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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天,似是要塌下来般,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凌厉的气压从天而降,宛若一堵无形的墙壁,压在人的身上,让人无法喘息。

一只眼,一只巨大到让切尔西顿视线能望到的蓝天都遮蔽住的眼睛,赫然浮现。

赤色的瞳仁转动,最终一错不错的望着地面上,与他遥遥对望中的男人。

巨大眼眸的出现让魔九黎嘴角的笑更加邪肆张狂,那映满天空的眼在下一刻转变成了一张巨大无比的嘴,如惊雷般的声音炸响在天地之间。

“是谁,是谁胆敢亵神!”

一时间,鸟兽纷飞,玄兽悲鸣,玄灵大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间,这声音,如风般没有边界,传遍玄灵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时间,整个玄灵大陆沸腾了!

第十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沸腾,或者说是恐惧。

神与鬼最一样的地方,就是人们都曾耳熟能详却从没有人见过。

而如今,他们见到了,却觉得宁愿一辈子也不要见到,尤其是那些不愿信奉所谓神的众人。

相比于他们,神殿的信徒却是疯狂了,他们神色激动的跪地叩拜,默念着神殿的教义。

凌云峰,诸葛仙绝仰望着此时的天空,蔚蓝的眸底氤氲着幽暗不明的波光,神?若真如光明神殿所言,神,包容并厚待世间的每一个人,那么他倒是想问,竟如此,神殿为何还要野心勃勃的发展势力。

神所谓的慈悲,到底是宽容还是掌控!

东临皇都,东临皇依靠着金碧璀璨的龙床,根骨分明的手把玩着垂在肩膀的发丝,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透过房顶上占据了大片面积的水晶透窗,看着天空那巨大而变幻莫测的器官。

“倾涟,你说神是什么?”

“神?不过是修炼到极致的强者罢了。”

“那光明神殿的教义又是什么?”

“那个?不过是所谓的神妄想控制人心所编造的,哄骗那些意志薄弱只懂依靠,从不自强自立的人的鬼话罢了。”

“嘭”的一声,酒杯应声落地,飞溅而出的酒水晶莹剔透的如同露珠。

君倾涟,我从不想做你的兄弟,朋友,我不要这些,得不到的,我宁愿毁掉!

东临皇的眼眸阴鸷的宛若毒蛇剧毒无比的獠牙。

此时,堕落森林,一棵棵巨树被空气中的气压搅成粉末,木屑组成的帘幕阻隔了身影,却依旧遮不住魔九黎那双睥睨天下的瞳眸。

“亵神?今日我不光要亵神,还要,屠神!”霸气张狂的声音炸响在天地间,与天空相比他渺小到极点的身影,身上凌厉雷霆之势,竟然生生抵御住了来自九天之外的威压。

一人,一只高高举起,直指天空的手,竟奇异的将这天地化成两半。

“她若有半点差池,你死。”魔九黎将君卿染放在双翼天使的手中。

“是,我会保护好主人,不会让他有任何差池。”虽然对他实行控制的是魔九黎,可留在他脑海中的印记却是君卿染。

双翼天使用他仅存的羽翼护在君卿染身上,那曾经最纯粹的白色,如今竟转变成最深邃的黑。

若以前的他代表着的是光明,那么现在,他则堕入黑暗,变成便魔鬼侵蚀的,堕落天使。

魔九黎深情的看了一眼君卿染恬静的宛若熟睡着的脸,嘴角荡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柔情,在抬起头来之际,眼底的温柔已经转变为最为刻骨凌冽的杀意。

红色的眸闪烁着恶魔般的光芒,那头乌黑的秀发上褪去了掩饰的颜色,露出最为纯粹的红,鲜艳,炙热,宛若的生灵体内的血液。

“吼~”

恐怖的吼叫声从他口中发出,魔九黎双脚微张,骨骼肌肉随着吼叫崩裂身上的衣衫。

他渺小而微弱的身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大,变大,知道与天齐高。

依旧是红色的眸,红色的发,只是他洁白如玉的肌肤变成最为骇人的黑色,金色的纹路遍布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宛若翼手龙般长满倒刺的尾巴垂在地上,而他的头上,赤红色的角锐利如刀,阴暗的环境下,正散发着让人心骇的红光。

