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里的上上下下真的把她当成了主子看待!她虽然足不出户,可是派程林等人做的事,却让他们几个打从心里佩服。

那城外的地,已经被分割好了。有要盖屋子的,有用草灰肥地之后种粮食的,有人工挖的跟古泉村一样蓄水的,慢慢的,经过冲刷之后,竟然变成了一条河…最最惊奇的,大概是从山上用竹子接的流水的管子,家家户户都有,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样的想法,大约除了他家夫人,是不会有人这么做了。

“颗粒无收?”燕莲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严肃的问道。

“是!”程云面对她锐利的眸光,硬着头皮说道:“村民闹的很厉害,说是岳三少影响了两村的风水…,”

“呵,”燕莲还没等到程云说完话,就冷笑一声打断了。“那些村民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总会尝到苦处的!”

“属下猜测,那岳三少请夫人相谈,无非是希望夫人出手,帮他一把!”程云的眼里都是警惕,主子来信偷偷警告之:无论如何,不许夫人出府,否则严惩不贷。

可是,人家的请帖送的光明正大的,瞒住了一时,瞒不住一世,要是夫人知道自己擅自做主,说不定又会恼怒了自己,所以她如实禀告着。

“呵,我没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还帮他?他想的太美了!”燕莲嘲弄一下,睨了那张红色请帖一眼之后说:“程云,回句话给岳三少,就说家有稚子,不方便出门,请见谅!”

当初,岳三少伤人的事,她可没有忘记的。四婶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被他给弄没了。好在那小子坚强,跟双胞胎差半月。

将来,等孩子长大了,不知道抗议的是哪个比侄子小的小舅舅呢,还是自家孪生子抗议有个比自己还小的舅舅呢?

辈分这个玩意,真的有意思!

“是,属下立刻就去办,”程云悄悄松口气,想着不违背主子的命令,就是最好的。

程云出门之后,燕莲抽过一张洁白的宣纸,在纸上不知道写了什么,嘴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的,看的七巧忍不住缩缩脖子,觉得夫人笑的时候,跟王爷差不多——一副算计人的样子,好渗人啊!

“岳三少,你欠老娘的,终于该好好算算了!”燕莲用笔画了一下,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程云用一句简单的话打发了岳三少,把人家气的砸了一大堆的东西。

“应燕莲,你个贱人,”岳三少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到战王府收拾了人家。可他心里有这个想法却没那个胆子。

“少爷,方家村跟溪坑村的村民成天闹腾着,不但地种不了,他们还说今年颗粒无收,是怪岳家坏了他们村的风水,属下极力的压制,恐怕快要压不住了,”为了银子,那些村民快要疯掉了。

“不服就动刀子,本少爷就不信了,那些愚民真的不怕死!”失去理智的岳三少已经不管这些了。

“少爷,万万不可,”一边的老人一听,立刻劝阻着说:“上次出事,好在极力压制,应燕莲也没出声,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咱们!”

“那要如何?”岳三少第一次后悔摊上了这样的事,“这件事若不解决好,被我爹跟宫里的贵妃娘娘知道,你们该知道本少爷会有什么下场了!”

他生意做的好,有银子赚,是爹看重的,娘娘器重的。要是没银子赚,他算什么,他自己清楚。

古泉村的事,他用了许多的法子,可还是没办法得到,所以才想学,可是根本不管用,也不知道应燕莲到底是怎么做的。

“少爷,”老者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用方家村跟溪坑村的地换城外的地,那是不可能的——应燕莲不好糊弄,更何况她花了那么多的心力,如今出面的又是战王府的人,若是太明显了,反倒会引来战王的怒火,他已经在启程回京的路上了,”

与海国一战,秦国大获全胜,还烧了海国的战船,消除了秦国的隐患,这是多大的功劳,他们都不敢想。战王原先就得到皇上的宠信,如今,恐怕会更宠吧!

