妈妈给你养个弟弟妹妹好了。

顾小朋友想着很酷,便答应了,欢呼着去跟妈妈说,说爸爸说可以养一个弟弟妹妹。

妈妈不买账,说让你爸爸自己生去。

于是顾小朋友又把话传回书房,爸爸说你去妈妈说,没有你我生不出。

顾小朋友跑去传话给妈妈,妈妈说你让他去死。

顾小朋友告诉爸爸说,妈妈说你让他去死。

爸爸说,你去跟妈妈说,死了她就要守寡了。

妈妈说,马上改嫁,守个鬼寡。

……顾小朋友传话传得好累,他不想要弟弟妹妹了啦,他也不要养小狗了啦。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天吐不出一万字……

借点番外来补字数……

当年我很闲时咋不让我上榜呢……

第59章

三人晃着晃着就晃到了中午,就干脆在学校门口找了一家快餐店进去吃饭。

徐婕儿在门口迟疑了一下,问顾未易说:“用不用找过一间干净点的?”

末末已经踏入了门,又掉过头回来说:“顾未易,你那洁癖的毛病好好改改。”

顾未易摇头,径直走进店内。于是末末和徐婕儿也跟了进去。

末末走快了两步挑了张桌子霸着,指使顾未易说去点餐,徐婕儿竟然也自告奋勇地跟着去点餐。

末末嘴上说得贱,但还是抽了几张纸巾帮顾未易仔细地擦了凳子和桌子,自己倒是很随便地坐下了。

“未易,你想吃什么?”徐婕儿讨好似的问。

顾未易直接盯着服务员说,麻烦一个麻婆豆腐饭,一个黑椒牛柳饭,说完侧过身走开,走过徐婕儿身边时很客气的说,我先过去陪司徒末,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徐婕儿还没来得及应,他就已经走开了。她勉强对服务员一笑,给我个卤肉饭。

末末问走过来的顾未易:“你帮我点了什么东西?”

“牛柳饭,哪张凳子是擦过的?”顾未易问。

末末脚勾住一张凳子往前踢,“喏,这张,我下次不帮你擦了啦,烂毛病。”

顾未易勾过凳子坐好,顺手拿了几双一次性筷子。

徐婕儿一坐下顾未易就递了双筷子给她,她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顾未易边回答不客气边拆着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掰好了还拿纸巾擦了一遍,递给司徒末。

末末接过来,皱了皱鼻子,很嫌弃的口吻:“没听过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呀?”

徐婕儿低头安静地拆开手中的一次性筷子,勉强地勾勾嘴角,连自己都不知道是笑给谁看。

末末本来抬起头想跟徐婕儿说点什么的,看到她失落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但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了起来。搞什么嘛,露出那么个哀伤的表情,不是说祝福他们麽,这祝福的表情也太晦气了点吧。

快餐当然主打的就是快,端上来的时候末末吵着要吃麻婆豆腐里的肉沫,用自己的筷子在顾未易的饭里搅和个半天。换做平时顾未易早就翻脸了,但他明显可以感觉到末末的任性里带着表演的味道,于是也就好脾气地任她去了,甚至心里深处还有那么一丝丝得意。

但在看在末末眼里又是另一番味道了,平时凶神恶煞的,又洁癖又计较,今天有老情人在场就绅士十足了啊?

徐婕儿撇开眼不去看他们的亲昵,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当年她和顾未易在一起时,即使是再任性胡闹的时候她都不敢去碰顾未易的这些禁忌。记得有一次她去看他打篮球,等得久了点,就顺手拧开了买给他的矿泉水喝了几口。他下场时接过她给的矿泉水,发现是开封过的就笑笑放到一旁,很快又上场去打球,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他一口水都没喝;还有一次她和他吃冰淇淋,她突然想吃他的那种口味,就缠着他给她吃一口,他就把整个都给她了,她当时矫情,说什么都要他吃一口她吃过的冰淇淋,他说什么都不肯,最后他黑着脸走掉了,好几天都不搭理她……

一餐饭就在三个人各怀鬼胎之下吃完了,吃完后也都没什么心情逛了,于是就打道回府,回到家里司徒妈妈还念叨了他们几句,说什么年轻人就是这样,好好的不在家里吃饭,家里的东西又好吃又卫生,偏偏要去外面吃……末末懒得搭腔就任她去念,反倒是女婿大人很谦卑地应承着,而徐婕儿也帮着回了几句话,末末看着就觉得怎么好像他们俩才是小两口呀,于是就愈发不是滋味了。

下午顾未易霸了电脑玩游戏,末末和徐婕儿就坐在床上打扑克牌,俩人都有点心不在焉,尤其是末末,一会儿觉得自己小气过了头,一会儿又觉得徐婕儿同学,你打牌就好好打,没事偷瞄我们家老公干嘛?