“这是…这是…”

堕天使环抱着君卿染,脚步踉跄的向后倒退着。

切尔西顿握着心口,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怪不得,怪不得他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那么浓郁的黑暗之气,原来,是他原本就属于那个邪恶黑暗之地。

“恶魔,魔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那张硕大无比的嘴发出惊恐的叫喊,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去他妈的使命,与自己的命相比,那算个屁。

空气中的震动让魔九黎嘴角上扬,他伸出手,巨大的手掌竟轻易额穿透了天空,用力一拽,“哗啦”一声,天空脆弱的就像是一张纸,竟被他轻而易举的扯开,天空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狂暴的气息席卷着整个堕落森林,即便摩尔城,都没有能顾幸免。

锐利的狂风让堕天使宛若风中浮萍,在自己与君卿染之间,他只能护住君卿染,身上,脸上,被那风割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黑色的血液顺着他洁白的肌肤留下,黑白两色的对比让这一幕极富冲击感。

一道黑暗的屏障拔地而起,将堕天使与君卿染护在其中,堕天使疑惑的向后望去,看到出手的竟是切尔西顿,不由得倍感诧异。

“看你妈,老子不是在保护你,是在保护主人。”切尔西顿气急败坏的大叫。

“呲~”堕天使勾了勾唇角,笑容中再也没有圣洁的味道,然而充满了邪肆。

切尔西顿瞪了瞪眼,被黑化的了鸟人,其实看着还是挺顺眼的。

“不,不要…”

来自天空的哀求声打断了切尔西顿与堕天使的交流,他们抬头望去,魔九黎竟从虚空中将隐藏在后的那个所谓的神抓了出来。

十二翼,炽天使…。

对于天使而言,炽天使在他们眼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炽天使三个字就代表着强大,可此时此刻,这曾经是他奋斗目标的炽天使却卑微软弱的乞求着,堕落天使垂下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讽刺。

“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似是炸响在耳边,魔九黎只是轻轻一折,便折断了炽天使的脖子,他松开手,“咚”的一声巨响,炽天使的尸体从高空坠下,狠狠地砸在地上,扬起漫天尘灰。

远方的吟诵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静默了。

“不,这不可能…”信徒们不敢相信的否认着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们高高在上的神怎么会被打败,怎么能被打败。

而更多的人,他们脑海中回荡的都是那因为恐惧而变了语调的那句吼叫:恶魔,魔王!

魔,对于玄灵大陆的人而言,只是存在于杂记中的生物,它们以人为食,它们生性残忍,它们曾站在世界的最顶端,这些,都是他们对于魔的认知。

他们曾以为,魔,不会再出现,可如今…。

那恐惧的吼叫就像是一颗种子,在他们的心里扎根生长,将魔这个字深深地刻进骨髓。

“好好的照看她。”魔九黎留恋的望了一眼君卿染沉睡的容颜,身影消失在天地之间。

君卿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赤红色的土壤上开满了纯白的荼靡,男子静静的站在花海中,红色的发丝随风轻抚着花瓣,暗黑色的斗篷上沾染的鲜血已经干枯成了血块,不知道他的手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身上的血腥味浓郁的遮盖了整片花海所散发出来的幽香。

“九黎…”

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欣喜,花海另一处,一抹大红色的身影冲着那男子飞奔而去。

男子回过头,冷意的轮廓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变得柔和,他张开手,一把将扑入怀中的少女带进自己的斗篷中。

“君儿!”

