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她平静的打断她,“你说过太多的谎话,我不想听你说。”

一句话,就让心语膛大目,倍受打击的泄气。

她转过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准备送她一间房子,以后,让她成为你的情妇?”

颜晓晴不安得将朗朗抱得很紧很紧。

“许彦琛,你也不要在说谎了!放羊的小孩说过太多次狼来了,就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她还一直微笑,只是唇角,依然止不住的颤抖。

她笑得很难看。

“织心,我要把她留在身边,有我的理由。她对我有很重要的用处。”他试着去握她的手。

她的手,好凉好凉,怎么会这样?! 真的感冒了???

心语睁大眼睛,连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哥,真的要把那女人留在身边?为什么?

她挥开他的手一字一顿:“理由!我要理由!”

和别人生个孩子,理由是他给不了,他要许家的长孙,他要斗争!

现在,金屋藏娇的理由呢?

她的眸,都下来,“我不能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反对,一定无法接受。”

你一定会反对,一定无法接受?

她终于笑出来,“你不能说?那让我来说!第一个理由,你看上她了。她长得漂亮,有楚楚可怜,让你想保护她。见到女人一副弱者的样子,男人不是都只用下半身思考?有了一次上床,尝到了甜头,当然想要无数个第二次!”

因为她的话,他的眸很阴霾。

“第二个理由:你要继续开枝散叶,拥有更多更多的筹码,你一定会反对,一定无法接受,你开始‘子承父业’了”她冷冷的嘲笑。

怪不得大哥说,许家的每一个人都病了!连心语都能开始“神志不清”,对他,他还有什么好期待?!

当时她真的没听懂

,现在,她懂了!为什么公公婆婆能那么快就接受朗朗,为什么二哥用那样嘲讽的语气喊她“弟妹”,为什么大妈的眼神那么防备……她懂了,真的懂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僵僵的以为自己还是很幸福。

听完她的两个理由,他不可置信,她居然或说出这样的话!为了一个朗朗,她就这么看他?

“沈织心,够了!我从头到尾,只爱过你一个女人!为了一个朗朗,为了一个对我们感情没有任何威胁的女人,值得你把我否认成这样吗?!”一股怒气,也涌上他的心头。

自己亲生母亲,他也可以算计,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他都很凉薄!只有她,把她捧在手里怕摔到,还在嘴里怕化掉,这种疼惜,这种患得患失,她都感受不到?

他做错什么了?他唯一做错的,只有当年狠心让她打胎,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他想捏住她的肩膀,恨恨摇醒她!她怎么可以说他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如果是别人这样指责他,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在意,但是,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她却再次挥开她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别碰我!”她失控的尖叫。

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许彦琛,你的爱,令我觉得很恶心!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她一直希望,他说,沈织心,我只爱过你一个女人。他觉得肉麻,一直不肯告白,即使有点小小的失望,她也真的不计较。

但是,现在,他怎么还敢说?!

“你说——什么?”他切齿。

她居然说,他的爱,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以后,你想爱谁,就去爱谁,我不需要你的爱!”她一步一步后退。

这一切,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要的,只是一份最平凡的爱情。

他箭步上前,终于用力捏住了她的肩膀,大声呵斥,“沈织心,你不要再给我赌气了!我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朗朗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扔给任何人去照顾!她不会影响到你,更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爱情!”

不会影响到她?更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怎么办,为这种说法,她真的感觉到拍掌大笑!

他以为,他在养一只宠物?

许彦琛,他真的以为自己能搞定两个女人,尽享齐人之福?

“我只会给她钱,我所有的时间都只会留给你……”

“拍”的,很重一声,打断他的话,所有的人,包括他,都呆住了。

她居然打了他一个巴掌。

很重,他英俊的脸上,五指很深的痕迹。

他不是没被人打过,从小,大妈都借各种机会去打他、去整他,但是,没关系,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许家所有人都得求他。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还没到来,他性格温着的织心,已经失控扇他一巴掌。

“先生,你怎么样了?”颜晓晴颤着声,拿着手帕,想接近他。

“滚开!”他毫不客气的推倒那个女人,

颜晓晴无助的坐在地上看着因为她而决果的两夫妻,一昧隐藏得很好的一幸灾乐在她眸底一闪而过。

“再接着的,你是不走要告诉我,你把时间分配得很好?星期一到星期六都是我的,只有星期天,才是她的?”够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织心失控的跑到玄关处,拿起自已的鞋,迅速的套上。

她的手,还在发抖,抑制不住。

“你去哪?”他拽住快要逃走的她。

“我不想再见到你!去你的国王梦!去你的左拥右抱!”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尖锐。

“沈织心,你给我冷静下来!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他大喝。

她一指一指掰开他的手,“从这一秒开始,你的任何话,我都——不、想、听!”

说完,她用力推开他,飞奔而出。

她不要听!她想,这辈子,如都忘不了这一天。

她的幸福,原来是玻璃屋,一敲就碎。

“沈、织、心!”

