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握个免死金牌在手里,说不定还能吓吓人。

北辰卿是鼓足了气想知道她有什么惊人的要求,可等他憋足了劲,却听到这么一个条件,就无语的抽搐着眼角,被打败了。

要是应燕莲知道,皇上就算把那些王爷公主咔嚓了,也不会动她一分,会不会就不舍那些粮食了?皇上跟他始终惦记着应燕莲所说的秦国的粮仓,那是国家的根本,谁敢跟她比呢?

而事实上,不到一年的时间,应燕莲就做到了,这不得不说,她有本事,值得皇上派暗卫护住她。

当初,皇上派暗卫护住她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担忧,若是应燕莲做不到,该怎么办?现在,不用他担心了。

“行,这件事,我替皇上答应了,”免死金牌,皇上是巴不得送出去呢。这么个宝贝,护着她等于拥有不尽的粮食,皇上敢动她吗?可惜的是,应燕莲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重要性,才傻傻的用几十万斤的粮食换一枚免死金牌。

“成交!”燕莲也干脆利落。

北辰卿是知道应燕莲身边有皇家暗卫的,用了特殊的信号,让他们出来后,留下一个护卫应燕莲,其余一个带着他跟应燕莲谈好的条件进宫禀告皇上,等待着皇上最终的答复。

“七十万斤粮食换一块免死金牌,她应燕莲还真的是大方!”皇上一听,顿时乐了,连眉头的忧心也减少了不少。

“皇上,这是北辰大人让属下交予皇上的信,请皇上阅览,”暗卫甲把随身带着的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

皇上结果信,打开看了之后,眉头深皱,久久没有言语一声。

“皇上?”被皇上沉默的态度弄的有些不明就里的太监担心的喊着,怕北辰卿又弄什么大事出来,让皇上雪上加霜。

“回去告诉北辰卿,这件事,朕准了,全权由他负责,若是京城谁有异议的,让他来跟朕说,”信中说,那是应燕莲提出来的,这也是北辰卿认为解决目前状况,不至于百姓离开家园的最好的法子。

古泉村不也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全村齐心协力,才有了后来的安心日子吗?

这一点,他自觉自己这个当皇帝的不如应燕莲,没有她看事情看的透,否则跟上她的步骤,也不至于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想起救灾的七十万斤粮食,他就心痛。要是这个粮食储存在粮仓里,那该多好啊!他这个皇上当的一点都不霸气啊,一点点的粮食,就让他弯腰了。

“是!”暗卫甲得到确切的答复后,就告退转身离去了。

“应燕莲啊应燕莲,一块小小的金牌,让朕怎么对你交待呢?”皇上地头看着手中的信,略有感叹的道。

太监是心里好气至极,可惜不敢问,也不敢看,知道看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吩咐下去,在皇城内找一块地,盖一座公主府,再刻一块金牌出来,上面写上:护国,”在太监的目瞪口呆中,皇上面色不变的吩咐着:“公主府的牌匾上也明:护国公主府!”

“皇上…这是不是不妥当啊!?”他敢保证,这公主府一动工,就会引来宫里众位娘娘公主的窥视,到时候,不但没有给人家赏赐,反倒是给人家添苦难了。

“朕心里自有分寸,你就吩咐去办吧!”皇上自然清楚太监话中的意思,但是他意已决,不会再更改了。

“是,奴才立刻就去,”太监见状,只好压下心里的不安,转身离去。

“有点意思,”越想,皇上越觉得应燕莲这个女人有意识,想到了她出的法子,心里觉得一阵的轻松。她这个是为自己解决了大问题,不要说是粮食,就光是运水的法子,也是解决了大难题——就这么来说,赐她一座公主府,也是她该得的。

只是,皇上想的太好了,当他命令人把刻着“护国”另个字的金牌交给北辰卿,让他交给应燕莲。北辰卿忙的两只手,两只脚都不够用了,听到金牌,以为是免死金牌,就直接吩咐人把金牌交给了燕莲。

