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白薇抱着小白虚弱的笑笑,“没事了,这位公子和小姐救了我。”

英挺男子左右手一靠就将那两个男子砸晕了扔到地上,然后跑到宇文睿面前往他肩膀重重一拍……

宇文睿冰冷的眼神稍转,薄唇浅勾的看着男子。

男子开嘴大笑,“煜文,这可是你第二次救我家妹妹了!”

六十章

一刻钟后我们已经坐在了茶楼的雅座,楼外人生鼎沸,楼内女子莺声婉转,别是一番风雅滋味。宇文睿正和白薇的哥哥叙旧,而白薇也笑着和我解释了下事情的经过

刚才那流氓三人组是青云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某次在庙中见到了年轻貌美的白薇便出口猥琐,正待动手动脚时那白家大哥白剑飞刚好赶到,动手狠揍了他们仨一顿。白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那三人虽心生报复之意明里却不能对白剑飞怎么样,这才有了方才那暗里对付白薇的一幕。三人派了个貌美女子去拖住白剑飞,原想着这次总能顺利干坏事,却没想到蹦出了个我和宇文睿,还很悲剧色彩的被宇文睿胖揍了一顿……

这仨的流氓当的可真有些悲催。

再说那白剑飞和宇文睿原来是旧识,三年前白剑飞带着自己的大妹回府,途中宿在了一家客栈。没想到那客栈是个黑店,小二劫持了他大妹威胁着白剑飞,白剑飞无奈着正要投降时隔壁房却走出了一名俊美的公子,该公子面色慵懒微带不悦,随意的一抬手就解决了劫持人质的那名小二,并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很吵。”

……我默然,敢情是打扰到他睡觉了他才出来的?

可不管宇文睿的初衷是什么,那帮劫匪确实被他打了个东倒西歪,而白剑飞也将这个“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俊美公子当成了救命恩人——当然,我由衷的相信宇文大爷只是在发起床气。

在那次见面的三年后,白剑飞又遇宇文睿,而这次宇文睿又很曲线救人的救了他的二妹,至此,白剑飞激动了。

“煜文,三年前一别时我还想着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没想到再见面时你还是救了我的妹妹!哈哈哈,每次见面都要欠你一个人情,真是惭愧惭愧啊!”白剑飞笑意融融的道。

我吧唧吧唧咬着青果子,心想白剑飞要是当时在场会是什么反应,可在我看到他眼里对宇文睿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后我叹息了,估计他就算在场他也能歪成宇文睿是有意救人的。

盲目太可怕了,哆嗦。

相对于白剑飞的热情激动,宇文睿显得淡然和客气许多,“白兄客气了。”

“好小子,几年不见还是这么个调调。”白剑飞对着宇文睿的胸膛就是一拳,“真是一点都没变!”

宇文睿的眼里流露出笑意,“白兄也是一点都没变。”

“哈哈,明日我在府里摆上一桌,好好谢谢你,你可别推脱。”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那明日我就在府里侯着你了!”白剑飞看向我,笑问:“差点忘了,这位姑娘是煜文的……”

我吐了果核,“表妹。”

宇文睿长眸微眯,眼内冷色一闪而过。

“原来煜文有个这么可爱的表妹。”白剑飞道:“煜文可还记得我那个大妹?”

宇文睿稍稍思索,淡淡道:“是叫白蔷吧。”

“煜文好记性。”白剑飞笑意微褪,叹了口气道:“我记得蔷儿当还开口喊了你一声煜文……唉,你明日来也刚好可以看看她。”

宇文睿有些不买他的伤感帐,只应了声“恩”就没了下文。

白薇附在我耳边无奈的笑笑,“姑娘见谅,我哥哥就是这么个直性子。”

