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不语,只是用白皙的食指点了点腕上的手表,示意她抓紧时间。

傅书瑶呼出几口大气,最后,一跺脚,“算我怕了你了!”

结束最后一道题,傅书瑶看下时间,整整两套卷子,连讲带做,竟然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

傅书瑶知道沈晏卿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可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厉害,每道复杂难解的题目,经她独到的解题方式,都会变得生动有趣。

怪不得,大哥婚后第一件事就是开除了她所有的补习老师,将她的功课全部交给沈晏卿负责。

傅书瑶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晏卿一看便知。其实傅家人都不清楚,傅书瑶学习困难是一种疾病,是原主每天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小姑将知识真正吃进脑子里,可还是得不到这家人的认同。

晏卿并不想改变原主的为傅书瑶设定好的计划,相反,她还会比原主还要努力,帮助傅书瑶将成绩提高。因为过不久,等她离开这个家,傅书瑶这个烫手山芋就是林念之的了,她倒要看看,林念之有多大的能耐,能满足这已经被她慢慢养刁了的兄妹俩。

晏卿回房间后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知道傅书恒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但不知道他会这么迫不及待。

刚吃完早饭,她就接到一个电话,不是傅书恒,而是他的律师好友。

咖啡厅里,卫嘉年将早准备好的文件整合放到茶几上,一边审视着这位即将过气的傅太太。

“虽然你和书恒签了婚前协议,但你还是可以从他那拿到一些好处的,毕竟夫妻一场过,书恒不会那么小气。”眼前的女人未施粉黛,只在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蜜,却更显得诱人可口。

她穿着简单的衬衫T恤,扎着马尾,是十足的大学生模样,谁能想到她其实已经结婚三年,并且正在办离婚手续呢?

第3章 豪门媳妇的逆袭(三)

“我不想我的婚姻是建筑在金钱上。”晏卿回绝了卫嘉年送到手的财产,恬静的一笑,“这些年他对我挺好的,吃穿用度,样样没少了我。当初和他结婚我是心甘情愿的,如果说我有企图的话,也是企图他这个人,不是他的钱。当初我怎么来的,离婚了我就怎么走,我最想要的人都不属于我了,我要钱干什么?”

留下这句话,晏卿就走了。

挺通透的一个女人,却走不出爱情的围城,她说的每句话,卫嘉年都不忍心反驳。

他把这番话一字不落的说给傅书恒听,对方沉默了好久。

“对了,她提了一个要求,你能做到,她就离婚。”

傅书恒手里转着的钢笔倏然一停,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她要什么?”

“不是要什么,而是,要求你一个月不要和林念之往来,每晚回别墅休息。”

傅书恒眯起眼睛,“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卫嘉年也问过晏卿。

当时她站在门口,走廊里的光影恰巧打在她的周身,镀上一层浅薄的黄光,她闻言微偏着头,露出的笑容涩然,“也许是因为我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他,想赌一把吧。又或许是……我想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

卫嘉年明白,她想要的东西,后者可能还大些。毕竟三年都没爱上,短短一个月又有什么用?

结束汇报之前,卫嘉年首次失了大律师水准,掺杂着个人感情劝道,“我看她很伤心,你最好还是给她些时间吧,别想离了就逼着人家女孩子签字,太绝情。”

傅书恒没再说什么,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晏卿之所以提出那样的要求,目的并非如告诉卫嘉年那样的冠冕堂皇,而是她太了解林念之那样的天之骄女的作妖程度。以前都是傅书恒追着林念之,这时候忽然冷落她,而且男人摇身一变称为称职的丈夫夜夜回家,保不齐林念之会闹腾起来。

更何况,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让她在傅书恒心上留下痕迹了。即便这个人不能爱上她,她也要在渣男和小三未来生活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不会让他们活的那么痛快。

从咖啡厅出来,晏卿拿出放在包里的一张纸条,纸条是她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晏卿到达地址上指明的大厦。

在一楼大堂,她便被前台拦下,“你好,我找你们老板。”

“请问您有预约吗?”

