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愿意信那些的吗?”谢氏狐疑的望着她,撇撇嘴说:“心里不灵的,还是别去触怒了菩萨,免得惹来更大的灾难!”

“不会的,娘,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谁也动不了应家!”燕莲的眼里闪烁着光芒,心里咬牙,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壮大应家,让应家不要处在这样的危险之中。

这一次,若不是程风等人暗中相护,她都不敢去想那后果啊!

“不单单是应家,还有古泉村的村民…这一次,他们是受了无妄之灾 ,”谢氏抹抹眼泪,心里有一万个痛惜。

小吵小闹,怎么都行,哪怕是心里有一千一万个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念头,在看到自己熟悉的,就算是仇人,死了,也让人伤心。

“我知道的,北辰傲会安排好的!”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牵扯到整个秦国了吧!?燕莲的目光飘向远处,格外的严肃。

跟海国的战争,是一触即发,就算不为海中擎,单单因为海国的挑衅,秦国也容忍不了。可是,如今,秦国不但有了海国的造船技术,甚至比之更好,结果还有人为了一己之私,私通了海国使者,欲谋害秦国的百姓,这样的事,北辰傲跟皇上,都无法漠视的吧!?

可是,这样的事情,还不算是最糟糕的!

这一年的大年初一,大概是燕莲过的最混乱的。古泉村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在傍晚的时候,传来消息,海国使者带海国公主回国,路遇袭击,全部人身亡。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阴谋,”北辰傲在得到消息之后,脸色阴沉,拳头紧握,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燕莲沉默,明白北辰傲心里的怒气。

“好算计啊,”北辰卿冷笑,“大概就算没有发生昨天晚上的事,那些人跟海国公主都不会平安的回到海国的!”

“要是没有海国太子的造船技术,那么…发生这样的事情,秦国必须给海国一个交待,到时候,谁得的好处最多?”上官浩沉声问道。

“恐怕不是好处那么简单了,”燕莲轻轻的敲着石头桌面,扬起一抹清冷的笑容说道:“先不说北辰傲暗中造的战船,恐怕早在海国使者带着公主进京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冲着人家下手,好挑起秦国跟海国的战争…海国新皇对秦国是虎视眈眈的,有了这么好的借口,两国之间的战争,是势在必发了!”

“对,要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那么之前的形势是一边倒,完全是海国压迫秦国的,到时候…,”北辰卿的话还没说完,上官浩就接下去往下说了。

“到时候,北方战事又起,不管算计秦国的是那一边,都是稳操胜券的!”这才是最深的算计。

燕莲跟北辰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默契的点点头,知道海国一战,是躲不过去了。

“北辰傲,你最好是自己或者派个信得过的人往江南送消息,把所有的战船都装上投石器,这样一来,胜算就更大,否则等到海国收到消息,一切都来不及了!”秦国的战船是仿照海国的,两国势均力敌。

可是,海国有海上战争的丰富经验,秦国没有。人多也不顶事,要是晕船,那是白白的给人家送靶子。

要是有投石器,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大哥,你立刻进宫一趟,禀告皇上,让工部派人去,一定要信得过的,”北辰傲恢复了战王的身份,那一溜烟的气势,把北辰卿也压下去了。

不知不觉中,两兄弟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自然!”那是关系到秦国安危的,谁敢小看呢!

“那你呢?”燕莲以为北辰傲会亲自去,没想到是交给了工部的人,显得有些诧异。

“我不懂这些东西,去了,也没用!而且…,”他双眼眯了一下,凌厉道:“海国的道消息,势必会派人进京,能讲条件的,自然会提,到时候,势必会有一派胆小的反对战争,一派,要战,必须有人站着稳住,否则秦国朝纲先乱!”

不是皇上无能,而是秦国根基太浅!

太子未立,皇子年幼,每个皇子的背后,都有大小不一的势力,都在为未来争取着,想成为人上人,所以,秦国大臣的心,不会捆绑在一起的。

他们要谋算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噢,”燕莲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她是真心不懂。

海国公主跟海国使者死于非命,一时之间,在朝堂引起了一片的响动。果然如北辰傲预料的,有心血涌动求战的,有息事宁人求和的,到最后,竟然有人把怒气出在了燕莲的身上,责怪她多事,得罪了海国使者跟公主,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燕莲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样的事情,但北辰傲却知道。他从年三十夜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也开始上朝,参与国事。

或许,有些是不知道北辰傲战场上的凌厉杀气,所以,屡次的在探触着他的底线,或许是想知道他经商跟如今,有什么区别。

战王的怒气,谁也承受不起。

人家指责应燕莲坏事,北辰傲咄咄逼人,凌厉气势一出,人家就后悔了。

“按照这位大人所说的,那该是海国提什么要求,秦国就该答应什么,或许真的送一位皇子去当质子,那才是最好的?”北辰傲一点都不忌讳此时在朝堂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战王何出此言,下官只是觉得若没有昨夜的事情,海国使者跟公主就不会出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人家呐呐的解释着,心里隐约的有些后悔,懊恼自己为何要滩浑水。

