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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明烛非常感兴趣地问。

“嗯。”徐敬余点头。、

安晴也跟着瞎起哄:“真的!男人都这样。”

贺程斜了她一眼。

陆焯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明烛后脑勺捋了捋,低声说:“别听他们瞎说。”

她点点头。

明烛不知道徐敬余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估计他也不会承认,之前他说过徐敬余知道她,估计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

安晴吃饱后,拿出手机无聊地刷明烛的朋友圈,她一边刷一边点赞,就是明烛的朋友圈发的少,她一下就刷完了。

贺程看了眼陆焯峰:“今晚去哪儿?老地方?”

所谓的老地方,是陆焯峰父亲开的会所,以前几个人经常在那边玩,有个专门的包厢,不过陆焯峰很少去,以前还没入伍的时候跟他们去的多,这几年很少去了。

安晴:“好啊,去那边能省钱。”

贺程:“你差钱儿?”

安晴叹了口气:“差啊,我距离亿万富婆还有很多距离。”

“结婚吧,离婚的时候分你一个亿。”

“去死!”

两人又掐起来了。

明烛倒在陆焯峰肩上,笑个不停,“我觉得安晴跟唐馨有点像,她们要是认识,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陆焯峰放下碗筷,手搭在她椅背上,低声问:“是吗?”

“嗯,你看。”明烛拿出手机,点开唐馨的朋友圈。

唐馨上午十点的时候,刚发了一条朋友圈,只有一张图。

我距离亿万富婆还差999步jpg。

陆焯峰低头笑笑,在她耳边低语:“唐馨还没追到唐域?”

明烛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嗯,她不想太主动…”

徐敬余也吃完了,把碗筷一搁,淡淡地一句:“我下个月有比赛,这个月禁酒,晚上你们自己嗨吧,我看着就行。”

“为什么要禁酒?”明烛茫然地问,“拳击比赛有这个规定吗?我之前好像看过报道,某个拳王赛前还喜欢喝酒的。”

徐敬余:“…”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陆焯峰低笑出声,安晴更放肆,仰头哈哈大笑了一阵,“你不知道吧?敬王每次打比赛之前的一个月,禁欲禁酒,是为了保持体力和状态,不被KO。”

明烛愣了一下,下意识接了下去:“那破戒了怎么办?”

安晴呆了呆,又是一阵放肆大笑,明烛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脸瞬间红了,尴尬地低下头,陆焯峰靠在椅子上,笑出了声,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安晴边笑边问徐敬余:“这个要问敬王啊,徐哥,你有破戒过吗?”

明烛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忙解释:“我就是不太懂拳击,问问…没别的意思。”

安晴还在大笑,贺程已经懒得管她了。

徐敬余咳了声,站起来,慢悠悠地说:“够了啊。”

陆焯峰笑了会儿,看明烛脸红得都不好意思看人了,拉着她站起来,“走吧,带你出去走走。”

“嗯。”明烛只想快点儿离开这尴尬的氛围。

第62章 第 62 章

明烛跟陆焯峰来到商场门口, 还有些恍惚,她仰头看他,“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是这儿?”

陆焯峰搂着她的肩, 低头看她,“很奇怪?”

明烛点头,“有点儿,我以为你从来不逛街的。”

陆焯峰笑了声,搂着她走进去,在某个品牌专柜前停下, 专柜小姐热情地招呼他们:“先生小姐,你们想看什么?项链还是戒指?”

明烛心跳漏了好几拍, 倏地仰头看他,陆焯峰把她的鬓发捋到耳后, 低头在她耳边说:“挑一个喜欢的, 过两天你生日,我没办法休假,先提前过了。”

因为生日跟徐睿忌日是同一年,17岁那年开始,明烛就不再庆祝生日,她用这种方式纪念徐睿,无论怎么劝都不肯再过生日。唐馨和尤欢每年的生日礼物都会提前一两天送到她手上, 然后一起吃饭切蛋糕。

每年生日, 外婆会给她煮一碗长寿面, 就算过了。

这些事,陆焯峰也知道。

陆焯峰胳膊肘搭在玻璃柜面上,目光在旁边的戒指柜台顿了几秒,明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瞬间真的以为他是要带她来买戒指的,很快,他目光转回来,落在眼前的项链上。

明烛垂眸看了眼,看见一枚小小的吊坠,有点儿特别,有点儿像子弹头。

“我想看这个。”她指了指那个吊坠。

专柜小姐很快把那条项链拿出来,“这个是我们的新款。”

明烛把那枚子弹头捏在手里,陆焯峰手搭在她肩上,低头睨她:“喜欢这个?”

明烛把吊坠放在手心,“有点儿像子弹头对不对?”

陆焯峰瞥了眼,确实有点儿像,但子弹头没这么秀气的,他问:“喜欢?”

她点头:“嗯。”

陆焯峰把那条项链买下。

回到俱乐部,陆焯峰把车停在门口专用车位,位置僻静,明烛把那条项链拿出来,看向陆焯峰,“这是生日礼物吗?”

