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这里发出了巨响,知道是出事了,就带人过来看看,”东从容连忙解释说。

“你带了人过来,那边的缺口不是少人吗?”皱着眉头,燕莲不悦的问道。

“夫人请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好,下官这么做,就是为了掩饰的,”东从容一一禀告着,当看到好些人被炸掉了手脚,在一边鲜血满地的躺着,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觉得夫人的话是对的,那玩意还真的不能送去北方,否则,真的是生灵涂炭。

“走,我们去看看,”燕莲不想闻这些血腥味,只能选择去看那些将士们捉小鸡了。

“好,”东从容才点头,那边实儿就不答应了。

“娘,我也要去,”他要趁着现在多多的学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不会慌手慌脚了。

燕莲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以前那枚软软的,嫩嫩的小包子早就没有了,他现在是越来越像北辰傲,想要拥有自己的本事,势力,跟她交给他的,完全是两个层次的,弄的她是相当的郁闷,觉得自己是教育失败了。

其实,总的来说,不是燕莲教育失败,而是实儿一路从受苦过来,知道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

在他的心里,爹娘,弟弟妹妹们是最为重要的——他听夫子说过,他是战王府的长子,是弟弟妹妹们的哥哥,无论如何都要强壮,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们。

也因为这样,所以实儿所表现的跟燕莲教的完全是背道而驰。

知道自己劝不住他,燕莲干脆就漠视了,直接上马。

骑马对于实儿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因为刚如战王府,就有特意亲的师傅教会他。

于秋云看着什么事情都不管,就这么潇洒的拍着马屁股走了的母子俩,抽搐着嘴角,想着为什么总是欺负他呢?

在京城战王府里,可没有人会那么的对待他。这些伙计,根本落不到他的手里。

“娘,我们要去哪里?”好在不是寒冬腊月,所以就算是天黑着,但也不觉得冷。

“跟上就知道了,”燕莲跟着东从容,不敢有半死的懈怠,但也会时常的转头看着实儿,见他骑得像模像样的,心里还是满意的。

这个儿子,真的让她矛盾极了。

甚至有时候,她都在想,要是自己跟北辰傲不认识,就一直生活在古泉村里,他会不会还是以前乖巧憨厚的实儿,而不是眼前这个时常眼里闪过冷酷杀意的实儿呢。

燕莲一边想着,一边策马往前,不一会儿,就出城赶到了东从容安排人埋伏那些从山上冲出来的人…也算不上是冲出来,那只是杭步帆在放任,所以那些人才走的那么的顺利。

等他们到的时候,东从容埋伏的人已经把那些人都团团的围住,已经控制住大局了。

“投降的不杀,顽固到底的,格杀勿论,”燕莲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杀戮,在这个年代,人命,不值钱。

虽然燕莲放话了,可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人是轻易的放下刀子的,都跟冲进府衙的人是一样的,简直死狂妄到极点了。他们都用命在拼搏着离开的机会,哪怕是一个人离开,也是好的。所有的人都不怕死,没有一个是投降的。

看到这样的属下,燕莲不得不感佩人家的手段,觉得拥有这样宁死都不苟且活着的属下,是忠心可加,却也傻的很。

没有了命,那什么效忠呢。

燕莲是真的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可在他们的眼里,应燕莲是比北辰傲害厉害的人,所以个个都是以死相拼,想在最后的机会里,有个人能突围出去,好去报信。

这里,几乎已经囊括了岳家在江南近半的势力,其余的势力有很多被北辰傲给铲除了,有些根本上没有用,所以这里,绝对不能失去。

东从容安排的瓮中捉鳖,却是是下了足足的功夫,埋伏在这里的人,几乎是他们的三倍,这些人,绝对不会有出逃的可能。

情况,依旧惨烈,惨烈的燕莲都麻木了,眼里的最后一丝的善心都没有了。

“既然他们想死,就送他们一程,赶紧的速战速决,好去支援杭大人,”燕莲的心里充满了无奈,觉得人命太不值钱,好心酸的感觉。

“是,”那些人一听,立刻下手的更狠,比那些不要命的人更拼搏,情况就完全的一边倒,那些人基本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晚上突围出来的是原先去府衙刺杀应燕莲的人,那么现在,这些护卫就算是以多压少,也不一定会取胜,说不定还被他们给打败的落花流水呢。