“那要怎么做?难道要本少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意气风发吗?”岳三少的心里憋着一口老血,恨不得立刻喷出来。

遇到北辰傲跟应燕莲,那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若是不能为敌,就交好,”老者像个睿智的,深思熟虑之间,已经权衡了利弊,劝着说:“少爷,你与战王并没有明面的为敌,老奴的意思是,还是交好为好,毕竟与战王交好,与贵妃娘娘在宫里也有好处,”

战王如今是谁都没有帮,那是因为战王的身份一暴露,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就去了南方,根本容不得人家下手。这一次,他回来了,想要跟战王交好的,攀谈关系的,肯定很多,包括能够应燕莲,为战王生了三个儿子,利用的价值更大。

“…,”岳三少很想拒绝,可他知道,自己没有决绝的余地。“要怎么做?”

“古泉村的地,在应燕莲的掌握下,做的那么好,那么她定然是有能力做好方家村跟溪坑村的地,所以老奴的意思是…不如把地卖给她,看她有什么意思,”而且,那地,继续留下来,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要是应燕莲想接手,那是最好不过的。若是不想,不如卖个人情,直接送给她,好让少爷摆脱这烫手的山芋。

岳三少沉默了许多,终于叹息一声说:“若是能跟战王交好,本少爷就算买地送人,也心甘情愿,否则的话,本少爷就算是脱下一层皮,也跟那应燕莲斗一斗,本少爷就不信了,还会输给那个女人?”

少爷,你如今,确实是输给一个女人了,你不接受也不信啊!老者在心里腹诽着,却不敢当面说出来。

相较于岳三少的焦躁跟狂暴,燕莲是相当的悠闲。

“宝贝儿,你们的爹爹要回来了,高兴吗?”躺在床上啃着脚丫子的两兄弟特别有爱,一会儿转身,一会儿拳打脚踢的彼此触摸,在好奇的探索着一切。他们可以什么都不要,却不能不要身上带着浓浓奶香味的娘亲。

“咯咯…,”即使燕莲很少抱他们,但两个小家伙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

“你们高兴,娘可不高兴了,”燕莲摸摸小家伙们的小手,有些不悦的蹙眉说:“他连看都没看过你们一眼,你们却那么期待他回来,那娘呢?辛辛苦苦的生下你们,你们这两小没良心的,”

“咯咯…,”老大的笑声。

“咿呀…,”老二的疑惑声。

“眨眼,就好几年了,”燕莲只是纯粹无聊的抱怨,并不是真的对两个孩子有什么怨言。对上孩子纯真充满笑意的笑容,心里不免有些感叹。

想当初,她一醒来,对上的是实儿那让人心酸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两小子还真的是好命啊!

要是当初应燕莲生的是孪生子,自己不得哭死。

“夫人,岳家又来帖子了,”程云进门来轻声说道。

“怎么说?”伸手给两个小子摸摸小脸,按摩按摩手,她问的很是漫不经心。

“岳家来人说,若是夫人出不了门,岳三少打算来看看两位小公子,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这是不安好心的,他送的东西,不管多贵重,都不能让夫人留给两个小公子。

这京城里阴谋腌臜的事情太多了,只要被小公子用的东西,都是经过管家之手,检查了再检查,再到自己的手里,重新又检查一遍,最后还要经过夫人点头的。但凡有一点点的瑕疵,不用到她手里,管家直接给没收了。

“同意,当然同意了,”燕莲笑的跟狐狸似的,双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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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憋不死你

程云看着自家夫人那跟小狐狸似的表情,心里为岳三少捏把汗,心里怎么冒出一种夫人是一直在逗弄岳三少玩的感觉呢?

默默的转身去给人家回信,心里腹诽着:岳三少自求多福吧!