他低嗯了声。

明烛把项链递给他,围巾拿下,转过身侧对着他,“你帮我戴。”

陆焯峰倾身,让她靠在他胸膛上,撩开她的长发,露出修长白皙的颈脖,眸光一暗,抬手绕过她的脑袋,一左一右地捏着小小的搭扣,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皮肤上,手指好几次擦过她的后颈,明烛一颤:“好了吗?”

“嗯。”他低低地说。

搭扣扣上,男人温热的嘴唇落在她细嫩白皙的后颈,轻轻吮了一口,明烛浑身一抖,全身如过电似的,僵直了身体。陆焯峰扣着她的腰,在她颈脖上撕磨轻吻,鼻端全是她身上淡淡好闻的气息。

他在她脖子上一寸寸地吻向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轻咬舐弄,低声说:“今晚我不回部队,陪你把生日提前过了,嗯?”

明烛软在他怀里,颤声:“好…”

陆焯峰把人转过来,依旧含着她的耳垂,感受她在怀里不断颤粟的感觉,喉结克制地滚动,转而吻住她的唇。

车窗外阳光微暖,树木萧条,明烛闭上眼睛,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陆焯峰立即收紧她腰上的手臂,加深这个吻,舌尖探入,缠绵又热烈。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陆焯峰给她喘息的时间,说几句话,过了一会儿又吻上去,反反复复,吻得眼睛猩红,折磨入骨。

五点,两人推开俱乐部的大门,拳击赛已经结束。

贺程在附近的餐厅订了桌,五点半几个人就过去了,安晴眼尖的发现明烛脖子上多了条项链,夸了好几次漂亮,好像在疯狂暗示贺程似的。

贺程黑着脸:“行了知道了,买。”

安晴撇嘴:“我没说要买,我是真的觉好看,下面那里有点儿像子弹头,但形状比子弹好看。”

“口是心非。”

“我说真的!我干嘛要买一样的,撞款也有点尴尬的好不好?”

两人又拌起嘴来。

明烛听他们吵架总想笑,嘴角忍不住翘起来,陆焯峰靠在椅子上,在徐敬余点菜的时候,给她加了个鱼和牛肉,转头看她,嘴角勾着笑:“还要吃什么?”

她摇头:“够了。”

那边,安晴吵够了,看向明烛:“等会儿他们打拳,嫂子,你要不要当拉拉队,我还有衣服,你应该能穿。”

陆焯峰冷瞥她的一眼:“不需要。”

明烛想起安晴那身清凉的衣服和超短裙,心想…还不如穿旗袍呢,起码陆焯峰喜欢看,她摇头:“不用了,也不是正式比赛。”

七点,回到俱乐部。

陆焯峰去换了条徐敬余的运动裤,黑色宽边的,手上戴着拳套,在沙包上砸了几拳,开始做热身。

明烛坐在距离拳击台最近的座位,有些紧张地转头看陆焯峰,即使是切磋,多少都会挂点儿彩,更何况,不管是陆焯峰还是徐敬余,都很认真,不服输的劲儿是一样的。

半小时,陆焯峰和徐敬余站上拳击台。

没有裁判。

随意发挥,点到为止。

安晴靠过来,“嫂子,你别紧张,我觉得这把,肯定陆哥赢。”

明烛笑了起来,“嗯,我也是。”

开始了。

明烛盯着陆焯峰,他裸的上半身,精瘦而紧实的肌肉像是打着光影,身上大小的伤都是勋章,他半弓着腰,跟对面的徐敬余互相试探了几回,短暂地交了几次手。

安晴站了起来,“快!”

陆焯峰跟徐敬余都算是进攻型的,两人各挡了一拳后,都在找机会进攻。

当陆焯峰一拳砸在徐敬余下巴的时候,战斗一触即发。

两人打得不分你我,速度都很快,加上没有裁判,根本没有停顿的时候,徐敬余是职业拳击手,拳台上经验丰富,有些技巧是陆焯峰没有的。陆焯峰打拳干脆利落,他好像没拿这当一场比赛,徐敬余一拳击过来,陆焯峰偏头躲过,另一记拳连环击来,速度太快,他没躲开,下颚挨了一拳。

明烛看见陆焯峰嘴角渗了血,她目光没离开台上,问旁边的安晴:“没有裁判,怎么才算结束?”

