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点过了?”祁跃明闻言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他没见郜驰做过什么,而且他离开宜城四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摸透肖家的关系网,打通一切关节?

郜驰揉了揉眉心,正想说“是人就有弱点”,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他看见简诺赤着脚走出来,看到祁跃明和辛锐时她明显怔了下,似乎没有想到会有客人来,反应过来时发现身上还穿着郜驰的衬衫,她抱歉地笑了笑转身退了回去。

与辛锐对望一眼,祁跃明笑了,拍了拍郜驰的肩膀,他说:“美国那边怎么说?对赌的事有结果了吗?”

郜驰自信地笑了:“一切顺利!”

祁跃明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问:“那还需要过去吗?”

“我还在考虑。”郜驰敛了笑,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只是”

见到郜驰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祁跃明追问:“怎么了?”

郜驰耙了耙头发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见简诺换了居家服从卧室出来,他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简诺给他们重新换了茶,才在他身边坐下,轻声责备道:“辛锐他们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旁若无人地揽过她细瘦的肩膀,郜驰说:“你整晚都没睡,好不容易睡着了,我哪舍得叫醒你。睡饱了吗?”

辛锐注意到简诺的脸色很不好,担忧地说:“听郜驰说你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怎么行,还是应该到医院检查一下。”

简诺皱了皱眉,委屈地说:“每次检查都是一样的说词,无非就是让我别多想,多吃多睡,搞得像养猪一样。”

辛锐故意逗她说:“那正好让郜驰养着你。”

郜驰笑:“求之不得!”

深夜,简诺枕着郜驰的胳膊睡不着,为免影响他休息,她连翻身都不敢。

郜驰自背后将她搂进怀里,让她柔软的身体契合地紧贴着自己,大手滑进她睡衣里,从她细瘦的腰缓缓向上抚摸,直至覆上她胸前的挺立,同时以唇触吻她雪白的后颈。

简诺微闭着眼晴轻喘,下意识叫他的名字:“郜驰”

手上轻轻揉捏着,郜驰哑声问:“想我吗?”

尽管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简诺依然为他的碰触而浑身无力,酥麻的感觉令她不自觉间更紧地偎向他怀里。

从细嫩的颈吻向她小巧的耳垂,郜驰在她耳畔重重的呼吸,他问:“可以吗?”心爱的女人就躺在自己怀里,郜驰悸动不已。

简诺的呼吸也已经紊乱,感觉到他的欲望,她试图放松自己,缓缓退离他的怀抱,躺平的瞬间她轻轻扯开睡衣的系带,羞涩而又大胆地说:“爱我”

目光落在她因害羞而泛着绯红的娇躯,郜驰的呼吸愈发重了,他声音沙哑地说:“我会小心”

如果不是疲备至极,简诺根本无法入睡,郜驰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让她多休息,很多个夜晚他都想要她,又不得不担心她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他的需索。见她日渐憔悴下去,无力地他终于忍不住给简诺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医生的建议是:“只要能令她睡着,什么方法都可以。”

月光洒在简诺脸上,郜驰成功将睡衣削离她的身体,搂紧她,他霸道而温柔地与她结合为一体

“郜驰”情动时,简诺攀住他的背,微仰着头喃喃着他的名字。

灼烫的掌心顺着她的曲线游走,郜驰沙哑低沉的嗓声温柔得无以复加,简诺听到他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小诺,小诺”

沸腾的情火燃烧了彼此的身心,甚至整个房间流淌的空气,郜驰舍不得停下此时刻骨的缠绵,他不知疲倦地一次次,要她

激情退去,郜驰将她搂在胸前休息,简诺的脸轻贴在□的胸膛上,低声说:“你要回去了吗?”

知道和祁跃明的对话被她听去了些,郜驰没有隐瞒,他的手在她光裸的背上轻抚着,解释说:“爸爸妈妈的车祸案突然有了线索,警方和助理都打电话过来,希望我过去。”

简诺闻言僵住,等回过神来她抬起脸看着他,郜驰接着说:“当年有目击者称车上有两个人,可现场却只有司机一人,也就是说另一个人可能逃了。”

事隔四年,当郜驰已经放弃追察的时候,那个人却莫名出现了,尽管现在谁也不能确定那个被警方锁定的嫌疑人是不是和车祸案有实质性的关系,可这个消息足以令郜驰兴奋。

简诺调整了姿势搂住郜驰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间,低声说:“那你去吧。”

袁启成公司的危机因为郜驰赢了对赌平安渡过,他与袁浅析之间的婚约自然而然地解除,如果不是父母的车祸案有了新发现,郜驰本不想再和简诺分开。于是,他只能说:“我很快回来。”

简诺点头,坚定地说:“我等你!”