那些武艺高强,杀气更重的杀手已经被她一枚炸弹给搞定了,那么接下去的人,就不足为惧了。

从山上逃出来的人,基本上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有几个人还在坚持,但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燕莲不想看到这样心酸的画面,带着实儿上马离开。在临走的时候,告诉东从容,从山上放下一批就灭一批,这些人留着也是祸害。

这些人对自己心狠,对别人就更狠。她不想放虎归山,为了孩子,就算是满身的血腥,死后下十八层的地狱,她也认了。

“实儿,觉得娘亲可怕吗?”离开的时候,没有快马加鞭,而是被血腥晕染之后,反倒没有了一丝的睡意。

“不可怕,”实儿想也不想的回答着,“娘亲是为了保护好我们,所以才会这么做的!”娘亲已经给了他们生的机会,是他们自己不愿意而已。

对于实儿的解释,燕莲只能微微叹息,满脸无奈的说道:“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的培训,就如保护在我们四周的隐卫一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们忠于的主子,所以留着那些人,只会对我们造成不利——就如你说的,娘为了你们兄妹几个,不能把祸害留着,只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换成以前的她,或许根本不会想到,如今的自己会变得那么血腥。人虽然不是她杀的,可命令是她下的,就如她亲手杀的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娘,我想赶快的解决了江南的事情,能回京去,”实儿有些落寞的说道:“妹妹出生之后,外公外婆他们都没有看到过,妹妹好可怜,”最亲的亲人都不在她的身边,好像没有人为她的出生高兴似的,那种感觉,让他很郁闷。

“真正疼爱她的人都是放在心里的,小江南有你们三个那么疼爱她的哥哥,怎么会可怜呢?”对于儿子思念古泉村那边的人的感情, 她是理解的,毕竟是在那边长大的。

“娘,妹妹的名字就叫小江南了吗?”他记得,两个弟弟的名字是爹爹回来给起的,难道妹妹的名字由娘来决定吗?

“小名江南,大名应不弃,”想起北辰傲交代的,燕莲突然内伤了。

小姑娘要是长大了,知道了自己这个名字,会不会哭呢。人家都是花啊,草的,名字优雅的很,就她这个名字,让人纠结。

“应不弃?”实儿双眼一亮,笑着呢喃道:“不离不弃,不悔,真好!”

看到实儿那愉悦的表情,燕莲突然笑着道:“其实,按照你爹爹的意思,你们兄妹四个人的名字应该是:不悔不恨,不离不弃!只不过,你的大名,娘给你定了。不如,实儿,让你爹爹把你的大名也改了吧!?”

实儿一听,立刻摇着头拒绝说:“不要,我喜欢娘亲为我取的名字!”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开始新的生活的标志。

有了新的名字,娘亲上了女户,从那以后,就极少人能真正的欺负他们了。

“呵呵,喜欢就好,不然啊,就让你爹给你唤个名字,让你们兄妹四个,一听就知道是最亲的人!”燕莲故意逗着实儿,想知道实儿心里的想法。

“名字不一样,他们也是我最亲的亲人,”实儿有些不悦的道。

“呵呵,实儿,记住,将来不管自己过的怎么样,一定要记得娘说过的,兄妹齐心,其利断金,不要小觑了兄弟捆绑在一起的那股子劲,”燕莲趁机教育着,就怕以后实儿接近了权利跟势力的中心之后,就忘记了如今所要强大的最终目的。“你爹跟你大伯,虽然两个人追求的不一样,但始终知道他们是亲兄弟,永远不许别人欺负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才会有如今北辰府的辉煌!”