“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把其中一个按倒了,就算赢。”

“倒一次就行?”明烛问。

安晴点头,明烛有些担心地看着台上,陆焯峰偏过头,用力抿了下唇,舌尖顶着腮帮动了几下,胸膛之上,汗滴汇集滑落,溜进宽边的裤头。

徐敬余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迅速攻了过来,陆焯峰弯腰躲过,退到边线上,一拳砸在他腰腹上,徐敬余倒退了两步,拳头砸在他背上。

两人像是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分不开,角度问题,明烛看不见,紧张得跟安晴一块儿站起来,看见陆焯峰挨拳的时候,忍不住喊了声:“小心。”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明烛两只手揪在一起,紧紧盯着台上,耳朵里全是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闷闷沉沉的,听着都疼。

台上,本来被徐敬余打到边线的陆焯峰一拳打在他腹部上,迅速转身,两人调换了个位置,脸上都挂了彩,额头青筋暴起。

徐敬余一拳砸过来,迅速反攻,陆焯峰弯腰,猛地冲出去,将他扑倒在地,狠狠一拳砸向他的腹部。

徐敬余倒在拳台上,陆焯峰半跪着,膝盖抵着地面,两人粗喘着气,呼吸看着对方。陆焯峰脱掉拳套,扔在徐敬余身上,抹了一下嘴角,笑了,“兄弟,破戒了吧?比上次虚啊。”

徐敬余:“…”

操!

陆焯峰声音不小,台下几个人都笑出了声,安晴笑得最夸张,明烛是松了口气,才笑了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

陆焯峰看了她一眼,单手撑着护栏一跃而下,站在她面前。

明烛把水递给他,看着他脸上的伤,还有不算太严重,只有嘴角有些伤,她用毛巾给他擦了下嘴角,“疼么?”

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擦了下满身的汗,勾了下嘴角,“没事儿,不疼。”

明烛往台上看了眼,徐敬余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把拳套脱了随手扔掉,也没有输了的懊恼,她凑过去,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徐敬余破戒了?”

陆焯峰拧开水瓶仰头灌了大半瓶,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很好奇?”

“…也不是。”

陆焯峰把水喝完,水瓶扔到旁边,低头,满身的热气靠近,在她耳边说:“管他破没破戒,管我就行了。”

明烛脸一红,小声说:“你又不打拳…”

陆焯峰保持着姿势不动,又是一句低语,“不打拳跟破戒没冲突。”

明烛愣了一下,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陆焯峰低笑了几声,身上都是汗,不干净,也没碰她,往后推开一步,“我去洗个澡。”

第63章 第 63 章

晚上十点半, 会所包厢。

明烛坐在沙发上,看着安晴坐在高脚椅上唱歌,安晴唱歌很好听, 在明烛认识的人里排前三了,她唱歌的时候很安静,跟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很不一样。

这个会所是他父亲陆升的产业,陆老爷子当年想让陆升去当兵, 陆升却从了商, 在商界混得很开。刚才陆焯峰在走廊上就被熟人叫走了, 安晴说是他父亲的朋友。

已经半小时了,陆焯峰还没回来。

明烛站起来, 往门口走,安晴对着话筒喊:“嫂子,你去哪里?”

“我出去…打个电话。”明烛说。

走出包厢, 一路寻找,终于在大厅柜台前看见陆焯峰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跟一个服务员说着些什么,明烛没听清,但隐隐有预感,可能是跟她有关的事。

又转身回去,在包厢等了十几分钟, 陆焯峰回来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 “怎么不去唱歌?”

明烛有些窘, “我唱歌…跑调的,听安晴唱就好。”

陆焯峰低笑,把茶几上的果盘拉过来,用牙签插了块苹果给她,明烛吃完一块苹果,安晴扔掉话筒,跳下高脚椅,嚷嚷着:“贺程,快开酒。”

桌上摆了许多酒,安晴酒量好得惊人,桌上的酒大多后劲儿大,陆焯峰给明烛开了瓶红酒。

安晴喊:“举杯!恭喜陆哥升校交到女朋友!”

陆焯峰低头笑笑,举杯跟他们碰了一下,也只是碰一下,没喝。贺程踢踢徐敬余,“让你破戒的女人呢?把人也叫过来啊。”

徐敬余眯了一下眼,踹回去:“滚。”

“真破戒啦?”安晴眼睛发亮。

安晴把酒杯推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既然都破戒了,再破个酒戒也没事吧?”

徐敬余今天打了两场,嘴角和颧骨有些肿,但这点儿伤影响不了那张英俊的脸,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谁他妈说我破戒了?”

“不是吗?陆哥说你虚。”

“够了啊。”

徐敬余踹了桌角一脚,哪个男人受得了别人说虚?

明烛现在一听破戒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看向陆焯峰,陆焯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烛低头,抿了口红酒,他手搭在她肩上,“别喝太多。”

“嗯,红酒没事,我这几年酒量好了很多。”明烛又喝了一口。

“是吗?能喝几杯了?”

“大概五杯吧。”

他低笑,“不错,有进步。”

11点,服务员推着蛋糕车进来,蛋糕是陆焯峰托安晴去订的,明烛很少这么过生日,她过生日一向简单,徐睿不在后就差不多省了这个日子。

这也是她第一次跟陆焯峰过生日,虽然是提前过了。

陆焯峰把明烛带到蛋糕车前,安晴点好生日歌,一下蹦到跟前,“嫂子,生日快乐!”

明烛笑起来,“谢谢。”

陆焯峰把蜡烛插上,摸出打火机点燃,还坐在角落的徐敬余顺手把灯光全关了,只剩液晶屏幕闪闪烁烁的光,蜡烛的光晕照在明烛脸上,温柔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