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落的食指上,还粘着某些透明色的液体。

他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寸敏感地带,刚才,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但是,她还是拒绝。

如果她的情绪不是这么激动反抗,他现在已经进入她。

“不想替他争取了?”他的心,反正早已经被狠狠地划开,淌血,也不差这一刀。

以前,只要他吻她,她整个人就在他怀里,像一团柔软软的棉花,一直以来,他一直以为,她生来就是为了枕在他怀里而存在的。

但是原来不是。

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强要了她,他坐回床边的沙发上,目光依然冷冷。

“我没告诉过你,你不需要做太多,只要你肯象以前一样对我笑,象过去一样撒几句娇,我就会放过那个男人?”他的话,停在她耳朵里,很象在讽刺。

但是,真可悲,这不是气话。

他爱她,爱得一颗心,再惶然再疼痛,也明白自己不可以没有她。

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深爱。

深哀悼,即使她人与心早就叛离,即使时时一根针在心地刺戳,他还是要她留下。

她怒视他。

这个方法,比你愚蠢的户网吧爆帖要有效太多。他轻藐。

她抬着头,眼眶是红红的,脸上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们性生活一向很契合,我也懒得找别人解决需要,只要你以后帮我解决生理需要,我可以考虑把他捧回原来的位置。”他在和她谈交易。

既然她这么喜欢那个男人,喜欢到可以以身触法,现在牺牲“一点”,也应该义无反顾。

她脸上曾有的天真,已经早被他消磨得消失无遗。

解决生理需要…他把她当成什么?!!

“怎么对颜晓晴在床上的表现不满意?”她的唇角滑过讥诮。

“我们没上过床。”冷淡地,他重申。

如果他真的要女人解决生理需要,颜晓晴这种货色,他还不入眼。

骗鬼去吧!他还不如告诉她,那个颜晓晴是圣母玛丽亚。

她冷冷地瞪他。

即使颜晓晴不是他们分手的主因,却是她胸口永远的刺。“你呢?和你的小男朋友上过床吗?”他以更讥诮的口吻问。

她将枕头泄愤地重重扔向他。

这是什么反应?是有,还是没有?

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懂女人。

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她终于发现那一亮一亮地蓝色光芒。

谁将她的手机调成了无声?

这么晚了,她还没归家,景和非凡一定很担心她。

再次裹过被单,她心急正想去接电话。

“接吧,你接了后,会发现,他会“死”得很惨!你清楚我的个性,我从来说到做到!”他的语气平稳,但是却让她手机只是仅握在掌心,绿色的接听键怎样也按不下去。

他在生气。

即使语气再平稳,她也能感觉得多那股隐藏在胸口的滔天怒气。

不行,她现在再也不能连累谁。

“许彦琛,他和我们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天,我在骗你。”为了不继续连累、伤害景,她只能愤慨地放下所有的倔强,解释清楚。

“是吗?”他不信,因为她脸上紧张的表情。她分明,紧张着那个男人。

“你到底想怎样?”她怒吼。

现在的许彦琛,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很冰冷无情。

她很恐慌。

“我说了,我是男人,我有生理需要,作为妻子,你得帮我解决!”他的神情不怒不争,平淡一片,“每周我会找你一两次解决需要,我找你的时候,你再忙也得马上出现,而且不准回家。

他再清楚不过她的个性,只要她和一个男人有固定的两性关系,根本不可能同时和第二个男人发生关系。

即使卑鄙,他也要利用她这种死心眼的单纯,来守住她的身体。

“只要你一直乖乖地,我不会碰他。”眯细地黑眸内,看不出任何情绪,承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畜生!

她悲愤难当。

他起身,居高临下问她,“你反对我的提议吗?行,你点个头,好戏在后头。

她仰头,愤怒地瞪他。

那种延伸,很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但是,她承认,她被那句好戏在后头,有恐吓住。

为什么不干脆不关那个男人的死活?他的心里抽痛着,唇角却是缓缓地笑开。

“如果不反对,夜深了,我们要睡了。”他一字一顿。

她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在他快要见到那抹血丝前,及时将自己修长的指送入她的唇间。