郜驰离开的那天,宜城扬扬洒洒地下了场暴雪。

简诺徐行在漫天雪花里,任由胸臆间持续涌起的疼痛狠狠戳着她的血肉之躯,一种名为“别离”的伤感急速弥漫开来,酸楚到令人绝望的地步。

那一天之后,简诺重回事务所。然而,骆羿恒敏锐地发现女孩开始迅速消瘦下去,只不过她的精神却出奇的好。

那一天之后,简诺变得更加沉默了。她推掉所有邀约,她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工作以外的一切话题。她的生活简单甚至单调到了极点,每天除了工作,睡觉,吃饭,吃药,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公寓的地板上,拼着一幅三千块的拼图,专注投入的神情像是亲手拼凑着自己固守的幸福归宿一般。

元毅推开虚掩的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女孩纤细的身影坐在一堆零乱的图片之中。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瞬间,他觉得眨下眼,简诺就会凭空消失,强烈的不真实之感四溢扩散,令他不自觉地深深吐纳着,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能够令他陡然间悬起的心归位。

良久,他轻轻关上了门,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下。

简诺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眼眸迎上元毅的目光,怔了怔,下意识问他:“你为什么来?”

元毅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心微微颤抖,注视的目光忽然间多了一抹简诺看不懂的情绪,似缠绵,似怜惜。

她怔忡的表情令人心疼,元毅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合拢掌心温暖着她素白的小手。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握她手时涌起的那股莫名冰冷的感觉始终如影随行于元毅,似是在无声提醒他,那个笑起来脸颊有着浅浅酒窝,不经意拨动他心弦的女孩的心,比她的手更冷。

直视他的眼晴,简诺再问:“为什么?”为什么来看她?为什么要害郜家?为什么会有这样面对面的一天?究竟是为什么?

了然她问的是什么,元毅竟然弯唇笑了,他所答非问:“想知道原因?”

简诺不说话,牢牢地看住他,随即听到他冷且沉地声音缓缓响起,元毅清晰无比地说:“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简诺轻轻抽出了手,弯起眼晴笑了笑,笑意不似从前温暖,而是出奇的清淡,她意外地低声问:“为什么改姓元了呢?或许,你应该是姓‘郜’的吧?”

元毅闻言神色微变,随即又快速掩去了眸底瞬间浮起的怒色,冷冷掷出七个字:“我元毅不屑姓郜。”

似乎并不意外他如此回答,简诺的神色依然平静,她低下头捡起一块拼图,糯而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出嫁,先生必然是姓郜的。”

她说得那么平静,仿佛与朋友闲聊一般,然而平静之下那份不易觉察的坚决又格外强烈,似乎在对全世界宣告,此生非郜驰不嫁。

语落之时,简诺的手腕猛然间被元毅握住,女孩子娇小的身体瞬间被他扯至胸前,陡然拉近的距离让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简诺看到他缓和下来的神色刹那间变冷了几分,身上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压力。

这样的元毅,冷冰而陌生;这样的男人,惑人而危险。

客厅里陷入长久的沉默,他们迎视着彼此的目光,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眼晴。元毅的眼神幽深如海,简诺的清瞳纯净无波。

然后,他们相顾而笑,可是,眼底的凄然却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如果我告诉你他的离开是袁浅析设计的,你怎么想?”松开简诺的手,元毅顺势坐在她身侧的地板上,神色平静的像是根本就没发生刚刚一幕的对峙一般。

简诺抬手拂乱拼图,倚靠在沙发上,声音中透着疲惫的苍凉,她所说非问:“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过平凡简单的生活,如果条件允许,最好有一栋在山上或是靠海的房子。”想到可以肆意地沐浴阳光,她弯唇笑:“然后生个孩子,一家人相依相偎过一辈子。”投向窗外的目光飘渺而空茫,像是在憧憬。