“婕儿,你是不是很想玩电脑呀?”末末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声说,“要不让顾未易让给你玩一会儿?”

徐婕儿顿了顿说:“没有,我就觉得你们家顾未易玩起游戏来特别帅。”

她这么大方承认,末末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呵呵笑了几句说,还好还好,那是您不嫌弃。

徐婕儿认真地说:“你不觉得他玩游戏时看起来特别从容不迫,有一股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吗?”

末末仔细辨认了一下徐婕儿的表情,决定把她判入纯欣赏的角度,并为自己刚刚莫妙的猜测感到羞愧,于是就特别认真地回答她:“没有,我觉得看起来挺不学无术的。”

……

顾未易很纳闷,他哪里不学无术了?

吃完晚餐后,顾未易在司徒翔房内辅导他写作业。末末和徐婕儿在客厅和司徒妈妈一起看电视,什么春天后母心还是夏天后母心的,反正末末越看是越想打瞌睡,昨晚跟徐婕儿一起睡,有点不习惯,睡得很浅。

“末末,末末--你的手机在响。”徐婕儿拍了拍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末末,“你有那么困吗?”

末末揉揉眼睛接起电话:“喂?”

“司徒末!你老人家渡假渡得爽不?还想不想上班了?”傅沛略带嘲笑的声音传来。

末末打了个哈欠:“还不错,乐不思蜀。”

“司、徒、末!”

末末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透过伟大的手机通讯网络在小小的听筒中清晰无比,她向来是见好就收的主儿,于是她放缓了音调:“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得,我让你朝思暮想的人儿跟你说说话吧。”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徐婕儿。徐婕儿接过来,笑着说:“傅沛?”

“呃?你是?”傅沛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婕儿?”

“恭喜你答对了,奖品是婕儿香吻一个。”徐婕儿笑得花枝乱颤,傅沛也在电话的那边笑得相当欢快,连正津津有味看着后母心的司徒妈妈都回过头来和司徒末对视一眼,已婚妇女,这样不好吧?

“哦,真的哦?哈哈,哎呀,呵呵,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会哄人哪?行啦,我早就不介意了……,好呀好呀,回去就给你电话,你的电话我会问末末的,我的电话是XXXXX……”

徐婕儿拿着电话就没完没了地聊了起来,中间不时夹杂着娇笑。

末末承认自己很不厚道,这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的词是奸夫淫妇。

这期间顾未易出来倒了杯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末末徐婕儿如此花枝乱颤为的是什么?末末给了他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他耸耸肩又进去了。然后是司徒翔出来上厕所,还特地跑来跟末末辱骂了一下顾未易的非人脑袋,他说,姐,你男朋友的脑袋是机器吗?为什么我算半个小时的题他两分钟就可以算出来?为什么一篇英语阅读我看二十分钟,我做对一半,他看五分钟全对?为什么他什么题目都会?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怨恨我的出生抢了你的风光,是不是想要打击我,是不是想让我的人生从此一蹶不振,是不是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一名高中生,我的心灵很脆弱,我不要再进去被那个科学怪人荼毒了啦……

司徒末和司徒妈妈联手把司徒翔揍进了房间。

这么些个腥风血雨的过程,徐婕儿一直不为所动地与傅沛聊着天,她就沉浸在一股情人还是老的好的气氛中,外界的一切于她都是浮云。

待到徐婕儿把手机递回给司徒末时,那手机已是热乎乎且不停发出低电量警告了。

末末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徐婕儿讲了两个多小时,诺基亚的电池真持久。她把手机拿去充电,然后就去拯救那个心灵很脆弱的高中生。

司徒翔见到姐姐进来,撒欢地丢下辅导书,说,姐,不带这么打击人的,我大半本《三点一测》都快被顾大哥做完了……

司徒末眯着眼笑,赞许地拍拍顾未易的脑袋,说:“小样儿,干的好。”

顾未易瞪她,瞪得她讪讪地收起像拍小狗似的动作,说:“呵呵,可以休息了,让司徒翔休养休养他那受伤的心灵。”

顾未易点点头,跟司徒翔说:“你把我今天跟你讲过的题的思路顺一下就去睡吧。”

司徒翔嘴角抽搐,他今天跟他讲过十几种题的解法,而且很多便捷的解法是连老师都没讲过的,他光整理笔记都可以整理到天亮,还顺一下思路就去睡呢……

“喂,为什么我弟看起来那么生不如死?你到底让他做了多少题啊?”走出司徒翔的房间末末问顾未易。

“没有啊,你不是说不能太虐待你弟,我就按我之前读高中时每晚做的题的三分之一那么多的题量给他做啊。”顾未易很无辜的样子。

“哦。”那应该还好。

“司徒末。”顾未易突然在要拐进大厅的一个拐角里叫了她一句。

末末不明所以地应:“嗯?”