我塞了个梅子进嘴,“直性子好。”直性子才有可能和闷骚做朋友,不是么。

回客栈的路上宇文大爷依旧冷着一张漂亮脸蛋儿,他仍领先我走在前面,只是在我离他远些了的时候会不经意的放缓步子,直到我们恢复原本的距离。我一步一步的踩着他拉长的影子,当前方永远都有人等着你的时候,有些东西变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第二日中午我们去了白府,白剑飞热情招待我们入座,只是中途出了一些小差错。宇文睿坐在了白剑飞的左边,而当我要坐到宇文睿左边时下人却发现椅子脏了,于是我被白剑飞请到了他的右边坐下,和宇文睿对面而坐。不久后白薇和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走了进来,白薇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而那少女只是定定的看着宇文睿,不发一语。

那少女皮肤白皙,五官长得有些普通,可幸好一双黑眸水润有神,连带的整张脸也发亮了不少。少女神色有些冷漠,进门后就没看过谁一眼,她就那样看着宇文睿,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刚在猜测这少女是谁,却听见白剑飞叫道:“蔷儿,你来了。”他起身来到那少女面前牵着她到宇文睿身边的位子坐下,指着宇文睿道:“蔷儿可还记得他是谁?”

白蔷沉默了许久,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哈哈,煜文,蔷儿对你这个救命恩人可是记忆深刻啊。”白剑飞开玩笑似的说道。

宇文睿轻勾薄唇,淡淡一笑,“白大小姐,许久不见。”

白蔷仍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专注异常。

白剑飞见状更是高兴,吩咐了婢女端菜上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而白薇早已在我的身边坐下,她在桌下扯了扯我的袖子,在我手心写了六个字,“家姐不爱说话”。

我朝她笑笑,心里却有些惊讶。那白蔷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而白薇却至少是十五六岁,可白薇是白蔷的妹妹……

我灌了自己一口茶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多想也无用。

菜色上齐后白剑飞回忆着当年和宇文睿相处的那段日子,宇文睿也不时附和着几句,然后白剑飞就会将话题往白蔷的身上绕,无非是“蔷儿你可还记得……”“蔷儿当时对煜文……”等等,对此宇文睿依旧是淡笑着不动声色,而白蔷看着宇文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暖色。

这个白剑飞的心思真是毫不遮掩。

我边打量着他们边塞了只去头去尾未去壳的大虾进嘴,嚼了几嚼就将虾肉带壳吞了下去,刚想着这虾真美味时却冷不丁对上了宇文睿冷厉的视线,吓得我牙齿一个打颤就咬上了舌头。

我含泪吃痛的低头,表哥,我不是故意要不剥壳的,这不是剥壳太麻烦了吗,我想着剥壳的时间省出来还能多吃几只虾……

被他这么一瞪我是不敢再吃虾了,刚拿着筷子在选着菜色时却看到宇文睿对身后的婢女说了什么,接着那婢女便接过宇文睿递过的小盘子走到了我身边。盘子被放下后我才看到那是一盘剥了壳,干干净净的虾肉,我毫不客气的塞了个大虾肉进嘴,任由鲜美的虾味弥漫着整张嘴。

这时白剑飞的笑容立刻僵硬,白蔷的脸色则是倏地变冷,对此宇文睿不动声色,清冷的嗓音淡淡道:“我家表妹手比较笨。”

我嚼着虾肉淡定的决定忽视这句话,手笨是罪吗?当然不是。

白剑飞的表情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只是仍能感觉到他没了刚才的那股兴奋劲儿,而白蔷还是安静的冷漠的不说话,仿佛是个不存在的人。

一顿饭吃的气氛怪异。

饭后白剑飞带着宇文睿去见识他收藏的兵器,而白蔷则是被下人带会房间喝药,我和白薇一起逛到了花园里,不时逗着一直转圈追自己尾巴的小白玩。

“木姑娘。”白薇突然开口,有些歉意的道:“方才真是对不起,我哥哥做事实在是欠妥。”

我抱起小白揪住它的尾巴,对她笑了笑,“不碍事。”

白薇摸了摸小白的头,柔声道:“我姐姐七岁时出过意外,从那以后身子就长得比平常人慢的许多,而且再也不开口对人说话。三年前出行便是哥哥带着姐姐去游玩散心,却没想到途中出了差错。幸好那时候煜文公子出手相救,而姐姐在煜文公子和他们分开那天竟然开口叫了公子的名字……”