燕莲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吩咐了程云之后,就继续跟两个孩子玩着,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反倒是岳三少,在知道应燕莲要见他之后,格外的认真,询问着该送什么礼,该为两个小家伙准备什么礼,很是客气,弄的样样精细,甚至京城里隐约的传出了岳家跟战王府交好的消息,引来了众多的揣测。

战王还未到京城,岳家这做法,就是冲着那生了孪生子的应燕莲去的。对于这个应燕莲,众人如今也不敢小觑,毕竟她为战王生了三个儿子,是不是战王妃,那不一定,但肯定会成为战王的人。

三个儿子,侧妃的位置,一定是怕不掉的,哪怕她就是在乡下种地的农女。

想到以后要给这个卑贱的农女行礼,有些不爽了。

“岳三少什么意思?”程云怒了,“是他自己求到门前要见夫人的,如今还传出是夫人要与岳家交好的消息来,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燕莲看着眼前火冒三丈的程云,抿嘴笑的淡定,“程云,你这样挺好的!”

“挺好的?”她?什么意思?

“年纪轻轻的,有时间多发发怒气,多笑笑,还是好的,别老是阴沉沉的,影响了我家两宝贝,我跟你拼命哦!”燕莲调侃着,静等程云变脸色。

果然,燕莲的话一说完,程云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愣是忘记了方才的怒火。

“噗嗤,”七巧在一边蹦不出了,忍不住的笑出声。

“夫人,”程云郁闷了。“人家借战王府做楦头,夫人还笑的出来,”她发现,自己跟在夫人身边那么久,还是没有掌握住夫人的性子啊!

认真起来,比王爷还恐怖。玩笑的时候,一点架子都没有,把七巧宠的跟战王府的主子似的,让她频频的暴走。现在,自己是被调侃了,还是被调戏了?

“先让他们笑一会儿,等之后,他们就会后悔沾上战王府了,”燕莲嘴角扬起,一脸的算计。

岳三少,战王府可不是你想惦记上就能惦记的,我们之间的恩怨,咱们不说,那岳贵妃之前对她的咄咄逼人,她可以不计较,可皇上当众下了人家的面子,她要是不记恨自己,自己就跟她一个姓。

看那女人的样子,就知道是小气狠毒的,自己跟岳家交好,那是与虎谋皮,想死的太快。

程云跟七巧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涌上一股:夫人好有杀气的感觉!

见岳三少,燕莲也没打扮的很隆重,依旧是居家之服,头发稍微的疏离整齐,用一直玉簪子固定,就搞定了。

她实在不喜欢把自己的脑袋当冰糖葫芦的靶子,什么都往上插,头重不说,还虐待自己,所以她打死都不要无聊的虐待自己。

“夫人,岳三少来了一会儿了,”见自家夫人悠闲的拿着书看,七巧很是尽责的禀告着。

“让他等着,我,哄着孩子呢,”燕莲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悠悠的说着。

哄孩子?七巧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相互抓着小手啃着的两小主子,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被自家夫人打败了。

大概,她是没有见过比两个小主子更好带的娃儿了,就这么躺着,偶尔夫人冲着他们哼哼,他们就能过一天,实在是太佩服夫人了。别人家的娃儿是奶娘嬷嬷一大堆,就自家夫人还不许她跟程云成天的抱着小主子,除了大公子外,对于两小主子的事,夫人基本上是亲力亲为的。

“别愣着了,去知会一声,让管家拿最好的茶叶招待着,以示我的不好意思,”她要算计人的时候,可不会把人给放跑了。

“是,奴婢立刻就去,”七巧一听,双眼亮了。

多上茶,上茶,喝死他,灌死他,哼,谁让他坏战王府跟夫人的名声,活该。

岳三少泪,他坐在这里,已经许久了,那管家可热情,一杯茶一杯茶的斟着,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岳公子,你可是战王府头一个一本正经的客人,怎么也得好好招呼着,可别嫌弃战王府照顾不周,来,再喝一杯茶,”管家眼里善良,很是腹黑的劝着…有见过劝酒的,有见过劝茶的吗?