“她什么时候走?”

“谁?哦,她啊,不知道。”末末转过身去跟他对话,“你很在意吗?”

“不是,只是……”他顿了顿,没把话接下去。

只是,只是我就不能跟你单独相处,在你长大的地方,听你跟我一个人讲,讲你小时候怎么调皮被揍;怎么马虎地哪条马路上摔倒;怎么跟老师顶嘴被请家长……

只是,只是你和徐婕儿在一起,我会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发现图推比别得有效太X多了。

这就是为什么图推要比别的推多更一万字的原因吗?

呃,我总觉得我会因为更不及而被关小黑屋。

第60章

由于徐婕儿牺牲色相地哄乐了傅沛,末末渔翁得利地在家里又混多了一天。第三天三人才浩浩荡荡地坐上徐婕儿那辆火红火红的车,看着司徒妈妈在倒后镜中越来越小……

徐婕儿的车内有很浓的香水味,顾未易从上了车眉头就没松开过。末末想起那瓶被他摔碎的香水,他果然很讨厌香水……

“要不要开窗啊?”末末难得贴心地问。

顾未易瞧了瞧她身上那件薄薄的毛衣,摇头:“不用。”

末末看看前面开车的徐婕儿,趴在顾未易耳边问:“我们这样都坐在后座,会不会很没礼貌啊?”

顾未易耸肩,一付“我本来就要坐后座,是你自己也跟着坐进来”的样子。

末末再想想,实在不好意识,就趴在前座的椅背上说:“婕儿,不好意思,我就晕乎乎地坐到后座来了。你开累了就说一声,让顾未易开。”

“没关系。”徐婕儿略略偏了一下头说。

徐婕儿要认真开车,顾未易本来话就不多,而末末只有在上路的前半个小时活跃了一会儿,后来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顾未易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末末睡得磕磕碰碰的,车一颠,脑袋就叩一下敲车窗上,她倒是没是反应地接着睡,反而是顾未易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本来就挺傻了,这一路上这么磕回去,回去估计就傻透了。他眼看车就要进入一个减速带,手迅速地绕过她的肩,轻轻地接住她刚要往车窗上撞的头。而末末就枕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接着睡,直到又一个大颠簸,她模模糊糊撑开眼睛,哼唧了两句,把头往他的方向偏,枕着他的肩,又睡了。顾未易也就干脆靠着她的头闭目养神。

徐婕儿一直努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倒后镜,她知道自己是个极端的人,一受刺激就会做出出格的事,像念高中的时候自杀,像跟她老公吵架时的撕心裂肺,像现在,看到他们那副交颈鸳鸯样,她就很想开车去撞山壁。

顾未易早就发现徐婕儿颈后的淤痕了,虽然她总是披散着头发,但是他出去一直都是走在她们背后的,某次风大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他留心之后就发现,她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一些较浅的疤,只是她都用粉底盖了。看到的时候他有一丝震惊,但更多的是担忧。在美国的时候他选修过犯罪心理学,知道受到家暴的人很容易心理失常,而徐婕儿本来就是比较敏感的人,再加上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过去,让这么一个人在司徒末身边,他怎么能够放心?而他又不能司徒末知道,以她的性格,知道了后只会同情心泛滥,指不定还会突然正义感大发去蹚浑水。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确认徐婕儿到底是不是无害的?或者要怎么样才能让司徒末自动远离她呢?

顾未易用余光扫了几眼徐婕儿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她的指关节由于用力过度都微微泛白了。

他不动声色地揽紧了司徒末,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拍着,像哄小孩子入睡那样。

徐婕儿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面鼓,顾未易拍在司徒末肩上的手就是鼓槌,一下下敲得她震耳欲聋的痛。

这么几年来的实验室经验,每天观察着各式各样的粒子结合,颜色变化……他早就练就一双异常灵敏的眼睛,所以他可以很明显地看见徐婕儿的手在方向盘上微不可见地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顾未易大概心里有数了,也知道这毕竟是在高速公路上,他俩还在她开的车上,适可而止就行。

他拍着司徒末肩的手突然用了点劲,末末硬生生被拍醒,迷蒙着眼睛问:“到了吗?”