她一口咬下去,无比悲愤,无比用力,无比仇恨。

但是,他的眼神却柔了。“怎么瘦成这样?”他揉揉她的头发。

刚才他抱她回来的时候,她轻得跟羽毛一样。

卷四“离婚进行中”第二十二章

她悲愤地僵着身子,习惯性地躺在右侧的位置。

她的肩膀是裸露地,他躺在左侧,空调太大怕她着凉,他用被子将她盖好。但是,被单下,他的指间,一直停留在她如水般的肌肤上。

被他一直来回温柔抚摩着,她手臂一阵鸡皮疙瘩,厌恶地推开他的掌,他却又霸道地追过来。

来回无数以后,她已经愤到懒得反抗。

反正,反抗与否,结局都是相同。

他坚实的男体,翻过,压上她。

因为那熟悉,壁垒分明的胸膛,令她冷抽一口气,现在的他,和她一样,一丝不挂。

他清晰的灼热,强硬地顶在她的腿间。

“要的话,你速度快点!”她嫌恶地别过脸。

她就当自己是死尸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做,她装什么清高!虽然,如此想着,她的心还是忿忿不平,难以忍受。

她一直希望,他们能和平分手,毕竟他们真的爱过,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狠下心来,怎么真正摆脱他?!”

律师的话,一直在她脑海回旋。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

原来,真的是她一直太天真。

他的吻,细细地,凉凉地爬过她的颈。

她憋气,身子僵硬无比。

他温热地一口含住她胸前丰挺的红蕾,她悲愤地差点又想踢他,他及时按住她的腿,她才能硬生生忍住。

但是,他含住,舌头开始在蕾心画圈时,她却用尽很大意志,下面,还是可耻得全湿了。

有时候,人的感官和意志是完全背离的,而他清楚她每一个敏感点。

“你快点行不行?”为了掩饰羞耻,她的语气,并不太好。

早死早投胎。

他用指,竖在她的唇边,制止她说话。

他不想对她使用暴力,但是,她再这样态度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激得,对她用粗。

盯凝着狠狠烙着自己齿印的指,她的神情,片刻的空白。

她刚才好像咬得是很狠。

他将一掌,侧递到她唇边,“待会儿受不了,就咬我。”他知道,她不是真心想和他上床,只是,为了保住那个男人。

无所谓,他早就想通了,现在要守下她,他必须放弃骄傲。

她别过脸,不理他。

他也不生气,唇,还在下滑,一路滑到她女性阴柔部位的软毛发,他停顿住。

她用尽很大力气,才能不发颤。

不是要发泄生理吗?为什么还不开始?为什么还在磨蹭?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拂弄她阴柔部位的毛发,指间很轻、很柔。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

她螓首难耐,用力咬住唇。

他的指间,轻轻拨开鬃软,指尖,细细地,在她秘穴的位置,打圈。

悲愤难当,她敏感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涌出一股蜜水,沾湿一大片被单。

更可恶地是,他居然埋下头,温存地用舌,舔干她的蜜水。

他还要羞辱她到几时?她恨恨地受不住又想端他,但是,双腿被他仅用一手就能挟制住。

猛地,他用舌头攻入她的温软润潮。

她一颤,被激的臀部整个向上退缩。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她以为,她把自己当死尸就好,她以为,自己抽离情绪就好,但是,这种磨人的性爱,她受不了。

为什么不快点?为什么不快点?他当金善,她扮死鱼,那就OK了啊!

他捧住她的臀,不让她乱动,舌头却攻得更猛。

“啊!”象哭又象痛吟的声音溢出她的唇,她急急、又羞又怒,气急败坏,愤怒地咬住一直放在她唇边的大掌。

痛感结结实实地传来,但是,他的唇边,却有了笑容。

虽然,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是他唯一这样细致对待过的女人。

不是想取悦讨好谁,只是,他想这么做而已,尝尽她所有的滋味。

她以前,会“求”他,现在的她,变得不“可爱”了,但是,他知道,不能再逼了。

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想一点一滴的,把她找回来。

他退开一点,准备进入她的身体。

其实,原本,他可以等得,但是,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必须走这一步。

接着,该怎么办?

对这段婚姻,他还有把握吗?

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百分之一百,让她再也不提“离婚”两字。

他的手,搁在床头的抽屉上。

只要、只要,他不用套

她的个性,看似机灵,其实很迷糊。

桌上台历,让他一眼就能算出今天是她的危险期,如果避孕的工作交给她……

就算这次被她牢记了。

事后避孕药,一月最多服用不可超过两次,不然对身体的后果很严重,她是知道的。所以,以后一周一两次,有规律的见面,她势必得选择副作用很少的短期避孕药。

一天一颗,绝不可漏服,就她的性格,肯定时不时就会忘记。想要怀孕,太容易。

也许,也许……

没有也许!他快速拉开抽屉,好象不许自己后悔般,将里面一个方形的塑料撕开,快速套上自己早已经凶猛万分的男性。

他重新压在她身上,一举进入她的身体。

没有也许。

即使他再自私,也不想用这种可能会要她命的方法,留住她。

而她,已经悲愤到欲死,明眸紧合着,白皙的额隐闪着细小的青脉。

她死死咬着他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