燕莲呢,一看到金牌上面的“护国”两字,还唠叨了一下,说北辰卿是在忽悠自己,根本不是“免死金牌”,心里也骂了他几句。而她拿了金牌,也没追问那“护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皇上是不好随便的那一块“免死金牌”给自己,所以拿这个搪塞自己。

以至于到后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京城有座空的护国公主府,却跟战王府一样,没有主子。而皇上以为应燕莲是不喜欢住在京城,燕莲呢,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就闹出了一个大乌龙,发现自己被坑了。

应燕莲交出了七十万斤的粮食,全身轻松,也不在担心粮食放在村里会引来谁的觊觎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气。

她正在计划着,若是有雨水的话,那冬小麦也就该下种了,等到明年二三月收割。这一次,不光是种在山地上,水田里只要没有水,也是可以种的。

等到二三月收割之后,就能种早稻,这样循环而来,村里的地,就不会浪费了。

“驾驾…,”马儿疾奔的声音在古泉村响起,让古泉村的人都张望了许久,看到那马儿是直接冲往了后村,往应翔安家去之后,就说又是京城来的,也没闹出多大的动静,毕竟,他们都习惯了。

这京城里来的大官住在他家好久,每天进进出出的,也没见应翔安等人有什么变化,大家也就不在意了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让独自在家的燕莲从屋里出来,不耐的回应道:“谁啊,敲的那么急?”自家爹娘都去地里了,方有占不放心他爹,带着燕秋带了粮食回去了。于奶奶则带着实儿串门,去看白宝珠去了,所以家里,就她一个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急促的敲门声,弄的燕莲火气很大。她脑子里不会觉得门外的人是有什么不好目的的,因为现在的村子里,到处都是人。更何况,做坏事的人,敲不了那么响的门。

“咯吱,”一声,门开了,燕莲抬头,刚想怒骂的时候,就被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呢,唇就被紧紧的覆盖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她被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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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我是为你疯的

“呼呼…,”被狠狠的纠缠了一圈,来人才放开她,弄的燕莲急急的喘息着,捂着胸口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

“北辰傲,你想杀人啊!?”这该死的家伙,看到他得意的笑脸,燕莲就恨不得一拳头打掉他脸上贼兮兮的笑容。

“莲儿,我想你了!”道不尽的相思,唯有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入骨的痛,没有解药。

按道理来说,遇到这么俊逸的男人对你诉说着钟情,没有喜极而泣,也该兴高采烈了。可是,应燕莲的反应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因为不善表达感情的她明知道自己也是刻骨的思念着,却偏偏反驳着质问道:“你想我了?想在哪里?人呢?没影没踪的好几个月,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柔情蜜意什么的鬼东西,统统不见了。

“呵呵…,”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北辰傲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乐了。天知道,他的脑子里多么想念她如同小野猫一般桀骜不驯的样子。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燕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是满脸的胡子拉碴的,人也很憔悴,就不由关心的问道:“你这几个月是去做贼了吗?这样子变的,大街上,你要不喊,我绝对不认识你!”

“能让我进去吗?我连夜骑马赶回来的,”北辰傲疲惫的揉揉眉心,可怜巴巴的问道。

“从哪里赶回来?”侧开了身子,燕莲让他进来之后,跟在他的后面,好奇的问道。

“从最西边的地方,”北辰傲很自然的把手里的包袱交给了她,至于门外的马,他是不担心的,谁能偷的走,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去干嘛了?”燕莲没有发现,她这么跟在北辰傲的身后,就像在质问一个有可能爬墙了的男人似的,自己的表现就像一个妒妇,一脸的纠结。

北辰傲却在紧要关头没有发现这个小女人的算计,反倒认真的解释说:“我有一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随从,在最西边帮我做事,出了事,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我去也就夺下他半条命,让他休养了两个月,才紧赶慢赶的回来,却在路上听到这里闹旱灾的事情,我就直接骑马回来,而我那个半死不活的手下还在路上呢,”