晏卿笑了笑,“就说,他的外甥女来找他了。”

前台小姐吃了一惊,片刻不敢耽误地拨了电话。不到片刻,楼上就有人下来,一路将晏卿请进了顶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空间很大,视野很好,巨幅落地窗将对面林立的高楼如数收入眼底,这一切都是彰显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男人,听完秘书的汇报后徐徐转过身,露出一张如刀刻凿的脸,男人眼神凌厉,带着商人的市侩与精明。

“楼下说我的外甥女来了,我还回忆了好一会儿,差点就想不起来我的生活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面对男人的阴阳怪气,晏卿象征性地唇角扬了扬,挺直着纤瘦的身子,不卑不亢的迎接胥尧带有侵略性的打量。

胥尧,的确是和沈晏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只不过,胥尧的姐姐胥宁,嫁给了沈晏卿的父亲,成了沈晏卿的继母。

胥宁小了沈父十几岁,怎么都觉得应该是看上了沈父的钱,之前的沈晏卿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但事实是胥家比沈家更有钱,时间也证明这二位确实是真爱。

沈父再婚的时候正赶上沈晏卿叛逆期,沈父着实头疼了不少日子,胥宁这个继母当的战战兢兢,可始终还是得不到沈晏卿的认可。沈晏卿一考上大学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一直到和傅书恒结婚,都没再回去过几次。

晏卿觉得原主太傻了,沈家是世家,胥家更是不差,可她偏偏要做灰姑娘,有靠山不倚仗,跑到傅家受苦受虐,还被韩惠珍当成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女人骂了好几年。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您肯屈尊来我这座小庙,实属罕见。”胥尧在窗前逆光而立,点燃了第二支烟。

晏卿同样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我准备重新拿笔了,现在正在找合适的经纪公司。”

胥尧一顿,将烟从嘴边拿开,“你要来我的公司?”

“如何,收不收?”晏卿双眉一挑。

胥尧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用审度的目光上下扫视晏卿,晏卿表情不变,由着他看,半晌,听他低声说,“大名鼎鼎的文坛界红人回归,除非我和钱有仇,否则别人抢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拒之门外。”

达成共识后,晏卿并没有想要久留,离开前突然想到,说,“公司能帮我租个公寓吗,要环境好点的。”

“你不是住在傅家?”

“很快就搬了。”

搬了?

是离婚吧。胥尧想到这个可能,忍不住又打量了晏卿一遍,在她身上,看不到即将成为失婚女人的自怜自哀,反而从她的言行举止上能看出一丝隐隐的……跃跃欲试?

胥尧浓眉拧到一起,一开口便戳中重点,“你变了。”

他印象中的沈晏卿是有些恃才傲物,愤世嫉俗的女人,之后从胥宁那里听说她在傅家的那些事,甚至当着沈父的面评价了一句,“真蠢。”

时隔好几年再见到她,胥尧觉得眼前这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至少,不那么蠢了。

一连解决两件事,晏卿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打了辆车直奔商场,一路刷刷刷。

她早就看沈晏卿的品味不顺眼了,明明也是很娇媚精致的小女人,论起外表那个林念之都比不上,可偏偏要把自己打扮得老气横秋,活脱脱印证了自己怨妇的身份。

大肆采购了一番,晏卿都不太想回家了,真恨不得胥尧能马上找到公寓,让她搬出去。

回到傅家时,韩惠珍约了一帮牌友正在客厅里打麻将,傅书瑶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在书房里做功课。

晏卿规矩地向在场的长辈一一问好,然后从其中一个纸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按摩仪,“妈,您最近打麻将次数多,颈椎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这个是日本最新的按摩仪,不仅能按摩,还能调节温度,一年四季都能用,待会儿您就试试吧。”

韩惠珍没出声,一旁的林太太就笑着说,“我说惠珍你有福吧,儿媳妇多细心啊,你刚才还说明天准备约Spa帮你调理肩颈,晏卿就买了按摩器送给你,这哪去找这么孝顺的儿媳妇啊。”

韩惠珍心里受用,面上还是冷笑道,“孝顺什么?还不是拿着我儿子的钱孝顺?成天在家无所事事,再不懂得关心关心老人,这媳妇干脆也别做了。”

“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看我那儿媳妇,整个一女强人,家里里里外外掺过一手吗?再看看晏卿,我做梦都想和你换一换呐。”张太太开玩笑道。

韩惠珍平时奚落晏卿惯了,也听不得别人说她好,脸色阴沉的看向晏卿,“你啊,书恒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赚钱,你就知道花,一点也不知道体贴老公的辛苦,也就是书恒宠着你,不限制你花钱,让你在这个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换做别人谁家,你能过得这么幸福?”