顾未易说,“起来,快进休息站了,进了休息站就换我开车,你别睡了。”

末末迷迷糊糊地答应着,歪着头又要睡过去,顾未易没办法,曲起手指往她脑门一弹。

“啊--顾未易你神经病呀--”末末这会儿真醒了,正想扑上去揍顾未易,猛的发现徐婕儿的存在,于是只得咬着牙恨恨地说:“你给我记住。”

进了休息站,顾未易去买了几瓶水和一袋零食回来,然后就换他开车上路了,徐婕儿也坐到后座来,和司徒末一起边吃顾未易买回来的零食边唠嗑。

徐婕儿说,顾未易念书的时候很多人喜欢的,可惜他就是一脸老子只爱读书,谁都别来惹我的表情,吓跑了无数女孩子;徐婕儿说,顾未易当时很喜欢穿一件白色的球衣,上面的号码是22号,所有很多女孩子给他取的代号是22号,在女厕里常常可以听到,22号今天从哪个地方路过了,22号又被老师表扬了,22号要代表学校参加奥数……徐婕儿还说,顾未易高中时所有的主要科目几乎是永远的第一名,但是他的音乐和美术却总是不及格,有一次美术老师放了一副某个西方国家的画家的代表作给大家看,当时顾未易在睡觉,美术老师一气之下就叫他起来点评,他揉着眼睛端详了半天很老实地说老师我看不懂,老师见他态度好,便循循善诱地说,你看这天灰茫茫的,为什么会这样呢?衬托了画家当时什么样的心境?顾未易犹豫了半天说,工业污染吗?老师气得快背过去,说雨景雨景这是雨景!顾未易,你到是跟我说说,这幅画的年代连农业都没发展好,哪里来的工业去污染我们画家伟大的作品?

末末听到这里时去看顾未易,他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仿佛徐婕儿讲的是隔壁家老王。末末觉得很奇怪,顾未易对徐婕儿的态度出奇的冷淡,冷淡到让末末有点不安,是因为太在意了才会如此地不假辞色吗?

幸好末末不是爱胡思乱想的人,徐婕儿在他们家楼下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小跑车绝尘而去后,末末就忘了刚刚的那点忐忑,安心地在家里和顾未易猜拳,谁输了谁做饭。

顾未易总是赢的那个人,不管末末如何耍赖,把一拳定胜负改成三盘两胜,再改为五盘三胜,再改七盘五胜,命运都是同样的,就是她得去做饭。

愿赌服输是没人愿意让着你时,你才得咬着牙承担下来的倔强。

末末不用,她可以胡搅耍赖,她可以恬着脸说我不管,你去做饭,我很累,谁让你刚刚在车上不让我睡觉,所以你去做饭做饭做饭。

顾未易不做声,她就扇着长长的袖子说,好嘛好嘛,你去做饭。

顾未易说你把我的外套脱下来,去做饭。

末末紧紧抓住外套的前襟:不脱不脱就不脱,你让我做饭我就拿你的外套当围裙。

顾未易作势要揍她,她挺着小胸脯说,来吧,打死我好了,打死我都不去做饭。

顾未易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杀人放火了,不然老天不会这么惩罚他的。

顾未易把菜都端上饭桌时,发现司徒末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小的身躯钻在他大大的外套里,像偷穿大人的衣服玩过家家的小孩,玩到累了,就睡了。

顾未易失笑,这家伙。

“司徒末,起来吃饭了。”顾未易轻轻拍她的脸。

末末抗议似的嘀咕了一声,抿着嘴唇闭着眼睛。顾未易忽然觉得她这副无赖样十分可爱,忍不住就凑上去,轻轻吻了她一口,“司徒末,起来吃饭,乖。”

末末呆呆地把眼睛打开一条缝:“顾未易,我是在做梦麽,你咋这么温柔?”

顾未易笑着凑上去,用鼻子磨蹭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再不起来我就揍你了。”

末末用力地挤了挤眼睛,拉着顾未易的手坐起来,喃喃自语道:“就知道是做梦,就知道。”

吃饭的时候末末开始恢复清醒的神智,她怀疑地盯着顾未易说:“我记得你跟我说了乖。”

顾未易挑眉冷笑:“就你这付不事生产,懒到掉渣的样子,配得上乖这个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