“那闹了旱灾,你有法子解决吗?”燕莲这句话,问的很傻很天真,到让北辰傲哭笑不得了。

他怎么觉得她这句话是在挤兑自己的,没有法子,难道就不能赶回来吗?当一路看到灾情那么严重,他所先想到的就是她跟实儿好不好,有没有被影响,若是有,战王府里的人是不是按照自己的吩咐,接了他们去…心里乱七八糟的,根本睡不好,简直是连夜赶路回来的。

他连京城都没回就直接来了这里,这一腔的热情,遇到应燕莲那几句冷心冷肺的话,什么热情都被浇的透心凉,连澡都不用洗了。

“我管人家什么旱灾不旱灾的,我只关心你跟实儿好不好?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呢?”北辰傲恼羞成怒的质问道。

“额,”被他这么一怒吼,燕莲才反应过来,然后有些心虚的念叨道:“我…我以为你是战王爷,要关心的是天下苍生…,”他大哥都关心百姓,他就更应该了,不是吗?这就不能怪她,对吧!?

“天下苍生跟我北辰傲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介商人,”北辰傲恨不得伸手狠狠的扁她一顿,但几次扬手,都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只能狠狠的一把拽过她,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无奈的问道:“我到底要把你怎么样,你才能明白我的心?”

我明白啊,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个是燕莲的心声,可是不懂感情的她发现,每一次北辰傲满腔热情的时候,自己做的事,永远都是泼冷水的。

这么一想起来,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听着他的心跳声,燕莲乖巧的贴在他的胸口,这一刻,宁静而美好。多日的相思,因为这一刻的拥抱而消失殆尽,更觉得心中有浓浓的喜悦…。

“你…你那个手下,没事吧!?”作为一个主子,能不远千里跋涉去救他,可见他的重要性了。

“死不了的,”北辰傲放开她,见她只是黑了一些,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心里的担忧就放心一些了。“实儿呢?家里的人呢?”

“实儿被于奶奶带出去玩了,爹娘他们正在收拾着地呢,我想种冬小麦,就等雨水了,”燕莲说的轻巧,也唯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该有多么的要紧。

这冬小麦跟别的不一样,是要经过风雪洗礼的,能种出来,那味道比春小麦更好。可要是种不出来,那就完全的废掉,所以,她心里有些忐忑。

“咱们的粮食呢?收了多少?”咱们两个字,运用的相当的自然,完全没有违和感。

“七十万斤,”燕莲慢悠悠的说着,见他的嘴圈成了“o”形后,再狠狠的加了一句,“然后一粒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七十万斤的粮食,她吃了?

“你哥跟我要粮食,要一半,我就全给了,”这一点,燕莲显得相当的大气。

“凭什么?”他的粮食,他都没看到呢。七十万斤,比现在朝廷储存的还要多吧!?

“七十万斤粮食,换了一块金牌,”说起金牌,燕莲更加郁闷了。“我跟你哥提的要求是,让皇上给我一块免死金牌,免得我那天招惹了那些权贵,小命玩完,谁知道,皇上那么小气,给了一块没用的!”

“你…,”北辰傲被她打败了,气的咬牙切齿的道:“你平时斤斤计较,不是挺会算计的吗?这一次,怎么就被我哥给算计了呢?”

“那是你哥,”燕莲翻了个白眼,不雅的道。

“…,”北辰傲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突然咧嘴抱着她笑道:“呵呵…我哥,是我哥,是我哥…,”

“疯子,”燕莲被他抱着摇晃着,嘴角微扬,眼里满是笑意。

“我是为你疯的,”北辰傲伸手拧住她的鼻尖,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你想我吗?”

“…,”燕莲被他炽热的眼神感动着,想着他能在千里之外一直惦记着自己,这份心,她收了,刚想深情的回一句,却被突然闯进来的,格外兴奋的声音打断了。

“娘,外面有大马,我要骑大马,”实儿兴奋的冲了进来,让两个还沉浸在欢喜中的人着实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分开呢,眼尖的实儿就看到了北辰傲,那一个兴奋,按燕莲形容的,那就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了。

“爹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实儿冲过去抱住了北辰傲,养着包子小脸,萌萌的问道。

“爹爹?”北辰傲被这个称呼震惊了。

见他惊喜到不知所措后,燕莲撇撇嘴解释说:“他自以为是的下了决定,整个京城的人都应该知道,神秘的战王爷有了个四五岁的儿子…,”