这话暗里带刺,张太太笑容立马垮了下来。

“对不起妈,我不该乱花钱,明天我就把这些东西退了。”晏卿低眉顺目地说。

韩惠珍又好面子,故作大方的摆摆手,“行了,买完还退,别人当我们傅家连这点钱都花不起呢。你赶紧收拾收拾吧,晚上几位阿姨要在家里吃饭,你多做几个菜。”

“好,妈,那我上楼去了。”

晏卿回到自己的房间,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把买来的衣服一一在身上比了比,然后美滋滋地挂进衣橱。等和傅书恒一离婚,她就能做回真正的晏卿了,到时候,她一定从头到脚好好装扮下自己,去去晦气。

刚把衣服折腾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傅书瑶和韩惠珍是不会接的,这种活一向是‘佣人’晏卿来干的。

“喂。”

那端安静了两秒,随即传来一道清润好听的男低音,“是我。”

“……”

“陆景逸。”

“啊?”晏卿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有关这三个字的信息,“你是……”

“你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不认识?”

晏卿下意识扫了一眼座机的来电显示,的确是她的手机号码,顿时,灵光一现,“我的手机!怎么在你那?”

此时,陆景逸半靠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精瘦又壁垒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湿的发垂落在前额,一双桃花眼盯着把玩在手里的粉色手机,自顾自地说,“真无聊啊,里面连张裸/照都没有,还有,你从来都不自拍的吗?”

第4章 豪门媳妇的逆袭(四)

将韩惠珍和牌友安排妥当,晏卿才脱身来到景皇。

一进到这个传说中需要百万会费的夜总会,晏卿终于明白‘销金窟’这三个字的涵义。

就连在前面带路的服务生,颜值都不比时下那些明星差,偶尔晏卿会和一两个男公关擦身而过,对方均对她报以微笑,不卑不亢,一看就知道受过高等教育。

“沈小姐,就是这里了,景少马上就到。”服务生退了下去。

晏卿环视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包厢,包厢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百合香,她摇摇头,怪不得那些富婆都爱往这里钻,环境优雅,私密性好,再加上有各色美男陪伴,谁会不喜欢?

晏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花瓶中百合花的花瓣,同时,隔音性极强的木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举动。

“难道这花对沈小姐来说,比美男还有吸引力吗?”

“是傅太太。”晏卿冷声纠正,将手收了回来,“我的手机,谢谢。”

陆景逸轻笑,向前走了两步,大门随之关闭,晏卿则防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随着他的接近,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和侵入感愈发强烈起来。

直到他和她之间只有一指之间的距离时,陆景逸突然弯腰凑近,冲她勾唇,“到这种地方来的,都是小姐,没有太太。而且,你们不是正在办离婚手续?”

“你翻我手机?”晏卿声音降了两个八度。

“是啊,亏我兴奋很久,没想到里面一点料都没有。”陆景逸无赖的很,偷窥别人**的人还如此挑三拣四。

晏卿懒得理他,反正从那天她就了解到这个人有多没下限。

在他面前摊开手,“拿来。”

陆景逸垂眸睨了一眼她的手心,白嫩嫩的像是孩子的手,不大,但手指纤长。

低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她的粉色手机,晏卿拿了就要走,正要开门之际,陆景逸幽幽的声音传来,“这么无情?亏我还想告诉你林念之的事情。”

果然,晏卿站住了脚步。

“什么意思?”

陆景逸声音依旧透着一股慵懒劲儿,却抛出了连狗仔都挖不出的猛料,“那个银象奖的影后,也是景皇的老会员了。”

晏卿也小小吃了一惊,半信半疑地问,“为什么这件事从来没有曝光过?”

“你以为景皇的百万会费是交假的?要不是因为你……”陆景逸眨了眨他那双最能勾人的桃花眼,偏浅色的薄唇动了动,“其实,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你想不想知道?”

盯着陆景逸偏浅色的薄唇半晌,随后,晏卿的视线移到陆景逸自带风情的眼尾,冷静的问出口,“说出你的条件。”

陆景逸双手捧住脸,眼神像个花痴,灼灼盯住她的脸,“包养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金主。”

“……”

晏卿觉得用没底线来形容这个男人,还真是太瞧不起他了。

从景皇出来,晏卿回想着陆景逸告诉她的那些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在沈晏卿暗恋傅书恒的时候,他和林念之还是男女朋友,林念之那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后来她出了名,通告和片约多了起来,渐渐地和傅书恒聚少离多,再然后因为不想这么快结婚,便和傅书恒分了手,去美国充电一年。也就是那时候,沈晏卿才有机会‘乘人之危’,嫁给自己的男神。

如今林念之事业成功,也决定回到傅书恒身边,甚至还鼓动傅书恒离婚,自己这边却拈三搞四,难道真的是因为傅书恒先一步结婚,她咽不下这口气?