他想追,却用力被心语拦住,“哥,你别再追嫂嫂,让她冷静一下,你再追她,她可能会崩溃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嫂嫂这样的冷笑,这么凄凉,让她看着都心酸不已。

她错了,她以为嫂嫂受得了,她以为许家的所有女人都受得了,就包括嫂嫂也受得了,原来,不是这样。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乱成一团的慌乱慢慢冷静的沉淀下来。

是。

得给她时间冷静。

他还才客户要见,他不可以这样失控!

“哥……嫂嫂会不会……不要你了……“心语忐忑的问。

“不会。”他已经冷静下来,只是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她很爱我,我们在一起八年,从来没有丢弃过对方。”

冷静以后,她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的!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独自一人跑了很久,然后,走了很久很久的路。

累了,她看看公车。

原来,她的婚姻就象一辆公车,她以为,她选择的是最平凡的站牌。但是一上车才发现这辆公车人好多、好挤,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她得在夹缝中狼狈、惶恐的生存。就在她快未自己的成功鼓掌时,司机一个刹车,她就重重跌倒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她怎么会跌成这样?只因为自己选择了,不应该上得那辆车……

走着、走着,她累了,于是,步入一间日本料理店。

她叫了一桌的日本料理,。

她不太喜欢乱花许彦琛的钱,她总想着,如果有一天他要自己去创业,她能替他省一点,就是将来替他多步一块砖。一块砖。

但是,原来,你不去花男人的钱,他的钱就会留给其他女人!

一桌的菜,每一道料理,她都下不了快,因为,她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日本料理!

她逼着自已,一口一口能让自己呕吐的“百味增”,她沾着芥末,吃着从来不敢咽下去的“刺身”,辛辣刺鼻,刺得她眼泪冒出眼眶。

这就是生活,你再痛恨,也得学着活下去!

她察掉,又下好多好芥未,眼泪又被辣得直流。

她没哭,她一真的没哭!

擦掉眼泪,吞掉“刺身”,擦掉眼泪,再咽下三文鱼,她没哭,只是料理太辣而已!

“请问,您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吗?她叫颜晓晴。”一个拿着照片到处问人,单皮眼、迷人的东方男生,在临街的大道上一一询问路人。

他在日本科理店门口走过。

与料理店内,引起所有人注视目光的织心,擦身而过。

卷三“与幸福决裂”第二章

她的胸口疼得要命,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他伤得那么深。

晚上,如一人去洛杉矶最昂贵的餐厅,吃了贵到撑死的大餐,然后,还喝了一点酒。

天太黑,她的腿,因为走太多的路,早就已行痛到麻痹,没有任何知觉了。

她不想回家,她不想见任何人。

沿路,她找到好几家酒店,最后,没有任何证件的她,终于,她被其中一间世界知名的五星级酒店收容。

她要了一个总统套房,一夜15000美元,刷卡得时候,她的眼皮眨也不眨一下,因为,那个男人负担得起!

带着淡淡酒气,她按开电梯,按下顶楼的位置,电梯内已经有一位客人,她根本无心关注。

“咚”,电梯在17楼开了一下。

那名客人没有出来,电样门关上,推续往上升。

“咚”,她入住的移层终于抵达,她踉跄的步出电梯,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才一道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她。

是她?

熟悉的模样,只是那酒气,痛苦到虚弱的颓然,让他无法上前招呼。

……

这l间套房,相当有艺术风格,通道内是镶嵌着法国大理石,起居室内有一架高档的黑色大钢琴,房间里更是配有小酒吧。

平时,除了朋友聚会,也因为许彦琛不喜欢,她不怎么碰酒,但是,原来痛苦的时候,只有酒,才是最好的朋友。

她喝光一瓶红酒,醉醺醺的去洗澡,醉醺醺的爬上床。

真好,现在整个世界都是在旋转的,她的脑袋晕转到根本不用去思考、不用去想。

他背叛了她。

“铃、铃、铃”房间的电话铃响。

“喂?”她挣扎着来起来,打着酒隔。

对方一件沉默。

以若打错了电话,她正想扔开话筒。

“记得锁好门窗。

电话里,是熟悉的低沉声音。

神精病,她不认积他!

拔起话机,她重重的扔下床。

接着,她将自己扔在软软的床塌内。

他说过,这一生,只牵她的手,只爱她一个人。现在,算什么?男人曾经的谎言?!

他们曾经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就算这几年他忙碌到越来越聚少离多,但走,点都不寂寞,因为,他的爱,让她觉得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一真的想不到,他事这种人,和别的女人生了小孩,还能一脸坦然的继续面对她。

淫贱无耻王八蛋!

蒙上被子,她盖上自已泪流满面的脸。

她一真的不想哭,不想,不想……但是,眼泪好象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门铃在响。

她从一堆酒瓶里来出来,这三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吃饭、喝酒、睡觉。

她一步也没有离开房,她用很多很多的酒精麻痹自己,她只是不想去想。不想了,那股锥心的疼痛,就不会缠绕她。

门铃还是一直在响。

她跌跌撞撞的到洗手间洗了一个脸,用冷水把自己试得清醒了很多。应该走送晚餐的服务生,她去开门。

她有安全意识,她不可以让陌生人知道,入住的女客人,走一名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