“那这位大人可是明白,谁能知道海国使者会在年三十离开秦国?”他们连协商都没有,只是那么巧合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却被别人钻了空子。

“是啊,而且,还是悄悄的离开,没有大张旗鼓的,这也被人追杀,还真的是奇怪,”北辰卿跟着附和。

“那是有人通知凶手的,”那些大人都是聪明人,一想就明白了,立刻低头议论着。

“是啊,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启禀皇上,年三十夜里,城外古泉村被一群不明人士袭击,连老幼都不放过,据臣所查,是秦国人带着海国死士做的,一共杀了古泉村十几个人,伤了近百人,血腥味弥漫冲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当着众人说出,意义就不一样了。

“怎么会有秦国人呢?说不定,那秦国人也是乔庄的,不知道上官大人查的可清楚?”出来问话的,竟然是岳大人。

“岳大人在怀疑什么?”上官浩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截了当的问道。

“本大人到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觉得上官大人所说的秦国人,有些疑惑而已——那么短的时间,不知道上官大人是怎么查到的?莫非,还认识那带头的人不成?”这话,问的不经意,却暗藏毒辣。

“岳大人说的对,下官…还真的认识那个人,”上官浩也不解释,反倒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噢,上官大人怎么会认识带路的人呢?莫非,上官大人跟此事有什么联系?”岳大人笑的颇为深意,意在挑拨北辰兄弟跟上官浩的矛盾。

经过年三十的轰动,谁都知道,古泉村有个应娘子,不但能种两茬的稻子,能在冬天种出鲜姜来,更以一个农妇的身份,成为了战王的意中人…这样的大事,谁敢漠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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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两女共伺一夫

上官浩是波澜不惊的,谁都知道,这个岳大人仗着自家女儿是贵妃,又生了皇子,公主,气势很强硬,总是跟北辰卿作对,连带着也看他们几个不爽了。

他的儿子,岳三少,更是多次找北辰傲的麻烦,抢人家的生意,都被北辰傲巧妙的化解了。不知道这一次,岳三少见到北辰傲之后,是继续傲娇着,还是下跪行礼呢?

那岳三少才是真正的商人,没有官阶的。见到王爷,自然是要行礼的——他还是蛮期待那样的事情的到来!

“不要说下官了,其实,说不定,岳大人也认识呢,”上官浩别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大变,有震怒的迹象,就立刻出列,出声说道:“禀告皇上,微臣查出带头的人乃是京城一混混,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认识他,拥有着不少的势力,”

岳大人是憋足了气要摆出气势来的,结果上官浩转身就禀告了皇上,让他一口气憋的差点倒仰…。

“可有线索?”皇上阴沉着脸问。

京城混混,那是多大的消息来源…连小道消息都不会漏掉一条吧!

“微臣查过,只发现那混混于吃饭途中离开,之后就出现在古泉村…中间见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一点线索都没有,”恐怕,那个混混,也是假的。

可能,就是一股黑暗的势力,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太大,怕引来麻烦,才让那个带头的混混去的。只不过,谁也不曾想到,应家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不但有皇家暗卫在,还有其余的五大高手在,才使得人家的计划功亏一篑,暴露出了这么一个人来。

“查,继续查,把那些混混都抓起来仔细拷问,没有查到线索,一律格杀勿论!”皇上怒极,谁能阻挡。

那原先挑衅的大人一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颤抖了一下,还没觉得自己的心稳稳的往下落的时候,就听到北辰傲道:“皇上,微臣以为,黄大人肯定是知道些内幕的,否则…他也不至于说那些话,”

“皇上,微臣没有,”黄大人一听,心肝儿颤抖了一下,立刻跪下求饶。

“皇上,方才黄大人振振有词的,就差把应娘子说成勾结外贼的,该彻查才是,”轮腹黑,北辰卿也不差。

“上官浩,此事,就交予你彻查,凡是查到与海国人有联系的,一律严办!”皇上面色一凛,完全不把黄大人看在眼里。

“微臣遵旨!”上官浩磨牙霍霍。

“微臣没有…,”那黄大人瘫软成一团,嘴里呢喃着,知道自己的官途已经走到头了。

皇上的吩咐,是给上官浩留了多大的空隙,只要上官浩愿意,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万劫不复了。

谁管黄大人的死活,每个人都冷眼的看着,却也知道了,皇上比想象之中更看重北辰傲…。

此时,后宫里,一样不安静。

“娘娘,之前臣女就说过,北辰傲不简单吧,要是那个时候把亲事定下来,就好了!”叶棋儿万万没有想到,北辰傲就是神秘的战王。

要是早知道,自己就是主动,也把北辰傲拿下,何至于白白的便宜了应燕莲那个贱人。

贤妃摸着发鬓,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见没有凌乱的,才满意的点点头。“本宫知道的你心思,只是,本宫之前就与皇上提过,皇上一口否决了,不许本宫插手…,”现在想想,该是皇上心里早有想法了吧!