“后来渐渐明白,看似简单的要求其实最难达到。”简诺的唇角微微上扬,细看之下笑意中除了憧憬,还有隐隐的无奈、苦涩、以及濒临绝望的凄凉悲伤。

原以为爱情是很简单的事,爱上了,然后爱下去,仅此而已。但经历过与郜驰之间的一切,简诺坚持的爱情观慢慢在暴风雨中倾塌,她的心在等待与煎熬中被撕扯着,疼得不行。可任谁都知道她是个执拗的人,爱郜驰就像呼吸一样变成了习惯,要放手,谈何容易。

注视着她线条柔和的侧脸,元毅轻不可闻地低叹,语气低柔道:“换个人,这个愿望很容易实现。”

换个人?!刻进骨子里的人能够说抹去就抹去吗?简诺偏过头,没有说话。

就在元毅忍不住要开口时,简诺忽然问:“我爸爸听的话并不是遗嘱的内容对不对?”

元毅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神色,片刻,他调转目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相爱的心<结局>

相爱的心

深夜的宜城,因刚刚下过雪而雾气弥漫。

银灰色东风本田的车前灯射出一束刺目光芒,照亮茫茫黑夜。将车慢慢驶出,平稳滑入喧嚣的街道。

“嫁给我我就告诉你!”元毅如鬼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简诺心烦意乱。他说郜驰的离开是袁浅析设计的,难道他们私下里有什么交易?到底真实的遗嘱是怎么样的?太多的疑问令简诺连续失眠好几夜。

心底莫名升起毁灭一切的冲动。简诺按下车窗,在冷冽的寒风中深深呼吸着冬的味道,将油门直踩到底,任由外面的建筑物在眼前急掠而过,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

城市的某个角落,潜藏着迷幻与狂乱,甚至连空气中都飘荡着诱惑的气息。伴随着动感极强的乐声,简诺在晕色的灯光里走向吧台。

向来滴酒不沾的女孩儿决定今晚喝两杯,再这么失眠下去,她会崩溃的。侍者将加了冰块的酒递过来,灯光下,高脚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泛着点点光泽。

简诺取过,一饮而尽,直至第五杯入喉。

奢华的酒吧内奏着激狂的乐曲,眉目传情的男女们的目光中游移着心照不宣的欲望。简诺偏头枕在胳膊上,望向舞池的眸光已变得如夜般迷离,她感觉到有种频频骚动的交换正悄无声息地向四处蔓延,让人排斥,又让人抵抗不了地为之迷醉。

当侍者递上第六杯,简诺正欲抬手去接,却听见一个充满韵味的男声说:“你喝太多了。”

并不陌生的声音陡然将简诺的思绪带回一个星期前,元毅对她说:“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那么笃定的语气,那么坚定的表情,让她想说不信都说不出口。可是,能信吗?

情感使然,简诺始终是站在郜驰这边的。尽管不清楚变故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简诺始终坚信元毅是害郜家的凶手。这其实不该是一名律师在案子没有结果前该有的判定,然而,人就是这样,是情感动物。所以,当事情出现转折的时候,简诺有些接受不了。如果父亲听到的确实是遗嘱的内容,那是不是说明元毅真的是合理继承了郜家的产业?

想法还未完全成形,很快就被简诺否定了。她怎么都不能够相信郜驰的父亲会把偌大的家业留给元毅,置亲生儿子于不顾。这不合情理,完全不合情理。即便他与郜家有着无法割断血缘之亲,即便是!

事隔四年,现在又不确定美国那边是不是真的有了车祸的线索。简诺有些犹豫该不该接受元毅结婚的提议。嫁给他他就会把真相告诉她吗?一个凶手是不可能告诉别人他是凶手的。理智告诉简诺,元毅无法信任。这条路,不能走。

甩开困扰的疑问,简诺忍着微微的眩晕抬头看去,元毅背光站在她身侧,眼神复杂。轻柔的声音里带着点滴酒意,她缓缓说:“还可以开车。”话虽如此,已经收回了准备握杯的手。

元毅回身望了一眼,然后伸出手握住她的,简诺感觉到他手心传来一种微妙的温度,明明是暖的,又十分冰凉。

注视她的目光很深沉,他说:“我送你回去。”

简诺下意识想挣开他的手,不料被他握得更紧,她皱眉,语气淡冷地开口拒绝:“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元毅笑了,有着嘲讽的意味:“怎么,难过了?觉得无法接受?”