“怎么回事?”他知道燕莲的性子,她骨子里,应该算是极懒的人,懒得跟身份自以为尊贵的人交往,那会让她浑身不自在,所以她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她是知道的,战王爷是神秘的,极少有人知道的。

那主动说出的定然不是他,也就表示着,是出了什么事,才被人知道的。他关心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并不在乎人家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些事情,慢慢在跟你说,你急急巴巴的赶回来,肯定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伸手拍拍实儿的头,燕莲突然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可是,他们连新婚夫妻都没有做过…。

“好,”北辰傲抱起实儿,抵着头给他挠痒痒,弄的他“咯咯”的笑了之后才问道:“有没有想我?”

“想,”实儿就老实多了,完全没有以前对付北辰傲的傲娇了。

人跟人的相处,真的很奇怪,这个是燕莲心有感触的。谁能想到,当初对北辰傲充满敌意的实儿会先接纳他,而原本对北辰傲心生惧意的谢氏因为知道他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而对他心生不喜,这局面,完全相反了。

燕莲知道,她跟北辰傲真的想牵手往下走的话,那路,真的很难。

不要说谢氏不满了,京城里,北辰府里,还有更难缠的。

若是北辰傲对自己不离,那自己对他就不弃,不管有多少人觉得她配不上他,都一如既往的陪着他走下去…可如果他有一丝的松动念头,那么自己就会华丽的转身,因为她伤不起。

本身要站在北辰傲的身边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凝聚的勇气若是被打破了,那就再也聚集不起来了。也就表示着,她跟北辰傲无缘。

缘分这种东西,很抓人心扉的。

很多人,都在错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终究成了有缘无分。

不管结果如何,她试过了,努力过了,这辈子,也就无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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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杨娇儿失踪

应家人,除了谢氏之外,对于北辰傲的回来,都充满了惊喜。谢氏只是冷眼看着,眼里却充满担忧,尤其是看到实儿对北辰傲透露出来的那种比亲生父亲还亲的感情,担心北辰傲离开的时候,伤的是实儿的心。

其实,她的心里明白,也愿意北辰傲跟燕莲在一起,因为他对实儿是真心的好。

说起来,他对待实儿,就如亲生儿子一样。实儿的字,学的功夫,都是他教的,这为人之道,不都是身为父亲的人才有资格教这些吗?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数吗?

对于谢氏的纠结,燕莲看在眼里却没有要解释的欲望,因为她跟谢氏的观念不同,若她知道自己只是怀抱着拼一把的念头跟北辰傲在一起的话,恐怕她现在就会让北辰傲滚蛋了。

“现在外面的形势,如何了?”北辰傲这个战王当的一点都不合格,这是燕莲对他的评价,为的就是他现在问出的话。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拿了朝提的俸禄,却在这里儿女情长,要是被北辰卿看到了,估计会咒骂自己是祸国妖女了吧。

“这个,你得去问你大哥,他之前几天还住在这里呢,拿走了这里的粮食,就没的没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办砸了事,无脸见她了,所以跑了。

燕莲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跟燕莲混了一顿时间的北辰傲当然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就好笑的拍拍她的头说:“乱想什么?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为了赈灾,才离开这里的!”有了粮食,要调动的事情就更多了。

北辰傲虽然觉得北辰卿会很幸苦,可从没有动过要帮他的念头。

不是他狠心,而是他身份尴尬,用战王的身份去,委屈的是他自己。用北辰傲的身份去,帮不了什么大忙,还不如不去的好,免得受那些官员奚落。

“也不知道这雨啊,到时候时候才能下,会不会耽搁了种冬小麦,”对于应翔安来说,他的骨子里更在乎的是粮食。

“耽搁了也没法子,咱们村因为之前找到的水,已经过的比别的村好太多了,不然啊,这会儿,大家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谢氏想起这些,就觉得唏嘘,也不敢往回想,心里后怕的很。