她叹了口气,“哥哥一直觉得姐姐出的意外是因他而起,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在想着让姐姐开心。他知道姐姐定喜欢煜文公子,三年前他知道的太晚,所以现在便想了法子要将两个凑一对……”她掩嘴轻笑了起来,促狭的看着我,“却没想到煜文公子早就有了心上人。”

我淡淡道:“你怎么就肯定他喜欢我,要是猜错了可就坏了你姐姐的姻缘。”

“看错?”白薇轻哼了一声,“怎么可能。”

“昨天晚上煜文公子瞧你的眼神……”她屈指轻扣了下我的额头,“只要是个人便知道他有多恼你,而他多恼你,便表示他有多在乎你。”

我有些诧异,宇文睿有这么明显?还是这白薇想多了?

“你啊你,”白薇摇了摇头,“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我挑眉,淡笑着道:“你又怎么知道是福?”我指着不远处池塘里盛开的荷道:“我们只知道荷花开的有多美,可又有几人能看到它底下的污秽?”

白薇微微一愣,接着温婉一笑,“傻。”

“荷花根底污秽是事实。”她轻柔的嗓音缓缓道,如同微风吹过水面那般柔和,“但你会因为它地下的污秽就否了它面上的美丽?”

我半垂了眼眸,“花开的那般短暂,而人不同。”因为活的时间太久,所以存在了太多未知的变数,让人惶恐不安,唯恐得到后又失去。

“真傻。”白薇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可否认的坚定,“我常听姨娘们说世间男子皆薄幸,我自己也喜欢过一个薄幸男子,可我仍然记得我娘对我说过,这世间薄幸人千千万万何其多,可那么多人中总会有一个男子眼里只容的下一人,吝啬分给他人半丝温情,从始至终只爱那人,深情相对绝不负她。”

她纤细的手指撩起我的发丝,浅笑道:“木姑娘,你信吗?”

我突然就觉得有些想笑,喃喃道:“眼里只容的下一人,吝啬分给他人半丝温情,从始至终只爱那人,深情相对绝不负她……”

“为何不信?”她从我怀里接过小白蹭了蹭,“若他有一日娶了别人……”

宇文睿娶别人?

我抬眸,勾唇一笑,“怎么可能。”

“瞧瞧你那得意的样子。”白薇不满的道:“怕是自己早有了定夺,只是不想让煜文公子太好过而已。”

我淡笑不语,白薇啊白薇,你可知男人的劣性,越容易得到的便越不珍惜,越千辛万苦拥有的才会费尽心思宠爱。我若再次爱人,必要那人先爱我入骨,眼里容不得他人半分,必要他意志坚定,不管多少阻碍都不改初衷,必要他不论爱我恨我,都舍不得将我扔下。

爱情只不过一场战争,谁坚持的久,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两日后白家三兄妹来城门口送行,白剑飞说了一大堆挽留的话,可宇文睿只是淡笑着说还有事情要去办。白蔷仍是安静的看着宇文睿,嘴唇抖了几抖还是没说出话。

宇文睿俊美的脸上带着淡笑,“剑飞兄,大小姐,二小姐,不用送了,就在这里告别吧,后会有期。”

白蔷听了这句话身子一震,伸手欲抓宇文睿的手时却被他随意的侧身躲开。宇文睿似是没看到白蔷的动作,抬眸冷冷的对我道:“还不快上马车。”

白薇凑在我耳边低语,“煜文公子真可怜。”

我不理她,拿着她送我的糕点就往马车走去,只是刚走到宇文睿面前就觉得膝盖一疼,继而整个人往他怀里撞了过去。宇文睿一点不客气的搂过我的腰,边还用无奈和歉意的语气对白剑飞道:“见笑了,表妹不仅手笨,连脚也笨。”

我在他怀里愤愤的睁大眼睛,我靠宇文睿,你真说的出口,难道刚才那石子是自己飞到我膝盖上的?