“是不相信!”简诺骨子里的犀利即刻显示出来,她冷静地说:“我爸爸听到的不可能是遗嘱的内容,他明明就是被你胁迫的。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是郜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为什么否认姓郜?”目光陡然变得尖利,简诺一字一句地说:“元毅,如果你可以看着郜驰的眼晴告诉他郜叔叔和伯母的车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遗产根本不是问题!”

是的,现在已经不再是遗嘱的问题。郜驰在乎的一直都不是他拿走的产业,而是他父母的命。

简诺成功地激怒了元毅,他倏地眯起眼晴,陡沉的脸色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简诺只觉眼前一花,人已被元毅扯进了怀里,根本来不及反抗,他的唇已经重重压了下来。简诺有一瞬的慌乱,没有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随即她冷静下来,在他的舌头试图翘开她牙关的时候,她牙齿一合,狠狠咬了下去。

口中突来的腥甜之味换回了男人的理智。离开她柔软的唇,元毅将纤弱的女孩儿紧紧按进怀里,同时俯低头,在她颈间恶意地吮出一枚暗红色吻痕。

皮肤上传来的疼痛令简诺皱紧了眉,奋力挣脱他怀抱的时候,她听见他说:“最让我接受不了的就是你爱上了他。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简诺颤抖着后退,眼晴里的气焰顿时熄了,她轻摇着头不可质信地说:“什么意思?元毅,你别告诉我一切因我而起!”

元毅神秘地笑了笑,在简诺恐惧的目光中缓缓靠近,以磁性的声音说:“你说,如果他知道害他一无所有的人是你,他还会爱你吗?”

“不可能!”醇厚的嗓音以极肯定的语气反驳,简诺偏头,是骆羿恒,身后还跟着萧辉。

“不要以为郜驰回了美国一切就在你掌握之中。元毅,报应很快就是降到你头上,如果你是凶手就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如果你不是,” 骆羿恒迈着大步走到简诺身边扶住她,冷寒至极地说:“根本不需要和她说这些。如果你爱她,就和郜驰公平竞争。是男人,就要输得起!”

回到公寓,简诺头疼得厉害,她将所剩不多的止痛药一下子全吃了,整夜未眠。

第二天,她向骆羿恒请假去了警队,叶优里正好没有出去,中午两人就在食堂用餐。

叶优里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怎么想到来我这?稀客啊。”

简诺化了淡妆,掩饰了些许的憔悴,她略显不满地说:“你嫌我烦啊?那我吃了饭就走。”

叶优里向来没有骆羿恒的风度和耐心,瞪了简诺一眼,他说:“你应该现在就走,干嘛还要吃完饭?”

简诺才不理会他的激将法,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然后孩子般笑了笑:“就不走,非要宰你一顿!”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看见她得那么心无城府的笑了,叶优里探身摸了摸她的头发,“赶紧吃吧,只要你高兴,任你宰割!”

简诺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骆羿恒那么好的师兄的照顾,还有叶优里和步温柔这样的好朋友的关心,她有些泪湿,低着头喃喃了句:“谢谢!”

“说什么呢?”叶优里把饮料推过去:“别和我见外,不乐意听!”

逼回涌上来的泪意,简诺没再说什么。之后简诺给叶优里舀汤,递给他的时候因为太烫没端稳,整碗烫洒的他满身都是。

叶优里被烫得跳脚,简诺吓得一边用纸巾帮他擦,一边迭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糟糕,肯定烫坏了,怎么办啊”

见她都要急哭了,被烫得呲牙咧嘴的叶优里不由心软,硬着头皮说:“没事没事,我办公室还有套衣服,先换下来再去医院,没什么大不了的,哎,我说你别哭啊,你得负责送我去医院。”

怕湿裤子令烫伤严重,简诺跑去叶优里办公室取来衣服,换好后两人去了医院。或许是警察同志皮糙肉厚,大腿上的烫伤没有想像的严重,医生嘱咐擦几天药就没事了。简诺这才放心,离开他家的时候,她愧疚地望了叶优里一眼,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

队里没什么重要的事,“负伤”的叶优里下午就没过去。在家里睡了个下午觉,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饿,他蹭到厨房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懊恼地挠了挠头发,扛不住饿的他还是决定下楼买些吃的,套裤子的瞬间他似是发现什么不对劲儿,怔了好半天,又疑惑地把上衣和裤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在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后,他警觉地把电话打到了队里,接通后冷声吩咐道:“去我办公室看看桌上有没有东西,现在,马上!”