“娘娘,”叶棋儿看着贤妃,见她梳着飞天鬓,眉眼精致,而她们姐妹几个,就数她们两个长的最像…而姐姐是高高在上的贤妃,可叶家,依旧摇摇欲坠,撑不起来。“若是臣女能嫁给战王,哪怕为侧妃,也是给叶家带来不小的助力,对娘娘生的三皇子更是大有好处的,”

她算计的比谁都精细,知道自家姐姐最担心的是什么。她虽然一朝得宠,生了个皇子,可毕竟娘家不足,想助她以后走的更高,还有些勉强。可是,拥有皇子,谁的野心不大呢?

原本,皇后生的嫡子被立为太子的话,或许娘娘的心思会淡一些——可偏偏,皇后生的嫡子竟然是最小的,这就给太多人遐想的机会了。

贤妃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更是微笑着吃人肉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妹子的那点心思。可是,就算不高兴,但也明白,她说的都是对的,要是能攀上战王,对自己,对应家,都有好处。

就算成为侧妃,那也能让她在后宫的地位更稳固。

心里默默算计了一下,她也不藏着,坦然的道:“棋儿,咱们应家,差的就是一个敢作敢当,能吃撑叶家门面的男丁…杨氏生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只是父亲迷恋,什么都不顾,迟早叶家会被他带来祸害的。咱们几个姐妹一定要同心,否则,结果怎么样,真的难以预料!”

叶棋儿是个聪明的,自家姐姐的话在敲打什么,她比谁都清楚,立刻急切的保证说:“咱们三姐妹定然是同心的,母亲在世的时候说过,父亲是帮不了咱们的,唯有咱们三姐妹齐心,才能保得住叶家…,”

贤妃听她这么一说,满意的点点头,轻声道:“这件事,本宫放心里了!”

叶棋儿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明白她是要帮自己,就满意的扬起了笑容,心想着:无论怎么样,自己总比应燕莲那乡下妇人要好吧!?

侧妃,那是委屈了自己!

后宫的另一边,岳贵妃正在宫里走来走去,身边的心腹嬷嬷也是满脸的焦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后宫真正尊贵的宫殿里,此刻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金嬷嬷,若是长公主招驸马,该配谁最好?”皇后睨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轻声问道。

金嬷嬷身子一颤,诧异的望着面色平静的皇后,斟酌了一下之后问道:“娘娘心里可有人选?”

皇后见她反问,就嗔怒道:“就你滑头,哀家问你,你反倒问起哀家来了,”

“呵呵,定是皇后娘娘心里有数,才这么一问的,”金嬷嬷望着高高在上的人儿,心里叹息着,时间过的真快,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娇人儿也有了皱纹…。

伸手递给了金嬷嬷,被扶着起来之后,皇后才微微叹息一声说:“长公主的亲事一直没有着落,到不是皇上不管,而是皇上疼着,想给她找个好的…可哀家瞧着,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比不得战王!”

金嬷嬷一听,诧异的道:“娘娘之前不是满意梅家那小子吗?”

“梅以鸿是不错,可他是个武将,出生入死的,哀家不放心!”皇后往前走着,语气也慎重了许多。

“可是…娘娘,战王身边不是有个什么应娘子吗?说是怀着战王的孩子呢!”金嬷嬷心里不屑,可也知道,战王护着,谁能有法子呢。

“这个…哀家自然是知道的,”皇后说起这个,眉头微蹙,不悦的说:“皇上好像很看重那应娘子,就因为这样,哀家这个口,也不好开!”

“娘娘是想两女共伺一夫?”金嬷嬷心生惊愕,觉得委屈了长公主。

皇后睨了金嬷嬷一眼,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就抿嘴迟疑着说:“这应娘子…配不上战王,可她怀着战王的孩子,若哀家出手,贸然拆散了,反倒对长公主不好——可是,两女共伺一夫,委屈的是哀家的长公主!”

也因为这样,她才在迟疑着,想着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娘娘何必忧思呢?这长公主的亲事,不如问问长公主,她也是瞧过战王的,满不满意的,她点头了,娘娘才好决定,不是吗?”金嬷嬷没有点头,也没有赞同,选择了最折中的法子。

皇后娘娘宠她,但也不会比长公主重。要是自己出错了注意,委屈了长公主,皇后娘娘定会处置她的。

在后宫,先学会的第一课,就是怎么好好的保护自己!