实儿抿嘴,很想告诉娘亲,他不喜欢北辰府。可是,他知道,娘亲说的都是对的,只有团结了,才会真的好。

在乡下,外公的几个兄弟就是分崩离析的,就四叔公还跟外公亲如兄弟,其余的两个,根本像个陌生人。

这种感觉,会让人好不舒服的。

他一定要记得,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忘记了兄弟情分。

不得不说,燕莲灌输给实儿的一般都是夫子教会不了的。对于那些教育权术的师傅来说,亲情,又时候是最大的羁绊,是他们想要暗示着放弃的。

一直记得燕莲教诲的实儿把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在后来的几代里,都把这一点做的很好,没有兄弟为了权利而争斗,都是捆绑在一起,把北辰府跟应家发挥的更好,更强大。

府衙的花园里,因为燕莲的一个决定,已经面目全非了。当知道府衙内发生了刺客袭击的事情,欧阳安很是关切的带了人来,也带来了一些不怎么好的消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我老朽是一夜都睡不着,天不亮就想来了,想着你们太累,愣是不敢打搅,”欧阳安打听了之后,知道府衙里没有什么人伤亡,唯一出事的是那些杀手,心里就觉得安心了很多。

“有安叔的关心,我们那里能出事呢,”燕莲感受着欧阳安从心底里发出的关心,心里有着淡淡的回到古泉村的感觉。

有人唠叨,原来是那么幸福的。

“呵呵…,”燕莲的客气话,让欧阳安满意的笑出了声。“对了,燕莲,那些刺客呢?要怎么解决呢?”这事情,可大可小的,可不能轻易的忽略了。

“死的死,伤的伤,缺胳膊少腿的,就算是救回了命,也是残废的,所以不惧危险!”燕莲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欧阳安连续重复着,看出心情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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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吃橘子止睡…还有一更,写几千就更新几千,不够明天再补…。

第9卷 连夜回京

两人闲聊了几句,燕莲见欧阳安几次欲说什么都打住了,就忍不住好奇的说道:“安叔,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若是你有的话,你就就直接,只要我能帮上的,千万不要藏着,”对于欧阳安,她还是喜欢的。

之前,实儿跟不悔不离住在他家里,他可是很照顾的。根据程云说的,那比根儿照顾亲儿子都好,什么都先紧着三个小家伙,反倒是委屈了根儿。

至于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他可是真正的警告过,没有一个人去找实儿他们的麻烦,可见他对三个孩子是多么的用心。

欧阳安见燕莲是主动的提起,就立刻瞄了一眼四周,见都是燕莲信任的人,就压低了声音道:“海皇之前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这场仗还得坚持,不能一下子的攻打下晋国,毕竟晋国的国力就在那边,这个是不争的事实。海国的战船是没有条件的好,之前战王用于打掉海国叛逆侵略的法子,也被海皇学去了,对于攻打晋国更是一个助力——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

“粮食?”燕莲挑眉,有些诧异。

“是的,海国小,适合种植粮食的地方不多,一般都以海为生,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富裕,一直强壮的地方就是海船稳固,比别的国家好,所以才没有被灭掉。如今,要是一直持续的供应着将士在海上的粮食,恐怕会有些问题,海国负担不起!”那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所以海皇这么一说,也完全是对的。

燕莲沉思,她没有想到,海国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说实话,她对每个国家的情况都没有了解的清楚,只是觉得晋国欺人太甚了,换成秦国跟海国的联手,一定能轻松的把晋国给拿下。

现在想来,这件事还是有些困难的。率先,海国第一个就支撑不住了。要是长时间战争,恐怕连秦国也支持不住。

粮草,也是一个大问题。

“是现在就支撑不住了吗?”燕莲问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倒不是,”欧阳安见她没有生气,反倒是关心的询问着,心里觉得有门,就悄悄的吐出了一口气,低声解释说:“现在还是能支持的,就怕坚持下去,到下半年或者明年年初就没有粮食了,所以才会急着来信跟我说的,让我想办法跟战王联系一声,看看这仗,还有没有必要坚持下去,”

“这仗要是坚持不下去,两国攻打晋国的意义变了不说,恐怕会更助涨了晋国的气焰,觉得两个国家联手都打不过他们,以后就能更好的欺压这两个国家了,”燕莲冷静的分析着,坚决不允许海皇撤退。

一退,以后秦国跟海国就是晋国的囊中物,总有一天,晋国会吞了他们两个国家的。

欧阳安见她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分析出了厉害关系,忍不住的赞叹道:“燕莲,你若是身为男儿,聪明本事,绝对不逊于王爷的!”