回到傅家,韩惠珍还没睡,见晏卿这么晚才到家,好一通谩骂,这才觉得舒坦,放晏卿回房。

晏卿由着她发泄,反正不久之后韩惠珍就算想骂人也找不到人,林念之可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到时候,恐怕有傅书恒头疼的。

经过书房,晏卿注意到一束光从门缝流泻出来,脚步不自觉滞了滞。

傅书恒回来了?

看来卫嘉年把她的要求传达给他了,一月之期,应该就从今天开始了。

深夜一点,傅书恒结束工作,关上电脑。

走出书房时,他险些踢洒放在地上的东西——

一杯牛奶,放在一个白瓷做的烛台上,里面放着三个小蜡烛,此时只燃得剩下一个红色的底座,他拿起牛奶杯,杯身温热,温度刚刚好。

放在一旁的纸条上的字迹清秀,一笔一划透着主人的沉静:‘换地方睡可能会不适应,喝一杯牛奶,助眠。’

傅书恒之前一直住酒店,或者公司的办公室,这个家,这三年来的确很陌生。

没想到她连这也想到了。

傅书恒端着牛奶杯,幽深的视线徐徐落在晏卿卧室的方向,微抿了唇。

刚才楼下的动静他不是没听到,只是选择了不插手,如同这三年,韩惠珍每次,他都选择袖手旁观。

只是今晚,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到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刁难而从不抱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勇气能让她重打起精神尽量做到让每个人都满意?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傅书恒却制止自己继续思考,反正再等一个月,他和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就再无瓜葛了。

不知是不是牛奶的缘故,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傅书恒难得一夜好眠。

这个早上,晏卿多准备了几种早餐。

傅书恒早上有个会,边系领带边来到餐桌前,他看到自己的位置上放在一杯咖啡和一碗不知名的糊状物。

察觉他的眼神,晏卿一笑,温声道,“你的习惯,一杯黑咖啡,不过太伤胃了。我早上特意把猴头菇和山药打成粉,掺在粥里,放多少量我试过很多次了,不会有怪味道。你先喝点粥再喝咖啡吧,对胃好。”

她没说自己是几点起来做早餐的,不过一想也知道,料理这些食材,还要一遍遍试吃,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完这些的。

傅书恒看她望着自己,尽管极力掩饰,眼中热烈几乎要蓬勃溢出的情感和爱意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三秒钟后,他选择左手边的黑咖啡,一饮而尽,碰也没碰她精心准备的粥。

她轻轻咬唇,缓缓垂下了眼睫。

虽然傅书恒每晚都回家过夜,但和晏卿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像是有意避开她。

这可不是晏卿想要的,就这样过了一周,晏卿开始做便当每天中午送去傅氏地产。

傅书恒得知便当是晏卿送来的,便扔给卫嘉年解决,卫嘉年吃的又内疚又享受,但心里却感叹晏卿实在太傻,于是,卫嘉年将每天外在订的便当换成晏卿做的那份,每天送到傅书恒的办公室。

晏卿送完便当从傅氏地产出来,坐上计程车,刚报上地址,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发来的信息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男人,背景是在一处泳池岸边,比较与众不同的是他仅穿着了一件泳裤,露出完美比例的倒三角体型,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泳裤边缘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都赤果果的写着三个大字:荷尔蒙。

被抓拍的瞬间,水珠从他的额前划下,望着镜头的眼神肆意而又魅惑。

晏卿摇摇头,手指轻点将功能调到删除,但迟迟没有按下确定,几秒钟后,她不禁弯了弯唇,按下取消键,接着将照片保存了下来。

刚做完这些举动,陆景逸的电话就顶了过来,“卿卿,看到我的半/裸/照,有没有想立刻见到我的冲动呢?”

听他这么说,晏卿脑海中只剩下他那诱人的样子,陆景逸不是景皇里样貌最好的,但的确最容易令女人为他心动。

她叹气,“你晚上要工作,白天不用来睡觉,干什么总是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