男子欣喜若狂的抱着少女在花丛中打转,笑声随风飘扬。

君卿染站在距离二人不言的地方看着,看着魔九黎的怀中抱着别人,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竟然有些疼,有些酸,这感觉就像是她最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君卿染捂着自己的心脏,神色有些茫然,有些慌张,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这五脏六腑都似是搅在一起的疼痛是为了什么。

魔九黎的目光望向她,就像是穿过空气,她在他的眼中,竟没有看到任何为她停留的痕迹。

而魔九黎怀中的少女却是转过了头,那双潋滟波光的眸一错不错的望着她,似是在笑,又似是在怨。

四目相接的瞬间,君卿染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的样子竟与她梦中那手持镰刀睥睨诸神的女子如出一辙,若真有什么差别,那就是如今的她比那个时候的她要年轻的多。

“君卿染。”

她听见那个少女在叫她,在叫自己的名字,只是在君卿染眼中的少女,却早已回过了头。

是错觉吗?

“君卿染。”

不,不是错觉。

“你是谁!?”君卿染大声叫着,可她面前相拥的二人面对她的喊声,却依旧无动于衷。

“我,你问我是谁?”那清冷声音中夹杂着的情绪,复杂到君卿染根本无法猜透。

“是,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君卿染喊着,问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大声,也许,也许她只是想让那个男人回头看她一眼。

“茶靡,君倾涟,君卿染。”随着少女的声音,三抹身影竟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君卿染心中震动的向后倒退着,出现在少女身边的身影不是旁人,都是她,竟都是她。

第一世茶靡,第二世君倾涟,第三世君卿染。

可她不是君卿染吗,不会就站在这里吗?那那个少女身边的人是谁?

“你看看她们是谁。”随着少女的声音落下,茶靡,君倾涟,君卿染,这三具身躯竟然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那张脸慢慢的融合,慢慢的转变,竟,变成了少女的样子。

“我是谁,你现在还要问我是谁吗?”

“君卿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第十一章

君卿染觉得一切都静默了,时间不在流动,空间不在转换,就连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脑海中回荡在少女呐喊的话语: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轰!”的一声,脑海轰然炸响,梦境的一切都在她宛若叫嚣的嘶吼中分崩瓦解,她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过去的一切,就宛若陷入迷途的羔羊,永远无法找寻到出路。

一双温热的大手,粗糙而有力,就那么紧紧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在了怀中。

褪色的画面被重新粉饰,依旧是那片花海,依旧是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而主角,却换成了她。

炙热的温度从男人的身上传来,独属于他身上的气味钻入鼻中,君卿染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耳边回荡着他低沉动听的声音。

“君儿,我胜利了。”

他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喜悦,他的手,抚摸着君卿染的发,低下头,赤红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浓浓的情谊,宛若她是他的至宝。

“在没有人敢羞辱你了。”男子底笑,那双冷冽的眸闪过一抹煞气,最后被潋滟着的说不清的温柔取代。冰山融化,万物复苏,似是有花在君卿染体内盛开。

有一种情绪在慢慢流淌蔓延,最后随着血液重新流回心脏。

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寸尺外的男人。

“君儿,怎么了?”男人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炙热的手大力的揉乱她顺滑的发。

“我是君卿染。”君卿染执着的说道,她是君卿染,她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即便被他深爱着的,被他呵护着的是曾经的自己,可她就是她,不是曾经,不是过去,亦不是未来,只是现在,最最真实的她。

男子微愣,好笑的点了点她的脑门,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君卿染,唔,我猜猜,你不喜欢我叫你君儿是吗?”

君卿染眨了眨眼,有些弄不清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她明明成为了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的怀中,他为何没有按照刚刚的一幕演绎呢,这不是一个梦吗?一个被设定好了的梦。

“染儿,染儿,我想我要尽快改过来才行。”魔九黎笑着说道。

“你——”不知是什么情绪堵在胸口,君卿染竟变得无言以对,她竟不知道这时的自己该说些什么,询问他是谁?还是询问自己到底是谁?