北辰傲从燕莲的嘴里知道了古泉村发生的事,也知道自己离开后,这个女人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心里充满了敬佩,越发的想要珍惜她了。

女人,本该被呵护的,可她却承担起了保护一个村的责任,并把这些功劳都归咎到村长等人头上,让人忍不住的心生佩服。

他看过许多的女人,为了争功,为了炫耀,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最亲近的人,就是为了那些虚伪的名声,到头来,那下场,也让人唏嘘。这么一对比起来,他就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能比的上应燕莲了。

因为之前灌溉的,古泉村的地还好一些,没有产生龟裂,至少看上去不那么萧条可怕。村里的人也在走动着,知道朝廷已经开始赈灾,开始发放粮食,开始施粥了,原本紧闭的古泉村才有了松动,让那些关心住在别的村的亲戚的人,都开始询问起来,村里比以往更热闹了。

只是,热闹归热闹,别热闹的过分就好。

这村里才安静了几天,又出事了。

天擦黑,过了秋季的天一到傍晚,就有点冷飕飕了。孩子们早早的被大人叫回家了,在路上行走的人,也都是急匆匆的赶路的,免得风大着凉了。

这干旱连续,也慢慢的对古泉村有点影响了。

这一天,天气一改往日的火热,变的阴沉沉的,众人都惊喜的等待着老天大发慈悲,不要跟渺小的他们计较了,早早的把家里空了的桶子,水缸都搬了出来,想着在第一时间内接到水,感受一下那种气氛。

可是,等待了一天,风慢慢开始大起来了,雨还是一滴都没有下,有些急性子的人都开始仰头咒骂了,但骂过之后,还是过日子,谁也不能怎么样。

“他大叔,你看到我家娇儿跟我那孙子了没?”杜氏顶着大风,看到路人,交集的询问道。

“没有啊,是不是去那家串门了?”

“该吃饭了,还没回来,都当娘了,还那么没分寸,”杜氏嘟嘟囔囔的继续往前走,心里咒骂杨娇儿做事越发的没脸皮了,抱个孩子就跟得了什么似的,成天什么事都不干,让她一个人累个半死也没一刻歇息的。

要不是看在大胖孙子的面上,才懒得搭理这个女人呢。

杜氏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杨娇儿,突然发现,自己去找的人家都是自己熟悉的,杨娇儿在古泉村,甚少去别人家里的,除非就是抱着孩子溜达,从不走远的,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杜氏一惊一乍的,整个应家人都知道了。

应翔安这边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应燕春来报信的,说是老屋那边都去找了,让他们也帮着去找,有了消息就送老屋这边来。

让应燕春先回去后,燕莲瞅着要出门的应翔安道:“这人啊,要走,谁也拦不住…,”

“燕莲,你说的什么话?好歹那也是应家的子孙,”谢氏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应家人的。

“娘,这杨娇儿自认自己是个城里人,会抱着孩子去谁家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吗?让杜氏查查杨娇儿的包袱,就知道她是不是带着孩子走了,”杨娇儿这个女人,出现的诡异至极,可惜没人注意,她更不会去多管闲事了。

她总觉得杨娇儿想要靠近自己,可是她做的事情又是陷害自己的,让她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的好感。

见接近不了自己后,她就不来这边了,她的事,自己也没去注意了。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猜中了。

“那是应家的子孙,她为什么要带着孩子走?”谢氏想不明白,当初,她不是跪在杜氏的面前求着他们留下她的吗?怎么生了孩子之后,反倒要离开呢?

“谁知道是不是应家的子孙呢,那是你们认为的,”燕莲扭脸咕哝着,然后抱着实儿说:“你们去找吧,可别多管闲事,谁知道杜氏找不到人后,会怎么胡说八道的,我跟实儿进屋了,”一听到这些糟心的事,心里就烦躁。

心里莫名觉得,自己会跟杨娇儿还有交集,就不知道这古泉村的相识一场,是孽缘还是善缘啊!

“我要跟爹爹睡,”可惜,实儿并不给燕莲面子,挣扎着离开了她的怀抱,转身抱住北辰傲的大腿睨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