皇后一听,站住了脚步,思索了一会儿后点点头说:“也是,这事,还是得长公主自己说了算!”

金嬷嬷暗暗松口气,被皇后吩咐着去请长公主…。

后宫里的步步算计,没有人知道,朝堂上,也是火热纷争,如北辰傲预料的,有请战的,有求和的,热闹成一团——这个时候,北辰俩兄弟跟上官家都不参与争议,仍由人家争的面红耳赤的。

处置了指责燕莲的那位大人之后,朝堂上,到没有人把枪口对准应燕莲跟古泉村了。

北辰傲冷眼看着求和一派的人说的口沫横飞,借着百姓来当借口,安的不知道是什么心。而求战一边的人,也各有算计,要出战的也是自己的人,也不管合适不合适的,完全忘记了,这战船,是自己一手置办的。

人啊,呵呵!

“不知道两位爱卿有何想法?”见朝堂上争议的差不多了,皇上才悠悠的开口询问着北辰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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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还会有别的孩子

“禀告皇上,微臣没有想法,”北辰傲往前一步,傲然回禀说。

“启禀皇上,战王造的战船,定然也是求战的,否则,他造那么多的战船为何?”看到战王,请战的人都瞬间亮眸了。

“战王有何想解释的?”皇上的嘴角略微扬着一抹讽刺的笑,谁也不懂他心里的心思。

“启禀皇上,微臣只是在纳闷,这海国还未收到消息,不知对此事有何的处置,为何秦国的朝堂上争吵一片呢?是战是和…不知道由哪位大人出使海国,说服海国皇上呢?”什么叫秒杀,这个大概就是了。

北辰傲轻轻的几句嘲弄的话语,让那些争的面红耳赤的大臣们都恼怒的盯着他,恨不得把他一身的皮被揭下来呢。

可这样的凝视,对北辰傲来说,不痒不疼。

如燕莲说的,商人,奸诈,皮厚,随便怎么着都不会有事的!只要钱在自己的手里,随便人家怎么说——北辰傲当了那么多年的商人,可不是当假的。

“战王既然没有打仗的意思,缘何花十万两的黄金造战船呢?”有人不服。

“本王要的是秦国国强,有兵有战船,何愁他国侵犯?海国若和,秦国可适当赔偿!若战,秦国奉陪到底,何惧区区一小国!”是战是和,到了北辰傲的眼里,都变成了小事。

他的一番张狂言语,却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堵住了。

“战王此话说的在理,海国公主在秦国出事,是战是和,端看海国态度…若是战,何惧区区一个海国,秦国百姓,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了海国,也不知道众位大臣想的都是什么,竟然主动请战,甚至还想跟海国求和,你们的心思,真的为皇上分忧吗?”北辰卿的话,更毒啊!

一个不小心的,刚才闹腾的大臣们,就被北辰卿按上一个罪名,这一下,谁还敢吵闹,“刷拉拉”的一大片,所有人都跪下,脸色惨白,哪里还有方才的热闹。

“行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掺和海国的事情了!是战是和,秦国何惧!”皇上一改方才的慵懒,脸色凛然的训着,“海国来人,此事就交予北辰爱卿全权负责!”

此时,北辰爱卿是北辰卿,北辰傲是战王。

“微臣遵旨!”北辰卿悠悠行礼,把所有人都算计个通透。

朝堂上的事情,燕莲是不知道的。她有身孕了,方氏也有了,可应祥林受伤了,伤的还是肩部,没人照料——寄望老屋那边,还等于是做梦,所以谢氏让应祥林搬到了隔壁的屋子,让王嫂照料着。

“巧儿,怎么了?不舒服吗?”家里的事情,燕莲插不了手,但是家里几个孩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孩子们心里多少有了阴影,都不愿意外出了。

燕莲在家给他们讲故事,教一些小游戏,日子过的到好顺心。

她出来的时候,看到陈巧儿眉头紧皱,捂着胸口,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就立刻问道。

陈巧儿咽下了口中的酸涩,盯着厨房咕哝道:“也不知道王嫂今天做了什么,那味道,好难闻,让人难受!”

燕莲一听,有些诧异!厨房的味道,那是红烧肉啊,多么明显的味道,巧儿竟然听不出来,还说难闻?

燕莲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娃儿跟自己一样,典型的吃货,闻到油腻什么的,没有反应,反应最大的,就是血腥味,闻到一点点就恶心的想吐,百试百灵。

只不过,眼前…燕莲把目光从巧儿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肚子上,看的陈巧儿面色通红,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有些无措,就双眼一亮,惊喜问道:“是不是有了?”

陈巧儿被她这么一问,脸颊更红,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这几天有些恶心…,”

“应文杰,”燕莲突然扭头大喊着。

“这么了?这么了?”屋里的,厨房里的,连后院的人都匆忙赶来,连实儿等孩子都从屋里奔出来,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