就算是身为女儿,又输给北辰傲什么了?燕莲在心里腹诽着,但没有直接跟欧阳安争辩,而是皱着眉头说:“不是现在就好,安叔,你欧阳家在江南可有土地?”

“有,”这个自然是有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是要握着土地跟银子,那些东西才是最能安身立命的。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燕莲的用意。

“安叔在江南的号召力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燕莲做出了一个最为恐怖的事情。

欧阳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的说:“号召力比不上战王,但至少欧阳家在江南还算的上有脸面,一般的事情,应该都没有问题的,”只是,他不知道燕莲说的号召力到底是多大的才算是可以。

燕莲眨了一下双眼,心里盘算了一下,出口道:“安叔,因为江南的局面没有稳定,城外山上横着一群来历不明的兵匪,草菅人命,闹出的事情,你是最为清楚不过的。原本,我就是奉了皇命来江南改变粮食的种植,好让江南变的更为富裕,却不料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如今,为了战争的需要,这江南的粮食改革是势在必行了。”

燕莲见欧阳安睁大双眼一直期许的看着她,并没有出声反驳,就继续往下说:“不管海皇是下半年缺少粮食,还是明年年初,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北方的将士也是需要粮草的…要是海皇退兵,对北方是极其的不利,所以呢,我会修书给皇上,秦国出粮食,海国出银子,咱们一举把晋国给拿下,好稳固十年的平安,没有打仗的日子!”

若真的把晋国给打的退回去,经济跟一切都会倒退,不单单是十年,很可能在这十年内,秦国跟海国就完全的把晋国给压下去了。

这样,对两国都好,对百姓更好,相信皇上会同意的。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秦国在出现什么天灾,就有的哭了。

“秦国出粮食?”欧阳安呢喃了一句问道:“秦国哪里来的粮食呢?之前,战王去北方,把江南的粮食都筹走了,如今的新粮食也顶不了多大的事,”

“所以,我才说要靠你安叔的号召力,”燕莲微微一笑,把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今年早稻已经下种了,我的意思是让安叔通知你所熟悉的那些人,让他们在五月的时候开始准备晚稻秧子,用插秧的方氏继续下半年的种植…,”燕莲把古泉村里已经形成的习惯一一说给欧阳安听,把人家震的目瞪口呆的。

“夫人…这样,行吗?”他活了多少年了,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不禁有些傻眼。

“自然能行,我娘家住的地方,已经实行这个方法好多年了,可惜因为京城那边的地势不稳,城外的村落都要规划蓄水或者放水的工程,很是浩大,所以我一直没有动手改革,如今就先从江南开始,让秦国先从粮食富裕起来!”燕莲说的有些豪迈,却不知道她的豪迈让欧阳安再一次的可惜了她女人的身份。

对于这一点,燕莲表示无力——难道,有本事的就非得是男人吗?

你们都该庆贺,我不是生活在大宅门里面,否则啊,真的是有一身的本领让你们哭去。

欧阳安来了兴致,跟燕莲两个人详谈了一个下午,连饭都没有吃,两人直接就拒绝了。最后,欧阳安兴致勃勃的都有些手舞足蹈的走了。

等他一走,燕莲就立刻的让人请来了白农事,把他真正的身份给利用上去。

现在先种地,之后皇上答应不答应的,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白农事听了燕莲的话之后,简直是快疯了。他当农事好多年,最最期盼的就是粮食能丰收,能多收,能让百姓吃的饱,还有多余的能赚银子。

可是,这一直都是个梦,因为秦国的粮草一直都是空的,连年的战争,耗费了粮草里储存的粮食,有个什么灾害的话,苦的就是百姓了。

现在,要是护国公主的提议真的可以的话,何愁百姓吃不饱呢。

白农事跟欧阳安不同,他懂农事,所以燕莲只是稍微的提醒了一下,他就屁颠屁颠的走了,完全跟平日里不一样。

燕莲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江南的所有官田都按照她的命令去做——不单单只有粮食,还有稻谷,还有番薯,土豆,所有的东西都利用起来,达到最高的产量。