可管家做的,却是那么的滴水不漏。

“我家夫人生了两个小主子,又是自己亲手喂养,不假手于人,难免会晚了一些,让岳公子久等了,”管家一边睨着岳三少痛苦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冷笑:让你诋毁战王府,让你算计夫人,喝不死你。

“没事,没事,管家不要太可气了,”岳三少笑的抽筋,他肚子里有好多的水,能不能让他去方便方便啊!?

“再来一杯,”管家好像看不出他的痛苦,每每在他松口气的时候,来上一杯,折腾死他。

岳三少看着满满的茶杯,要哭了——战王府的管家是不是显得太过热情了?

这热情,也就针对你的,其余的人来了,管家才不会出面呢,所以,岳三少,你福气好啊!

“岳三少,”燕莲迟迟的来了,一脸的淡定。

“应娘子,”看到她,终于觉得解脱了,岳三少微微的松口气。

可是,真的解脱了吗?方才他跟管家都不好意思提自己去洗手间,那么应燕莲来了,他就好意思吗?这会儿,他不用再喝茶了,可还是得憋死他。

“不好意思,家里稚子年幼,又得亲手照顾,所以让岳三少久等了,”燕莲很是诚意的道。

“无碍无碍,”人家说的那么认真,他能怎么办呢?只能苦笑表示大度。“对了,岳某知道王府里有三位小公子,所以让人准备了一些薄礼,还望应娘子不要推辞,”

推的是傻子,燕莲在心里腹诽着,然后嘴上扬起淡淡的笑容道:“岳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说着,挥挥手,吩咐七巧接礼。“不知道岳公子今日来,是有何事要商议呢?”她很没时间的。

岳三少见人家收了礼,心里松口气,就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岳某也不拐弯抹角了,应娘子是知道的,那方家村跟溪坑村的地,都是被岳家买走的,”

“是啊,怎么了?”点点头,表示认同。

“是这样的,岳家生意多,能出面的,也唯有岳某一个,其余的对经商之道,一窍不通,所以岳某有些照顾不来,就想问问应娘子,这两村的地,可有兴趣?”一向他岳三少说话,都是张扬至极的,哪里会跟现在一样,扯着话拍着,简直呕死他了。

岳三少的憋屈,燕莲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但她还是觉得不过瘾,轻启樱唇道:“岳三少这是跟我说笑呢?我可不会用城外那块地跟岳公子换两村的地,城外现在可都是战王府的人在办事呢,我都做不了主!”

我让你心里难受的滴血也说不出话来,燕莲内心阴暗啊!

她知道,岳三少红果果的盯着城外的那块地,可就是知道不能实现的时候,还狠狠的戳他一下,让他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你做不了主?岳三少在心里磨牙,谁不知道,战王府如今主事的人是她,那些战王府里的人,还不听她安排呢?可是,人家这么说,算是变相的给他一个解释,他虽然呕的吐血,也只能含笑应对。

“应娘子多虑了,岳某可没那么想,只是觉得岳某实在不会种地,所以想请应娘子帮一帮了,”岳三少脸色有些扭曲的说道。

那扭曲,是因为肚子的某种原因,跟情绪无关。

“帮一帮?”挑眉,疑惑,好奇,“不知道岳公子想让我怎么帮呢?”

要是平视的岳三少,见到这样的应燕莲,心里早该有警惕了。可是,他被自己设下的计谋给套牢了,真的以为自己这么做,就能搭上战王府,所以此刻是觉得自己是跟战王府一道的,说话,就显得有些放松警惕了。

尤其,眼前还是个女人呢。

“岳某想将两村的地尽数送给应娘子,只希望应娘子别弃了两村的村民,没有耕地,他们会过的很苦的,”岳三少说的很大仁大义,早就忘记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了。