年轻警员不明所以队长干嘛这么紧张,也不敢多问就跑着过去看了,回来汇报说:“除了文件夹还有两个档案袋,其它什么都没有啊。”

心里浮现某种不好的预感,叶优里不死心地说:“你确定?”

“确定,队长!”

挂了电话,叶优里瘫坐在沙发里。闭着眼晴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忽然,他猛地坐起来,神情骤然间变得冷沉至极。

利落地套好衣服,他边下楼边打简诺的电话,铃声完整地响过三遍依然无人接听。叶优里怒极,口不择言地骂了句粗话,又打骆羿恒的手机。

骆羿恒倒是很快接了,他刚刚说了两个字:“优里”就被对方急匆匆打断,叶优里焦急地问:“知不知道简诺在哪?”

被他的大嗓门吼得皱了下眉,骆羿恒说:“她今天请假了,说要去医院拿药。怎么了,你找她?”

叶优里已经冲到了停车场,启动车子的时候骂道:“找她?我他妈想揍她!”

意识到发生了大事,骆羿恒急问:“出了什么事?”

车子急驰向简诺公寓的方向,叶优里对着手机吼道:“那死丫头拿了我的配枪!”

简诺确实拿走了叶优里的配枪,而她的人,也随着那把枪消失了。

骆羿恒去了所有她常去,喜欢去,和可能去的地方,始终没有找到人。

连续三天,简诺没回公寓,她房间的灯始终没亮过。

随着她失踪时间的延长,骆羿恒不得不通知了远在大洋彼岸的郜驰。

然而,袁浅析却偷拿了郜驰的证件,试图阻止他回国。

郜驰心急之下震怒不已,握住袁浅析的手腕,粗鲁地将人带至身前:“别逼我打女人!”

被他冷酷的眼神慑住,袁浅析的脸色因惊惧逐渐变得苍白,对视片刻,她忽尔冷笑:“想打我是吗?你动手啊,动手!”

为数不多的耐心到底还是被消磨怠尽,郜驰深呼吸,重重甩开她的手,力气之大令袁浅析立步不稳跌坐在地上。

背转过身,他以冷得能将人凝冻的声音陈述:“我不惜倾家荡产对赌帮袁家渡过危机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希望你别报不切实际的幻想。卑微的手段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我不爱你,以前没爱过,现在也不爱,以后更爱不上。”

“啪”的一声脆响,袁浅析将手边的玻璃茶具挥落到地上,她挣扎着站起身,失去理智般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冷血?你怎么这么冷血?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我比简诺爱你!比她更爱你!”

有种置身事外的冷静,郜驰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淡淡地扯了下嘴角,袁浅析听见他问:“你懂什么是爱吗?”不给她辩驳的机会,郜驰径自说:“你根本不懂。所以,别和我谈爱。”

袁浅析终于被刺激了,她如同小兽般发作起来,砸碎了房间一切能砸的东西,之后颓然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傍晚十分,郜驰站在落地窗前,右手夹着一支燃了许久,却未抽一口的烟。

袁浅析再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整个人被笼罩在傍晚的天光中,被渡了一层金光的男人恍惚得有些不真实。

她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烟,捻灭,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惦脚吻上他的唇

郜驰别过脸,她的吻落在他脸颊上。

袁浅析不怒反笑,“拒绝得真彻底。”

推开她,郜驰在沙发上坐下。

将证件放在茶机上,袁浅析语带讥讽:“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一定没能力留住。她不再是从前的简诺,对于一个沾染了毒瘾的女人,你还会爱她吗?她承受得了你的爱吗?”

郜驰倏然抬头,眼神凌厉,他问:“你说什么!”

袁浅析放声大笑,面容因放浪的笑显得狰狞且丑陋,笑完了,她在郜驰的瞪视中像场外评说般云淡风轻地说:“知道她头疼的症状为什么总是没有缓解吗?因为我买通了医生,开了一味令她头痛加剧的药。止痛药的效果是不是很好?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令你讨厌的,也不在乎多这一件。”顿了顿,她在诡异的笑容下轻描淡写地说:“止痛药里百分之九十的成份是,毒品。”

郜驰静了大约半分钟,似乎在判定她话的可信度,然后,他起身大步走过来,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