对于那些上阵打仗的将士来说,只要能吃饱,吃的足足的,不需要饿肚子,那就是最好的。

燕莲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可能让所有的将士不饿肚子,能吃饱喝足的跟敌人拼命。

安排好了官家跟农家的田地种植之后,燕莲就立刻开始动笔写信——自然了,这不可能是她亲笔提写,这书写的任务,自然是落在实儿的头上了。

经过好几年的锻炼,实儿的字比燕莲的狗趴字写的不知道好多少倍,让燕莲为自己默哀——那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太忙了。

燕莲说一句,实儿写一句,很快的就写好了一封信。这封信,不能交由任何人送,所以送信的任务就交到了杭步帆的头上。

现在的江南已经稳定了大局,他要离开,也是可以的。

杭步帆是不想离开的,毕竟在江南那么久,跟山上的那些人僵持了那么久,终于有了效果的时候却看不到最后的结果,心里是有些遗憾的。

可是,燕莲却让他连夜快马加鞭的回京,把她写的交给皇上,一定要亲自,不许假手他人,可见事情的重要性。

所以,就算是不愿意,他也得走。

燕莲这么紧张的交代他,完全是因为信里的有些事情会让有心人觉得她有什么目的。没有一个国家会在打仗的时候支援另一个国家,尤其是之前两国之间还有过战争。

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会给北辰傲带来危险,所以她才这么细细的叮嘱着,并且表示,连北辰卿都不能知道,加深了信里内容的重要性。

杭步帆简单的收拾了行礼,便是他还会回来的,就带了几个护卫,连夜往京城里去了。

燕莲知道,往来京城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就算是皇上不同意,她种了那么多的粮食,皇上也是高兴的,所以这两件事,完全的没有矛盾。

所有的事情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都按照燕莲的预算在走着,让她的心里格外的高兴,也一时的没有跟岳三少较劲,而是任由他在山上跳脚。

能不跳脚吗?

派出去的最为精锐的杀手都被应燕莲一颗黑乎乎的东西给解决了,再也没有回来了。从杭步帆那边突围出去的人,自从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这样的情况,让岳三少发怒,接连的杀了好几个人,让山上的百姓更是人人自危,眼神种带着警惕,更有的却是对生死的无奈。

从被抓上来,看到那么多无辜的,他们认识的人都去了,他们就没想着自己还能活着回去。

不能活着回去,又舍不得死,所以就只能麻木的活着,至少活着一天是一天…。

“这里的人,怎么越来越少了?”就在那些百姓麻木的等死的时候,一道声音好奇的从他们种传了出来。

众人都诧异的望着他,因为就他是大家不是熟悉得,是最后一个被抓上来的。他被抓上来之后,事情做的勤快,手脚也利落,很得那些人的夸赞,但从未见他说过什么话,没想到会在这个当口说话。

“一个个的死了,能不少吗?”其中一个面如死灰的回了一句,语气里尽是麻木。

“不,我说的是看护我们的,”他微微的站起身,弓着背往前挪动了一下,见外面守护的人好像比平时少了很多,就低声的嘀咕道:“是不是他们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就是燕莲之前派着潜进去的隐卫,排行老十。

老十在这边那么久,为的就是能顺利的救下这些无辜的百姓。为了装作憨厚无辜的样子,他甚少跟这些百姓说话,但却能知道他们的痛苦。

山上的粮食不多了,就亏待了那些百姓,还拼命的让他们干活,所以让这些人受尽了苦楚。而岳三少这几天情绪不稳定,已经连续杀了好几个人了。

老十知道,单单凭着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杀了那些人突围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直隐忍着,只希望找到一个最好的契机,能把这些百姓顺利的带下山去。

不得不说老十的感知力是敏锐的,因为岳三少在连续派了几批人下山之后,都没有消息传来,也没有找到帮忙的人,所以现在犹如困兽之斗,召集了所有人,只留下少部分的人在看守那些百姓,却被老十给发现了。

“他们吃好喝好的,能出什么事呢?”有个老者不以为然的说着,却无意的扫了一眼以前满是人的门口,发现那边真的如老十说的,只有两个人了,不免有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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