明明跟两村的村民到了势同水火的局面了,还说的一脸的大仁大义,还真是不要脸。当然了,人家要装,她也不戳破,直接顺着人家的话说:“岳公子的好意,我该领受的,可是…你也知道,如今我是三个孩子的娘亲,王爷有不在府里,我呢,又怕府里的人照顾不周,所以轻易离不得孩子,这两个村的地…太多了,”

“应娘子,如今,也只有你能救得了两村的村民了,”晓以大义。

“可是…那岳公子送要把地送与我,可有什么条件?”燕莲迟疑了一下,为难的问道。

“没有条件,”他要的是跟战王府的关系,花点银子,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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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趁你病,要你命

再说了,那地,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个累赘加麻烦,能送出去,也是一个人情。

不过,岳三少是太看的起自己了。他都不知道,打从他第一次往战王府里投请帖的时候,应燕莲早就把他的那点小算计给想到了。

就岳三少那点小算计,跟两世为人,一点一滴靠着自己本事打造出来的商业王国来比,那岳三少就算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要不是岳家在京城还算是有脸面的人家,他这个做生意,到底能不能做的起来,还真的是难说了。

“没有条件?”燕莲诧异,“岳公子,无功不受禄,这礼太大了,我可不敢收!”拿人的手软,她可不是那种拿了人家东西就跟人家交好的,否则,她早在前世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拒绝,不是为了道德那什么玩意,完全是因为北辰傲。

他现在回来,正被人家瞩目着,要是被人家知道她收了岳三少的东西,跟岳家搭上了,于他不利。

否则,她真的会笑纳岳三少的好心,到时候,让他哭都没地方去。

“只要能救两村的村民,岳某甘心自动送上,”岳三少说的大义凛然的,心里却在呕血。

这两村的地,他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血,多少的银子,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心里的那种抓狂,也唯有他自己明白。

“呵呵,岳少这话说的,”假笑的虚应着,她认真的望着岳三少说道:“我知道岳公子心地善良,”我吐了,“只不过,我是无功不受禄,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我是一向不信的,若是岳公子真的想要我救救两村的村民,也行,就真心实意的把地卖给我,我呢,也好想想法子,改变两村的现状,你说,是不是呢?”

说实话,岳三少觉得应燕莲的话还真的中听,因为他是真心不想让自己的地白送给她,那都是花银子买的。

“这…这地可是花不少银子买的,”意思就是,你想买,银子可不便宜。

该死的,茶喝的太多,憋的更难受了。岳三少是越想,双腿抖的越厉害了。

燕莲自然是瞧见的,她就是要岳三少心神不宁,才好解决自己的事情。她可没想过耗在这里陪着人家玩心机,那很累的,不如回屋陪着两宝贝呢。

“呵呵…,”燕莲轻笑了一声,端起了茶杯,里面放的是红枣茶,喝的慢悠悠的,看的岳三少神情更是纠结,觉得那杯里的水就是他肚子里的,越看越痛苦。“岳公子说笑呢?这方家村跟溪坑村的村民都快要闹翻了,岳公子找我,不就是想急于脱手吗?若是能解决,岳公子这样的生意人,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呢?”

岳三少只是无比悲催的盯着她,连发怒的表情都没有了,只是更加狼狈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看着很是诡异。

“再说了,两村的村民如此的抗拒外村人进村,这我要是轻易的买了那地,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地,说不定,亏的更厉害呢,”摇摇头,她有些后悔的说:“这生意,还真的有些不好做啊!”

看到应燕莲摇头像是后悔死的,岳三少急了。

“价钱方面,可以商议,但应娘子也不能让我亏的太多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好狡猾啊!

“夫人,刚才岳公子不是说要把地送与你吗?怎么这会儿,还谈价钱呢?”七巧虽然憨直,可对于自家主子的利益,可是管的响当当的。

好样的,燕莲在心里偷偷的夸了七巧一下,抿嘴假装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给岳公子添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添茶…夫人,人家的腿都在抖呢,你确定?七巧在心里腹诽着,但还是惶恐的点点头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