我不得不开始深思起一个问题:我和宇文睿之间,到底谁比较可怜?

六一章

当年我穿越成婴儿被生下来后一连思考了数年,这使得我被宫里的人当成了个傻子。后来我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后也全都藏着掩着的思考,暗里一个人咀嚼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我是这般的热衷于脑力活动,我是如此的热爱思考,我想我都赶上一个先进的思想工作者了。

宇文睿和我之间谁更可怜的问题,我已然思考了许多许多个时辰。

我一直在想啊想,想啊想,然后啊,我就生病了闹。

那时我和宇文睿还处在冷战的阶段,他离开了众人视线后对我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态度,我因为专注思考和气愤于他的小坏也不试图去化解冷战。我记得那日我正埋在枕头里睡的昏沉,而后便被人固执的推醒,着实讨人厌的很。

我稍微开了条眼缝,对着摇我的男子不悦的道:“表哥,别动。”一出口我才吓了一跳,我的声音怎么跟磨砂条那样粗噶了?

宇文睿俊眉微皱,伸手探上了我的额头。他的手并没有被炎热的夏日所影响,依旧带着一股凉爽的冰沁,让我舒服的低吟了一声。宇文睿又抚了抚我的脸,最后低沉的开了口,“陈良,到河阳城还要多久?”

车外陈良回道:“大约半日。”

“尽量快些。”宇文睿淡淡说完这句后就翻身上了我的软榻,大手一环便将我整个搂到了他的怀中。

我半眯着眼睛含糊的嘟哝:“你跟我抢什么榻子,真烦。”

他一把将我按在他的胸前,低低笑了一声,“睡你的觉去,哪来这么多的抱怨。”

我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胸膛,头却一阵阵晕眩了起来,我连忙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敢再动弹。宇文睿轻叹了一声,温热的唇瓣蹭了蹭我的额头,“别闹了,睡吧。”

我抱怨了几句后闭上了眼睛,闻着只属于他的那种清香缓缓入睡,

等再次被推醒时我已经不在马车里了,我瞪着第二次推醒我的宇文睿语气无力的控诉,“你又推我,你干嘛不让我睡觉。”

宇文睿挑眉,清冷的问:“你除了睡觉还知道什么?”

我理直气壮的道:“吃。”

宇文睿的嘴角很可疑的勾起,嘴里却还是没喜怒的道:“你个吃货。”

我不理他,吃货有什么不好,我就吃货我就吃货,你能咬我不成。

“吃货,过来喝药。”宇文睿从桌边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我扫了眼药汁,虚弱的道:“表哥,我睡一觉出些汗就好了。”我平日里没少喝药,可一遇上发烧头晕的情况就对药汁厌恶的很,宁愿搂着棉被睡个昏天暗地也不愿意喝一口药。

唔,苦的我真恶心想吐。

宇文睿薄唇轻勾,细长的狐狸眼闪过诡异的光芒,“不喝?”

我坚决的道:“不喝。”

宇文睿眼中流泻出丝丝笑意,俊美的脸庞隐隐有些诱惑,“我再问一次,你真不喝?”

无奈我那发烧晕眩的脑子想不到他的深意,只傻傻的道:“真不喝。”

“好,那么你不喝。”他异常干脆的道。

我虽然松了口气可却觉得有些狐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莫非……有阴谋?下一秒我就惊悚了,宇文睿竟然一口喝下药汁就冲我压了过来,他沾着药汁的唇瓣苦的厉害,吓得我连忙闭紧了嘴巴不让他有机会送药进来。我在心里唾弃了他一声,敢情他说我不喝可以,他喂我喝!