“染儿,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一切,而我却只能等待,我不想用语言去灌输给你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更不通过我的口让你知道过去的往事。有些事太过沉重,沉重到我不想你这么早就要背负,相信我,你想问的,想知道的所有,有一天都会知晓。”

魔九黎一口气的说完想说的话,随后紧张的望着君卿染,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够接受他的说法。

君卿染看着他,他的样子比起她初次见到还要风隽,在见到他时,君卿染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留下的印记,竟是这般的深刻。

过去的一切她并不想知道,就如她当初本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执着最终只会变成心魔,她纵然疑问丛生,也不会被这些困住脚步。

就如他所说,若一切都是冥冥注定,那么何不耐心等待着曙光破晓。

“好,我相信你。”君卿染开口,目光直直的望着魔九黎,似是从他的眼眸中找寻着自己的影子。

魔九黎笑着,荡漾在嘴角的弧度竟生生压过了百花的风采,他就知道,知道他的染儿不会让他失望,亦如亿万年之前,睿智霸气不畏一切的她。

猛地将君卿染环在怀中,魔九黎肆意的释放着心中的喜悦。

脸被压在他结实有力的胸上,炙热的温度从俩人紧紧贴着的肌肤上升起,君卿染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粉红色的胭脂,她挣脱着,却逃不出魔九黎的怀抱,最后只能听之任之的躲在他的怀中。

“染儿,魔族动乱,所以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许在做想今日这般危险的事情了。”

魔九黎想想今日得的局面便是一阵后怕,若他不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自己一道印记,他真不敢想后果是怎样的。

炽天使那种玩意虽然不强,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还是不能战胜的强者,即便她赢了,不过也是惨胜而已,想着她可能因此受伤他就觉得自己刚刚让炽天使如此痛快的死去,是便宜了他。

君卿染点了点头,轻恩了一声,她也没想到不过就是控制一个双翼天使便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刚刚在她脑海中炸响的威势,她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头疼。

魔九黎见她答应,板着的脸这才再度露出笑容。

“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魔九黎放开紧紧怀抱着君卿染的臂弯,手慢慢向下滑,最终一把握住君卿染的手,说着,带她走出了花海。

没了花海的遮蔽,大片大片的赤红色土壤出现在君卿染面前,魔九黎带她走到山脚下,大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脚下轻蹬地面,宛若大鹏展翅,轻而易举的登上山顶。

山顶上,是一望无际的雪白色,被大雪覆盖的山峰却感受不到丁点的寒意,魔九黎拉着君卿染的手,将她带到悬崖边。

风景宛若展开的千古画卷,君卿染低头仰望着大地。

银白色的河流蜿蜒流淌,穿过整片赤红色的土地,最终汇集在一处。

而金碧辉煌的城堡,就静静的伫立在河流旁。

“这是我们的家。”

家,温暖而又飘渺的一个字,君卿染从不知道家的含义,即便是曾经的君倾涟,君家亦不是她的家。

君卿染的鼻子有些发酸,在她曾经还是茶靡的时候,她愣愣的看着低声垂泣的老六,她说,她的家毁了,被看重她的组织毁了。

家,对于从小便时孤儿的茶靡而言,是一个陌生的词。

她傻傻的跑去问老大,什么是家。

她记得老大说,家,就是与爱的人住的房子,就是在疲惫想要放弃时的寄托,就是无论何时想到都会支持你永不放弃的动力。

每个人对于家的定义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很幸运,他们根本就不用去寻找家,可有的人却一辈子都无法找到。

若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那么只要跟你在一起便四海为家。

君卿染还是不懂,为何这么多人执着着家的所在,为什么而苦恼,为什么而寻找。

只是当家这个字被身边的男人说出口时,君卿染终究没有抵抗住心中翻涌的潮水。

家,那个出现在堕落森林的城堡,是家吗?

“染儿,这个给你。”魔九黎摊开君卿染的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她的掌心。

君卿染低下头,看着放在她手心中那枚镶嵌着红色晶石的钥匙。

“这是城堡的钥匙。”魔九黎笑着解释道。

“来,将钥匙对准城堡。”魔九黎托着君卿染的手,示意她拿起钥匙。

君卿染按照魔九黎的话将钥匙对准城堡,她只听到耳边的男人轻声说了句收,城堡便消失在了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卿染觉得手中的钥匙重了一分。

“这是——”君卿染不解的看着魔九黎。

魔九黎轻笑:“你说想要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尽名山大川,碧波湖海。所以我炼制了能够收纳移动的城堡,一个只要你想,便可以出现在任何你喜欢的地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