宇文睿长密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我的脸,他棕色的眸子里漾着若有若无的促狭,似乎在嘲笑着我无用的抵抗。

我不理他,要紧了牙关就是不松,说不喝就不喝,谁喝谁王八蛋。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宇文睿这厮卑鄙的在我腰上使劲一掐,然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吞下了我的惊呼也顺便送了那些苦的要人命的药汁进来。我被迫喝下了那些药汁,可宇文睿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湿滑的舌头在我嘴里四处游玩,东舔西吮玩的不亦乐乎。我这个虚弱的病人哪是他的对手,当下被吻的气喘吁吁兼头脑混乱。

宇文睿稍稍离开,漂亮的唇瓣上有些暧昧的银丝,他邪恶的用指尖揩了银丝送入口中,优雅的道:“苦吗?我倒觉得甜的很。”

我被他迷离诱惑的眸子看的身子一阵发软,娘亲喂,他,他,他,他故意勾引我!

宇文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药碗再对我道:“无事,等我再多尝几口鉴定一下。”说完重复起刚才霸道不要脸的行为,直到碗底没有一滴药汁,直到我嘴唇发红肿胀,他才意犹未尽的添了下唇瓣,淡淡的下了结论,“这药是甜的。”

我恨不得打碎他眼底的满足和邪恶,这药又不是小甜甜,它甜个毛!

兴许那碗“以唇渡之”的药汁真起了作用,第二日我醒来时便神清气爽精神奕奕,我舒展了身子起床出门,却看到陈良真从宇文睿的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空碗。

陈良看见我叫道:“小姐。”

“恩。”我盯着他手里的碗,“这是……”

陈良笑笑,“公子今早起来有些发烧,这不刚喝了药。”

发烧?

发烧!

我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很好。”果然……非常好。

宇文睿的复原能力明显比我好,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精神,虽然俊美的脸庞还有些苍白,可这影响不了他的优雅鬼气……哦,抱歉,是优雅贵气,贵气。

宇文睿不顾我揶揄的笑容,悠然自在的招着我和他一起去河阳西郊赏花,我刚恢复了身体自然是冲劲十足,当下就和他坐了马车出去。在车里时我趴在榻上忍不住发了问:“表哥,你来云泽是要干什么?”

宇文睿视线不离书本,淡淡道:“找几个人。”

“这跟你和皇姐的约定有关?”

他放下书坐到了我的榻上,把玩着我的衣带道:“我既然要助柯紫坐稳皇位,必然要帮她找能干出真事情的人。”

我侧了侧身子,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侧脸,“找好了?”

“只差三个人。”他勾唇一笑,眼底流泻出如月光华。

我疑惑,“既然是能帮到云弥的人,那为什么我们要来云泽?”

宇文睿又拿起我的手指把玩,缓缓道:“云弥的每任皇帝都将继承上一个皇帝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中的其中一个就是只效忠于皇帝的暗士,‘门’。”

“‘门’里共有四人,是男是女是何年龄只有皇帝一人知晓,他们原本是藏匿在宫里,随时听遣皇帝的命令和保护皇帝。在国家未定之前‘门’是皇帝绝密的武器和利器,可当国定之后,‘门’往往会成了皇帝眼中的钉子,因为他们知晓的太多,即使他们忠心,即使他们立了无数功劳。”

他轻笑一声,“和我爹有些像,不是吗。只是我爹是愚忠,而‘门’里的人却有自己的思想,他们效忠于皇帝,可在遇到危险时还是会选择自己的生命,他们离开皇宫,为躲避皇帝的追杀只能假死,继而流散在各国。他们热爱国家却只能离开国家,直到下一任皇帝继位,下一任的‘门’去找新皇帝……”

“他们是傻子不成?”

“所有的‘门’都受了诅咒,如此循环,百年不变。”

“你要找回上一任的‘门’去帮皇姐?”我坐起身子,“你怎么就肯定他们会跟你回来?不是要等下一任吗?”

“凡事皆有意外,你皇姐是个女子,‘门’自然也会随机应变。”他将头埋在我颈间,温热的气息环绕着我的肌肤,“况且‘门’里个个都是痴,我诱饵在手,还怕不手到擒来?”

我慢慢的眯起眼睛,“那个被找到的‘门’是在云战?”

宇文睿点了点头。

“河阳城……也有?”

宇文睿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